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木图向来正直,见乌尔善的行为,他也瞪着眼睛看向乌尔善,愤怒道,“乌尔善!你……”
没说完就被打断,“特勤,别忘了,这是战场!”
邓品:!
“将军!”
邓品迅速愤怒地跑了过去!
几乎丧失了理智,不要命的往前冲,攻击乌尔善!
不过他一个人是无法对抗对方的,更何况此刻理智全无,出击毫无章法。
混战中,铁牛手持着一柄巨大的流星锤,力大无穷。他的肌肉迸发,每一次挥动流星锤都带起一阵狂风,仿佛能撕裂空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尽的战意。
同时凭借着力气,甩一下便锤死一个人。
见邓品快要支撑不住了!
迅速脱身上前相助。
铁牛一击流星锤向阿拉木图胸处扫去。
阿拉木图后仰,然后一脚踢向铁牛的手腕,手持着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剑与铁牛相打,可手却撞得发麻。
他的身体敏捷如猎豹,每一次躲避铁牛的攻击都显得游刃有余。
两人的招式交织在一起,场面异常激烈。铁牛挥动着流星锤,每一次都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狠狠地砸向阿拉木图。而阿拉木图则灵活地躲避着,时而跃起,时而滑步,试图找到破绽。
就在这时,铁牛突然发动了一次猛烈的攻击。他挥动流星锤,狠狠地砸向阿拉木图。阿拉木图急忙躲避,但却没有躲过铁牛的攻击。一道剑光划破空气,铁牛的腹部被剑刺中,鲜血顷刻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铁牛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他知道自己无法再继续战斗下去了。他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他的双腿开始无力地颤抖。他艰难地看着阿拉木图,眼中充满狠厉。
阿妮玛,阿史那此刻都倒在地上,浑身剑伤。
阿史那二人见着弱势,连忙起身带着突厥军队残兵退到绵蔓水边,想要和原来背水列阵,由可汗带着的一万突厥军会合起来,重新同季军展开激战。
前面是倾巢追赶过来的敌兵,背后是水深流急的绵蔓水,在这紧要关头, 突厥军要么是向前拼死杀敌,要么是后退至水中。
硝烟四起,战士们奋不顾身往前冲,顿时,鲜血如鹅毛般四处飞溅。
只见突厥将士们人人奋勇,个个争先,无不以一当十,拼死战斗。突厥依仗人多势众,往来冲杀了很多次,仍然攻不破季军阵地。
另一边,许久未出现的阿城,带着数千名弓箭手绕道而行,在一处地势较高之地盘踞着,见时机成熟,围攻背水列阵的一万突厥士兵。
“唰!”
“咻!”
无数的箭从上空而来。
“啊!”
哀嚎声响彻云霄。
无数突厥士兵丧生于箭下。
可汗也不幸中了一箭,不过那一箭是阿城射中的。
见目标射中,阿城眼里闪着精光,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意。
死伤的人太多了。
可汗见状,双眼瞳孔猛然剧烈地收缩,眼底似乎要喷出炽热的烈火来,一双大手激动得微微颤抖,手指蜷缩着,手心里冒出细密的汗水,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
他终于见识到了季国的不好惹。
便直呼,“撤退”。
见差不多了,阿城便带人与苏愿几人汇合。
还在拼死抵抗的阿史那,看见阿城的支援,手中的弓箭,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带着军队撤退。
阿拉木图,乌尔善跟着撤退。
但阿城却见到双眼猩红,理智丧失,处于崩溃边缘的邓品正抱着地上的尸体。
凑近一瞧,那不正是邓广的尸体吗?
他顿时遭受打击,仿佛能听到一声惊雷在耳边回响,双唇颤抖着,“不可能!不可能!不……”
他瞬间感觉心如死灰,眼前的世界仿佛眨眼间都坍塌了,犹如废墟映入眼帘,所有的景色仿佛都失去了应有的颜色,日月都变得暗淡无光,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生无可恋。
犹如冷面阎罗,抽出身后长箭,向正在渡河撤退的乌尔善射去。
正中心脏!
乌尔善一脸难以置信地倒在了河里。
没了生息。
“乌尔善!”
阿拉木图瞪着双眼,满脸怒气,就算对方恨他们,他也道歉了,可是对方也杀了自己的父王,这已经是生死之仇了。
此刻他才明白,战场上,有时侯没有谁对谁错,都不过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已。
可是就算他明白了,也晚了。
阿城又将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心脏位置!
他低头看着自己左胸处的箭。
抬手摸了摸箭,茫然了一会儿。
然后笑了。
随后眼前一黑,便永远倒下了。
阿城射过他两箭。
上一箭落在肩膀上。
这一箭,他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可能是解脱的轻快,也可能是终于不欠那射箭之人什么,他也没什么遗憾。
很快,季军就这样把几万突厥军队牢牢地赶出了在绵蔓水边。
然而,这次其实哪边也没有讨好。
阿城颤抖地跑过去跟着抱着邓广的尸体,脸色苍白,迷惘失神的双眼显出内心极度的哀痛,“呜……将军!”
苏愿身上只有些许鞭伤,他跑向脸色苍白的季晏川,看着他的肩膀的伤,内心刺痛,紧张地问道,“感觉如何?”
季晏川摇了摇头表示无碍。
只是眼神复杂地看向邓广那边。
苏愿瞧见,眼球一缩,浑身乏力。
只能默默表示哀悼。
“老……老大……”
这时,不远处传来微微喊叫声,气息微弱。
苏愿走过去一瞧,慌忙地抱着体型比他壮大的人,“铁牛!”
那人未来得及给铁牛致命一击,因而现在尚有一丝气息,只见捂着伤口,“老……大,遇上你,俺很开心,你是除了我母亲以外,对我最好的人”,说着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苏愿看着他那不断淌血的腹部,双眼猩红,喉咙如同卡了一根尖刺,“铁牛,别说了,我给你喊军医。”
铁牛摇了摇头,继续说,“俺没有朋友,你就是俺最好的朋友!”
随后又口吐鲜血,从兜里拿出一个铜铃铛递给了苏愿。
“老……大,若有……机会,只希望你能给俺母……亲说一声,叫她保重身体,不要再担……担心我了!是孩儿不孝……未能给他送……送……”终
话未尽,手已落。
苏愿缓慢接过染血的铃铛,泪水模糊,哽咽说道,“好……老大答应你”
……
这一战,突厥战败,损伤惨重。
战是赢了,可死去的人,再也不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