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正面交锋之后,季晏川便和季晏风不死不休了。
好在季晏川早已胜券在握。
然而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会不顾一切使出如此拙劣的手段伤害他身边的人,幸好对方错抓了人,若换成苏愿,他真不知道他会疯成什么样子。
眼下却也没有幸灾乐祸,这张笑笑他自然是要救的,不过怎么救还是未知。
不过见东方禹脸上遮不住的烦躁,却也没有乱了阵脚,想来这人是真心在意那人,也口头献祭计,“东方兄,为今之计,应尽快找到张笑笑在何处才是。”
“说的也对”
东方禹只是看了苏愿二人一眼,于是一个手势落下,一道黑影便落地而出。
只见那人高大威严,冷气凛凛,让人一惧。
东方禹周身的上位者气质在这人现身的那一刻轰然一现。
那人一出现便凑近东方禹耳边,东方禹不知说了什么,那人才抬了头。
后东方禹又大声而语,“不管用尽什么手段,一定要以最快速度把人找到,若是出了差错,拿你是问!”
这话他是有意说出来给苏愿和季晏川听的,他知道自己身份可疑,或许要被猜测查问,或许暴露了也不一定,不过他也不在意了。
毕竟朋友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果然待那密探走后,东方禹特意看了二人的反应,两人脸色如常,没惊讶,没猜忌,也没忌惮,倒是在意料之内了。
不过他更惊讶的是二人之后什么也没问。
东方禹坐在雅间里喝着茶水,平复一下心情,心里还挺好奇,这两人心里怎么想的,这么镇定?就不好奇问问他是谁?从哪里来?想干什么?
他还真猜准了一点,苏愿好奇了一下,也惊讶了一下,不过不多,就一点点。
苏愿见黑衣密探出现的时候,眼里确实惊讶了一瞬,更有的是理所应当。
而惊讶就在对方这是要摊牌了,理所当然出来混谁还没层马甲?
都是朋友,不管批了多少马甲也是,所以就没问。
不过这反倒要把向来能稳持大局的某能人憋坏了。
不得已,东方禹自己臊着脸皮问,“你们就没什么说的?”
话落,苏愿和季晏川一同扭头,疑惑看着他,异口同声,动作整齐:“要说什么?”
东方禹:“……”
好像有点饱了,莫名吃了点粮,什么粮?他有点迷糊。
他继续追问,“问我啊?”
苏愿:“你有什么好问的?莫非你不把我们当朋友?”
东方禹:“是朋友!”
季晏川:“既是朋友,那又何必问?若你想告诉我们,肯定也会说的不是?”
嘶哈……有道理!
东方禹哦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了。
不过苏愿突然想起他的那个便宜徒弟了,他记得华渊默好像就和东方禹认识,两人走的很近来着,不过当初看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像下属更像是拜把兄弟。
他好像确实好久没见到他这个徒弟了。
于是便问东方禹,虽是疑问却是肯定语气,“最近好像不见华渊默的身影,东方兄应该知道吧”
“确实知道,他说他去寻找真爱去了。不过你问这干嘛?”
苏愿莫名有些无语。
“……突然想起来便……徒弟了,单纯问问”
呵呵。
东方禹也不关心华渊默干嘛,他只在乎笑笑就够了。
可怜一代神医就此被人遗忘,不值一提。
已至饭时,一时又托人上了酒菜,填了点肚子,暂时按住心中琐事,享受佳肴,饭不言,寝不语,气氛意外和谐。
不过这份和谐却是没有持续多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事情接踵而来,更加雪上加霜,祸不单行。
窗户边传来一阵窸窣之声,抬眼一看原来是一白鸽。
东方禹见了白鸽,脸上向来得意快活模样也变得有些肃穆起来。
他抓起信鸽,挑起白鸽脚下信条,放飞了那鸟儿,便看了一看那纸条,脸色隆重。
苏愿一看,便知道对方又遇到了大事,“出了何事?”
如今,东方禹也瞒他们,一一告知了情况。
“我知道你们知道我有他层身份,虽不在意,就凭你们当我是朋友,我也要说,不过之后我有个不情之请!”
“不必多此一举,有话就说便是,什么忙能帮自然会帮!”
得了肯定,东方禹才一一道来,“我就是青云阁阁主……”
见两人脸色终于一变,有些许震惊,不知为何有点自豪感油然而生,才继续往下说去。
青云阁是京城最大的信息网络,不少权公商人来往之地。位高权重,在整个季国确实占了一席之地。
而阁主人选虽是世袭,却是不容小觑,因为每一代阁主确实也是精挑细选而来的。
而东方禹便是继承而来的青云阁阁主,而他能来这里,也不过是无聊出来走走罢了。
没想到那日却在一处酒楼见到了苏愿他们,本来是图着兴趣,见他们也是仗义正直之人便结交了他们。
虽然一开始带着一丝玩味,可经历永安村之事后,他认真了,他也早就知道季晏川的身份,所以还是有心助季晏川一臂之力的。
更何况,他喜欢上了张笑笑,而且笑笑还是苏愿的铁哥们儿,不帮也说不过去。
不过虽然有钱也有权,但是青云阁也没有外表看着那么光鲜亮丽。
其中也有不少不安分之人,妄图觊觎那青云阁阁主之位,把东方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之前警告过多回,才安分了些许。
不过张笑笑的事儿还未解决,刚刚信鸽又传来消息,那阁中又有人叛乱起来,竟然现在就逼不住了,不知是不是巧合,偏偏是现在这个紧急关头。
虽然他手中人力可以平息叛乱,但是还是有点费时费力,怕多等一刻,笑笑就多有一分危险。
若是季晏川出手相助的话,肯定不过多时,便能快速解决,所以他才会有不情不情。
……
虽然信息量挺大,也挺震惊,不过苏愿二人也很快就缓过了神。
倒是季晏川想到那个红云刺青,他也是了解皮毛不及东方禹见多识广,便问了出来,“不知红云和青云有什么关系?”
“红云是红云阁身份标识,是青云阁的内部分支,掌握部分情报……”,话音到这里,东方禹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而叛乱的人就是红云阁阁主容奎,且这人似乎与当今圣上有关系”
不用猜,季晏川一听便知晓了。
“这人是季晏风的外公”,不等追问他又道,“季晏风的母亲姓容,而且曾很受宠,身份也神秘,不过后被慕芷若害死了!季晏风身后也莫名有不少势力,若非暗一缘故,可能我都没那么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