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变幻,莫测难辨。
天下之事,敌不变我不变,敌不动我动,主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季晏川早已暗中谋划去了。
又得知苏家已然安然无恙,不必担心其安危后,才得以安心。
不过近日以来,苏愿也不知如何是好,坐着悠闲不是,忙着不是,心里确实烦躁不堪,向来沉着稳重的他竟然有些像个毛头小子去了。
只因那系统又消失,不见了踪影,没了解乏来源,自己又找不到事可做,也不是无事可做,而是季晏川让他闲着了。
闲来无事,心里烦闷至极,倒是无聊的原因了。
于是为了发散烦闷,便来到较为空旷之处,也就是一处院落里来练剑了。
四周被院落包围,形同四合院,而院中有棵巨大的桃树,伸出屋檐,又是新春美好时节,朵朵桃花样样红,苏愿一身白衣武着剑花,把弄剑式,剑招一挥,花飘满天,红白相间,美艳至极,让人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苏愿只知投入其中,却不知被人远中欣赏,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鼓掌叫好从远处传来,抬头一看,那人正是季晏川。
季晏川也是好久没见过苏愿武剑了,只知他变化莫大,武力高深,如今他才有幸一饱眼福。
也不得不感叹一句,这便是他的挚爱啊!
苏愿停下动作,转身望去,心里有些许惊喜,面上却是冷静如常,语气平淡,“川,你怎么来了?事已忙完了?”
季晏川没正面回答,只是假作委屈模样,“阿愿,难道我就不能无事来找你了吗?”
苏愿一听,顿时了然,不由得跟着配合一下,“看来你是真的不忙了,竟然还有这闲心玩笑?”
季晏川温和笑了一下,却是凑近而去借机抱住了苏愿,将其困在树干和自己的中间,一手揽着那柔韧有劲的细腰,一手撑着树干,尽情揩油吃着豆腐,摸着摸着就要向那凹凸之地而去。
苏愿也是由着他,毕竟爱人之间亲密暧昧点,属实正常,奈何这货竟然白日宣那什么就不说了,还想提枪上阵?
他自认为自己是上面那方的,这也不说了,他现在身上都是汗,这厮下得去手,他还嫌弃自己呢,陪着玩玩就是了,不必太过。
不过却是有人先是打破了这暧昧氛围,不等苏愿推开季晏川,一阵尴尬的轻咳声便传了过来。
来人一张俊脸上变化多样,呼吸有些急促,面上有些许担忧,又有点打破好事的尴尬,好不怪异。
而来人正是东方禹。
说来这人也是轨迹多变,来无影去无踪,身份也有些隐秘,神秘莫测,不过好在这人一路上都是对他们倾囊相助,从未有过不轨之心,便也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了。
不过这人向来都是坦然无畏,一派风轻云淡模样,似是什么也无法撼动他的样子,如今却这般惊扰,莫非出了什么大事儿了不成?
念此,苏愿轻松离开那厮怀中,面色如常问道,“东方兄,可是出了何事?”
东方禹却是道了一句,“笑笑可在你们这里?”
“张笑笑?笑笑不是一直和你一起吗?”
苏愿疑惑,笑笑性情单纯,又未招惹过什么人,又不在这儿,怎会无故失了踪迹?
不过当务之急便是找到张笑笑,便道“笑笑可能是出事了?川,得尽快找到笑笑,我害怕晚了他会出事”
张笑笑是苏愿的好哥们儿,季晏川自然会帮忙好好找人,不过他心里却有一个不好的预感,抓张笑笑的人多半是冲自己来的,准确来说是冲自己身边人来的,不过为什么会抓成张笑笑便是个谜了。
他也不隐瞒,便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二人。
早在之前,季晏风查明寒生事情始末之时,寒生就被暴露了,也知道了背后之人是深藏不露,一直扮猪吃虎的季晏川。
半月前。
繁忙街道处。
暗一刚办完事,便隐匿其中。
暗一正准备离去,便见了一处角落里,一道诡异身形暴露踪迹,那个方向正是慕府方向。
慕府有不少季晏川的人,暗一本不想多管闲事,可看背影,这人他曾见过。
他认出来了,那人是季晏风身边的人,便没打算放对方离开。
慕府。
高大的围篱之上,一道诡异黑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一旁路过的丫鬟只觉得眼花便没有在意。
待出来后,由于事务紧急,凌霄就从那处迫切离开了,等到一处隐秘人少的地方时,他就感觉不对劲,有人跟踪他。
顿时心中一凛,双眼发狠,语气严厉,“是谁!出来”
暗一藏在一棵树后,见自己被发现了,心里一顿警觉和惊讶,警觉自己被发现了想着对策,惊讶于对方实力强悍不输于自己。
不过一想到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暗卫,他也就没那么惊讶了。
他便直接现身说出自己的目的,“凌霄,你躲躲藏藏来慕府所为何事?究竟想干什么?”
凌霄看着面前这个高大挺拔,模样冷峻的人,只疑惑一瞬,“暗一?你是季王的人,我凭什么告诉你?”
暗一看着这个小时候的相识的玩伴,心里还是有些宽容的,“你为何如此死心为那人卖命?”
凌霄听他说为什么为季晏风卖命,只觉得可笑,“你自己就是暗卫,为何只是问我,你不也是为人卖命吗,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必如此废话?”
话落,暗一最后的容忍确实也被消耗殆尽了,他也不过只是为了套话罢了。
不过动手之前,凌霄确实告诉了他一件事,他去过南风馆查了寒生的事,季晏风很爱他的皇后,会不会以彼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这是肯定的。
至于为什么说可能是为了斩断最后的情谊吧,谁也说不清。
不过反正也套不了,打便打了。
顿时两人刀刃相见,剑光四射,刺耳之声不停,一招一式,一迎一合,便是几个来回。
残风起,落叶飏。
敌我之间,已然是残躯,谁也不讨好,实力相当,两人平分秋色,皆是身上挂了彩。
若是继续下去,便是同归于尽。
本是不死不休,奈何他俩未到死时,冥冥中天意,有路人经过,便让凌霄趁机逃了去了。
暗一捂着伤,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心想这次主上怕是要彻底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