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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十七年零五十二天。
这个世界位于封建王朝的时间线上,并且朝代也叫做大明,与我所读到的大明有诸多相似:
具体表现在许多重要人物与事迹,以及百姓生活,朝代风气上。
不过,这个大明与我从历史上读到的大明也不尽相同,重要人物及事迹也有些许不同。
就比如穿越过来的我,是个一等公牛方的后代,我爹叫牛郎,我叫牛至。
由于我一直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因此怀疑我娘是七仙女,嗯,很合理。
有史学家言:‘明之亡,实亡于嘉靖。’那么我了来了这嘉靖朝,是否能避免明亡,或者,至少免得明亡于满清之手?如此,中华百年屈辱,可就在此世不再……”
牛至如此写道。
“少爷,少爷,老爷找您有事!”门外的管家喊。牛至也就合上了自己的日记。
他是用钢笔写的,这钢笔正是他的友人,远在英格兰的牛顿通过英格兰商会送给他的。
对,没错,这个世界也有英格兰,也有牛顿,并且牛至相信,这个世界的牛顿大约就是他在原来世界所熟知的牛顿:
这牛顿提到了自己有个不待见的上司,叫胡克,并且向自己倾诉,该如何处心积虑把胡克拉下台……
因此,即便牛至热爱历史,二十四史也读了个大概,明朝历史更是尤为其爱,可这与历史上不尽相同的大明却让他犯了难:在这样的大明下活下来,则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可不能盲目地生搬硬套。
古谚云:历史有形相。形者不再现,象者不再变。所谓象,便是几百年王朝历史所循环往复的。所谓形,便是历史本身。
牛至的爹,一等公牛郎正坐在大堂上,见了牛至,眼睛发亮,挥挥手让牛至过来,打开了手上的画册:
“儿啊,你也十七岁多了,也到了该娶妻的时候。
可你为何总是对娶妻方面不感兴趣?你前些年主导的,给那英格兰送去茶叶的贸易,给朝堂送了三百万两白银,可是很得皇上的满意呐。
圣上前些天在朝堂上说,要给你封个工部的职位,可把那些清流给吓坏了,
……严阁老与咱们家关系甚好,严阁老倒是支持你,那些清流怕是心里想的是你再当上工部的职位,严党怕是权势更甚。
可我牛家又何时是严党?我牛家不过都与严阁老一样给皇上送银子罢了。
圣上只说,给你工部的职位是要给的,只是你还未娶妻,圣上便想让你娶了妻,成了家,成熟后便再任官职。
这些天,多少同僚听了圣上的话,向我推荐他们家的女儿啊,你来看看。”
牛至望着自家的老爹,心里颇有些无奈 这个世界里的牛顿早出生了几十年,此时自己身处的正是嘉靖朝,皇帝名字也未变。
牛至这么些年也摸清楚了,这嘉靖皇帝与历史上的根本无二,是个表面道士,其实守财奴的家伙,无愧于“大明第一户部尚书”的称号。
而他牛家也并非严党,只是在牛至自己的手中,给皇上送钱这块儿想到一块去了。
牛至接过自己老爹手上的画册,目光停留在一张画册上。
牛郎见自家儿子把目光停在这上,便好奇地凑了过去,发现画册赫然是徐阶的孙女:徐妙锦。
传闻,历史上徐妙锦作为徐阶的孙女,却成了徐阶对严嵩政治斗争的工具,嫁给了严嵩孙子做妾,徐阶在严党倒台后对自己这孙女更是毫无关切,孙女最后郁郁而终。
牛至细细端详着这位徐妙锦,这位少女着碧绿长裙,头上着簪,手拿摇扇,身姿曼妙,面容娇美,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爹,我想,徐姑娘不错。”
牛郎的脸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儿啊,你可确定要娶徐妙锦为妻?虽然我牛家实不为严党,可朝野上下无不认为是严党,徐阁老想必也这样想,才故意塞了他孙女的画像给我。
我只是想这不过为徐阁老客气而已,若是选了,可会惹严阁老生气?”
牛至摇了摇头:“爹,你这可说的不对。
我牛家是跟随成祖靖难来的,俗话说,流水的阁老,铁打的王公,父亲真以为我牛家要看严阁老眼色?
能与我牛家相比的,只有张家之类的同位公爵。
我牛家就是应当与清流,与严阁老都保持距离,若即若离。
我们牛家只应当听皇上的话。”
牛郎见着自家儿子头头是道的分析,满心欢喜,只觉得与他娘越来越像,便答道:
“好。我儿自有定夺。”
玉熙宫。
“练得身形似鹤形,
千株松下两函经。
我来问道无余说,
云在青天水在瓶。”
嘉靖皇帝穿着道袍,潜心打坐。冯保端上了一个刚打出来的木桶,要给嘉靖洗脚。嘉靖脱了鞋,把脚面没入六十年的茅台中。冯保细细擦洗。
“黄锦啊,你说牛家的这小子,比起严嵩之子严世蕃,何如?”
“陛下可说的是勇武公牛郎之子牛至?”冯保问。
“正是。”
“勇武公之子心系陛下,知道朝廷内库亏空,半年前就主动向陛下提出要做海外茶叶贸易。
今年刚过完年,就给陛下奉上了三百万,真乃少年英才啊。
严阁老之子近些年当工部侍郎,为我朝廷,为陛下修筑宫室,也为英才。应当不相上下。”冯保笑道。
嘉靖哼了一声。
“他严世蕃,修筑宫室,撰写青词的本事是不小,可向宫里,向朕进献银子的本事,却不是他一人的,而是他爹与他共同的,并且大多都在他爹身上。
可以说,但说进献银子这一项,他严世蕃与严嵩加起来的功夫,才抵得上牛至。”
冯保怔了一下,随后点头:“主子说的对。”
“怎么,没想到朕对一个少年人评价如此之高?”
嘉靖轻笑,
“若是真论起给宫里送银子的本事来,他严嵩与严世蕃二人合力加起来也不够牛至打的。
这些年,严家父子是给宫里,是给朕送了不少钱,可谁知道他严家贪了多少?那都是明面上已有的生意。朕换个人,一样做得好。
牛至做的生意,可是暗面上的,是他自己闯出来的,是朕的财星啊!。
据那小子自己跟朕说,赚了三百零二万两银子,除去家丁开销,便只剩五千两了。
他也就拿了五千两。
三百万两拿五千两,还是新开的生意,他严家父子三百万两拿五十万两,我都算他清廉了。
这五千两,权当朕给他的报酬了。
最重要的是,那小子给朕的内库足足有一百二十万两,一百万两给国库,剩下八十万两才给户部开销,一分也没给严党留。
若是我大明朝花钱做事都能像牛至一样,朕的日子可过得快活得多,修道也能早些修成啊!”
“所以陛下让牛至去工部任职的事,是为了看住严世蕃这个工部侍郎?”
“聪明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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