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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 是不是故意的

    江幼渔发现,原本醉得能把花盆撞翻的司徒寒,在父亲提出要帮他管理公司后,他好像瞬间醒酒,思路比她这个没喝醉的人还清晰。

    司徒盛年回答道:“明天吧,幼渔不是两天后的飞机么,你简单交接一下就陪她走,回头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说。”

    “行,其实主要就一个新项目的事。”

    “行啦,别忘了,你是从我手里把公司接过去的,我对公司的了解,比你多。”

    “是是,其实我觉得,都不用交接,我把文件整理好,您简单一看就明白。”司徒寒恭维道。

    江幼渔默默瞧了眼司徒寒,没看出来,这家伙还是马屁精。

    周婉如则拉住幼渔的手,摩挲着帮她取暖,然后对司徒寒说道:“别站在这说话了,幼渔穿这么少就出门,看这小手都是冷的,你们赶紧回房间休息。”

    司徒盛年也附和道:“丫头你身子刚好,也不能大意,本来我和你妈妈还挺担心你到了国外没人照应,小寒跟你一起去也好,我们都放心了。”

    连名带姓地称呼,终于又变成了“小寒”,这场家庭内部危机就这么简单地化解掉了。

    一直到和司徒寒回到他们两人的套房,江幼渔整个人还有点傻。

    怎么就变成了跟司徒寒一起出国了呢?

    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其实当司徒寒提出要跟她一起出国的时候,她就该说,不用他陪的。

    但在当时那个情况下,又完全插不上嘴。

    尤其是当着公婆的面,她还必须得跟司徒寒打个配合,让他们两位确定她和司徒寒感情没问题。

    否则,谁知道公公司徒盛年会不会觉察出两人在做戏,然后再一气之下把司徒寒给扭送到派出所去……

    再一回想,刚才四个人是怎么话赶话,把原本对司徒寒的批评,变成了父母帮他分忧呢?

    主要是司徒寒那番诉苦。

    他让父亲与他共情,原谅了他喝酒放纵的行为,父亲还主动提出了帮他分忧,好让他和新婚妻子一起出国。

    江幼渔拧着眉头看向司徒寒。

    鉴于此人有八百个心眼子,且极其擅长拿捏人心思,即使喝醉了,脑子糊涂一点,也能有四百个心眼子,很难说他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而此时的司徒寒正坐在客厅一个三人位沙发上,他一进门就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仰躺着,像是在闭目养神。

    江幼渔一边脱下大衣,挂起来,一边对司徒寒说:“你是故意弄翻了花盆,吵醒爸妈,然后吃准了我会在爸妈面前配合你,说了那番话是不是?”

    司徒寒闭着眼睛,不说话,好像睡着了似的。

    意思是,一分钟之前,跟他父亲说话时,还逻辑清晰,完全像个没喝醉的人,一分钟之后,酒劲儿就又上来了。

    江幼渔直接走到近前,踢了踢他小腿迎面骨。

    这位置,即使轻轻踢,也会很疼。

    司徒寒皱了下眉头,睁开眼睛:“怎么了?”

    “我问你话呢。”江幼渔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话?”

    江幼渔想笑:“你刚才那么清醒,这会儿又开始醉了?”

    这家伙也太能演了吧!

    江幼渔甚至都想把他的联系方式推给那位赏识她的导演了!

    司徒寒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怎么了?”

    “你想跟我出国,但你不好意思说,因为你答应过我,我留学期间,你不会影响我,纠缠我。所以你就利用了爸妈,对不对?”

    司徒寒叹了口气,还挺冤枉似的,辩解道:“我是太了解我爸了,除非我说喝醉是因为不舍得你,否则没有任何理由能说服他,我也不想挨揍啊。”

    江幼渔睨着眼睛,审视着他。

    他继续说道:“我哪想到,他会直接帮我管公司,让我跟你走。”

    “你真没想到?”

    司徒寒无奈一笑:“我又没有全知的上帝视角,幼幼,你把我妖魔化了。”

    江幼渔审视着他,也在心里思忖着他说的话,到底可信不可信。

    而司徒寒在解释完之后,又闭上眼睛。

    江幼渔无奈,也没再管他,自己回主卧继续睡觉去了。

    在床上躺了几分钟,卧室外的客厅里一直没有动静。

    难道睡过去了?

    夜里温度低,他那么坐在沙发上睡觉,什么都不盖,别冻病了。

    本来不想管他了,但想了想,幼渔还是下了床,到了外面客厅里。

    果然,司徒寒连姿势都没变,还是像刚才一样,仰靠在沙发靠背上。

    江幼渔无奈摇摇头,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没忍心不管他。

    她走近司徒寒,先帮他躺在沙发上,然后帮他脱掉了鞋子,又在他身上搭了个毯子。

    正当她要起身的时候,司徒寒睁开了眼睛,喝了酒的缘故,他眼睛很红,眼神里则尽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江幼渔连忙后退两步,“你别误会,我是怕你后半夜失温冻死自己。”

    司徒寒却温和笑道:“放心,我不会误会,我有自知之明,但还是谢谢你还肯管我死活。”

    “……行了,我去睡了,你也休息吧。”

    江幼渔烦闷地说完,转身回了主卧。

    司徒寒对她不客气的话,她知道该怎么与他相处,相反的,如果他太客气,太有礼貌,江幼渔反而不会了,对他冷淡吧,还会有一种自己很过分的感觉。

    江幼渔躺在床上,好半天都睡不着。

    原本想着,借出国留学的机会不再见到司徒寒。

    现在可好,这家伙要直接跟她一起去了。

    以后该怎么跟他相处呢?

    江幼渔想着这些事情,脑袋渐渐昏沉迷糊。

    她隐约听到司徒寒去了趟洗手间。

    等他出来后,竟径直走到了江幼渔睡得大床上。

    他什么也没说,掀开被子,就躺了进来。

    江幼渔直接半坐起来。

    她正想质问司徒寒,他要干什么。

    身边的男人却发出深沉呼吸,显然已经睡了过去。

    江幼渔愣了下神,所以是因为习惯了上完厕所直接回床上睡觉,而喝醉的状态下,脑袋犯糊涂,就下意识来到了床上?

    江幼渔本想把他赶走,但听着他深沉的呼吸,想着他这些日子都睡沙发也挺憋屈,今天又喝多了不舒服,就让他睡一次床好了。

    江幼渔慢慢躺回被窝里,闭眼睡觉。

    她身边的男人则在昏暗中微微扬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