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柒和霍聿森赶来营救之前,司徒寒觅食归来。
一个吸了毒气,头晕耳鸣,四肢无力,恨不得随时昏迷的人,竟然能给江幼渔拎回来一篮子食物,江幼渔是震惊的。
篮子里有面包、奶酪、果酱、鱼罐头、牛奶、可乐,还有两个西红柿,最离谱的是,还有一袋生的法式鲜面条!
江幼渔拎出那袋鲜面条,哭笑不得,问司徒寒:“小叔,这个咱俩怎么吃?”
以前喊小叔,是一句敬语。
现在她喊小叔,纯粹就是揶揄他。
是觉得他把事情办得好笑,忍不住要问他,拿这袋面条的时候,是在想些什么。
司徒寒看到那面条,表情也有些尴尬,沉着脸色,清了清嗓子说道:“冰箱里有什么,我就都拿来了,没仔细看。回头到了安全地点,我去给你煮完海鲜面。”
江幼渔肚子饿极了,一边笑他,一边抓起了篮子里的面包,就着果酱鱼罐头,吃了起来。
大冷天吃冷藏食品,江幼渔本以为自己会胃痛,没想到竟然没有任何不舒服,司徒寒因为中毒的原因,之前吐过,这会儿有了胃口,也吃了不少东西。
两人边吃边小声说着话,江幼渔好奇他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了人家的冰箱。
司徒寒便说,这家人呼噜震天响,此起彼伏的,睡得那叫一个沉,偷这些食物,没什么难度。
江幼渔看着一篮子食物,被他们造了个七七八八,觉得两人就像两只谷仓里的老鼠,对农场主还有些过意不去。
结果司徒寒说,他在冰箱里放了一叠现金,不必有心理负担。
江幼渔赞叹他办事周到。
司徒寒则说:“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是,从江幼渔出生起,就与司徒寒相识。
有了这两年,以及那些事情的隔阂,两人好像距离远了,但如今往起一凑,多年感情所铺就的基础就显现了出来。
他们彼此了解,默契得就像自己左手与右手。
长达两年的猫鼠游戏,以及这场怄气,就像小孩子的意气用事,总有一天会和解的。
两人这么有说有笑,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本来也是,路易斯的人到这个点钟没找到他们,差不多就算是躲过这一劫了。
稍后又有小柒和霍聿森前来营救,他们什么都不必担心。
抹黑吃饱了东西,两人精神都好了一些,也放松了不少。
江幼渔整理餐篮,司徒寒则躺回干草上,借着谷仓外泄露出来的月光,看着身边的姑娘。
江幼渔不经意地回头,正撞进司徒寒的眸子。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两秒,昏暗的光线,只能看到对方漆黑眸子的反光,那其中蕴含着的情绪确实朦胧的,但也因此更加暧昧,让人疯狂。
因为看不透,所以更紧张。
江幼渔最先绷不住,问他:“你想干什么。”
司徒寒也不跟她弯弯绕绕兜圈子,率直说道:“你。”
江幼渔反应了两秒,抓起一把干草丢向他。
司徒寒被干草弄得很痒,皮肤痒,心里更痒,拉了江幼渔的胳膊,直接将她按在了柔软的草垛上。
“不行!”江幼渔厉声警告。
他笑道:“中了毒的确不太行,聿森他们也快来了,所以就亲亲吧。”
“不要!”江幼渔属于例行拒绝。
但司徒寒的吻已落下来,亲吻她的间歇,低声道:“你说的,还想和我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