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下颌线很是明朗,寻产便嫩看得一清二楚,如今抬着头更是清楚许多,陈时念仔细的看着,不自觉的便伸出了手。
“这些年你愈发的瘦了许多,从前却也不至于这样瘦吧。”
说着陈时念甚至带着些许心疼的意思。
然而拓跋宗却是不以为然。
他说:“今日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府吧!”
送她回府?
陈时念听着觉着甚是纳闷了,问道:“送我回府?你便不回去了吗?今日乃是过年难道你还要出去吗?”
“我自然是还有我的事情要做,你且回去旁的事情便不必问。”
说着拓跋宗,压根不听女子如何抗拒拉着女子的手便往将军府走去,这一路上来往的行人都看着他们二人。
到底是男女悬殊陈时念即便是再如何的抗拒力,且还是不如拓跋宗力气大,她而今已经被拓跋宗拉到了将军府的门口,即便是不愿回去,却也不得不回去。
将军府门口二人站在门口不愿进去,陈时念副担心的模样看着面前的男子,不知为何今日她总觉着男子此番前去必定会有危险。
“你赶紧进去,只有在将军府你才能无事,若是出了将军府便会发生今日的事情。”
拓跋宗说到这里甚至还有些心有余悸,前些日子他再三在嘱陈时念不可私自出府,可偏偏今日还出了这样的事情叫他怎能不担心呢?
“可是我总觉着你此番出去必定是凶多吉少,我不知晓你要去什么地方,但若当真出事了,该如何是好呢?”
陈时念如今早已顾不得什么得体不得体了,紧紧地拉着拓跋宗的手一副恳求的模样看着面前的男子,他似乎是在求着男子今日能留在将军府内,任何地方都不要去。
到底是性命攸关的事情,陈时念哪里还管得了平日里的面子,而精拉着拓跋宗的手只求着男子能不离开。
“你且放心,我自然不会出任何的事情,这是在都城之内,我是都城内的将军,难不成还有人敢将我如何,我速去速回你,今日在府内守岁也安生一些。”
说完了,拓跋宗用力的将女子的手从自己的手背上推开,表面甚是淡定的模样,实则不然他这幅模样早已是痛苦不已。
推开了陈时念的手拓跋宗便直接离开了将军府,头也不回地朝着城西而去。
站在将军府门口的陈时念死死地盯着男子的背影,只瞧着他骑马而去瞬间消失在了视线范围之内。
“姑娘咱们还是进去吧,莫要站在风口,若是染了风寒您自己身子也不舒服。”
小桃瞧着自家姑娘紧紧地盯着将军的背影死死的不放,然而此时此刻将军的背影早已消失不见,自家姑娘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说完了话小桃紧紧的拉着陈时念的手往将军府内走去,可无论小桃的力气怎样大,陈时念仍旧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姑娘您就听奴婢一次还是赶紧回院子中吧,莫要染了风寒不然到时候将军该心疼了,将军必定是有事才出去您何须这样担心呢?”
“担心才好,只有担心了他今日才不会出去,我竟不知晓他今日究竟是要去何处,难道明日不能去吗?偏偏要在这样的日子出去。”
陈时念自说自话,倒也不理身旁的小桃。
话音落下她愈发是觉着有些奇怪,心想着必定是要紧之事,不然拓跋宗是个懂分寸之人怎不知晓今日难事除夕夜呢?
说完了话,陈时念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转不知怎的便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姑娘,姑娘,快来人姑娘昏过去了。”
女子倒在地上可着实是叫小桃有些手足无措,看着自家主子倒在门口,这幅模样俨然是要紧的样子。
一时之间将军府之内方寸大乱,今日乃是过年管家今日讨了彩头之后便早早的回了自己家中,府内早已没了个主事之人,而今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自然无人敢出头。
“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愣这个做什么,赶紧去请大夫过来,将姑娘带回院子之中,若是姑娘当真出了什么,好歹将军回来了,你们一个两个的也都是吃不了兜着走。”
小桃很是吃力的将陈时念从地上扶了起来,只见怀中的主子如今紧紧地皱着眉头,俨然是一副痛苦的模样,瞧这副模样大地又是染了风寒。
她到底乃是陈时念身边的贴身丫鬟,虽说不曾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可是在这府里说话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威严,而今府内已经没有了主事之人,小桃也就只能将这个重担子揽在了身上。
几位没做过粗活的丫鬟很是吃力的将陈时念带回了院子之中,而今躺在床上的陈时念早已不省人事儿,外边请回来的大夫自然没有那样快,再者今日乃是过年许多医馆早已关了门。
厨房早已是烧了热水端进来,小桃赶紧用湿透了的毛巾敷在自家姑娘额头之上,若非是方才摸了一下还当真是不知姑娘身上竟如此的火热。
一时之间西厢院之内忙上忙下也无人敢说话,毕竟如今的房内躺着的可是未来当家主母,若当真有个三长两短今日在府中之内所有人皆是吃不了兜着走,将军怪罪下来他们一个两个的自然是担不起这个责任。
大夫尚未前来闲云野鹤二人已然从外面赶了进来,而今早已过不得男女有别,只瞧着躺在床上的女子,如今脸上亦带着潮红,口中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仿佛甚是难受。
“我已经让青云去宫中请太医了很快便会回来,小桃姑娘莫要着急,等会儿我便出去将将军找回来,姑娘必定会没事。”
虽说城内的医馆早早的关了门熄了灯火,可是去皇宫的太医院找人似乎有些不太合乎情理。
可到底如今也是没了别的法子,若不去太医院寻人恐怕今日的姑娘便要活活的烫死。
“多谢闲云公子,公子今日至分恩情,小桃必定是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