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闲来不及思考或纠结岁安的身世有多离奇甚至离谱,她一心只要快点找到她的女儿,她懂事到让人心疼的乖乖宝贝,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岁安会很害怕吗?会不会觉得妈妈不要她了吃不进饭整日哭泣?
别看岁安平时像个小大人。
但这个年龄的小女孩,心智再成熟也还只是个小孩子啊,何况小岁安本质是一个共情能力很强的感性女孩子。
A市,九州龙庭大酒店。
“今晚的宴会是最后一关,你们做得好的就可以被正式录用进大宅。”
YK集团的老佛爷过生,分了日场和夜场,日场主要是在外滩那家酒店,主要是年长的长辈一类聚,而夜场,老佛爷露了个脸就留给年轻人交流,集团年轻掌舵人也会在,压压场子。
不少年轻才俊将此视作拉投资,攀贵人,遇伯乐或觅知音的好地方。
毕竟能拿到邀请函进来的人,定非等闲之物,阿闲是应聘保洁的上岗试验误打误撞混进来的,不算哈。
除了宴会结束之后,她只需要在场上贵客需要的时候随机出现。
场上保洁不止她一个。
她有自己的等候区。
倒也没有等多久,就有贵客打翻了酒水需要她去收拾。
她带着工具就去了。
没想过会遇上熟人。
她处理地面水渍呢,头顶就传来一声语含兴奋地:“姐姐!”
“姐姐!是我。”
她抬头一看。
是周焕。
对方一身深黑西装。
宽肩窄腰长腿,比例逆天。
气质金贵,优越外放,
一眼,难以攀扯的富家大少。
脸帅得所过之处收割一片抽气声。
她为什么知道?
她装作被叫的不是自己,若无其事快速收拾完地面拔腿就走。
这厮就追她。
出了宴会大厅。
到了走廊。
到了她的等候区附近。
阿闲停下了。
身后的高大尾巴也停下。
差一点撞上。
阿闲退了几步回头。
对方神情微愣。
仿佛在问:
怎么突然停下了?
“你跟着我干嘛?”
要钱,钱是不可能退的。
因为,
她已经花了一部分(●—●)
但她想到两人能聊的话题也只有这个,“那笔钱,你反悔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理我?”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内容却是大相径庭。
周焕最先缓过神,接着她的话头,“没有,我不是来要钱的。”
他又不是要饭的。
那仨瓜俩枣他都惦记,
怎么不算贻笑大方?
“对不起,那天怕吓到你,没敢给太多,我一会儿会再打点钱进去,你别再做这么辛苦的工作了好吗?”
阿闲也愣。
原文对周焕的描写明明是漫不经心的带刺美洲豹,对女主是甜心弟弟,对其他人,俗称外人,全然是随着性子,掺和着几分教养恣意而为的。
没听说过他有“散财童子”的“美好品质”啊。
然而眼下的重点也不是这个。
“十分感谢您的关心。”
“但我还有工作要做,恕不能作陪,周先生您还是返回宴会吧。”
阿闲礼貌微笑脸,公事公办的口吻。
周焕保持愣在原地的姿势。
只眼皮子微微一颤,不动声色地移开眼,瘦削修长的手在背后攥紧。
为什么?
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
诸如此类,好多质问因为没有资格滞留在嘴里。
为什么很多天联系不上?
为什么拉黑他?
为什么换住址?
为什么……躲他?
他有那么糟糕不入眼吗?
是家世不行?
还是长相不行?
再是性格人品的考察,是年下,所以没有深入考察就被直接定性?
总不能是身体不行?
她明明领教过。
他亲的很久。
他不介意给出更多证明。
他持/久。
毋庸置疑。
不论是感情。
or项,还是,
床上。
周焕脑子里转瞬即逝很多东西。
他可笑地患得患失。
明明从来就没有拥有过,却在得不到回应,得不到她更多消息的日子里,失去千万次一样。
他甚至阴暗地想,
她如果一直拒绝他怎么办?
他可以逼婚吗?
只要他手腕够硬,
强扭的瓜总归会属于他。
周焕从不自诩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