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远在千里之外,不管是苏愿,还是季晏川的消息依然很灵通。
不管是什么手段得知的就不必在意了。
一切依然掌握在他季晏川的手中便是,该是他的还是他的,一点也跑不掉。
只知如今老皇刚走,新皇又去。
朝廷又乱了。
那慕天成算计天子,算计亲人,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人算计。
在他要成功的时候,在他以为自己要登上王位的时候,迎接他的却是他从未算计过的人,而那人就是季晏风。
他不敢置信。
为什么会是他?
他不是风流成性吗?
他不是喜好娱乐吗?
那个向来不怎么显眼的人为何会出来阻碍他?
但他不得不接受事实。
看着遍地的尸体,那些都是自己的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季晏风。
“哈哈哈……,我慕天成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你?藏的真深啊,哈哈哈……”
季晏风嘴角上扬,邪魅狂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来人把他的头给我砍下来,挂在城墙之上,当街示众……”
“什么!季晏风,竖子尔敢!你……”
慕天成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想狡辩什么。
然而,下一刻,血溅当场。
头颅飞至几米开外。
眼睛仍然圆瞪着,死不瞑目。
俗话说得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黄雀之后又一个捕鸟之人,谁也未知。
慕天成算计一切,自以为自己把一切掌握在手中,若说老皇帝还有慕芷若的死让他膨胀起来,起了大意之心,那么季晏成的死便是他噩梦的开始。
从中计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也是别人的棋子。
是季晏风,柳环是季晏风的人。
真正和他做对的也是季晏风,莫非他错怪季晏川了不成?
不对,应该说都是他的敌人!
可惜来不及多想,便身首异处了。
可叹一代奸臣就此落幕。
……
看着面前的尸林血海,看着那个无头尸,季晏风只觉得满足,只觉得畅快,他最大的阻碍已经没了,那个资质平庸的季晏川也不在京城,如今朝中已然是他的地盘了。
至于慕天成的党羽自然也是该归顺地归顺,反对的一切照杀不误。
不仅如此慕天成那一家死了还没完,还被割了头和慕天成的挂在城墙之上,以此示威。
而慕芷若早死了,还被埋在地里,加上天气热,尸体恐怕也都腐烂了,可依然被季晏风挖了出来鞭尸,然后扔去丢给野狗,不过野狗可不吃腐肉,便将死丢弃荒郊野外了。
对此,季晏风只想表示这……就是和他作对的下场。
而季晏风的这些狠厉果断,禽兽不如的手段把朝中大臣震慑的胆战心惊,终日惶恐不安,生怕哪天轮到自己去见了先帝。
季晏风也心安理得的坐上了他的皇位,还昭告天下,立了男皇后。
一时震惊天下。
皇帝换了,只要不影响日常作息,老百姓其实并不关心,只想过好日子,皇宫再怎么样他们老百姓也不能触及,也无权干涉。
皇帝立了男后,立了就立了,除了私下八卦一下,谁也不敢反对,什么伦理纲常不赞成又能怎样?
除了朝中老臣会大胆进谏,谁还会说什么?
某对朝廷忠心大臣敢于直言,挺直腰板,“陛下,这于理不合,从古至今,古语有云:夫妻之道,乾坤并立,阴阳调和。娶男妻立男后,实乃违背自然法则,扰乱伦理纲常。昔者孔子云:“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意在明确各安其位,各守其分。男妻之制,非但悖于天理,亦损人伦之和。”
然而不管他说多少,季晏风无情一句话,“来人拖下去,腰斩!”
众臣惊恐。
也有人不顾生命反抗,说他暴君。
季晏风只道,“暴君又如何?尔等能奈我何?”
一句霸道之语便平息一切反叛。
之后所有决策,凡有违抗者,皆诛连九族。
而此等狠辣手段,妥妥暴君无疑了。
至于名声坏就坏了吧,本人都不在意,他人随便怎么说都行。
当然了,反对之人自然是死路一条,季晏风二话不说便把人宰了。
季晏风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在他眼里,既然不是一路人,那便死。
他是皇帝,他说得算。
城墙之上,碧空如洗,浩瀚无垠。
季晏风拉着寒生的手,望向阔大的京城,深情地道,“阿寒,这便是朕和你的天下,如今谁也不能阻拦我们了。”
寒生笑着回应了他,依偎在他怀中。
闭上眼,似是享受,似是回味,似是意味深长……
可我不想让你拘泥在痛苦之中。
既是不喜,又为何自欺欺人?
风儿……
陛下……对不起……
收到这些消息后,季晏川依然坐在凳子上悠闲地喝着茶,似是一点不担心。
眼看皇位被人捷足先登,苏愿心里也替季晏川着急,然而看他这般清闲,向来聪明灵光的苏愿越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苏愿坐在季晏川旁边一脸疑惑问,“川,莫非你心里有了打算?”
季晏川愣了一下,后缓过来他问的是什么,“阿愿不必担心,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可能在这儿喝茶了!”
虽然不知道苏愿为何消息也如此灵通,想来是有什么瞒着自己的,不过他不担心,因为苏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是不会背叛他的。
不过想着苏愿总会拿出一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还有那次莫名睡过时,他总觉得苏愿肯定有什么秘密,而且他都要瞒着。
不过他也不着急,他可以等,等苏愿自己告诉他。
所以他也不会天真好奇去问对方怎么知道消息,又为何担心他现在一点不着急。
“不过没想到季晏风竟然深藏不露,藏这么深。”
听季晏川说有把握,苏愿便放了下心,不过依然心里有些惶恐,有些人看着多风流老实,实则杀人不眨眼,苏愿也是开了眼了。
念此,他也就把心里想法说了出来。
闻言,季晏川握住了苏愿的手在嘴边轻吻了一下,温柔体贴,“阿愿不必担心,如今永安村之事已过,这里不过是个契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