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我等经营陈国数年,深得此地民心,我听说那张闿素来厚待百姓,若让百姓请愿,为王求情,张闿必从之,如若不然,他将与陈国数郡百姓为敌,百姓不听他号令,他又如何治理此地,除非他将此地几十万人口屠戮一空,这明显不现实,所以他只有放了你,然后我们再和颍川各大家族密谋,驱逐此獠,到时,你依旧为陈王!”骆俊建议。
“可这些人杀气腾腾,能放过我?”刘宠疑惑道。
“大王稍待,臣自由言论说服张闿!”骆俊道。
“既如此,你自去安排,本王全力配合你!”刘宠脱去了上衣,然后命人反手绑了自己,让军士大开城门,放张闿大军进城,最后安静的跪在大街之上,静侯张闿等人。
张辽在城中纵马驱驰,原本以为可以顺风顺水,一口气杀到东门!
结果却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城中百姓纷纷上街阻挠张辽军队的开进,他们也不带武器,只是一个劲儿的哀求:“陈王是好人,求求你放过他吧!”
张辽心神剧震,没想到这纷争的乱世天下,居然有这么一号人物,受百姓爱戴,此人仁义,得民心如此之深,不好可杀啊!
张辽约束士卒不得滥杀无辜,也不去东门了,而是转道城中,接管府库衙门,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张闿!
东门大开,张闿随大军进了城池,然后一名文仕急冲冲的赶来:“陈国国相骆俊求见!”
张闿对他早有耳闻,大感兴趣,便放他过来。
骆俊行了一礼问道:“将军可是要杀陈王?”
张闿傲然:“自然,这厮不该杀么?”
骆俊不慌不忙道:“为将军计,不可杀!”
张闿不解:“你说说看看!”
骆俊不卑不亢道:“将军出身贫贱,身份低微,冒着九死一生之大危险进京勤王,历经重重磨难,方才洗脱贱籍,成为汉家之大臣。陈王仁义,对国内百姓照拂有佳,深得民心,将军要杀仁义之人,只会让天下人误解,觉得你依旧是一个黄巾贼寇而已!这对将军极为不利!我为将军计窃以为不可取!”
张闿沉默,此人倒是说到了重点上了,如今真要嘎了这货,对自己名望百害无一利。要知道书生两片嘴,骂死人不偿命!昔日董卓再怎么残暴也知道拉拢蔡邕等声望极高之人为其分担政治压力,如今张闿刚刚起势,若是胡乱作为,只怕前途堪忧,落人口实。
届时,各方诸侯以此谋划他的势力,那这乐之可就大了!
可是若不宰了这厮,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没人喜欢在自己即将快乐时被人强行打断!
这比吃了屎还难受。
最为可恨的是,他浪费了一个机会,一个全天下男人嗷嗷叫的机会。
小皇后伏寿为补偿张闿受了惊吓,决定亲自上场,替他做一套日式按摩。
整个天下,除了皇帝,还有谁能享受这待遇?
张闿当场就亢奋莫名,甚至强烈要求伏寿必须穿皇后礼服为他服务。
伏寿羞答答的答应了。
本来这是一场精神与身体极致享受,结果小皇后刚换好衣服,这刘宠就来打城了!
所以这场服务就这么鸡飞蛋打了!
没了!
这么快乐刺激的事情没了!
张闿能不生气?
张闿太生气了,那怒火估计能演变成第二个火焰山!
再说了,你一个小小的十八线三国名人,之前都知道猥琐发育,现在却突然膨胀了!
为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觉得俺老张出生黄巾,实力不咋滴,可以随便欺负,刷刷存在感!
呵呵!没门!
所以刘宠这厮必须死!
而且这是命运的安排!
史记:张闿杀了曹嵩后投奔了袁术,袁术缺粮,派人去陈国借粮,骆俊拒绝,于是袁术派张闿刺杀了刘宠和骆俊。
综上所得,张闿和刘宠命里犯冲!
两人是命定的水火,必须斗个你死我活,方可止息。
“好,我且听你一言!随我去见刘宠!”张闿暗中思虑了一番,心中有了主意,在太史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虚假的对着骆俊说!
片刻后,张闿在城中大街见到了跪着受降的陈王刘宠,随他一起而跪的还有许多百姓。
这下张闿算是彻底信了骆俊的话,此人果乃仁君!
贸然杀之,不详!
“刘宠,我且问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起兵伐我!”张闿厉声质问。
“无他!因你抢了当今天子的皇后,我身为汉室宗亲,岂能坐守旁观?”刘宠不卑不亢的道。
张闿倒是没想到,这厮打自己的理由居然是这个,顿感无语!
他走上前去,为刘宠解绑,然后命左右给他穿上上衣:“是非曲直,等你见了皇后,自有定论!”
刘宠内心窃喜:没成想这厮居然信了!
“各位父老乡亲,请起吧,陈王遭奸人挑拨,故有此劫难,我今发兵来此,不为取他性命,而是为其拨乱反正!陈王依旧是你们的王,骆俊依旧是你们的国相,一切都如同之前那样!”张闿信誓旦旦的道。
“至于陈王的兴兵理由,此乃奸佞之言!稍后,诸位见了皇后自知!”
张闿给刘宠松绑后,很快一大群百姓就将刘宠和骆俊围了起来欢呼。
“太好了!大王你依旧是我们的王,俺们可真幸福啊!”
“呜呜呜……好感动呀!”
“你们别挤着大王啦!”
张闿看着接受百姓拥戴的两人,心中暗自冷笑,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吧!
“父老乡亲们,本王感谢你们救了我,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本王以后......”刘宠开始发表劫后感言。
现场观众无不感动,闻者落泪,听者伤感。
然而这般感人肺腑的演出很快就中止了。
刘宠身处百姓之中,被人簇拥着,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呐喊,崇拜,敬仰。
突然他的身后挤进了一个人,在他的脑后冷漠的说了一句话:“你这傻狍子,该睡觉了!”
话音刚落,身后之人就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刘宠的心窝就一顿三连抽!
“呃!呜!你......”刘宠捂着自己的心脏,终究一句完成的话都没说出来,就疼痛的流血而死。
那刺客得手后,立刻转移目标,又挤到骆俊身旁,二话不说,直接一刀开瓢,然后骆俊就在快乐中死去了!
“啊!”有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当场尖叫。
刺客见状,拉开嗓子朝天大呼:“主公,刘宠无故攻打我军,这口气着实难咽,现在我替大家宰了这两人,为你们出气!”
说完这厮就要举起匕首自杀!
眼看那剑刃即将刺破喉咙,突然天空传来一声利箭破空之音,稳稳的击中了那把匕首,将其弹飞。
那刺客呆如木鸡,好似没回过神来,愣在当场!
“还真被你说中了!”太史慈射了一箭后,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句。
“他是刺客,快抓住他!他杀了大王和国相!”有人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哪里跑!”
不到十息,那刺客就被人数众多的陈国百姓们给活捉了!
“说!是谁派你来刺杀我们大王的!”有壮汉当即扇了刺客一耳光拷问道。
“还问什么问?没听到他刚刚说替主公出气吗?肯定是他指使的!”有文仕念过几天书,立马施展平身所学,简明扼要的分析了一波,然后指着张闿道。
“对!他肯定还在怨恨大王,不好明面杀他,故出此卑劣之计!”又有一人道。
“啊!我可怜的王啊!你是那么的仁慈友善,居然就这么被人杀害了,我们一定为你报仇!”
“对!报仇!”
现场群情激愤,犹如即将燃烧的火药,一点就爆。
那刺客见此,很是欣慰的裂开了嘴角,目的达到了!虽死无悔!
“当!”
这时,张闿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个锣鼓,猛地一棍砸下去,震惊全场。
“各位父老乡亲,且听我一言!再闹不迟!”
“闹你妈的闹,你这个畜生,杀了我们敬爱的王,还在这里讲着风流话,乡亲们,跟他拼了,为王报仇!”然后他振臂一挥,就率先冲杀。
“咻!啪!啊!”
一把大刀从天而降,直接将这人拍死在地上,脑花儿都出来了。
当然这个“啊”是旁边那些人替他叫的!
许褚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将刀捡了回来。
围观的吃瓜群众立马噤若寒蝉,此刻他们才想起自己在对谁吼叫。
那特娘的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黄巾贼寇!
“咳咳!诸位没长脑子的父老乡亲们,请安静!给我一刻钟,为你们解释这场闹剧的始末!”张闿清了清嗓音,再次开口道。
百姓们惧怕再当出头鸟的下场,全都闭嘴不言。
“仲康,你去将那刺客押过来。”张闿见众人的视线都放在他的身上,这才开始大摇大摆的吩咐人干事儿。
张闿为了给观众一个完美的视觉感受,命人找了一些桌子,拼凑在一起,搞了一个简单的舞台。
此刻,张闿立于舞台上,而那个此刻被捆绑着双手,跪在舞台中间,舞台下面就是那群没脑子的陈国吃瓜群众。
“叫什么名儿?”
“陈大力!”
“为什么要刺杀刘宠和骆俊。”
“主公,你在说甚么屁话,这当然是给你报仇了!”
仅仅两句问话,台下又有人跳了出来:“大家快看!这厮就是张闿的人!我们的大王和国相就是被他杀害的!”一名文士大叫。
“特娘的!还能不能我安静的装个逼?仲康!把那只苍蝇给我拍了!”张闿怒道。
“咻!啪!”然后那人就死了!
“嗯!清净了!我们继续!谁派你来的!”
刺客故作淡定道:“主公,你究竟想说什么!刺杀刘宠肯定是你派我去的啊!”
“呵呵!不见棺材不落泪!”张闿冷笑。
他又狰狞的拽着刺客的头发大吼:“你以为你们像疯狗一样的乱咬,我就会被你们拉下水,接受你们的栽赃陷害!妄想!”
刺客疼痛道:“主公,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都是你让我干的,现在你翻脸不认人,岂不寒了众兄弟的心。”
张闿松了手,斜眼一瞥:“既然如此,你可当众发誓,自证清白!”
刺客哈哈大笑:“有何不可!我陈大力...”
“且慢!”
刺客疑惑:“怎么?你怕坐实了罪名,不敢让我发誓!”
张闿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圆环,上面绑着一根红丝线:“你得看着这个说!”
刺客盯着那精美的银质圆环不解的问:“有什么说法?”
张闿神秘的笑了笑:“当然!这是从西域传来的测谎仪,只要你说谎,他就会戳穿你!”
刺客嗤笑:“笑话!就这?糊弄小孩呢?”
张闿直视他的双目:“你敢盯着它看三十息,我就认为你说的是真的,然后我当场自杀,以谢天下!”
刺客愣住了:“果真?”
“在场所有人为证!即便我耍赖,也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这肯定符合你幕后家主为你安排的目标!”张闿先是肯定,然后又附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后面的话。
刺客咧嘴一笑:“好!我就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张闿也咧嘴一笑:“定不会叫你失望!准备好了么!”
刺客傲然道:“来吧!”
随后张闿就单手提着丝线,将那银质圆环放在刺客眼前,晃过来晃过去。
人的注意力很难长时间的持续的集中在一个晃动的物体上。
十来息后,刺客的瞳孔涣散,显然进入了走神或者发呆的状态。
张闿见状,立马改变自己的气质,使自己处于一种高贵威严的状态。
“陈大力!”
“家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按家主的吩咐,刺杀了刘宠和骆俊,并将此事栽赃到了张闿身上,陈国那群没脑子的愚民肯定不会放过张闿,必然会百般为难他,嘿嘿!到时侯,张闿要么杀了这些愚民图个清净,要么远走他方,不在此地发展,不管那一种结果,都对我颍川世族有利!等张闿跨台后,陈国无主,我等可顺势据为己有,为家族发展添砖添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