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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帝京送检的毒化化验后,符珍立刻开始整理最终的鉴定结果,艾晚晚和吴队也在抓紧时间审讯嫌疑人,现在就差决定性的证据。

    符珍需要在拘留时间内,尽快将所有鉴定结果处理完,交给吴队。

    3个小时后...

    艾晚晚从审讯室气的直接冲出来,径直来到法医室找符珍,她气的拍桌:“珍珍你是没看到!这嫌疑人太嚣张了!!!”

    符珍却没空理她,用镊子夹起一块物质残片和切片组织放在一起对比后,突然跑出法医室,却没成想迎面撞到了刚好进来办公区的祁蘅。

    祁蘅一把扶住她,关心到:“没事吧,有没有撞疼?”

    符珍没空理他,推开祁蘅后,把整个证据箱搬了出来。

    艾晚晚立刻帮她把所有物证都陈列出来,符珍像是发现了什么,一心专注在自己的思绪里。

    伸手去拿证物袋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旁边桌上的保温杯,不知道是谁刚放下的杯子,都没有来得及盖上,冒着蒸腾的热气。

    祁蘅立刻一把伸手挡住,手臂搂住符珍,焦急道:“小心。”

    滚烫的水泼在了他手臂上,瞬间烫红了一片,艾晚晚紧张又有些不好意思看向祁蘅。

    “没事吧?!都怪我,刚被气糊涂了,接了杯水想凉一下,就没盖上!”

    祁蘅摇了摇头,示意没事,然后去抓符珍的手,想看看她有没有被烫到,却被符珍一把甩开。

    符珍神情有着明显的不耐烦,她甩开祁蘅后,拿起那个证物袋仔细看了看。

    “晚晚,你看这个。”

    她把证物袋递给艾晚晚,又将刚刚封存好的切片和碎屑拿出来进行比对。

    “根据我的经验可以确定,这就是袭击死者的凶器,但是必须要经过送检后,才能成为证据。但帝京那边申请,化验,出检,回执,一套流程。最快也需要2天,嫌疑人这边恐怕还是得先放人。”

    符珍很难受,明明都已经抓到人了,却因为暂时拿不到决定性的证据,且勒死死者的关键凶器没有找到,不得不再次放人,死者家属还在接待室哭,他们却没办法还他们一个公道。

    艾晚晚抱了抱符珍,安慰道:“珍珍,你已经做了很多了,这不是你的问题。”

    祁蘅将符珍从艾晚晚怀里捞了出来,脸色不虞,正准备说话,却又一次被符珍甩开。

    符珍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看向他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阿蘅,你能不能别再这时候胡闹,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没事别老往市局跑,你难道都没正事要做吗?”

    祁蘅手臂上通红一片,刚刚被烫伤的疼却远比不上他现在心里的疼,尤其是符珍看他的眼神,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发病,一定会让符珍觉得麻烦,说不定还会嫌弃他,祁蘅悄悄握拳,手背暴起青筋,他努力克制着心底翻涌的痛楚,尽量平静的开口。

    “姐姐,我来市局是为了...”

    祁蘅话还没说完,就被符珍直接打断:“市局的设备,基础设施,甚至连食堂都被你关照过了。我不管你现在又想出什么新的理由来这耍赖,但我没时间陪你胡闹。”

    说完符珍看向接待室里的受害者家属,神情看似平静,却散发出一种冷冽无情的气息,她口吻严厉。

    “整整4天,明明凶手就在眼前,但是因为证据不足,到现在都不能给死者和家属一个公道,还有6个小时嫌疑人就要再次被释放。祁蘅,你这个时候来市局让大家围着你转,你不觉得太任性了吗?!”

    祁蘅脸色都白了,嗓音轻颤:“姐姐...我...”

    符珍:“闭嘴,出去。”

    听到这句话,祁蘅明显一怔,紧抿着唇,眼底一片黯然的快速转身离开,他整个人都很安静清冷,一个人往前走,就连赶来和他打招呼的华局,他都没理,很快离开了办公区。

    华局不明所以,此时却没空深究,一脸笑意的快步朝着符珍和艾晚晚走来,兴奋的开口:“符老师,好消息!”

    “以后咱们凡是需要化验的证据链,都不需要在拿到帝京送检了,祁总今天给咱们添了一批新的设备,以后帝京法医有的,咱们都有了!”

    艾晚晚惊喜不已,这下嫌疑人跑不了了!

    “设备在哪啊?”

    华局眉开眼笑:“都在6楼检验科,现在6层半个区域都是设备,随便用!刚刚祁总带着技术人员全部都调试好了,立刻就能使用!”

    符珍心里一紧,想到刚刚祁蘅离开时的背影,她心里一痛,自责又后悔,自己刚刚甚至都没有给他一个开口解释的机会,他现在一定很伤心。

    但是眼下,得先把手里证据作比对化验,忙完了才能去哄祁蘅。

    艾晚晚也意识到了刚刚符珍误会了祁蘅,而且她想起自己那杯水还烫了祁蘅,忍不住开口:“珍珍~刚刚祁蘅给你挡的那杯水...是我刚接的开水。”

    符珍心里更难受了,她甚至都没有问他一句疼不疼,就把他赶出去了。

    符珍拿上证据疾步去了6楼,艾晚晚知道她着急,立刻跟上去,想等着出了结果就马上接手,好让符珍去找祁蘅。

    2个小时后,符珍将化验报告的结果全部分析完,交给了艾晚晚。

    “除了这份化验结果比对的凶器以外,里面还包含了一项纤维,我也单独做了分解化验。我有个想法,根据这个报告,结合死者颈部的片状结膜纹理来看,勒死死者的凶器,有可能是...鞋带。当然这只是个猜测,你们可以顺着这个方向找一找,有相关物证都取回来,我在做比对。”

    艾晚晚拿着报告和证据点头,拉着符珍快速往电梯口走:“行了,剩下的交给我们吧,你快去找祁蘅。”

    符珍走出大楼,找到祁蘅的时候,他正在市局办公大楼后面的花园里。

    一个人站在公用水池边,他低着头脊背微弯,黑色的衬衫袖口挽到小臂处,左手拖着肘关节,将右手小臂伸在水龙头下。

    西装外套被扔在一旁的长椅上,衬衣顺着腰线没入裤腰,显得他宽肩窄腰身形修长,黑色的西装裤更是衬的他一双长腿挺拔笔直,但此时他的背影落寞,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里,看起来格外消沉。

    “阿蘅。”

    符珍开口叫他,祁蘅转身看过来,冲她浅浅一笑。

    符珍能感觉到他很努力的在笑了,只是神情里有着一丝隐忍的心酸,从他黯然的眼底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