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愿等人瞧着城门外还未清理完毕,堆积着的尸体,就知道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来不及感慨,季晏川将手中鹰羽箭令递给打扫战场的士兵,前往通报……
邓广听到通报的时候,也正往城墙下瞧了去。
正好看见队伍前方的邓品。
那不就是贤侄吗?
他立即激动地向下方喊道,“开城门!”
而一行人也在守卫带领下去往边营,驻扎营内。
……
邓广原来是苏天擎的忠诚部下,本来他也认为朝廷派人来支援,可能会派苏天擎,没想到却是六皇子。
虽然他常年在边疆,但对六皇子还是略有耳闻,所以听说是他的时候,心里是有一丝不屑的。
抛开王爷的身份,按军级来算,邓品与季晏川是同级之人,所以他压根儿就不虚,敢当面摆脸色,“晏王这是闲散王爷当腻了,想找乐子?”。
说不爽那就是名副其实的不爽。
说白了点就是,有个闲散王爷不好好当,偏偏来这儿瞎凑什么热闹?
下级之人见状,毕竟是上级的事儿,见得多少事实也不好插嘴,只能在一旁默哀。
一旁的邓品见了想说句话,结果苏愿却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少说话,虽然搞不懂为什么,但苏愿的话就是王道。
苏愿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其实,苏愿知道邓广那是瞧不起季晏川呢,他就是单纯的有点好奇,季晏川会怎么解决。
或者说想体验一下让季晏川吃瘪的感受是什么,纯纯的恶趣味而已。
然而,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出乎意料之外。
季晏川竟然一脸平淡,情绪波动都没有,沉着地道,“邓将军,此言差矣,凡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您何不亲自去证实一番再做结论呢?”
虽然有点遗憾没看到想看的表情,但这沉稳而又恭敬的语气,着实让苏愿另眼相看,换做他人多半都会感到不服气,也就季晏川沉得住气了。
然而听到季晏川所说的,邓广就想笑,笑他不自量力,笑他没有自知之明,狂妄自大。
“战场并非儿戏,那刀剑可并不长眼!老夫确实耳有听闻”,但他确实未亲眼见过,他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又道,“只是未亲眼所见,不过战场并非儿戏,那刀剑可不长眼!”
他的话外之意就是有本事靠自己不要拖累别人。
季晏川听出话外之意,也不曾动怒,只是温和的笑道,“本将来此,定然心中有数,就不用劳烦本将挂念了。只是战场毕竟是战场,纵使邓将军再对本将多么偏见,这仗还是得打呀。只是希望我们可不要弄成外战未清,就先起了内乱的情况,到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可不是你我能够担得起的,你说呢,邓将军?”
季晏川说话主打一个嘴里不饶人。
说得站在过来人立场下的邓广一时都觉得气闷,“哼,好一个伶牙俐齿!战场定当另说,真到了那里,老夫可没空搭理你,若没能力,生死有命,到时候莫说老夫欺人太甚!”
季晏川悠闲地喝着水,不在意地道,“本将还是原话!”
邓广气急败坏,不想理他,将眸子转移到苏愿身上。
瞧那俊美的样貌,不凡的气质,十分像某个人,这倒让他看到了苏天擎的身影,顿时眼睛一亮。
他见过苏天擎的大儿子苏言。
但这位他却没见过,只不过之前就听闻苏天擎有两个儿子,想来应该是苏将军的小儿子吧。
为了验证猜想,他还真问了出来,“你可是苏将军的儿子?”
苏愿一听心头诧异道,“小子原心见过邓将军!不知邓将军何出此言?”
邓广听到他姓原,不姓苏,眼中都是不可置信,但他好歹是个老滑头,尽管苏愿掩饰的再好,还是被他看出了端倪,索性心里真的不信,但不管是不是,他都觉得苏愿不简单。
他敢肯定原心肯定不是真名,既然不想说,定然是有难言之隐,对苏愿的态度依然很和蔼。
不过多半是苏天擎的偶像光环造成的。
所以不同于之前对季晏川的态度,邓广的态度变化那完全称得上双标。
不过邓广的态度,苏愿都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苏愿也会去以礼相待。
而这边双方也不去纠结那些有的没的,都讲述了之前遭遇敌军伏击的情况。
使得众人脸色凝重万分,面上覆着一层凉凉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