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中。
景兮一脸懵逼的看着春兰喜笑颜开的跑前跑后,一会给她端药,一会儿给她拿点心。
景兮半躺在床上,看着床头那一摞银票,恍了神。怎么身体突然就换回来了?
她记得和晏子暮掉进了机关下面,当时她找不到水,就割了晏子暮的手腕喂自己的身体喝血。
后来她就昏迷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身体换回来了。
景兮终于缓过神来,身体换回来了......
想到这里,一把抓起银票,就要下地。
春兰吓得上前一把拦住,“侧王妃,府医说了您得卧床静养,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一边说着一边硬是将景兮按回了床上。
景兮看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伤口是有点深,但是这点外伤也不至于要卧床静养吧。
思虑间春兰已经将药喂到了嘴边,景兮躺了回去,将身子靠在床头的靠背上。
接过药一饮而尽,药反正是要喝的,她可不想看着春兰在这里一勺一勺的喂,看着都累人。
春兰愣了一下,接过空碗放了回去,又小声问道,
“侧王妃,您和小王爷今日出去发生了什么事?您是不是惹小王爷生气了?”
景兮看着春兰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今日之事也怪不着她啊!
“怎么了?”
春兰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刚才奴婢差人去告诉小王爷您醒了,可是小王爷非但没来看您,还径直出门去了。”
景兮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样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晏子暮也刚换回了身子,定然也是高兴得跳起来了。
这时候肯定出去呼朋唤友,庆祝去了,她和晏子暮本就是假装的夫妻,她才不在意这个。
如今只想离开长平王府,赶紧过上自己逍遥自在的日子。
一想到书中春兰对原主甚是忠心,她也是计划将春兰一道带走的,便问。
“春兰,我带你离开上京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你可愿意?”
春兰瞪大了眼睛,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就说小王爷不来看侧王妃,果然是发生了天大的事情。
侧王妃都要离开长平王府了,那是被休了吗?
“侧王妃,您可别胡说了,是您和小王爷离心了吗?
您平日里性子也确实太强了些,处处不给小王爷留情面......”
景兮听得笑了,从前那些不留情面的事情也不是她做的啊!
是晏子暮自己做的,可跟她半点关系没有。
春兰看着侧王妃毫不在意的模样,急得快哭了。
正在这里,外面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传来了长平王妃急切的声音,
“兮儿,听说你被人劫持了?可有伤到哪里?”
说话间长平王妃已经到了床边,拉着景兮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着手臂上的伤,心疼得流下泪来,“伤成这样,疼吗?暮儿呢?
他怎么没保护好你?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好,他还是个男人吗?”
说到这里,长平王妃四下打量了一圈,却未发现晏子暮的身影,便问春兰,
“小王爷呢?”
春兰心中本就替主子不平,见长平王妃问起马上回答,
“小......小王爷听说侧王妃醒了,就......就出门去了。”
长平王妃一听,一张极美的脸上显出怒色,便对身后的下人道,
“还不差人去将小王爷绑回来,哪有妻子受伤了,他还出去鬼混的?
马上去,绑也要将人绑回来......”
景兮看着面前的长平王妃,心中一暖,眼中笼上了一层雾气。
长平王妃对她是真的很好,她是个极好的婆婆,明事理,也不偏帮自己的儿子。
反而事事都替媳妇着想,为媳妇撑腰,说儿子的不是。
只不过,自己与晏子暮本就不是真夫妻,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也担不得长平王妃如此的真心。
长平王妃见景兮眼中蓄着泪,便只道她心里委屈,伸出皓白的手轻轻拍了拍景兮,
“兮儿,你别怕,凡事都有娘为你作主,暮儿是从前我们宠坏了他,是有些没规矩,但其实他本性不坏......
往后这长平王府的中馈娘就交给你,以后府中的下人全都只听你安排。
那个孽障要花银子,要做什么都得你同意。
你若是不高兴,就断了他的银子,到时候看他还敢欺负你。”
景兮听着长平王妃声声叮嘱,眼泪突然就滑落下来。
穿越来到这里,除了春兰,长平王妃是第二个真心对她好的人。
一想着明日就要离开这里,心中倒也有些难过。
长平王妃见她哭了出来,心中也疼惜,又道,
“兮儿,你别难过!暮儿虽然混帐,但到底不敢往家里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男人嘛,你慢慢调教,往后长平王府就由你来当家作主,将那小子管得服服帖帖的。
他对你还是有情份的,当初可是不顾世俗的眼光,硬要娶你进门。”
晏子暮进门便见到这一幕,眼神有些闪躲,故意没看景兮,只是叫了一声,
“娘,你不是说要去南山寺住些日子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见晏子暮回来了长平王妃慈祥的脸瞬间变了模样,一脸怒气的看着自己这个儿子。
“你媳妇受伤了,你不在跟前伺候着,你还往外面跑......
你说你,到底是要折腾哪样?
等你爹回来,看他不打断你的腿。”
景兮赶紧抹了眼角的泪,本就是心中的一点感触,此时放在这个情景倒真像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晏子暮瞥过景兮微红的眼睛,她还真哭了?
是因为她醒了,他没来看她,所以哭了吗?
长平王妃见晏子暮不说话,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听着,今日起这长平王府的中馈我就交给兮儿了。
往后这长平王府所有事情都由她说了算,你要花银子也得她同意才行。”
长平王妃看着晏子暮认真的听完,并没有跳起八丈高,也不禁有些奇怪,
“你个混小子,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晏子暮突然嘴角扯出了一丝笑意,甚至带着几分莫名的期待,
“听见了,娘不就是说要将王府的中馈交给侧王妃吗?
说得好像您说了就能成一样,那也得人家愿意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