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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茶馆见闻

    “大叔,你爱吃肉丝面吗?很好吃的。”瑾瑜拽了拽胡鲁王脸上的胡子。

    “休得无礼!”胡鲁王生气地将头扭到一边。

    牧华无奈,做到桌旁,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没想好。”瑾瑜如实回答。

    “没想好?”牧华吃惊了一下,然后很快又恢复如常,摇了摇头道:“算了,还是这么鲁莽。我早都已经习惯了。”

    “我跟你很熟吗?”瑾瑜扭过脸来问他,“好像你认识我很久的样子。”

    “确实很久啦。”牧华笑笑说。

    不一会儿,肉丝面上来了。瑾瑜先端了一碗,拿到胡鲁王面前,拿筷子挑给他一口,放到嘴边:“很香的。”

    胡鲁王生气得将脸转到一旁,但肚子不由得咕咕叫了起来。

    瑾瑜想了想,说道:“那我先给你松绑,你不要想着跑,跑了我也能给你捉回来。”

    胡鲁王瞪了她一眼,未置可否。瑾瑜刚解开绳子,胡鲁王拿起面秃噜秃噜地吃了起来,竟觉得这面比他平时在自己王府里吃得美味佳肴还香。

    瑾瑜坐在桌前,与牧华一起吃完了面,看向远方凌水城的方向。心里想着:也不知璟弘现在吃饭了没有,我得抓紧时间了。

    第二天一大早,瑾瑜就带着胡鲁王去平月部的街市上闲逛。这里抛头露面,出来经商采购的都是女人。偶尔看见几个男人,抱着孩子,低眉顺目地跟在女人后面。

    他们来到一家茶馆听曲,里面有一男子,一袭白衣,抱着琵琶,悠悠转转地唱着小曲。下面的客人有人往上抛赏钱。

    一曲完毕,有个女人身穿一袭红衣,满身贵气走了上去,一把抓住唱曲男子的手腕,让他跟自己归家住上一些时日。

    那男子吓得脸色苍白,连忙拒绝,一只手被拉着,只得用另一只手抬起袖子,半遮着面。

    那红衣女子笑得更加猖狂,另一手拉住白衣男子的手,言道:“既然出来抛头露面唱曲,就不怕被人看吧。来吧,乖乖从了我,日后在我府中吃香的喝辣的,也不必在外面受苦。”

    那白衣男子挣不脱双手,只得扭着头,莹莹落泪。

    瑾瑜奇怪,说道:“这男人身量要比女子高,正常来说,体力也应当必女人好,为什么挣不脱女人的束缚呢?”

    旁边一个一袭紫裙正在嗑瓜子的年轻女子听到她发问,把头转过来,看向瑾瑜道:“你们是外乡人吧。”

    瑾瑜行了个礼,言道:“正是。出来贵宝地,对这里的风土习俗不太了解,还请姑娘指点一二。”

    “嗯,外来的人都会奇怪。为什么我们平月族的男人要比你们那里的柔弱。这要从我们先祖说起。先祖开创得神明庇佑,开辟平月族。神明曾赠与先祖一枚树种,明月女君树。树上结的女君果状如苹果,但却是通体银白色的。男子吃下这个果实,就会体质变得娇弱。女子食用此果,力量大增保家卫国,上阵杀敌都不在话下。”那紫裙女子细细讲原委将来。

    “原来如此。那你们这里的百姓,出生后都要去女君树那里吃此果吗?”瑾瑜追问。

    “早已不用了。先祖以及之后的几代都服用过此果,年深日久,后代的血液中已经承载了这种记忆。所以,后代子孙不用服用此果,也会自然成长成男子柔弱,女子刚强的情况。但是偶尔也会出一两个特例,这种的族人便会带他们去吃女君果。”

    紫裙女子说完,瑾瑜觉得十分稀奇有趣,觉得此次是大涨见闻。她笑着看向牧华,牧华的表情不以为意,说道:“像我们仙人,什么稀奇的事没见过。况且那种子,还是我的一位故人给她们先祖的。”

    “哦?哪个故人啊?做出这么伟大的事情来,讲给我听听呗。”瑾瑜好奇心大发,拉着牧华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旁边的胡鲁王嗤之以鼻:“哼!简直有违天道纲常。做出如此狂背之事,有何伟大?”

    瑾瑜白了他一眼,说:“你等着,改天我就让你吃那女君果。”

    胡鲁王眼里闪过明显的惊慌,但他很快平复下去,还摆着一副臭脸,强装镇定。

    此时台上男子哭声更大,原来他被那红衣女子搬过连来亲了一口。

    那男子哭哭啼啼地说:“奴家一直以来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你这狂徒,如此轻薄,让奴家怎有脸活在世上。”

    说着那白衣男子便要撞柱寻短见,红衣女子急忙懒腰抱住,说道:“潇潇,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这三年来,我日日都来这里听曲,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为了你,我家中的众多妾室都可以遣散。”

    那白衣男子哭得梨花带雨,死命挣扎,说道:“无奈我此生投的是男儿身,受如此羞辱也无力防抗,还不如让我速速去死。”

    红衣女子失了耐性,一掌将白衣男子劈晕,让手下过来,将男子抬回府里。

    “住手!”瑾瑜实在看不下去了,出面阻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强抢良家妇……妇男?”说完自己都觉得别扭,但她也没管这些,继续说重点:“你好生卑劣,那个男子多可怜。”

    只是没想到此言一出,竟惹得在座的女人哄堂大笑。刚刚为她讲解风俗的紫裙女子,边笑边与她说:“姑娘是外地人,不晓得我们这里的风俗,也不怪你。那男子不可怜的,他们早已习惯这样,甚至有的还心里盼着被抓走。我们这里女子娶男人都是抢亲,男子越挣扎说明他越节烈,这样嫁到婆家才不会被轻视。或许有些是真的不从,但抢回去,过上一段日子,失了贞洁,渐渐也就从了。”

    “荒谬!”

    “荒谬!”

    没想到此时瑾瑜与胡鲁王竟然异口同声。而牧华则是揉着脑门,头痛至极。

    眼看着红衣女子的手下把白衣男子抗走,在走到瑾瑜身侧之际,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挥衣袖将一干人等扇飞,将白衣男子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