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杨松已经可以下床了,感觉好了很多,就是还有些乏力,昨天虽然过的艰难,不过想着赚了华兰不少的眼泪,只觉得这大病一场也未必全是坏事,至少家的感觉浓郁了不少,自己已不再是一个匆匆过客。
洗漱完毕,看天色即将放亮,杨松就待出去活动,不成想到门口,被值夜的熊灰给拦下了,
“侯爷,大侯爷昨日有令,命我等在这守着,侯爷大病见好,三日内也不得出屋,免得再染了寒气。莫要使我等难做,弟兄们还等着侯爷带我们驰骋疆场,可莫再作贱自己了。
是啊,侯爷,大侯爷也是为了您好,还是消停几日吧,这几天大小姐应该都会过来,冷清不了您的。”
身后传来小蝶的声音,见丫头上前拽住自己手臂,撅着嘴说道,丫头眼睛泛红,显然是也是守了一夜的。杨松见二人拦着,也就不再坚持,照着熊灰肩膀推了一把,
“我还死不了!你到底是谁的亲兵,即便大哥说的没错,你不是应该帮侯爷我遮掩么,那你就受着吧!唉,天寒地冻的,还是进屋里呆着吧,我等爬冰卧雪的也没那么多规矩。
接着拍了拍小蝶的头,笑道,
“小蝶,你这般酸什么,即便大娘子进门也少不得你的院子,学林噙霜这泛酸的样子都学不像,还是学卫姨娘的好,我可不是我那糊涂的老岳父。让厨下弄几两黄酒,几个热菜,让你熊二哥暖暖身子,吩咐完了就回去歇着吧,看着眼红的,瞅着叫人心疼,莫要都累倒了。”
二人见侯爷虽有些埋怨,但是还是体谅着别人,心中也是感动,齐声应是。杨松搬了个矮几在炉火旁,看着熊二弄了哥马扎做下,杨松也就不再管他了。
一会儿,小蝶把四碟子小菜,一壶酒端上来,还要在这候着,被杨松赶了去休息了。
杨松也是无聊,精神有了一些,就继续完善太极的拳谱,聚精会神之间,日头已经高高升起。
门帘一挑,杨大郎走了进来,见杨松在那聚精会神的画着东西,熊二坐在凳子上瞌睡,没好气上前踹了一脚,熊二一激灵,见是大侯爷,连忙站起来行礼,杨斌一摆手,
“行了,你也一宿了,我在这呢。回去歇着吧。”
杨松那边起身伸了个懒腰,见杨斌坐在瞪他,才发觉兄长来了,
“大兄过来了?是我的不是,让大兄担心了,莫要骂我了,也是答应了官家给整理一套舒缓的拳脚练练,正合以前研究的太极拳,反正也出不去,就继续整理一下,弄好了给官家送去,也算交差了。”
杨斌不理他,继续瞪着这个不省心的弟弟,杨松也是无奈,只是这兄长对幼弟的一片爱护,确是一份沉甸甸的爱了,杨松脑子里冒出一句,”我愚蠢的欧豆豆啊......“
串台了,吓得杨松赶紧一拨浪脑袋,举手投降,
”大兄,我不会熬夜的,这个东西也不急,过几日弄好了,我不出府,大哥派人送去就成。“
”一言为定,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事,以后做事动动脑子,爱惜自己一些,还道你做事知道变通,怎得全在行军打仗上!“
杨斌懒得和弟弟再做计较,盯着杨松用着早餐,翻了翻杨松做的册子,暗中点点头,这本拳谱和二弟以前想的那个拳路类似,只是节奏舒缓许多,很适合年长者锻炼,舒筋活血,修心养性,很不错的路子,只是想到了什么的杨斌笑问道,
“二郎这个拳谱整理的不错,不过你确定官家看着就能学会?”
杨斌一拍额头,想当然了,在后世视频满天飞,公园到处都是老年人瞎比划,也不是谁都能学会太极拳的,自己出不去,看来还是得请大哥去了。
见杨松欲言又止,杨斌才得意的点点头,
“想明白了?呵呵,过几日你弄完了,我送去就是,不过先得让我也弄通了,免得官家面前闹了笑话。”
旨在锻炼,杨松自然是不会把实战的太极弄出去,公园的二十四式太极拳就足够了,不过和兄长杨松自是不会藏私,在屋里和杨斌详细讲解了各派的诸多招式打法,并且将要用到的二十四式太极和兄长做了详细的说明。
不知不觉间,就是下午了,杨斌也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成体系的东西不是一蹴而就的,只是用心记下,回头再做整理,毕竟以前哥俩也只是用到一些打法,比不得这闲暇中研究来的精细,只当是二弟的灵光一现,自然是耐心的汲取,这可是开宗立派,能够传家的东西。
只道琳娘端着药,陪着华兰进来,见二人还在比划,上前行礼道,
“见过二位侯爷,已是过午了,方才见你们说话就没打扰,是不是该用饭了?”
“既然盛家大姑娘来了,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自己用饭吧,还自在些。”
杨斌也是有气,即便已经和盛纮做了交涉,也不打算计较了,但是让自己兄弟遭了这几番罪,就是因为眼前这女子,可毕竟是兄弟的挚爱,自己索性也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杨斌走后,琳娘也是个有眼力劲的,放下汤药,招呼丫鬟摆上饭食,便退了下去。昨日昏昏沉沉,今天看华兰,也是比前些时候憔悴了些,眼圈发红,显见晚间还是哭过,杨松坐上餐桌,拉华兰身旁坐下,
“华儿,陪我吃些吧,莫要这般沮丧了,你看这不今日就大好了么?不要把错处都归咎自己身上,我这也是这几年战场上积攒的损伤,只是赶巧这个机会发作了而已,能够借机调养一番,也是好事。
只是这成亲的事很多可能就不能亲自布置了,大哥不让我插手,只说让我将养,他自会操办,大哥虽然严谨,但毕竟我们兄弟都未及冠,若有不尽如意之处,华儿莫怪才好。”
华兰差点又要流泪了,这杨二这般境地了还在在意自己的感受,确是少见的男子,至少胜过自己父亲多多,未及多想,埋首在杨松怀里,轻声说道,
“松哥哥言重了,你已是待我一等一的好,还是养病要紧,其他都是无碍的。”
杨松软香温玉在怀,直觉的处子体香萦绕,华兰轻声细语之间身子越来越软,也就是此时气血不济,不然非得变身不可,宋时女子重名节,要是真过了界,反倒坏了二人名声,左右不过三两个月,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