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栖!你总算来了!”
“村长,村长,你一定要救救我们啊!”
面对乡亲的呼救,陈子栖莫名其妙。
一旁的李康平想上前帮忙,可根本挤不进去。
眼看陈子栖就要被人群围住,一只手臂从远处伸来,牢牢抓住了陈子栖的手腕。
借着那股力道,陈子栖跌入了一个非常熟悉的怀抱,竹香在鼻尖萦绕,抬头只见魏诚贺那雕刻般的俊颜。
陈子栖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这家伙怎么这么帅?!
魏诚贺没多想,抱着陈子栖迅速移到安全地带,目光落在陈子栖身上。
“怎么样?你没事吧?!”
陈子栖摇头,望着下面一个个期盼的乡亲,“没事,他们这是怎么了?”
“这些人之前不听你的劝,家里粮食不够了,想找我们帮忙。”
魏诚贺说这话时,眉头紧锁。
自己没准备,反而来找他们。
这事儿,就算告到玉皇大帝那儿也没道理!
陈子栖一听这话,她和丈夫的表情出奇地同步。
现在没吃的了,才想起找她求助?
早先让他们储备粮食,怎么一个个跟没听见似的?
瞧见夫妻俩都不言语,下面的乡亲们不由得急了。
“村长,您可是咱们村的领头羊,得帮帮大伙儿啊!”
“没错没错,选您当村长就是为了让您来搭把手的,您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乡亲们的七嘴八舌让陈子栖心里一阵烦躁。
她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静下来,“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可乡亲们仿佛聋了似的,她话还没落音,又有声音冒出来,盖过了陈子栖的话语。
“我们现在都快饿晕了,村长您一定有存粮,要不匀我们点,或者我们先欠着,将来还您?”
“对对对,我们可以记账,以后有钱了保证还您!”
听闻此言,陈子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望着眼前的众人,她觉得每个人的眸子里都闪烁着贪婪。
这些人此刻说得冠冕堂皇,可真等陈子栖援助了,他们真会还钱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她的目光冷峻,无情地扫过每个人,没想到自己救下的是这样一群披着人皮的狼。
面对乡亲们越来越高的声浪,陈子栖终是开了口。
“我手里确实有些物资,但这些都是用钱买来的,不能赊账!”
这一说,大伙儿顿时拉长了脸。
不让赊账,他们怎么买?!
他们现在也是身无分文啊!
“村长,您是村里管事儿的,我们小老百姓哪有您神通广大,您有粮食就分我们一些吧,藏着做什么呢!”
“对对,陈子栖,你既然当上了村长,就得担起保护我们的责任嘛!”
这话一出,陈子栖实在是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她都觉得好奇,这些人嘴里怎么就能蹦出这么逗乐的话来。
“你们说得可真逗,我虽然是村长,但我又不是你们娘,出了事儿还得我罩着你们?!”
大家听了陈子栖的话,个个脸色难看,跟猪肝似的。
“我这里有些豆子,只要在家里按照正确的方法用水种上,很快就能收成,那时候就能帮咱们渡过难关了。”
陈子栖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把豆子给大家展示。
大家一听,一个个抻长了脖子去看。
“不过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想要就得掏钱!”
掏钱?
“可现在我们手里哪有钱啊!”
这句话正好戳中了大家的痛处,他们刚搬来这里,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
就连刚种下去的庄稼,也被大雪全盖住了,要么冻死要么冻伤,哪还有钱呢。
想到自己干瘪的钱袋,大家一脸的沮丧。
陈子栖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样的反应,她笑着,转身进屋拿出一份合同,
合同上清清楚楚写着大遂的法律条文。
“要是你们想要,就签这份合同,并保证以后为我干活,十颗豆子换两天的工钱,而且要随叫随到!”
“这!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有乡亲立刻抗议,满腔的不满,“十颗豆就要两天工钱,你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不愿意就算了,不必来找我求情!”陈子栖连看都没看那个人一眼。
那人立刻闭上了嘴。
见众人眼神中满是思索,陈子栖并不意外,毕竟在这个时代,十颗豆子也是天价。
但她敢开这么高的价,是因为这些豆子都是经过空间特别培育的。
生长快,比普通的豆子更易成熟。
“签还是不签,你们自己决定!”陈子栖在众人耳边诱惑道,“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的豆子也是有限的!”
本还在犹豫的众人听到这话,立刻着急起来。
终于有人先点了点头!他几步走上前,签了名,陈子栖按约定给了他十颗豆子。
“拿回家泡水里就能长,三天后就能收割来做菜了。”
她一边分发豆子,一边解释。
“三天?这么快?!”
这话一出,众人的眼神全都钉在了豆子上。
这些豆子长得小小的,完全不像陈子栖说的那么神。
魏诚忠道貌岸然地站在人群中,看着豆子,一脸的不屑。
“这么小,十颗还不够塞牙缝呢吧?!”
“魏诚忠,你不要就滚蛋,我们这儿没人反对,就你屁事多,我看你饿死得了!”
旁边的罗皎皎一点面子也不给,当众骂了起来。
有了第一个开头,后面不少人跟着那个乡亲一起签了合同,像得到宝贝一样拿着十颗豆子迅速离开了陈子栖家。
最后连魏诚忠也勉强签了名,拿着十颗豆子走了。
看着众人散去,陈子栖和魏诚贺回到屋里。
魏诚贺的目光落在陈子栖身上,见她满脸疲惫,便上前安慰。
“这豆子真有那么神奇?”
他也有些好奇。
陈子栖点点头,对吱吱她还是特别信任的,“这豆子看起来小,一遇水就会膨胀,然后快速长大,三天就可以收割了。”
“虽然营养不够丰富,但足以撑过这个严冬了。”
村里不少人家只剩下两三顿的粮食,等手里的粮食吃完,这豆芽也差不多长成了。
“还是你厉害,能想出这办法。”魏诚贺笑着,摸了摸陈子栖额前的碎发。
陈子栖的脸不禁一红,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
他轻笑,“好,我去做饭给你吃。”
陈子栖点头,看着魏诚贺进了厨房,坐下来,耳边响起了吱吱的声音。
【宿主为何不把仓库里的粮食兑换给他们?】
吱吱的声音传来,他有点期待,如果陈子栖愿意用积分兑换,虽然积分不多,但蚊子腿也是肉。
陈子栖摇了摇头,“人的贪欲是无穷无尽的,今天我能给他们鱼肉,明天他们就敢向我要更多,他们会把我当成仓库,如果有一天我拿不出来,他们就会翻脸不认人。”
【人类真是奇怪。】
吱吱不再言语,乖乖地闭上了嘴。
到了晚上,大雪依旧纷纷扬扬。
众人握着手中的豆子,只求家里的余粮还能维持。
直到第二天早晨,原本没过膝盖的雪已经彻底淹到了人的腰间。
别说出门了,就连开门都成了一个大难题。
陈子栖轻轻推开窗户,冷风呼地灌了进来。
她打了个寒颤,望着外面白茫茫一片,不禁叹了口气。
从锅里取出煮好的四块红烧肉。
虽然藏着不少粮食,但在孩子们面前总得稍微掩饰一下。
万一孩子被人有心利用,到时候泄露出去就麻烦了。
看着桌上那四块红烧肉,孩子们的眼里全是喜悦。
“你们三个先吃着,我们一会儿出来。”陈子栖放下盘子说。
孩子们一人吃了一块,可看到最后一块时,魏思毅首先伸出了筷子。
“哥,我还想吃!”
“我也想吃,思毅弟弟,能给我吃吗?”
这时,魏思婼和魏牡丹的声音响起。
魏思毅看看筷子,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陈子栖远远站着,看着魏思毅的样子。眼神微凛,这是一个选择的时刻。
最终,魏思毅将手中的那块红烧肉放进了魏思婼的碗里,魏思婼立刻笑开了花,而魏牡丹的脸则难看得像乌云密布。
有那么一瞬间,陈子栖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魏诚恭的身影。
就在这一刻,正在厨房炖肉的魏诚贺端着另一碟红烧肉走了出来。
瞧见魏思婼正吃得津津有味,魏牡丹一脸的不高兴,便又夹了一块肉放到魏牡丹的碗里。
“肉多得很,放心吃。”
魏牡丹一听,瞅着碗里那诱人的红烧肉,立刻笑开了花,两个小姑娘又和好如初,一派乐融融的景象。
魏诚贺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啥事,正巧回头时,眼神正好与陈子栖碰了个正着。
他给陈子栖使了个眼色,两人迅速溜进厨房,把发生的这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魏诚贺,他的脸色随即沉了下来。
“牡丹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陈子栖望向魏诚贺,希望能得到一丝宽慰。
魏诚贺轻轻摇了摇头,“就一块肉,应该不至于。”
然而这话却让陈子栖心里更加七上八下。
接连两天,她都小心翼翼地留意着魏牡丹的一举一动,直到确定魏牡丹确实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心里的防线才慢慢松懈下来。
连续三天,雪就没停过,很快就快要把整个院子埋没了,为了能清理出一条出行的路,大家只好不停地扫雪。
陈子栖手持扫帚在院子里忙碌着,耳畔边是三个孩子的嬉笑声,心里也感到十分温暖。
她放下扫帚,对手呵了口气,“这天气真是冻死个人,你们三个先玩着,我进去给你们拿手套来。”
说完,陈子栖转身进了屋里。
三个孩子在雪地里玩得不亦乐乎,乐开了花。
魏思毅站在雪堆旁,脚下是陈子栖刚刚清扫出来的地面,还残留着些冰碴子,一不小心,很容易滑倒。
陈子栖刚走出门,眼光瞬间定在了魏思毅身上。
只见魏牡丹躲在魏思毅背后,趁机猛地一推,魏思毅就失去了平衡,朝着干净的地儿摔了下去。
陈子栖心里的警报骤然拉响,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了魏思毅,幸好没让他摔倒在地。
“思毅,你没事吧?!”
魏思毅一脸惊恐,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魏牡丹。
感受到两人的注视,她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牡丹,你刚才在干嘛?”陈子栖的目光紧紧锁住魏牡丹,眼里满是严厉的质问。
他们都看得出来,魏牡丹刚刚真的是想把魏思毅置于死地!
没料到陈子栖会突然出现,魏牡丹装出一副无辜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干,三伯母……你要相信我,我只是闹着玩的。”
听到这话,陈子栖差点被气笑。
闹着玩,谁会闹着玩把人推倒在地?
“你觉得这很好玩吗?”
陈子栖望着魏牡丹那张心虚的脸,早已没有了之前的关怀与爱护。
“如果我没接住思毅,他很可能会摔在这些冰碴子上,弄断腿都是轻的。你觉得这只是玩笑,还是说你本就想害思毅?”
她绝对不能容忍,魏牡丹如此明目张胆地作恶,特别是想要害人性命这样的事。
魏牡丹眼眶里泛着泪光,满是恐惧。
一旁的魏思婼也被吓得不轻,颤抖着手抓住了陈子栖,魏思毅的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想说什么,却被吓破了音。
魏牡丹瞥了一眼陈子栖,噗通一声跪倒在雪地里。
冰冷的雪迅速浸湿了她的衣裤,“三伯母……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
陈子栖懒得听她辩解,像这样一个顽劣的孩子,要想改正过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们家容不下你了。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去。”
听了这话,魏牡丹脸上闪过绝望,眼中却全是怨恨,跪爬到陈子栖面前,拽住了她的裙子。
“三伯母,你原谅我吧,我只是一时失手,我只是想和思毅弟弟开个玩笑而已!”
她又向魏思毅投去求助的眼神。
“思毅弟弟,你说句话啊,我们玩得这么好,只是开个玩笑,对不对?!你别让三伯母赶我走。”
魏思毅吓得瑟瑟发抖,陈子栖一把把他护在身后,“我们这小地方,可伺候不起您这尊大佛,你回屋收拾东西吧!”
她哭得不行,雪也下得更大了,陈子栖正要开门,打算送魏牡丹回魏诚忠爷家。
可门一开,外面的雪就猛地涌了进来,根本没法出门。
望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陈子栖叹了口气。
转身,大人小孩的眼神相对。
“等到暴风雪过去,我就会送你回去,这事没得商量!”
即使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魏牡丹也只能乖乖听从陈子栖的安排。
陈子栖家本来就宽敞,除了正房偏房柴房和厨房,还有两间空屋闲置在那里。
为了确保孩子们的安全,陈子栖让魏牡丹到空屋去休息。
一时间,院子里的欢声笑语全都消失了。
雪又连着下了三天,这场暴雪让四海庄成了孤岛,村口篱笆墙下全被雪覆盖,连大门都很难打开。
眼看通往四海庄和青山镇的道路已被大雪阻断,陈子栖只能领着大家一起清雪,确保道路畅通。
“大家加把劲,马上就能开出一条路来,到时候咱们就能尽快进城了!”
陈子栖一边说着,一边给大家鼓劲。
望着旁边的山,一片白雪茫茫,什么也看不见,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尖叫声,陈子栖心头一紧,连忙转身。
只见原本旁边的山坡突然崩塌,成吨的雪顺着山路滚落,把不少人淹没,而且那轰隆声越来越近,就连头顶上的雪也开始松动。
“乡亲们!快跑!”
陈子栖大声呼喊,连忙逃离。
眼看雪就要追上自己的脚步,一旁的罗皎皎抓住了她的手腕,这才勉强逃过一劫。
“怎么样?你没事吧?!”
见陈子栖惊魂未定,罗皎皎急忙问道。
陈子栖摇了摇脑袋,用衣袖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可背后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或是雪水浸透,分不清楚了。
“我没事,好端端的怎么就雪崩了呢!”
周围的山本就不高,随着融化的雪水流淌,极易引发雪崩。
“大家有没有受伤?!快数数人数对不对!”陈子栖环视四周的乡亲喊道。
心头那种不祥的预感并未消散,她四处张望,见大家都安然无恙,心跳反而更快了。
“少了一个人,少了一个人!”
在场的乡亲们赶紧清点人数,却发现不对劲,怎么数来数去都少了一个?
陈子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连忙四处查看,却没有找到那个最想见到的身影。
“魏诚贺呢?谁看见魏诚贺了?”四下都没见到魏诚贺,陈子栖急切地呼喊起来。
众人听到陈子栖的话,四处张望,果然不见魏诚贺的踪影。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颤抖的声音。
“诚贺哥被埋在里面了……”
陈子栖情绪激动,扭头听那说话的人,竟是邱家福。
只见邱家福一脸苦楚,眼中满是忧虑,他瞅了陈子栖一眼,大声求援。
“诚贺哥被压在雪下面了,快来帮忙啊!”
陈子栖浑身一震,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她瞳孔放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雪堆前的。
望着那片茫茫的雪堆,心里的恐惧愈加强烈,她一把抓住邱家福的肩,大声问:“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家福眼里满是歉疚。
“其实诚贺哥本可以出来的,他是为了救我……把我抛了出来,结果他自己……”
说到这里,邱家福这个大汉竟哽咽起来。
陈子栖情绪有些失控,瘫坐在地上,一只手狠狠搓着自己的头。
【吱吱,你能查到魏诚贺在哪吗?】她冲着吱吱大声问道。
吱吱的声音迅速回应。
【可以检测到。目标虽小,但我可以定位一个大致区域。】
“好,那就先定位区域!”现在已不容多想。
目标太隐蔽,如果不尽快锁定范围,魏诚贺可能真会被冻死。
“乡亲们,快来帮忙把诚贺哥挖出来!”
不少乡亲主动帮忙,但在这茫茫雪海中,目标难寻。
片刻后,吱吱告知了搜寻结果,陈子栖没有丝毫迟疑,立即指挥乡亲们展开行动。
手已冻得通红麻木,但她依然拼命不停地挖着雪,希望能从雪堆中看到不一样的颜色。
魏诚忠道貌岸然地站在一旁,看着陈子栖这拼命的样子,忍不住幸灾乐祸。
“别挖了,肯定没命了,这么大雪,就算不冻死,也会被压死!”
“你给我闭嘴!”
陈子栖说着拾起一块石头,朝魏诚忠的脑袋扔去。
魏诚忠捂着头,哎哟一声,痛得龇牙咧嘴。
眼中满是怨恨,可转念一想,陈子栖现在什么都不怕,自己可不敢和一个疯子较劲。
“我说的是实话,不爱听就别听,反正人没了,挖半天也只找得到尸体,走了!”
魏诚忠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人群一眼,懒得再管,大步离开了。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陈子栖的情绪已濒临崩溃。
“魏诚贺,你在哪——?!”
眼泪夺眶而出,陈子栖撕心裂肺地喊叫。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惊喜的叫喊声。
“找到了,找到了!”
她脸上一喜,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飞奔而去,只见雪堆中露出一只人的手。
人已被冻得惨白,陈子栖连忙加大马力,和众人一同将埋在雪中的魏诚贺挖了出来。
“情况怎样?”
听了众人的回答,陈子栖急忙将手搭在魏诚贺的脉搏上。
脉搏虽微弱,但还有跳动。
她顾不得许多,“快,带回家去。”
旁边的邱家福立刻点头,背起魏诚贺往村子方向走。
将魏诚贺安置在床上,罗皎皎赶紧端来了热腾腾的姜汤。
喝了姜汤,魏诚贺的气息渐渐平稳,只是双眼紧闭,眉毛拧成一团。
陈子栖心里担忧,罗皎皎在一旁连忙安慰:“没事,可能是受了点惊吓,过会儿就会醒来!”
陈子栖松了口气,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今天的事,谢谢你们。”
“有什么需要就叫我们,别硬撑。”
邱家福连忙叮嘱,陈子栖点头,送二人出门。
望着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魏诚贺,她心里五味杂陈。
吱吱,有什么办法能让魏诚贺醒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