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千万不能跟原主似的,死的那样憋屈。
除了这些床上服侍男人的东西,秦妈妈还为连望舒安排了一些其他的课程。
比如,舞蹈课,声乐课,媚眼勾人课……
当真是五花八门,比连望舒当学生那会儿的课业都要繁重。
连望舒心里骂骂咧咧: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狗男人。
一段时日下来,她的伤在秦妈妈精心关护下,一点痕迹都没落下。
营养充足,再加上那些舞蹈课配合,她的身段也是突飞猛涨,仿佛雨后春笋,一眨眼凹凸了起来。
秦妈妈那是满心欢喜,就连见惯了摄魂美人的她,都时常被连望舒眉眼间、有意无意流露出的魅惑摄了心魂。
随着身子的康健,连望舒有了折腾的心思。
其实,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对于秦妈妈来说更有价值,不至于被逼着接客,
所以,她平日里会帮着楼里姑娘们设计设计吸引人的表演。
一支天女散花,成功为风月楼捧出了另一位花魁,赢得风月楼座无虚席,可把秦妈妈高兴瘸了。
连望舒俨然成了风月楼专属顾问,外加表演项目设计人。
除此之外,她还担任妆面设计师,服装设计师。
经她手改造的姑娘,那业绩是噌噌往上涨。
她还给自己开了个业务——写话本子,赚来的钱,她都悄悄攒了起来。
大概是她这段时间表现得乖巧异常,秦妈妈拿她当摇钱树似的,今日特许她在风月楼自由行走。
行走归行走,身后时时跟着个丫头碌儿以及个打手。
秦妈妈怕她逃跑。
风月楼白日里生意少,但也不是没有客人。连望舒为免惹麻烦,楼里逛也得带着面纱。
说是闲逛,实则是想摸摸地形。
她似闲聊,从碌儿那得知了风月楼的布局,
一楼是供客人们喝酒、姑娘们跳舞的地方,
二楼是普通厢房,
三楼则是专门招待贵客的,少有人上得来,
四楼不知道做什么的,不让人进,如今只连望舒一个人住着,碌儿也只因照顾连望舒才能出入其中。
连望舒状若乱逛,往大门那去,想瞧瞧外面多少人把守着。
没走几步就被人撵了回去,她不敢硬来,只能假装走错了方向。
见没空隙可钻,便没了再逛的心思,于是在四楼找了个地方坐下。
斜着身子,手臂软软搭在栏杆之上,欣赏台下姑娘们勾魂妖娆的舞姿。
随处挑的地方,楼下厢房竟传出阵阵悦耳的琴声。
弹得真好!
连望舒不由夸赞,闲适横着的双脚不自觉晃了晃。
听得入迷之时,蓦然,琴声停了,厢房门自里打开,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揽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两人调笑着走了出来。
“我竟不知,风月楼何时来了这么一位天仙般的美人。”富商出门,无意间抬头,便被楼上的连望舒晃了心神,色迷了心窍。
他怀里的女子顿时脸色难看,“她啊,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呢!”
富商:“哦?牡丹知道?快说说。”
“她是新来的,如今是秦妈妈的心头肉。”
牡丹如今最是嫉恨连望舒,她原是秦妈妈最宠爱的姑娘,是这风月楼的花魁,却被连望舒培养出的另一个花魁抢了风头。
连望舒更是抢走了本属于她的宠爱,她如何看得惯她。
连望舒:拉不出屎,怪地球没吸引力?
富商一听,盯着连望舒消失的方向,动了别样的心思。
牡丹哪里忍得了自己的客人被抢,“别啊王老爷,她可不行,她啊是秦妈妈养来另有用处了,且她如今住着四楼呢。”
王老爷顿时熄了念头,谁人不知风月楼背后靠山,乃是临泽刺史周大人,既知秦妈妈的打算,他便也不敢起旁的心思。
连望舒原以为屋内人软玉在怀,不会出来,谁料蹭人琴听,被人抓个正着。
还好她闪的够快。
回房后,碌儿看出她无聊,提议到后院逛逛,那儿有片花园,且无客人。
连望舒听得眼睛发亮,是啊,前门没找到逃跑路线,可以后门寻摸寻摸啊。
于是刚到后院,她就一脚踩进了水洼,弄湿了鞋袜。
碌儿连忙回房帮她取干净鞋袜。
她又借口口渴让那打手给她倒水去。
打手一动不动。
连望舒面露鄙夷,忽悠:“这是在风月楼里,我还能跑了不成。”
打手还是不动。
连望舒故作横眉发怒:“怎的,秦妈妈让你跟着我,是让你眼睁睁渴死我的?当心我告诉她,你欺负我。”
她这段时间哄得秦妈妈对她是言听计从,打手有眼睛看得见,不敢得罪她,又想这风月楼楼高院墙深的,她个弱女子哪里跑的掉。
这才倒水去了。
终于把人都支走了,连望舒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提起裙摆往花丛深处的墙根去。
她弯腰沿着墙根找,扒拉开杂草看墙根。
“你在找什么?”连望舒正找的仔细,有道声音问道。
她不曾设防,下意识回答:“找狗洞啊。”
“找狗洞作甚?”
“哎呀~”这不是耽误事儿嘛,连望舒被问烦了,语气不禁带了怒火,在那人听来却娇软得很,
“笨呀,找狗洞当然是逃……”
哎?谁在说话?
连望舒察觉不对,忙起身看向来人。
只见男人身形欣长,相貌俊逸,虽黑眸,五官却偏异域,一袭绣着祥云的白色华服,腰间系着块雕花血玉,红白交相辉映,束发仅用条嵌着白玉的发带,简单而又显得贵气无比。
浑身又仿佛有种上位者的气势。
连望舒:“呵呵……当然是玩儿啊,闲着多无聊啊!”
男人似笑非笑,深不见底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让连望舒心慌。
她觉得自己得先发制人,于是理直气壮地发难:“你是何人,跑到这里做什么?”
男人愣了一下,像是未曾有女子这般对他说话,倒是新奇得很。
“你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连望舒一脸不好惹地瞪他,心虚又理直气壮地说:“我,我做什么了?我什么也没做。”
心虚直接写脸上了,还理直气壮的,男人不禁轻笑起来。
“笑什么笑,懒得理你。”连望舒嗔了句,不想再跟他搭话。
正巧碌儿找了来,连望舒再瞪这个耽误她逃跑大计的男人一眼,提起裙摆飞速跑了。
男人笑声更甚,倒是第一次见这么大胆,却又娇声娇气的女子,像个矛盾体,可又格外吸引人。
连望舒怕男人会暴露她,头不回的疾步离开。
碌儿不明所以地追赶着,“姑娘,您换一下鞋袜吧!小心着凉。”
“去前面那个凉亭换吧。”
连望舒刚换好鞋袜,打手找了来,为了不引起怀疑,她喝了点茶水,便借口困了要回房。
郁闷,晃悠那么久,竟然一点逃跑的突破口都没找到。
连望舒蔫嗒嗒回房,丝毫没察觉到不远处亭台上的白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