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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珍心软成一片,顺他的意摸了摸祁蘅漂亮紧实的腹肌后,语调轻柔像是在哄小朋友。

    “你不是疯子,你只是生病了。我们阿蘅是心里难受了,所以才控制不住自己,我都知道,你看,我刚刚是不是一直在你身边。”

    符珍轻声哄着他,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继续说道。

    “阿蘅刚做的很好,特别乖特别勇敢,明明非常害怕,但还是把心里的想法都告诉我了。我也不害怕阿蘅刚刚的样子,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伤害我。”

    符珍眼里盛满爱意与珍视的凝望着他,认真的一字一句柔声细语的哄着。

    “你刚刚那样也不是发疯,就和平常胃疼一样,只是病了,不舒服了的一种表现。人都是会生病的,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身体上病了,我们要治疗,心理病了也是一样。所以不是阿蘅疯了,是因为别人伤害了你,就像被人划了一刀,身体上会有伤口,心里也是一样的,伤口没有好,所以我们阿蘅才会疼。这不是你的错,更不是你的缺陷,所以别害怕,我会陪着你慢慢治愈这些伤痛。”

    祁蘅听完符珍的话,仔细想了想,看了眼被自己砸了乱七八糟的书房,眼神闪躲,视线定在书柜正中央放着那个搓衣板上。

    身体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他撑着身子从符珍怀里起来,然后跪在躺椅上,垂着头埋进符珍颈窝,哭过的嗓子还哑着,他低声道。

    “姐姐...我想跪搓衣板...”

    符珍被这句话弄得有些懵,不知道祁蘅的注意力是怎么转移到这上面去的,她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轻笑出声。

    “为什么?”

    祁蘅吸了吸鼻子,睫毛颤动,扫的符珍脖颈有些痒。

    “想被你罚,我又拆家了...”

    “而且你说过,罚完就可以过去的,所以...能不能把我刚说的那些话都忘了。”

    符珍抬起他的下巴,微微蹙眉看着他嘴角咬破的伤口,有些不高兴。

    “拆家的事以后再说。不过阿蘅,你记住,如果下次在弄伤自己,你伤在哪里,我就在自己身上也添一个一样的伤口,让你也感受一下心疼是什么感觉。”

    祁蘅瞬间抬头,委屈又愤然的反驳,“不行!不可以!”

    符珍挑眉看向他,并不应答,祁蘅拿她毫无办法,抱住她求,“不要受伤!我会难受的想死!姐姐,你别这样,求你了!”

    符珍有些残忍的拒绝了他:“我说到做到,所以你记在心里。”

    看着祁蘅垂着头挫败又无奈的样子,符珍环住他的腰,将失落的小狗抱进怀里。

    “你前面说的话,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别怕,不会不要你。”

    祁蘅眷恋的抱着她,一言不发。

    他不需要什么交代,只要符珍不离开,他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想到刚刚自己说出口的那些话,还是会让他心里慌乱,感觉到一阵后怕,甚至恨自己无法控制情绪。

    走廊外,文管家指着门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淮,小声求证。

    “”姜医生,我刚好像听到少爷哭了,是我幻听了吗?

    姜淮后退了两步,如临大敌的模样,“鳄鱼的的眼泪怪吓人的,一会儿可别提,我怕他杀人灭口。”

    书房的门却在这时突然打开,符珍看到熟悉的场面,熟悉的人,只不过这次人更多,所有人瞬间抬头看着天花板,仿佛上面有什么珍宝。

    符珍顺着文管家的视线,也看向天花板,笑着问道:“文叔,这上面到底有什么吸引你们的?”

    姜淮贴着门框,将脑袋探进书房,看见满地砸碎的装饰品,祁蘅红着眼圈跪在躺椅上,一张嘴不经过大脑思考就开口。

    “这么激烈啊?还跪着是因为腿软吗?看来珍珍姐狠狠疼爱了他一顿啊!”

    祁蘅听了他的话,缓缓从躺椅上下来,丝毫看不出刚刚发病脆弱的样子,脚步沉稳的,左右偏了偏头,阴沉着脸朝姜淮走来,沉声道:“我也可以狠狠疼爱你一顿。”

    姜淮心里顿时警铃大作,看着祁蘅的脸色,后背寒毛直竖,正准备躲到符珍身后,一抬眼被吓的嗷了一嗓子。

    “我靠!珍珍姐你去作案了吗?!满脸的血!你别笑啊,你这样看着我,太渗人了!!!”

    符珍接过佣人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把脸看向满脸愁容的文管家。

    “文叔,我没事,是阿蘅的手受了伤,我已经处理过了,让大家都散了吧。”

    佣人们不等文管家开口,立刻四处张望着从走廊一哄而散,符珍把脸色不善,盯着姜淮的祁蘅拉到身边。

    “文叔,把保镖叫来一下,在花园待命就好。”

    文管家点点头,也不多问立刻就去办事了。

    姜淮笑的贼兮兮得到凑到祁蘅身边,“你干啥了,珍珍姐还要叫保镖?”

    祁蘅也不明所以,符珍牵住他往楼下走,然后摸出手机打起了电话,脸色冷冷的,祁蘅都不敢开口问了,只能乖乖的任她牵着自己,顺从的跟在符珍身后。

    “喂?珍珍吗?!”

    林乘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祁蘅也听见了,脚步一顿,有些紧张的反手拉住了符珍,抿着唇看她,表情委屈极了,想问符珍,为什么给林乘风打电话,又不敢开口。

    “来鹰山别墅区一趟,我有东西送你。”

    符珍一边打电话,一边伸手拍了拍祁蘅拉住自己的手,眼神温柔的看向他,带着明显的安抚。

    “现在吗?珍珍是不是祁蘅欺负你了?我马上来接你!”林乘风雀跃又惊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听的祁蘅心里暗流涌动,恨不得隔着网线掐死他。

    “来了再说,我等你。”

    符珍说完这句,就挂了电话,看了眼站在原地不动的祁蘅。

    朝他招了招手,祁蘅立刻乖乖的弯下腰,方便她摸自己自己脑袋。

    符珍满意的揉了他两下,捏了捏他委屈的小脸,笑着哄到:“乖,一会儿姐姐给你个交代。本来不想这么早找他算账的,但是他打着我的名义欺负阿蘅这事,我得和他算算。”

    祁蘅原本一脸怨气的瘪嘴,听到这话,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下垂,无辜的看着符珍。

    “他经常骂我,说我疯,当时我和祁言的保镖打起来,他还让人打断我的手。”

    符珍心疼的抓住他的手臂,即使现在已经没事了,还是忍不住给他揉了揉。

    祁蘅抱住她,垂头埋进符珍颈窝,声音闷闷的告状:“他说让我回祁家是你的意思,我就没还手,当时被打的可疼了,我疼了好多天。”

    “姐姐,他每次故意把你支走,背地里就骂我,有次还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他说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会信我的话。”

    “姐姐他真的很坏,你别喜欢他了,你喜欢我好不好?我一定比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