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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能文能武的大娟子

    其实我最担心的还是猴子和狐狸,一旦我们被困在长白山,它们能受得了这里冬天的低温吗?

    按理说它们都是长毛的动物,到了冬天,它们都会长出厚厚的绒毛,它们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吧。

    此时山里的树叶都黄了,有的还红了,走在林子里,还能闻到特有的草香气息。

    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凤凰山,这地方就连陈富生这个当地人都没去过,他只是听说过,知道在什么方向。

    我们其实是有方位的,在地图上可以轻易指出这一点。我们难的是不知道自己在地图的什么位置。

    所以,只是有方位的坐标没用,我们还是要依靠陈富生带路。

    现在要是有电台就好了,可惜的是,我们的电台没有带过来。

    主要就是怕路上检查,一旦被查到有电台,说不清楚,要是被当做特务给抓了,就算是找苏梅保我们出去,估计也要耽误很多时间。我们带着猴子和狐狸还是很方便的,本来以为我们就很过分了,结果在坐车的时候,发现还有赶着母猪和山羊坐车的。

    这下我们就什么都不担心了,既然猪和羊能坐火车,我们的狐狸和猴子坐车就不觉得奇怪了。大家都当我们是演猴儿戏的就好了嘛!

    刚进山不久,就看到了一只狍子。

    狍子这东西长得干干净净的,还可爱。见到我们先跑了几步,之后回过头盯着我们看,它应该是在好奇。

    我手里要是有猎枪,一枪就能打到这狍子。不过我不太喜欢打狍子,我喜欢打野猪。

    我觉得野猪天生就是给猎人打的,还有野鸡,也是难得的美味。至于狍子还是算了,那么可爱,打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当地人也不怎么喜欢打狍子,狍子这东西就像是山里的精灵一样,有它们在,我们倒是觉得不那么孤独了。

    陈富生和他老婆有两把猎枪,陈富生的老婆叫大娟子,这个女人不怎么愿意说话,但是我发现她认识字。

    在路上路过了一片老坟,有墓碑,她总是会停下看墓碑上的字。

    要是不识字的人,对墓碑上的字是不感兴趣的。

    倒是陈富生,好像不识字。为了试陈富生,我站在一块墓碑前面,我说:“陈大哥,这墓主人叫啥啊,这俩字太难认了。”

    陈富生笑着说:“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大娟子认识字,大娟子,这念啥?”

    大娟子说:“墓主人姓田,叫田熙煾。这片坟里埋着的人都姓田,在很久之前这里应该有一个田家庄吧!”

    陈富生指着前面说:“确实,在前面有个荒废的村子,村子里还有一座老宅。以前打猎经常在那边歇脚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到了陈富生说的老宅里。

    陈富生带了一条狗,这条狗总是对狐狸不怀好意,不过有猴子保护狐狸,这条狗根本就不敢靠近狐狸,只要一靠近,猴子就抱住狗头,一顿捶!

    这是一条德国狼犬,属于大型犬,但是在猴子的手里,就和玩物一样。只要被猴子搂住脖子,这条狗就只能可怜地嗯嗯叫,还要陈富生搭救才行,不然这猴子能把狗子欺负死。

    到了这老宅里,陈富生笑着说:“王老板,你这猴子是啥品种啊,很凶的嘛!”

    我答非所问:“陈大哥,你叫我守仁就行,要么叫兄弟,也可以叫同志。”

    大娟子这时候说:“王同志,你这猴子看起来很奇怪,不像是峨眉山的猴子。”

    我说:“你去过峨眉山?”

    听我这么一说,大娟子立即解释:“我大姨家在峨眉山,我小时候去过。”

    我说:“从东北去一趟峨眉山可是不容易,你小时候还是清朝呢吧!”

    “还好,是我大姨回来带我去的,在我大姨家里住了三年,那边吃的多,不饿肚子。”大娟子说,“王同志,你还没说你这是什么品种的猴子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品种,我收留它的时候就长这样了。”

    大娟子看着猴子说:“那是挺奇怪的,这猴子长得真大,得有七八十斤吧。”

    我嗯了一声说:“差不多吧,吃的多。”

    书生说:“其实这也没啥好奇怪的,就像是老虎,东北的老虎能长六七百斤,但是华南虎也就二百多斤,超过三百斤的就稀少了。灰熊能长七八百斤,黑熊也就是二百多斤。就算大家都是人,我们四川的男人都是一米六多一些,你们东北男人普遍都长一米七多。你们看守仁,比我和朱泉儿都高很多。”

    我笑着说:“我祖籍是金陵的,不是北平。”

    书生说:“此言差矣,你祖宗是金陵的,不代表你就是金陵人。你的太祖奶奶是哪里人,你的祖奶奶,你的奶奶,你的母亲,不会都是金陵人吧!”

    我说:“那我还真的说不好了,不过我知道,我母亲是北平人。”

    书生说:“这就对了噻!所以说啊,你应该算作是北平人噻!”

    一遍闲聊,我们开始煮面。

    陈富生带了一些猪肉进山,现在我们还有肉吃。陈富生也不担心没肉,毕竟他是个出色的猎人,到了深山里,不可能缺肉吃。

    作为一个北方人,最喜欢吃的食物就是面条,吃什么都不如吃面条出的饱。

    吃饱了之后,我喝了一壶水,然后就坐在旁边休息。

    山里刮着风,很凉,我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说:“蓉城的橘子应该都熟了,猴儿哥,到了这里,可就没有香蕉吃了,苦了你了。”

    猴子哪里听得懂我的话?不过它似乎有所感悟,用胳膊肘捅了捅我。

    书生经常用这个动作和我联络,看来他都学会了。怎么就不学点好呢?

    书生挨着我坐下,他小声说:“大娟子读过书。”

    我嗯了一声说:“陈富生却是个文盲,还瞎了一只眼。”

    “不是瞎了一只眼,而是弱视。”

    “和瞎了也差不多。”

    书生小声说:“大娟子不可能会喜欢这样一个男人,但是为了还人情又没有办法。也难怪陈富生是个耙耳朵了。”

    我小声说:“你发现没有,俩人没孩子。”

    书生说:“好奇怪,难道陈富生不只是伤了眼睛,还伤了蛋?”

    我点头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朱泉从一旁凑过来,小声说:“你俩研究人家两口子做啥子!”

    我说:“你懂个鸟!这两口子,不简单啊!”

    朱泉说:“哪里不简单了!”

    我说:“大娟子能文能武,我看她背枪走路的动作很专业,而且这一路下来,体力出奇的好。甚至不比我们差,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朱泉说:“这有啥奇怪的,人家生活在大山里,肯定走山路比我们厉害噻!”

    我不屑地一笑,没有再说话。

    住在山里的走山路确实要厉害一些,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厉害吧!尤其是一个女人,厉害到这种程度,就有点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