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渊王妃是受了惊吓啊,她年纪那样小,还有着身孕,真是可怜。”
“呵,惊吓肯定受了惊吓,据说主要给太后治病累的,太后气的中风了,渊王妃马不停蹄地赶回去,太后竟也没给她好脸色呢……”
百姓们纷纷唏嘘,同情地看着渊王府的大门,小声议论道。
话刚落音,那边就来了宫里的人。
苏公公跳下马车,让人把寒帝赏赐的东西都抬了进去。
云九倾到了房间刚落地,正想跟凤临渊商议一下晚上的行动, 却见逐月匆匆进来。
“王爷王妃,苏公公带着皇上的赏赐来了,苏公公说了,想见王爷一面。”
凤临渊深吸了口气,抬步走了出去。
云九倾这个“昏迷”之人自然不能出去见客,让忍冬给自己端来了点心,全当冲饥。
她在宫里奔波半天,连口水都没喝上,自然是又渴又饿。
忍冬很是贴心,又吩咐厨房去准备饭菜:“王妃,您少吃点,一会儿饭菜就好了。”
云九倾嘴里塞满东西,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忍冬无奈地看着她,眼底满是宠溺。
这边,凤临渊已经到了前院。
玄墨色的高大身影站在大殿里,凤临渊五官分明的俊脸上满是冷凝:“苏公公,听说你也要见本王?”
苏公公笑了笑,把几个徒弟打发了出去:“去马车上等着,皇上有些话要转告王爷。”
小太监退下之后,凤临渊凌厉的凤眸微微眯起,不怒自威地问:“苏公公,到底是什么事,搞的这样神秘?”
苏公公恭敬的跪在地上,五体投地道:“王爷,奴才认真考虑过了,从今天开始,愿意效忠王爷,绝无二心!”
“哦?”
凤临渊威严的身影在椅子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苏公公,问:“公公这说的什么话?本王只是皇兄的臣子而已,谈何让你效忠?”
苏公公抬头,惊恐地看了一眼凤临渊。
“王爷,寒帝心胸狭窄,能坐上皇位也绝非正途,他和太后母子愧对先帝愧对王爷,该天打雷劈!”
凤临渊冷嗤:“苏公公在背后毁坏寒帝名声,就不怕本王把你送到寒帝面前吗?”
苏公公抬起头,恭敬地道:“奴才相信王爷不会这么做的,王爷您英明睿智,在天下人心中,您是天神般的存在!甚至在先帝心中,您才是继承江山的最好人选。”
凤临渊凌厉的深眸中黑气翻涌,仿佛深海掀起了惊涛骇浪:“苏公公,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奴才知道,且知道的一清二楚!”
苏公公急切地看着凤临渊,“寒帝抢了您的皇位,毒杀了先帝,把先帝镇压在大将军墓底下,这些奴才都可以告诉您!”
顿了顿,他又急切地道:“您若是不信,尽可以让人去查!”
凤临渊唇角扬起冰冷的笑:“本王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取本王的信任?”
苏公公咬了咬牙:“您现在不必全信奴才,奴才自会慢慢证明!”
凤临渊哈哈大笑,冷厉的声音在大殿里回荡,迫人的气势在大殿里散开,震撼人心。
他冷冷起身,声音低沉:“苏公公,那你就证明给本王看吧。”
苏公公心底松了口气,起身离开了王府。
回到皇宫之后,苏公公直接去御书房复命。
“皇上,东西已经送到了。”
寒帝一边翻看奏折,一边微微颔首,沉声问道:“渊王夫妇表现如何?脸色还跟刚出宫的时候一样难看吗?”
苏公公讪笑,恭敬地说道:“皇上,渊王妃还昏迷着呢,腹中孩子好像也受了影响,渊王自然欢喜不起来。”
寒帝脸色阴沉,抬眸看向他。
苏公公又补充道:“至于礼物赏赐什么的,恐怕也只能让渊王妃开心了,奴才听闻她最是喜欢金银珠宝。 ”
“确实,渊王妃这个人,复杂又简单,真是难得啊。”
想到了云九倾多次收银子坑钱的事情,寒帝无奈地笑了笑。
云九倾当真是漂亮又居家,还有那么高明的医术,凤墨初当初没看上她,真的是瞎了眼。
苏公公也笑着道:“谁说不是呢?不过话说回来,渊王也只是担心王妃,他不喜金银,只在乎太后和皇上。”
寒帝勾唇笑了笑,眼底闪过狠光:“天下人都说老九为国为民,为了朕和大宁奉献自己,可朕心中却知道他才是对朕和大宁最大的威胁!”
苏公公陪着笑站在原地附和:“皇上英明。”
凤临渊回了书房,找到了那封信看了看,又仿佛密室里存放好,才去了栖凤院。
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云九倾正在啃鸡腿,见他过来眼前一亮,含糊不清地招呼道:“凤临渊,快来干饭!”
凤临渊蹙眉坐下,优雅地吃了口菜,又放下了筷子 ,眉头紧皱地看着云九倾。
云九倾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了鸡腿。
“凤临渊,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难道是她的吃相太难看了?被凤临渊这个从小儿 养尊处优的王爷嫌弃了?
“没有,本王只是觉得,”他接过忍冬递过来的帕子,温柔仔细地给云九倾擦了擦唇角,“我们都成婚这么久了,你还叫我凤临渊,是不是太过疏远?”
“啊?”
云九倾有些愣神,凤临渊盯着她看了这么久,竟是为了这个?
常年握剑的粗粝手指,即便隔着细细的帕子,也还是有些粗糙。
看着眼前傻乎乎的可爱女人,凤临渊放下帕子,郑重其事地看着她:“改个称呼。”
云九倾撅了噘嘴,有些心慌意乱:“改成什么?”
“夫君?”凤临渊蹙眉建议。
云九倾一脸恶寒地摇头:“不行,我叫不出口。”
她从没有跟人有过这样的亲密的关系,前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今生能和凤临渊成婚有孕,她已经很意外了。
现在让她叫凤临渊夫君……光想想,她就起了一身疙瘩。
凤临渊又认真地想了想:“相公?”
云九倾疯狂摇头:“不行!”
相公?官人? 她本能地拒绝。
凤临渊深吸了口气,问道:“你们那边都叫自己的丈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