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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污直起身子,“清楚了吗?”

    “清,清楚。”

    他抬脚从她身边走过,一直走过圆门。

    一抹湛蓝身影出现,坐在墙头吹口哨:“多好的美人,非要吓人家,就不怕是宫里送来的探子,回去偷偷告你状?”

    “告什么?我不认她是我的女人?”

    墨青跳下墙,“你也十九了,纳个美妾有什么不好的?以前在大楚,西境,没那个条件,如今到了这里,干嘛不尝尝美人滋味?”

    “够了!”

    萧污瞪他一眼,“衡水居待久了,准备改行当龟公?”

    “哪有!我,唉,说正事!我派人查遍了全京城的医馆,没有人求药,卫曙……不会死了吧?”

    “那个毒,能停三天,明天才是最后一天。”

    “那明天也找不到人怎么办?”

    萧污垂下眼眸,“她是西域人,只要在京城出现过,不可能没人有印象,客栈,医馆,药铺,都不要放过。”

    “行,那我走了。”

    “等一下!”

    萧污喊住他,伸出手,“把你身上上好的内外用药给我。”

    墨青着急走到他跟前,就要给他号脉:“你受伤了?”

    “备用,给我。”

    墨青从怀里掏出两个瓶子,放到他手里,笑着打趣:“之前给你,你还不要,如今怎么开窍了?”

    “别贫,回去。”

    “知道了。”

    看着墨青离开,萧污握紧手里的药瓶,转身回到房间。

    ……

    夜里。

    夏明婳穿着薄纱睡衣坐在梳妆镜前,她头发披散,手里拿着一盒药膏,低头闻着。

    咔哒!

    细微的动静响起。

    她抬眸。

    就见萧污穿着一身黑衣从她内寝走出来。

    她放下药盒,手肘撑着案面,手掌撑着下巴,笑着问:“你喜欢穿黑,是因为夜里翻窗不易被人察觉吗?”

    “你哪里受伤了?”

    两人同时开口。

    萧污从怀里掏出两瓶药,走到她跟前放在桌上。

    “内伤,外伤,两瓶药,比太医院的好,自己收好。”

    她拿过瓶子放在眼前观察,“这比太医院的还好?”

    “嗯,让采莲为你涂药,我先走了。”

    萧污转身就要走。

    “啊……好痛!”

    瓶子倒在地上的声音,萧污忙回头,快步走到她跟前,半跪在地上扶住她,“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她委屈地看着他。

    “你自己做的事,你不清楚吗?”

    萧污一脸不解。

    她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腰间的寝衣带子上。

    邀请的意味明显。

    白日里,墨青的话在脑海里响起:美人滋味。

    他猛地抽回收,站起来背对着她,气急败坏地质问:“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些年,你在宫里到底都学了什么?”

    “我背上疼。”

    萧污心跳加快,握紧拳头。

    她继续说:“应该是被你压在假山上……划伤了背,我不敢告诉采莲和绿荷。”

    萧污僵硬地转身,见她趴在地上,弓着背,额头渗出冷汗,表情痛苦,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你回去吧,谢谢你的药。”

    她忍着痛,就要爬起来。

    上身刚直起来,脊背火辣辣的痛让她再次摔倒,却被一只手扶住了胳膊。

    她抬头。

    “很疼吗?”

    对上萧污那种神色复杂的脸,她就要抽回胳膊,“不为难你,你走吧。”

    “别动。”

    他拿起梳妆案上一枚耳环,丢向远处的烛台。

    一连灭了三盏近处的烛台,房间里瞬间昏暗下来,梳妆台前一盏小灯,影影绰绰,照亮两人。

    正要开口,他余光瞥到她梳妆台上一物,一颗狂跳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静得可怕。

    夏明婳正在思考对方可能想做什么,就听到让她震惊的三个字;

    “自己脱。”

    她抬眸诧异地看向黑暗中的他。

    两人一个在地垫上,一个半跪着。

    本能让她觉得刺客很危险,她想逃。

    云散月起。

    月光照进房间里,照亮了刚才萧污灭灯造成的黑暗。

    他看到她眼底的警惕和抗拒,眼眸暗下来,薄唇却勾起一抹笑,“不脱,我怎么帮你检查?”

    “你……”

    “不是就等着我帮你检查吗?为何露出这副震惊的表情?”

    夏明婳脑子嗡嗡作响,手按在腰带上,她轻轻抿着唇。

    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人不是一直都很坚决地跟她保持距离,怎么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嗯?”

    低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萧污身体倾向她,凑近她耳畔,黑暗中,他眼神灼灼,“不敢了?”

    她低头沉默。

    局势大变。

    萧污低头看着她精致的面容,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夏明婳,我提醒过你停下你的情爱游戏,你演得并不好!”

    “我……我没有。”

    放在腿上的手攥紧,她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萧污抬起她的下巴,“我在大楚当了八年质子,你觉得我还分不清一个人是在演戏还是真情实感吗?”

    “告诉我,谁逼你接近我的?”

    萧污捏着她下巴,逼她看他的眼睛,“云朵,告诉哥哥,我回来了,你不用再依附他人求生,我会保护你。”

    ……云朵,哥哥回来了,以后我会成为你的靠山,你不用依附其他人,只管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听着熟悉的谎言,她看着黑暗中紧紧盯着她的男人。

    许久之后。

    她用力扯开带子。

    月光照进房内。

    薄纱从她肩头滑落,露出白皙嫩滑的肌肤。

    萧污僵在原地。

    他们离得极近,近到他只需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精美的锁骨,还有身上唯一一件藕粉色绣了荷花的小衣。

    她肌肤胜雪,锁骨精致,小衣下凹凸有致。

    “没人逼我,我喜欢你,只是你不信罢了。”

    她伸手搂住他脖颈,跨坐在了他身上。

    十七岁的女子,身体娇柔媚态,带着蜜桃将熟的诱人沁香,是甜蜜的毒药,勾人心魄。

    他慌张地要拉开她,手下肌肤却光滑柔软,彷佛有某种神秘诱着他不得撒手似的,她搂住他脖颈,几乎赤裸地贴着他。

    “要怎么才能证明我的心意?”

    她伸出舌尖舔了下他唇瓣,一股异样袭遍全身,萧污身体发热,呼吸急促。

    面前的女人如同妖精一般,散发着迷人气息。

    理智告诉他立刻推开她,可双手已经在不知不觉搂住了她的腰,他看着她,眼底的疯狂一触即发,“夏明婳,你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