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熠快步追上去,穆樾舟刚要进电梯,她及时的在电梯门合上的时候闯了进去。
电梯里,助理站在角落,许知熠大胆的靠到穆樾舟身上,眼睛红红的撒娇,“好疼。”
穆樾舟扯开她,凉薄的说,“你自找的。”
许知熠气的瞪大了眼睛,站直身体问,“什么叫我自找的?”
穆樾舟不回答,许知熠心里发堵,可能在他心里,私生女就活该被虐待。
可他不知道,来许家不是她自愿的,她宁愿流浪,也不愿意在许家长大,在许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许知熠心里酸涩,连带着眼睛也酸涩,有数不清的委屈怨念,就要随着泪水冒出来。
用力的抹了一把眼睛,她才不要哭,哭也没人心疼她,那样会显得她的眼泪很廉价,很可笑。
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许知熠已经调整好了状态,穆樾舟刚刚能在李艳萍面前帮她一下,已是不易,她从来指望,上两次床就能搞定穆樾舟。
她跟着穆樾舟上车,穆樾舟瞥她一眼,说:“你想跟着我去接你姐姐?”
“我才不要。”许知熠从来不掩饰她对许知晴的厌恶。
如果跟穆樾舟说,她不痛恨一个欺辱霸凌了她这么多年的人,那才可笑。
穆樾舟的车很宽敞,她爬上穆樾舟的膝盖,抱着他的脖子说,“刚刚李艳萍打我打的好痛,既然她那么宝贝她女儿,我就让她女儿在警察局多待会。”
穆樾舟嗤笑一声,身体放松的向后靠去,一手扶住许知熠的细腰,问:“你凭什么?”
助理在前面,许知熠这样大胆的行为已经透支了她全部的勇气,剩下的话她实在没脸在有人的时候说出来。
她挺着胸口贴上去,在穆樾舟耳边,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你上次不是说要车震吗?”
这下,穆樾舟又要瞧不起她,但她除了身体,没有别的筹码。
闻言,穆樾舟好看的眉眼上挑,嘴角漫上一丝笑意,他用手敲了敲车窗,跟助理说:“你先回公司。”
坐立不安的助理立刻下车,他从没见过老板跟哪个女人这么亲密,刚刚紧张的他出了一身汗,就怕看到不该看的。
车上剩下两个人,许知熠也放松些,她舒了口气。
穆樾舟拍了她松懈下来的腰一下,抬起眼眸饶有趣味的说,“反正你多留我在车上一会,许知晴就在警察局多待一会,看你能留我多久。”
许知熠没明白他的意思,只想着像前两次一样,被动的承受。
穆樾舟的大手,压着许知熠的肩膀往下,许知熠不得不顺着他的力道,滑落到车座下,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从下往上带着不解的看着他,像一只懵懂无知的小鹿。
穆樾舟有一种弄脏纯洁白雪的错觉,可他知道,许知熠并不像看起来这么单纯,这个女人大胆又有心机。
他压着许知熠的头往下,许知熠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挣扎起来,穆樾舟用的力气并不大,他顺势放开她。
“确定不要?”穆樾舟扯了扯嘴角,笑意却不达眼底,他的态度一下冷淡下来,“不要就下去。”
这几乎是送命题,许知熠已经舍弃了脸面尊严,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放弃。
许知熠有时大胆的出乎穆樾舟的意料,有时又胆怯卑微的可笑,刚刚爬到他腿上要跟他车震的女人好像不是她。
只见她嘴唇轻颤,脸颊耳朵红的要命,手也在发抖。
但穆樾舟没有一丝心软,好整以暇的靠在那,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生疏、青涩,却很惑人。
苍白的唇变得殷红,像涂抹了最红色号的口红,浓密的睫毛不停的颤动,像一把不停歇的扇子,可以看出主人紧张的心情。
不知是故意拖延,还是真的不会,许知熠紧张的发抖,穆樾舟会在她偷懒的时候,捏她的脖子催促她。
许知熠想咳嗽,却咳不出来,难受的泪眼汪汪,看上去好不可怜。
终于,在她又一次不小心时,穆樾舟倒吸一口冷气,他忍无可忍的扯过许知熠,将她压到座位上。
许知熠的泪水洇湿了头发,一脸懵懂无辜的看着他,让人生出一种破坏这种美的冲动。
穆樾舟凑上去,捏着她的下巴说,“让你来是不是要磨蹭一天?”
许知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觉得他是在夸张的表示自己的能力,虽然他每次都很久,但离一天还远着呢。
忍了许久的穆樾舟不再留情,许知熠捂着嘴小声呜咽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车厢地方毕竟有限,头不小心撞到车门上有点疼,头疼,身上也疼。
这种疼让人意识混沌,像在深海里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压在许知熠身上的火热身躯终于离开,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特意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像是看穿她的小心思似的,穆樾舟调笑着问:“这时间还满意吗?”
许知熠是希望许知晴在警察局多煎熬会的,但她总不能把命搭进去,还得留着小命看许家这一家人的报应呢。
她连连点头,有气无力的说,“够了。”
穆樾舟穿好衣服,坐到前面去开车,许知熠积攒了些力气,将衣服穿好。
车子开到半路,穆樾舟将车停下,许知熠不解。
“下车,自己打车回去。”
许知熠顿时瞪大眼睛,这狗男人连送她回学校都不送到地方。
穆樾舟直白道,“接知晴时间有点晚,谁让你不知餍足。”
“你...”许知熠咬着嘴唇,指着他说不出来话,“明明是你...”
想跟他理论,明明是他让她多拖延时间的,现在却倒打一耙,但这种事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理论。
最终,许知熠还是下了车,这半天的时间,够许知晴在里面担惊受怕了。
车子绝尘而去,像是很着急接人似的,许知熠想在后面踢车,可她一抬腿就疼,只能多瞪几下。
这么急,还跟她在车上闹了好几个小时,让人搞不懂是真急还是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