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兽心的苟安就这样凭着凭着自己的外貌收获了玉儿的一波好感,也让玉儿自动错过了那带着意淫的饿狼般的眼神。
玉儿用清甜细腻的声音问这个长得好看的男人道,“你是谁?”
苟安回了神,心想着世上竟有如此仙资绝色,一时见色起意,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等美人,可不能把人给吓跑了。
正了正自己的脸色,把自己装得举止投足间尽显风度翩翩,谦逊有礼,“姑娘见谅,在下苟安,并非有意冒犯姑娘,只是刚来这里散心,正瞧碰上了姑娘。不知姑娘芳名怎么称呼?”。
一听,再看对方举止投足,玉儿还真信了他的话。
她除了见过四皇子季晏成还有阿拉木图那般俊朗的男人外,也就只有面前这个男人还入得了眼,顿时脸颊也变得红润了起来。
她从小就出身遭遇不好,现在还被迫做了棋子,失了身,但她心里仍然渴望着真心爱她的人与自由。
可她现在是突利的人了。
苟安的模样与性子都很符合他对另一半的追求,不过她并不会真的奢望什么。
只道,“公子叫我玉儿即可!”
却没告诉他,她是突利的女人。
“玉儿?绰约新妆玉有辉,素娥千队雪成围,甚好甚好”,苟安嘴上秀着文采,心里则是无比庆幸自己读过几年书,如今正好用得上。
果然这么一说,玉儿眼里都是对他的另眼相看。
“多谢公子”,玉儿脸上很高兴,可心里却是无比辛酸。
随即又想到,突厥人向来豪迈,体型壮大,也不会诗词歌赋,可面前的男人却与突厥人特征截然相反,疑问道,“公子是季国人,为何会在此?”
这问题问的好啊!
苟安还真被问住了,他还没想好怎么编,却脱口而出,“在下是阿拉木图在季国的朋友,也是个商人,正好途经此地而已。”
苟安眼神偷偷描摹女子的倩影,嘴角似有若无地牵起一抹暖意,脸庞悄然浮上红晕,每欲开口却又嗫嚅着低下头,手指不自主地搓捻衣角,心中千言万语,却因羞涩凝结在喉头,“相见即使缘分,不如与姑娘做个朋友如何?”
玉儿浅浅地笑着,她知道葛安这是在对他有好感, 却是如此的羞涩,没有明显的表达出来。
越是这样,她就越觉得苟安与那些登徒子不同。
便愉快地答应了下来。
从这天起,苟安就和玉儿走得越来越近。
苟安的表现越来越明显,举止投足之间也凸显着亲近,玉儿也没有拒绝。
每一次与苟安接触的时候,从来没有正大光明过。
最近突利却没有对他的人身进行限制,她想要去哪里,突利竟然都允许了她的请求,以往突利也让他出去溜达过 ,但她是他的美人,一般都是陪在他的身边 ,很少有能够自主走动的机会。
她也问过突利,最近有没有什么繁忙的事务,为什么不要自己作陪了。
突利只是叫她去玩儿,说自己没空。
天真的玉儿真的以为突利事务繁忙,没有时间光顾着他,心里庆幸,也很高兴可以有很多时间与苟安在一起。
却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陷进去,就从此把命也搭了进去。
陪突利的时间越来越少,与苟安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
苟安习惯用花言巧语,有时候也会把自己在军营里面得到的东西给玉儿以献殷勤。
慢慢地,玉儿也认为苟安是真心爱自己的,也从未抖露过自己真实的身份。
这天,正是中秋佳节,月亮正圆。
苟安见时机成熟了 ,到了夜晚,就把玉儿约了出来。
正好借此机会,装作是出来赏月。
月色如水,映照着两人交叠的影子。
苟安凝视女子皎洁如月的脸庞,眸中闪烁着深情与期许,手指在紧张中微微颤动,似欲握住那无形的情愫却又犹豫不决。
玉儿眼波流转,含羞带怯,低眉间藏不住的柔情蜜意与月光交织在一起,彼此心照不宣,在这朦胧月色下,情感悄然升华至深处。
玉儿闭上眼睛,睫毛轻颤,面庞微红,期待而又羞涩。
两人的距离逐渐拉近,直至彼此的气息交融。
就在苟安内心如火燃烧,炽热的情感几乎要从胸膛中跃出,心跳如雷,血液在血管里疾速奔涌,情意正浓的时候,却有几个突厥士兵从背后走了出来,把两人给包围了。
两人都吓了一跳 ,抱在一起,坐在地上狼狈不已,眼里带着惊恐之色。
突利从几个士兵的后面走了出来,一脸冷色的样子看着二人,嘴里喷洒出冷气,眼里还带着厌恶,“苟安真是很大的胆子 ,本王的女人你都敢碰?本王这段时间看来好好地招待你,让你得意忘形了。”
什么?
大人的女人?
自己这是被骗了?
苟安见状一脸怨恨的看着玉儿 ,连忙撇清关系说道,现出原形, “大人……大人饶命,都是这个女人,是她先勾引我的,大人请息怒啊?”
玉儿看到自己被穿崩了,是活不了命的。她以为苟安是很爱她的,可能会陪他一起死,都已经做好了自尽的打算,然而苟安接下来的话却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她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苟安,“安郎?你在说什么?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你不是说你要娶我的吗?你不是说你要给我自由的吗?”
苟安一脸气愤地看着她,“什么喜欢你,什么要娶你,我们才认识多久?不过几天而已,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玉儿难以置信 。
原来她也被骗了,她看错人了。
原来这才是苟安的真面目
突利就在旁边看着两人狗咬狗,看得起劲儿。
玉儿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
他也知道玉儿也是慕芷若安排在他这边的棋子,如今正好借苟安之手,把玉儿正大光明的除掉,正好可以去打慕芷若的脸。
慕芷若那个贱女人总是瞧不起自己。
突利向玉儿走了过去,用力捏着他的下巴,狠厉地说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要不是见你有几分姿色,岂能容你活到现在?”
月儿感觉自己的下巴快被捏断了,但是她依然面不变色。
突利见她没什么可说的,直接一用力,咔嚓一声,她的脖颈就断了。
人也随着没了气。
可怜的月儿就从此香消玉殒了。
不过苟安对于他来说还有一些用处,只是把他直接关押到大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