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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那些前男友们8

    阿闲这两天都待在姜聿公寓这里,阿闲睡主卧,姜聿睡客房。

    他长得金尊玉贵,看起来好不靠谱一个人,没想到很会照顾人,会做饭,会缝衣服……好像什么都会点。

    很难想象到这样一个琼姿花貌,莺惭燕妒的脸蛋天才为人洗手作羹汤是什么样子,可是阿闲不仅可以看见。

    还可以吃到。

    还可以享受到。

    总而言之,他对阿闲的照顾,极尽能事,可谓细致入微,

    是啊。

    姜聿的出身糟糕又贫贱。

    是见不得光的小三私生子。

    还父不详。

    母亲早逝后,只剩下唯一的亲人,外婆,可年迈的外婆还瞎了眼。

    母亲被骂不检点的狐狸精,死得好,他怎么不也一块去找那死鬼?

    干嘛要活着拖累六旬的外婆?

    受尽冷眼与磋磨长大。

    一度卑贱到路过的狗都可以踹他两脚,他暗暗发誓要出人头地。

    让自己摆脱泥沼。

    让外婆过上好日子。

    给外婆治病。

    初入社会时,那张漂亮的脸还不是杀人利器,是累赘,是负担,曾化作尖刺反刺自己,让他走得举步维艰。

    他很有商业头脑。

    从阿闲那里捞的钱化作原始资金投向他看中的市场区域,短短半年,翻了五番,他有着绝对要向前走得目标,现在应该也只是短暂的沉迷与她的“游戏”,阿闲如是觉得。

    只是男人的猎奇欲。

    阿闲撑了个懒腰。

    难怪姜聿执着于被包养啊。

    她现在这状况就和“包养”差不离,什么也不用干,那样的轻松。

    而他在外面为她冲锋陷阵。

    枪林弹雨都与她无关。

    她良心痛了三秒钟。

    在家待了一天,还是决定出门晃悠一圈,买点零食什么的。

    结果特么的!

    阿闲又被一波催债人堵了。

    幸好姜聿及时出现救下她。

    回到家,他紧张地查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确定没事,才“劫后余生”一样夸张地松了口气:“不是答应我了,最近不会一个人外出吗?”

    男人轻声责怪中是担心。

    她知道啊。

    只能撒泼打混水。

    “对不起,我错了嘛。”

    但可能以后还敢??????

    想到有某种可能。

    简直不敢想后果,姜聿失了下神。

    暗中决定,有些事情不能再拖。

    他得去面对。

    况且,他也只能想到这个法子。

    他隐下眸底阴翳,淡淡的不可名状的恶心情绪环伺着他。

    他抱住怀中娇人。

    不想再去想那九死一生的事。

    “我这两天可能要去出差。”

    他现下只想好好珍惜和她的时日,他环抱住两手勉强可握的腰侧,嗯,被他喂胖的,显然意有所指。

    他想和她好好亲密一下(〃??ω??)

    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

    姜聿长了一张干不正经事的脸,但行为举止极为规矩,除了确定关系那一天,他和阿闲就没有再接过吻。

    阿闲怎么闹他,他都只是难耐的亲亲她肉嘟嘟的脸盘,她细软的颈子。

    阿闲不封建古板。

    和他怎么样自己又不亏。

    他现在还占着她男朋友的名头。

    但看他脸红,捉弄他,这种掌控人喜怒哀乐的感觉,很有意思。

    姜聿皮厚实。

    耳根子薄软。

    每次羞臊了,都先红的耳尖。

    阿闲装听不懂话外音。

    “祝你平安归来。”

    她笑眯眯地道。

    感觉到耳畔的呼吸声越来越灼热,转头看向他,他眸底满是期待与渴望,眼神像是要将她吞噬。

    炙热目光中。

    她亲吻了他的侧脸。

    “只是这样吗?”姜聿哑声道。

    阿闲歪头:“你平时不就是这么亲我的吗?”

    姜聿哑然失笑。

    克制还成了错误?

    她果然也是喜欢自己的。

    他总是通过放大无数细枝末节去证明,她的心也记挂在他身上。

    一个聪明男人懂得自己找糖吃。

    “今晚一起睡好不好?”

    他忽然这么道。

    阿闲愣了愣,觉得应该羞涩,便红着脸,眼睛亮闪闪地,“好啊。”

    当亲吻越过界限,隐忍、克制齐齐破碎,欲念纠缠不清,他暴露索取本性,把人亲得泪眼朦胧才悠悠放过。

    果然就不该对他保有什么旖旎。

    他搂着人睡了一夜。

    宁愿夜里洗冷水澡也不。

    甜蜜折磨,为她甘愿。

    ————

    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

    “他快回来了吧?”

    姜聿已经“消失”一个多月了。

    偌大办公室内,一个男人在办公,不远处的沙发区,女人撑着下巴,毫不掩饰着对另一个男人的关心。

    她的债,这两天已经彻底被姜聿的汇款还清。

    其实原本的还款日期很充裕。

    “莫名”被缩短到了三个月内。

    加上前期姜聿填的窟窿。

    也还有二十个亿。

    短短三个月,做什么能搞到这么多钱呢?做什么都不可能。

    无疑是想搞死阿闲嘛。

    还不上的话也简单。

    去坐牢。

    坐完牢后继续还。

    三十年啊。

    人生能有几个三十年。

    所以姜聿才会那么急。

    兵行险招去赚钱。

    看着对面一举一动云淡风轻的男人,阿闲不由得怀疑他是个假人。

    总是一副温和面孔,慢条斯理。

    “你想他了?”容玦放下咖啡杯,语焉不详地问。

    “你说呢?”阿闲不答反问。

    容玦便不再问这个自讨没趣的问题了。

    阿闲也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好心,几乎走哪把她带到哪儿。

    说是保护她的人身安全。

    也许是因为那件事吧。

    只有这个理由说得通。

    阿闲当然也是乐意待在他身边的。

    毕竟每天都会有喜悦值进账。

    “你就真得不想知道,他工作的更多内幕细节了吗?”

    容玦看着阿闲眼睛徐徐道。

    又来了。

    “每日一问,你不烦吗?”

    复读机一样。

    第一天在容玦一些模棱两可的暗示中,阿闲猜到他姜聿究竟去干了什么,至于更多,容玦丢给她一张薄薄的A4纸,简单用一段话形容了那个地方,还有更多的东西。

    不能写出来。

    在社会主义光芒照耀下成长的阿闲,有些被那段话吓到了。

    不敢也不想知道更多。

    她只知道。

    姜聿最开始靠的不是金主。

    奶奶的医药费,还有他创业的第一桶金,就是在那个地方赚出来的。

    但她不知道那个地方是——

    加洲地下,黑拳馆。

    和活人打。

    和动物打。

    和“怪物”打。

    各种玩命的不把人当人的残酷“娱乐”赛事,仅仅只为了满足某些变态有钱人追求的畸形刺激感。

    那整一片区域,是禁区。

    一片隐晦不能提及的灰色地带。

    许多形形色色的在A国不合法的交易,但在那被允许进行。

    阿闲这两天就在忧心。

    她不会把男二搞死了吧。

    好在阿闲的担心是多余的。

    几天后,姜聿回来了。

    两人像最普通的久别重逢的小情侣一样,紧紧相拥。

    一整天,似乎不用说话,气氛也很好,他说了些这段时日的简单日常。

    句句不提爱,字字溢出思念。

    只是阿闲总觉得他身上有哪里不对劲。晚上,她发现了。

    他有意不让她近身。

    总给人遮遮掩掩的感觉。

    百密总有一疏。

    隔天。

    阿闲发现,他腰腹有狰狞红痕。

    只怕身上还有数之不尽的。

    阿闲没有声张。

    权当没有看见。

    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问他。

    夜晚。

    沙发上,两人看着综艺。

    “我以后正经工作,认真生活,不干那种事了,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姜聿从身后轻轻搂着阿闲,忽然说了这一番从良一样的话。

    他好像在和盘托出自己。

    宣告彻底把她纳入他的世界。

    阿闲眸色闪了闪。

    有些想要逃避这种沉重感。

    他说得不干那种事,自然是指以前四处榜金主,抱大腿的事情。

    从此以后,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恋爱,他也彻底摆脱了那个地方,阿闲的债也清了,头上也不再悬着最后一把达摩克斯之剑。

    不再需要顾忌了。

    所以姜聿不想两人中间再有什么其他的壁障,就说出了这番朴实天真的恋爱宣言。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说,沉浸在恋爱中的人无论男女,智商都为零。

    阿闲胡乱点了点头。

    问了白天就想问得问题: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可以告诉我吗?”

    对方闻言,身体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