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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都是他惯的!这次爷非得好好治治她

    连望舒没察觉衣寻的一脸菜色,

    “临泽最大的官便是周刺史,秦妈妈都没说将我献给他,其他小官更不值得。

    如此便只能是送给外来的贵人或者大人物,故而我才问你临泽是不是来了什么贵人或者大人物啊。”

    衣寻面上平静如水,让人瞧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连望舒小心翼翼观察他,有那么一两秒钟,小小紧张了一下,便又躺平摆烂。

    理由就是这么个理由,爱信不信,反正他怀疑也找不出证据。

    想开后,她自顾自剥起桌上的荔枝吃。

    这荔枝是衣寻送来的,想必他父亲官职一定不小,不然不能让秦妈妈捧着,更弄不来这稀罕人的荔枝。

    衣寻见她恢复了往日的活泼,不由自主凝视她面纱下娇艳欲滴的水润小嘴,皱着眉头问:“吃东西戴着这东西不难受吗?不若摘下面纱。”

    “我不。”连望舒又掐开颗荔枝含进嘴里,一口拒绝。

    “为何?”

    她娇俏地横了他一眼,撩开面纱一角,吐出荔枝核,“我怕摘下面纱你会不受控制地爱上我。你不懂,被男人爱,也是一件令人很苦恼的事情。”

    衣寻先是愣住,而后不可遏制的哈哈大笑,“你这小无赖,脸皮当真厚。”

    连望舒没理他,让他笑个够,“呐,帮我剥荔枝。”

    “自己剥。”

    连望舒使唤人时,那腰弯得超级快,“哎呀,金公子最好了,人家手疼,帮人家剥嘛~”

    这等进贡的东西,她倒好似司空见惯了一般,皮都懒得剥,也是奇怪。

    “懒得你!”衣寻嘴上斥责,伸手拿起荔枝剥了起来。

    “你如此颓废便是担心被送给周少卿?不若,我将你赎了可好?”

    连望舒犹豫,觉得他好像也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衣寻若是知道她的所思所想,恐怕要被气得吐血不止,他的好东西眼见都送她这儿了,就落了个不靠谱的头衔?

    连望舒犹豫片刻后,灵光乍现,“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衣寻看着她挑眉,愿闻其详。

    “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我把我的钱都给你,你拿着这些钱,把我赎了。”

    秦妈妈不会让姑娘们自赎,一旦你拿出足够的钱自赎,被她看出身上的价值,便会被她捏住,直至吸干最后一滴血。

    哪怕给再多的钱都挣脱不得她这泥潭,除非借助贵人之手。

    而当前,衣寻是最佳人选。

    连望舒笑得跟甜果儿似的,讨好地倒了杯茶水双手奉过去,开始忽悠:“我拿回身契,重获自由,而您做了一件极有功德的事儿,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好办法?”

    衣寻瞪她眼,端过茶水嗤笑一声:“你倒是聪明。”

    连望舒挠挠头,呵呵笑:“不必夸奖,其实也就一般聪明。”

    “爷那是夸你嘛?”衣寻太阳穴已经在欢快跳跃了,“你那些钱本就是爷给的,拿着爷的钱赎自己,最后爷落得个人财两空是吧?”

    连望舒听他这话不乐意了,“给我的钱就是我的了,我拿自己的钱赎自己有问题吗?”

    衣寻:问题大了。

    连望舒拖着凳子,蹭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衣袖撒娇:“金公子~ 其实我早就知晓您是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好人儿,您就当日行一善,救救人家嘛,人家以后会记得您的好的~”

    衣寻倍感受用,顺势将撒娇小猫儿拉入怀中,“我可不是好人,也不讲究日行一善,更不用你记着我的好。”

    他声音温柔,之前的温文风度一敛而尽,此时整个人只剩下了危险气息,眼神也尽是势在必得,“我只要你。”

    这是谈崩了?

    那她还敷衍个毛啊?

    连望舒顿时甩开手里的衣袖,挣开他的怀抱,重重哼了一声,气冲冲走了。

    爹的,白被占便宜了!

    望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再看门口正憋笑的长青,衣寻跳脚大怒:“回来!连望舒,你给我回来!!!”

    “爷说让你回来,听见没有?”

    他气个半死,人家不鸟他。

    这下更气了!

    瞧瞧,瞧瞧,都是他惯的!

    这次他非得好好治治她不可,说什么也不哄着了。

    衣寻心里属实是这么想的,脚却已经迈了出去,手里还端着方才剥好的荔枝。

    他可不是去哄她,就是她这么气呼呼跑出去容易出事,他怕她出事而已,绝不是想哄她。

    ......

    “砰!!!”随着桌子轰然倒塌,长青瑟缩脖子,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但还是被主子Q了。

    “长青你瞧瞧,瞧瞧,从未有女子敢在爷面前如此放肆,真真可恨……”

    他就不该跑去哄,将自己气个半死,真是自讨苦吃。

    衣寻火上心头,天灵盖一突一突地跳,“她可真敢想,用爷的钱赎自己,扭头便想将爷甩了,她当爷是什么?绿毛王八?”

    她哄他的钱财,他纵着,尽数圈去也未尝不可,但她妄图离开,他绝不能忍!

    他不答应,她还敢跟他甩脸子,当真放肆!

    衣寻气急,势必掰正她一身的反骨,可一瞧她气呼呼的一团,不禁心道:自己个心胸宽阔的男人,跟她个小女人计较个什么,便先弯下腰来哄着了。

    她竟还不理他!

    惯会蹬鼻子上脸!

    他这气的不行,长情憋着偷笑,然后还被他瞧见了,“很好笑?”

    威胁的眼神让长青立即用咳嗽掩饰笑意,严肃摇头,“不,不好笑,属下没笑。”

    衣寻见他识时务,便继续怒斥道:“爷这次定要收拾服了她。”

    长青又忍不住想笑了,不是他瞧不起主子,实在是主子这话,他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最后到底都是谁收拾了谁?

    衣寻给了长青一个警告的眼神,便一心扑在如何收拾那恼人小女人上。

    坐在黄花梨交椅之上的男人,胳膊搭着扶手,眉头紧锁,大拇指按着太阳穴缓解闷疼,脑子则在转动着琢磨法子。

    这小女人竟妄图逃脱他?痴人说梦!

    她真以为自己奈何不得她?

    呵,笑话!

    她不是怕“周少卿”吗,那他便让“周少卿”猝不及防的出现,好好吓一吓她。

    依着她的性子,到时定然扑过来对他好一番撒娇、想方设法哄着自己帮她。

    届时他才好......抱得美人归。

    是不是以为他要报复连望舒?

    不,他怎会是如此小气之人。

    他顶多趁人之危罢了,毕竟他对她势在必得,使些手段也未尝不可。

    衣寻想想便不禁身心愉悦。

    长青:清风你快来,主子他越来越幼稚了!不过,还没见过谁能将主子气得头疼呢,连姑娘真是个妙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