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这才想到我?!】
吱吱的声音悠悠传来。
【变异种的手足口病确实罕见,尤其是无症状感染,能赚多少积分请宿主稍等,我再去查查。】
听了吱吱的话,陈子栖觉得有戏,不一会儿,吱吱的声音再次响起。
【无症状手足口病病毒成功收集,奖励宿主3000积分,当前积分26405,请宿主继续努力!】
陈子栖心里一喜,没想到这值3000积分,看来离五万积分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
“那这病有治疗建议吗?”
她从未见过无症状感染,保险起见,还是问问吱吱。
吱吱声音又起。
【资料已传至总部,想研究治疗方法,请宿主自己探索,或等待总部72小时后的解答。】
陈子栖点头,并不气馁。
一旁的吕茶茶见陈子栖一直愣神,不由得好奇。
“姑娘,我有什么不对劲吗……”吕茶茶紧张地看着陈子栖。
陈子栖见状,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
吕茶茶听了陈子栖的解释,没多想,点点头,继续让她搭脉。
很快,她按自己的思路开了一剂药方,将药方收在怀里,站起身,对吕茶茶说。
“这几天,还请姑娘在帐篷里休息,别随意走动。”
他不确定手足口病还有无传染性,万一再扩散,恐怕真控制不住了。
吕茶茶深知自己这病古怪,点点头,目送陈子栖离开。
回到青山镇,陈子栖就在药铺找齐了药材,给孩子熬治病的药。
为确保药效,他还加了不少泉水。
那些妇女们压根没料到陈子栖速度这么快,一听药已经备好,赶忙排起队喝下药,眼神里满是对陈子栖说不尽的敬重。
“多亏了姐姐,多亏了姐姐啊!真不敢想,没了你我咋办呢?“
“就是,如果不是姐姐你,咱的孩子们可真就悬了。“
女人们抹着眼泪鼻涕,跪倒在地向陈子栖道谢。
陈子栖赶紧拉起她们,随后目光转向远处那个孤零零的帐篷。
不知道啥时候,那些妇人们又特意把自家帐篷和吕茶茶的拉开距离,只留下吕茶茶的帐篷独自蜷缩在角落里,显得格外孤单。
端着特制的药汤进帐篷,好像感觉到有人来,吕茶茶的身体微微一颤,躲进了角落。
陈子栖轻轻皱眉,只见吕茶茶躲在角落里抹眼泪,一脸无辜的样子。
“茶茶姑娘别怕,是我。“陈子栖边说边把药递到了吕茶茶手里。
接过陈子栖手里的药,吕茶茶眼中全是感激,一口气喝光了药,顿觉胸口憋着的那股恶气全散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肯救我,我恐怕...“
吕茶茶说着又抹起眼泪,陈子栖赶紧伸手安慰。
“没事了,都过去了。等病好了,你们就搬到青山镇里来,我们都欢迎你!“
吕茶茶点点头,眼里满是感动。
接下来两天,陈子栖不断改进药方,孩子们的高烧退了,身上的疹子也渐渐消失,肉眼可见地恢复了健康。
妇女们看着怀里宝宝的情况越来越好,对陈子栖的敬佩之情更是难以言表。
每次见到陈子栖,都恨不得跪下来磕几个头。
然而,陈子栖受到多少尊重,吕茶茶就遭到多少人的厌恶。
这几日事情的发酵,很多人都知道了这场让孩子遭罪的灾难竟是吕茶茶引起的。
原本还受欢迎的吕茶茶,现在成了众人的靶子,像过街老鼠,每次出门都免不了被人唾骂,甚至有人捡起石头打她。
吕茶茶被打怕了,再也不敢有啥举动,只能老老实实待在帐篷里,每天吃着陈子栖送来的饭,悲伤让她的眼睛哭得通红。
放下饭碗,望着吕茶茶脸上的泪痕,陈子栖叹了口气。
“别难过了,这事不怪你。“陈子栖小声说。
吕茶茶抽泣了几声,袖子一抹眼角的泪水,哭成了个泪人。
“是我先得了那病,传染给了弟弟妹妹们...如果不是我,也不会这样!“
每说到这里,吕茶茶就自责不已。
见吕茶茶楚楚可怜的模样,陈子栖赶紧开口,再不说点什么,这姑娘恐怕又要哭成泪人了。
“你现在病已经好了,明天没问题我们就搬过去,新生活正等着你呢,干嘛还哭呢。“
听着陈子栖的安慰,吕茶茶脸上终于有了笑容。
她点头,对陈子栖露出灿烂的笑容:“子栖姑娘,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可能早被他们打死了!“
说着,猛然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陈子栖面前。
“我吕茶茶愿这辈子做姑娘的侍女,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再造之恩!“
吕茶茶说完重重地磕了个头。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陈子栖一下没反应过来,见状连忙伸手制止:“不可,不可!“
她哪有本事再收个侍女:“咱们平等相待,如果你不嫌弃,就搬到我们四海庄去,从头开始新生活,这才对得起我!“
吕茶茶见陈子栖不肯收她为侍女,心中有些失落,但听了陈子栖的话,对未来生活也生出几分期待。
她点点头:“好,姑娘说啥是啥!“
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充满亲近。
又是一天过去,手足口病彻底得到控制。
陈子栖再次给孩子们把脉,确认都康复了,马上让燕仁南带所有难民去了青山镇。
难民们对青山镇的收容感激不尽,很快,原来的难民们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除了四海庄外,附近几个庄园空着,难民们很快就自主住进去。燕仁南得知消息,也没耽误,立刻给他们办了房契。
如今青山镇正值百废待兴,自然是人越多越好,重建青山镇,大家齐心协力,进度自然更快!
刚出锅的狮子头被陈子栖端上了桌,桌边的两个孩子看着香喷喷的狮子头,不禁垂涎欲滴。
“娘...我好饿,啥时候能吃饭呀?!“
魏思婼眨巴着眼,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咽了咽口水。
听见魏思婼的话,陈子栖轻笑道:“快去叫你爹吃饭!“
两个孩子点头,迅速从凳子上蹦下来,跑进屋里喊魏诚贺。
魏诚贺现在拄着拐杖,腿上缠着陈子栖给的石膏,虽然不知石膏有啥用,但出自陈子栖之手,他格外信任。
陈子栖立即从厨房走出,小心翼翼地扶着魏诚贺走到饭桌旁。
两个小孩乐滋滋地爬上桌,盯着桌上的狮子头不停地咽口水。
陈子栖笑了笑:“别等了,快来吃吧!“
孩子们立刻眉开眼笑,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了桌上的狮子头,陈子栖则把盛好的饭碗放到了魏诚贺面前。
“魏诚贺,我计划……过几天去柳树县走一趟。”说着话,她把一块肉夹进了魏诚贺的碗里。
听见陈子栖的话,魏诚贺一时愣住,筷子都不自觉掉在了地上,“你去柳树县干啥呀?”
魏诚贺好奇地问。
陈子栖也没迟疑,把她之前跟戴飞文说的事告诉了魏诚贺。
知道陈子栖去柳树县是为了给自己找大夫,魏诚贺心里猛地一紧,看向陈子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歉意。
“对不起,阿栖,是我太没用了……”
陈子栖赶紧捂住魏诚贺的嘴,“你这家伙,胡说什么!别忘了,你当初是为了救人,才变成这样的!你是英雄,我永远为你骄傲!”
听着陈子栖坚定有力的话,魏诚贺心里猛地一震。
英雄?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英雄”这个词来形容他。
想到自己前世被人骂作乱臣贼子,他眼里闪过一丝自嘲的苦笑。
“我永远都会是阿栖的英雄。”
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陈子栖有点招架不住,脸红红的,又给魏诚贺碗里夹了片青菜。
“快吃吧,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陈子栖小声嘀咕。
两个小孩子见陈子栖脸红了,都哈哈大笑起来。
“娘娘脸红了,娘娘害羞了,娘娘羞羞羞!”
“你们这两个小捣蛋!”陈子栖看着这两个孩子,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虽说这柳树县就在隔壁,但也要翻过这座山,雪刚化,天冷路滑,要是路上有什么危险……”
魏诚贺心里的忧虑还是说了出来。
他的腿可以受苦,但绝不能让陈子栖出事!
心里这个念头牢牢地占满了他的心房。
如果陈子栖有个三长两短,他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不然让家福哥陪你一起去?”魏诚贺试探着说。
陈子栖摇摇头,“家福哥有家室,我们这样单独走一天一夜,翠竹姐知道了心里肯定不舒坦,咱们不能让人家夫妻之间产生误会。”
其实,魏诚贺的担心陈子栖也有考虑过。
但左思右想,还是算了。
认识的人里面,信得过的也只有邱家福、李康平、汪大兴三人。
但这三人都有媳妇,她一个妇人和男人单独翻山越岭,传出去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
魏诚贺听了陈子栖的话,想想也对,就算人家媳妇答应,他也不乐意!
“可是你一个人去,还是太危险了……”魏诚贺担忧地说。
“放心,我自有办法!”
陈子栖笑着,眼神里全是明媚。
她有系统,万一遇到危险,大不了躲进空间里,等安全了再出来就是。
看着陈子栖信心满满的样子,魏诚贺也不再多想,无论陈子栖做什么,他都从心底里相信她,这便是夫妻间的信任。
他拿起筷子,把桌上最后一个狮子头夹到陈子栖碗里,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满是甜蜜。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争吵声,两人都是一愣。
一大两小的目光齐刷刷望向门外,只见争吵声越来越响。还没等陈子栖起身,就听见砰的一声,家门竟被直接撞开,一个狼狈的女人倒在了院子里。
她发髻散乱,像是刚逃难出来,样子很是凄惨。
但越看越觉得这女子格外眼熟,陈子栖连忙起身往外跑,魏诚贺也想站起来,却被身边的两个孩子按住。
“爹爹不能乱动,娘娘说的——爹爹只能乖乖坐着养伤!”
陈子栖上前扶起那女子,露出一张十分清秀的小脸,只是这小脸上沾着些尘土,活像个花猫。
“茶茶姑娘,你怎么了?!”陈子栖实在想不明白,这吕茶茶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话音未落,几双绣花鞋出现在眼前,抬头一看,几个妇女正恶狠狠地瞪着吕茶茶。
“子栖姑娘,这事跟你没关系,把人交给我们就行!”那女人高声说道,伸手就要去拉吕茶茶。
吕茶茶吓得全身发抖。
“贱丫头,别装了!”
那女人高声怒喝,正要拽着吕茶茶走,手腕却狠狠挨了一击。
因疼痛和惊吓,她下意识收回了手。
只见陈子栖正拉着吕茶茶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愠怒。
“子栖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几个妇女连忙追问。
听到这些话,陈子栖觉得好笑。
“孙阿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眼前的四个人陈子栖自然认识,就是之前难民里孩子生病的那几位。
之前在城外,她们就经常对吕茶茶非打即骂,没想到到现在还是穷追不舍。
站在孙阿娘后面的刘大丫听到陈子栖的话,立刻不高兴了。
“子栖姑娘,这小蹄子害我们孩子差点丢了性命,这笔账我们要算清楚的,你若拦着,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子栖闻言觉得好笑,冷冷地瞥了刘大丫一眼。
刘大丫是这些娘娘里年纪最小的,但丈夫却是最年长的,好不容易怀孕生了孩子,自然是宝贝得很。
她还记得,当时这个刘大丫听说自己的孩子生病,差点冲过去把吕茶茶咬死。
“这里是我家,我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陈子栖冷哼一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看着陈子栖的态度,几个妇人脸面相觑,心里有些害怕。
最后,领头的女子开口:“子栖姑娘,我们感激你之前救了我们的孩子,可是这孩子无缘无故被吕茶茶传染了病,这事儿得有个说法!”
说话的是孙阿娘,是这几个妇人里年纪最大的,也是最受尊敬的。
她的二女儿病得最重,高烧差点要了孩子的命,如果不是陈子栖帮忙,只怕孩子早就没了。
想到这里,孙阿娘的眼神望向吕茶茶时,充满了深深的怨恨。
吕茶茶吓得缩了缩脖子,显得特别胆小,赶紧躲到陈子栖的背后。
但陈子栖并不害怕,她直截了当地说:“孙阿娘,茶茶姑娘并不是有意传播疾病给你们的。这样抓着她不放,和强盗有什么不同呢?”
“现在病已经治好了,孩子们只需要休息就会恢复,为了抓一个无辜的女人而把孩子留在家里,就不担心出点什么事吗?”陈子栖扬了扬眉毛,故意把病情说得更严重一些,因为她知道这些妇女非常疼爱自己的孩子,正好利用她们母爱深沉这一点。
一旁的孙阿娘听了陈子栖的话,不由得有些动摇。
账可以慢慢算,但如果孩子们有个万一……
然而刘大丫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冲到陈子栖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吕茶茶。
“我才不管那么多!”刘大丫声嘶力竭地说:“吕茶茶让我孩子生病,说不定她身上还有其他什么病,她在我们石灰村待着,难道要我们所有人都跟着遭殃吗?!”
青山镇包括四海庄、千都庄、石灰村、周家村这几个村落。
陈子栖住的四海庄虽然地方大,但也一时容纳不了三百多名难民。
于是她让难民们分散开来,这些难民之前基本来自同一个村子,很快就占据了邻近的石灰村。
几乎所有难民都住进了石灰村,吕茶茶也不例外。
妇女们安顿好孩子后,想起石灰村里还住着这么一个不祥之人,便一路把吕茶茶赶到四海庄来了。
听了刘大丫的话,吕茶茶的眼泪又开始不停往下掉,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
“我没有病……我什么都没做错……求求你们放过我好吗?!”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如果是男人见到或许会心生怜悯,但眼前都是妇女,对吕茶茶这样的女子更是厌恶。
几人见她这样,眼中都闪过浓浓的厌恶。
刘大丫更是气愤,捡起地上的土块就要砸过去,幸好陈子栖及时阻止,把土块重新扔在地上。
扔出去的瞬间,土块化成了粉末。
“你们在石灰村的事,我陈子栖管不着,但这里是四海庄,我是四海庄的村长,如果你们再敢嚣张,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话让妇女们心中生出几分忌惮。
他们刚入住石灰村,虽然有了住处和田地,但很多方面还需要其他村落的支持,如果没有四海庄的帮助,肯定会困难许多。
若是得罪了村长,回去可能还得挨自家男人的骂……
妇人心中有了顾忌,连最跋扈的刘大丫也乖乖闭嘴了。
“好!你给我等着!今天在四海庄我们拿你没办法,你有种就永远别回咱们村!”
“对对对!吕茶茶,你敢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孙阿娘背后的董小娘和白婶恶狠狠地瞪着吕茶茶,眼里全是无尽的愤怒。
看着几个妇人离去,一直躲在陈子栖背后的吕茶茶这才慢慢走出。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晶莹的泪珠再次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滑落。
“子栖姑娘,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今天恐怕真的会被她们打死!”
陈子栖见状连忙扶起吕茶茶。
看着眼前姑娘骄傲的身材,陈子栖也忍不住转过头去。
即使重生两世,见到这样的身材还是有些……
羡慕。
“没事,你看你身上多脏,我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如果不嫌弃,就拿去吧!”
吕茶茶听了这话,脸上露出感激的神色,点头后随陈子栖一起进了屋。
正坐在桌边吃饭的一家三口,见到进来的少女都愣了一下。
两个孩子好奇地打量着吕茶茶。
“这个姐姐好漂亮啊!”魏思婼开口说道,她指着吕茶茶最引以为傲的地方,问陈子栖,“为什么娘亲没有呢?”
陈子栖一听,脸红了,没好气地瞪了魏思婼一眼。
“小孩子别胡说!快吃你的饭!”
说完,她让吕茶茶坐旁边,又盛了一碗饭给她。
“先吃饭,别饿着肚子。”
吕茶茶感激地看着陈子栖,“谢谢子栖姑娘,谢谢子栖姑娘!”
她这样说,等陈子栖进屋拿东西时,目光才落到三人身上。
扫视过两个孩子,最后她的目光定格在魏诚贺身上。
她愣住了,“你……”
话一出口,吕茶茶满眼惊讶。
只见男子五官英俊,下巴线条如同雕刻般利落。黝黑的皮肤透着庄稼汉特有的质朴气息。
但一双邪魅的眼睛中藏着一丝高贵,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他脸上却异常和谐。
一瞬间,她甚至怀疑起来。
这世上真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吕茶茶看得有些发呆,“你……你……”
她震惊得说不出话,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陈子栖拿着衣服走出来,见吕茶茶这副模样,有些不解,便把衣服放在桌子上。
“茶茶姑娘,这是给你的衣服,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进去试试。”
吕茶茶听了这话,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拿着衣服进了里屋换衣服。
不一会儿,她出来了。
虽然陈子栖年纪大些,但这姑娘的身材确实傲人,以至于某些部位显得有些拥挤,最后的扣子都扣不上。
看着吕茶茶的这副样子,陈子栖暗暗咋舌。
衣服勒得吕茶茶有点喘不过气,说话声音都有些飘。
她迈着细碎的步伐走到陈子栖面前。
陈子栖满意地点点头,夸奖道:“真好看,就是稍微小了点儿,这颜色挺配你的肤色。”
吕茶茶压根儿没听见陈子栖在说什么,她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魏诚贺。
眼里的小心心仿佛都要蹦出来了,连旁边的孩子们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姐姐为啥一直盯着爹看?”魏思毅问道,“娘,这姐姐是不是想当我们小娘啊?”
一听到“小娘”两个字,吕茶茶猛然间怔住了。
她收回了那副花痴的眼神,视线转而落在陈子栖和魏诚贺身上。
“小娘?子栖姑娘……这位是你的……”
“嗯。”陈子栖点点头,“他是我的丈夫!”
“丈夫?!”
吕茶茶立刻提高了音量,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成亲了?”
陈子栖点头,接着放下碗筷,一把搂过魏诚贺的胳膊,“你看,我们的俩孩子都十岁了。”
吕茶茶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她还以为魏诚贺是陈子栖的哥哥,没想到……
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自己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好运遇到这么好的男人呢?!
她收回视线,夹了一筷子青菜塞进嘴里,狠狠地嚼着,好像那就是陈子栖似的。
陈子栖看着她的样子,没说什么,只是给孩子们夹了几块红烧肉到碗里,“你们俩快吃,吃完回去好好念书。”
自从搬来以后,陈子栖就设法从燕仁南那里弄来了一些启蒙书籍给孩子们。
这两个孩子聪明,在家里自学,进步飞快。
“子栖姑娘和夫君感情这么好,真是让妹妹羡慕啊!”吕茶茶突然开口,目光却不时地在魏诚贺脸上游移。
一双极其美丽的桃花眼,秋波流转,看得陈子栖直起鸡皮疙瘩。
“怎么?茶茶姑娘,你眼睛不舒服吗?”
她笑着问道,伸手就捏住了吕茶茶的脸,“这眼睛老抽搐,莫不是得了什么病?不如让我给你瞧瞧吧!”
“不不不,没……没病……”
尴尬地笑了笑,吕茶茶连忙挣脱了陈子栖的手,看着那恋恋不舍的目光,这才从魏诚贺脸上收回。
“哎,妹妹真是羡慕子栖姑娘能有这么好的夫君,哪像我一无所有……”
“妹妹才刚及笄,就这么急着要出嫁吗?”
得知吕茶茶只有十五岁时,陈子栖也是惊讶不已。
“要是早些嫁人,能嫁给像姐姐夫君这么好的男人,妹妹做梦都会笑醒的。”
她轻笑几声,眼睛时不时地落在魏诚贺身上。
这阴阳怪气的样子让陈子栖看着就来气,正打算开口,却见魏诚贺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
一切发生得太快,魏诚贺嘴角勾起微笑,薄薄的嘴唇带着一丝宠溺。
“能娶到像阿栖这么好的姑娘,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说着,他伸手抚摸陈子栖鬓边的秀发。
这幅秀恩爱的模样让吕茶茶气得不行,一双纤手紧紧握着筷子,恨不得把筷子掰断。
“我……我吃饱了!”
说罢,吕茶茶放下筷子,站起身匆匆离开了正房。
陈子栖见状正要追上去,却被魏诚贺一把拉住。
“你干嘛……呜!”
话没说完,魏诚贺的唇已贴了上来。
她脸涨得通红,旁边的两个孩子啃着红烧肉也看呆了。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