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愿做的事,苟安略有耳闻。
为了报复,苟安心安理得地告诉阿拉木图,“你想不想知道突厥那边怎么样了?”
阿拉木图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生命力。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敌意,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随时准备扑向敌人。
他的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好像随时准备应对一场攻击。他紧紧地握住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仿佛要捏碎什么东西一样。
苟安心中一紧,暗叫不好,他一边后退一边说道:“欸?先等我把话说完也不迟啊,何必这么激动?”
阿拉木图怒目圆睁,喝道:“少卖关子,快说。”
“昨日,我从军营里收到情报,你突厥的军营被人偷袭,粮仓也被人给烧了。”
阿拉木图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无比震惊。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你说什么?突厥军营被偷袭?粮仓也被烧了?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惊恐和疑惑。
阿拉木图的心跳加速,他感到自己的血液在体内奔腾。他无法想象,突厥的军营竟然会遭到如此惨重的攻击。这是怎么发生的?是谁干的?
阿拉木图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他知道,这次偷袭对突厥来说是一次沉重的打击。
但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
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阿拉木图现在的状态,正好是苟安想要的效果,如了他的意。
趁机说道,“是原心干的,而且我可以救你出去,但是我要你带人帮我杀了他。”
阿拉木图怀疑那个黑衣人就是原心,而且能一个人独闯敌营的人,定然身手不凡。
他可不一定打得过,而且他不是那种怂的人,也不是冲动的人。
只能暂时答应他,不可可否,“可以,若你真能做到,我就可以帮你解决对方。”
听到了想要的结果,苟安想也不想直接应了下来。
牢房里,这会儿只有两个狱卒,且都睡了。
以防万一,苟安又用手在狱卒后颈处砍了一刀,正中穴位,让两人睡得更深沉。
在狱卒身上掏出了钥匙,麻溜的打开锁链,带着比他高许多的阿拉木图出去。
然而奇怪的是,周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南门也无人看守。
苟安心想,他来的时候,周围不是还有人在看守的吗?
又想到狱卒都睡着了,肯定都是去睡觉了。
他一点怀疑都没有,反倒认为这是老天都在帮他,得来全不费工夫。
竟然直接就从南门出去了。
阿拉木图将周围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四周安静的可怕,而且不可能一个守卫都没有。
在苟安的搀扶下,他扭头看了眼身旁之人,见那得意的脸色,只觉得讽刺。
呵,蠢货。
但能把他救出去,他不介意好好利用一番。
不过是一个得意忘形,自作聪明的叛徒罢了,不足为惧!
阿拉木图负责指路。
两人的身影就这样在黑夜中前行,离双鹰关城墙越来越远。
城墙之上,阿城不自在地看着远处离去的身影,一脸不解的问苏愿,“为什么要让他们离开?”
苏愿安慰着他,“我知道你恨突厥人,我不是在放他们离开,我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阿城还是不理解,“这难道不是放虎归山吗?”
见苏愿也没继续跟他解释,索性心头纳闷儿,但不管怎么说,他都选择相信苏愿。
其实在苟安和阿城交谈的时候,苏愿没有睡意,到处闲逛,就刚好经过这里,正巧看到苟安鬼鬼祟祟的模样。
从开始他就纳闷儿了,苟安不是被人监管着的吗,而且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能到这儿十有八九是心怀什么不轨。
苏愿则提前去把周围的守卫支开,带着阿城在城墙上等着,一看究竟。
果然不出他所料,苟安可能是要叛逃,给突厥报信。
虽然不知对方为何这么做,但也许多半与自己沾点关系吧。
军营里,季晏川正准备歇息,就碰到有人敲门。
门外那站的挺直的黑影仪态,他就知道是谁。
他一打开门就往前一凑,嘴唇碰到了一个白腻光滑的地方,一脸余味未尽模样。
而苏愿本来就是想来找季晏川说事儿的,在等开门的时候,直接就放松警惕,没想到一个没防备,额头就多了个柔软的触感,惹得他心慌意乱。
不是,是他被占便宜,他为什么会心慌意乱?
苏愿直接一脸懵逼。
呆jio不?
就那么直愣愣地站在门外。
季晏川一脸抹了蜜似的意犹未尽,又凑近苏愿的耳边说道,“天凉啦,你这么喜欢站外面吗?”
苏愿回了回神,一脸不自在,哦了一声,直接走了进去,先入为主地在茶几倒茶喝压压惊,正了正脸色。
茶还是热的,直接把他那微红的薄唇变得红润而有光泽。
季晏川坐在他面前,看着他喝茶地动作,不过眼光都在那个酒杯还有那红润的薄唇上。
突然间感觉自己也好渴,咽了咽喉咙。
他眉眼闪动一下,轻轻一挑,勾了一下唇,语气不太正经,“阿愿,味道如何,那茶杯可是我刚喝过的呢。”
苏愿嘴里正喝着茶,听到季晏川的话,他猝不及防地将口中的凉茶都喷在了他的脸上。
季晏川防不胜防,脸上终于没了玩味了。
他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没有谁能够描述他此时的复杂心情。
然而苏愿还火上浇油,没良心地噗地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季晏川终于破防了。
他用手抹了一下脸,舔了舔淡色的唇,只片刻就多了殷红一点,修长的手指闲适地圈住苏愿的脖领往自己面前搂去,将唇往那红润两瓣唇凑了过去。
恰巧都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一个小小的黑影迅速划过。
苏愿眼球震颤,瞪大了双眼,想要将他推开,却没想季晏川力气之大,竟然无法推动半分!
很快就有一个湿滑柔软的东西滑进了滑进了他的唇里,不断的搅动,吸吮着甘甜的汁液,任何角落也不放过,直至无法呼吸。
季晏川终于放开了呼吸困难的苏愿,舔了舔嘴唇,一脸得意。
苏愿是个直男,哪儿见过这阵仗,更何况他们两个都是男的,而且季晏川这是搞哪样,他不是有媳妇儿的吗?
自己的初吻也这样没了!
他脑子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而且刚平息下来的心又像小鹿乱撞一样跳动了起来。
一时语无伦次,“你……我……你怎么这样?”
季晏川玩够了,闹够了,也爽够了。
直接转移话题,“啊,你,哦你是来找我做甚的?”
那模样要多贱就有多贱。
苏愿想往他那“贼眉鼠眼”的脸上直接揍上去,奈何他的教养告诉他要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