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闲不知道怎么解释。
姑且只能这样。
文大夫来了,给人诊治了一番确认男人身体已无大碍,又给开了调养补气的药方,林晶晶很热情和药童去取药,留下文大夫同阿闲交待注意事项。
不知道为何非要到堂屋里交待注意事项,一切都正常,直到文大夫脸红地支支吾吾说道,由于之前用了猛药救治,可能导致患者,也就是“仙男”,那方面会出现有一些功能障碍。
因为不方便具体查验,文子芥让她注意一点,他会开一些药温补,也希望阿闲能适当对患者进行开导之类的,阿闲还以为什么大事呢,她又不是那人真正的媳妇,这就是一点小事啊。
能治好就行。
“没关系的,人活着比什么都强。”阿闲见文子芥有些惭愧,反而宽慰文子芥不必多想什么,他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文子芥本来应该为自己患者即将康复且拥有一位明事理的夫人而感到高兴的,可是文子芥当下,实在很难打心眼里开心,即便另一半都这样了,她还不离不弃,如此重情重义,叫文子芥更放不下了,她要是没有成婚该多好。
文子芥离开,转背一脸落寞。
阿闲回到里室,对方靠着床头坐起身来,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阿闲说不清。
如果阿闲看见人红透的耳垂,就会发现,“仙男”只是窘迫而已。
不错,他耳力极好。
方才二人在外面压低声音所说的话,一字不漏,全入了他耳朵。
他眼神飘忽,看向被子下面安静的地方,不会的吧?他......不行?
怀疑间,一句不可能坚定在心里投下,但现在也另有一事。
他很在意。
“娘子,这些时日辛苦你了。”
这句话他说的很自然,称呼也叫得顺口,阿闲就不了,很烫耳。
她硬着头皮应声:“不辛苦,应该的。”这感谢,只有阿闲自己才知道,是有多受之有愧。
她是活该的。
对方的话还在继续:“我虽然什么事情都记不清了,但我唯独记得,昏迷前你坚定挡在我身前的背影,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才会让你陷于险境,往后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阿闲听了,汗流浃背。
只能尬笑,说场面话:
“夫妻嘛,说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虽然女人说得是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帮衬,但他听来却是“哥俩好,谁跟谁,说这些”的“义薄云天”既视感。
他有些哭笑不得。
两人不尴不尬地也能相处。
没过两天,男人就能下地正常行走了,家里的所有伙计全被他包揽。
除了做饭。
因为他不怎么会。
不好吃是一方面,他怕毒死她。
不过阿闲也不咋会。
一直是蹭吃蹭喝来着。
“仙男”能下地后,他就很自觉“传承了阿闲的衣钵”,改他去蹭。
不过他比阿闲会“做人”。
阿闲是纯有眼缘,和大家自然而然处得好,“仙男”就不一样了。
他善于钻营,会说体面话,会对症下药,很讨大家喜欢。
这下大家全成了这对夫妇的无脑吹,觉得他俩哪哪都配。
一开始地一些不和谐的让阿闲“再婚改嫁”的不看好言论消失了个干净。
不枉他努力许久。
成果让“仙男”非常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