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个世界眨眼间到来。
(本世界写得不好,慎看)
阿闲一次性被抽走前面的无用情感记忆,感觉整个人都轻快不少。
让她看看,这次是怎么个事。
哇塞!这次的身份糊得比芝麻糊还糊,只有一句台词,对送喝醉男主回家,速速离开逃也似的女主说:
“我还没见过雇主带过女人回家嘞,小姐你长得好水灵啊,和褚先生真般配,嘿嘿你们是情侣吧。”
就这句话,还是停留在女主失神的回忆里。
阿闲当前所在书衍世界是一本主打破镜重圆的虐言高干文《压抑宠爱:十年约》,男主褚槐是政界高官,女主莫娇是记者。
男二阵容则分别是名下很多一流医院的医生傅似樰,名下很多知名大律所的律师迟旻,爱玩极限运动的运动员周焕,他们四个都喜欢女主。
四个主要男性角色都是名门出身,有颜有钱,身高平均190+,篮球运动员周焕身高甚至达到可怕的197。
不过说得最多和阿闲也没有关系,她就是一高级公寓的小保洁。
不,不小,她年龄老大了。
你敢相信吗。
文中一直被情敌们吐槽老男人的男主褚槐,他见了阿闲都得叫声大姐。
更别提堪堪十九岁的周焕。
妥妥叫阿姨。
哎,想那么无用东西干嘛呢。
那句台词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助攻,阿闲不需要走剧情,到时候看着发挥吧,毕竟虐恋女主十年什么的,也太惨了,能帮就帮一把吧。
阿闲这次的身份许闲,不止是个小保洁,还是个有小棉袄的单亲妈妈,是的,她有一个女儿。
是前几年在酒吧打工,为了卖酒水和客户拼酒,稀里糊涂不知道被谁睡了,醒来是在一家酒店,周遭空无一人,她不知所措极了仓促离开。
三十岁了没谈过恋爱,高中辍学,也不上网,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常识,加之身上也没有什么太不舒服的地方,啥也不懂的她就没有吃药。
谁知道!
一次就中!!
许闲是从乡下逃婚出来的,她不愿被卖给一个足够给她当爷爷的人当八房续弦,母亲过得不好,村子里没有女人过得好,后半辈子她没想过结婚。
恰好送来了个孩子。
不显怀的她发现有孕已经六个月,木已成舟,她害怕又期待这个后半辈子相依为命互相取暖的小生命的到来。
她体质特殊,生孩子没有常人那般痛苦,生完没多久就可以下地。
孩子很可爱,没什么文化的她找主任医生帮起名,她们很热心,几个科室都帮着出主意。
她最终选中岁安,许岁安,岁岁平安,日有小暖,岁有小安。
大概是男方基因很好,许闲的脸撑死算一句清秀,丢人群里找不出的烂大街样,可女儿生得极为玉雪漂亮。
小小一只糯米团子似地可爱惹人无限怜爱,就是孩子身体不好。
四岁了,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女儿长时间病怏怏的,日渐失去往日鲜活模样,却远超乎同龄孩童的懂事贴心,不哭不闹,把老母亲看得更加心如刀绞,恨不得整日以泪洗面。
好在她手脚麻利,广结善缘,还有周遭的人都喜欢许闲可爱乖巧的女儿,也为孩子遭遇感到窝心,一直帮助着她们娘儿俩。
就连这份高级公寓的保洁工作也是多亏了喜欢女儿的女上司帮忙。
但是既然是高级公寓的保洁,对于能力要求是很高的,试用期三个月,不通过就走人,但工资照正式标准发放。
现如今是最后一个月。
阿闲适应了几天,这一栋就住了五户,没有要求的话还不需要上门打扫,并且没有什么意外公寓里也不会落尘产生脏污。
工作可以说很轻松,正常情况下晚上七点检查一遍就可以走人。
就这样,一个月两万块。
这大大解决了阿闲当下的燃眉之急,女儿住院,女儿上学。
短时间内,她上哪里去找比这更轻松又赚钱的工作去?
阿闲很满意。
她一定要踏实努力好好干!
努力保住这份工作。
把东西收拾好,换掉保洁衣服,阿闲就想着朝医院赶。
记忆里的小孩太招人疼爱了。
哪怕知道只是一堆数据生成路人小npc,可她心里还是流淌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慈母之情。
即便是请了爱心护工小姐姐帮忙照看,但做母亲的会放心不下很正常吧。
她急急忙忙进了电梯,一直低着头,用着二手的老旧智能机回消息,回了一半,才发现电梯里面还有别人。
疏疏冷蕴,气质矜贵,而周遭磁场却强大地叫人不敢直视。
上位者不怒而自威。
阿闲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奇心,非去瞥了人家一眼。
心里只浮现一句话。
君子端方。
颜如玉。
样貌第一眼不算太晃眼,可端正规矩的五官一组合起来是太好看了。
只偏生了一双似含了情意的狭长狐狸眼,一颗朱砂痣略远地坠在眼尾,细看之下你便会探究出一种难以言述的韵味。
吸魂夺魄地撩拨人。
可他整个人,最明显得便是五官面目表情都在刻意释放给人一种不可接近的气息,冰冷的又可怕如斯的冷漠理性感,嗯,人情低于法理。
这便成功让人下意识地去忽略他样貌上那一些子勾人的不端庄感了。
然而天生优越勾搭人一把好手的外部条件,起初没少给褚槐添麻烦。
不过当有心人知道仅仅是觊觎他,就要付出惨痛盛于死亡的可怕代价。
就没有人敢再对上他时,痴心妄想一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只是一眼,不敢多看,一身汗味的阿闲,有些难堪又窘迫地忙往边上挪,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好像往她这边移了一些。
在她有所动作时。
应该是想多了。
“闲姐,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下班?”男人开口,淡淡的嗓音抓人心肺的好听,配上疏离而温和的语调,简直是叫人耳朵怀孕一样的悦耳。
阿闲不禁摸了下耳朵。
又贴近了电梯墙面一些,边带着笑老实回答他:“明两天主管给我放假,所以今天干得久了点。”
也不知道对方听见没有,阿闲也不在乎,电梯开了就要出电梯。
阿闲走出一楼。
可以到医院的公交车已经没了,打车肉痛,可是骑共享单车到医院要一个半小时,到了会不会太晚了?
正纠结着,褚槐出来了。
一动不动地站在她旁边。
阿闲谨慎地试探了句:“怎么了褚先生,是不是有事情要我做?”
虽然很不想加班。
但是这份工作有个强制性要求,只要雇主一个招呼,保洁保安人员都得随叫随到,当然,加班有双倍时薪。
阿闲没得选。
几乎皮笑肉不笑地客气了一句。
“是有点事情要你做。”
阿闲脸上表情几乎一瞬间僵住。
“本来想明天请你帮忙的,但是你要休假两天,我这边时间有点等不了,你现在有急事吗?如果麻烦到你的话,我会感到很抱歉……”对方彬彬有礼。
他都这样了。
阿闲能说什么?
只能面带微笑说:
“没有急事。”
“您客气了,是现在上去吗?”
阿闲看不见他的表情是怎样的,听见一个平静的:“嗯。”
她就跟着上去了。
始终在他身后保持着一个较远的安全距离,她担心自己身上的味道,同时下意识里就想要远离这种与自己仿佛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女孩从始至终没有看清男人愉悦兴奋到有些过分崩坏的表情。
不过面对她。
几天来,他都掩藏得天衣无缝。
除了实在控制不住的时候,偶尔露出身体悸动的生理反应。
“去储物间拿打扫工具。”
他问她突然按低了两层是要去哪里,她呆呆老实回答却没有一丝预警的模样让他点了点头,算作答应。
当阿闲快速冲了个澡,穿上新发的一套洗干净的保洁服敲响401的门,她被放了进来,还没有来得及取门外的其他清洁工具,她就被人按在了墙上,被铺天盖地,凶猛至极地吻上。
他足有192的身躯轻易压制仅仅159的她,她愣住了,想起来反抗的时候,也没有用,他在她嘴边一阵淋漓的舔吻,不能不说得涩/情。
好一会,两人气息凌乱。
主要是阿闲乱。
对方不满足不得“入门”的吻。
堂而皇之地央求她:
“乖,张嘴。”
“我想舌/吻。”
且光明正大的下流。
他要是听见她内心的腹诽,只会不在意地戏谑一笑,这才哪到哪啊。
真正下流龌龊的东西,
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