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斓状态不好,神情呆滞,整个人靠在孟飞鸿身上。
孟飞鸿看到季浅的车,顿时将江斓往车里一塞,道:“赶紧走!”
桐桐人在车里,整个人委顿的躺在后排车座上,看不出具体情况。
江斓上车后,孟飞鸿随即跳入驾驶位,疯狂的踩油门。
季浅开越野车挡他的路,越野车底盘高,孟飞鸿的车根本撞不开它。
而没等孟飞鸿倒车,另寻出路时,齐承铣直接冲上来,一手拉开车门,一手将孟飞鸿直接从驾驶位上拽出来!
齐承铣用了很大的力气,将孟飞鸿摔在地上后,又一拳将他打翻。
趁齐承铣拖住孟飞鸿,季浅从越野车上跳下来,去看后排两个女人的情况。
桐桐眼神上翻,一双无神的眼睛毫无焦距的微微转动着。
江斓情况比她好点,眼神儿还能看人。
两个人一看就是刚吸过。
以前季浅和江斓点头之交,每次见到她她都化着妆,身体格外纤细,颧骨是凸出来的。
季浅曾经认为这是明星的形象管理,现在在看江斓的样子,她终于想通为什么她销毁了威胁江斓的视频,江斓还是要跟孟飞鸿合作。
她估计很久以前就碰这种东西了,所以才被拴住。
江斓还有意识,她知道季浅要说什么,于是看向季浅身后,幽幽道:“孟飞鸿有刀,你快帮帮齐承铣……”
季浅起身,伸手到驾驶位,把车钥匙给没收了。
她这么做的时候,江斓脸色一沉,就差把季浅吃了。
季浅拔完车钥匙,又将江斓领口的丝巾扯了,然后将她的双手绑在汽车天花板的拉环上。
桐桐也一样。
确保两人都没办法作妖后,季浅身后响起匕首划过空气的破空声。
季浅回头,看到孟飞鸿手中拿着匕首,发狠的将齐承铣的手臂划破。
齐承铣退闪了几步,孟飞鸿抢了路就想跑。
这时,季浅捡起一块石子,直接甩到孟飞鸿的腿窝上。
她手腕力度不强,抛出的石子只能带来短暂的痛感,并不能让人受伤。
倒是让孟飞鸿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
齐承铣逮住机会,一个膝击将孟飞鸿砸倒在地。
季浅上前一脚踢向孟飞鸿手腕,孟飞鸿手中的匕首落地,又被齐承铣踢远。
他死死压着孟飞鸿,季浅则用绳子和布条将孟飞鸿的手臂反绑在背后。
“把他交给我吧。”季浅看出齐承铣一直在紧张江斓那边的情况。
齐承铣犹豫了下,点头。
孟飞鸿在地上挣扎,季浅蹲在他面前,发了个信息。
孟飞鸿知道她在叫后援,警察马上就会到。
“浅浅,你真舍得让我死?”他的两包货都销完了,被抓住就得被枪毙。
季浅沉着脸,幽幽的看着他。
孟飞鸿双目赤红,极度幽怨的看着季浅,仿佛季浅不仁不义,不顾当初的恩情非要把他置于死地一样。
季浅道:“你当初频频拿这个东西害我的时候,不就是想害死我吗?”
孟飞鸿挣扎道:“我只是针对陆宴景,是你非要和他搅和在一起!”
“你自己想想,如果我真想杀你,我有多少次机会!你能好好活到现在,还不是因为我舍不得!”
齐承铣这边,江斓剧烈的喘息起来,表情痛苦的喘息着。
齐承铣紧张道:“你怎么了?”
江斓全身抽搐,血从嘴角涌出来,她一脸痛苦且不舍的看着齐承铣,仿佛还有许多话要跟他说。
齐承铣被吓到,下意识将江斓手上绑着的绳子解开,然后急得拖起她后颈,将她打横抱到吉普车上!
季浅回头道:“警察和医护马上就到!”
齐承铣犹豫了下,到底是等医护来还是抓紧时间送医院?
江斓张嘴,又吐出一口血,鲜血将齐承铣的衬衫都沁湿了。
似乎痛苦至极,江斓死死抠着齐承铣心口的手渐渐放松,像是没力气了。
齐承铣看着她渐渐失焦的眼睛,悲愤吼道:“你到底吸了多少!”
江斓已经不能回答他了。
齐承铣将江斓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热泪横流的回头对季浅道:“我不能再等了,我要带她去医院!”
季浅回头,眼睛突然瞪大:“背后!”
齐承铣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被人从身后狠狠踹了一脚。
他整个人趔趄向前扑倒,他身后的江斓却一扫方才的痛苦之色,直接坐上驾驶位启动越野车!
齐承铣愣怔的看着这一切,半晌才反应过来,江斓根本就没事儿,她刚才吐血其实是咬破舌尖演戏骗他的!
他撕心裂肺的喊:“江斓,你又骗我!”
江斓纠结的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一脚油门打算冲出去。
齐承铣恨意上头,扑上去死死扒着车窗,想要把车逼停!
季浅刚想上去帮忙,没想到孟飞鸿会逮准时机,从背后用手臂套住季浅的脖颈,想要把她勒死。
人在绝境的情况下会被逼出无限潜能,孟飞鸿为了活用了非常大的力气,季浅失了先机,受制于人。
她发不出声音,只能紧紧掐着孟飞鸿的手臂,然而极度紧张的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疼!
他现在只想把所有碍事儿的人都清扫掉,他想跑!
“季浅!”
“姐!”
陆宴景和袁逸阳的声音先后出现。
下一秒,季浅明显感觉到孟飞鸿身体一滞,紧接着困住她的手臂力量就松了。
但季浅已经缺氧了,眼前一片白影,视线模糊的看不清人,耳边是嗡鸣声。
陆宴景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下意识晃动,急道:“浅浅!浅浅!”
不是说好了把孟飞鸿交给他,为什么要单独行动!
为什么宁愿联系袁逸阳,都不先告诉他!
如果他来晚了怎么办!
孟飞鸿已经被打晕了。
袁逸阳紧张的看向季浅,又看向正在工厂院子里转圈的越野车。
齐承铣挂在车窗处,在越野车横冲直撞的情况下和江斓抢方向盘,不让她走。
被齐承铣干扰,江斓气愤的往障碍物上撞,想要把齐承铣甩掉。
“哐!”的一声,齐承铣被重重刮到铁门上,他没抓稳,整个人摔在车下。
江斓仿佛看到了生机,用力踩油门,开出工厂。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声痛苦压抑的尖叫,等她再回头看时,却看到车轮从齐承铣的手背上压过。
齐承铣的手顿时血肉模糊!
季浅也被这声尖叫惊醒,错愕的看向眼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