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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不作死不会死

    “呯——”

    一声轻响,只是一块小石头从陡坡摔下的声音。

    蔡小籽屏住呼吸,生怕被发现,可卿尘的听觉似乎比常人敏锐,还是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幽冥珠一脸看戏的样子:【快跑呀小籽!】

    ——“往哪儿跑?四周都是田!”

    【唐弘弋瞒着你,必然有他的道理,你不能一味......】

    ——“别说风凉话,她走过来了!那眼神要杀人了!帮我!”

    【...仅此一次。】

    蔡小籽全身心放松将意识交给半只天眼和幽冥珠。

    卿尘在与她仅两步之隔的拐角处,停下来,片刻后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等人走了半只天眼就钻进灵台,好像就是躲着她。

    天气越来越冻,她把手搓热捂着耳朵,再探出头时唐弘弋和卿尘已经不见了。

    “哼,警惕性那么高,不会是特务吧?”

    蔡小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草庐,唐弘弋果然还没回来。

    早起她故意装宿醉没醒,趁机跟上那小伙,果不其然是跟卿尘约定好的。

    午时过了,人还没回,她饿的肚子“孤寡、孤寡”叫了很久,

    才迫不得已,走去厨房。

    原以为冷锅冷灶,结灶台上还煨着一盅炖品和一碗解酒汤。

    很少说话的蛾子,突然钻出竹筒,露出两只小眼睛。

    【小籽小籽,小唐鼠对你可真好啊!】

    幽冥珠:【你没见他曾经有多嫌弃小籽!现在只能算是赎罪,小籽千万别感动。】

    “我感动个屁!回去回去,大白天别出来。”

    【蓝团快看,小籽怒了】

    【青团,小籽好凶!】

    蔡小籽有点懵,“什么青团、蓝团?”

    【你忘记给我们取的名字了?】

    名字?

    蔡小籽有些愧疚,她还真没记住。

    吃过东西,坐等、右等,直到夕阳落山,唐弘弋还是没回来。

    她有些坐不住了,悄悄封住灵台,把两个小家伙放回房间,一个人来到苟布衣的屋子。

    “只是试试,应该问题不大吧?”

    有时候,蔡小籽自我洗脑的功底还是挺不错的。

    做好决定,她屋子四角焚香,拿出狼毫笔,蘸满朱砂,铺上黄纸...半个时辰过去,早已是大汗淋漓。

    “呼,真难!这么半天才成了一张。”

    手上这张勉强算的是地阶的三品符,以前她在寝室十分钟就能出一张,成功帮室友追查到男友的另外三个备胎。

    如今这张,她不是想查唐弘弋和卿尘的感情事。

    只是想确认唐弘弋的身份、查出他百鬼缠身的真相。

    她暂时将幽冥珠的告诫抛诸脑后,将符箓置于算盘之上,闭上眼潜心问事,待符箓悬空,飞快拨弄算盘。

    这是蔡家独一门卜卦术,爷爷只传了她一人。

    蔡小籽虽是第一次用,手法也相当之熟练,

    全赖于她的穷底子,就喜欢跟钱打交道,巴不得每日拨弄算盘,银子、金子滚滚来。

    “轰——轰——轰——”

    三声闷雷像要把夜空炸破,利剑般的闪电接踵而至,这些当然在蔡小籽的意料之内。

    她没妄想今晚能查清楚唐弘弋隐藏的一切。

    哪怕窥视一点点,也比完全瞒在鼓里强。

    只是,天不从人愿。

    她的手速哪里能跟天斗,符箓骤然自燃,化作一团灰烬。

    蔡小籽隐约见到一座宫殿的影子,除此之外,一点收获都没有。

    “什么玩意儿!别人穿书,都带系统!”

    “到我这儿咋就没了!任务全靠我自己推进......”

    她停下手中动作,惊雷、闪电、狂风、暴雨,仍在继续,若不是前些时日让他们加固了草庐,怕是屋顶都要掀翻。

    “轰——”

    又一道炸雷贯穿双耳。

    蔡小籽一惊,立马握住耳朵。掌心粘糊糊的,放在眼前一看,一片鲜红。

    她却感觉不到疼,不仅如此,刚才她明明还坐在桌前,什么时候跑到床边蹲下?

    还有,桌上也空了,狼毫笔、朱砂、算盘...全都不见了。

    这房间跟她刚进来时,一模一样。

    忽然,她听到熟悉的声音,是唐弘弋回来了。

    “小唐鼠,我在这里!”

    唐弘弋推门而入,看见蔡小籽时,直奔向她...然后从她的身体穿过去。

    蔡小籽吓傻了:这什么情况????

    她回头一看:唐弘弋瘫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一名与她穿着打扮一模一样的女子......

    她上下牙齿打战,再走近两步,那女子的脸跟自己一模一样。

    “卧槽!我把自己作死了?”

    唐弘弋握住她的双手、手臂、肩膀...都有温度,人应该刚刚断气不久,或许还有救。

    他将小籽的身体抱回床上,转身就去药庐找药。

    蔡小籽一直跟在他身后,想回到肉身,试了无数次都失败。

    现在这个状态竟也没办法跟幽冥珠沟通。

    “真是急死个人!”

    唐弘弋只是略懂医理,哪里知道这时候该用什么药,只是感觉这丫头福大命大,不可能就这么死了。

    找了一遍又一遍,整个药庐一片狼藉。

    没有...没有一种药能用上。

    或许人参有用。

    他知道苟布衣床下的暗格,有一株百年人参,可打开时,里面空空如也。这次,连他都忍不住骂对方一句:狗男人。

    蔡小籽也急得跳脚。

    一人、一魂、一肉身,处在同一个时空,谁都没有法子解除困境。

    唐弘弋坐回床边,一团黑雾瞬间凝聚在他的命宫,他似乎也受到干扰。

    声音渐渐微弱,“蔡小籽,你当真、死了?”

    “砰——砰——”

    屋外响起敲门声,这狂风暴雨的天,会是谁大晚上来敲门?

    除了卿尘,唐弘弋想不到其他人。

    他给小籽盖上被子,好像在盼着奇迹,等他再回来时,小籽会自己醒来。

    大楚国冬季几乎不会降雨,草庐并没有雨伞和蓑衣,他冒雨冲出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对中年男女。

    他很肯定,这对夫妻不是本村人。

    那妇人头戴朱钗,穿着得体,身材有些发福,一看就不是来自穷苦人家。

    男人跟在她身后,保持着距离,帮她撑伞。

    唐弘弋颇为警惕,语气十分急促,“你们找谁?”

    妇人盯着他看了两眼,嘀咕着:“苟大师如此年轻?”

    唐弘弋暗骂了句苟布衣死了,就要关门。

    妇人赶紧把门抵住。

    “等等,我是蔡小籽的姨娘啊,来给她奔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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