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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忍不住亲亲

    所以纪夕照只是动了动嘴皮子,亏他还觉得让纪夕照难做了。

    齐木棉黑着脸把手往纪夕照面前一摊:“把玉佩还我。”

    纪夕照好笑的望着他:“小将军,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要去陛下面前求情。”齐木棉一副被欺骗的模样,片刻,他回过味来:“纪夕照,你心怎么这么黑!?”

    以纪夕照的头脑怎么会不知道他给这玉佩是为了还他的人情。

    他居然还昧着良心说自己区别对待!!

    纪夕照靠着矮桌,手上抛着玉佩玩,姿态散漫,但是抬眸看向齐木棉的眸子里却带了几分戏谑:“你认识我也不是一两天了,现在才知道我心黑?”

    齐木棉咬着牙瞪他:“早知道你不要脸,但没想过你会这么不要脸!”

    纪夕照停住抛玉佩的动作,突然欺身上前。

    齐木棉明眸一瞪,几乎整个人被纪夕照压在车壁之中。

    他刚要开口,纪夕照的手一下按在他的嘴唇上,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小将军,其实我想做更不要脸的事。”

    说着他的手蹂躏般按了按齐木棉的嘴唇,清冷眸子里浮动起柔和的波光眼神,闪烁之间,仿佛翻涌着无数情丝,要把齐木棉绕进眼底深处。

    狭仄的空间内,温度悄然上升。

    齐木棉的心跳顿时如鼓点般急促,一种突如其来的陌生感觉在他胸中灼烧,他的脑中一片混乱。

    齐木棉活了二十多年,对情事的了解,唯有在学堂时期看过几本话本,但话本上的内容都限制级的,若是按照话本的来,这会儿他就该主动亲上去。

    让他去亲纪夕照,怎么可能?

    脑子虽然在告诉自己不可能,眼睛却不由自主的落在纪夕照唇上。

    潋滟的红唇亮晶晶的,微微张合的角度透着诱人的意味 ,像极了刚出锅的蒸蛋,又嫩又滑。

    “小将军......”纪夕照朝齐木棉靠近了些,说话的语调温柔,声音带着一股被沙砾蹭过的低哑:“我想亲你。”

    齐木棉听到这话,下意识的抿住唇。

    却也没说行还是不行。

    若是往常,纪夕照肯定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但今日,许是被突然冒出来的李冉气到了,他就是想从齐木棉口中听到一个答案。

    他按着齐木棉的手移到齐木棉下巴,将齐木棉的下巴微微抬起,让齐木棉更好的看清他眼中的情欲。

    纪夕照的喉结滚动了几下,沙哑的声音又问他:“小将军,我能亲你吗?”

    齐木棉快被逼疯了。

    他的脑袋在天人交战,一个告诉自己他和纪夕照什么也不是,绝对不能亲,另一个又说,人生在世,就应该顺着心走,想亲就亲。

    两种想法打的不可开交。

    纪夕照还在问:“能吗?”

    齐木棉抬眸看向纪夕照,在触及到那双憋得通红的眸子后,什么能不能,什么关系,什么规矩,通通被他抛之脑后。

    他只想这一时快乐!

    齐木棉揪着纪夕照的衣襟,把人往自己身边一带,他还是什么也没说,但这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纪夕照眼睛一亮,猛地覆了上去,他含着齐木棉的唇,带着不由分说的侵略性,不准齐木棉退,也不许齐木棉咬紧牙关,强势的撬开齐木棉的唇齿深入进去,一路攻城略的卷扫涤荡。

    ......

    后悔。

    就两个字,后悔。

    齐木棉捂着脸,一阵懊恼。

    怎么就亲上了呢!?

    怎么就经不起诱惑呢!?

    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

    齐木棉咬着牙,一脸愤怒的瞪着纪夕照的背影。

    如果视线有杀伤力的话,纪夕照这会儿已经死了。

    走在纪夕照身边的纪羽,心里慌慌的,他往后一看,齐木棉怒气腾腾的脸出现在他视线中,他脚步一顿,转头一脸匪夷所思的问纪夕照:“主子,你......你咬他了?”

    在亲的时候,纪夕照有些着急,没有控制好力道,齐木棉的嘴唇被他磕破了一个小伤口,再加上亲的时间有点久,有点肿。

    懂的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什么事。

    纪夕照捂着唇,掩饰般咳嗽两声:“去把陛下给的金疮药拿来。”

    “金疮药?”

    一个还没指甲盖大的伤口,要金疮药?

    纪羽的震惊写在脸上。

    纪夕照瞥了他一眼,不容置喙道:“去拿。”

    纪羽只好领命离开。

    纪夕照停下脚步,等着齐木棉走近,看着气鼓鼓的齐木棉,他没忍住翘了翘唇角。

    “小将军,还疼吗?”

    齐木棉故意落在他们后面,就是因为不想提起这事。

    听见纪夕照这话,他恼怒的瞪着纪夕照,语气也是裹了刀子一样的冷:“闭嘴。”

    纪夕照自知理亏,不敢跟他辩驳。

    两人一路无话的走进丞相府。

    齐木棉刚一屁股坐下,纪羽就拿着金疮药进来了,他把药递给纪夕照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红颜祸水,诚不欺我。”

    听力极好的齐木棉:“......”

    这地方待不下去!

    齐木棉噌的站起身。

    拿着金疮药走过来的纪夕照,适时开口:“怎么了,不舒服?”

    齐木棉又坐了回去。

    瞧,人家纪夕照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自己有什么好在意的,都是大男人,亲就亲了,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纪夕照。

    对,就是这样。

    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齐木棉深吸了一口气:“没什么,起来活动一下。”

    虽然他刚坐下几秒钟,纪夕照还是相信他的话:“哦,那来涂药吧。”

    “涂药?”齐木棉的视线落在他手中的药瓶上,在顺着纪夕照的视线回到自己身上,他震惊道:“这点小伤口,还要涂药!?”

    当初他在边境的时候,被敌人划出手指长的伤口都没涂过药。

    现在不过是磕破了点皮,有什么好涂的。

    “可是你的伤口看着有点像.......”纪夕照打量的眼神落在齐木棉的嘴唇上,一字一顿说出后半句话:

    “刚经历情事,还是被抚爱的一方,你确定不擦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