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闲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就在容玦惴惴不安,是不是她不喜欢突如其来大庭广众的求婚。
这让她下不来台了。
回到家里,客厅处。
“你可以再说一遍刚刚的誓词吗。”阿闲这么要求道。
容玦稳住心神。
听话地又念了一遍。
再次向她求婚。
“可以嫁给我吗?”
“不行诶。”
“为什么?”
容玦下意识问出答案。
女孩却没有回复他。
拿出桌下手机。
不知和谁对话。
“看吧?”
“我就说我可以做到的。”
“什么?”容玦愣愣出声。
阿闲还是没有回复他。
“赌注什么时候给我?”
“说好了,你要让你大伯把南城的项目给我的。”
“嗯,改天见。”
阿闲挂掉景祈明的电话。
才把眼神移回给容玦。
容玦还有什么不明白。
“你和他打赌?”
容玦脸色苍白地问。
“景祈明说我被你耍了,我说没有,他让我证明给他看。”
“我本来不想打赌的,但是这个项目,我很想要。”
阿闲抿了抿唇,如实相告,好像拿捏住容玦不会把她怎么样。
“谢谢你让我赢得不费吹灰之力。”
这句话落,容玦全身上下不能再僵硬,血液都似停止流动。
一下唤起容玦记忆深处,一直刻意回避去面对的过去。
她果然介意的吗?
除了自己,他谁也怪不了。
他当初为什么会觉得她傻气呢?
做错了事情也可以改正的吧?
时间好像回溯了。
只不过“主客颠倒”。
他听见自己灰败的脸强扯出一个笑,哑着嗓子说:
“能帮到你是我的荣幸。”
那笑比哭还难看。
“对不起,我不喜欢你,我装不出来……”阿闲摊牌。
还是因为喜悦值。
容玦身上的喜悦值<景祈明的。
她还差三分之一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容玦打断她:“没关系,我不介意。感情什么的,可以慢慢培养不是吗?今天是我唐突了。”
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
人就逃也似地出去了。
他根本离不开她了。
就算是捆也要把她捆在身边。
阿闲是也很忙的。
靠着吸容玦的“血”,
她成了半个女霸总。
掌握权力的感受真不错。
最近一个大单子谈成,能挣一大笔,就是她为接近景祈明的那个。
容玦出差了,去M国,阿闲要去拜访甲方洽谈签约事宜。
都没办法找人做意见参考了。
不管了。
阿闲摩拳擦掌。
这可是凭借自己实力搞到的大单子啊!虽然地点是对方家里怪怪的,但这么大一个别墅,和在外面的酒店庄园谈签约也差不多。
没想到,阿闲在院子里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除了开头的引领侍者就没有人再来搭理她了。
对方莫不是在戏耍她?
阿闲准备走了。
“等这么点时间就不耐烦了?”
“我之前等你起码也是三个小时打底啊。”对方凉薄而低柔,带着慵懒的沙哑。
却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只仿佛在那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便见天色瞬暗。
阿闲的心跳瞬间加速,不是因为这声音好听。
而是因为熟悉。
她的小心脏啊。
感觉要跳出胸膛了。
随着声音传来。
她看见一个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的人。
交往后,容玦管控你很严。
温柔与威严并存。
你知道他对你很好。
这也足够了。
阿闲本身就不爱闲操心。
只是在她在一起时偶然提起一嘴姜聿时,他说你不必操心姜聿了。
那样的语气口吻。
你以为姜聿已经被处理掉了。
例如送出国啊之类。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只是真相更加残忍一些。
不同于阳春白雪的温柔外表,
容玦处理情敌的手段毒辣着。
可谁又能想到呢?
姜聿也有自己的机遇。
他从十几个肮脏私生子之中角逐,最终拿下傅家继承人位置。
而为了什么回来。
这不言而喻。
直到今日坐稳这个高危高位,没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艰险血腥。
但是为了……她。
一切都不算什么。
怎么失去的。
他就怎么抢回来。
看见一身正装的姜聿,似乎是才从什么会议上下来。
他整个人穿衣风格大变样,刘海全往后梳,露出光洁额头,锐利眉眼,整个人像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刃。
还是刚刚沾了血腥那种。
依旧是貌美至极,阅历与气质加持,甚至更胜于往昔。
好看但收割人性命的那种。
他身上气势好骇人啊。
阿闲一下居然都不敢与之对视。
确实不敢。
两年前自己那么害了他。
想起这些,阿闲手脚冰凉。
选择不做这个生意了。
她毫不犹豫地要抬步离开。
“你确定现在要走吗?”
“你还会回来找我的。”
“我的耐心也有限,倒时我不保证自己会怎么刁难你。”
姜聿冷冷道。
阿闲不理,直接走。
哦,骂了句神金才走的。
………
然而仅仅一个月后。
阿闲又回到了这里。
打脸也来得太快了吧T_T
容玦失联了。
完全不接收阿闲的任何消息。
男人的喜欢果然是木有用,或说容玦对自己的喜欢就是假的。
连她的公司都保不住。
很坏的阿闲推诿责任中……
怪自己是不可能怪自己的。
不然她找男人干啥?
容玦其实是失踪了。
很久以后的阿闲才知道。
他在南非转机被掳走了。
而现在的阿闲,
她一无所知。
很快,她破产了。
她负债累累。
又一次。
“你想要什么?”
阿闲仰着脑袋问他。
“给我当情人吧。”
姜聿耐着性子,语调漫不经心,内容几乎是满满的恶劣。
“行。”阿闲毫无负担地就答应了。
吃亏的又不是她。
姜聿看着没心没肺的她。
又爱又恨。
可能怎么样呢?
他几乎迫不及待地吻上她。
然而内讧又在隔天上演。
姜聿对面坐着的赫然是景祈明。
“说好的合作共享,你现在什么意思?过河拆桥?”
“用完就想把我扔了?”
姜聿闻言大笑:
“哈哈哈你还真得单纯啊。”
“要我说,一个人当坏人就好,虽说罪多不压身,但怎么能让阿闲知道我才是那个是刽子手呢?”
“我还是要形象的。”
“容玦那边的事情,从头到尾与我无关,懂吗?”
是了,景祈明暗恨自己疾病乱投医,信错了人。
姜聿分明是想以一个救世主一样的姿态出现。
容玦消失了,才把她推向被容玦没处理干净的老鼠们的针对之中。
她被迫面对庞大烂摊子,一个菜鸟只有失败,这个时候,姜聿不计前嫌的救助,怎么能不让人动心侧目呢?
姜聿沉不住气,两年已经是日日煎熬,这一个月他都嫌长。
景祈明的状态很糟糕。
他察觉自己对阿闲不一样的感情时,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
什么妹妹?
简直是他在自欺欺人!
可是他又能怎么办呢?
除了一张脸,论钱权还是论心机 他无疑都比不过这两个。
好在几天前的赌约让他知道,阿闲的心并不在容玦身上。
可是现下的情况呢?
他又能做什么?
转瞬间,一些疯狂而绝望的念头在他脑海里形成。
又被他皱着眉头压下。
看来,他的药得加大剂量吃了。
脑子疼得又在胡思乱想。
————
说好的只是情人。
为什么要领证呢?
阿闲看着手里出炉的新鲜红本本,很是疑惑,外加敢怒不敢言。
姜聿自然不能说自己只是象征性地羞辱她一下才幼稚地那么做。
还有就是想要表示。
你看,你这么对我,我也这么对你,所以都扯平了。
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过去的就都翻篇吧。
虽然说这么说完以后心疼难受的还是自己,那女人面不改色。
根本不在乎。
似乎还挺满意的!
把他气得牙痒痒。
“玛德,你最好待在老子身边一辈子,不然老子报复死你。”
话落是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不同于凶狠语气。
他的动作珍视无比。
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