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四海庄产的番茄和土豆,都按成本价卖给柳树县,但柳树县也得给我们输送大量人才和商贩,确保青山镇各处贸易畅通。”
陈子栖说着,伸手一展,满脸自信。
听完陈子栖的话,戴飞文心里已有打算,好一会儿,他伸手,两人双手紧握。
她面上绽开笑容,“戴大人,果然没让小女子失望。”
戴飞文点头,看着陈子栖的眼神,满是敬佩。
“早先从刘小光和牛阿宝那儿听说,陈姑娘能说会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今天算是领教了!”
“大人过奖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我还得感谢您给了我们这个机会,让青山镇尽早恢复活力!”
“相信我们两县的合作会非常愉快!”戴飞文说。
陈子栖心中欢喜,幸好这戴飞文不蠢。
互利共赢,这才是真的赢。
不过很快,陈子栖想起了件事。
她目光落到戴飞文身上,随即快嘴问道:“戴大人,有件事,小女子想问问您。”
戴大人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看陈子栖一脸诚恳,点了点头。
“子栖姑娘想问啥?”
陈子栖连忙说:“听说柳树县是咱们这一带数一数二的大县,只是不知……柳树县有没有医术高超的大夫,尤其是治腿伤这块儿的!”
青山镇没什么厉害的大夫能帮忙治男主的腿,万一柳树县有这能人,她可能就得跑一趟柳树县了。
听了陈子栖的话,戴飞文摸了摸山羊胡,想了想,终于开口,“倒是有个这样的人物。”
陈子栖脸上瞬间闪过惊喜,忙问,只听戴飞文接着补充道。
“我听说,在咱们柳树县有个老大夫,传言他对跌打损伤这块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在柳树县的大夫里是佼佼者,只是……”
说到这儿,戴飞文忽然犹豫了,陈子栖有点急,忙追问。
“只是啥?!戴大人,你是不是有啥难言之隐?!”
戴飞文连忙摆手。
“倒也不是我有啥难言之隐,是那位老大夫他……”
“那老大夫性子古怪,行医救人全凭心情,也不知道子栖姑娘你去找他,他愿不愿意帮忙。”
戴飞文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他虽然也很感谢陈子栖促成这次合作,但那位老大夫行医多年,这样的专家自有他们的脾性,自己总不能强迫人家来帮忙治病。
于是他说:“如果子栖姑娘需要这位老大夫帮忙,我以后可以想办法让你和那位老大夫取得联系。”
得知戴飞文愿意伸出援手,陈子栖高兴极了,连连称赞戴飞文真是个大好人,戴飞文听了心里美滋滋的,都要飞起来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拜托戴大人您了,同时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顺利进行。”
刚送走戴飞文,燕仁南就上前询问陈子栖。
他还没去过四海庄,自然不知道男主角的腿伤有多严重。
陈子栖心里不是滋味,只好把这事告诉了燕仁南,燕仁南听说男主角腿受了伤,大吃一惊。
“可……可严重吗?!如果需要,尽管找我,虽说柳树县离得不远,但也隔了些路,到时我一定派人送你们过去!”
陈子栖听了燕仁南的话,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多谢燕大人,不过恐怕我得亲自跑一趟。”
刚才戴大人已经说过,那位老大夫脾气古怪,如果自己不去,显得不够诚心,到时候白白失去机会,那损失就大了。
燕仁南立刻明白陈子栖的意思,也知道这种老专家只能讨好,不能得罪,万一惹恼了老大夫,肯定会有麻烦。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柳树县?!”燕仁南问。
陈子栖低头想了想,最后说:“明天吧,等我回家收拾好东西,明天就出发!”
话音刚落,就见一名守卫急匆匆走进来,那守卫一脸焦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燕仁南磕头行礼。
“大人!!大事不好了!”那守卫声音颤抖,眼神里满是恐惧。
在座两人心中一惊,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相互看了一眼,燕仁南先开了口。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那守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大声喊道:“有难民,来了很多难民!他们聚在我们村镇墙门口,怎么赶也赶不走!”
“难民来了?!”两人异口同声,眼里闪烁着惊喜。
这难民可是好东西,他们之前就贴了告示,想吸引难民过来。
现在整个青山镇空荡荡的,正值重建时期,急需大量人口,如果这些难民能在青山镇安家落户,岂不是美事一桩?!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迅速望向城墙方向,上了城墙,就看见下面聚集了不少难民。
因为没有燕仁南的命令,城墙门紧闭,难民只好在城墙外一堆堆坐着。
他们面容憔悴,身上穿的都是破旧的衣服,在寒冷的冬日里,只有单薄的衣物抵御严寒。
不少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因饥饿不少孩子哭闹不止,陈子栖和燕仁南看了实在于心不忍。
燕仁南看向一旁的华眉,问道:“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
华眉对燕仁南翻了个白眼,“你是我上司还是我是上司?人不能随便放进来,你不知道吗?!”
燕仁南一愣,只听旁边的陈子栖也点头赞同。
“对,未经检查之前绝对不能放进来,谁知道他们身上有没有疾病,万一带来瘟疫,咱们村镇可就遭殃了……”
听了陈子栖的解释,燕仁南不禁感到后怕,还好自己没冲动下令开门。
似乎下面的难民听到了上面的对话,纷纷抬头,只见城墙上有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正俯视着他们,他们连忙挥手。
“好心人救救我们,我们没病!”
“对,我们没病,救救我们!”
听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凄惨呼喊,陈子栖心中不忍。
但再不忍心,也不能坏了规矩。
“燕仁南,我记得你之前特意让城里裁缝做了不少冬装,现在还有剩余吗?”陈子栖问旁边的燕仁南。
燕仁南一听,立刻点头。
他早料到可能会有难民前来,所以准备了很多衣服。
但这难民的数量……
燕仁南说着,低头看向城墙外密密麻麻的难民,不由得咋舌,这人数确实有点多……
粗略一看,至少也有三百多人。
如果真有这么多人,这衣服肯定不够!
“衣服是有,只怕不够。”燕仁南担忧地说。
听到燕仁南这么说,陈子栖立刻明白为什么衣服不够,毕竟难民人数确实不少。
她想了想,立刻说:“既然这样,衣服就别用了,把里面的棉花拆出来做成被子,也勉强能用!”
听了陈子栖的计划,燕仁南二话不说,立刻让人从仓库里取出藏好的衣服,拆出棉花后重制成新被子,又找出一些暂时能保暖的衣物。
城门大开,那些难民听到声响不由得睁开眼睛查看。
只见陈子栖身穿一袭白衣走出,脸上还戴着一个面罩,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面罩,觉得十分新奇。
“乡亲们,请排好队,一个接一个来领粮食!”
听到“粮食”二字,难民们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但仍下意识地站起身,迅速排成一条长队,跟在陈子栖后面,等待陈子栖下一步动作。
陈子栖揭开身后三口大锅,里面装着刚煮好的粥,粥的四周被陈子栖用布层层包裹得严严实实。
揭开锅盖的瞬间,蒸汽腾起,明明只是普通的白粥,却让那些难民一个个垂涎欲滴。
他们一路逃亡,实在太久,有的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饿了就吃土、啃树皮,渴了就喝脏水,见到这么大锅粥,仿佛在梦中一般。
陈子栖边说边拿出一个碗,满满一碗粥送到第一个人手中。
那人眼里满是感激,真想对着陈子栖磕两个头,感谢救命之恩,但陈子栖实在没空,赶紧催促下一个人上前。
三百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一直忙活了快一个时辰,陈子栖才把粥全部分发完毕。
用来煮粥的水是从她空间里拿的,这粥可是陈子栖特制的,不少难民喝了之后慢慢有了力气,还以为是吃饱的功劳,看陈子栖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这位姑娘,你真是个大善人啊!”
“谢谢你,姑娘,要不是你,我们可能真的要在外面饿死了!”
“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喝上一碗粥!”
几个抱着孩子的妇女见到陈子栖,几乎要跪下,陈子栖哪能受得了,连忙伸手把她们扶起。
“使不得!”陈子栖急忙说道。
接着,她转头望向城门内,只见燕仁南一声令下,就有不少守卫拿着刚缝好的被子走出来。
人确实不少,时间又紧,棉花也不多,虽然只是薄薄的被子,但到了难民手里,确实暖了他们的心。
“这是我们青山镇的县令燕大人,是他给大家送的粮食,盖的被子,要谢,应该谢燕大人!”
“谢谢燕大人,谢谢燕大人!”
难民们既有了吃的,还有被子盖,个个感激不尽,纷纷上前对着燕仁南跪拜。
燕仁南哪经历过这种场面,见难民跪下,赶紧起身去扶。
陈子栖看着燕仁南那受宠若惊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但她没忘正事,还得给难民们一个个检查身体。
两人眼神一交流,燕仁南很快安排守卫维持秩序,难民们也很配合,排起了队,让陈子栖一一检查。
陈子栖坐定,给每个人号脉,都得仔细辨别。
因为每次瘟疫爆发的原因都不同,生怕有潜藏的病毒。检查了两百多个难民,她已疲惫不堪。
燕仁南在一旁看着陈子栖后背都被冷汗浸湿,关切地问要不要休息,陈子栖硬撑着身子,勉强摇摇头,坚定地看向燕仁南。
“没事,一口气看完剩下的,争取天黑前安顿好难民。”
看陈子栖这么坚持,燕仁南也不好说什么,点头同意了。
终于,在检查到第二百三十五个人时,陈子栖皱起了眉头。
她把目光锁定在这个瘦弱的姑娘身上。
姑娘虽然饿得不成样子,但眉宇间仍有几分清秀,一眼望去,是个温柔的女子。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陈子栖问。
女子声音怯生生的,小心翼翼地看了陈子栖一眼,说:“我叫吕茶茶……”
吕茶茶……?
听到这奇怪的名字,陈子栖差点笑出声。
叫吕茶茶的姑娘似乎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疑惑地看着陈子栖。
陈子栖忍住笑,继续把脉,但越摸脉,脸上的笑容就越少,渐渐地,忧虑爬上了她的脸庞,虽然戴着口罩,但她开始控制呼吸。
一旁的燕仁南见状,感到不妙,关切地看向陈子栖,陈子栖却摇了摇头,告诉他这些难民还不能放进去。
因为眼前这位名叫吕茶茶的女子,似乎有问题。
“姑娘,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陈子栖试探性地问。
女子先摇头又点头,让陈子栖有些糊涂。
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陈子栖追问,吕茶茶想了想,最后说。
她说话间,咳了两声。
“咳咳……身体确实是有点不舒服,总觉得胸口特别难受……”
说着,她手抚胸口,这让陈子栖大吃一惊。
这……这也太大了吧!?
陈子栖盯着吕茶茶的胸口,眼神里满是震惊,探究的目光里满是不可思议。
她只在那些夸张的广告上见过这种效果,没想到这辈子还能亲眼见到,而且还是这么自然……
“除了胸口,还有其他症状吗?”陈子栖继续问。
吕茶茶想了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迟疑地说。
“我总感觉我的额头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陈子栖立刻伸手摸她的额头,果然烧得厉害。
不对呀?!
刚才明明给吕茶茶把过脉,脉象上没说……竟然还有高烧。
他再次看向吕茶茶的脸,只见吕茶茶面色如常,神志清醒,没有丝毫浑浊。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不会注意到吕茶茶。
“你还有其他感觉吗?!”陈子栖站起来追问,“有任何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千万不能瞒着!”
面对陈子栖这气势汹汹的态度,吕茶茶不由得有些害怕。
她往后退了几步,眼神里满是恐惧,“我……我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陈子栖觉得这女人太磨叽,瞪了吕茶茶一眼,说:
“你的身体可能有点小问题……我需要给你做个详细检查,所以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藏着。”
看着陈子栖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吕茶茶点了点头,咽了咽口水。
“我就只有那些感觉,还有就是……后背有点痒。”
陈子栖说着要跳起来查看吕茶茶的后背,吕茶茶被陈子栖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满脸警惕地看着陈子栖。
“你……你要干……干什么?!”
他眼泪都在打转,陈子栖瞧着真是又气又急。
一慌神,倒把自己身处古代的事给忘了,要是自己当街就扒女人衣服,他要真是个男人,怕是免不了要挨顿棍子教育。
“我就瞅瞅,放心吧,我是大夫,而且还是女的!“
吕茶茶有点迟疑,但架不住陈子栖那恳求的小眼神,最后还是点点头,躲到一边悄悄给陈子栖看了看身上的疹子。
疹子的模样让陈子栖心里直犯嘀咕,这病她从来没见过,也不确定是不是传染病。
要搞明白,就得先把难民们都隔离开,确定除了吕茶茶没人有这病才行。
她把这个情况告诉了燕仁南,燕仁南二话不说也通知了难民们。
难民们一听有人生了怪病,眼神里满是恐慌。
害怕的眼神都投向了吕茶茶,还有几个跟她关系好的妇女,捡起石子就往吕茶茶身上砸。
吕茶茶吓坏了,胆怯地躲在角落,眼睛里全是恐惧。
“别打我,我没做错什么啊!“
陈子栖赶紧拦住那些妇女,嘴里还不停数落。
她们这一路都跟吕茶茶在一起,要是吕茶茶真有病,她们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陈子栖因为常和吕茶茶相处,赶紧上前给这些妇女把脉。
结果发现这些妇女的脉象完全没问题。
反而是她们怀里抱的孩子有点不对头。
陈子栖微皱眉头,仔细检查了那些孩子,这些孩子的症状和吕茶茶有些类似,发烧,身上起的疹子很像手足口病。
手足口病?
陈子栖心里犯起了嘀咕,手足口病多发生在小孩间,大人很少得,但这吕茶茶的病看起来又不像是普通的。
难道变异了?
陈子栖探究的眼神望向吕茶茶,吕茶茶有点害怕,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撞上了燕仁南。
燕仁南往后退了两步,看到吕茶茶的好身材,脸刷地就红了。
“大人们没事,孩子们可能有问题。“
陈子栖没藏着掖着,直接说了出来。知道自己没病,那些妇女先是松了口气。
可一听怀里的孩子病了,个个跟疯了似的。
捡起地上的石子,就朝吕茶茶扔去。
吕茶茶根本没反应过来,头上被砸出了一个大包,疼得倒在地上哭。
陈子栖赶忙站出来,阻止了这些人的行为。
“你这恶人!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妇女们骂骂咧咧,恨不得冲上去把吕茶茶撕碎。
“姑娘,我们孩子咋办啊?孩子不能有事啊!“
陈子栖眉头紧锁,手足口病多由肠道病毒感染引起,小孩子最容易得。
严重时还可能引发脑膜炎、肺水肿,威胁生命,如果不及时治疗,孩子就很危险了。
只能说这些妇女逃难,没太注意怀里的孩子,所以到现在才发现问题。
她刚才为了快点查,看孩子们没症状就没把脉,还好有吕茶茶这事,不然这些孩子可能就遭殃了。
“燕大人,请您把所有孩子召集过来,可能需要重新检查一遍。“
陈子栖对燕仁南说。燕仁南一声令下,侍卫就把带孩子的妇女全围在了一起。
妇女们满眼惊恐,挤作一团,看陈子栖的眼神像是见了妖孽。
“别害怕,我只是给你们和孩子做个检查!“
陈子栖马上给孩子们开始把脉。
不出所料,大部分孩子都感染了手足口病,症状各异。
奇怪的是,这个时代的手足口病症状好像有变化。
她记得以前手足口病多是低烧,现在吕茶茶这个大人病了后,孩子们有的高烧有的低烧,让她有点为难。
“姑娘,我们的孩子咋样了?!“
看到陈子栖眉头紧锁,妇女们满眼都是担忧。
迎着妇女们焦急的眼神,陈子栖叹了口气,终于开口:“孩子们是病了,但还不严重,及时治疗就能好。“
可这些妇女只听到了前半截,知道自己的孩子被吕茶茶传染,眼底闪过愤怒。
她们抱着孩子,冲上去就想打吕茶茶,吕茶茶一看这阵势,更是吓得直哆嗦。
“你这恶人,就是你害我们孩子生病!“
妇女们声嘶力竭地喊着,石子扔向了吕茶茶,那些不明真相的乡亲听了妇女的话,看向他们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惧色。
“孩子病了,得的啥病?!“
“这病会不会传给我们?!“
本来安静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站在妇女身边的难民纷纷躲开,满脸的嫌弃。
陈子栖见状,暗叫不好,连忙出来安抚大家的情绪:“大家冷静,别吵,别闹!“
“虽然孩子们病了,但这病我能治!千万不能慌!“陈子栖使出吃奶的劲大声喊道。
听了陈子栖的话,难民们渐渐平静下来,只有那些抱着孩子的妇女眼里布满了血丝。
如果不是陈子栖在一旁挡着,她们恐怕真要冲上去,和那个吕茶茶拼个你死我活。
“姑娘,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妇女们紧紧搂着怀里的娃。
作为娘娘,她们比任何人都急,生怕孩子有个什么闪失。
陈子栖刚才检查过,孩子的手足口病通常在小娃之间传,成人染上几率微乎其微,但现在有了吕茶茶这个例外,陈子栖不得不更加小心。
“为了大家安全,三天内我们都得在外头,等疫情完全控制住了,才能进城!”
听了陈子栖的话,众人脸色一下暗淡了。
三天?!
这么冷的天,他们还得在外面挨三天?!
立刻有人不乐意了,开口想反对,话还没出口,就被陈子栖直接压下了。
“不愿等,随时可以走,想进城,就必须隔离!”
谁也不敢肯定,人群中是不是还有像吕茶茶那样的特殊病例。
“请大家别慌,疫情在我掌控中,大家照常生活就好,三天一过,我保证让大家进去!”
手足口病在古代或许是大麻烦,但在现代就是个小case。
自己医术了得,再加上身上有吱吱助力,控制手足口病简直是小菜一碟。
话不能说满,三天后,等疫情完全稳住,他才会放人进去。
燕仁南听了陈子栖的话,忧心忡忡地上前,“外头天寒地冻的,呆三天可不容易。”
尽管备了棉被,但这晚上的寒冷,恐怕这点儿被子也不够。
陈子栖听燕仁南这么说,摆摆手,“放心,我有办法!”
说话间,她已让吱吱在自家后院搭起了好几十顶油布帐篷。
告诉了燕仁南帐篷位置,燕仁南一点头,马上派人去找,不一会儿,帐篷全给搬来了。
难民们见到这些大帐篷,满脸惊喜。
“让你们露宿,我早有准备。”陈子栖乐呵呵地说,“这些帐篷是县令特制的,防风保暖,住三天绰绰有余!”
把所有功劳都推给了燕仁南,陈子栖对着燕仁南做了个鬼脸。
他一介妇人,要是让人知道自己手上有这么多好东西,肯定会惹人疑心。
但如果把这些事全算在燕仁南头上,别人只会觉得是县令有能耐。
燕仁南心知陈子栖的用意,并未推辞,难民们纷纷跪地,向燕仁南和陈子栖磕头致谢。
燕仁南连忙上前,展现出亲民形象。
把几顶大帐篷安置远处,这样一来,患手足口病的人和其他暂无症状的难民就被彻底隔开了。
陈子栖的目光首先落到了吕茶茶身上,作为特殊案例,她很可能具有传染性。
“姑娘,你还是给孩子们看看吧……”吕茶茶抹去眼角泪珠,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陈子栖摇头,“我先给你看看吧。”
她刚才已给那些孩子搭过脉,基本没啥大碍。
也让燕仁南准备草药了,待药煮好,喝下药汤,就能渐渐控制病情。
陈子栖细致地摸着吕茶茶的脉搏,对手足口病的特殊变异体,她还是头一回遇到,至少在现代没见过。
等等!
头一回发现?!
没接触过?!
陈子栖心中一亮,马上在脑海里问吱吱。
“吱吱,这手足口病能收集吗?!”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