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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盛纮造访杨大郎,阖家恐慌虚惊一场

    盛纮带了冬荣到了武英侯府门前,也是踌躇不前,心里非常的难堪,盛家本是有理的事,怎的随着杨松一场大病,却变成自家的不是了?

    只是不去还不成,母亲交代的很清楚,这杨家哥俩哪个生了嫌隙,自己华儿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但愿二郎不要有什么事才好。若二郎无恙,以其对华儿的一往情深,自是什么都好说,而一旦有何不测, 那是万事皆休,说什么都没用的了。

    门口老卒自是很难对盛纮有什么笑脸,不过常看到杨松去请盛纮过府吃酒,也不便给什么脸色,便派人前去通传,自己领了盛纮主仆二人,赶往杨斌的所在。

    杨斌与杨松又有不同,懒得附庸风雅,随杨松折腾这边侯府也建了不少的院子,只是名字确是瞎叫,杨斌的所在更是一个邪乎,杨斌自己起名太平苑,老卒门一眼就知道侯爷是念着太平镇瞎取得,可是杨二死活不依,哭着喊着给哥哥的院子改成了文武阁,才算罢休。

    盛纮走在路上还在琢磨这话要怎么说,一抬头就见杨大郎带着曹大已经迎了出来,这是上门赔礼,盛纮哪里敢拿大,疾走几步上前拱手,

    “见过侯爷,此番登门,还请见谅!”

    杨斌年龄虽然也不大,但也是北疆统领过千军万马的将军,历练的自是气如沉渊,不亢不卑的还礼,

    “盛家叔父客气了,盛家与我二弟渊源,您自是长辈,哪敢当叔父行礼,莫要折煞扬大了,快请!”

    看到杨斌客气,盛紘才算暗暗出口气,看来情况还不是太过恶劣,否则人家那会和自家客气,不赶人就不错了。

    进的厅堂,见杨大郎已经备下了酒宴,分宾主落座,盛紘还待打听杨松的情况,杨斌就是不想多说的样子,只是一个劲劝酒,盛紘这酒喝的怎一个难受了的,这酒吃的也是实在摸不着头脑,酒过三巡,盛紘不得不打断杨斌,压下酒杯,

    “酒够了,不是外人,侯爷此番这是作何?侯爷当能想到盛某为何而来,二郎到底如何了,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若是两家因此生了嫌隙,岂不是我的这做长的罪过?”

    杨斌心中何尝没有火气,只是毕竟要给二弟岳家留一点情面,不欲发作罢了,见盛紘沉不住气了,知道差不多了,便不再劝酒,不慌不忙轻声说道,

    “叔父何出此言啊?事情本就是前赶后错,二郎又有些妄念,岂能尽数归罪盛家?换言之,若不是先父将二郎寻了去,二郎还就是盛家子呢,渊源深厚,盛家祖母教训儿孙辈几句又如何错了无碍的,叔父莫要多想。”

    听着杨大郎谦恭有礼的言语,盛紘却是有苦说不出,久在官场,岂能听不出杨大郎的怨气,人家父子辛辛苦苦将孩子养大,结亲盛家却是意外连连,不给人家把气出了,后续不知会出什么变故,难啊。

    盛紘也不再猜了,索性摊开了直说,

    “侯爷心疼弟弟,我又岂能不知,只不过大郎宽厚,不欲损我这老脸罢了,盛家知道侯爷仁义,也不能当做无事一般吧?且说个章程,好教这府里消了怨气,莫要留下什么隔阂才是,毕竟过些日子松儿和华儿就要成亲了。

    杨斌就等着盛紘沉不住气了,轻笑说道,

    “叔父想多了,本就是二弟妄念,哪有要盛家补偿的道理?无碍的,只要过些时候 ,二弟心气顺了就好了,还请盛家上下莫要担心,不影响我两家的亲事的,二弟对盛家女情意深重,断不会起甚嫌隙的,舒服放心就是!”

    妄念不是妄言,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盛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往上涌又无可奈何,杨大郎一句埋怨的话都没有,道已经摆下了,只要他二弟心气顺了就好,怎么顺?妄念不妄自就顺了!明兰太小了,剩下俩个丫头盛紘哪个能许?只能叹口气,沉声说道,

    “侯爷都说到这了,盛某还能说什么,不过松儿之前就有过戏言,依了他也无不可,只是孩子还小,时日也长,我只能说我不拦着,到时候若是松儿还有意向,丫头也不反对,我自会成全,可否?”

    “自无不可,二弟有叔父这般亲长是他的幸事,我代二郎谢过!”

    事情基本办完了,盛紘也无心再喝下去了,遂起身告辞。待盛紘出去,曹大想不明白,气呼呼问到,

    “侯爷,二爷遭了这般罪受,就这样过去了?”

    杨斌呵呵一笑,

    “这才哪到哪啊,再要他一个姑娘,给二郎顺顺心也就算了,我杨家这般过去也就过去了。只是二郎妄言是为了自己么?那是为了解官家窘迫,你盛家到底是为了文官张目还是为了新君邀宠?怎的,前脚二郎为官家尽心,后脚就被你罚了,官家不要脸面么?看吧,有的瞧呢!“

    这边盛紘回府,又是一番鸡飞狗跳,王大娘子回府已经说了杨松的情况,听到杨松即便重病在身,对待华儿也还是一如既往,老太太安心了不少,至少可以看出杨松是个深情的,此番不会影响小夫妻情谊。

    一家人就等盛纮了,等盛纮说了侯府种种,盛纮耷拉着脸和母亲商议,

    “母亲,是不是等松儿大好了,让他和杨大再商量商量?毕竟这姐妹共侍一夫,总归是尴尬了些。”

    老太太摆摆手,也是无奈叹口气,

    “莫要横生枝节了,杨家大郎已经很客气了,难听的话一句没说,杨松再是深情,也必定要遵从兄长意见,更何况这厮未必就没有这个心思,只是这姐妹共事一夫,盛家到底还是落了笑柄。”

    “母亲多虑了,明兰还小两岁,也就是墨兰了,补给松儿做个妾室,也不算薄待她,况且华儿掌家,也未必比不得别家次子庶子的大娘子。”

    王大娘子自是无可无不可,反正嫡次女如兰不可能与姐姐共侍一夫,老太太白她一眼,点点头,也不再言语了。

    只是那边林噙霜不干啊,自己已经受够了做妾室的谦卑,哪里愿意女儿做妾,少不得又是一番闹,给盛紘整的一个头两个大,最后只能许诺,先瞒着墨兰,等闺女及笄了再说,一家人才算安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