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杀了曹操他爹》 第1章 杀了曹操之父 “咔” 骤雨不停,漆黑的夜空炸响了一声雷,一条银蛇点亮了夜晚,照亮了古寺。 “救命啊!” “别杀我!我儿孟德不会放过你的!” “啊!” “兄弟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凄惨的叫声在夜晚中乱蹿,久久不能平息。 “我叫张闿,刚毕业就失业的学畜!” “过马路时太过专注前方少妇的背影,被闯红灯的泥土车撞死了。” “死亡来的总是那么的突然,甚至感受不到疼痛就挂了。” “虽然莫名奇妙的穿越了,但是重生后的自己,恨不得立马去死。” “原因是...” “我刚杀了曹老板的父亲曹嵩!” “......” “头领没事吧,这该死的和尚居然敢偷袭你,活得不耐烦了。”一名头带黄巾的小兵用袖子插了一下刀刃上的鲜血,单手扶起了正摸头发呆的张闿。 张闿看着死掉的和尚旁边的棍棒,加之头脑里闪过原主的记忆碎片,已然明了,肯定是这和尚敲掉了之前张闿的性命,然后自己就来到了三国。 现在是公元194年,王允被李榷、郭汜所杀,两人用天子名义命曹操征讨青州黄巾贼寇。 此时曹老板文有郭嘉、荀彧、荀攸、程昱等超级智谋辅佐,武有夏侯渊,夏侯敦,于禁,曹仁,曹洪,满宠等一流统兵武将,更有典韦这等战力天花般的护卫。此刻曹操已平定青州黄巾,占领濮阳,收兵二十万,可谓兵强马壮,盛极一时! 而自己却带着五百黄巾大头兵把曹老板的父亲杀了! 张闿欲哭无泪,抬头四十五度仰望苍天,心中暗骂:贼老天,你玩我!丢你老母! 此时正值夏末秋初的夜晚,暴雨来的快去得也快,一抹银光突破漆黑的乌云,晒在了张闿粗狂的脸上,好似调皮的说:小伙子,我看好你哦! 张闿心中暗叹: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保命要紧。 “叫兄弟们都麻利点,打包好财物,寺庙门口集合!”张闿揉了揉脑后的疼包,龇牙咧嘴的吩咐道。 “是!” 黄巾大头兵回复了一声后跑出去吆喝了! “首领有命,寺庙前集合!” 几日后。 濮阳。 曹操正在召开军事会议,研究下一步军事行动。 曹操正端坐主位寻问帐中幕僚:“诸位,吾今平定青州,下一步如何?” 郭嘉道:“主公可先定兖州,夺取徐州,以此三州为基业,北据袁绍,灭袁术,则中原之地尽在掌握,待局势稍变,主公可携百万之众,北伐袁绍,一战定乾坤!” 曹操大悦:“奉孝真乃吾之子房也!” 随即又摸须惆怅:“陈留太守张邈乃我家故交,当年讨伐董卓且资助过吾,交情颇深,拿下易如反掌。可这徐州嘛,却不好轻动,听说陶谦治理有方,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若贸然讨之,恐事后难平民怨,反被其拖累!” 程昱点头认同道:“出师无名,事倍功半,确实棘手!” 正在众人犯难的时候,几个慌张的士兵被曹洪领了进来:“主公,曹公一行百余人尽皆被陶谦帐下张闿所杀,我等拼死杀出重围前来报信!” “什么?” “父亲大人被陶谦派人杀害了!啊!”曹操悲呼一声,昏厥倒地。 众人手忙脚乱的呼喊:“来人,速叫医师,主公昏倒了!” 不久,曹操悠悠醒来,咬牙切齿道:“陶谦纵兵杀吾父亲,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悉起大军,洗荡徐州,为父报仇!” 随后曹操令于禁、夏侯惇、典韦为先锋,发兵二十万攻打徐州,只留荀彧、程昱领兵三万留守后方。曹操军中白旗霜甲,中军高举“报仇雪恨”四字,浩浩荡荡的杀奔徐州,所过之处,杀戮百姓,发掘坟墓,所获财物皆为军资。 曹操和陶谦的大战,张闿自然听说了,原本他想分财遣散这只军队,然后隐姓埋名跑远点逃命。可是静下来一想,这是三国乱世诶,哪有安身立命的地方,动不动的就杀人放火,抢夺劫掠更是家常便饭。要是没实力没背景,说不定明天就嗝屁了。乱世只有掌握了兵权才能掌握一丝生命的自由,否则只能成为这乱世的化肥。要说三国相对稳定保命的地方,非曹老板莫属。 可是...可是... 咱杀了他爹。呜呜呜...后路被自己给斩断了。 虽然前世小说看的不少,各种猪脚一统天下,杀得曹老板哇哇大叫啊,打得刘跑跑卖兄卖弟,可是张闿没胆儿想啊,开完笑,这可是三国呀,号称人均一计的三国,就张闿这智商,连普通的职场都搞不定,能玩得过猪哥智力过百的妖人?弄得过曹老板的百万雄狮?抢得过大都督周郎的小乔?洗洗睡吧。当务之急,保命最重要。 三国乱世若论保命之计那家强,那人称第二,谁敢言第一?张闿的目的就是去找他。 于是他带领五百黄巾偷摸的来到了兖州边界任城,藏在了城外小林之中,此刻一群黄巾贼正和任城官军对峙,准备打破城池劫掠钱粮。 任城是陈留到徐州的必经之路。 张闿唯一的优势就是读过这段历史,知道历史结局。此刻曹操正围困徐州,不久后吕布那厮会偷了老曹的家濮阳,而袁术正在积极准备称帝。张闿所在之地,东边徐州曹操和陶谦打的火热,南边豫州袁术正在积极称帝,西边兖州的陈留,张邈新收吕布正积极备战攻打濮阳,北边青州边界,泰山贼正在疯狂抢夺被曹操平定的黄巾的地盘。但这对于他目前的保命方针来说,然并卵! 此刻他正一脸真诚的将烂布从一位中年文仕的嘴中取下来,这人中了手下小弟捣鼓的绊马索陷阱随手抓的,一看就是知识分子,肯定懂得多,张闿想获取一点信息,判断一下当前形势。 “先生可冷静下来了?咱能好好聊两句不?大家都是文明人,好好说话。” “竖子无礼,吾问候你家母,无耻匹夫,你想干什么?” “呜呜呜...” 眼看这位先生还没冷静下来,张闿又默默的将破布塞回了中年文仕的口中。 “呛!” 一个黄巾大头兵暴躁的拔出了剑指着中年文仕说:“头领,这厮太不老实了,待俺一剑斩了他,给你出气,省得他叽叽歪歪的闹腾。” 张闿听后,抬起腿就朝他的屁股踢去骂道:“滚,你知道个屁!把剑收起来!” “曹老板正在徐州为父报仇,和陶谦拼命,这家伙是从徐州来的,肯定知道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了解第一手信息,咱们才知道往哪儿躲,懂么?”张闿随手抓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了嘴里,一边咂摸着里面的青草甜味,一边教导道。 “可是曹老板...呸,曹狗的父亲不是我们杀的吗?他找陶太守报仇干啥,咱看陶太守人还挺好,咱们投奔他的时候,虽然没啥肉,但是也能管饱。”黄巾大头兵收回了剑一脸天真的问道。 对此,张闿摸了摸脸上的络腮胡须,暗自翻了翻白眼吐槽:你丫人怪好得嘞,还有心思操心别人。 而此刻中年文仕听了两人的谈话,瞪大了双眼,震憾不已! 他“呜呜”了两声,示意旁边的黄巾大头兵给他松口。 张闿正打算给这个大头兵洗脑,发现了中年文仕的异动,他略带疑惑的走到了文仕面前询问:“先生可是有话说?” 中年文仕稳重的点了点头,张闿看着他不像前几次那么冲动,于是试着松开了他嘴里的破布。 “你是张闿?杀曹嵩的黄巾头目?”中年文仕狠狠的吐了几口口水,活动了腮帮子后开口疑惑的询问。 张闿如遭雷击,此人是谁?居然认识我,怎么办?要不要灭口?万一他告诉曹老板,暴露了咱得行踪,那可就彻底没活路了。 随后他稳了稳心神询问道:“先生是谁?如何知道小子的姓名?” “哼!老夫陈宫!曹操这厮当年不听我劝谏,杀了别人全家,如今果是报应......” 张闿先是一愣然后内心压抑不住的狂喜,陈宫诶,活得陈宫诶,即便在三国能人辈出的时代,这位在前列也是排得上号的,吕布那厮要是对其言听计从,曹老板创业的困难肯定是指数级递增,说不定干掉曹老板逐鹿天下也未可知也。毕竟吕布的勇武天下第一,再加上张辽高顺,配上陈宫的智谋,天下何处不可去?要是张闿有这配置创业,杀区区一个曹嵩何足挂齿,怎么滴也得去把曹老板的老婆卞氏给抢了,而不是像现在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 “原来是陈先生,先生大名某可是如雷贯耳,智谋无双,即便在曹操处也是上宾,武能打天下,文可定江山,久仰久仰。那个谁,对,就是你,再去拿根绳子,把先生绑我腰上,从今往后,我要和先生同吃同住同睡,连蹲坑也要在一起!”张闿拍着掌,然后恭维着行礼,顺便踢了旁边大头兵一脚,让他赶快行动。 陈宫听着前面很是得劲儿,满脸洋溢着自傲,不停的点头,然后看着大头兵将绳子的一头绑在自己的腰上,另一头绑在了张闿的身上,满脸震惊,脑瓜子嗡嗡的,这是什么操作? 眼见着陈宫双圆瞪,通脸涨红,随时准备问候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亲人,张闿连忙赔罪:“先生莫急,听我狡辩,呸!听我解释,小子鲁莽,山野村夫一个,不懂礼数,在我们老家,对待尊敬的先生就是这样,先生有事,直接拉绳示意,诸事由小子代劳,以示先生尊贵。” 陈宫见其态度诚恳,说得貌似有道理,正疑惑这是哪个地风淳朴的民风,虽是彪悍,亦显其心。 张闿见其呼吸平顺,情绪亦是逐渐稳定,内心不免大舒一口气,总算把这位给忽悠住了,只要人在身边,认不认主,献不献计,这些都不重要,来日方长嘛。张闿可不认为自己凭借历史,高谈阔论一番就可以征服这个顶级谋士的心,当然他也不会学曹老板,来个欲擒故纵,然后再把别人宰了,人才嘛都得拴裤腰带上才保险。 随后两人淡定的略微聊了几句,也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曹操发兵攻打徐州,丧心病狂的残杀百姓,陈宫作为徐州东郡的从事,陶谦听说他和曹操的关系不错,请他去做说客。于是陈宫拍胸脯保证,连夜奔波到曹营处劝说:阿瞒啊,看在咱俩是老相识的份上,劝你一句,收手吧。陶谦是个老实本分人,不会干这缺德事儿,张闿杀了你爹,你去杀他就行了,干嘛牵连徐州百姓,又是杀人,又是刨坟,搞得民不聊生,人心惶惶,再这么干下去,怕是会发生不祥啊! 曹操满脸不屑,内心疯狂鄙视,我傻还是你傻,陶谦那厮血祭吾父,此仇不共戴天,你说收手就收手? 随后他故作满脸愤怒咆哮道:“公当初弃我而去,今有何面目复来相视?陶谦杀我父,血债血偿,天经地义!再说了,你说啥我就听?你是我的谁谁谁啊?” 话聊到这份上了,陈宫也明白了,这阿瞒有点傲娇,当初不听自己的劝谏杀了吕伯奢一家,现在发达了,就更不会听我的,估计陶谦也快完了,按阿瞒的性格,怕是要屠城,咱也活不了,再说当初胸脯拍的“砰砰”响,现在牛皮吹破了,也没脸回去了。然后他想起了和陈留太守张邈是旧相识,于是想投奔他,结果刚到任城,马腿被绊,人被捉了。 张闿听后,暗自窃喜,贼老天,你丫还不错哈。 “来人!列队!”张闿嗷嗷叫了一嗓子,知道曹老板现在忙的很,他就放心了。 “都特娘的把眼睛给我擦亮了,这位以后就是咱们的军师了,以后对待他要比对待我还要尊敬,都听清楚了吗?”张闿对着众小弟一顿嘱咐,全然不顾旁边嘴里塞了破布的陈宫“呜呜”抗议。 随后他又把那名抓到了陈宫的大头兵叫出了列。 “大家伙都要向这位兄弟学习,以后但凡你们活捉了这样书生打扮的文仕,咱都有重赏,从今以后,这位兄弟就是我的亲卫队长了,同时奖励一箱金银珠宝。来,兄弟,给大家伙儿介绍一下自己,露个脸。”张闿将一箱金银珠宝放到小弟的手中说道,这金银珠宝都是杀了曹嵩后抢来的家当。 “谢头领赏赐,我叫马忠,愿为头领赴汤蹈火,兄弟们....”马忠抱着箱子慷慨陈词一番。 陈宫貌似认命似的安静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张闿表演,唯独两眼之中闪烁着莫名的精光,心中暗想,此人不简单呐。 第2章 吕布来袭 张闿听到“马忠”二字后陷入呆滞。 五虎将终结者马忠,此人虽不像其他三国名将在史书中耀眼,但其成就连吕布也望尘莫及。因为他先在东吴偷袭荆州大战中,俘虏了关羽,后又在夷陵大战中杀了黄忠!三国志十一有云:“潘璋马忠二者得一,可安天下!” 这可是名将收割机,没想到如今却在自己的帐下,看来贼老天待我不薄啊! 历史上张闿杀了曹嵩后投奔了袁术,然后袁术称帝后被曹操、刘备、吕布联合打败,这时孙策正在平定吴地,可能就是这时马忠才投了潘璋落在了孙权名下。 看着眼前年轻的小伙子,张闿粗糙的脸上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 有此人在手,某就问一句,还!有!谁! 任城。 这是兖州边缘的一个小城,和徐州接壤。 此刻城门的守时无精打采,直到看到了一群黄巾贼寇,浩浩荡荡的奔袭而来。 守卫连忙不停惊呼:“黄巾贼寇来犯!” 少倾,守城的官员登上城门,望向城门下近四千的队伍,眉头紧皱,似乎他也想不明白,为何此地会有黄巾贼寇出没。 “我乃陈留太守张邈之弟张超,尔等为何犯境?”张超厉声质问城下黄巾。 “我乃管亥头领部下龚都,我知任城城内有粮,可借一万石,立马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幼不留!” 张超破口大骂:“贼寇匹夫,犯我城池,还敢要粮,先问我手中宝刀答应否?” 于是领兵两千出城迎战! 两人在城外杀得难分难解,黄巾兵人数虽多,奈何装备不行,好多都是带着锄头、木棍,怎比得了张超军士的刀枪? 张超和龚都厮杀几十余合,眼看己方士兵处于劣势,心中有了退意,立即虚晃几招,掉头便跑,他怎么也没料到一个丹丸小城居然藏了这么多的强兵。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是张邈收吕布后让张超征召的青壮,准备去打濮阳的。 兵败如山倒! 黄巾士兵一看领头的居然跑了,也跟着跑,张超驱兵追杀。 两队人马杀到了城外,张超追赶龚都盛急,两人又缠斗在一起,按理说龚都得武力强于张超,不至于如此溃败,奈何心生退意,慌张之下,十分力没使出七分,造成如此苦果, 就在龚都焦头烂额之间,一声鼓噪!一对人马从林中杀出,直奔张超而来,数百米须臾就至。 “贼寇有埋伏,快退!”张超回头急呼,说完拔腿就回撤。 奈何埋伏的的领军头领有马,电光火石之间已到张超背后,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就在地上翻滚。 “敌将已死,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士兵高声急呼,气势如虹,连带着黄巾士兵也高呼。 任城士兵眼看将军被斩首,然后听着这气势,心中惊恐万分,有胆小着随即跪倒在地高举兵器急道:“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 有人带头,人类的劣根本质就显露出来了,从众现象,很快黄巾兵就将任城士兵的兵器收缴一空,集中看压。 龚都人都麻了,怎么也想不到,顷刻之间攻守易势,敌将枭首。这群人头山的黄巾已表明了身份,却是不知是哪家人马,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马忠,呕,马...呕...忠,快将军师...呕...拴在我腰上!”一粗糙汉子正在一旁连吐带呕的叫喊。 “头领莫急,军师在此。”马忠一边将双手反绑的陈宫的绳索绑在张闿的腰上一边急切回复。 “好!公台在我就不慌了!呕...” 陈宫黑着脸看着这厮,要不是嘴被堵住,定要骂他三天三夜,可恶之极,匹夫无礼,欺人太盛! 看着张闿杀人后像个小兵蛋子一样呕吐不止,陈宫不经新生疑惑,这是杀人抢劫的贼寇? 同时他也在心中暗瓒此人临机决策,杀伐果断,心志之坚非比常人。 张闿双腿发软的瘫坐在地上,心中后怕不已。他带人在林中蹲着,结果两波人马铺天盖地的杀来,差点给他吓尿了,这要是追来,岂不小命玩完?这才几天啊?要不要这么快领盒饭,来都来了,连吕布的老婆、周郎的夫人,阿斗他娘都没见到就死,未免太遗憾了,不,是可恨! 该死的追兵,打破了某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可恶!该杀!该杀! 于是张闿带着满腔愤怒,夺妻之恨高声大呼:“兄弟们,杀了那个敌将,救出黄巾伙伴!” 然后翻身上马,也不管会不会骑,刀背一拍马背,搂着马脖子就是一声高呼“驾!” 随后众小弟随他奔袭而出,当然临走时特意交代了马忠一定要看好军师。 “某是龚都,管亥头领部下,多谢相救,请问兄弟属于那部?”龚都对着瘫在地上的张闿感谢并询问道。 张闿看着龚都,头戴黄巾,肩批黄布,面无胡须,精瘦强壮,是个当兵的料,没想到在此处遇到了他。 龚都最开始随张梁在宛城起义,后张梁战败,逃到了汝南,袁术称帝灭亡后,拉了一帮人和刘辟等人占了汝南,此人倒是满腔的热血,不爱财务,但为人忠义,是黄巾贼寇中难有的有好名声之人。 “我叫张闿,大家同属天公将军名下,都是兄弟,不必客气。”张闿从地上起来热情道。 “啊!你就是张闿?杀曹嵩的张闿?”龚都惊讶的问。 “正是区区不才。” “恩公在上,请受龚都一拜!” 张闿愣了愣,看着下拜的龚都,一脸的莫名其妙。 “兄弟,你这是?”张闿扶起了龚都疑惑的询问。 随着龚都得解释,张闿才豁然开朗。当初曹老板跑到青州剿匪,打得青州黄巾哭爹喊娘,到处乱逃。在一次作战中,龚都得家属就被曹老板杀了。报仇他是没这实力,轻生随家人而去?抱歉,古人没这选项!只能苟活于世,每日喝酒痛骂曹操,这不骂着骂着,他爹全家真的就被杀了,这可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而作为这件灭门惨案的策划者张闿,自然而然就成了龚都报仇雪恨的恩人。 “曹贼嗜杀成性,屠戮百姓,掘人坟墓,搜刮钱财,淫人妻女,天怒不容,人人得尔诛之,只恨闿实力不济,将缺人少,不能帮兄弟报完全仇,否则定要打破濮阳,和曹贼决一雌雄。”张闿一听龚都遭遇,这还了的,天送礼包,不拿天理难容,秉着后世人均戏精的作风,于是粗糙的面一变再变,悲切之急,甚至眼角挤出了一抹湿润。 龚都本就是忠实之人,一听这话,顿时热血飙升,满腔豪情,当即再次拜倒在地:“头领大恩,龚都贱躯愿为头领驱驰,刀山火山,再所不辞。” 张闿一听这话,压着内心狂喜急忙扶起龚都拉着他的手道:“你我都是兄弟同伴,本就该互相帮助,切莫这样作践自己。” 龚都好感倍增,内心十分感动,忠诚+10! 陈宫斜眼望向了两人,内心颇为震动,此子不凡,言语举动颇多收买人心之举,有阿瞒之风! 任城守将张超被杀,顿时城内人心惶惶,早有亲兵侍卫从其它城门逃出,朝陈留报信而去。 张闿和龚都一起来到了城中府衙清点缴获! 值得一提的是,进城时,张闿在城门前和众人约法三章:“兄弟们听清了,咱们是黄巾义兵,不是土匪强盗,进城后若是有人杀人伤人者,杀!抢夺百姓者,杀!奸淫妇女者,杀!” 随后他看向了龚都,龚都会意,立马重复了一遍。 这是有杠精出来了询问了:“头领,那我们拼命打下城来干什么?” 张闿会心一笑道:“我又没禁止你们抢富商大户,你急个锤子!” 众人哄堂大笑,躁动不已,高呼“头领英明”! 张闿身后的陈宫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粗糙的汉子,这个举动不像是一个黄巾草寇能有的行为!如果把这个举动放到曹操身上,陈宫都不会有半点疑惑,甚至觉得他这么做不是满分答案,即便是放到吕布张邈等人的身上也合情合理,唯独在这个草寇汉子身上,他总觉得此人怪异!当贼的都是好利之辈,哪有当了婊子又立牌坊之举?若是为名声,倒是说得通。可是抢了富商大户,名声可就好不了!大汉天下,即便是到了这动荡的乱世,也还是世家大户把持着天下的命运,结交他们就有用之不竭的资源。 当然他也没继续深思,因为张闿起身走了,绳索自然就将他扯走了!扯走了…… 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如果送给这些三国猛人一本《毛选》,估摸着这个球就只有一个国家了! 陈留。 张邈正和吕布商议趁曹操举兵伐徐州之间,后方空虚,趁机袭了濮阳,全据兖州,称霸一方,成齐桓晋文之功。 突然有人急切奔入告知张超被黄巾贼寇所杀,张邈悲痛万分,赌咒发誓,定要报仇雪恨。 “府君不必忧伤,布不才,愿为君征讨贼寇,以报府君收容之恩。”一威猛高大男子宽慰道。此人正是吕布,自王允被诛后,辗转飘零,先投袁术,术怪不反复小人;后投袁绍,绍责布居功自傲;再转张扬,被李傕、郭汜离间,最后来到了张邈这儿! “奉先若助我破敌报仇,某愿与君共分兖州!”张邈咬牙切齿道。 “曹操我吾视之如蝼蚁,区区黄巾杂兵,如同草芥,反手即灭!府君稍待,某这就点兵踏破任城,然后突袭濮阳。”吕布说完不等张邈发话,随手一挥身后红色披风,帅气离去。 “头领,城中仓库有钱粮六千石,大约可供三千将士三月之食!”龚都汇报道。 “士兵情况呢?” “我原本带了四千兄弟来,伤亡两千,任城守军两千,死伤五百,加上头领带领的五百,共计四千士兵,仓库军器甲具倒是颇多,足可装备三五千人!但是没有马。” 两人一问一答,倒是弄清了现状。 “任城非久居之地,我们杀了张邈之弟,彼定会出兵伐我。应早早离去。”张闿听完汇报后,深思一番道。他可是知道吕布此时就在陈留,这个猛人,惹不起,惹不起。 “头领,不若我们去找管亥头领汇合,正好解他缺粮之急。”龚都应对道。 张闿一听去找管亥,双目之中露出了一丝儿精光。这可是员猛将啊,能和关二爷对战几十余合的可不多啊,虽然后面力竭被斩,但也不能否认他的勇武。 “管亥现今何在?” “管头领和某准备分兵劫粮,某带兵先往陈留,若陈留不得,再往北海!” 张闿一听管亥想去北海,不禁眉头紧皱,若是没记错的话,此人就是在北海围困孔融,然后刘备来救援,被关羽斩余马下。 西边吕布要来,东边曹操打得正欢,南边袁术又在准备称帝,不久的将来必成战乱之地,似乎现在只有北上了。 心中有了决断后的张闿,往向了旁边若老僧入定的陈宫,经过数次讨价还价,两人达成共识,张闿不在把陈宫拴在腰上,也不堵嘴了,给陈宫人身自由。陈宫则答应不再骂张闿,愿意待在张闿身边一年,一年后再定去留,但是这期间绝不献策献计。两人均已将家中老母赌咒发誓,古人是讲诚信的,特别是文人,所以张闿相信陈宫不会跑。至于一年后的期限,如果他还没被曹老板砍死,那就接着绑,接着堵嘴。现代人的诚信早就喂狗了,嘿嘿! 看陈宫这样估计真不会出啥计谋,得,还得靠自己啊。 除了吕布这一路,张闿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曹操,之前自己一路隐藏行迹,不显露于人,现在莫名奇妙的打了一个城,等于自己的坐标就被暴露,说不定旦夕之间就有曹将领命来伐。 “报!头领!前方兄弟来报,陈留方向来了一队三千人马,都是骑兵,距城五十里,看旗号是吕布的先锋曹性。” 张闿一愣,不由一叹:“来得好快呀!” 随后他又看了看天色,此时正值黄昏,五十里的距离,估计半夜凌晨,吕布的前锋就到城下了。 沉吟片刻后,张闿开始布置。 第3章 泰山贼 “龚都,我料敌人必定轻视我们是黄巾贼寇,弱小易打,今夜必会不顾疲劳奔袭至此,打破城池好过夜。城外有密林,入夜后,你带两千兄弟悄悄出城,藏在密林深处,偃旗息鼓,待到半夜敌将濒临城下,城墙火光四起,你就从林中杀出,从后方突袭敌军。” “是!” “马忠,你速去城中准备火油木材置于城墙上以作号令,然后多备旗帜,待敌军退后,带五百兄弟在密林中遍插旌旗以作疑兵。” “是!” 两人领命后就去准备了,这时陈宫缓慢的睁开了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眉头紧锁的张闿,似乎在感叹,此人还会军略! 曹性此人是吕布的并州老部下,论武艺和龚都差不多,但是智商堪忧,此人最大的成就是一箭射瞎了夏侯惇的眼睛。 深夜凌晨。 吕布的前锋曹性马不停蹄的跑到了任城城下,看着城墙上瞎灯歇火的模样,估计城中黄巾兵睡得正香,暗自窃喜。 “曹将军,你可真神了,这群贼寇,果然没有设防!” “这个就叫做兵贵神速!都学着点儿。” “是,将军威武,神机秒算!” “快!派人翻上城楼,打开城门!” “是!” 曹性安排已定,疲惫的伸了个懒腰,困乏的等着手下打开城门,顺便畅想着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干掉黄巾贼寇,再抢两个漂亮民妇,享受一把温柔乡,然后明早等着吕布的头功嘉奖,哎呀,美滋滋。 就在曹性的士兵快要爬上城墙之时,突然城墙上瞬间亮起了火光,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城下守军一目了然。 随后只听一声令下“射”,城墙上如蝗的箭矢奔袭而来。几个呼吸后,数轮齐射后,鼓声响起。 曹性懵了,曹性的骑兵也懵了,咦?天怎么亮了?咦,有啥东西飞过来了?咦?怎么有人敲鼓? 随着骑兵悲痛的呐喊声,战马的的嘶鸣声,城门打开了,一群黄巾士兵气势汹汹的冲了出来。 曹性内心一句“握草”,瞬间明了,然后猛拉马头高呼:“中计了,快退!” 几千人马不是一句“快退”,就能马上掉头撤退的,何况还有一群黄巾正不要命的砍人。 任城城下一片混乱,呐喊声、厮杀声、马叫声、刀枪碰撞声、绝望呼喊声、将领斥责声、撤退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曹性好不容易将部队调转了向,准备撤退。 “杀!” 突然前方密林里又跑出来了一队玩命的黄巾贼寇,声势滔天,见人就砍。 曹性麻了,脑瓜子嗡嗡的,正在拼杀突围间,马忠持弓一剑射中了他的臂膀,这下他可真急了,右手抡起长枪连杀数人,趁着震慑敌军的空隙,长枪猛拍马身,那马吃痛,一跃而起,带他突破围困,逃命而去。 张闿在城楼看着曹性中箭,兴奋的跳起来了,急呼“抓主将,抓主将”,结果被这厮跑了,让他懊恼不已,哎,可惜。然后他又和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呐喊:“你们的主将跑了,投降不杀!” 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便尘埃落定,这是一场有组织有策划的步坦...呸!步弓协同战、突袭战、心理战,打得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至于战斗的结果是可喜的,敌军的三千骑兵,除了敌主将跑了,突围了五六百,死伤七八百,其余的均被俘虏了,光是完整的战马就俘获了两千余骑。而己方死伤了千人出头,不得不说这是个大胜。虽然敌军长途奔袭已是疲惫之躯,但是步兵打骑兵,能把死伤降到几乎差不多,也侧面证明了张闿计谋的威力。 就连陈宫在一旁看着都激动不已,精彩!太精彩了!看着这粗糙汉子的形象,他真的很难想象他是怎么想出这计谋的,不可思议!果然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次日。 吕布大军处,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曹性,气的直骂娘: “蠢材,废物,居然被一群黄巾埋伏了,葬送了我三千骑兵,我要你何用?来人,给吾拖去砍了。” 这时吕布部将纷纷求情,说是出师未捷先斩大将,于军不利,留在军中戴罪立功。吕布看众人求情,不好违众意,又见曹性认错诚恳,稍熄心中之火。 “既然众将为你求情,权且绕你一命,再有过错,两罪并罚,定斩不饶!”吕布手拿马鞭指着曹性道。 “谢君侯不杀之恩。”曹性拜谢后就去后方疗伤了。 “来人,速派探马,监视任城,若有异动速速来报。” “是!”早有将领安排下去。 “全军加快脚步,日落前到达任城!”吕布高呼一声后,驱马前行。 日暮黄昏。 吕布的大队人马杀到了任城边界,早有探马来报:“将军,任城紧锁城门,闭门不出,小人看见城外密林隐约有旌旗飘动,恐有伏兵,特来汇报。” “赏!” “谢将军赏。” “再探!” “是!” 吕布坐在赤兔马上,冷笑不已,区区小计,骗了曹性,又想来赚我,张闿匹夫,妄想!哼! “传令,就地扎营,埋锅造饭。” 此时吕布的部将张辽、高顺、侯成等闻讯而来。 “将军,城外密林有伏兵,待末将等前去驱赶,扫除威胁。” “哈哈哈!诸将不必着急,吾已有计,不费一兵一卒,破敌伏兵,诸位今夜好生休息,明早用力杀敌。”吕布大笑数声,故作神秘道。 是夜,任城城外密林浓烟滚滚,烈火滔天,大烧了一夜,吕布诸将次日早起,看见城外密林,已成废墟,才恍然大悟,原来将军的秘计是活烧黄巾。 于是众将士整军列马杀向任城城门。 “里面的黄巾贼寇听着,我乃吕布,限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开门投降,否则打破城门,攻下城池,一个不留!”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在城下高声呼喊。 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城门缓缓的打开了,走出了几个军士。 吕布看着这些人不由暗自冷哼!黄巾小贼,听我名号就降了,未免太没骨气了吧。 “吕将军,别攻城池,黄巾贼寇昨日一早就出城了!”军士道。 “什么?” 吕布愣了,吕布的诸将也愣了,良久后才回过味来,他们被骗了,那昨晚吕将军岂不是烧了个寂寞? 吕布恼羞成怒,亏自己在诸将前夸下海口,兵不血刃拿下城池,城池倒拿下了,也没伤一兵一卒,可是方式不对呀,这是黄巾贼寇故意送的,而且还玩弄了他的智商,这让他还有何颜面见诸将?主将的尊严何在?呵斥道: “既然黄巾贼寇昨日就走了,为何你等现在才开门汇报。” “将军容禀,张将军...哦...黄巾头领张闿说,他们要去外面埋伏你们,城门关闭,不准出入,违令者杀无赦!有人不听指令,当场就砍了四五个人,我们也怕啊!昨夜大火烧了一夜,直到将军叫门,我等才敢开门。”看着吕布杀人的目光,军士吞吞吐吐的诉说。 吕布恼怒异常,方天画戟一挥,几人立马人首分离。 张闿匹夫,某誓杀汝! 原来张闿故布疑兵是为了拖延时间,要是当日收拾跑路的话,带上辎重钱粮,怎么可能跑得过吕布的四条腿,迟早被追上,杀个一干二净,了解原因后,整合后的黄巾兵对张闿越来越信服了。 话说张闿离开任城后,直奔青州东武郡,欲和管亥会合,途径兖州泰山郡时,却遭到了泰山寇的袭击。 事情的原因是张闿的士兵大多不会骑马,且马拉得都是辎重钱粮,加之一行才四千多人,走在路上像极了赶货的行商一样,这样的肥羊可不多见,绝不可放过! 于是泰山贼首臧霸不等其他兄弟劫掠归来,自己带着五千人马匆匆赶来。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队伍阻拦了去路,张闿有点懵,不知这是何处人马? 张闿给了马忠两千士兵,命他看守辎重,自己和龚都带着两千人前去询问。 “军师可知这是那方人马?” 对于张闿称呼,陈宫嗤之以鼻,但看他诚心请教还是回答了他的疑问。 “此地为泰山郡,若是所料不差的话,这队人马应是泰山寇!” “哦!原来是同行呀!”张闿瞬间明白了。 两方人马列阵完毕,相互答话。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对面的人听着,我乃“泰山王”臧霸,想要活命,麻利儿的把马匹钱物留下,否则割了你们的头颅后悔莫及!”为首的魁梧大汉喊道。 听着这熟悉的顺口溜儿,张闿心里乐开了花,古人都是这么淳朴直接的么,打个劫还要文雅一番。 然而当他听到臧霸两字时,却被深深的震惊了,这可是一位实打实的历史名将。 臧霸为人侠义好客,张角开始黄巾之乱后,此人追随陶谦,平定了渤海郡的黄巾,后来陶谦和当地士族不合,缺钱缺粮,于是派人四处劫掠,然后就把臧霸的老家给劫了,臧霸不开心了,我为你打生拼死,你就这样回报我?离开陶谦后就到泰山落草为寇了。然后周围的那些小山贼孙观、吴敦、尹礼、昌豨都佩服他的义气投靠了他,这样泰山寇就形成了,而他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泰山王了。 后面吕布占了兖州,臧霸投靠了他,吕布被灭了后,又投靠了曹操,臧霸在曹魏的地位很高,直接成为青、徐两州的一把手,据说曹丕称帝后,自己最受重用的本家曹仁食邑三千五百户,臧霸与他享受同等待遇,同时期的张辽才食邑两千六百户,简而言之,臧霸是能镇守一方的名将,且带兵有自己独特的一套,史称“泰山兵”。 张闿心思活络,这位可是个统兵将领,看对面列阵整齐,颇具军势,绝不是自己这群杂兵能打赢的,如果己方都是骑兵,那尚可一战,可惜目前没时间训练,空有战马,无力使用,此人不可力敌,只能智取! “我乃黄巾头领张闿,路经贵宝地,多有打扰,望兄弟行个方便,放吾等过去。”张闿自保家门答道。 “你就是张闿?杀曹操父亲的张闿?” ...... 这坎绕不过去了还是咋滴,每个人都来问一句!没办法,曹老板的名声实在太大了。 “正是在下!” “哈哈哈!我正想投靠曹将军,恨无门路,今日杀了你,正好作投名状。” 张闿看着对面放声大笑,瞬间变色,这厮要动武!本来还想耍点小聪明,结果别人一力破十会,就是一顿猛锤,完全不听你啰嗦!这要打起来就得完犊子了,若是埋伏战,突袭战,张闿还能凭智谋操作一番,可是这正面遭遇战,拼得可是硬实力,任何计谋都无用。 张闿傻眼了,这哥们不按套路出牌啊,至此存亡之际,他连忙转头往向了陈宫。 “公台救我!” 陈宫一听,瞬间傲娇,说好的不献谋献策,本想冷哼一声,然后高傲的撇过头颅,但是又见其脸色急切,满眼希冀,态度诚恳,好似把自己当成了活命菩萨,再加山后者近些时日震撼他的微操,心有不忍,便开口轻言道: “先撤示弱,马匹辎重让给他,贼寇贪财,必不会猛追,贼寇携带辎重走不快,待夜入夜休息时,前去劫营,此贼可擒矣!” 妙啊!瞧瞧,什么叫做顶级谋士?三言两语救你于危难之中,将风险降到最小,利益变成最大。有公台相伴,吾无忧也! 看着张闿满脸得意的笑容,陈宫的傲娇属性又发作了: “哼!老夫不是为你出谋,而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天知道那些贼寇会不会乱杀无辜。” 张闿连忙点头,表示我懂,我都懂! 随后他对着龚都一阵耳语,然后转头厉声喝骂: “大胆臧霸,无耻匹夫,欺我刀不利否?龚都何在,给我斩杀此獠!” 龚都提刀拍马(好歹是个头领,会骑马),直奔臧霸! 臧霸并无怯色,满脸亢奋,提枪对敌,大喝一声:“来的好!看枪!” 两人若论武艺,同属三流之列,交手三十余合,不分上下,旗鼓相当。 第4章 可恨的世道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龚都虚晃几刀,跳出战圈,拍马就走,同时高呼:“打不过了!快退!” 张闿顺势一呼:“风紧!扯呼!” 臧霸瞧见敌人要跑,连忙挥手驱军追杀:“追!” 然后一群黄巾兵掉头就跑,身后的泰山寇不停追杀,死伤几百人后,众人就越过了辎重马匹所在的地方,早在龚都,臧霸交手,张闿就派人让马忠先撤,所以此时辎重马匹无人看守。 臧霸的泰山寇一见辎重,瞬间就不追了,纷纷抢夺马匹,两千多匹马,可是一笔泼天富贵啊,还不算辎重钱粮。 臧霸大喜,虽然没杀了张闿,但是不费吹灰之力得了这些财物,也算是达到目的了,随即安排人押送辎重,收兵回山。 月黑风高。 臧霸带领辎重果真没走多远,距离泰山大本营还有一日行程,心思:张闿的黄巾兵已被他杀散,难成气候,此地距大本营又近,晾他也不敢造次,再说了区区黄巾杂兵,不足为惧,今晚权且休息,明早再赶路,于是选了一处空地安营扎寨。 等到夜深人静之时。 张闿却偃旗息鼓偷摸进了营寨附近,要不怎么说臧霸有统兵之才呢,看他营房布置,地势略高,周围空地一目了然,辎重马匹在中央,五千人马将其围成了圈,密不透风,外边还有两三个巡逻小队,整个营寨像个乌龟壳一样,一时之间竟难以下手。 唯一的好消息是,可能是今天打了胜仗,这些巡逻小队,居然没有往外认真巡逻,都开启了小差,有人甚至随便找了个角落开始打鼾了,睡觉是有传染性的,只要有人带头,后面的相继开始犯困。 张闿耐心的等待,两刻钟后,所有巡逻士兵都没了动静,睡着了。 然后他派人了二十个摸进了帐篷,用火把将其点然,然后这些人到处乱跑乱叫:“起火了,起火了,快灭火啊!” 一传十,十传百,瞬间整个营寨就闹哄哄的,场面极度混乱。 就在这时,张闿率军掩杀! “不要走了臧霸!” “杀!” 泰山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逃命而去。 臧霸不断地呵斥,想重新将众人聚集起来,奈何军心已散,加之火势越大,张闿的黄巾兵杀得又狠,大势已去,无奈之下,抢了一匹马,夺路而去,然后当他刚跑出空地,进入林中小道时,座下战马一声嘶鸣,然后就地倒下了,臧霸也重重的摔倒在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时,马忠带领几十号人从树林中持刀冲出,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俘虏了他。 而营寨的战斗很快也进入了尾声,张闿成功夺回了辎重,马匹几无损失,辎重倒是被烧了几车,损失亦不大。 此战,泰山寇首臧霸被活捉,泰山寇士兵,突围了跑了一千左右,死伤了千人左右,还有几百人混乱之中被践踏而亡,最终俘虏了两千五百人左右。 张闿看着被五花八绑的臧霸在地上挣扎着,脸上乐开了花。 “臧霸大兄弟,咱又见面了哈!” “张闿小儿,只会偷袭,有种和咱拉开架势堂堂正正来一场。” “诶!臧将军不可激动,某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不是败给了我,而是败在了咱军师陈宫的妙计之下,将军不必懊恼。”说完将其从地上扶起来了指着身旁的文仕道。 “陈宫?可是追随过曹操的名士陈公台?”臧霸没眼看张闿的得意小人脸,将目光扫向了书生装扮的中年文仕。 “正是在下!”陈宫略微点头正色道。 “公乃海外名士,仪表堂堂,学富五车,胸藏百万之兵,谋略过人,连曹操对公都甚是敬佩,为何屈尊为贼,替此黄巾小儿出谋划策!”臧霸眉头紧锁,疑惑道。 陈宫内心有十万个小人挠心,你才为他出谋划策,你全家为他出谋划策,咱是为了保命,不懂就不要乱讲,污我名节。但是别人开口问了,他又不好把心里的牢骚发泄出来,也不能直言其因,说我跟你一样被他绑过来的,还被他拴在腰上过。这要是讲出来,我陈某人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于是两眼一眨,随手编了个理由:“这厮曾救过我一命,我跟随他一年以作报答。” 说完一甩衣袖,转身离开了,他怕这厮再问其它的,漏馅了。 臧霸听后恍然大悟,救命之恩,当报!于是他又看向了张闿,此刻张闿也将目光投向了他,目光相接,好似蹦出了一丝火花。 臧霸满脸不屑道:“你想怎样?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某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张闿正色道:“我不会杀了你,相反还会放了你,甚至这些俘虏的士兵也一并归还于你。” 听道此言,臧霸瞬间严肃了起来了正色道:“哦!条件呢?” “臧首领果然豪爽,某的条件是你跟我一年,守护我的安全,一年后你可自由离去,依旧可以回泰山继续当你的泰山王。” 臧霸听完后,陷入了沉思,区区一年而已,何足挂齿,只要这人不作死,以他黄巾贼的身份,最多也就是像我们现在一样到处劫掠,有何风险?况且连陈宫先生也会跟他一年,我有何惧?再说陈宫先生跟随过曹操,到时,一年期满,求一封陈宫先生的推荐信,我还是能投靠曹操的。思虑完后,心中有计较,于是他尝试着问:“若我不答应你,又做如何处置?” 张闿呵呵一笑:“即便臧首领不答应,某依旧会放了你,但是为了避免你追杀我,你的两千多兄弟,我会立马杀掉!” “你敢?”臧霸满脸愤怒道。 “早就知道臧首领为人最讲义气,宁愿自己死,也不愿兄弟受苦,某最是敬佩首领这样的英雄好汉了。”张闿见愤怒,怕他鱼死网破,一根筋儿,不思变通,赶紧给个台阶下,再哄两句。 果然臧霸听完后,平息了愤怒,沉默了片刻后平静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了,但是你现在就给他们治疗,明早放他们回去。” 张闿一听,喜上眉梢,内心顿时泪流满面,太不容易了,可算是又忽悠住一个了。 然后他又不放心的试探了一句:“当然,臧首领可以等你的兄弟们离去后,也可偷摸的离去,我决不追赶!” “偷摸”二字,他咬的极重,深怕对方听不出这是反义。 “哼!张头领未免太小觑了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臧霸一口唾沫一个钉儿,从未失信于人,以家母为誓!”臧霸瞬间不满的叫嚷道。 妥了,妥了,这下可放心了,凭古人的诚信,若以自己的母亲起誓,这可比修仙小说中向天道起誓还靠谱! 张闿连忙上前替他解开绳子并致歉道:“臧首领莫怪,我等都是些粗鲁小人,不会说话,让头领误会了,请莫往心里去!” 臧霸轻哼一声,表示了解了,黄巾贼寇,大字不识几个,有啥歪歪肠子,是我多心了。 远处的陈宫看着张闿为臧霸解绳,也是明白其意,随即自语道:“此人这张利嘴,堪比苏秦张仪,心性狡诈,堪比野狼! 次日天命,臧霸就让其弟兄们回去了,并带信给孙观、吴敦、尹礼、昌豨,让他们好生经营“泰山寇”,一年后他还会回来继续和兄弟们潇洒打劫的,随后就跟张闿一行,动身前往青州东武郡,会师管亥。 泰山寇大本营。 当孙观四人巡海劫掠归来后得知大哥臧霸前去打劫富商了,俱是满怀期待的等待着,从以往的经验来将,大哥出手的对象,都是肥羊,从未失手。 结果第二天,逃兵陆陆续续的跑回报信了。 “什么?大哥抢了两千战马,还有无数钱粮,我的乖乖,发财了!”张观惊叹道。 “什么?张闿那厮偷袭了大哥,又把东西抢回去了,煮熟的鸭子飞了?这还得了!”吴敦吃惊道。 “什么?大哥不仅丢了东西,把自己也丢了?”尹礼惊呼。 随后四人互相对视,良久才反应过来,大哥被俘虏了。 “来人啊,快集合,救大哥!”四人焦急的喊道。 等他们准备好兵马,又有人回来报信。 “什么?大哥跟人跑了,我有机会做大哥了!”昌豨惊喜道。 然后众人的目光射向了他,大哥这信是这意思?你丫怕不是有反骨吧,随后众人对其一顿胖揍。 几天后,当张闿来到东武郡的黄巾大本营的地方后,却发现管亥前几日就带领数万人朝北海去了,原来营中缺粮,撑不住等龚都劫粮回来了。 张闿略微沉思后,将辎重马匹留在了营中,令马忠带领两千人看守营寨,并训练众人学会骑马,自己和陈宫,臧霸,龚都带着两千人去驰援管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曹操围了徐州,陶谦急的团团转,正一筹莫展之时,有人跳出来支招了,此人正是糜竺,他说他去北海搬救兵,然后再派个人到青州田楷处搬救兵,两处军马夹击曹操,曹操必败,陶谦一听,靠谱!你赶紧去北海搬救兵吧。 结果,当糜竺到北海后说服了孔融出兵,管亥为了粮草又把徐州围了,差点没给糜竺气吐血了。 北海城外二十里。 无名小镇。 街上人烟稀少,到处都充斥着一股荒凉。 有头戴黄巾之人踹门踢户,到处抢钱抢粮,甚至抢女人。 哀嚎之声此起彼伏,让人听之揪心。 此时,镇尾一座普通民房被一个年轻黄巾贼寇踹开,他手持长枪,冷漠的走了进去。 屋内没有华丽的布置,反而略显贫穷,他倒霉似的轻哼鼻音:“切,又是个穷鬼。” 随后看着屋里战战兢兢的妇人,此妇穿着朴素,但胜在干净整洁,头上没有华丽的珠花,首饰,一根圆润的小木条挽起了头发,更显端庄贤惠,妇人年约五旬,耳边早有白发滋生,一看就是个普通老百姓,没啥油水。 但他还不死心,尝试的呵斥:“快把钱财交出,否者一枪刺死你。” 妇人听了这话,反而不害怕了:“你们也是贫穷老百姓,活不下去才去参军的,这屋子像是有钱财的地方吗?穷苦人何必为难穷苦人?” 那贼寇听了后,满脸羞愧,正想开口反驳几句,看着妇人平静的目光,顿感心虚,只能将这种感觉用来握紧手中长枪,以作依靠。 沉默片刻后,这贼寇终是低头转身而走。 就在这时! 一道冷漠带着杀意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很好!你让我见到了这个世道并不全是无良之辈!” 此刻贼寇一听有人,急忙抬头,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满脸鲜血的粗糙汉子,他刀上的血正汇聚成线往下流,可见杀人之多! “你...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贼寇颤抖道。 “小家伙,你应该庆幸手上拿的是自己的兵器,否则你会像之前那十八人一样,再也没机会拿东西了!” “滚!” 年轻贼寇颤颤巍巍的绕过了他,立马逃命而去,他们的小队一共才二十人,来这个小镇打打秋风,结果被他快杀完了!他只是有点虎,但是不蠢! 张闿没去关注他,待其走后,染血的刀直接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呛啷”! 随后他脚步沉重,目光呆滞的走到了妇人面前轻声道:“大娘,能给我打点水么?” 妇人最开始看见沾满鲜血的张闿时,差点晕厥过去,然后听完对话后,才知其没有歹意,而此刻粗糙染血的脸庞尽是痛楚,双目呆滞,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妇人尽管还有些许害怕,但还是依眼而行打来一桶水。 张闿缓缓的望向水中的倒影,满脸血渍,像是个杀人狂魔,修罗在世! 他惊恐万分,连连后退,一脚失衡,倒在了墙角,随后便是抱头痛哭,嘴里不停地念到:“我不想杀人的,我不想杀人的!我不想...” 一个粗糙的汉子像一个孩童一样嚎啕大哭,虽然样子有点滑稽,但确实煽情!以至于妇人都忍不住落泪上前将其抱住安慰道:“孩子!别哭!别怕!你没错,他们也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 第5章 解北海之围 门外的陈宫听着张闿的哭声,亦不免抬起衣袖擦拭眼角,感慨不已。自灵帝后,天下巨变,先有黄巾之乱,再有宦官乱政,以致天下大乱,群雄征伐,到处都是强盗山匪,搞得社稷崩坏,民不聊生,世家豪强为了争权夺利乱杀无辜,说到底,他们争夺的利益全还不是用老百姓的鲜血换来的。 我陈宫愿以平生所学,辅佐明主,早日结束这祸乱之世,还天下太平,使百姓安居乐业! 感动的不止陈宫,臧霸亦是共鸣不止。长这么大,头一次见到真性情之人。原本他们带人去驰援管亥,路过这个小镇,结果就看见黄巾贼寇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对于他们这些落草为寇的人来说,这再正常不过了,结果张闿看不下去了,上前呵斥训诫,结果这些人没人理他,以为这是来抢食儿的,所以为了赶紧掠财而走,他们不断逼问,没结果就杀人,连小孩也不放过。然后张闿就怒了,拔刀杀了这些人,然后沿着街道一户一户的走过去,但反手上抢了百姓东西的,抬手就是一刀,连杀十八人! 臧霸人都傻了,自己人怎么杀上自己人了,直到听到张闿的哭声,他才明白,原来张闿和杀的这群人不一样!他懂百姓的苦! 龚都心胸激荡,目光更坚定了。忠诚+10,忠诚已满! 一个时辰后。 经过妇人的安慰,张闿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上次杀人是迫不得已,为生存,属于被动。今次杀人,为天理道义,属于主动。别看张闿哭的哇哇大叫,心魔缠身,放在后世的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是免不了的,许三多作为特种兵杀个人还颓废许久呢! 经此事后,一个模糊的想法在他心中诞生,他要建立一个强大的国家,庇护她的子民,安居乐业! “谢谢大娘,您真像我母亲,小时候犯了错,母亲也是这样安慰我的,这种感觉真好。”张闿擦了一把脸上的泪和血,哽咽道。 妇人温暖一笑:“你也像我家那傻小子样,总爱逞强,直到撑不住了才默默伤心。” 张闿嘴角微翘,一抹笑意挂在脸上:“那他这性子和我还挺像的!” “有机会你们可以见见面,应该可以成为好兄弟的!”妇人慢慢扶他站起来微笑道。 张闿闻言,心中不免感动,加之妇人给他母亲似的关爱,脑中一热道:“要不您也当我娘吧!” 妇人愣了愣,连连摆手道:“这不合适吧。” 张闿当即双膝跪地,拜倒在地:“我父母已死于灾荒,望娘亲不嫌弃,收我为儿!” 妇人见他言辞恳切,加之又是个真性情的人,于是点头答应道:“好,如今我就有两个儿子了!好孩子,快起来!” 随后妇人就去取了一套他儿子的衣服给张闿,让他收拾一下换上,满脸鲜血也不舒服。经过两人的交谈,张闿知道了妇人姓吴。 整装已毕,张闿起身告辞道:“母亲,且在此稍待,儿子去北海办点事,回来再相伴左右,早晚请安!” “北海现今被贼寇围了,你如何进的去?”吴氏担忧道。 “母亲勿忧,儿子自有保命之法。” “好吧,男儿志在四方,为娘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去吧!若是你在北海见着你大兄,可助他一臂之力帮孔太守破敌解围!” “知道了母亲,不知我大兄叫什么名字?” “你大兄叫太史慈,字子义!” ...... 直到张闿率军赶到北海城下,依旧没有从那种震撼的喜悦中走出来,像个傻子一样,憨笑不停。这可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陈宫等人以为他是新认了干娘,还沉浸在那种喜悦中,毕竟有娘的孩子像块宝! 管亥中军大营。 由于龚都的带路,张闿等人快速来到了管亥的中军大营。 “管头领,这是张闿头领,杀曹操父亲的就是此人,他还在任城救了我等性命,并劫掠了数千石粮食和两千匹战马。”龚都指着张闿一顿夸夸乱吹。 “哈哈哈!张兄弟大名如雷贯耳啊,你可为咱们青州黄巾出了一口恶气啊,某在此谢过了。”管亥豪气的拍着张闿的肩膀道。 “大家都是兄弟,管头领莫要客气了。”张闿爽朗应道,顺便把陈宫、臧霸、马忠介绍给他认识。 管亥震惊不已,不说其他两人,单是泰山寇首臧霸,就让他目瞪口呆,这样的人物居然肯跟随张闿,此人莫非有神鬼之术? 众人落座后,张闿率先开口: “管头领,某原本是来驰援你的,助你打破北海,找孔融借点粮草,可是现在我是来劝你退兵的!” “何出此言?” “我母亲前几日已命我大兄前来北海救援孔融。” “前几日闯我军营,连杀几十号兵士的人是你大兄?哼!你和他是一伙的!”管亥大惊,满脸愤怒指责道。 “管头领勿怪,且听我说完,”张闿摆了摆手示意管亥坐下,继续听他说。 “若我所料不差的话,我大兄杀进城后,又闯杀出去了!” “正是!某差点中了那厮一戟!” “我大兄必然受孔融指令前去搬救兵了,若他请来几个厉害角色,搬来军队夹击你,管头领如何应对,岂不有性命之忧?” “这...” 张闿不顾管亥满脸为难之色,继续道: “吕布威名,管头领是知道的,当年虎牢关有三人齐战吕布而不落败者,正在黄河之北的平原,若这些人杀到,头领当死无葬身之地也!” 管亥满头大汗,豁然起立,急切望向张闿:“张头领可有办法,若能帮某解此危难,以后某以你为主,任你差遣!” 管亥猛则猛矣,若论武艺,已属二流猛将之列,奈何智力不行,两位数,一字开头,跟之前的张闿有得一比! “头领莫急,吾不止奉娘亲之命前来帮大兄解北海之围,亦是来帮头领解兵粮短缺之急,更是来救头领性命的,还能帮头领出一口恶气。”张闿故作神秘道。 此话一出,不止管亥,场中所有人都看向了张闿,陈宫甚至还手捻胡须陷入沉思,片刻后道:“莫非南下打曹操。” 这下倒轮到张闿意外了,顶级智谋果然不是白叫的:“不错,正是南下打曹操,曹操兴兵发徐,虽有大义,但其所做所为,早已惹得徐州军民怨声载道,我们撤出北海后,以孔融和陶谦的关系,必定前去解救,曹操受人夹击,必然后撤,我若在半路偷袭曹操,则他近期所收刮的钱财粮草必然为我所获,足可解管头领粮草不足之急!” “妙计,妙计!”以管亥的智商估计一时半会理解不了,但是臧霸却能听懂,忍不住喝彩道。 既然有人捧场,那肯定准没错,于是管亥也连忙拍掌,以示高论! 唯独陈宫,老神自在,不过两眼闪烁的光芒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激动,阿瞒,你丫有麻烦了! 就在此时,有军士报告:“北边来一队人马,准备要攻打我们!” 张闿心中不免惊讶:来的好快呀!同时亦不免激动万分,就跟见大明星样,活的诶!活的三国顶级武将诶! 话说自管亥围了北海后,太史慈奉母命前来帮孔融破敌,奈何一人一马作用不大,于是孔融就让他去平原向刘备求救,刘备大感三生有幸,当即带着关羽、张飞点精兵三千杀奔而来。 眼下,刘备、关羽、张飞、太史慈一字儿并列,领着三千精兵就开始冲杀。 张闿站在高处,远远的忘了一眼,顶级武将的杀伤力真不是吹的,四人就像绞肉机一样,将外围的黄巾兵撕破了一个大口子,照这种冲法,要不了一时半会,估计很快就能彻底杀穿围城黄巾,同时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鲁莽的像个脑残粉一样凑上去看热闹,否则此刻的自己就是被砍菜的菜! 不能再等了,于是朝身旁的管亥示意撤退,管亥连忙指挥手下撤退。 他看着关羽等人的勇猛,浑身直冒冷汗,后怕不已,若是没有张闿提醒,自己不知深浅,必然与其拼斗,照这个打法,估计撑不了多久就会被干掉。此时,他倒是心悦诚服,对张闿敬佩有加,真心实意的履行之前的诺言,以张闿为主。 北海城内孔融见援军已至,黄巾贼兵有溃散的现象,于是打开城门派军追杀。 此战,管亥的黄巾军以死伤三千人为代价掩护大部队撤离了,北海之围亦解! 张闿不仅把管亥的数万大军带走了,还把太史慈的娘带走了,用他的话说,早晚请安,以示孝道。然后他顺便给太史慈留言了,大概意思是:大哥,我在东武等你哦,不见不散! 话说太史慈帮孔融杀退黄巾后,被孔融留了几日,以防黄巾反扑。待局势稳定后起身告辞,大意是刘繇三缺一,让他速去!然后他就回家了,本想和母亲告个别,再去扬州投奔刘繇,结果他的娘跟人跑了...呸!被人带走了!他懵了!看了娘亲及张闿的书信后,更懵了!他怎么就突然多出了个弟弟?还是个黄巾! 麻了,脑瓜子嗡嗡的! 随后转身上马奔东武郡去了,他倒要看看是何方妖人蛊惑了他母亲大人,额?至于刘繇,先一边待着吧,天大地大,娘最大!妈宝男太史子义此刻就是这么上头! 东武郡黄巾大本营。 太史慈骑着马,双手持戟,凶神恶煞对着营寨叫喊着:“张闿匹夫,速速送我娘出来,不然打破营寨,鸡犬不留!” 他话还没喊完,突然寨门大开,一群人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分裂两旁,然后手持红布球,左一扭右一扭,嘴里不停喝彩:“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啊?这…? 虽然一群大老爷们如此作派确实有点辣眼睛!还没等他吐! 寨门上居然出现了巨大横幅! 欢迎勇猛无敌,义薄云天,在世冠军侯的盖世英雄太史慈莅临。 啊?这! 先别吐了,受用一会先! 然后就见一粗糙汉子,身挂大红花,张开双臂,面带真诚笑容,迎面跑来,口中不停嚷道:“大兄辛苦了,大兄受累了,大兄快下马,娘亲等你多时了!” 太史慈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马,也不知道怎么进的寨,现场画面确实让人震撼,以至于大脑宕机了。 我一纯朴古人,哪里见过这等..不要脸的世面! 寨门旁的陈宫看着这一幕不免羡慕,然后嘴角轻撇嘀咕道:“竖子无礼盛极,若是老夫得此待遇,早就替你出谋划策了,哼!” 然后内心补了一句,哪里还能看到这种不要脸的场面,急!在线等!可喜欢啦! 直到太史慈见到在大厅等候的吴氏才瞬间清醒,当即上去跪拜:“娘,您没事吧?儿子这就带你杀出去!” “子义不可胡说!快起来见过你弟弟!”吴氏抚摸着儿子的头道。 太史慈颇为震惊道:“娘,您真收他当儿子了?他是一黄巾贼寇!定是贼子用了什么妖法蛊惑了您!娘亲稍待,待儿子打杀了此獠,妖法自然就解了!” 说完就猛的起身,准备拔出背后双戟,张闿在一旁吓得快尿了,这要是打起来,自己绝对不是一合之将,于是急切出声:“母亲大人!” “子义不可鲁莽,且听为娘与你细说!”吴氏赶紧压下了儿子的双手,娓娓道来。 太史慈听到张闿救了自己的母亲,不禁杀心大减,反而心生感激。 然后听到张闿为乱世百姓哭泣,展露真性情时,亦是感同身受,这万恶的乱世,何时才是个头啊! 然后再听张闿奉她的指示解了北海之围,顿时坐不住了!他要是解了北海之围,那我干什么了?吃白饭?闲逛旅游? 于是争辩道:“娘,北海之围是儿子舍身冒死,搬来刘备救兵,杀散了黄巾贼寇才解围的,这是儿子的功劳,你怎么算在外人身上。” 吴氏满脸微笑的看着太史慈,她自是明白自己的儿子是个争强好胜的主儿,于是开导他: “我且问你:北海围兵有多少?” “三万左右!” “你带人杀了多少?” “三千!” “此间营寨士兵近三万,皆是张闿从北海带回!你说功劳算谁的?再说你杀了三千,他救了三万,高下立判。” 太史慈满脸愤慨,好像再说,娘,你要这么算,我可不乐意了,不是,你这论证角度怎么变来变去的,偏心你就直说!到底谁才是你亲儿子! 第6章 偷袭曹操 张闿在旁一看局势不妙啊,于是赶紧给台阶道:“母亲错了!当时危机万分,若不是大兄在外奋力杀贼,震慑了敌首,我真不敢保证让其听我命令撤兵,所以这解北海之围的功劳必定是属于大兄的!” 太史慈一听,内心大悦,喜上眉梢,得意的望向了吴氏。 吴氏也是轻翻白眼,宠溺的拿手指了指他的额头:“你啊!” “既然你们兄弟这么和睦谦让,就好好的相处吧。”说完,吴氏就转入后堂休息去了。 “哼!”看着张闿一脸受用样,太史慈不禁嫉妒冷哼。 从吴氏的态度来看,不管他答不答应,这个义弟他是非认不可了,此子待他母亲却也至诚。 “二弟,既然母亲愿跟随你在此,你可用心伺候,早晚孝顺。母亲无碍,吾亦可放心离去!”太史慈一边拍着张闿的肩膀一边严肃的道。 “大兄欲往何处去?”张闿急忙问道。 “此前秭陵太守刘繇数次写信于我,唤我前去,想委我重任,大丈夫生于天地,当有所建树,方不负此身,刘太守如此赏识为兄,当不负其信任也!”太史慈慷慨激昂道。 张闿一听,这是要跑路呀,这还了得,到手的鸭子飞了?此举必遭天谴,来啊!关门!放马忠! 马忠:你礼貌吗? 张闿心思百转,内心焦急,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大兄此言差矣!我亦听过刘太守贤能,且是汉室宗亲,素有名望。然当今乱世,社稷倾覆,天子尚在贼寇手中为质,乱世当用重典,以气吞山河之志扫平四方,还天下太平,刘太守贤则贤矣,武略不足,若在太平盛世当为造福一方的能臣,可惜当下群雄并起,相互征伐,割地为王,以刘太守之能必然不会长久。试问刘繇能挡住曹操、袁术、袁绍否?” “且大兄若去彼处,最多当个守城将军,刘繇会让兄四处征战,平定天下?他有这个胆量么?”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未必常有!大兄若去彼处,就像韩信侍奉楚霸王一样,郁郁不得志!” 张闿胡天海地一顿猛烈输出,落在太史慈眼里就化成了三个字:有道理! 见其皱眉沉思,内心似有所动!于是他再添一把火! “大兄可知我杀了曹操的父亲?” “哈哈哈!当然知道,你小子近来可出尽了风头,天下闻名!” “呵呵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弟目前虽小有人马,以兄之见,咱能挡的住曹操的二十万大军吗?” “必然是不能的!蚍蜉撼树!” “我与曹操有杀父之仇,他必定会伐我!我必然打不过,我死就死了,可是母亲就在此处,大兄若要远游?母亲安危可放心得下?” 太史慈瞬间变色,忘了这茬儿了,必须马上带母亲离开此危险之地! 张闿自然知其所想,话锋一转质疑道:“大兄为何如此震惊?以兄之本事莫不是也害怕了曹操?” “什么?我怕他!哼!你且让他速来!看看我太史慈是否浪得虚名!”太史慈顿时急道。 “罢了,大兄还是速带母亲离去吧,不能连累了你们,就让我独自面对曹操吧。”张闿面若死状悲伤道。 “哼!二弟休要小觑了某,把吾看做贪生怕死之辈!既然母亲认了你当儿子,那你就是我的兄弟,我太史慈义字当先,现今兄弟有难,吾岂能不管!你且宽心,待我先回书刘太守,再来和你商议!”说罢,太史慈就自去忙碌了,张闿当即传唤士兵安排住所,小心侍候。 随后张闿哼着无名小调蹦哒而去:“咱老百姓,今儿是真高兴,霍霍哈哈哈哈,哎呀哎呀哎…” 徐州。 修罗地狱! 自曹操围困徐州后,见人就杀,见坟就刨!这就惹怒了徐州军民,他们上下一心,团结一致,无论曹操用什么办法就是拿不下徐州,最终演变成了僵持战。 打,打不下!走,心有不甘! 原本这种平衡应该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结果,咱们自诩大汉皇叔的刘跑跑…呸!刘备来了!他不仅自己来,还去摇人,把猛男二号赵云摇来了。 而此时青州的救兵也到了! 于是乎里应外合,两路夹击,曹操大败一场,不得不撤兵,后退三十里! 陶谦老头可高兴坏了,这么多天的恶气可算是狠狠的出了一口,然后他又见刘备忠厚老实,爱好名声,又有关羽、张飞这等罕见的武将,心思活络,想把这些人拴在身边,防备曹操,同时也让自己安享几天晚年!于是抛出了个香饽饽! 让徐州! 这可把刘备馋坏了,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拿了败坏名声,不拿心中又直痒痒,可把他为难坏了,只能跟其推诿,极限拉扯,先拖着吧! 且说曹操败了一场,并未伤筋骨,正准备整军备战,重新杀向徐州,定取陶谦老贼头颅! 这时,兖州来信了,听得曹操怒火连连,倒扣碗饭! 主要信息有两条: 第一,吕布和张邈趁曹操打徐州之际,偷袭了兖州,占据了濮阳,除了几个小镇,基本上家没了! 第二,张闿杀了曹操的父亲后,并没有躲在远方的深山老林之中,而是在兖州、青州拉了一帮人到处旅游,好不惬意! 看着曹操被愤怒迷惑了双眼,郭嘉不得不站出来讲两句了! “主公,兖州不容有失,否则吾等皆为无根之萍,如今刚败,我们将计就计,趁势而归,量他陶谦必不赶追!” “先取濮阳安家,再灭吕布张邈无谋之辈!全据兖州!” “至于张闿,区区贪财好利之辈,主公可派一员偏将,点兵三千,前往青州搜寻,此贼一旦现身,灭之如草芥!” 曹操一听:“善!就按你说的办!” 于是收兵欲抄小道星夜赶回兖州!更派曹休带骑兵追杀张闿! 曹休是曹操的族子,曹洪的亲侄儿,曾被曹操盛赞:“吾家千里马!”如今才二十多岁,初入江湖,曹操亦起了锻炼他的心思,在他眼中,张闿的黄巾兵连杂兵都算不上,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从徐州赶往濮阳,最快也要半个月。 其必经之路,当时穿过一条泰山小道! 此道路险,蜿蜒曲折,两侧山壁陡峭,丛林杂生,更有乌云蔽日,难见日光,阴气生生,好一处肃杀之地! 郭嘉行到此处,于是向曹操谏曰:“此地凶险,且不可冒进,谨防吕布在此设埋伏!” 曹操大笑:“吕布无谋之辈,没这脑子!可速行!” 于是众将率兵前进! 军行过半,突然一阵急促的鼓响自群山中响起,随后两侧旌旗耸立,呼杀连连:“杀!休走了曹操!”随后一群人马杀奔出来。 听这气势,似有千军万马! 曹操大惊,顾不得许多,拍马即走,诸军将领不清虚实,亦不敢恋战,率军突围。 出了泰山小道,早有一将急驰,拦住了逃命的曹操:“主公莫急,贼将并未追赶!” 曹操看清来将是夏侯惇,才放下心来,于是就在此地,重新整军。 良久,诸将先后突围而出,聚集在曹操身边汇报:“主公,我等奋杀突围,折了许多兵马,特别是后军辎重粮草全都留在了小道之中了,被劫掠而去。” “悔不听奉孝之言啊!”曹操叹气道。 “主公,敌军并不死追,似乎只为粮草辎重而来!”李典道。 “可知是哪方兵马?” 这时又有一将赶来,正是后军将领吕虔:“主公,这是一群黄巾贼寇,末将抓了几个杂兵,审问一番,才知领兵的是张闿!” “什么?”诸将大惊。 居然拜给了黄巾杂兵,这让诸将如何不震惊,想当初,他们在青州平定黄巾,就跟老鹰逐小鸡似的,如今却莫名其妙的败了一仗,此口恶气如何咽得下。 夏侯惇当即就跳了出来恨恨道:“主公,待某重整部队,前去厮杀,定要杀了张闿,夺回辎重!” “我也去!”众将一起请命。 曹操此刻却冷静下来了,他也没料道张闿这个贼寇,不去逃命,居然还敢来埋伏他,当真吃了豹子胆? “今误中贼子奸计,吾知诸将心有不甘,然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吕布袭我州郡,使我无家可归,今当先伐之,张闿小儿,不足为惧,待我平定后方,自当统军灭杀此獠!以报杀父之仇!”曹操恨恨道。 却说张闿带管亥,臧霸,马忠领兵两万五千埋伏了曹操,此仗没有想象中的好打,反而甚为激烈。 原本自己有心算无心,出其不意,埋伏曹军,本以为对方将成惊弓之鸟,死命逃亡,然后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抢走辎重粮草。 奈何曹军素养极高,度过最开始一段恐慌后,成队成队的有序组织突围,仗着装备优势,后军将领吕虔还带队冲杀,前后救援! 眼看管亥、臧霸等人,要被围在中间包成饺子,张闿顿时坐不住了,当即命人到处喊啥,摇动旌旗,并带领剩下的三千人再次从山中冲了下来,直取吕虔。 吕虔大惊,居然还有伏兵,一时之间,难变虚伪,于是率军轻装突围而去! 此战,张闿缴获粮食辎重无数,但是死伤万人! 而曹军差不多也折了近万人。 如此优势之下,打成这个样子,张闿不免心痛,亦自责,此刻他才意识到,黄巾杂兵和正规军的战力区别! 好在曹操急于逃命,并不追赶,否则,即便抢了辎重粮草也带不走! 话分两头。 曹休自率军出发后,意气风发,二十多岁就可单独领一军作战,可堪比冠军侯,他心中正美,此番定要好好表现,不负曹操重托。 经过多方打探,曹休将目光汇集在了东郡。 骑兵马快,不几日就到了东郡黄巾大本营附近。 探马报之,营寨之中约有五千黄巾兵士。 曹休大喜,区区五千杂兵,岂是他三千精骑的对手? 那还等什么?打呀!于是率众打门。 留守的龚都一看旗帜,不得了了,曹军杀过来了。当即带领守兵,出寨迎敌。 两军列阵已毕,开始互怼。 一个说:快快投降,否则杀你全家,鸡犬不留。一个回:毛头小子,断奶了没,赶紧回家找你阿母,莫要犬吠! 话不投机半句多! 按惯例,两人先来了一番斗将:两人武艺差不多,同属三流,但是曹休更是三流的统兵武将!而龚都都不入流! 斗了五十余合,累了,不打了! 曹性虚晃一招后,跑回中军,然后长枪一挥,带领骑兵冲杀! 龚都一看,人都麻!握草!你丫不讲武德! 龚都的黄巾步兵,哪里是曹休的骑兵的对手,不消片刻,死伤过半! 就在这时,营寨之中跑出一将,挺枪跃马,背负双戟,与人更不搭话,拿枪就戳,来人正是太史慈。 刷!刷!刷! 顷刻之间就有三五曹兵中枪落马。 太史慈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须臾之间,搅得曹休军势大乱,眼见这头噬人的老虎朝着自己冲杀而来。 他当机立断:“快撤!”率先骑马奔向了远方! 太史慈横枪立马,也不追赶。 此战,龚都的黄巾兵,死伤近两千,缴获战马五百,曹休的骑兵,死伤八百! 此后龚都采用军师陈宫的策略,坚守不出,寨门上多备弓弩,敌军若来,箭矢射之。 如此便成了僵局。 龚都只能被动防守,曹休也打不破乌龟壳,倍感无奈! 他倒是想不计后果强冲,只要夺下寨门,凭借骑兵之威,剩下的只剩屠杀! 但是他颇为忌惮太史慈,他怕攻城正酣,对方再次冲自己杀来,那可就玩完了。若是太史慈再敢一人一马的出现,他必定集中两千多骑兵,不惜代价,合力围杀他! 可惜,机不再来。 太史慈亦想出寨灭了这厮,但陈宫劝阻,说:这不是普通的黄巾杂兵,而是曹操的精兵,将军虽勇,终是势单力薄,倘若对方群起而攻,将军自然有能力突出重围,但是逼走了你,营寨怎么办?曹休无后顾之忧,必然强冲,寨中皆为老弱妇孺,后果不堪设想,将军不出现才是最好的威慑! 太史慈明悟,虽有不甘,只能狠狠做罢。 就这么相持数天后,张闿带军回来了。 第7章 谋划 前方小弟汇报说,有曹兵围了营寨数日了! 趁我外出,偷家!这还得了!关键对方才两千多人! 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叔叔能忍,婶婶可忍不了! 当即命管亥领三千人马去营寨左边山沟埋伏,臧霸领三千人马去右边密林埋伏!待敌军一到,立马杀出。 然后给马忠留下五千人马看守辎重,自己带三千人前去诱敌! 话说曹休进退两难之际,张闿大模大样的领着三千人前来对阵,也不互通名号,开始了辱骂。 三千人一开口,曹氏族谱尽皆成为攻击对象,特别是曹休的母亲! 一个年轻小伙能受得了这个屈辱? 当即大喝一声,带兵杀了过来! 张闿一看,哎呦,生牛犊子跑得还挺快,亦带兵往后狂跑! 曹休没追多久,就看见对面突然停下来了,正在疑惑间。 一阵鼓声响起。 “杀!” 左右两边各有几千人突袭而来,前方辱骂他的队伍也冲了过来,一时之间,三方夹击。 正欲后退,想拉开距离,借着骑兵的机动力,甩开敌人! 此时草军后方,一员虎将领着两千人马气势如虹的杀来。 一看是太史慈,曹休大惊!再也顾不得许多,带着身边一二十亲卫死命突围而逃,主将都逃了,士兵当然就投降了! 此战,张闿死伤几百人,缴获战马两千,俘虏曹兵两千,余者皆死。 黄巾大本营。 张闿第一次召集众人开会。 张闿也没高坐主位,席地而坐,双手抱臂望着诸人,目光闪烁,似在熟思。 军师陈宫,计谋百出,顶级谋士。 猛将太史慈,一流武将,独挡一方的大将。 泰山臧霸,三流武将,练兵有其独特一套,未来的军区大佬。 黄巾管亥,二流武将,冲锋陷阵一把好手, 黄巾龚都,三流武将,死忠。 黄巾马忠,名将收割机,不入流武将,最早班底,捕捉敌将的鬼点子特多。 就这种配置,随便拉出去都可占据一地,称王称霸。 哪能像现在这样,打个伏击战,伤亡近半! 三千骑兵就能围着欺负你! 综其原因,没有一块像样的地盘给大家练兵练马,施展才能,整日为了粮草疲于奔命,荒废时日,错失良机。 况且,保命的最佳办法就是自己强大到别人不敢找自己复仇,或者暗中了结了仇敌。 派人刺杀曹老板,估计没戏,光是典韦这关你就过不了。(一吕二赵三典韦,四关五马六张飞,黄许孙太两夏侯,二张徐庞甘周魏,神枪张绣与文颜,虽勇无奈命太悲,三国二十四名将,打末邓艾与姜维。) 那就只能选第一种办法了。 思路打开了,事儿就好办了。 “各位,当今天下,群雄崛起,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若是把握机会,放手一搏,谁都有机会成为那一颗耀眼的明星。”张闿豁然起身慷慨激昂道。 “陈胜吴广起于微末,太祖刘邦发于泗水亭,公台之谋,堪比良平,诸将之勇胜于樊哙,吾等空守营寨,蹉跎岁月,未免太过浪费。” “现在,吾军士兵近两万,马匹五千,钱粮更是无数,甲胄兵器亦可装备几万人,难道就让它们在仓库发霉破烂?” “我们的士兵每次作战死伤一半,且不会骑马,看着就揪心,难不成曹操的将士天然比别人厉害?咱们的马只配拉东西当骡子用?” “诸君可有何想法、良策?” 张闿唾沫横飞,口水都干了,下面的人却一动不动,丝毫不给面子,现场属实尴尬。 “公台,可有良策,为兄弟们指出一条明路?”张闿化被动为主动,绕到陈宫身后,顺便帮他捏起了肩,谄媚道。 “哼!老夫不吃你这一套!早前有言在先,跟随你一年,决不替你出谋划策!”你且找问他人去,说完一挥衣袖,示意张闿走开。 张闿呵呵一笑,又来到了太史慈的身旁帮其捶背道:“大兄,可有法训练骑兵?” “哼!某是来守护母亲安全的!”太史慈双手环抱在胸,撇嘴道。 张闿吃了闭门羹又是尴尬一笑来到臧霸身后:“宣高(臧霸字)可愿操练兵士?” “我和陈先生一样,只跟随你一年,勿作它念。”臧霸不等他谄媚,便挥手道。 然后他的眼睛扫过管亥。 “头领,咱只知道冲锋杀人,这动脑子的事吧,别看我。” 张闿目光又移向了龚都。 “头领,咱只会抢钱抢粮!要不我教你?” 张闿脑门一黑,又看向了最后的马忠。 “头领,你是知道的,我祖传打猎,只会抓捕猎物,不会其它的。” 张闿两眼一黑,满头乌鸦乱叫。 然后回身又望向了头三位,看着他们满脸惬意,老神在在的样子,哼!一个二个还挺傲娇的! 随后他心思百转,笑呵呵的来到了陈宫的面前,轻声耳语道: “公台,你不是喜欢上次大兄的欢迎仪式么?等我们占领一块地盘后,我将其全部换成美貌女子喝彩,由美女为你戴花,请长者念词,城墙张灯结彩,文人雅士列队等候,再于城门口筑台相迎,岂不风光美哉。” “啊!这...?容我细思!”陈宫捏断了一根胡须,激动道。作为一个文仕,哪个不喜欢沽名钓誉! 随后眼睛一眨,对着太史慈耳语道:“大兄难道不想将自己的名字冠以一军之名?亲手练出一只百战百胜的骑兵,扫平天下,垂名青史,然后媲美卫、霍,成为新的冠军侯?兄真的愿意错过?若兄有意,这五千匹马小弟做主送予兄,助你组建骑兵!” “啊!这...?容我细思!”太史慈猛然睁开双眼,激动道。作为一个武将,那个不喜欢“冠军侯”三字,又有哪个能拒绝战马的诱惑? 最后,张闿来都了臧霸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然后轻声低语道。 “我有祖传秘方,可助将军训练出堪比“齐技击”、“魏武卒”、“秦锐士”、“赵边牧”的绝世部队,到时将军名显海内,威震寰宇,天下有志之士都会排着队请将军前去,何况曹操乎?” “啊!这...?当真?”臧霸双手捏紧坐垫震撼道(三国没椅子,都是坐垫)。作为练兵专业人士,谁不想自己练的兵载入史册?谁不想闻名天下? 张闿微微一笑,粗糙的头颅不停点头。 然后他看众人考虑的差不多了,然后走到主位上,端正而坐(跪)。 “军师,后续如何?可有良策教我?” 陈宫当下心中一狠,罢了,为了装上一装,体验一把不要脸的羞耻,老夫从了! “东南边徐州新定,上下一心,更有刘备集团强势入住,不可去!” “东边青州北海,孔融经营已久,深得民心,更有徐州支援,虽易取,但站不住脚。” “北边冀州袁绍,四世三公,兵多将广,若去,犹如虎口拔牙。” “西边兖州正值混乱,吕布偷袭了曹操的濮阳,使其没有立锥之地。然曹操拥兵二十万,实力雄厚,定然回击吕布,吕布无谋之辈,不是其对手。” “这两军必有一战,趁吕布屯重兵于濮阳抗击曹操,我们浑水摸鱼,趁机袭取陈留!” “然后收编其附近的黄巾,招兵买马,扩张部队,以造声势,不管曹操和吕布谁胜出,都不敢小觑我们,轻易动兵!” “待天下有变,再趁机洗去‘黄巾贼寇’之名,以正义之师,角逐天下!” 张闿看着陈宫抚摸下巴,手捻胡须,摇头晃脑的陈述一通,惊得他目瞪口呆。 怪不得曹老板几经挽留无果后,要砍了这厮,这种核武人材到处乱跑能让人安心吗? “啪!啪!!啪啪啪!” 众人看着张闿鼓掌,已开始鼓掌,虽然不知道这是啥操作,但确实能释放内心的佩服之情! “精彩!真特么的精彩!” “军师高论!” 陈宫虽面无表情,但内心早已乐开了花,虽然有些羞耻,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说:老夫喜欢这样的恭维!瞧瞧,张闿这厮虽然没啥文化,但总能想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举动来让他风光!阿瞒就做不到! 张闿摩拳擦掌豁然起立,当即大声发号施令:“既然战略方针已定,那我们就要努力完成!” “从今天起,五千战马全交太史慈指挥训练,骑兵从士兵中随意挑选!部队名称就叫‘子义狼骑’!” 太史慈豁然起立朗声道:“诺!” “臧霸,命你挑选三千精壮组建‘野战军’,并担任其主将。若有成效,则后续所有步兵皆归你统一训练。” 臧霸亢奋道:“诺!”三军总教头,听着就刺激! “管亥,命你挑选三千大力之士,组建‘大刀队’,上能砍人,下能斩马,作为全军的冲锋利刃。” 管亥热血沸腾打呼到:“诺!” “龚都,命你统兵三千,组建‘贪狼’部队,专职劫掠,以供军需,后面战马多了,可以全员配马,轻装而行,主打一个跑的快,追不到!” “诺!”龚都领命道。 “马忠,命你统兵五百,专习捕猎技巧,以后但凡有战,你只需盯紧对方主将,然后想方设法捉了他!” “诺!”马忠上前领命道。 看着众人激动万分,亢奋不已,张闿再次出声:“全军休整半月,然后拔营出征,目标:陈留!” “诺!” 听着张闿的人事任命,陈宫亦激动万分,让下属各展所长,各尽其能,这是明主之象啊!额!就是长的有点糙! 就在张闿修整的这段时间,刘备勾搭上了徐州土着糜竺,陈登,名声大噪! 半月光景,一晃而过! 濮阳。 一个月以来,曹操和吕布交手数次,各有胜负!两人的战斗已近白日化。 此时的曹休,经过多方辗转终于找到了组织,一见面就痛斥张闿匹夫不讲武德! 当然曹老板也没怪他,毕竟自己都吃了一个哑巴亏,只能说他小觑了张闿,没成想,这个贪财的小黄巾居然给他这么多的意外! 有趣!太有趣了!等吾平了吕布,新仇旧恨一起算! 陈留。 吕布带部将张辽,高顺,曹性,侯成,魏续,宋宪,郝萌,成廉驻守濮阳已拒曹操。 陈留只剩张邈,薛兰,李封等人留守! 吕布前方战事吃紧,物资不断送往濮阳,然后陈留就没多少存货了,张邈一看,顿时麻了,手里没粮心里发慌,于是紧急召来薛兰、陈封商议。 此时正值秋收,两人便说,太守莫着急,俺兄弟俩带兵去周围转一圈,必定让粮仓爆满! 言罢,两人各自点兵一万,你往东,我往南,分头行动。 张邈在城头像个老妈子一样不断挥手告别:将军小心!将军速去速回! 话说往东的正是薛兰,他作为吕布的副将,如此能单独领兵,被委以重任,心里可美了,每到一处必然显摆一下,好不炫耀! 他特喜欢高头大马的走在最前面,他一停,全军都得停,他动,后边的士兵才敢动,否则马鞭伺候! 此时,前方有一大片成熟的小麦,薛兰见之,亢奋不已,好似看见无数敌人一样。 于是他拔出佩剑,幻想自己如吕布一样英勇神武,随即一声嚗喝:“随我冲!” 随即一马当先,奔驰而去! 后方士兵见他跑起来了,也跟着跑起来了,但是两条腿可跑不过四条腿,不一会,已拉出一段距离。 薛兰纵马狂奔,只需百步即可到达麦田,于是他再次挥鞭作最后冲刺,好似与人赛跑,誓拿第一! 那马吃痛,高高跃起,飞驰在空中的薛兰满足了,似乎达到了人生巅峰!他陶醉似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他似乎听到无数人为他喝彩呐喊! 然后还没等他醒过来,勒停战马,只听一声“厮鸣”,竟是连人带马落入深坑之中。 薛兰摔得人仰马翻,鼻青脸肿,待他醒过神来,一看周围的泥土,不禁暴怒:“哪个吃饱了没事做,在此挖坑?别让我知道你是谁?” 然后就看几根绳索扔了下来! 正在他疑惑之间,几个身手敏捷的黄巾军士出现在他面前。 还没等他发问,其中一人抬手就是一拳,打晕了薛兰,然后几人麻溜儿的将薛兰捆绑了,拉了上去! 第8章 奇袭陈留 薛兰的士兵跑的气喘吁吁,突然抬头一看,握草!将军人呢! 然后凭空从草地里跑出了十多号人,握草!大变活人! 等到几个呼吸之后,薛兰被五花大绑的拉上来了,握草!将军被俘虏了! 还没等他们喊出“快救将军”的口号!就听见正前方传来了一阵口号,随之而来的就是整齐的脚步声! “五公里啊,我爱你啊!一天不跑,想死你啊,前面的兄弟,快点跑啊,后面的兄弟,加把劲儿啊,一天两次身体好啊,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立正!长枪迎敌!列阵!”从中走出一员大将,挺枪而立,随着他的指令,身后三千人,快速列队成三排,手握长枪,枪身倾斜四十五度朝敌,前排紧密挨着,后两排每人间距一个身位。来人正是掌握了新式练兵之法的臧霸! 薛兰的士兵被这一幕惊呆了,又不是勾栏瓦舍,咋还唱上了呢? 当即有人大怒,又见其人少:“杀过去救将军!”有人带头,众兵士自然一拥而上! 然后迎接他们的就是噩梦! 只见臧霸从容指挥,待敌人走近身前,一声令下:“刺!” 前排黄巾士兵甭管身前有没有敌人,整齐划一的挺枪刺出!枪尖直指敌人弱点,像什么咽喉,面部啊,心脏啊,反正哪里脆弱暴露就戳哪里! “退!” 刺完后也不检查是不是刺准了,随着令下,前派黄巾士兵收枪,从后两排空出的身位之中退到了最后,再次列阵准备! 而第二排的黄巾士兵赶紧向前一步,紧密挨着,持枪待命! “刺!” 随着臧霸的命令,新组成的前派黄巾士兵再次将长枪刺了出去! 周而复始! 薛兰的士兵被杀懵了,地上已方弟兄都躺了几百号人了,对面的连根毛都没掉! 有聪明人赶紧拦着兄弟们不要过去送死了,当即调头就跑! 臧霸大松一口气,第一次实战,他还是紧张的不行,自己这边并不是毫无纰漏,有人太紧张,用劲儿太大,把敌人捅了个透心凉,等到撤退的时候,枪拔不出来!于是空手退了下去!要是敌人再坚持一会,下一波,这些个空手的士兵如何杀敌? 还是训练太少了,看来得回去加钟了,臧霸如此心思道。 然而没等薛兰的士兵跑两步,前方尘土飞扬,一队五千骑兵浩浩荡荡的跑了过来,也不冲锋,勒马停住后,一阵齐射!箭矢如雨,铺天盖地的奔向敌军! 薛兰的士兵跑得最快的几百号人瞬间就被射成了刺猬! 骑军之中当先冲出一员大将,正是太史慈!此刻他竟看都不看敌兵,反而满脸怒容的朝着自己的骑兵呵斥:“蠢材!谁让你们停马的,奔射!奔射!什么特么的叫奔射?” “将军,再不停就冲进去了!”有军士小声申诉道。 太史慈愤怒的将马鞭在空中甩了一个响骂道:“你是猪么?不知道勒马转弯吗?” 又有人嘀咕道:“我们怕被马甩出去!” 太史慈瞬间无语,只能将手掌狠拍自己的额头,内心忍不住感叹:偶买噶!我的东北虎啊(哦!我的上帝啊!)! 加钟!晚上必须加钟! 薛兰的士兵一看前路被拦瞬间急呼:“往左右两边分开跑!” 往右边的士兵遇到是管亥带领的三千大刀黄巾兵! 这队人马简单粗暴,抬刀就是一挥,人头瞬间起飞,鲜血洒满一地,恐怖的杀气凝聚成势,久久不散。管亥犹如屠宰场的屠夫,肩扛大刀,傲然立于队伍中。 此队虽猛,但后继不足!队伍有人没砍几刀就不复最初的气势! 唉!得多吃肉,多长膘,像俺一样才好,管亥心想。 往左边跑的士兵,遇到的是龚都率领的三千黄巾兵,这队人马甚是奇怪,你追他就跑!你跑他就追!你停他就砍! 如此拉锯,累的薛兰的士兵有苦难言,追不上,跑不掉,还打不过! 当然也不是谁都玩的这么熟练的,有人来来回回的折腾,脑袋一懵,搞不清方位了,被敌人一刀砍了! 龚都满脸黑色,略感丢人的走了出来制止,我特么让你们出来围敌,不是让你来展示特色的! 虽各有瑕疵,但目的还是达到了,薛兰的大部分人马被包围了,然后投降了! 张闿骑着战马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战场,望着眼前的一切,甚是满意,这才个把月就有如此战斗力,不错!甚是不错! 早有马忠擒着薛兰来到张闿面前:“头领,这厮如何处置!” 张闿一看摔得七荤八素的薛兰差点儿笑场了,但是必要的形象还是要装一下的。 只见他翻身下马,满脸怒容的上前责备道:“唉呀,你们怎么如此对待薛将军,速速松绑!” 薛兰内心是崩溃的,他只不过在马背上做了一下白日梦,然后醒来,自己被俘虏了,军队还没了,这找谁说理去! 看着周围俱是杀气腾腾的军士,作为小人物的薛兰自然明晓张闿此举,当即下跪道:“某愿降,请头领饶命!” 张闿呵呵一笑:“欢迎啊!来的都是兄弟!” 如此热情的对待俘虏,薛兰生平第一次见到,心中不免有些触动。 随后他又对薛兰道:“既然将军愿意假如我们,不知能否帮我一个小忙?” 薛兰一愣,心想,我什么时候这么出众了?刚投降就将被委以重任!莫非有诈? 虽然心中打鼓,但还是信誓旦旦道:“愿为头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闿嘴角上扬,满心欢喜:吾计成矣! 夜幕降临! 陈留! 城外出现了一队人马!灯火通明,排起了长龙,约有万人。 突然出现的人马让城中守军瞬间警戒!半个时辰后,这队人马总算走到了城下! 走得慢的原因,城上守兵才算是看清了,原来他们用马车拉着粮草!瞧地上深深的车轱辘印迹,重量怕是不轻哦! 而正是薛兰挺枪立马的于城门前大喊:“快开城门!” 城上守将一看竟是薛兰,瞬间松懈:“原来是薛将军,将军好运道啊,这才出去一日的功夫就拉回了这么多粮草!足可供十万大军一年开支!” “快开城门,迎接薛将军!来人,速去通知张太守,薛将军立大功了!”守城将领忙吩咐到。 薛兰也不搭话,只顾埋头将人马粮草全部带入城内,众人也并未发现异常,可能是觉得他们累了,想早点弄完回营休息。 守城将军还安排自己的兵士帮着搬运粮食! 有人不小心弄破了一袋,看着撒出的新鲜小麦,守城将军带着笑脸,狠狠的踢了几脚笨手笨脚的士兵!心里乐开了花! 这么多粮食!可算是不用担心饿肚子了! 然后他连忙来到薛兰的面前本想谄媚的讨好几句,结果一看薛兰竟是鼻青脸肿的不由惊讶道:“哟!薛将军,您这是怎么?” 薛兰尴尬一笑:“嗨!跟人切磋武艺,一时没留神,挨了几下!” “谁啊?这是吃了豹子胆了?找死不成?薛将军请您告诉我他的名字,我现在就去宰了他为您出气了!”守城将军义愤填膺道。 这时一个长相粗犷的小兵站在了薛兰的身旁笑嘻嘻道:“是吗?大人口气不小啊!” “你谁啊你?这有你说话的地儿吗?”守城将军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不清楚自己什么档次么? “在下张闿,薛将军的脸正是某安排人打的!”张闿看着他一脸微笑道。 “张闿?你丫谁啊?还敢叫人打薛将军,我看你活的不耐烦了,本将现在就宰了你,替薛将军出气!”守城将军一脸懵逼,似乎没听过这么一号人,但又觉得挺耳熟的,来不及细思,当下拍马屁挣表现重要,当即呵斥道。 谁曾想!还没等守城将军将剑拔出来,薛兰“呛”的一声拔出佩剑,快准狠的放在了守城将军的肩膀上,看那位置,似乎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割断他的喉咙! “啊!这?薛将军您这是干什么?”守城将军一脸懵逼道。 “休要对我家头领无礼!”薛兰忍着脸上淤青的疼痛,酷酷的说。 即便是再愚钝之人,此刻也反应过来了,然后他瞟了一眼那个长相粗犷的小兵,想起了他刚作的自我介绍,张闿?张闿!黄巾头领张闿! 随后他就大声嚷嚷:“你居然背叛吕将军,投降了黄巾头领张闿!” 早有守城军士注意到了这一幕,连忙拿起手中兵器跑了过来! 而这时,张闿大声叫喊:“兄弟们都出来吧,拿下陈留!” 随着一声令下,运粮士兵拿着兵器一部分围住了守城士兵,一部分控制了城门!领头的是臧霸。 那些未卸载的马车里,掀开了上面的伪装,杀声连连的跳了出来,冲向了城内,领头的正是管亥,龚都! 看着局势瞬间崩溃,守城将军咬牙切齿的道:“吕将军不会放过你们的!” 然后话还没说完,薛兰一个侧身将剑快速一拉,瞬间鲜血飞溅,守城将军就被割断了喉咙,满脸不甘的死去! “聒噪!”收剑回鞘的薛兰冷漠道。 张闿看着这一幕到是没出声,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快去抓张邈和吕布的家眷!” 薛兰瞬间笑脸相迎谄媚道:“头领放心,臧霸头领控制了东门,管亥头领和龚都头领正在赶往南北门,西门外又有太史慈头领的骑兵守株待兔!他们插翅难飞!头领用兵真是神鬼莫测啊!” 张闿没有理会他,此刻他神色迫切,望眼欲穿! 自从俘虏薛兰后得知吕布的家眷在陈留,张闿就想出了此计,全军将士身穿俘虏的衣服,多余的人伪装成粮草,由薛兰带领,快速潜入城内,控制城门,将城内之人一网打尽! 至于为什么要派太史慈去东门,因为他是骑兵跑得快,还要兼顾照看薛兰的降兵。 话说陈留太守自接到守城将军的汇报后,拍手称快,薛兰将军此行当解燃眉之急也! 然后当他细问数量时,立即就感到不对了,他是政务官,知道那么多的粮食即便一万人现割也要割个五六天!一天之内怎么可能办到? 此事有诈? 薛兰、陈封带走两万,此刻城之兵不足一万五!若是城门在手,还可坚守,如今敌人已然进城,还怎么玩? 当即直奔将军府,带吕布的家眷跑路了! 张邈也是聪明,敌人如此狡诈,肯定在陈留西门外的大道埋有伏兵,于是他带人从北门小路逃走! 可惜他千算万算,在出城前,有一辆家眷马车坏了,而此刻城中已然大乱,追兵喊声又至,迫不得已只能放弃了,带大部队出了北门跑了! 此刻,龚都带人赶了过来,于城门前发现一辆损坏的马车,一看就是想要出城逃命的,他当即命人控制城门,然后搜查马车。 然后小弟就汇报说,里面有人,看样子似乎是马车行驶太快,然后突然坏了,里面的人被摔晕了! 龚都听后上前掀起车帘一看,一位身着红色宫装的美妇,大约二十岁,晕倒在一侧,另外两个穿青衫侍女服的丫鬟也倒在一旁!看其气质定然是权贵富家之人! “找个医师给他们治一下,然后送给大头领发落!”龚都放下车帘道。 然后对着守城的小弟喊到:“都给我精神点,一只鸟也别给我放走了!” “是!” 临近天明时,乱了一个晚上的陈留城安静了下来! 太守府内,张闿一会儿垂头丧气的发呆!一会咬牙切齿的谩骂! “跑了!居然跑了!可惜啊!” “可恶的张邈,你跑就跑嘛,干嘛带别人一起跑!下次抓到你,先把腿给你打断!可恶!” 门外的亲卫士兵也是懵逼的很,大头领这是咋啦,嘀咕了一晚上了,又是失望又是气愤,莫不是…吃错药了? 张闿自然不知,自己被亲兵看笑话了,他的苦恼随着众将的到来暂时消失了。 臧霸第一个汇报:“大头领,东门区域已结束战乱,俘虏士兵三千,并接管了城中仓库,只是存粮并不多,只够城中之军半月开销!” 太史慈第二个说:“大头领,西门捕获逃亡士兵三千,抓到了一些小官,可惜没有张邈那厮!” 随后管亥道:“大头领,南门俘虏军士三千人,缴获战马两千匹!也没有看到张邈那厮。” 轮到最后的龚都:“大头领,北门俘虏士兵三千,张邈那厮是从北门跑的,我们赶到时,只有一辆坏掉的马车在城口不远处,抓了几个漂亮女人,应该是张邈家眷!” 第9章 许褚卖马 张闿听到这儿,立马来了精神:“此人身份可曾询问?” “回大头领:她们都晕厥了,医师正在救治!” “好!等救醒了,再带过来,某要亲自审问!”张闿略一思索道。 “此战,兄弟们辛苦了,俘虏挑选精壮补充各军,剩下的和薛兰的降兵一起,统一交臧霸训练,两千马匹配给太史慈扩编骑军!” 众人齐道:“诺!” “另外,派人安抚百姓,救治伤员!谁要敢在城中烧杀劫掠,别怪我不讲情面,杀无赦!”张闿目光凶狠道。 “诺!”众将再次齐道。 这时有传信小兵跑来:“报!城外来了一只万人左右的人马,正在叫骂!” 随后张闿领着众人慌忙来到城楼,薛兰早已在此等候! “大头领,来将正是李峰,他和末将一样,外出劫掠!大头领若是允许的话,末将愿前去说服他来降!” 张闿大喜,当即就允。 随后薛兰就拍马出城,和李峰正面而对。 “李将军,如今城楼上站的是杀曹操之父的黄巾头领张闿!如今兵强马盛,取了陈留,你若识时务,当即刻下马受降,头领不会亏待于你,你我又可以同帐为将,岂不美哉!”薛兰侃侃而谈。 李封听后大骂:“无耻小人,居然敢卖主求荣,君侯向来待你不薄,汝怎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休要多言!看我先取你首级,再杀张闿,看枪!”陈封当即咬咬切齿道。 原来他外出劫掠,于近处发现了麦田,然后命人收割,昨天夜里突然跑来几个军士说薛兰降敌,陈留已失,他气愤不已,当即点兵杀了回来! 两人旗鼓相当,斗了四五十回,居然不分上下。 陈封故意卖了一个破绽,拨马便回走。 薛兰一看急道:“哪里走?”挺枪拍马来赶。 追至离部队约三十步远时,李封勒马停住了,脸上挂着冷笑,随后他长臂一挥,身后军士持强弩而出,瞬间满天箭矢如蝗而去。 薛兰大吃一惊,正待回撤,奈何追敌太深,逃不了了,顷刻之间就被射成了刺猬,大叫一声,当场死亡! 城上张闿一看顿时大惊悲痛道:“这厮怎敢如此不讲武德,可惜了薛将军误中奸计。” “大头领不必如此,待俺前去,为薛将军报仇!”管亥赫然道。 “去吧,小心他的奸计!”张闿示意。 管亥领命,带人出城! 李封一看,哟呵,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当即询问姓名。 “来将何人?吾枪下不杀无名之辈!” 管亥大喝一声:“汝爷爷管亥在此,快来领死!” 李封大叫一声,当即纵马冲去,未到三合,管亥手起刀落,斩李封于马下! 快!着实是快!连张闿都惊呆了,上一把打得有来有往,这一回合连五秒真男人都没坚持住就挂了,这就是二流武将和不入流武将之间的差异! “有何大惊小怪的,要是某出手,根本不需要第二招。”太史慈酷酷的说。 张闿只能竖起大拇指点赞:“大兄威武!” 随后就是狼入羊群,张闿挥兵掩杀,俘虏了众多军士,约有五六千,余者溃散。 两日后。 张闿彻底接收了陈留,城内已恢复了平定,甚至开启了集市。 经此之战,张闿拥有马军七千,步军四万,实力大增! 额,准确来说,是拥拥有这么多张吃食的嘴,至于战斗力……你指望俘虏和黄巾杂鱼组成的军队能比战五渣强多少? 此刻的张闿没有处理军务,在派龚都带人回黄巾大本营运输粮草,接陈宫和母亲后,他乔装打扮一番,逛街去了。 秋意正浓! 陈留的街道却是热热闹闹的,商铺琳琅满目,小贩叫喊不止,酒店茶肆更是人满为患,都在谈论着这两天发生的事! “没想啊,一个黄巾贼寇居然不抢咱们,还拿钱粮补贴我们的损失!怪哉!真是匪夷所思啊!” “就是!咱听说他不仅与民秋毫无犯,还善待俘虏,那些吕布降兵的待遇居然和他的黄巾士兵一样,一视同仁!” “没想到一个贼寇居然如此仁义,唉!这世道是真的变了呢!” 好话称赞听多了,张闿亦不面有些飘飘欲仙,满心欢喜。 此刻他带着亲卫,正在大肆采购!专挑喜庆的买!一车又一车的装,比后世女子逛街还恐怖! 当然他的行为自然引来了别人的议论,吃瓜群众知道他们一伙是黄巾,于是开始了在背后议论纷纷! “听说张闿这厮截下了吕布的一些家眷,其中好像有个是吕布的小妾,莫非这厮如此大张旗鼓的采买,是要娶了吕布小妾不成!” “吾曾于太守府偶尔见过一面,此女国色天香,芳华绝代,恐怕只有瑶池仙女才能媲美其容貌,要是某有此机会,也定当纳之,嘿嘿嘿…” 众人拍掌大笑,大家都是同辈之人,自然明晓此中含义! 太守府。 后院住宅。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一个丫鬟匆匆跑来。 房中身着粉红色艳丽宫装的女子,年约二十,肤若凝霜,明媚皓齿,雍容华贵,颊升润红,丰满的身躯犹如蜜桃成熟之时,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此时闻声急忙起身,摇曳着莲步接住了丫鬟,皓齿亲启道:“小红,慢点说!不着急!” “夫人,前院拉回来了好几车的喜庆之物,据以前的太守府仆人说,黄巾贼寇张闿要宴请全城,然后…然后…” 旁边另一个丫鬟小青急道:“然后怎么样,你快说啊!” “然后要迎娶夫人!”小红吞吞吐吐的道。 “啊?这可如何是好,张闿贼子欺人太甚,要是布将军在此就好了!” 宫装女子一听,似乎心里早有准备,只能落寞的轻叹一声:“罢了,听天由命吧!” 随后转身回到内阁,不久后似乎响起了细微的抽泣之声。 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位容貌绝世的工具人罢了!命运如此! 陈留。 街道。 张闿大肆采购一番后,正欲回城,突然听到数声马匹嘶鸣声,气势雄浑,声音高昂,连拉货的马匹听后竟也低下了头,浑身轻颤。 张闿好奇心大增,于是快步向前,想要一窥原由! 前方一处商贩摊前,六七匹好马,拴于摊前,那马高大健美,皮毛青白,此乃青骢骁骥,千里良马也! 此时有一匹被一魁梧大汉牢牢牵住,任其暴烈嘶鸣,也摆不脱不了壮汉的控制。 那马的身边还掉落了一个花花公子,一看就是有钱的二世祖! 此刻正疼的呲牙咧嘴,不停揉着屁股哀嚎! 那汉子平息了烈马的情绪后,声如洪钟道:“这位公子,你还买么?” “买什么买,如此烈马,你是想害死小爷不成!”有钱公子瞬间暴跳如雷,骂骂咧咧的走了。 那壮士不禁叹气道:“唉,又跑一个。” 张闿见此人魁梧高大,轻松的控制了暴怒烈马,想来定时不凡,又见他眉间忧愁,于是开口问道。 “这壮士,你有如此千里良马,不喜反忧,却是为何?” “马是好马,可惜没人有能耐骑乘。今天开市以来,有数十波的人前来询价试乘,都被这些孽畜掀翻了。哎!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捉几匹劣马来卖!卖不了马,就没钱买粮,村里几百人等着俺回去解饿呢。”那汉子坐在一旁抓头烦躁道。 “敢问壮士,这马如何卖!”张闿一听,心有所感,于是开口问价道。 “一匹只卖一百金!您可是也要试马?”壮士望了望张闿,看他身材强壮,应该比之前那些绣花枕头要靠谱,于是回到。 “什么?只卖一百金?据我所知,就是劣马也要一百金,稍好一点的也要三四百金,至于千里马更是有价无市啊!壮士这不是侮辱此等良马么?”张闿一听惊讶道。 那汉子憨憨一笑道:“我知此马非凡,但是着急用钱,所以卖的便宜!” 张闿看了看他憨厚的笑容,此人也是性情之人啊,随即感叹,乱世之中,为生活,连千里马都折价而卖,何况人命乎。 “壮士,我不试乘,这些马我都买了,但是不是你说的一百金一匹,而是千金一匹!” 围观之人顿时哗然。 这人怕是傻子吧,别人卖一百金,他却非要给一千金。 算术肯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这是为何?”壮士不解的问。 “它们是千里马,就该享受千里马的待遇,岂可和劣马同值?”张闿朗声道。 “壮士高义,俺许褚佩服!若非某急着用钱,搁平时,这些马不要钱也要送壮士,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壮士是懂马之人!”许褚抱拳道。 张闿麻了!他听道了啥?许褚? 许褚何人也?曹老板的带刀侍卫,外号“虎痴”,人称虎侯,和蜀汉五虎将的马超打了几百个回合不分上下,如此猛人,竟然在此卖马! 喜从天降啊!贼老天,吾爱你! 张闿内心狂喜,此人决不可放过!否则天打雷劈! 于是连忙开口道:“壮士亦是当世豪杰,如此烈马,竟能轻松降之,某佩服!” “此间六匹马,值六千金,壮士可移步随我去府上拿钱!” “哈哈哈,有何不可,前面带路。”许褚爽朗一笑,将马牵而随之。 张闿乐坏了,当即安排人快速回府拿钱。 等到两人走到太守府门口后,早有亲卫带着六个大箱子在外侯着,箱口大开,里面俱是金条银饼。 张闿看着许褚面有疑惑之色,不等他开口,抢先道:“这是六千金,请壮士确认。” 许褚上前,随意拨弄了一下,他倒是不在意这钱够不够数,而是在意此人是谁? 张闿眼尖,立即瞧出了许褚的迟疑,于是询问道:“可是有数量不对?” 许褚摇头回道:“不是!” 然后他沉闷道:“你是何人?” 张闿一听,得,要摊牌了,于是撤下头帽歉意道:“在下张闿,见过许壮士。刚在城中集市,不好以实名告之,望许壮士不要见怪!” 许褚一听,瞪大了双眼:“你就是张闿,袭击陈留的黄巾贼首张闿?” “正是在下!” “闻名不如一见,这几天对你的谈论,俺老许的耳朵都起茧子了。嘿嘿,长得倒是五大三粗的,没想到,你的兵倒是颇讲义气,不杀害百姓,也不劫掠财物,比原本吕布的军士还好。”许褚绕着张闿走了一圈道。 “许壮士,要是不怕某害了你,可愿进入府一叙?”张闿邀请道。 “这有何不可!走!今日俺老许也要逛逛这太守府!”许褚豪爽道。 就在两人即将入门时,远处一阵呼喊传来。 “仲康慢走!” 许褚回头一看,却是他家叔父,遂急忙迎了上去。 “仲康速回,何仪带着数千黄巾兵来劫掠了!”许褚叔父急到。 “什么?贼寇又来了!速回!”许褚大惊道。 当即就想告辞张闿,返回家里。 张闿一听,顿时着急,煮熟的鸭子要飞了?于是连忙问道,出了什么变故? 原来,自吕布和曹操开战后,陈留为供应吕布大军的后勤,经常外出劫掠。这一下,可就苦了附近以何仪,黄劭等占山为王的黄巾贼寇,你吕布把钱粮都劫掠了,那我们怎么办?当然了为了生存,这些黄巾贼寇只能抢小镇小村里的贫穷百姓的吃食,而许褚生活的村落正是这群贼寇的目标之一。 第一次,许褚带人用石子把黄巾贼寇砸退了。 第二次,黄巾贼寇又围了村落,说是送几头牛出来,就撤兵退去。对方人多,许褚没招,只得送出去,结果半路牛受惊了,许褚随手就拽住了两头受惊的牛的尾巴,拖拽强行百步!那可是成年牛!这一手,又把这些乌合之众吓跑了。 现在是第三次了,听说还是黄巾头目带队,这如何不急。 许褚说完就要走,深怕迟一会,就赶不回去了。 张闿听完大怒:“如此贼子,欺压百姓,该死!许壮士莫急,如今你村落缺粮,又有贼兵围困之危,你一人回去,恐左右为难,有心无力。待俺点齐兵马,与你一同前去!” 说完也不等许褚回应就急呼道:“来人,速去传令,命臧霸,管亥带本部军士城外集合,太史慈守城。” 陈留郊外。 葛坡村。 “头领,前方就是葛坡村,那奇异男子就是这个村的。”一个黄巾兵对着骑马的何仪道。 “哼,某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居然让你等屡次空手而还!传令!前进!”何仪哼道。 第10章 丑下人和白富美 何仪正围困葛坡村时,一彪人马急速赶来。 两方军士陈列于野,相互答话。 “汝乃何人,为何与我抢食儿?”何仪当先出马质问。 “哈哈哈!真是可悲可叹啊,昔日天公将军张角,起义反抗的目的就是抗议大汉统治对百姓的盘削剥夺,结果尔等不思为百姓分忧,反而变本加厉,啸聚山林,欺压百姓,这是张公之志?大丈夫所为?还不自缚双臂,速速投降!”张闿笑着指责。 何仪顿时一愣,然后破口大骂:“哪里来的说书先生,你这模样怕是连小孩也会吓着,怎敢来此说教!” “哼!在下张闿,念着大家都是黄巾兄弟,好言奉劝你一句,为弟兄们寻条活路,结果你居然不识抬举。” 何仪大怒,挺枪拍马,直冲张闿而来。 “贼子住口,休要慢我军心!” 张闿身边早有一将,怒目圆睁,见何仪杀来,早就按耐不住了,策马相迎,此人正是许褚。 两人交锋只一合,何仪就被许褚连人带枪砍为两段。 休说黄巾军士吓傻了,连张闿此行带的管亥、臧霸都震惊不已。 心思:此人好大的力气啊!都在想自己能接几刀? 张闿缓慢慢的合上了因吃惊而张大的嘴巴,内心无词,只剩“握草”!这就是一流武将的核爆炸! 随后他驱兵掩杀,双方菜鸡互啄,各有损,只是对方无主将,很快就斗志全无,然后对面的黄巾兵降了一些,跑了大半。 收兵已罢,张闿随许褚面见村里的长者。 他不仅把许褚卖马的钱带来了,还给了五千石粮食,即便整个村落没守城,也可以吃上两三年。 村里的老人都是人精,怎么看不出张闿如此煞费苦心的心思。 听了许褚和张闿的相识过程后,都觉得此人不凡。 两人认识不到一天,就可以出兵,出钱,出粮,即便亲兄弟也做不到如此地步,除了他对许褚的动了赏识的心思之外,更能反映出这个人的品质就是极好。 于是村中族老说: “仲康,张将军义薄云天,如此待你,你该追随在他的身边,以报此恩!” “某也有此心,但是我走后,村子里怎么办,听说附近还有数万黄巾贼寇,要是他们再来,如何退敌?”许褚思索道。 张闿一听大喜,连忙出声道:“此事容易解决,稍后,我就带兵平了这周围的黄巾,还百姓一片乐土,若是仲康还有所忧,可以将村中父老乡亲接到陈留,只要我在陈留一天,任何人都不会对他们不敬。” 许褚听后,连忙拜倒:“谢头领,某愿追随于你!” 张闿连忙将他扶起:“你我兄弟,何必行如此俗礼,快起来!” 然后两人哈哈大笑,畅快不已。 话说何仪被斩后,早有军士回报何劭,劭大怒,当即点兵数万,带人浩浩荡荡的杀来。 恰好,张闿也引军平定附近的黄巾祸乱。 两军在羊山相遇,各自列阵以待。 张闿人数只有六千,但军容整齐,号令统一。 反观何劭,人数虽有三、四万,但都是些狐群狗党,散漫乱站,并无军阵之列。 何劭令部下猛将何曼前去挑战,何曼手提铁棒依令而出。 张闿命管亥出列,由于何曼是步行,没骑马,管亥也跳下了战马,持刀而行。 两人在两军阵前交手四五十回合,居然不分胜负,这可把张闿馋坏了。 能跟管亥打得有来有会,怎么滴也是个二流武将,这么个人才居然在此落寇,岂不可惜! 眼看两人弃了刀棒,正在徒手肉搏,张闿赶紧命臧霸骑马前去相助,务必生擒。 而他自己带兵冲杀掩护。 对面何劭一看对面先是冲出一将去助阵,然后张闿大军也冲杀了过来,气的话都说不清了,也率军冲过去相杀。 居然如此不讲武德!小人! 然而何劭的士兵怎么是张闿训练后的士兵的对手。 随着时间推移,张闿的士兵,越杀越勇,反观何劭的士兵,则是战斗萎靡,这里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许褚太猛了! 虎入羊群啊!只管砍人,完全没人是他的对手,哪里人多,他就砍向哪里! 何劭拼命的催兵上前围杀,但是死了一波又一波,没人敢上前了。 而就在此时,许褚杀到了何劭面前,举刀挥臂,看了何劭,然后他提着何劭的脑袋急呼:“敌首在此,降者免死!” 张闿带军也在呼喊:“何劭已死,降者免死。” 很快局势就被控制下来了,何劭的数万大军,降了大半! 此战大胜! 张闿修整一番后,带人杀向了何劭的大本营,将他这些年劫掠的钱粮全部拉回了陈留。 随后几天,张闿如山中老虎,挨着扫荡这一区域的黄巾余孽,并打着都是自己人的旗号,狠狠的收了一波小弟。 等到他收兵回陈留时,这附近再也没有强盗匪寇了,大部分都投降了张闿,余者皆朝汝南流蹿。 张闿此行,得获黄巾兵士五万多人,一流武将一名:许褚,二流武将一名:何曼,钱粮更是无数! 至于怎么收伏何曼的,简单! 让许褚爆锤这个愣头青,再加上张闿不断洗脑,此事就成了! 咋滴?你还指望一个黄巾贼寇跟你讲气节?那是什么玩意?几毛钱一斤? 俺截天夜叉只认拳头大小! 自张闿回陈留后,军势大涨,此刻他也是可以号称部众十万的大土豪了! 话说,张闿回城后,并没有安排庆功宴,反而严令臧霸加班加点的训练。 而他自己,却带着人挨家挨户的给读书人、德高望众的长者送钱送礼! 又去城中布店大肆采购,甚至还挑了几块上好的蜀锦让人送给了貂蝉。 没错,龚都当初抓的就是貂蝉,闻名于后世的四大美女貂蝉! 张闿想见吗?他可太想了!但是他忙啊,实在抽不开身。 起初张闿采购喜庆之物,让貂蝉好一通误会,还流了泪,原本已经认命的她准备夜晚刺杀张闿,然后自杀! 结果...张闿出征了! 这个消息至少让她安心睡了几晚,养足精神后,白天她还尝试着去府里逛逛,居然也没人阻拦,更是让她减少了几分忧愁。 只是她能自由在府内活动,却不能出府。府里的下人更是对她尊敬有佳,连张闿的亲卫头领马忠也敬称“夫人”,而这却让她心塞了好一阵儿,看样子这个府里的人都把她当女主人了。 她心中不免愤懑:凭什么? 然后张闿出征大胜而回,她觉得该来的始终会来,男人嘛,有啥好东西! 于是暗自藏了一把匕首在枕下,准备刺杀张闿! 结果这厮像是忘记了她一样,早出晚归,忙得不可开交。 这时她的内心又不免从悲切转为恼怒。 凭什么? 为此她还特意早起去堵门,她倒要看看此人如何做派,居然连自己这个千娇百媚的美女也不见。 然而,她的早起并非他的早起! 两人这数日里居然硬是没碰上一面。 张闿却没时间研究女子心思,即便有,估计也弄不明白! 孔夫子有云:唯女子和小人最是让人头疼! 夜晚。 月亮很大。 也很圆。 满天繁星,银河长挂。 本是入梦的好时辰。 然而。 当,当,当当当。 哐,哐,哐哐哐。 于是。 有人失眠了。 貂蝉弹射而起,掀开铺盖,披上衣服,踹门而去。 没多久,月光就带她在前院找到了罪魁祸首。 此刻,张闿正在制作牌匾,突然一阵香气袭来,随后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略带怒气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二话不说。 抢过他手中的锤子。 刷。 丢进了草丛。 抢过他手中的凿子。 咚。 丢进了鱼池。 要不是牌匾已做好,她拿不动,估计也不知道要飞往哪里。 随后,她皓齿轻启,杏眼圆睁,一声轻叱: 看什么看,杀你的头! 随后扭着小蛮腰走了,走了。 张闿待其走后,才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模样确实是美,身材也挺棒,只是这莫名其妙的脾气,让人摸不着头脑! 呵呵。 傻笑后的张闿,并没有继续敲打东西,而是放在了一旁,拿起了另一样东西捣鼓。 回房后的貂蝉,已全无困意,看着桌上的蜀锦,莫名的生气,拿起剪子就是一通乱绞。 绞了一会,心中怒气可能消了,也有可能是累了,便打开窗户,倚在一侧,抬头望月。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微凉的秋风将她从思绪中唤醒。 抬眼一看, 便是红彤彤的灯笼飞往天上。 一个,两个,三个。 她,惊喜极了。 再次踹开了门。 四个,五个,六个。 月光也再次带她找到了罪魁祸首。 同样的地儿,同样的人。 张闿刚点燃了第七个孔明灯。 一阵香风袭来。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再次出现,鲜红的樱桃小口微微气喘。 可见跑得及。 二话不说。 劈手夺来,芊芊素手将其轻捧,然后慢慢松手。 果然起飞。 然后嫣然一笑,羞花闭月。 一个点,一个放。 七个,八个,九个,十个,十一个。 张闿摊了摊手,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没了。 看什么看,杀你的头。 同样的声音,同样的步伐,随着月光远去。 十一刚好,有个词儿叫啥来着。 一生一世! 次日清晨,鸡还没打鸣,张闿就开始了他忙碌的一天,今日可是要搭舞台的。 而貂蝉赖床至正午,她也在府中忙碌了一天,再也没有找到昨夜的身影。 太守府依旧宁静,而她的心似乎躁动了。 日落月升,又是一夜。 熟悉的地,熟悉的人。 还有熟悉的体香。 张闿埋头捣鼓新式染料,弄得自己像个大花猫。 而她只是掩嘴偷笑。 张闿拿起炭笔做起服装设计,她则目光烁烁,好奇连连。 张闿随意修改剪切了一件旗袍,她则低眉垂头,且羞且恼。 一连好几夜,每一天都有新鲜的东西出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下雨了,一连好几天,出不去了。 随着日子推移,龚都的人终于将人和物质安全的带回来了。 是日。 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貂蝉收到了一张请谏,张闿用炭笔写的。 盛装出席。 貂蝉随手就将其扔在地上,还跳上去踩了两脚,嘴里不停嘀咕,死骗子,丑骗子,烂骗子,就你会玩,变成下人勾搭我。 话说张闿的容貌,跟个普通的下人,确实分不出。 貂蝉还是去画妆换衣服了。 第一次出太守府的貂蝉,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到处都是喜庆的窗纸,红布,红灯笼,张灯结彩,像是过年,街道正中撒了一层红石灰,绵延至城外,似红毯。 接她的车架慢慢的驶往城外。 出城的时候似乎还能听见奇怪的惊讶声。 “喊几句,真的就能得到一百文钱!” “你到底去不去啊,不去莫当道。” “官爷,咱们真的不限人数么,我排的位置太后了,可得给俺留一个位置啊。” 城门外,一座三层木架祭台架起,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在台下集合。 城外十里。 张闿带领着众将早已等后在一侧,此地也是红地毯的尽头。 随着驾车人的提醒,貂蝉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慢的走了下来,很快她就在人群中发现了那个熟悉的影子,然后走到了他的身边,落后一个身位,安静的等待着。 张闿满脸笑意的回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自以为的是亲切的笑意,落在貂蝉的眼中却是满满的得意儿。 然后她也在沉思,张闿到底在等谁? 这人好气派呀,出郭十里,百姓夹道欢迎,这怕是王后将相才能享受的礼遇吧。 以她过往的经历来说,大权臣董卓兴师动众的搞过一次,不过气氛嘛,就不像现在这样其乐融融了,全是被逼迫而去的。 随着时间的流逝。 众人终于看见了龚都得队伍,可能是特别交代了。 此刻的陈宫一身儒衫,中年文仕形象,一马当先,走在队伍的前端。 不一会,就来到了张闿等人的面前。 张闿快步上前牵马,热情道:“先生辛苦!” 众将随即跟着一起道:“先生辛苦!” 然后红毯两侧请来的百姓托,也开始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先生辛苦!” “先生辛苦!” “先生辛苦!” ...... 陈宫傻眼了,这是什么阵仗,老夫莫不是在做梦! 随后有亲卫牵马,走红毯,迎接百姓的喝彩。 第11章 陈宫羞耻感爆棚 然后就是张闿干娘的车架。 “母亲一路辛苦!”张闿上前牵马问安道。 貂蝉随后也落落大方上前道安问候。 “母亲一路辛苦!” 吴氏看着张闿和貂蝉,满眼欢喜,止不住的笑意浮现在她的脸上。 “老夫人一路辛苦!”众将。 “老夫人一路辛苦!”百姓。 ...... “龚头领辛苦!” “兄弟们辛苦!” 等到走到城口时,数万部众齐喝:“军师一路辛苦!” 那场面,那气势,陈宫都麻了。 城墙上更是拉着巨大横幅书写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更有一群文仕送上牌匾。 开汉天下,神机妙算张子房;续汉辉煌,运筹帷幄陈宫台。 绣旗纷飞,其上有字。 江山代有才人出,今朝陈宫一枝秀。 ...... 然后就有身着旗袍的青楼歌姬,约莫百人左右,从城门里出来,手持彩球,左踢踢右扭扭,并齐声喝彩道。 “陈宫陈宫,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陈宫彻底麻了。 这,这,这,这可太喜欢了。即便在数万人的目光注视下,他也依旧“哦嚯嚯”的嚎了一嗓子,然后众人心之肚明,原来是个斯文禽兽,喜欢这个调调。事后醒悟的陈宫好羞耻! 当然麻的还有附近的军士,百姓,以及张闿身后的将领。 这腿!这腰!这气质! 众人争先询问: “这是那个楼的,劳资今晚要包场!” “去你丫的,你包场了,我们干什么?” “同去!同去!” 然后这百人跳舞的歌姬看着面前几万人狼性的目光后也是懵圈了,奴家的“口”就是乘以三也不够啊。 张闿也麻了,他的后腰软肉被貂蝉揪麻了。 眼看气氛差不多了,当然也是躲避貂蝉猫爪之威! 张闿赶紧走上命人敲鼓: “吉时已到,请太守及夫人率众祭天!” 爆竹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早有城中德高望重的长者立于三层祭台上进行流程宣读。 好一会儿,文绉绉的致辞才念完,然后张闿率先登台,貂蝉落后一个阶梯。 在第三层上摆放有一张供台,上面供有三牲及果品,张闿边祭拜边念词: “黄天在上,今我张闿率陈留军民祈福,一愿风调雨顺,二愿百姓无灾无病,三愿陈留百姓幸福安康,永无灾祸!” 张闿这简单的愿望把台下的百姓感动哭了,当然也是因为他们拿钱了才这样,官爷说了,哭戏是有技术含量的,要加钱!也有人是发自内心的,字字不提自己,处处为陈留百姓,这样的太守去哪里找? 然后张闿下了一层祭台,站在了第二层。 这时早有主持走流程念道:“请陈宫先生上第二层祭台。” 陈宫昂首挺胸,一步一阶,走得无比稳重。 待其走到张闿面前,张闿面向观众道: “今日我张闿,请大家做个见证,请陈宫陈公台作为我军军师,位尊同我,请军师受某一拜!” 随后张闿就认真拜了下去,陈宫连忙将其扶起,然后落泪跪倒参拜道:“宫今日得遇明主,幸甚至哉!黄天在上,陈宫愿效力主公张闿,请主公受我一拜!” 张闿亦是连忙扶起了陈宫,两人执手面向观众,台下即刻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貂蝉也跟着拍手,只是在不被人注意的时候翻了翻白眼! 托儿!全是托儿! 然后礼官让武将,太史慈,臧霸,许褚,管亥,龚都,何曼,马忠尽皆上祭台。 “众兄弟跟随我出生入死,前些时日某买了几匹千里马,兄弟们一人一匹。”张闿朗声道。 “谢主公!”众将当即改口拜谢道。 张闿的脸上乐开了花,舒坦,真舒坦,这改口费给的值。 下方观众也再次鼓掌庆贺。 作为武将,千里马好比性感的美女,没人能拒绝它的诱惑!有马的关云长是二爷,没马的关云长是关羽! “今日全城欢庆,所有吃喝我包了!兄弟们,父老乡亲们,今晚不醉不归。”张闿再次道。 说实话,他现在富得流油,光是何仪何邵近几年劫掠的财物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才是正道,否则只是一堆铜臭而已!乱世之中,人人自危,他想做点什么。 台下发出了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规矩就一条!谁要是喝了点马尿惹事生非,某大刀可不认人!想点其它节目的自费哈!” 台下哄堂大笑! 徐州。 张闿打下了陈留的消息,终究还是传了出来,刘备深受刺激,近日他又勾搭上了两个新人,一个是孙乾,一个是简雍。 然后刘备群策群力,拿定了注意,毒死陶谦,鸠占鹊巢。 陶谦如约而死,刘备请的万民托和他来了一场第三次让徐州的秀,为了不辜负百姓的热情,于是自领徐州牧。此时刘备,武有关羽、张飞,糜芳,文有陈登,孙乾,简雍,糜竺,甚至还取了糜竺的美女妹妹,加之徐州十数万的士兵,刘备鲤鱼跃龙门,一下成了大诸侯! 濮阳。 吕布自接到张邈护送的家眷后,暴怒发狂,张闿不仅抢了他的城池,还抢了他的美妾!这可真是叔叔都忍不了了。 “来人,点齐兵马,随我杀回陈留,某要活刮了那厮。” 张邈一听顿时劝道:“君侯不可鲁莽行事,现今正和曹操酣战,如果濮阳丢了,吾等只有露宿野外,吹冷风,听虫鸣。待打退了曹操,张闿一山野村夫,如何是君侯对手,那时必能夺回陈留,抢回美妾。” 张辽等众将也一起劝道:“君侯三思,曹操才是劲敌!” 吕布只能蹦会迪,发泄心中怒火,可恶的曹操,可恨的的张闿。 走在街上的吕布,已然醉醺醺,他摆脱了众将,独自喝酒解闷,然后好巧不巧的是一辆马车从他身旁经过,看旗号是城中大姓田氏的家眷。 此刻吕布两眼昏花,心中甚是思念他的美妾,而此时田氏家眷穿了一件她美妾时常穿的宫装。 吕布狂喜,当即打翻了驾车马夫,跳上马车后,奔外郊外,好一场野战! 当田氏家主找此女时,现场一遍狼藉,衣裙碎布满地都是,显然已是失身! 田氏家主怒火中烧,大骂一声:“吕布匹夫,我与你不共戴天!”然后就晕厥了。 濮阳东阿。 曹操正在吃饭,有消息传来,陈留被张闿得了,他当即一声暴怒,将饭碗倒扣在桌上,随后又将米饭重新扒拉到碗里:“兖州是我的!张闿小蟊贼一个,不足挂齿,反而给吕布添了麻烦,好事!好事!” 然后正要往嘴里扒拉一口米饭,又有人来报:“刘备得了徐州!” 曹操又是暴怒一喝,将饭碗倒扣在桌上:“徐州是我的,我的,陶谦杀我父就该把徐州赔我,他刘备是何人?敢夺我徐州!” “来人,点兵,杀回徐州,吾誓要刘备头颅饮酒!” 这时荀彧看不下去了,吃口饭怎么就这么多事,当即也是把碗倒扣在桌上,起身道:“主公,刘备素有仁义之名,徐州此刻定是上下一心,若攻之,带的人马就不能少!那么东阿,鄄城怎么办?吕布能放过这样的机会?若是带的兵少,能攻下徐州?” “现在我连家都快没了,几十万大军犹如无根之萍在东阿游荡,一旦惨败将再无崛起之机会!” “如今之计,当攻下吕布,驱逐张闿,全据兖州作为基业,既有粮草供给,又有士兵来源,还有小钱钱当税收,它不香么?” “到那时主公再去攻打刘备,将无后顾之忧也!” “善!” 然后两人动作整齐划一的将桌上米饭扒拉到碗里继续吃饭!把郭嘉看的一愣一愣的。 然后细作又汇报:“主公,今日吕布强奸了濮阳田氏家主的夫人!” “碰!” 三声整齐的饭碗倒扣在桌上的声音响起,然后曹操,荀彧,郭嘉相视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速速吃饭!不能这么折腾碗了!” “诺!” 陈留。 军民大派对果然上头,大街小巷的酒馆茶肆俱是美酒吃食,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漫天飞舞的孔明灯更是大家对美好未来的期盼。 勾栏之舍更是人满为患!争先恐后之辈数不胜数! 一蒙头蒙面的中年文仕,遮遮掩掩的腾挪周转,正好遇到了同样蒙头遮面的将军。 “我不是陈宫!” “我不是臧霸!” 两人随即背向而行。 同样场景再次出现。 “我不是陈宫。” “我不是太史慈。” “我不臧霸。” “我不是龚都。” 地就这么大,很快几人就被挤在一起,尴尬无语。 这时前方人群涌动,管亥和何曼挤了出来,抬眼一看,呦呵,全是熟人。 “散了吧,都散了吧!” “里面有些个狗大户先来先到正在乐呵,据说这几个楼业务都排到三月后了!” 众人沉默片刻后异口同声道:“禽兽!” 只要思想不滑坡,点子总比困难多! 马忠贼眉鼠眼的道:“哥几个?小弟倒有个去出?之前大头领将各楼的花魁娘子请来试穿新式衣服,人还没送回去!兄弟们可有心思?” “在哪?” “还等什么?” “前边带路!” 众人抬着马忠,急切而去!等他们绕过几条小巷,出现在太守府旁边一座不起眼的小楼里,眼前豁然一亮。 楼里美貌的女子穿着旗袍踩着高跟,一颦一笑皆是魅惑,口称“大人万福”,弹琴的,跳舞的,吹笛的,走秀的,煮茶的,甚至还有医师版的旗袍女子在一旁定位摆拍。 众人无不口水直流。 陈宫拉着跳舞的女子道:“老夫想要和此女探讨舞姿,先行一步。” 太史慈抱着走秀女子道:“此女妖气腾腾,待小弟为兄等先降之!” 臧霸摸着煮茶娘子的小手:“今日饮酒颇多,需要一杯清茶泄泄火!” 许褚来到医师装扮的女子面前:“前日连番征战,受伤不少,此医师正合我意!” 管亥,龚都: “我喜听曲!” “我善吹笛” 何曼急得满头大汗,抱着一女就跑:“我想和你摔跤!” 留下众人哈哈大笑。 太守府。 后院。 貂蝉累了一天,白天祭天封赏,晚上放灯许愿,好不容易沐浴更衣完成之后,准备上床休息。 “嘭!嘭!嘭!”敲门声响。 “谁呀?”貂蝉悦耳的声音响起。 却无人答应! 待她打开门后,一道熟悉的身影闪了进来,顺便关好了门。 酒壮怂人胆,也显英雄情! 两人相视无语,一个进,一个退。 奈何房间就这么大,退不了几步,就跌坐在了床上。 眼见张闿没有丝毫停顿。 貂蝉慌忙从枕头下拿出匕首,双手握着,直指张闿胸膛。 张闿依旧前行,直到剑尖抵触到结实的肌肉。 貂蝉双手轻颤,像是握不住匕首。 张闿举起双手,粗糙的大手各自握了一只柔荑,然后略微低下头,邪魅一笑,用牙齿咬住了匕首一侧,轻微一扯,就将它从貂蝉的手中取出了,然后歪头一甩,“咚”的一生,那匕首已是掉落在一旁。 张闿分开了貂蝉的双手,高举过头,再次前进,随后两人就倒在了床上,四目相对。 貂蝉双手挣脱不掉,又羞又恼,粉面飞霞,杏眼圆睁,娇嗔道:“看什么看,杀你的头!” 张闿似乎听到了进攻的指示,俯身亲了上去。 此后嘛,颠鸾倒凤,莺莺燕燕,共赴巫山云雨! 一点殷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嫩笋芳草几时休?海平浪止方知味。 一夜缠绵,竟是到了鸡鸣! 日上三竿,张闿发出一声哀嚎,看着腰间拧肉的柔荑,不禁暗叹。 酒醉误事,古人诚不欺我,以后可是有受不完的罪了。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昨夜的威风劲儿哪儿去了?”貂蝉嗔怒道。 别怪张闿犯贱,美女生气更有一番风味!当下不禁意动! 貂蝉一看瞬间花容失色,赶紧抢下床去:“还有完没完啊,你都折腾我一晚了,还要?” 奈何腰腿无力,又被张闿捉了回去,一番缠绵。 良久,貂蝉才面色桃红,娇声微喘,细弱蚊吟道:“还要给母亲请安呢!” 张闿瞅着她小媳妇儿模样,哈哈一笑:“算你有理,今番且罢兵休战,饶过你,来日再行厮杀。” 貂蝉回应了个大大白眼! 陈留军帐。 看着兄弟们哈欠连天,眼圈微黑,张闿便知道,昨夜大家和自己一样都睡了一个好觉! 然后望向了陈宫:“公台,我军下一步当如何谋划?” 第12章 再次与吕布交手 陈留军帐。 看着兄弟们哈欠连天,眼圈微黑,张闿便知道,昨夜大家和自己一样都睡了一个好觉! 然后望向了陈宫:“公台,我军下一步当如何谋划?” 陈宫颔首思虑片刻后道:“求名!” “何解?” 陈宫站了起来,双手背于身后,边走边道:“大汉王朝已崩,但是气数未尽,主公必须获得其封赐,或官职,或军职,或爵位,以此正我军黄巾军为大汉之军的名义!” “否则,任凭我军如何强大,都不会被世俗承认!必被群雄联合击破,走张角老路!一旦我军获得正名,则可合纵连横,逐鹿中原!” 张闿听后恍然大悟,拍手称快:“妙!实在是妙!” 众将无不佩服:“军师高见!” 张闿又问:“如何正名!” 陈宫对道:“自董卓乱汉以来,烧洛阳,迁汉帝入长安,董卓被王允所诛后,王允兴朝政,没几个月,王允又被李傕郭汜所杀,汉帝落入此二贼之手,若主公发兵长安,救汉帝回东都洛阳,虽然不能挟天子以令诸侯,然而讨个名分,要个封地,应该不成问题。” “好,就按军师说的办!”张闿当即拍板道。 就在这时有传令兵跑来:“报,主公,曹操打败了吕布,攻占了濮阳。” 张闿一惊,细问曹操如何攻破。 原来吕布那厮给濮阳狗大户田氏家主带了绿帽子,然后田氏就联合曹操,趁吕布率军外出,里应外合,拿下了濮阳。 “吕布何在?”张闿追问。 “吕布率残兵往陈留定陶而来。” 陈宫当即道:“主公,吕布乃虎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若被他取了定陶,陈留随时有被他袭击风险,当速发兵,若能灭之,收其精兵为最优,若无良机,当驱之入他人之境!” 张闿豁然起立:“公台所言正是!” 随即下令。 “太史慈带骑兵七千先行,务必要赶在吕布之前入城布防。我带许褚、管亥、龚都统兵四万随后就来接应。” “诺!”太史慈领命就欲离去。 “且慢!”张闿急呼。 “主公还有何吩咐?”太史慈询问道。 “吕布勇猛,非一人可敌!大兄若是晚到,且不可私自与其对战,带我大军齐到再恶斗不迟!” 太史慈自然听出了张闿对他的关切,瞬间感动:“某就是把马跑死,也要赶到那厮之前,请主公放心。”说罢就急忙出帐点兵点将。 张闿望着太史慈走后,当即就对臧霸、何曼说:“宣高,何曼,陈留就拜托二位了!” “诺!” 然后就是各自回营安排军务。 陈留。 定陶城外三十里。 吕布军正在短暂休息,此刻他已和护送他家眷逃亡的张邈会合了,吕布正在发火:“田氏可恶,可恶之极,某下次攻下濮阳,定要杀他全族!” “将军,如今却作何打算!”张邈问道! “先取前面定陶小城,再作打算!” “诺!” 然后全军往定陶进发。 太史慈带人日夜狂奔,总算赶在吕布攻城之前入城,他的骑兵本就善射,然后紧守城门,待到张闿引军前来,把吕布气得跳脚。 次日,两车在城外十里,列阵相对。 “张闿小儿,汝怎敢夺我城池,快快下马受死,留尔全尸。”吕布在阵前叫骂。 张闿第一次见到吕布,只见吕布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着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坐下战马,浑身上下,像火炭一样鲜红,全身上下,并无一根杂毛,从头到尾,长一丈,从蹄到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后人曾言: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此言当真不虚。 “三姓家奴,无耻匹夫,此乃汉家城池,如何是你的城池了?像你这样的叛逆反贼,人人得尔诛之,么得理由。”可能是张闿嫉妒了,见那厮长得又帅,穿的又靓,武力还高,于是哪有什么客套话给他,往死里怼。 吕布大怒,当即喝令高顺出战。 张闿一听,眼睛顿时就直了,高顺诶,这可是个统兵大将啊,不仅会特殊兵种“陷阵营”,还积善练兵,武艺属二流,但是统兵能力强啊,差一丝可上一流,这种层次的人才,张闿岂能不渴望。但是现在可不是艳羡的时候,当即令管亥出战。 两人杀得难分难解时,吕布营中,又有一人冲出,大叫一声。 “某乃雁门张辽!” 张闿口水都要掉下来了,这位可是家喻户晓啊,统兵武艺俱是一流,一个人把孙十万按在地上摩擦,这样的猛人,那个不喜,谁人不爱。 “东莱太史慈!”太史慈纵马提枪截住了他! 两人俱是一流的武艺,大开大合,杀得两军将士,无不惊叹。 眼看四人势均力敌,吕布更是恼怒,烦躁不已。 拍马挺戟,冲入战圈。 张闿大惊,论单打独斗,谁人是这超一流武将的敌手? 当即命许褚前去接应,然驱兵冲杀。 双方混杀一阵,各自折了许多兵马,鸣金回营。 吕布营中。 “张闿小儿,无耻太甚,比斗不过,竟趁乱抢人,哼!”吕布愤懑不平道。 “未曾想,此黄巾贼子手下竟有能敌你我二人的猛将。将军当谨慎啊!”张辽对着高顺道,然后对吕布建议。 “哼,些许跳梁小丑,不足为虑,明日且看我斩杀此贼,为你二人出气。”吕布回道。 张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吕布挥手打断。 “我意已定,不必多言!” 随后他就和高顺退了下去。 张闿营中。 “今日好险,要不是仲康拦了吕布一会,某这颗头颅可就不保啊。哈哈哈!”管亥没心没肺道。 “吕布确实厉害!下次,某倒要好好和他斗上一斗。”许褚由衷赞道但也怯怕。 “对面那两名武将也是非凡。”太史慈道赞道。 自回营后,张闿的眉头就没松开过,此时众将议完,他将目光投向了陈宫。 陈宫会意:“吕布确实为猛虎,猛虎虽勇,可是没吃饱饭的猛虎,只能叫病猫!” 张闿不解。 “今吕布是被曹操从濮阳赶出来的,军中必定没有多少粮草,待十天半月,他军中无粮,又待如何?” 众人脑中有一线光明,却想不透。 “军师的意思是?” “吕布军中无粮,士兵必然哗变,如此他又如何能指挥军队杀敌?所以留给他的路只有两条!” “其一,定陶久攻不下,必然在粮草未尽之前,率军远去,另做它算。” “其二嘛,死磕定陶,军中无粮,必然令将领外出劫掠,供养军队,此时彼军皆为疲惫饥饿之师,我军粮草充足,以逸待劳,吕布一战可擒也!” “高,实在是高。”众人皆称赞。 陈宫继续道: “吕布无谋之人,军中更无谋士,此人又极其骄傲,必然选择死磕定陶,所以,今夜龚都将军带人秘密出城,绕路而行,将周围可劫粮草洗劫一空,让他吕布粮尽之后无粮可劫!” “届时,即便他退军,我军亦可追杀获得全功!” “善!”张闿大喜。 此后一连数日,两军只是对骂,却无大战。 一个在城下嚷着,下来受死,杀你如宰猪。一个在城上喊着,你上来啊,取你狗头。 张闿如此行为,让吕布有力使不出,犹如重拳击打棉花,没半点伤害。 吕布暴跳如雷,再加之军中粮草告急,于是他下令强攻。 吕布虽无谋略,可是有统兵之能的,这位可是实打实的一流统兵将领,能征善战,江湖人称“以力服人”,要是因为他智商低,小看了他的统兵之才,那才是大错特错。 董卓时期,这哥们前前后后统领的军队就超过了二十万了,若是无才,只靠蛮力,这些军士岂不早就乱套了? 此刻的张闿就吃尽了苦头,城下士兵像蚂蚁一样,埋头冲城,云梯纵立,军士不要命的往上爬,先锋队更是顶着盾牌,抱着圆木撞城门,要不是此时他是战败流寇军,攻城器械不全,要不然,此刻还有火球飞石往定陶城上扔。 “顶住!兄弟们顶住!敌军没粮了,撑过去他们就败了!” “弓箭手,给我射!” “快拿石头砸!” 激烈的战斗让人肾上腺素狂飙,也有成功爬上城墙的士兵,被管亥带人奋力杀退。 吕布忍不了,亲自带队冲锋,然而迎接他的是太史慈的强弓硬弩,他的人专侯吕布,即便城墙被人突围,张闿也没让他动。 此刻吕布来了,甭管三七二十一,数千支箭矢,一波又一波的齐射吕布。 吕布哪里能吃得消这待遇?他是战神,不是真神,弓箭是可以杀死他的,即便他把方天画戟舞得密不透风,但还是挂彩了。 几番冲击无果后,遂鸣金收兵! 张闿在城墙上看着后撤的吕布,忍不住的大笑,这是吕布粮绝前的最后一波,从此之后,攻守易行,老虎变病猫了! 定陶大营。 “诸位,今日是吕布的最后一搏,兄弟们都是好样的,抗下来了,后面那厮就只能等死了!”张闿哈哈大笑道。 “主公,切不可大意,猛虎虽饥饿,但尚有爪牙之利,不可不防!”陈宫立马劝道。 “今日攻城,张辽率领的部下数次攻上了城头,此人是吕布的虎爪,高顺率领的部将,进退有据,军纪严明,纵然前方滚木垒石齐下,军阵也没变形,若不是此人护着撞城门的小队,今日我们要也不用这艰难,此人为吕布之獠牙,当先除之,至于侯成,宋宪,曹性之辈则不足为虑。” “只要去了吕布爪牙,吕布再无力反抗!”陈宫分析道。 张闿沉吟道:“此二人确实厉害,若能收为己用,我军必定如虎添翼,可惜他俩却在吕布麾下,埋没了将才,是得想办法除掉。” “此二人奋勇向前,不惧死亡,若是吕布的麾下都是此类人,那我们可少不了恶战!”太史慈赞同道。 “那张辽颇讲义气,数次救自己的兄弟于刀刃之下。”管亥道。 “那高顺也是爱兵之人,某见他撤退之时,全力掩护伤着撤退。”许褚道。 “这两人要是咱们的人就好办咯!”马忠最后发言。 众将皆是点头认可。 陈宫笑笑不说话,张闿眼尖瞧见了,尝试询问道:“公台是否已有良策?” “吾有一计,可助主公捉张擒高!”陈宫胸有成竹道。 张闿二话不说冲下主坐,紧握陈宫双手深情道:“若能得此二将,我愿将家传舞曲献与公台!” 陈宫嫌弃的抽出了手,挑眉道:“可刺激?” “流鼻血的那种!” “啊,这…成交!” 吕布军营,军中只有两三日之粮,原本今日攻下敌城,就无后顾之忧了,他却没想到张闿这厮如此顽强。 “君侯,军中已无粮草,可速退啊!”张邈道。 “退什么退,今日已攻上城头,下次,某必定拿下此城!只要拿下此城,军粮之缺自解。”吕布咤道。 “现在嘛,告诉军士,这几日不攻城,让他们先喝稀粥,我已命侯成魏续去巡海劫掠了,待凑齐军粮,再饱食攻城!”吕布信誓旦旦道。 然后一连三天,侯成等人硬是没找来一粒粮食,反而把自己累的够呛,张辽高顺,当即就狠狠的责骂他们,说他们不用心劫掠,几个人闹得很不愉快,把吕布都给惊动了。 原来吕布见他俩攻城勇猛,特意安排他们前去和张闿对骂,迷惑张闿的视线,这两人俱是爱惜兵卒之人,饭都没吃饱,如何对敌?好在这几日只是磨磨嘴皮子,不曾动刀枪,即便如此,士兵们也是难受之极,饿着肚子暗自强撑。后面呢?万一敌人冲出来了,还玩不玩了?他俩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兵粮回来,结果毛都没有?这如何不气? 吕布作为一个合格的将军,很是认可张辽高顺的话,于是责备侯成魏续等人怠慢他的军令,还各自打了十鞭,以示军纪严明。 有人就不服了,周围确实没粮了,不信,你去找! 张辽高顺认为他们撒谎,当即请命前去劫掠。 吕布也是点头应允了,然后派侯成魏续去骂战。 第13章 离间 结果,这番操作下来,惊喜连连! 张辽高顺找到了粮草,不多,可供他二人部下饱食两天,而侯成魏续前去骂战,被张闿派人一通乱杀,要不是吕布赶来,脑袋都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回营后,见张辽高顺找到了粮草,这下对侯成魏续更是不满,直接令人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吕布担心张闿再次袭来,于是令张辽高顺的士兵饱食,然后前去骂战,结果张闿不出来了,吕布又派郝萌、曹性外出劫掠,结果也是颗粒无收,吕布又把他俩给打了。 等张辽高顺吃完粮食,又请命劫掠,结果又找到了!不多!仅够本部两日吃食。 这里面要是没猫腻的话,可就没天理了。于是各种小报告传往吕布耳中,大概意思是,这两人投敌了,粮草是敌人给的。 吕布起初不信,奈何所有部将都来告密,这事可就值得深思。 所有部将都和这两人有隔阂其实也不难理解,凭啥你们可以吃干饭,我们就得喝稀粥? 吕布于是起了试探之心,命他二人攻城。 结果张闿那厮家里长家里短问个没完,甚至还说粮食够不够吃,不够我再给你送。吕布大怒,我让你们攻城,可不是来聊天的。 二人着实郁闷,为表忠心,两人亲冒矢石率部攻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张闿的每个军令都从城头传来。 “张将军,高将军小心了,我们要射你们左边!” “我们要砸你们右边…” “你们先退后十步,我们丢点粮食给你们。 张辽、高顺的人起初不信,但是后面都相信了,而且城楼真有扔粮食下来,众人当然是抢粮为先了。 吕布看了这场表演后,那怒火烧得,蹭!蹭!蹭!头发都快着了。 回营后破口大骂,重打一百大板,还给吊起来了,以儆效尤,这一顿打,差点要了两人的命,也打碎了他们的忠心,若不是士兵最后手软放,此刻两人怕是没了! 早有细作汇报给张闿,张闿大喜,当夜奇袭吕布营寨。 是夜,吕布烦躁的饮酒消愁。 回想往昔,自己手握千军万马,百万雄狮,出则锦衣玉马,众人奉承,住则宫廷环宇,妻妾成群,好不快活,好不自在! 可如今…… 自己竟如孤魂野鬼般无处安身,更是被一个小小黄巾蟊贼压着打,这口恶气着实难咽! 更为可恶的是,自己的美妾貂蝉被张闿所俘,生死不知。 该死的曹操又夺走了他的底盘,天下之大,何处才是他的容身之所。 带着一脑的忧愁,吕布狂傲的脸上渐渐有了迷茫之意,随着油灯飘晃,醉了过去。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营地传来一阵躁动,乱哄哄的,刹那间火光漫天! “敌袭,敌袭!” “救火啊! “杀!” “不要走了吕布!” 铺天盖地的杀喊声,令人窒息的烟火味,扰得吕布很是不耐烦。 他翻身而起,醉眼朦胧,厉声喝骂:“何人喧哗?” 这时一个满身脏污,脸上沾满炭灰的亲卫士兵慌张的跑了进来。 “将军,不好了!张闿派人袭营,到处放火,马上就要杀过来了!” “啊!快顶住!哎哟!” 吕布惊的酒意全无,急忙起身准备迎战,结果身体不停使唤,一个踉跄就倒在了地上! “杀!” 喊杀声越来越近,亲卫满脸恐慌。 “将军,快撤吧!保命要紧!” 吕布一听有理,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撤,撤,快撤!” 他的士兵本就饥饿,毫无战力,根本不是张闿军的对手,一番夜战,降者无数,而吕布呢,张闿派了许褚,太史慈,管亥三人围追,怎奈赤兔马快,追赶不及。 当然了,张闿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特意派了马忠带人抓捕了张辽、高顺,只要此二人活捉,就是头功! 最终的结果,吕布带领侯成、魏续、郝萌、成廉、曹性,宋宪,张邈等人往徐州逃去。 马忠不负众望,带回了张辽、高顺。 至此,定陶战役结束。张闿俘虏士兵万余,残血大将两名,自己损伤两万部众。 这战损比,惊掉了他的下巴,吕布军力果然强大,这都能让他损失成这样,要是两军拉开阵势硬拼,那只有提前领盒饭的份儿。 统计战后兵力,张闿军力部众骑兵五千,兵士三万,再加上陈留留守的六万黄巾部众,算起来,也还有九万余人。 三国,好可怕呀! 张闿收兵回营,然后日夜守护在张辽、高顺的身边,药必亲尝,食必亲喂,悉心照顾。好不容易将两人给抢救回来了,两人不是臭石头,暂时同意待在他的麾下,张闿大乐,收兵回陈留。 他也不见外,直接将俘虏的吕布军士一万,分成两部,令他二人各领五千兵士。 这些俘虏军士见是高顺,张辽领导自己,高兴不已,心悦诚服,毕竟这两人的品性是有目共睹的,又是老领导,跟着他们,不亏! 再加上张闿也没把他们当外人,粮饷吃食与他手下人一样,所以,这群俘虏自然而然成了张闿的士兵。 也是他手下真正能拿得出的正规军。 至此张闿名声大噪,什么千金买马,祭天封将,与民同乐,无不显示此人仁义,看重人才,如今又打败了吕布,更彰显其军事实力,隐隐约约,众诸侯似乎不再把他当成小小黄巾贼寇了。 吕布兵败,投徐州而去,刘备甚是喜爱吕布这样的猛将,最近新得了徐州,再则对自身魅力无比的自信,膨胀了,他觉得自己必能用仁义,兄弟情义,感化那厮,像关羽张飞一样,于是接受了吕布,让他在小沛招兵买马,重整旗鼓。 天下形势有了新变化,徐州有刘备和吕布;兖州有曹操和张闿;北方冀州有袁绍,幽州有公孙瓒,南方豫州有袁术,荆州有刘表,益州则为刘焉。 曹操不爽了,连袁绍袁术这种人都可占据一州之地,而他才半个州,这是不是证明他曹操不如袁氏兄弟? 出征,必须马上出征! 而他的目标嘛,自然是张闿了,原因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听说他最近抢了个美人,这更是不可饶恕,众所周知,天下美女皆是他曹孟德的。 听到曹操亲征的消息,张闿赶紧从貂蝉的肚皮上爬了下来,连夜开会,张闿愁了,貂蝉却开心,今夜终于不用被折腾到天亮了,美滋滋的入睡了。 陈留军帐。 “据前方探马来报,夏侯惇领军一万前来攻打陈留。” “这一万必定是先锋,曹操的大军尾随其后,曹操本就有二十万兵士,败吕布占濮阳,最少也得二十七八万,我军和吕布消耗了一波,加上俘虏,满打满算不到十万,而且还不是正规军,敌军兵力两倍于我,这一仗不好打啊。”张闿道。 “而且,曹操可不是吕布这等无谋之辈!智计百出,更有郭嘉,荀彧,陈昱等智谋之士,夏侯渊,夏侯惇,曹仁这等虎将,确实不好打!”陈宫也道。 “主公,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未战先怯!”管亥不满道。 “哈哈哈,这不是畏怯曹操,而是客观分析,领兵作战不能全靠蛮力,要不然我等就成了第二个吕布了。”张闿解释道。 “主公所言极是,我等辛苦积攒了这些家当,不能便宜了曹操。”陈宫亦是笑道。 “俺老管是个粗人,不懂这些,主公莫怪!”管亥歉意道。 “哎哟,老管居然也开始文绉绉的了,是不是最近曲儿听多了?”张闿打趣道。 “哈哈哈!”众将皆笑。 连新入的张辽、高顺也是乐不可支,他们很喜欢现在这种氛围,一起闹,一起笑,一起嫖,一起跑。 两人自从身体略好,便被这哥几个轮番请去勾栏听曲,最近张闿给一个花魁写了一首《痒》,那歌声,那舞姿,差点没擦枪走火,要不是有伤病在身,说什么也要排个队,预约一场单人秀! 去之前,高顺表示,本人性格坚毅,从容镇定,从不饮酒,以此树立自己威武将军的形象。 架不住众人热情劝说,待美酒入喉,佳人倒怀,他乐不可支:妙,妙,太妙了! 此间乐,尤胜天堂。 太史慈等人闻言,嘴角莫名一扬,心照不宣,内心得意:他们敢说,能抵挡主公设计的服装诱惑的男人还在娘胎里打转。 当然了,这还不是张闿给陈宫承诺的刺激,说是要等两位将军伤好了后才一起欣赏,那等刺激岂非天人之魅。 言归正传。 “夏侯惇非等闲之辈,进退自如,军纪严明,并不贪功冒进,且有曹操大军在后,若是被这等统兵之人围城,必是密不透风,且我军无援,到时将极其被动,我军应与之陈兵于野,保持主动。”陈宫分析道。 “善!”张闿对曰。 “说道援军,我军确实是孤军奋战,连交盟友的资格都没有,这着实让人头疼。” “既然曹操要打我们,我们也不能弱了士气,必须跟他硬刚一波,但是之前军师有言在先,我军战略当以正名为先,所以我决定放弃陈留!”张闿思索道。 “主公不可啊!陈留乃我军基业,军民和谐,若是弃之,我军将变成无根之萍,随波逐流!”太史慈急忙劝道。 “大兄莫急,且听我一言。存地失人,人地两失!存人失地,人地两得!”张闿道出了那句教员名言。 众将皆是细品此语,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战争,从来都不是靠一城一地的得失来判断胜利的,今天我们失去了陈留,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夺回来的,可是今天我们若全部战死在此地,还有将来吗?只要这十万人还在,那就是点点火种,我等终有一日并定星火燎原!”张闿循序解释道。 陈宫在一旁听得震惊无比,这个主公思想格局之大,远超他人,真明主也! 看着众将目光闪烁,豁然开朗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于是发令道: “我军要勤王救驾,兵发长安,只有两条路,一条是走陈留大道,过虎牢关,进洛阳,西出潼关,入长安!这一路虽快,但是洛阳被董卓烧了,已是废城,若是曹操赶来,将我等后路截断,我军犹如瓮中之憋,自取灭亡!” “另一条是,绕道宛城,由武关入长安!这一路绕是绕了点,沿途关隘还有守军,但是能保我军主动权。所以我们只能走这条,即便曹操来赶,荆州,雍州皆是我军战略大后方,不用担心后路被截的问题。” 张闿这么一通分析,众将皆是拜服!俱是发言:“请主公下令!” 目标已明,军心已定,张闿不再拖泥带水,当即道: “太史慈,臧霸命你二人带骑兵五千,步军三万,连夜拔营,急袭宛城!打破武关,为我军开路!” “诺!” “龚都,马忠,命你二人收拾钱粮辎重,护送夫人,随后往宛城进发!记住了,仓库里不允许留给曹操一颗粮食,一根箭矢!” “诺!” “张辽、高顺,两位将军如今伤病未痊愈,委屈两位领兵一万,护送辎重队伍!” “诺!末将必不负重任!” 张闿将所有钱粮辎重,还有自己的女人交到新降的将领手中,可见对其毫无保留的信任!两人感动不已! “陈宫,许褚,管亥,何曼明日随我出城,会会曹操!” “诺!” 众将皆是领命而去。 当张闿开完军事会议后,回府把貂大美女从被窝中捉了出来,自然少不了一顿粉拳伺候,女人要是睡不好,可是会提前衰老的! 张闿哄了她好一会儿,才和丫鬟收拾东西连夜和马忠离去。 次日,张闿领军出城三十里,于大道安营扎寨,和夏侯惇对峙。 两军整装已毕,少不了一番斗将。 夏侯惇,武力一流。 许褚,武力一流。 两人阵前厮杀两三百合,皆未分胜负,各自鸣钟回营。 曹营。 “这许褚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如此勇猛!若是再打下去,我力已弱,他力不减,再战个三百合,胜负未知也!”夏侯惇称赞道。 “将军不必担忧,等主公亲至,众将一起围杀,吕布都败走了,何况许褚乎!”军中将士劝道。 “善!” 于是令众人回营,自己也休息休息,回复力气。 虽然同为武力同为一流,但是许褚靠前,夏侯惇靠后,久战必见差异! 第14章 弃陈留走宛城 话说夏侯惇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兵马之声,急忙出帐询问。 “将军,敌军夜袭!” “啊!”夏侯惇震惊不已。 “现在形势怎样?” “敌军数万人倾巢而出,一起袭来,我军快顶不住了!” 夏侯惇连忙上马,前去指挥,想要稳住营寨。 奈何,等他赶到,寨门已失! 此时,当先一员大将冲来:“夏侯惇休走!”来人正是许褚。 夏侯惇急忙迎军撤退,此时的他心有所忧,看着张闿的士兵一群一群的赶来,哪里还有心思和许褚斗力! 一夜混战,夏侯惇只折了一些人马,后退二十里。 张闿军营。 “夏侯惇果然不凡,杀伐果断,如此混战,还能组织兵士有序后撤,将损失降到最小,果然是一流的统兵大将!”张闿赞到。 “此战,夏侯惇折五六千人马,我军亦折了五六千人马,借着夜色和混战的优势,居然打了个平手,可见曹操兵士之前强,如此消耗战,我们打不了,主公,我军应当速退,现今还不是和曹操决战的时候!”陈宫劝道。 “吾亦知非曹操敌手,奈何现在撤了,龚都他们押送辎重,才走一日,必然会被敌人追上,汝之奈何?”张闿忧愁道。 “主公且宽心,宫已有计!”陈宫自信道。 “夏侯惇只是前锋,他只有一万人马,我军有五万!如今他又折了一阵,必然谨慎,肯定要等曹操大军到齐后才敢轻言战事,而曹操离此地还有两三日路程,我军可趁此机会在营寨各处遍插旌旗,然后摸黑而去,空留营地威慑夏侯惇!此计虽瞒不过曹操,然足以拖延个两三日,然后只需如此如此!又可拖延几日,且叫曹操不敢追赶!” “哈哈哈,先生好计!就这么办!”张闿大悦。 是夜,张闿率军,口衔枚,马裹布,悄然离去。夏侯惇果真不曾发觉! 曹操带大军到后,夏侯惇如实禀报,曹老板大惊,竟然有比夏侯惇厉害的武将,还让他败了一场,丢了营寨。 曹老板不得不慎重对待了,然后亲自探查张闿营寨,但见旌旗飘动,却无人马走动,心中了然,哈哈大笑,回顾众将曰: “元让让张闿这小子戏耍了,此乃空营也!” 夏侯惇不信,当即点齐兵马,冲杀过去,果真为一空营,顿感羞耻,脸上无光,于是想辞去先锋。 曹操却说:“兵者,诡道也!元让又不曾大败,何必在意?” 于是曹操依旧以夏侯惇为先锋,进兵陈留。 等到夏侯惇先行一步,来到陈留城下,只见城门大开,城墙上旌旗飘动,一副我有埋伏,不要轻进的样子! 夏侯惇已吃过一次亏,如何能吃第二次? “此必疑兵,张闿早已退却,众将随我入城!”夏侯惇哼道。 然而当他的人马进入大半。 突然一声:“夏侯惇休走!”来将正是许褚,径直冲来。 随后城中街道小巷民宅,凭空杀出数万人马! 夏侯惇大惊,急忙撤退,难何城门之地狭小,兵士又挤在一起,无法列阵厮杀,贼兵势大,他只得左突右杀,方才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残余士兵溃逃而去。 他亡命逃往曹操大军处,见了曹操,如实陈述,自请降罪。 曹操先是一惊随后恍然大悟:“此战非元让之过,乃是我的责任!” 众将疑惑,连夏侯惇也纳闷了,这都不罚,我拿你当兄弟,莫非汝想当我父? 曹操大笑数声才解释道:“张闿一贪婪贼寇,不足为虑,然而他的军师陈宫却是个人物。” “此人早年追随过我,军政韬略都有所涉,犹善兵法,懂虚实之道。今元让败在此人鬼谋之下,不足为怪,此非战之罪,乃我轻敌也!” “传我军令,大军急行,某要会会这位老朋友!” “诺!” 然而当曹操带领大军杀到陈留城下时,早有城中长者,带领百姓,备好酒肉宴席,大开城门,请曹操入席,并说这是陈宫请他吃的,感谢他当初未曾挽留之情,让他得遇明主! 曹操疑惑,不知虚实遂问道:“张闿陈宫人呢?” 长者对曰:“曹将军兵锋太盛,张闿和陈宫已逃走了!” 这时有探马小兵前来汇报:“往宛城的方向,道路两侧遍插旌旗,不知虚实!” 曹操叹道:“陈宫确实厉害,我若放手追赶,必遭他的道,若排查虚实后追赶,敌又远去,追不上!罢了!此行目的已达到,进城!” 由于城中百姓颇为热情,曹操严令军纪,倒也没发生什么烧杀奸淫之事,陈留,平稳过渡! 至此,曹操已拿下兖州全域,名声大噪!于是上表自请为兖州牧。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南阳,宛城。 自十八路诸侯伐董失败后,各路诸侯抢占地盘,宛城被袁术所据。 然而袁术骄奢淫逸,挥霍浪费,丝毫不体谅宛城百姓的生死,繁重的税赋让百姓怨声载道。 偏偏此人又是一个野心勃勃之人,志在争霸天下门生。 于是派手下大将孙坚南取荆州,扩大地盘! 荆州的领头人刘表自然不高兴了。 想当初,他只身上任,废了老鼻子劲儿,才获得当地各大世家的支持,掌握荆州实权,成为一方风云人物。 你袁术想要将这风光摘走,那是断然不能的! 于是他组织军队,联合当地豪族,齐心协力的将孙坚嘎了! 袁术南下失利,又被刘表断了粮道,属于孤城一座,西边又是董卓一伙,倍感焦虑,压力山大,于是倾巢而出,向东北方向发动地盘征夺战! 宛城的东北方,那就是兖州!属于曹老板的底盘! 曹操何等人物,岂能受气,当即和袁术进行战略决战,打了一场名动三国的匡亭之战! 这一战直接把袁术打自闭了! 史记:曹操于匡亭击败袁术,追赶六百余里! 硬生生的将袁术赶出了曹操的兖州地界,然后又将其赶出与兖州接壤的豫州地界,直接赶到淮南才罢兵而回! 袁术走后,宛城成了一座无主的空城! 谁也不愿染指! 至于原因嘛,很简单! 谁占领宛城,谁就直面关中势力的压力,以前是董卓,现在是李傕郭汜势力! 大家都极为默契的将其当做战略缓冲区! 袁术之所以迫不及待的争抢地盘,就是因为他离关中太近,压力太大!完全顶不住关中军的侵扰! 当初十八路诸侯攻讨董卓,董卓不敌,遂烧洛阳,与关东联军拉开距离! 如今李傕郭汜得势,其军事实力不比董卓弱,绝非一方势力可敌! 所以,宛城成为无主状态,作为缓冲区,正符合各方利益! 宛城虽无主,可不代表无贼! 李通,字文达,江夏人,以侠义闻名江、汝之间。 时江夏附近有黄巾贼吴霸聚集了数千人作乱,李通召集了一些同乡人,击败了吴霸,并收服了他的手下,开始干起了占山为王,劫富济贫的义举! 恰逢袁术退走宛城,于是他将部队开到了宛城周边,继续行侠仗义! 这一日,李通百无聊赖,正准备外出抢个殷富人家,打打牙祭。 突然,一个魁梧汉子跑来,并嚷嚷道:“首领!首领!不好了!探马来报!有一支数万人的黄巾队伍正朝宛城而来!想必是来争抢地盘的!” “哼!又来一个劫掠百姓的!吴霸,点齐兵马,我们去会他一会!” “好!”吴霸欣然接受。 另一边。 臧霸和太史慈一路急行,逢山开道,遇水架桥,着急忙慌的往宛城赶去! 正行进间,李通带着数千人突然从两侧山边突袭,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 “有埋伏!快逃啊!” “稳住阵型别乱!” 两人急忙制止慌乱的军队,奈何黄巾兵的军事素质着实堪忧,一人慌张,百人响应! 很快两人就被大军携裹,望后退去! 李通见敌人退去,并不追赶,打扫战场后,收兵回寨。 太史慈和臧霸回撤数里后,凭借着往日威望,总算镇定了队伍,重新获得指挥权。 这一战输的莫名其妙的!不是说宛城无主么?这厮哪里跳出来的! 两人一番合击,臧霸安营扎寨,稳住阵脚,太史慈派遣斥候前去探路! 半日后,斥候探查情报而归:“报!伏击我们的势力是流浪于南阳,江夏,汝南一带劫富济贫的李通!” 太史慈剑眉一挑:“劫富济贫?把咱当狗大户了?他奶奶的!” 臧霸猛的拍桌而起:“从来都是咱抢他人,今日却被他人所抢,不行这个场子一定要找回来,否则必遭嘲笑!” 太史慈点头应允:“有理!干他!” 李通得胜回寨,好不欢喜:“不愧为黄巾蟊贼,战斗力就是这么菜,我还没使力,他们就倒下了!唉,无敌是多么痛苦!” 吴霸在一旁抽搐着嘴角:“头儿,你这样子好欠打啊!” 李通毫不在意:“就这些黄巾蟊贼,别的不敢说,我能一个打一百个!” 吴霸还想反驳,但是转念一想,他似乎没说大话,自己不就是被他打服的! 就在李通洋洋得意时,士兵来报:“头儿!不好了,敌人来寻仇了!” 李通瞪大眼睛:“我仇人多了去了,你说的是谁?” 士兵回答:“不认识啊!” 李通满头黑线:“那你凭什么认定他是仇人?万一是朋友呢?” 士兵嘲讽:“头儿,你是不是喝高了!这方圆几十里地哪个愿做你朋友!” 这话似乎有道理呀,谁愿意和打家劫舍的人做朋友呢? 随后他虎目一瞪:“就你话多,来者何人?” 小兵委屈道:“刚不是说了嘛,不认识!” 李通无语拍额对着一旁偷笑的吴霸吼道:“笑个屁,走,随我去看看是哪里来的蟊贼!” 两人还没到寨门,远远的就听到一群人叫骂: “无耻鼠辈,有种出来一战!” “阴险小人,爷爷在此!” 各种增血压的词汇如大雨滂沱,不断涌向李通的营寨! 李通气得满脸通红,怒火冲天! 遂加快脚步,三步并做两步,急忙出寨。 “呔!哪里来的蟊贼,敢在太岁头上放肆!”李通大喝一声。 “哟呵,你这缩头乌龟,终于出来了!说吧!想被切成几块!”臧霸嘲讽道。 如此挑衅的言语,谁能受得了? 李通旁边的吴霸本就是莽夫一个,无甚头脑,听着这话,那还了得? 一言不搭,纵马出战:“你这长舌妇住口!” 臧霸微眯眼神,吐掉了嘴里的狗尾巴草:“来的好,看我不打死你!” 言罢,勒马出战,身形如风,一出手就是生死仇人的招数。 枪尖刺喉咙,刀锋劈脖颈! 好一番激烈打斗! 三十会合后,臧霸枪快,瞅准了吴霸的破绽,一枪便荡飞了他的大刀,猿臂轻展,将其从马背上拖拽而起,丢与地上! 神色嘲讽道:“我道你有多大本事,不过如此!” 李通见吴霸落败,连忙拍马赶来相救:“贼将休得猖狂!看枪!” 臧霸回身应战,并不怯弱! “正好抓你凑对儿!” 李通怒极反笑:“狂妄!” “当当当!” 两把长枪相接,两人斗了五十回合,竟不分上下。 “哟呵!有两把刷子呀,能接我这么多招,你是第一人!朋友!我认可了你的实力,追随我罢,带你吃香的喝辣的!”李通恢复了一下气息,对着臧霸道。 “你若现在束手就缚,我就跟你做朋友!”臧霸冷冷回应。 “你的武力不差,可惜弱我一筹,再打下去,你败我胜!何必浪费时间呢?”李通眼神一挑,再次道。 臧霸闻言,略作思考,从刚才的交手来看,此人跟管亥一个级别,武力值已步入二流,自己才三流顶峰,长久相战,必败无疑。 且他们还身负重任,担负着抢占地盘的重任,数万人的存活在此一举,多浪费一刻,全军就临近危难一刻,此时确实不该意气用事。 他果断收枪跳出战圈:“你说得对,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子义,他是你的了!” 第15章 认亲 太史慈剑眉一扬,眼神如电,活动了下筋骨,全身发出“啪啪”的声响! 随后,他双腿一夹,座下战马四肢发力,犹如离弦之箭奔向李通! “哦,叫帮手了!就你们这等货色,再来十个我也不怕!”李通见太史慈小生模样,以为其是花架子,并不放在心上。 眼见太史慈越来越近,李通玩了一个枪花,眼神玩味,大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感觉,随即凶狠道: “来吧,取悦我吧!给你这个机会!哈哈哈!” 太史慈简直听不下去了,一息也忍不了了,狠不能将其捅个透心凉! 眼下两人相聚十米,他拔出背后小戟,用力一扔,朝着李通突脸而去。 “哦!居然正大光明使用暗器,当我李某吃素的么?”李通早已瞧见了太史慈的一举一动,当即不屑道。 然后持枪欲荡开小戟,哪知那戟虽小,却携带着恐怖的力道,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长枪上。 李通本就轻敌,一招不慎,手中长枪被小戟撞飞而去。 “啊?怎会如此!”李通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感觉像做梦一样。 也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天而降,直接将其踹飞落马! 太史慈在其发呆时间,直接踩着马背,纵身一跳,高高跃起。 只见其身轻如燕,在空中完美的摆了个拳脚姿势,犹如精武英雄,一脚踢在了李通脸上,口中大吼一声: “啊打!” “砰!” 李通重重的摔倒在地,看其吃疼的模样,至少断了几根骨头! 然而太史慈并没有停下攻势,脚尖一点,临空的身体朝着李通飞去,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旁边,然后沙包大得拳头落在了李通的脸上。 几拳过后,李通肿成了猪头,口中央求道:“住……住手!啊!” 太史慈并不理睬,又揍了几拳,才将放过了李通!随后酷酷的撂下一句: “恁大个男人似女子一样聒噪不休,该打!哼!” 太史慈属于一流武将,如果正常交战,李通在他手下走不过十合! 可是太史慈等不及了,天知道这几合的时间,此人还会崩出何等虎狼之词,索性快刀斩乱麻,剑走偏锋,一顿胖揍。 好一会,李通才顶着肿大得猪脸正视两人喃喃道:“宛城附近地界绝无人是我敌手!你竟能轻易打败我,必定来自其它地界!你等究竟是何人?” 太史慈酷酷的抱着长枪,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霸气道:“东莱太史慈!” 臧霸将手中兵器转了几个圈,重重的驻在地上,一脸傲然道:“泰山臧霸!” 李通瞪大了两眼,思索良久,耿直的道:“没听过!” 太史慈和臧霸一个踉跄,几欲跌倒! “你等来此做甚?若是想欺负此地百姓,某今天就算拼了性命不要,也要阻止尔等逞凶!”李通正义凛然道。 臧霸不屑一顾:“得了吧!搞得全天下就你一个好人似的!要不是提前打探过你的情报,知道你人还不错,此刻,我等面前的你就该是一具无头之躯了!” 然后他又接着说:“我等乃张闿手下,借此地暂住,进京勤王,扫除奸逆,重整朝纲,恢复大汉朗朗乾坤!” 李通听后神采飞扬,目露精光:“可是杀曹操之父的张闿?听说前些日子还击败了吕布!” 臧霸得意的大笑:“然也!算你小子有见识!” 哪知李通话锋一转:“就你们这散乱无章的队伍,连我都打不过,如何击败乱成贼子,重整汉室!” 太史慈傲娇道:“那是我们大意了,也是你太龌蹉了,招呼都不打一个,搞突然袭击,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否则,你岂能成功?” 李通再次耿直道:“有道理!我平身最好仗义拔剑,你们干如此大义之事,我岂能错过!带我一个!” 臧霸偷摸的将头对着太史慈小生说道:“还真有傻子听信主公这番言论!” 太史慈亦是小生道:“别声张,军师说了,能忽悠一个算一个!” 两人四目相对,奸计得逞,联袂前行,动作整齐划一的将李通抱住,拍着他的后背:“欢迎加入锄奸联盟!” 李通心中一暖,像是突然之间找到了组织一样,眼角湿润! 随后,在李通的带领下,太史慈和臧霸很是顺利入驻了宛城,接管了城防! 直到此时,两人才卸下了内心的重负,几万人的落脚地总算抢了下来! 随后,几人商议,由臧霸守城,吴霸带路,领着太史慈攻取武关! 至于李通则需要修养一下伤势! 半月后,张闿率军顺利的在宛城和诸将会合了,然后整顿兵马,训练士卒。 闻听太史慈和臧霸招降了李通和吴霸,兴奋的手舞足蹈! 吴霸自不用多说,勇士一枚,武力入三流,打架斗狠,派他去最为合适,缺点是犯了黄巾兵的通病,智商堪忧,极为鲁莽! 李通则不一样,这可是曹老板后方的军区司令,跟臧霸一样,镇守一方的大将! 此人不仅武力值入二流,向统兵,智谋,政务均是三流,可谓全能型人才! 大军出征在外,由他镇守后方,再合适不过了! 张闿着急忙慌的去见李通,人未至声先扬:“文达!文达!张闿来迟也!” 只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闿推门而入,神情激动,心急难耐,暗中用上了演员的自我修养! 可是一进门,看见床上躺着的伤病员,瞬间破功,愣了片刻后,对跟着自己的太史慈问道:“这个猪头是谁?文达呢?” 李通原本听着张闿急切的叫喊,心情激荡,没曾想第一次见面就受到新老板的亲自己探望,以为得遇明主,他都准备强忍肋骨断裂之疼,起身行礼。 结果一听“猪头”二字,瞬间尴尬,无颜面对,似乎这形象与他气质不符,遂一动不动,爱谁谁谁! “他就是文达!”太史慈酷酷的道。 “怎滴这番模样?”张闿急切道。 “我打的!” “为何?” “嘴碎欠收拾!” “……” 张闿很是无语,重新调整了一下情绪,犹如猛虎扑羊扑倒李通身上嚎叫,痛哭淋涕:“文达啊!文达!我来迟也!你受苦了!” 言语间还拍打着李通的胸膛,以显他痛心! 装死的李通本就折了好几根肋骨,被他这一搞,顿时伤病加重。 李通疼得冷汗直冒,本想出言制止,结果自己的身躯不受控制的开始摇晃,这一动带动全身伤痛,犹如针刺灵魂,李通一时没忍住,痛晕了过去! “文达啊!文达啊!我来看你了,你怎么还不醒啊!”张闿悲切的哀嚎着。 一旁的太史慈看不下去了,捂着脸道:“你再摇下去他就真死了!” 张闿如坐针毡,立马起身:“啊?他死了?好歹是一位强者,怎滴如此弱不禁风!” 太史慈满头黑线的离去,不再搭话,他之所以痛恨话唠,究其原由,张闿的原因很大! 要不是娘亲护着他,一枪下去,碗口般大的窟窿,必然很爽! “诶!大兄,你别走啊,你走了文达怎么办?” “……” 屋内只剩张闿一人伫立,他走上前去,抬起了李通的胳膊,然后松手,那只强壮有力的胳膊重重的砸在了床上。 直到这一刻,张闿开始慌了,什么鬼啊!我的猛将不会就这么嘎了吧! 他不在耽误,赶紧出门找医师治疗! 宛城,最开始被袁术祸害一通,又屡遭关内军和贼匪的劫掠,十室九空,好多人都不在此地生存了! 张闿又是个外来户,如何知道哪里有医师! 他一路莽莽撞撞,好不容易寻见了医馆,结果人一听是救治黄巾贼,“嘭”的一声关了门窗,不待见! 吃了几个个闭门羹的张闿走累了,咋呼呼的找了个茶馆解渴:“小二,快上茶,渴死我了!” “来啦!客官你慢用!”小二热情的招待。 张闿随即掏出一把铜钱,丢到了他的茶盘里:“你先别走,跟你打听个事儿!” 小二片刻不留,冷漠道:“客官,请自用,小的还有事儿忙!” 张闿愣了一下,怎滴,古人如此有节气,连打赏都看不上! 这时,一个魁梧汉子带着一个病怏怏的男子前来买茶,皆是气度不凡,看二人长相年岁,应是兄弟。 吃过茶水后,魁梧汉子掏出一枚银锭向小二探寻消息:“小二,请问张名医住在何处?” 小二见钱眼开,当即好心的热情推荐:“此间城外三十里……” 那汉子赶紧道谢,再饮了一碗茶解渴,带着身旁的病人着急上路! 张闿见小二区别对待,顿时不悦,不是说好的讲气节么,他能打探消息,我却不能,是何道理! “小二!”张闿暴怒一喝。 “来啦!客官,你有何吩咐?”小二恭敬道。 “好你个小二,你为何不让我打探消息,是看不起我吗?啊?”张闿一拍桌子质问道。 “客官,现在是乱世!你的铜板早就贬值了!要知道此时一斛米要五十万钱,您这破铜烂铁打发叫花子都没人要,小的确实没时间侍奉!”小二极为势利的回道。 “哦!原来如此,倒是某唐突了!你看这样,可能向你打探消息?”张闿恍然大悟,连年战乱,物价飞涨,此时铜钱确实不值钱,当即掏出一把碎银扔在了桌上问道。 “自然是可以的!客官想问什么?”小二见钱眼开欢笑道。 “刚刚那人向你打听了何事?” 小二如实道来:“他兄弟病重,欲求名医,我给他说了!” 张闿猛的站起:“名医何在?” 小二坐地起价,笑而不语! 张闿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又扔出一把碎银丢在了桌上:“说!” 小二赶紧撩起下摆衣服,将桌上银两尽数收走,这才回道:“城外三十里,有一位姓张的名医,有起死回生之能!” 张闿猛的灌了一口茶水后,忙问:“此店可有马匹租售?” 小二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双手一摊:“没有!” 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单手托颌思索道:“不过,掌柜的有一头驴!” “咚!” 张闿掏出一根金条拍在了桌子上,阔气道:“与我牵来!” 小二双目泛光,双手不停揉搓,一副财迷样,视若珍宝的收入怀中,谄媚道:“客官稍等!” 片刻后,小二牵了一头驴,将缰绳递与张闿。 张闿结果缰绳,道了一句谢,翻身上...驴! 一声轻诧:“驾!” “啊...呃...啊....呃” 那驴嗷嗷的叫了一声,扬起蹄子,奋力开跑。 霍笃,南郡人。 弟弟霍峻不幸得了重病,几番求医,皆不得治,眼见弟弟日渐消瘦,他这个兄长,很是着急难受。 闻听南阳有神医张仲景,神通广大,医术惊人,妙手回春,于是北过长江,来南扬求医。 幸好他二人福禄深厚,一路得良人指点引路,这才来到了此处。 “小峻,再坚持坚持,马上就能见到神医了!”霍笃对着背上的霍峻道。 霍峻此刻病入膏肓,无精打采,只能用手轻轻的握了握他兄长的手臂。 “啊..呃...啊...呃!” 两人正在互相激励宽慰,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驴叫声,四蹄飞扬,跑得比马还快,身后扬起漫天灰尘! 仅仅几个呼吸后,那驴超速通过了两人身旁,卷起一阵风浪。 霍笃一个不留意,被卷得原地转了好几个圈。 “赶着投胎啊,有驴了不起啊!”霍笃骂骂咧咧的吼道。 要不是身上背着霍峻,他高低得捡起地上的石头,砸断这畜生的腿。 宛城三十里外。 一座草庐耸立在溪边。 看这山清水秀的景色,颇有一种农家乐园的意思。 草庐旁边还种有一些庄稼,想来此间主人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张闿将驴随意的拴子树边,然后急吼吼的跑进了草庐里。 “我三舅姥爷他娘的二大爷姑父何在?” 草庐的大厅中,有一位五十来岁的长者,鹤骨仙风,破有一种看破世俗的得道高人。 此刻他正在捣药,闻听有人在他院子里乱喊乱叫,急忙起身询问:“你是谁?来此何干?” 张闿瞧着此人仪表非凡,料定此人定是神医张仲景。 第16章 霍笃求医 当即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他的身前,“扑通”一声跪下,抱着他的双腿激动的嚎哭道:“三舅姥爷他娘的二大爷姑父,俺可算找着你了!呜呜!” 张仲景听着这长长的亲属称呼,绕的脑袋懵圈,虽然搞不懂此人与他有何亲戚关系,但是来人的目的是明确的。 “呃,你叫什么名字,来此何干?” 张闿胡乱的摸了一把口水当做眼泪水,热情的回道:“回三舅姥爷他娘的二大爷姑父的话,我叫张闿,是你的大侄儿!奉已故老母的命令,来接你回去享福!” 张仲景听后,皱着眉头开始回忆,三舅姥爷他娘的......啥来着,究竟是自己的哪一位亲戚。 张闿不给他深思的机会:“三舅姥爷他娘的二大爷姑父...” “打住!你这称呼太绕了,且先称呼我为...姑父吧!” 张闿自然乐意:“姑父容禀,我家是你祖家的分支,现在我家发达了,母亲以前常说要认祖归宗,派我寻找主家下落,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黄天不负苦心人,可算感动了上天,让我寻着了您!呜呜呜...姑父啊,如今乱世当道,咱老张家可只剩你和我了啊!” 张仲景即便是铁打得心肺,闻听此肺腑之言也感动不已,休道他来历如何,既然他姓张,那这个便宜大侄儿,他就认下啦! 他扶起了张闿,轻声询问:“好孩子,如今你在做什么事业?” 张闿收拾妆容,哽咽道:“回叔父,小侄是干黄巾的,现在荣升为大头领,手底下有数万小弟。” 张仲景一听,心中“咯噔”一声心碎,他后悔刚刚认下了这个便宜大侄儿! 不知道现在反悔还来不来的及。 张闿知道所想:“姑父,俺们都是不正经的黄巾,姑父不必惧怕!” 张仲景眉眼一挑:“如何不正经?” 张闿应对如流:“正经黄巾滥杀无辜,不正经黄巾劫富济贫,一心为天下芸芸众生,匡扶大义!” 张仲景狐疑道:“口说无凭!” 张闿回道:“这好办,姑父随我入城一观,自然明明白白的!” 张仲景点了点头:“好,我且随你前去考察一番,若所言不虚,你这大侄儿,我就认下了!” 张闿巴不得他随他而去:“好!姑父请上......驴,我们这儿就走!” 张仲景也不墨迹,骑上了二八大驴,扬蹄而去。 临走前,张闿好心的帮他关上了门窗,并留下了一个木牌。 霍笃顶着烈日炎炎,走得正口干舌燥,一阵沙尘漫天,他心中暗中不好。 几个呼吸后,一头超速的驴,卷起一阵烈风,再次将他二人卷了几个圈,消失在天地间。 霍笃:有句妈妈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日头渐偏,霍笃总算是走到了草庐面前,心中暗赞:这果然是高人居住的场所! 待他准备敲门时,发现门旁立着一个木牌。 上面写着: “本店因租金到期,搬往它处,请新老客户前往某某某地就诊!给您带来的不便,我们表示万分歉意!” 霍笃:“......” “呱呱呱!” 几只乌鸦飞过天空。 片刻后。 “啪!” 霍笃一拳打爆了木牌,口中骂道:“劳资日你仙人板板!” 张仲景进入宛城后,果然发现了许多不正经的黄巾兵,他们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这些人,似普通人一样,逛街采买,欢笑交谈,没有一人仗势欺人! 起初,黄巾兵刚入宛城时,城中百姓无不惊恐骇然,奔走相逃! 原本以为这群人是十恶不赦的恶汉,哪知这些家伙入城后,井然有序,特意的去扶老奶奶过马路,帮路人抗东西,帮小朋友取挂在树上的风筝,驱赶凶狠的恶狗,填补马路上的坑洞…… 这种种怪异的行为与他们的名声不符合,众人好奇,与之接触,反复确认后,断定,这是一群发育不良的黄巾兵,可相处! 于是就有了张仲景所见的一幕! “姑父,我下面几个兄弟生病了,劳烦你帮忙诊治一下!”张闿见张仲景心情不错,微笑的请求道。 “这有何难!前边带路!”张仲景豪气的一挥手道。 他是真没想到啊!自己的同族居然还有如此人物,当真令人咋舌! 别的不说!单说与老百姓融洽相处,就这一条,放眼整个三国乱世,但凡能做到的上前走两步! 不知道在何处逃难的诸葛亮表示不服,果断上前! 张仲景抽搐着嘴角骂骂咧咧:小屁孩,一边玩去,别掺乎大人的事! 不管怎么说,他老张家出了个人物,得帮他支愣一下! 很快张仲景就随张闿来到了李通的房间。 “文达!文达!我来救你了!你醒一醒啊!”张闿一进门,“呼”的一声,就扑到李通身上摇晃着。 李通刚刚苏醒,还未来得及讲话,被他一番折腾,又痛晕过去了! 两眼模糊前,心中悲叹:想我李通天生神武,居然投靠在此二货门下,当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张仲景挥手拔开了张闿,不满道:“哪有你这样对待病人的!即便不病死也要被你晃死!” 然后坐在床边,沉心把脉:“脉象宏大,心跳无序,此乃怒火中烧之象!” 然后又翻开了李通的眼皮,摸了摸他的猪头,摁了摁他断裂的胸骨,心中有了良方! “小伤,无妨!待我开汤药一副,膏药几贴,不出半旬,必然恢复如初!” 伤筋动骨一百天,怀孕生娃十个月! 他仅用半月就能恢复如初!啥叫神医?这就是特么的神医,不仅疗效快,还能缩短疗程! 张闿表示:学不来! 既然治疗效果如此奇佳,张闿也没浪费资源,当即将张辽,高顺叫来,一道医治! 最终,张仲景给出了康复日期! 张辽三日后恢复如初,高顺三日半后恢复如初! 为何有这细微的差别? 医生表示:张辽身体强壮,内含伟力,高顺与之相同,但稍逊! 张闿恍然大悟:这就是一流武将和二流之间的差别啊! 高顺:你礼貌吗?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爱将身体康复,张闿心情愉悦,随带张仲景去内院休息。 张仲景一身清贫,哪里过得惯如此豪华的生活,当即就想告辞离去,两人争执不休。 这时,干娘吴氏出来了,了解前因后果,微笑着嗔了张闿一眼:“你这孩子怎滴如此无礼貌,家中长辈来了,也不知会我一声,你公务繁忙,自去处理,这位老哥哥由我帮你照料!” 张闿大喜:“那感情好!多谢母亲大人!” 张仲景自看见了风韵犹存,仪态端庄的吴氏,被其亲切的气质所吸引,一时间竟呆滞如木偶,一动不动! 吴氏很自然的拉着张仲景的手臂往大厅领去:“老哥哥,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客套,张闿这孩子极为孝顺,我们当长辈的就不要给他添乱了,当接受他们的好意!” 吴氏温柔的话语,像是一阵暖流,浸润着张仲景的心房,让他内心扑通扑通的狂跳不已! 看着吴氏贤惠的容颜,张仲景老脸一红,犹如枯木逢春,这一刻他确定了! 城头马上遥相故,一见知君即断肠! 这个就特麻的爱情! 张仲景如提线木偶般被吴氏带走,张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隐隐约约之中,似乎能感觉有奇怪的事情要发生了! 转眼间,日落西山,月牙升空! 霍笃一脸风尘,可算是找到了神医的新诊所! 眼前高大的门楣,亮眼的字目,无不显示此地乃宛城城中府! 霍笃傻眼了:“租不起荒野山地,于是就租了一座城主府?劳资信了你的邪!” “咳咳!”背后的霍笃不恰适宜的咳嗽了一声,显示他即将嗝屁了! “弟弟,且再忍耐一下,为兄这就带你去治病!”霍笃打气道。 随后虎目一瞪,气场全开,不管此地是不是城主府,只要神医在,那就得给我弟弟治病! 霍笃稳步而行,拾阶而上,调整气息,暗聚气力! 在乱世中打熬了许多时日,他深知这等高门大院的背后隐藏着何等的龌蹉! 说不定,他一敲门,门后就涌出无数恶仆,驱逐他俩,所以他得提前做好准备! 这一次,为了弟弟的性命,他,霍笃,愿意舍身成仁! “砰砰砰!” 霍笃终是敲响了大门,三清脆的扣门声,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 “吱呀!” 三个呼吸后,门房大开,发出刺耳的转动声! 首先出现在霍笃面前的是一张桌子,其上放着两份帛书,几块竹牌,还有磨好的墨的笔砚! 桌子对面正中端坐着一个糙汉,五大三粗,满脸胡茬,一看就不像好人,此刻正身穿一身纯白大褂,像是家中死人了所穿的孝服,此刻正微闭双目,怡然养神!此人正是张闿! “看病?”张闿睁开了眼睛,满脸平静,语气平和的道。 霍笃感觉此间气氛有些怪异,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但为了弟弟,他才不惧怕,点头回道:“是!” 张闿拿起帛书提笔发问记录。 “姓名?” “霍笃。” “我说的是病人!” “哦!我弟弟叫霍峻!” 听到这个名字,张闿书写的手顿了一顿,似乎显得他内心不似脸上那样平静! “哪里人?” “南郡人枝江人!” 张闿嘴角微微勾起,心中暗呼:妥了!然后笔走龙蛇,记录两人的信息,脑中却在疯狂的读取相关资料! 霍峻,字仲邈,善防守! 刘备伐四川时,霍笃率军队数百人驻扎在葭萌关,抵御刘璋数万大军猛攻一年,且在后期出城斩杀了刘璋大将扶禁,向存!为刘备顺利拿下西川立下了不朽的战功! 整个三国,善防守的将领,他可位居前茅! 而其兄霍笃也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在同乡“聚起数百人,保卫家乡!” 要知道当初曹老板去征兵遇到兵士溃逃,差点丢了小命,能让这么多人信服他,足见其人格魅力! 写罢搁笔,淡淡的微笑道:“先挂个号吧!” 霍笃一脸懵逼:“何为挂号?” 张闿耐心解释:“就是给钱买一个诊治的号牌,您知道的,神医医术通天,来此看病的人可绕宛城三百圈,大家如果都争先恐后,毫无秩序的话,这病是看不了的!” 霍笃点头认可:“你说得对!那先帮我挂个号!” 随后他从身上掏出一根银条,放在桌面上询问:“可够?” 张闿微微摇头:“您知道的,神医之所以是神医,那是因为他们能活死人肉白骨!价格自然就高了点!” 霍笃没多想还是点头认可。 他将弟弟霍峻放了下来,扶着他靠门房坐了下来,伸手解开了包袱,拿出了一袋钱袋,随手一抛,稳稳的落在了张闿的桌面上! “可够!”霍笃再次询问。 张闿打开绳带,随意一看,里面不仅有银条,还有金条,这一包,价值不下五百金! 张闿点了点头:“够了!” 他拿起桌面的竹牌,提起狼毫毛笔,大大的写了个四十四,友善的提醒道。 “这是你的排队号码,请收好,若有遗失,概不负责,且不退钱!” 霍笃虽然觉得此事很扯,但还是将竹牌紧紧的握在手中,似珍宝一样! 片刻欢喜后,他似乎想到了一个问题:“请问神医治疗一个病人需要多久时间?” 张闿眉眼一挑:“这没定数的,有的半个钟,有的一天,有的一月!总体来说大致十天半个月吧!” 霍笃暗算:一个人半个月,两个人就是一个月,四十四个人,那就是二十二个月,也就是两年! 两年? 这时依坐在房门旁的霍峻连续不断的剧烈咳嗽,那模样,似乎不把五脏六腑咳出停不下来! 霍笃连忙蹲下抚摸他的后背,又看了看他的状态! 两年大抵是等不了! 两天还差不多! 张闿微微的探出头来,盯着奄奄一息的霍峻,对着霍笃问了一句:“敢问令弟得的什么病?” 霍笃头也不回的道:“肺痨!” 第17章 锦帆贼 “靠!”张闿猛地缩回脑袋,从怀中扯出一条女子手帕,斜角对折一下,火速的绑在脑袋上,遮住口鼻,又嫌弃又担忧! 嫌弃的是这家伙不知道肺痨会传染么? 担忧的是如此猛将嗝屁了咋办! 霍笃陡然起身,看着带着粉红面罩的张闿,目光如电:“时间太长,我们等不了,现在就要见神医!” 张闿点头认可:“此病不宜久妥!是该早治,可是规矩就是规矩!不能随意破坏!除非……” 霍笃像似抓住了救命稻草急问:“除非什么?” 张闿神秘一笑:“您知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下不才,正是一只小鬼!” 霍笃再蠢也明白了他话中含义,不就是潜规则么?他不在乎!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何可吝啬的? 他又从包袱里讨出一袋银两丢在桌面:“够么?” 张闿淡淡的报出一个数字:“三十三!” 霍笃没等他说完再次掏出一袋银两! “二十二!” “这是我全部的家当,都给你,能马上治病否?”霍笃红着眼急将包袱退给张闿道。 “可!跟我来吧!”张闿随意的将钱银手下,然后起身淡淡道。 霍笃扶起霍峻跟在他身后,心中不停的暗骂:“贪财的小人!” 张闿将两人带到一处客房后,便交待两人稍等片刻,他则火速跑回内院:“姑父!救命啊!姑父!救命啊!” 张仲景正和吴氏谈天说地,突闻叫喊,果断推门而出,对着张闿一顿胖揍:“吵死啦!没看到我正陪你娘聊天么!” 张闿抱头鼠窜:“姑父!江湖救急,我有一位兄弟得了哮喘,命不久矣,我和他同生共死,他若离去,我绝不独活!我若有个好歹!娘亲……” 张仲景一听吴氏可能伤心欲绝,这还得了,当即猛踢张闿的屁股喝道:“还不前面带路!” 张闿嘴角上扬,自鸣得意,这老家伙果然有那个意思!嘿嘿! 屋内的吴氏听着两人打闹,不知想到什么,脸颊红了一下,转身离去! 少顷。 张仲景出现在了霍峻所待客房! 一番把脉诊治后,提着笔刷刷的开出了一张药方递与张闿! 然后火急火燎的奔向后院找吴氏继续谈情说爱…呸!谈天说地! 整个过程半刻钟都不到! 张闿趁霍笃的注意全在霍峻身上,偷偷替换了药方! “霍家大兄弟!这时神医开的药方!你且看看!”张闿装作好心的将病房递与霍笃。 霍笃闻言,立马抢过药方,仔细阅读,脸上的激动之情,随着药方的读完,瞬间消失不见,甚至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霍笃“啪”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嘴中喃喃道:“爹!娘!笃儿不孝,救不了弟弟性命了!” 随即嚎啕大哭,像个小孩一样,赤诚心纯! 张闿见状,连忙将其扶起:“哟!大兄弟,怎么了?神医不是开药方了吗?怎么还哭上了呢?” 霍笃哽咽的收起了泪珠:“三十年的虎骨!四十年的熊胆!五十年的天黄!六十年的灵芝!” “最后还要百年人参,千年地乳作药引子!找不找得到这些东西,我可怜的弟弟哦!呜呜呜!” 张闿神秘兮兮道:“巧了,这些东西我都有!” 霍笃闻言呆滞片刻后,猛地抬头望向了他:“此言当真!” 霍笃激动道:“开个价!” 张闿:“这些药材莫说治病救人,就是修仙炼丹也大有裨益,岂可用铜臭量之!” 霍笃神色不变:“说吧!你想要我做什么?” 张闿内心如释重负,还算上道,眉头一挑颇有黑心老板的意味道:“你俩成为我的长工,工期嘛,就以两年为限!” 霍笃满脸郑重:“你若救我兄弟,我自当做牛做马以报你的大恩!” 张闿连忙摆手:“我不要你做牛做马!两年期满后,你俩可自由离去!如何?” 霍笃深吸一口气:“先说好……” 张闿提前打断了他的话语:“规矩我懂,无非是些,不能逼良为娼,不能违背侠义之事,不能对不起家国天下,对吧!这个我熟!” 霍笃被抢了话,如鲠在喉,好生难受,但也只得咽了,伸出手来欲击掌盟誓:“君子一言!” 张闿却将他的手扒拉开来:“我不信这个,随我来!” 霍笃满脸黑线,怎么会有这么欠揍的人! 他还是跟上张闿的脚步,前往了大门处。 张闿从桌上取出刚刚录了他俩信息的帛书,然后提笔誊抄了一份,并加上一些约定,然后吹干墨迹递与霍笃道: “在甲方后面签字,然后按个手印!一式两份,你我各执一份!” 霍笃拿起帛书凝神观之:“本人自愿和张闿签订雇佣合同关系。自某年某月某日至某年某月某日止!期间一切行动听从张闿安排,受雇者将尽心尽力,不得懈怠……” 霍笃细细看了一遍后,满头乌鸦乱叫! 也不多言一句,提起笔来,刷刷的签字画押! 张闿接过帛书,满心欢心的仔细收了起来,对其叮嘱道:“好了!你去你兄弟旁边的屋子休息吧,我已安排人去熬制汤药了,明日,你的弟弟就会病好,三日后痊愈!” 霍笃一言不发,转身离开,此刻他已然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了,很明显,他被算计了,不过……为了弟弟的性命,他愿意卑颜曲膝一回! 次日,霍峻果真好转,霍笃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 醒来后的霍峻,听闻兄长告知他的信息,他这才知道:他已成为别人的长工了,不发工资的那种! 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数日后! 张闿开始接济宛城百姓,同时在南阳各县广发粮米,帮助困难的百姓重建家园! 益州! 天降神雷,劈中了刘焉的治所绵竹,毁了他的宫室,于是他将治所迁到了成都,没过几月,因扯淡说谎导致背疮发作,不治身亡! 儿子刘璋接替他的官位,执掌益州! 刘璋暗弱,手下之人都不听他的号令,于是有人开始反叛他! 这之中,犹以不得志的甘宁为最! 甘宁少有侠气,最讨厌贪官污吏,聚集了数百士兵,在蜀地劫掠世家大户,惩治恶吏,每有所获,必以绸缎丝绸当作船帆,以示荣誉,故号曰:锦帆贼! 刘璋继位后,属下官员和当地豪族暗中勾结,颐指气使,贪得无厌,甘宁遂联合娄发,沈弥等造反。 刘璋派遣赵韪击败了甘宁,甘宁战败,带着娄发,沈弥等八百锦帆贼逃到了荆州! 路过宛城边缘时,人马俱乏,军心疲惫,正巧碰见一队黄巾兵押解粮草,接济各郡! 甘宁二话不说,带着士兵截杀了运粮部队,用以补充军用! 溃散的士兵逃了回去,将情报告知了张闿。 张闿大怒:“哪里来的蟊贼!敢夺我军粮,反了天了!” 此时,张闿麾下文武俱都被安排到各地安抚百姓未归,于是他亲点三千兵士,杀向事发地! 不多时,张闿气冲冲的出了宛城,好巧不巧的是,甘宁也带兵来到了此处,看其架势,是要攻城! “呔!哪来的蟊贼敢乱杀无辜,夺我军粮!”张闿率先发难指责。 甘宁轻蔑一笑:“黄巾贼寇,人人得而诛之,莫得理由!” 张闿语气一噎:“你带兵前来做甚?” 甘宁哈哈大笑:“自然是杀人越货,抢占城池!” 张闿怒极反笑:“贼子好大胆!你难道不知此地有主了么?” 甘宁不屑一顾:“你黄巾贼寇都能占据,我却不能?是何道理!” 张闿再次语噎:他说得好有道理! 就在张闿思索如何再次开口发问之词时,甘宁不讲武德,直接率众冲向了张闿的军队。 张闿大惊,此人不讲理规矩啊!两军开战不得先将前因后果弄明白了再干架么,怎滴如此鲁莽! 他也没客气,当即发号施令:“给我上!” 三千黄巾兵与甘宁所部短兵相接,只眨眼功夫,黄巾兵便倒下了百十来号人,给人的感觉,这三千人像是纸糊的! 而且敌方主将骁勇善战,一把铁锁大刀舞得虎虎生威,无人是他一合之将,黄巾兵挨着即伤,触之即亡! 处于身后暗中观察的张闿早已瞧出不对劲,他本以为这群人是哪里的无名贼寇,无甚战力,这才亲自出征,虐虐菜鸡,涨涨经验! 哪成想,对方人少,却个个是精锐,要说以一当十有点夸张,可是一打三完全没问题啊!毕竟他的兵是黄巾杂兵!战五渣! “撤!快撤!退回城去!”张闿急忙呼喊,急忙鸣金收兵,仓惶而逃! 甘宁杀得性起,却突然发现没人给他杀了,这如何能忍? “追上去!砍了这群人!”甘宁手臂一挥,率众追击! 眼看敌兵就要追上来了,此时离城还有数里,张闿心急如焚! 大意了!我特么的大意了! 这家伙绝对不是无名之辈! 啊呜!三国好可怕!随便哪里都能跳出个猛人! 危急关头,张闿回身观察敌军情况,无意间发现,追兵的武器兵甲并不是新的,似乎经历过战斗! 再结合敌军不打招呼,见面就抢粮,他判断这是一路溃军,眼下的勇猛只是因为敌方主将强大的武力和魅力维持着军心,保持着旺盛的战斗力! 若是能化解这个军心,其军自乱。 心中有了主意的张闿当即对着亡命逃窜的部众说:“所有人!丢掉武器!丢掉铠甲!丢掉旗帜!丢掉弓弩箭矢!总之丢掉一切东西!” 言罢,率先表率,扔了配剑,丢了弓弩,丢了铠甲,甚至连马鞭都丢了! 其部下有样学样,一边逃窜,一边丢岂身上物资! 果然!甘宁所部,大部分人开始驻足抢夺军资!这些东西可都是他们的军功,凭此可以获得赏赐! 甘宁禁止不得,任其而为! 只率亲兵十来号人继续追击! 张闿吓得魂飞魄散! 要知道此刻,他们就如待宰的羔羊!一旦被这个猛人近身,即便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也得被他一刀俩断! 情急之下,张闿苦思良策! 恰逢天公作美,刮起了一阵逆风! 张闿灵机一动!立马大呼:“脱掉衣衫!顺风丢弃!遮挡敌人视线!阻敌前进!” 他再次带头表率,只三两下就扯了腰带,退下长袍,随手一人! 那衣服被风吹得鼓鼓的,顺风而扬,飘向了后方追击的甘宁! 甘宁定睛一看,以为是暗器,一个马背侧身,完美的躲过了飞来的衣服! 正当他暗自得意,准备释放豪言壮语,讥讽一下前面的逃兵时! 突然,天空飘来一片阴影!数以千计的衣衫,随风舞动,遮天蔽日,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布,迎面朝甘宁飞来! 甘宁避无可避,硬生生的撞了上去!由于视线被阻,加之衣服上大头兵独有的各种汗味,闻之令人作呕,甘宁追击的速度最终停了下来! 等他清空飘荡的衣物,眼前已没了敌人身影,加之不远处能瞧见宛城的城墙,甘宁料想敌人已经进城,遂收兵回去,和大部队汇合! 张闿确如甘宁所料,已然回城,令城防严防死守! 出城时,三千士兵甲俱备! 归城时,主将连同士兵,只着内衫短裤,有些特别出格的,连内衫短裤都破裂了,光着个大屁股,这之中包含张闿! 当然他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情况危急,动作太粗鲁,撕烂了短裤,以致如此! 而他手下的士兵以为这又是什么破敌计策,有些头闹简单的,直接有样学样,撕破了短裤,露出大腚! 城中百姓无不好奇连连,指指点点,最后经过儿童的传唱,张闿和这三千人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号“光腚军”! 数日后,张闿部下俱皆回城!这期间,甘宁尝试着攻了一下宛城!见城防坚固,弓弩齐全,料定不能攻下,于是收军回营,在宛城西南三十里处扎了一个营寨! 看他那样,是觉得宛城黄巾兵,主衰兵弱,是个可拿捏的软柿子,可以等待机会,一战而下! 第18章 虎妖 城主府,内院! “好了!别捂着被子啦!陈军师他们都在大厅等着你议事呢!”貂蝉伸出芊芊素手拍打着像鸵鸟一样躲在被窝里的张闿! “不!我不去!他们一定会笑话我的!”张闿倔强道。 自从狼狈撤军后,被宛城百姓争先恐后的嘲笑后,张闿羞愤的闷着头躲进了貂蝉的房间,不闻外界风言! “军师说了!即便再好笑,他们也不会笑!毕竟你是他们的领导嘛!”貂蝉再次扒拉着被子宽慰道。 张闿露出一只眼睛,盯着貂蝉绝美的容颜狐疑道:“他们真这么说?” 貂蝉风情妩媚的撇了他一言:“那还有假?” 张闿一番犹豫,终是将他那颗粗糙的脑袋移了出来,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委屈! “去吧!去吧!军师说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挂怀,他们正在筹谋帮你报仇雪恨!”貂蝉看着他丑萌丑萌的样儿,不禁莞尔,连拉带拽将他赶了出去。 看着张闿连走路都护着屁股,似乎还未从光腚将军的阴影中走出,不禁芳颜盛开,嘴角轻扬,笑弯了腰! 张闿十分不好意思的来到了议事大厅,在门前扭捏许久,才推门而入! 一进门他就傻眼了,嚯,这人还挺齐全的! 大厅正前方“一”字摆着几张拼接的桌子。 陈宫坐在中间,左边一侧是太史慈,臧霸,管亥,马忠,许褚,龚都,右边一侧是许褚,张辽,高顺,何曼,霍笃,霍峻! 连李通这个病号都在右侧找了一个躺椅躺着,浑身上下绑得像个木乃伊样! 陈宫指了指对面的坐垫,示意张闿坐哪儿! 张闿怀着不好的预感,坐了下来。 陈宫率先开口:“主公,听说你被虐了,能介绍一下敌军的情况嘛,我们好安排作战计划为你复仇!” 张闿内心“咯噔”一下,暗呼:来了! “主公!外面的人都在笑话你,可我们不会,君辱臣死,请相信并且配合我们,这对宛城的安危有着重大影响!”太史慈加了一把火催促,熊熊八卦之火尽起。 张闿推脱不过,叹了一口气,开始描述经过: “你们知道么?我遭遇了一员虎将,他二话不说,劈哩叭啦就冲了过来,我带领将士奋勇向前,依旧抵挡不住,这才狼狈撤军!”张闿将他的遭遇一幕幕的道了出来,夸大了自己急中生智,忽略了狼狈而逃! 许褚眉头一挑,眼神炙热的道:“虎将?” 众所周知,许褚最爱打虎! 张闿连忙点头:“对!虎将!” 张辽单手拄着下巴,亦是有了兴趣:“长甚模样?” 张闿开始回忆道:“长得一表人才,英武不凡,魁梧有力,身材匀称,力量极大,浑身上下充斥着野性的气质,使一把铁索刀,虎虎生威,神魔莫近!呃......特色嘛!头顶两根豹纹雉翎,铠甲上有豹纹皮装饰!” 众人竖起耳朵细听,恍然大悟道的说了一句:“哦!所以这就是你脱裤子的理由?” 张闿羞恼道:“喂!你们这群家伙还有没有良心啊,能不能不要把关注点放在奇怪的地方!我被敌方虎将蹂躏了诶!差点嗝屁了,还被百姓嘲笑为光腚将军!” 管亥向来一根筋,直言道:“主公,请发表一下喜获称号将军的得奖感言,谢谢!” 张闿欲哭无泪,沉默不语。 空气凝固数秒后,众人无不捧腹大笑: “哈哈哈!” “不行了,眼泪水要掉下来啦!” “哎呦,我的肋骨,不成了,不成了,哈哈哈!” 张闿羞躁的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可惜他不是土拨鼠,没这技能! 他只能羞愤的举起拳头猛砸桌面,制止众人。 “嘭!嘭!嘭!你们够了!” 面对张闿的恶龙咆哮,众人反而笑得更欢了,甚至抽搐倒地! “呛!” 忍无可忍的张闿拔出了配剑,目光凶狠的盯着众人,大有一言不合,血溅当场的感觉。 议事厅里瞬间噤若寒蝉,针落有声! “咳咳咳!主公,你且看看敌人是否长这样?”陈宫拿了一块炭笔,刷刷刷的画了一个人头和猫身的结合体。 “虎将,懂不懂什么是虎将?”张闿面无表情的咆哮。 “收到,那我重画一张,这样么?”陈宫丢掉前面的帛书,再次画了一只虎头人身的结合体,还细节的画了两朵桃红,分外妖娆。 旁边众人皆咬着自己的手指,拼命忍住笑意。 张闿满头乌鸦乱飞,凌乱不已:“是虎将,不是虎妖,长得帅,胳膊比狗熊粗,身材魁梧,充满野性的力量的虎将!”. 陈宫随手又丢弃了帛书,刷刷刷的再次落笔成画,一只人头,豹身,两脚着地,挥舞着熊掌的物种诞生了。 “噗嗤!啊呜呜!”何曼不想笑,又忍不住,于是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拳头,又痛又想笑,发出了压抑的声音。 “靠!你丫玩我呢?”张闿掀桌了不干了,举剑欲劈陈宫。 陈宫丝毫不在意,旁边的许褚,身形一晃,闪到他身前,双掌朝天一拍,将剑刃牢牢压住:“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张闿:“......” 陈宫趁机开口:“咳咳!主公,你目前的情况不适合继续讨论敌方将领的情况了,这样,你先回去休息,稳定稳定情绪,我们几个再合计合计你提供的信息,商量一个万全对策给你报仇!” 张闿无语的丢了配剑,冷漠的道了一句:“尽快!” 然后转身离去。 他刚刚走出议事厅,关上了房门,屋内传来了无情的爆笑声:“哈哈哈!虎将!光腚将军!笑死我了!” 这群逼人!张闿满脸黑线,回身就是一脚,踹开了房门。 屋内众人围成一圈,郑重其事的商讨着对策,见张闿进来疑惑问:“主公,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张闿尴尬的摇了摇头:“没有!继续,继续!” 他一离开,屋子再次传来刺耳的爆笑声。 张闿握紧了双拳,又无奈的放下了,只能羞恼的踹着一旁的花花草草撒气。 次日。 宛城城门大开。 众将领着张闿,点兵三千,前往甘宁营寨。 甘宁斥候探知消息火速汇报:“将军,那软柿子出来了,还带了许多帮手!” 甘宁面色狂热:“这缩头乌龟可算是把脑袋伸出来了!传令,整军备战!” 不多时,两军两遇,各自稳住阵脚,相互戒备! 管亥率先开口:“主公说此人不会说话,便免了俗礼吧!谁先?” 张闿风中凌乱,你们对一言不合是这么理解的? “各位长工哥哥,小弟初来乍到,想搏个头彩,先行一步!驾!”霍笃深吸一口气谦让的说了一句,也不管众人同不同意,骑马出列,冲敌方主将而去! “你才长工,你全家都长工!新来的会不会说话!”龚都作为底层被剥削的人最恨这两个字,因此傲娇的反驳! “呃……他家就他兄弟俩!”张闿弱弱的嘀咕了一句。 “所以他全家长工!”陈宫补了一句。 龚都呆若木鸡,无言以对:“……” 霍笃勇猛有力,论武力只算三流。 甘宁见敌方将领率先调衅,也不惧怕,气场全开,恐怖气息萦绕周身,伺机而动,犹如捕食的老虎。 霍笃被这气势所摄,心中骇然,此人非我能敌,于是调转马头跑了回去。 正在蓄气的甘宁:“???” 张闿等众将:“???” 霍笃脸不红心不跳淡淡道了一句:“打不过!” 众人皆倒!管亥狐疑:“这么说!真是虎将?” 何曼切了一声:“我去!” 言罢,拍马而去。 “啊吧啊吧啊吧!哑巴受死!”何曼暴喝一声。 张闿不解:“何曼说得啥玩意?” 陈宫斜眼一瞥解释道:“你就不能关注点生活常识?不能说话的都喜欢啊吧啊吧的叫,何曼这是同他打招呼!敌人无礼,我们却不能失礼!” 张闿呆滞,只觉天空飞过一大群乌鸦,让他哑口无言! 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顶级理解? 还有没有正常人! 何曼座下千里马,速度奇快,几个呼吸间就到了甘宁面前,举刀就砍,力大势沉! 甘宁面无表情,暗中聚力,以刀挡之,然后两人似开了三倍速,你一刀我一刀,相互搏杀。 十个会合后,何曼虚晃一刀,凭借千里马火速跳出了战圈,回到阵营,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认输道:“确实打不过?” 张闿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对着众人指指点点,那神情好似:你们看看!我就说是虎将吧!还不信,怎么着!被我言中了吧! 众人一致将他忽略过去。 太史慈酷酷的问:“实力?” 何曼不好回答,摸着脑袋思索了一会,伸出手掌在高顺头上比划了一下:“这么高!” 众人心里有数了,高顺武力二流巅峰,意思就是说,此人武力已到一流! 太史慈臭屁的“哦”了一句,正当众人以为他要大放豪言,出手擒敌时,他却说了一句令人大跌眼镜的话:“仲康,文远,高顺,我们一起上!” 四人闻言,齐齐出马,一个个捏指握拳:“走吧,麻溜点!” 张闿愣了愣小声的对陈宫道:“他们怎么不讲武德了啦?斗将不是应该一对一吗?” 陈宫连忙咳嗽了几声,神情怪异低声轻诉:“因为他们最近解锁了新姿势!一女三……” 出阵的四人眼冒红光齐齐回望陈宫,让他小心说话,不要污人名声! 陈宫满头大汗,话锋一转,大声嚷道:“烈日炎炎,打完收工,早点回去睡觉不香吗?” 四人这才继续出阵,往甘宁杀去! 张闿表示听不懂,他是个纯情的人! 四人齐出,各自散发滔天战意,围住了甘宁! “你很强!但不是我们四个人的对手!交待遗言吧!啊吧啊吧!”太史慈傲然道。 “尔等却有资格做我对手,但我不惧!来战!”作为强者,甘宁自然能感觉得到这些人并不是虚张声势,他面色狂热,并无惧意,一脸求战心切道。 “我丢!你不是哑巴啊?干嘛不主动说话?”许褚不满道。 “我干嘛要主动说话?”甘宁不解道。 然后又补了一句:“你们说得啊吧啊吧是什么意思?” 张辽耿直道:“我们以为你是哑巴!” 甘宁青筋暴怒,怪不得这群逼人要对自己说这听不懂的鸟语:“是谁?污我名声?” 四人齐齐回头望向了张闿! 张闿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吓得肝儿乱撞! 高顺冷漠道:“既然你会说话,那么按江湖规矩,自我介绍一下,某的枪下从不杀无名之辈!” 甘宁点头认可:“有理!我的大刀能嗜你等四人之血,也不算辱没!” 高顺紧了紧手中长枪压制着怒气:“陈留高顺!” 太史慈孤傲的道了一句:“东莱太史慈!” 许褚扯着大嗓门:“谯县许褚!” 张辽威严道:“雁门张辽!” 甘宁轻蔑一笑:“都是些没听过的小角色,给我记住了,本大爷巴郡锦帆贼甘宁!” 后方的张闿闻名,呆若木鸡,原来是他! 这可是江东吴大帝手下掰着手掌能数出的独苗高端战力! 没想到此人在此,这样一想,败给他倒也没那么不可接受了! 此人武力一流,更有统兵之才,善水战,一身胆气可比赵云! 举个例,曹操领兵数十万讨伐孙权,甘宁仅率百骑劫营,未折一人,逼迫曹操退兵三十里! 更难能可贵的是此人有一些战略眼光,他指出刘璋暗弱,劝孙权取益州,与周郎的二分天下有异曲同工之妙! 就在张闿读取甘宁资料时,高顺四人动手了! 四个一流武将,围着甘宁齐齐出招!这般阵仗,别说甘宁招架不住,即便是吕布前来也够呛! 他左支右挡,分身乏术,明显处于劣势! 二十个回合后,太史慈等四人,将之打落马下,集体群殴他! 许褚拽着他的衣领,猛的招呼一拳:“锦帆贼了不起啊,我是黄巾贼我骄傲了吗?” 张辽接了过来接着揍:“一流武将了不起啊,打得就是你这种货色!” 甘宁晕头转向的转了几个圈被太史慈拧住了,挥手就是一拳:“你搁这儿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活腻了不成?” 高顺顺势接过,补了一拳:“好好说话不行么?你给我狂什么?” 第19章 夏侯惇巧劝曹操 被四人轮流揍了一拳后,甘宁眼冒金星,胡乱的挥舞武器,这才逼退了四人,缓了一口气! 就在他准备召集兵马冲杀时,张闿不知从哪里扛出一张桌子,走向了战场,并大呼:“都给我住手!” “咚!” 张闿将桌子放在中间,对着甘宁喊道:“锦帆贼!我们谈谈?” 太史慈等四人见状,纷纷往后退去,独留甘宁一人在场! 甘宁鼻青脸肿,顶着一双熊猫眼冷漠的看着他,不作回应! 相反,铺天盖地的杀意锁住了张闿,内心盘算,只要拿下此人,对面那四个还不束手就擒? 张闿能感知到他的敌意,但他没啥好担心的,毕竟身后站着四尊大神,底气十足。 他也不管甘宁有没有听他说话,自顾自的说道: “甘宁,你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四处游来荡去,行侠仗义,又崇尚奢华,连佣人都披罗着绣,光彩斐然。 车马舟架皆是豪华装饰,浮夸铺张,更用锦绣系船,离开时,便随意割断抛弃!” “如此种种怪异行为,无非是想吸引别人关注你,将你引荐给贵人,然后再以此实现心中志向,可对?” 甘宁神情一变,瞳孔紧缩!慢慢的走到了桌子对面,坐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呵呵呵!看来我说对了”张闿得意道! 甘宁不爽的冷哼一声:“是又如何?怎么?说中我的心事,就想当我贵人?你配么?” 张闿不怒反笑摆手道:“没这个意思!你是贼,我也是贼,你想扬名天下,我想洗刷贼名,说到底,咱俩目的是一样的!我有一个计划,可让我等摆脱贱籍,鱼跃龙门,加官进爵,甚至封侯,不如我们合作一把,搏一个璀璨人生,如何?” 甘宁略有心动,张闿说得没错,他想实现胸中大志,必然要步入官场,可这个时代,你没有世家推荐,没有贵人引荐,想要做官,白日做梦? 至于一些芝麻小官倒是可以用钱财开路,可是你的上级是一大堆的蛀虫,你有抱负又能如何?荒废时间去磨平棱角? 所以最好一步到位,直接进入权利中心或者接近权利中心,这样才可伸展大丈夫之志! “你且试言!”甘宁敌意感兴趣道。 张闿嘴角上扬缓缓道出几个字:“杀进长安!进京勤王!” 甘宁嗔目结舌,震惊不已,他没想到此人胆子如此之大? 打进长安?这是什么概念?那可是帝国漩涡中心,稍有不慎,万劫不复! 可是机会往往与风险并存! 作为锦帆贼,他深知! 风浪越大,鱼越贵! 半响过后,甘宁平复心情,面色狂热的对着张闿道:“成交!” 他伸出手掌与张闿击掌而盟:“假使我等成功,获得赏赐之前为盟友,往后各行其事,互不干涉!” 张闿猛得将手掌挥击,盟约成立! 这时双方军士放下敌意,临近观看,互相认识。 李通用手指戳着甘宁结实的臂膀,吃味道:“哎哟哟,一流的就是皮实,四人围攻,才受了一点皮肉伤,我们二流的仅被其中一个锤了几下,就断骨躺床!” 众人:“……” 陈留。 曹操重新安抚好百姓后,闻听城内勾栏瓦舍有妖媚作祟,遂急匆匆前往一观。 然后,菜饭不思,数日流连忘返! 用他的话说:“此间乐,吾甚是喜爱,甚是喜爱啊!” 确实!面对穿着性感的美女,男人都会犯通病! 面对新奇美色的诱惑,曹营大部分人都会前往体验一把! 唯独一人,忧愁寡欢! 此人正是夏侯惇,自从在张闿手中连败两次,他便患上了忧郁症! 我堂堂统兵大将,曹营里顺位前三扛把子的原始股东居然比不上一个山贼?这脸!他丢不起! 于是待陈留稍定,他就急忙去找曹操,请命出战,征讨张闿,找回场子! 可是一连数日均不得见,询问城主府门吏回道:主公近日降妖灭精,暂时无暇他顾! 夏侯惇心急难耐,再也等不了了,于是跑去了城内最大的青楼! 他在楼外大声嚷道:“孟德!孟德!你再不出来,我一把火烧了此地!” 青楼老鸨一听,这还了得,赶紧跑去安抚夏侯惇:“哎哟喂,将军这是怎么了?如此大火气?” 夏侯惇将火气转向了他:“你去把孟德拉出来,否则我连你一起烧!” 老鸨吓得魂飞魄散,这些当兵的可是狠角色,说要烧你那就是真要烧你,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连忙扭转肥硕的腰肢上楼找人! 话说曹操正欣赏花魁小红踢裙扭腰,展露那半遮半掩的风情,正欲剥衣解带,盘肠大战一场! “小红,别跳了!” 突然老鸨闯入,跪在门前喊道: 曹操被搅了兴致,猛得回头,虎目一瞪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官爷!行行好!你的将军要烧了我的楼子,这让我的女儿们以后如何营生!呜呜呜……”老鸨哭诉道。 “何人如此大胆?”曹操手脚不停,将花魁小红拉入怀中抱抚,继续问道。 老鸨回道:“是夏侯惇将军!” 曹操这才神情一缓,对着老鸨吩咐道:“你去将他唤来此处!” 老鸨急忙起身,又扭着肥硕的腰肢飞速而去。 片刻后,夏侯惇当即请罪:“主公,请恕末将无礼!” 曹操连忙摆手:“元让,火气怎滴如此大?老鸨,快去叫个姑娘来与我兄弟泄火!” 老鸨正想说姑娘的单都排到三月后了,没位了! 夏侯惇抢先道:“主公!你忘了貂蝉吗?” 曹操神情一变,推开怀中的花魁小红,眼神凛冽:“自然不曾忘记!” 夏侯惇一喜,你没忘就成:“主公,末将请求出征,捉拿张闿,擒获貂蝉来献!” 曹操眼神一转,貂蝉他可是见过的,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若是她能穿着各种制服,翩然起舞,那滋味…… 啧啧啧! 曹操蹭的一下,猛然站起:“张闿贼子,杀我父亲,我与他不共戴天!夏侯惇听令,命你领兵一万,征讨张闿!” 夏侯惇连忙应下:“诺”! 嘴角压抑不住笑意,他就知道,这样说保管事成! 若是他先言张闿杀曹父,要为父报仇,此事需从长计议,若说擒拿貂蝉,那自然是急不可耐! 据野史记闻: 曹贼屠彭城是因为环氏! 曹贼灭张绣是因为邹氏! 曹贼灭吕布是因为貂蝉! 曹贼和关某闹翻是因为杜氏! …… 曹操正和夏侯惇悉心嘱咐,吩咐他切不可焦躁贪进,要稳扎稳打云云…… 花魁小红借小解的空档,离开了房间! 她急忙跑到了一处隐蔽房间,唤出一个丫鬟:“阿奴,你速派人去宛城通知恩公,就说曹操派夏侯惇兴兵一万,前去征讨他,让他早做打算!” 阿奴连忙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安排好事后,花魁小红则整理了一下暴露的衣衫,神情庄重的来到了一处墙面,掀开墙上的幕帘,露出一个香炉和两个牌位! 其中一个牌位供奉着青楼之祖管仲! 令一个则供奉着青楼财神张闿! 花魁小红虔诚的点了一柱香,恭敬的插在了香炉,随后更是三叩九拜,低声呢喃:“愿老祖保佑我青楼财神逢凶化吉,一路顺风!” 做完这些,花魁小红才重新拉上帘布,往身上抹了一些胭脂水粉,返回曹操身旁继续侍奉! “小红啊!你快去换上护士装……” “欸!好的!” …… 半月后,夏侯惇点齐兵马后,一路急行,来到宛城地界! 夏侯惇止住兵马,吩咐道: “斥候何在!” “将军,有何吩咐!” “把人都给我撒出去,摸清周围虚实!这一次务必谨慎小心!” “诺!” 半响过后! 斥候回报:“将军!周围地形,已全部摸清,并无伏军!” 夏侯惇这才满意的点头,大手一挥:“全军继续前进!” 又过了半天! 斥候来报:“将军,前方二十里,发现敌军营寨,当道扎寨,阻拦我军去路!” 夏侯惇激动道:“哦,敌人已经出来了吗?太秒了,可看见张闿!” 斥候回道:“未曾看见!” 夏侯惇思索一番:“全军就地安营扎寨!” “诺!” “且慢!”夏侯惇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叫住了下属。 “在营寨大门内挖一条壕沟,上面支木架,用沙土虚掩!” “啊?将军,咱废这劲干什么?” 夏侯惇踹了他一脚:“你懂个锤子!我之前在此人手下两次吃亏!此番不可不防!” “诺!” 是夜,北风呼啸,寒风入骨,云遮月隐。 夏侯惇营外数里处,一队人马偷偷的摸黑前进! “头儿!张大当家的不是说不准出战么?我们这么做岂不违了将令?”甘宁娄发不解的问道。 “狗屁的将令,我甘宁做事岂可要听他人指挥?现今盟主之位未定,我正好借此扬威,让张闿乖乖的尊我为盟主!曹军远来,必然困乏!此时劫营,必获全胜!”甘宁胸有成竹的道。 原来,自张闿邀请甘宁同盟,谋划进京勤王之事宜! 两人就行军路线发出了不同的意见,谁也说服不了谁? 甘宁出自蜀地,知道此间地形,于是建议:联军当往汉中方向开拔,于半路转道,走子午谷,直入长安腹地,出其不意,攻击关内的李傕郭汜等人,趁其不备,击杀之,然后救出汉帝! 张闿则认为,当走武关,蛰伏于崤山之中,伺机而动! 张闿反对甘宁的意见也很简单! 李傕郭汜等人拥有当今天下最精锐的正规军,这只部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且自董卓作乱时起,历经战乱,有着丰富作战经验!且他们还掌控着一支闻名天下的重装骑兵:飞熊军! 他张闿的部队不过是一群吃不饱肚子出来闹事的农民!别说训练了,能够人人凑齐一副铠甲,那就谢天谢地了! 两者之间的战斗力根本不在一个档次,走子午谷,突袭长安,即便刚开始可能成功,后面怎么办? 与敌军交战于野?那与找死无异! 撤退?那是敌人腹地,你能跑哪儿去? 原路返回?子午谷是一条山间小道,不是康庄大道,通过需要时间,若是敌军追上来,能跑掉? 甘宁对此持不同意见,或者说不认可!怎么全往坏处去想了?万一一战就嘎了李傕郭汜,让他们没了后来,这不了结了? 张闿认同他的猜想,但不敢冒险行事,你甘宁的锦帆贼打得过关内军?这需要画个问号!要知道吕布勇猛天下,依旧被李傕郭汜击败,退出长安!能击败吕布的军队,这本身就定位了关内军的强大战力! 这群黄巾兵是他拉起来的,他就得为这群人负责,不能带他们白白送死! 他甚至反问甘宁:刘璋的益州军和李傕郭汜等人的关内军谁强? 甘宁毫不犹豫的回答:自然是关内军! 答案不是很明显了么?你甘宁在蜀地造反,连刘璋都打不过,如何敢说一战能杀死李傕郭汜?真当他二人是泥捏的不成? 甘宁辩解不过,不过他也不赞成张闿的主张!认为伺机而动太过墨迹!谁知道要等多久才会出现机会?岂不白白浪费生命! 张闿无法解释!这确实是说不准! 其实,就内心而言,张闿倾向于甘宁的建议,不过这有个前提,他得有一支能战的精锐部队! 就目前而言,他的势力下面,除了臧霸的三千方阵长枪兵,太史慈的五千骑兵,管亥的三千大刀队,勉强能拉出来充当下门面,其余士兵,要么是俘获,要么是收编! 连县大队区小队都不如! 如何战关内军的正规军? 这也是张闿联盟甘宁的原因,毕竟就兵源素质来讲,锦帆贼作战能力远高于黄巾兵! 就这样,两人数次争论,没有定论,恰好花魁小红派人来告密! 于是两人约定!谁打退了曹军,就听谁的! 经过一段时间行军,眼瞅着夏侯惇的营寨就在眼前,甘宁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观察敌营情况! 在反复确认后,他开始派人偷摸上去,干掉了营寨外的巡哨! 第20章 霍峻一战成名 甘宁的部从都是游侠,会武艺,干掉一些巡哨并不太难! 很快巡哨就被扫荡干净了,他又派了几人偷摸进去,成功的控制了寨门并将其打开! 不远处的甘宁见状,立马兴奋的发动进攻:“兄弟们!冲!先放火,再杀人!” 其部下几百人,听令而行,皆手持火具,冲向了敌军营寨! 很快他们就跑进了敌营,然而意外也在此时发生了! 前面跑得快的十来号人,踏入一片虚浮之地,脚下没有着力点,立马掉进了一条壕沟,哀嚎不已! 甘宁紧急叫停:“停下!快停下!” 也就在这时,夏侯惇带领人马从营寨冲出,对着军士喊道:“放箭!休走了一个!” 夏侯惇营寨顿时火光冲天,人头攒动,箭如雨矢,又有不少人中箭! 甘宁面色惊惶,显然他们已反中埋伏,劫营之事宣告失败! 他当机立断:“敌人有埋伏,全军撤退!” 随即,甘宁的部队就随他后撤! 夏侯惇看见敌人怎么才几百人,内心狐疑,以为张闿大军在外定有埋伏,不敢追击,遂收兵回营,坚守营寨! 甘宁折了百十来号人,心中忧愤,进退两难!首战失利,回去后如何见张闿,又如何再争盟主之位! 就在他怕回去被张闿嘲笑时,张闿带着太史慈的五千骑兵前来接应了! “兴霸!没事吧!” 甘宁冷哼一声:“你是来嘲笑我的吧?” 张闿正色道:“兴霸怎能如此贬低某?你我为盟军,我来救助本是应该,何谈嘲笑?” 甘宁沉默不语。 张闿又道:“夏侯惇乃曹操名将!岂是浪得虚名?兴霸不必介怀,且先回营,来日再作计较!” 甘宁也不好多说什么,遂与张闿合兵一处,打道回府! 次日。 夏侯惇修整一夜,饱食军士,率领军士来到了张闿营寨前。 由于昨夜胜了一场,夏侯惇的军队士气明显高亢,一个个精气神十足! 张闿在寨头观望后,直接叫来了霍峻:“敌军士气如虹,我军不可轻易出战,需坚守营寨,待敌人士气稍退时,再作计较,我认命你为此寨临时总都督,坚守营寨,严防死守,务必坚持半月!你可敢接令!” 霍峻自从肺痨好后,便如同一个透明人一样,在张闿军中隐没身形! 他的武力不如兄长,不能外出单挑!魅力不如兄长,不能征召士兵,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个废物! 没成想,此刻张闿居然让他防守大营,将全军将士的安危交到他的手中! 这是何等看重与信任! 霍峻忐忑道:“你不怕我搞砸了?” 张闿眨着两只铜眼,指着甘宁道:“这家伙昨夜也搞砸了,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甘宁满脸黑线:“你不是说不嘲笑我吗?” 张闿正色道:“这不是嘲笑,而是拿你当反面教材,激励他人!” 甘宁怒道:“这与嘲笑何异?” 张闿两手一摊:“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法子!” 显然张闿是个小气记仇的人,他对甘宁不听他将令怨念颇深! 就在两人准备嘴炮掐架时,霍峻激动道:“这个差事我接了,但是我想问一句!有人不听号令怎么办?” 张闿邪魅一笑:“你是最高主将,当然由你做主!别人听不听,我不知道!反正我会听!” 甘宁感觉自己被莫名中伤,不想再被抨击:“这个别人肯定不是我!” 霍峻神情一松,当即领命而去,统帅全军! 夏侯惇自来到张闿营寨后很是不开心,好歹自己远来是客,你张闿一不过问,二不见面,整天禁闭寨门,像个宅男一样,他还怎么炫耀自己的功绩! “传令!准备进攻!”等了小半天,夏侯惇愣是没看见一个人出寨,于是便不再呆等,决定主动出击! 很快他的军队就集结完毕,开始朝着张闿营寨进逼! 眼看着营寨大门越来越近,而张闿寨中毫无反应,夏侯惇不禁生疑,心中戒备。 一百步! 五十步! 三十步! 就在此时,张闿营寨有了动静,漫天飞射的箭矢如狂风骤雨,击打敌军。 夏侯惇早有准备:“举盾遮挡,全军后退!” 很快他的部队就脱离了箭矢的攻击范围! 至此,他才判断出,张闿要坚守营寨!从侧面分析,也可以认为他张闿自昨夜失利后,怕了! 夏侯惇感觉自己压抑许久的恶气终于疏散了一点! 既然你想当缩头乌龟,我就偏不让。 他随即组织军士,开始对着张闿营寨骂战,上至十八代老祖,下至二十代玄孙,骂得体无完肤。 “喂!他这么骂你,你能忍?”甘宁觉得自己心情好爽,有人做了他想做的事! 张闿淡定的掏出耳朵里塞着的棉花,淡淡一笑:“他骂张闿!与我何干?” 甘宁表示诧异:“你不就叫张闿么?” 张闿表示:“世间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谁知道他骂谁?” 甘宁呆若木鸡,此人好生不要脸! 陈宫在一旁喃喃道:“白马非马!还能这么用?涨见识了!” 夏侯惇一连骂了三日,敌人始终不出,心生一计,干脆不骂了,准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决定组织勇敢军士,趁夜劫营! 就在他挑好士卒时,斥候来报! “将军!张闿营寨灯火通明!” 夏侯惇愣了一愣:“特奶奶的!这个缩头乌龟莫非是我肚里蛔虫!” 显然张闿是在告诉他,兄弟,我早有准备,勿来! 然后夏侯惇又去骂战! 骂到最后,确实没词了,索性也不骂了,强攻! 结果丢下几百具射成了马蜂窝的尸体! 夏侯惇逐渐暴躁,他军中士气因为连番作战失利,已然开始底沉! 夏侯惇气急败坏的将手中长枪跺入地面,那土地松软,瞬间没入好长一截枪身! 察觉出异样的他,眉眼一挑,又生一计! 挖地道! 为了保证不被敌人发现,他分出一部分兵力,继续骂战,又分出一支部队,时不时的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最后集中所有军力,全力掘地道! 一切安排妥当后,夏侯惇满意的点了点头,张闿贼子,此番看你如何应对!嘿嘿! 张闿营寨,霍峻日常巡营,随意的扫了一下敌军兵力喃喃道:“这人数不对呀!” 然后他登上了营寨的了望塔,居高临下的观察敌军阵地! 偶然发现曹军营寨后方多了一些新土,他心中大致明了! 霍峻下了了望塔,四处搜寻,在营寨的后方发现了几块大石头,约摸三人合抱大小! 是夜,他派人偷偷潜出营寨,将那几块大石偷运了回来! 然后在营寨中搭建了几个木架,用绳索绑住石块,命人将其高高拉起,然后松开绳索,大石头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不小的震动! “怎么回事?地动了?还让不让人睡觉!”甘宁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询问。 太史慈斜眼一瞥酷酷道:“你是猪么?这么贪睡!” 甘宁正欲发作却被一旁的李通拉住:“一流哥,别激动,他就这样,见人就怼,多担待!多担待!” 甘宁重重的哼了一声,以示不满! 片刻后,张闿也出来了,望向闹哄哄的大营,不明所以! 甘宁在太史慈面前吃了个怼!心里正烦躁,于是将怒气撒到了张闿身上:“瞧瞧你用的人!不积极攻击消灭敌人,大半夜的在这儿砸泥巴玩呢!” 张闿也不是很懂,就在他准备询问时,霍峻突然发布将令:“所有人,立即回营待着,否则杀无赦!” 众人一听,立马乖乖的进了营寨,不再喧哗! 张闿拉住了陈宫,悄声询问:“公台,怎么回事?” 陈宫笑而不语,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去睡觉了! 夏侯惇军营,地道! “将军,我们已经挖了一大半了,照这个进度,明天就能挖到敌军营寨下方,到时给他来个中心开花,里应外合,搅他个天翻地覆,看他张闿还如何守?”下属对着夏侯惇汇报道。 “哈哈哈!不错!不错!继续加把劲!胜利即将到来!命人准备庆功宴,本将要拿张闿人头饮酒!”夏侯惇志得意满道。 就在这时,一股轻微的震动从地面传来。 “为何地面会震动?速去查明原由!”夏侯惇喝道。 “嘭!” 在他话刚刚说完仅仅片刻后,地道倒塌! “啊?为何会这样?”夏侯惇双目发红的吼道。 “将军,敌人找了几块巨石砸击地面,发出强烈的震动后,将我军挖掘的地道震塌,数百个兄弟都被活埋了!”有军士前来汇报。 “啊!可恶的张闿,我必将生啖你肉,抽筋扒皮方解我恨!”夏侯惇咆哮一声后。 “快去救人!” “诺!” 次日。 张闿顶着一双黑眼圈出门巡视,无意间瞧见敌军在挖泥巴,不解的询问执勤的士卒:“他们在干什么?” “回禀主公,昨夜霍峻将军震塌了敌军偷挖的地道,此刻他们正在救人!”士兵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经过。 张闿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睛陡然大张,额头一片冷汗直冒,好险!差点被夏侯惇偷家了! 这时,不光他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其他将领也发现了,众人对霍峻投去了赞赏的目光!这是特娘的是一个人才! 霍峻一战成名! 张闿咧着嘴角走到了甘宁的身旁用手肘支着他:“喂,兴霸,你瞧瞧!兵不血刃就干掉了好多人诶!” 看着张闿小人嘴脸,甘宁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果断装聋离开。 霍峻看着夏侯惇遣人挖掘被埋的士兵,瞧着敌人散乱分布的阵型,他也没去捣乱,任凭他们去刨土。 夏侯惇一边挖土,一边和下属探听情况:“怎么样,敌人出营了吗?” “将军,敌将稳如老狗,纹丝不动!”副将下属回道。 “是不是我们人马太多了,敌人胆小害怕?要不我们抽点人回来,继续引诱!”夏侯惇继续建议道。 “诺!” 副将刚要命令撤退一部分人的时候,霍峻站在了营寨门口:“喂!别演了,回营吃饭吧,埋着的人早就窒息死了!” 原来,夏侯惇闻听士兵被卖时,想起了曹操的用兵技巧,虚虚实实,难辨真伪,遂急中生智,再生一计,救人是假,诱敌是真! 如今计谋被拆穿,他恼羞成怒的回骂:“无名小贼,可敢出来与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霍峻诚恳道:“我是儒将,不会打打杀杀,将军请回吧,明天再来!” 夏侯惇:“......” 你真特么礼貌!我谢谢你! 当天晚上。 “家主!半月之期已满!末将交令!”霍峻将军令奉还张闿。 张闿拉着霍峻的手道:“干得不错,不过咱们长工是发年中奖的,且先给你记一功,后面再与你清算功劳奖励,继续努力,我看好你哦!” 霍峻像个小老头一样,古井无波,告辞下退。 “公台,半月已过!想必文远与高顺已经超小路绕道了夏侯惇的后路,我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张闿转头望向了陈宫。 陈宫又望了望漆黑的天空,良久回应:“今日三更烧营!” 曹营。 夏侯惇翻阅着兵书,查找攻城拔寨的方法,突然士兵来报:“将军!敌军营寨起火!敌人似乎撤退了!” 他重重的将兵书砸在桌上,嘴中嚷道:“点兵!点兵!速速追击,可别跑了这只乌龟!” 是夜,夏侯惇率全营将士,点着火把,一路追击。 不多时,已能看见前方火光飘晃,想来是敌军。 “贼人休走!” 夏侯惇忙挥鞭拍马,加急追赶。 不知不觉中已然追了两里地。 此间左边山坡,右边密林,只有一条狭窄小道,可供大军行驶。 “将军,此间地利,不利我军,当慎行!”副将提醒道。 夏侯惇止住了兵马,细细观察,此乃羊肠小道,兵家用兵之地,不可久留,当撤! 当他明悟过来时,一切都迟了! “杀!” 左边山坡,火球飞滚,火矢如雨,将夏侯惇的一字长蛇阵型截成数段。 夏侯惇久经战阵,此等场景见过不知多少次,他当猛呼:“不要慌!稳住!敌人不敢和我们短兵相接!” 曹军士兵一听,立马开始防御,举盾遮挡箭矢。 第21章 悲催的夏侯惇 “杀!” 曹军刚刚止住混乱,前方被他们追击的张闿所部杀了一个回马枪,与曹军前部近身白刃战。 “不要走了夏侯惇!杀!” 甘宁率领锦帆贼众当先开道,逢人便砍,犹如嗜血恶魔! 夏侯惇指挥前队人马:“顶住!顶住!弓箭手准备还击!” 此地狭窄,弓箭手难以聚集,只有稀稀疏疏几支箭矢射向了甘宁所部。 “杀啊!” 战斗正悍时,右边密林又冲出一队人马! “兄弟们!砍了夏侯惇!”李通带领一支人马冲了出来。 同一时间,左边山坡上的霍笃放完火球箭矢,也冲了下来:“杀!夏侯惇纳命来!” “啊?”夏侯惇不再冷静,神情慌张。 短短时间,己方军队不仅被引火之物困扰,更是三面受敌! 这番阵势纵然是孙武再生,也难以翻盘! “退兵!退兵!速速往回退兵!”夏侯惇目眦尽裂,歇斯底里的吼道。 曹军闻言,瞬间气士骤降,军心溃散,争先恐后的往回跑! 甘宁,霍笃,李通等人合兵一处,见夏侯惇败走,也不继续追杀,开始打扫战场,收押俘虏。 这一波,三人获得甲胄旗帜无数,俘虏曹兵两千余人! 夏侯惇率领部众撤出了羊肠小道,正欲休息。 “杀!” “敌将休走!东莱太史慈在此!” 随之而来的就是震撼人心的骑兵从左侧袭来! “啊?还有伏军!还是骑兵!快撤,不要恋战!”夏侯惇慌了,发现敌人伏兵后,他本欲借此地宽阔整军作战,找回场子,没想到敌人出动了骑兵! 溃败的步兵,遇上了埋伏的骑兵!用屁股思考,都能判断出,打不过! “啊!贼子可恶!长枪兵殿后,其余人快撤!往大营跑!” 夏侯惇的溃兵被太史慈的骑兵所摄,纷纷丢盔弃甲,夺路而逃! “射!” 看着慌乱无序的长枪兵,太史慈率领骑兵,在他们面前来了一个九十度转弯骑射! 这一波,虽然准头不好,没带走多少敌军的性命,但贵在一个帅字! 只要帅,那就对了! 曹兵被这华丽的操作惊呆了,如此俊俏的骑艺,定然是骑兵中精锐,逃!快逃! 他们那里知道,太史慈的这支骑兵,只会这一招!稍微做点高难度的动作,必定人仰马翻! 骑兵很简单,会骑马即可,骑军就不一样了,得会马上战斗,马上射箭,控制马速保持队形,会藏在马腹躲避敌军箭矢,会用长枪挑敌等等,可复杂了! 显然,太史慈并未将自己的弱点暴露,否则凭借曹军的军士素养,说不定来个以步克骑,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他只为惊恐敌人,眼看目的达到,太史慈也不追赶,派人打扫战场,收捡军器! 由于此地宽阔,所以曹兵奔逃的方向就有了选择的余地。 危难关头,人人自危,还是有部分贪生跑死的曹兵没有听从夏侯惇的将令往大营跑,而是耍了小聪明! 他们认为人多的地方,必然危险,于是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夏侯惇禁止不了,只得率余部继续赶往大营! 此刻,他感觉,这一路好生漫长! “敌军休走,杀!” “放下武器不杀!” 逃向另一路的曹兵,没走几步,突遇惊天喊杀声,两对人马从羊肠小道的右边齐出。 正是臧霸和管亥! 臧霸率领长枪兵堵住了去路,管亥率领大刀队截断了归路! 这支曹兵竟成了瓮中之鳖! 此刻,求生的本能让众人纷纷缴械投降! 臧霸和管亥两人也没有想到,居然在此捡了一个大便宜,此地曹军,少说也有千把来人,此番功劳不小! 夏侯惇此刻肯定不想知那支溃兵的生死,他只想火速退回营寨! 只要让他坚守一刻!就可以从容整军备战,杀光这些可恶的贼匪! 营寨越来越近,身后又无追兵,他渐渐安心。 “快!营寨就在前方,进去就安全了!”夏侯惇催促道。 此刻他并未发现,营寨内为何灯火俱灭! 眼看曹军即将进营,营寨大门却突然关闭,营内火光通天,当先一将走出,正是霍峻,他厉声喝道:“夏侯惇,此寨我已取下多时了!还不束手就擒?” 夏侯惇气恼,怎么哪儿都有这个可恶的家伙,顿时失去理智:“进攻!夺回营寨!” 曹兵勉强听令为之,可惜效果不佳,因为守营是霍峻的拿手好戏! 全胜时期,夏侯惇都拿他没办法,何况现在? 吃了几波箭矢后,终于有副将清醒了,他劝谏夏侯惇道:“将军,我们中计了,此地不知道敌人还预留了什么后手,此时我军只剩一半军力,当保存军力为先,来日再战!” 夏侯惇深呼两口气,平复内心急躁:“有理,速速撤兵!” 就这样,夏侯惇绕营寨而行,撤兵! 等到黎明时分,天边渐渐泛白。 逃了一路的曹军,总算寻了一处阔地休息。 天快亮了!这下安全了! 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连夏侯惇也认为,只要天亮,任凭敌军来人几合!我自列阵杀敌! 他安排军士就地休整! 黎明! 极暗之至,光明之始! 此时,阴阳周转,最是困乏之刻! 好多士兵逃了一夜,倒头就睡! 连夏侯惇都发出了重重的打鼾声。 这时,林间群鸟飞舞,高鸣而去。 “杀!” “张辽在此,夏侯惇纳命来!” “高顺来也,敌将速速投降!” 两波人马,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早在收到花魁小红的密报后,张闿与陈宫商议退敌之策十二,就定下了二人绕路袭后的策略,走新野边境北上,翻山越岭,断敌后路! 此路南辕北辙,因此得以避开夏侯惇前期的侦查! 夏侯惇从梦中惊醒,惊骇莫名,此地居然还有伏兵? 黎明之下,人影模糊,数不清有多少人在叫喊! “将军!我们快被包围了,快请上马,速速突围!”副将急切喊道。 他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只见敌军摇旗呐喊,人头攒动,根本查看不了敌情。 夏侯惇此刻已然胆战心惊,他自征战以来,从未被人如此逼迫,当下恨不得提枪杀敌,与敌同归于尽。 “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突围吧!曹公一定会帮我们报仇的!”副将再次劝谏。 “夏侯惇在哪儿!不要让他跑了!” 夏侯惇闻听此言,不再磨叽,须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果断上马,抛却军队,仅率数百人趁乱突围而去! 曹军兵士见主将都跑了,且身疲力乏,又见张辽和高顺势如破竹般的攻势,且惧怕二人强大的武力,根本无心抵御,遂弃械投降! 战后统计,曹军或被箭矢射杀,或被土埋,或被践踏而亡,或被砍杀累计近三千!被俘虏者近五千,余者溃散,且物资辎重全被张闿所得! 而他的部下仅仅损伤数百! 这一战,堪称奇迹!大胜! 张闿搂着陈宫的肩膀,赞美的词一个接一个,像不要钱似的! 陈宫虽然很享受他的恭维,但是也谦虚道:“此乃明牌!有何难度?换头猪都会赢!” 张闿将丑萌的脑袋望向了甘宁,那意思不言而喻!你是猪么? 甘宁恼羞成怒,恨不能将其剁成八段! 怎奈张闿部将皆在此地,他……怕被群殴! 许久之后,甘宁调整心态对着张闿行了一礼:“见过盟主!” 张闿满意的笑了笑:“以后放机灵点,多跟我学着点,保管你百战百胜!” 甘宁不屑一顾,讥讽道:“学你什么?光腚?” “哈哈哈!”众人爆笑,欢乐回营! 陈留。 曹操久违的召集谋臣武将商议大事。 “诸公!长安来信,太尉杨彪等人邀我进京迎接天子,讨伐叛逆,尔等意下如何?” 荀彧率先开口:“此乃天赐良机!迎回天子,明公可挟天子以令诸侯!大义在手,天下我有!此事可行!” 余者皆附和! 曹操满意的点头:“诸公与某不谋而合,吾正有此意!” 就在这时,夏侯惇狼狈归来! “主公!末将败了!一万大军仅存数百,请主公降罪!”夏侯惇声泪俱下哭诉道。 “啊?何以至此?区区黄巾竟有此能?汝速将经过道来!”曹操震惊,他怎么也想不通,一群黄巾兵能让夏侯惇吃这么大一个亏,要知道当初在青州打黄巾时,他战绩第一! 夏侯惇据实以报,从最初的步步为营,到最后遭遇十面埋伏,一一道出。 郭嘉评价:“元让并无差错,只怪敌人太过狡诈!” 曹操听完后盛怒:“贼子无礼太甚,岂可如此算计我爱将,欺我曹操军中无人懂谋略?” “来啊!点兵十万,我亲自去会会张闿,看他是何精怪,屡次让我军吃瘪!” 郭嘉急忙劝阻:“明公且慢!如今之际,大疾在长安,张闿乃牛皮癣,何故避重就轻?待我军手握至尊,只需一纸诏书,张闿即可被天下人征讨,如此,任凭他三头六臂,又有何逃生之计?且如今吕布和刘备在东,我大军外去,万一此人贼性不改,又来抢夺兖州,我军前后受敌,当如何自处?” 曹操听后连呼“有理”,急忙召回传令兵,撤销了将令。 最终,曹操暂时放弃了私怨,决定先把吕布锤老实了后,以防后患,再西进长安,迎接天子! 宛城! 张闿得胜回营后,突闻武关守将弃城而去,大量关中难民从武关出逃。 经过了解后,得悉关中大乱,李傕和郭汜发生了内乱! 陈宫建议当火速发兵关中,抢占有利地形,静观变局,做个得利的渔翁! 张闿命太史慈率领骑兵星夜兼程,抢占武关。 短暂的休整后,张闿领陈宫,许褚,管亥,甘宁,李通,马忠,带兵三万,会和武关的太史慈进兵长安。留臧霸,高顺,张辽,何曼,霍笃守宛城,霍峻替换太史慈守武关,龚都供给后勤。 至于为何带马忠,咳!咳!咳! 张闿的三万人马,离开武关不过一日,跳出一个不怕死的。 李乐,白波帅,啸聚山林的贼匪,趁长安大乱,出来打牙祭,于武关附近的崤山一带打家劫舍,张闿率军路过了他的地盘,前来收取过路费。 他这人有个原则理念:雁过拔毛,兽走留皮! 今天来了个几万人的大客户,当即就兴奋的带人赶来了。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走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白波军在此发财,尔等还不将金银奉上?” 张闿这暴脾气能惯着这厮? 不要众将出阵,自己骑着战马冲杀了上去,欲以此战洗刷光腚将军的称号,堵住这群逼人嘲笑他的嘴脸。 张闿和李乐菜鸡互啄,打了五十来回,竟然平手!两人累得大喘粗气,略微休息,又对砍起来,就武力而言,都是不入流,不相伯仲,最后张闿诈败,用拖刀计斩了他,典型的,武力不够,脑子来凑! 张闿得胜回营,迎接他的却是漫天吐槽和劝谏。 “主公,你以后别出阵了,我们看着都累!就这厮,三五刀的事,你居然打了这么久!丢人!”马忠劝道。 张闿瞠目结舌,我和你俱是不入流的武将,你给我说这? 众所周之,上品不入流和中品不入流也是有区别的。 “就这?两刀完事!”李通鄙夷道。 “某只要一刀!”管亥低调的说。 “一刀,让他一只手!”太史慈酷酷的道。 “一刀,离他三丈远!”甘宁把玩着锁链刀淡淡道。 “一刀,赤手空拳!”许褚傲然道。 众人皆鄙视:“你没刀,哪里来的一刀?” 许褚神秘的笑了笑:“空手夺白刃!” “切诶!”众人唏嘘。 张闿尴尬不已,原来武将也是有歧视链的! “呛!”陈宫突然拔出佩剑摆出自刎姿势将众人看傻了。 “公台,你这是…” “主公,以后你不得再和人比斗,否则宫宁愿自杀!”陈宫悲愤道。 张闿一听大为感动,以为他担心自己的安危,不由心中一暖,为了打击报复众将的嚣张气焰,让他们学习一下,什么才是好臣子,于是清了清嗓子感动道:“公台啊!还是你最好了,知道担心某的安危.....” 陈宫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顿:“我并不担忧,只是觉得,太,无,聊,了!” “哈哈哈!”众人捧腹大笑。 第22章 长安混战 张闿尴尬的脚趾头能抠出一间两室一厅!然后跟着一起哈哈哈大笑,兄弟间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对面的贼寇惊呆了,砍了我们大哥,还笑的这么开心,该死!于是叫嚷着“为大哥报仇”之类的口号冲了过来。 按理说,头领死了,队伍肯定一哄而散,然而他们是狐朋狗友,狐死了,不是还有狗么,一样的。 这次张闿可不想表现了,手一挥,全军冲杀,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杀散了敌军! 这群让他丢尽颜面的白波匪寇,张闿并不打算留情,直接派出麾下各位猛将,犹如砍瓜切菜般斩杀了不少小头目! 白波军大乱,往营寨逃去,张闿紧追不舍,带军趁势冲入营寨,只三两下就打下了这座防守并不森严的营寨,将贼众杀散逃命而去了。 张闿直接霸占了山寨,将李乐所劫掠财物一并笑纳! 生活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其乐融融,美滋滋! 半个月后,马忠押着一个家将模样的人来到了张闿面前。 “主公,这厮在山寨外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被某拿下了。” 那家将赶紧表明身份:“我没有歹意,我是天使,前来代表皇帝宣旨的!” 张闿和陈宫相视一笑,真是打瞌睡掉枕头,想什么来什么! “汝试说!”张闿道。 “我乃国舅董承家将,奉献帝皇命,宣李乐率军速来弘农保驾退敌,现可免尔等山贼劫掠之罪,若退敌成功,当封官赏爵!”家将说完又拿出圣旨…一块黄布,展示给张闿等人看。 陈宫以前可是在长安当过官的,自然认得皇家玺印。 他确认后嘴角微笑对张闿点头:是真的! 那家将在一旁,见两人光看却不接旨,不由急道:“李乐,还不速速领旨,此乃天赐良机,不可错过!你要知道护驾之功是可以一步登天的,天子封赏后,你可就是勋贵了,受万人敬仰,这不比山贼香么?” 张闿瞬间无语,不过他还是尴尬的解释了一下:“呃!这位大人!那个…那个李乐已经被我斩了,他的人也被我打败杀散了!” 家将震惊:“我听人说,李乐可是有近万人。你如何可败他?” 张闿眨了眨眼道:“我有三万人马!” “啊!那你是何人部下?” “我乃黄巾头领张闿!” “啊!这…” 家将面色有些为难,眉头紧缩,陷入沉思,黄巾贼寇可是朝廷名义上的头号叛逆,不知是否会救驾?一番思索后似乎不死心的尝试着问:“你可愿率军前往弘农救驾?” 张闿等的就是这句:“某自然愿意!” “好!太好了!”家将瞬间激动道。 “可是某现在是黄巾叛逆…”张闿为难道。 “此时易尔,我再写一封圣旨,免你黄巾贼寇之罪!”家将自信道,随后他就从怀里再次掏出一张黄布,上面盖有黄家印玺。 然后就照着之前那封照抄,只把李乐改成张闿,把白波军改成黄巾军。 随即双手奉上:“张将军,接旨吧!” 张闿当场震惊,圣旨这么随便的么?不过他也没多想,先拿到手再说!当即拜道:“末将接旨!我部将立即拔寨前往弘农救驾!” 董承家将大喜,恨不能飞奔回去领赏,这等大功,要个大官当当不算过分吧! 趁着士兵集合的空当,张闿和那家将短暂交流,算是搞清了当前的形势! 这事吧,还得怪曹操那厮。 话说曹操取了陈留,为了面子好看,当即写奏章把自己一顿乱夸,说什么兵强马壮,拥兵近三十万,自请为兖州牧,然后快马送往长安。 自王允被李傕、郭汜杀害后,汉献帝就被两人所控制,日子过得不咋滴,正巧曹操那厮上奏了。 然后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就和汉帝商议,请前来曹操平叛,诛杀李傕郭汜等人,恢复朝纲,重整汉室,汉献帝当即就允。 然后两人就使离间计让李傕和郭汜打起来了,两人打了几个月,把长安打的稀巴烂,兵强马壮的李傕就挟持汉献帝、皇后、董贵人等后宫之人西出长安到郿坞居住,准备学一下前辈董卓,独霸朝纲。 郭汜肯定不服气,又抢杀了过来,杨彪朱儁带百官前来本想劝驾,结果百官被郭汜劫走了,反倒把这两老头气得不行,一个昏厥,一个郁闷而死。 李傕喜爱鬼神之术,宠信巫女,赏罚不明,令有功将士得不到封赏,导致部将犯上作乱,再加上士兵中有许多羌人,他们思念家乡凉州,纷纷离他而去,导致他的军事实力大减。 这个时候张济突然带人来了,让他们不要打了,谁不听话,他就帮另一个人打他,并且请汉献帝和百官去洛阳弘农,哪里没有遭受战乱,有吃的也有喝的。 李傕兵弱同意了。 郭汜也同意了,但是想了想又心有不甘,反悔了,李傕这当大哥的倒下了,我这二哥不就成了大哥?又带兵追杀,想重新抢回汉献帝,继续作威作福。 张济和汉献帝自是不肯,拼了命的逃,结果张济被郭汜打败引军退去。 郭汜继续追汉帝,眼看就要追上了。 这个时候杨奉来了,他本来是李傕的手下,现在叛出单干了,他率军挡了郭汜一阵,派出手下大将徐晃,斩了郭汜的一个武将,打退郭汜军,然后抢了汉献帝继续往弘农去。 第二天,打不死的小强郭汜又来了,派出精锐骑兵飞熊军一通王八拳乱捶,又击败了杨奉,眼看着就要拿下汉帝了,结果国舅董承带了一队人马突袭,再次打败了郭汜,然后和杨奉一起保着汉献帝去了弘农,董承兵少,所以汉献帝被杨奉控制着。 郭汜兵败,正想回头,结果遇到了带兵赶来的李傕,这李傕见郭汜屡败屡战,甚是感动,他最欣赏锲而不舍,目标坚定的人了,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于是当即在长安抢青壮,补充军力,再次前来抢汉献帝。 李傕和郭汜一碰头,一番深情对白,互相将女儿换为人质,两人再次变成了亲兄弟,合兵一起抢汉献帝,往弘农追杀。 一个郭汜就够头疼了,现在又来一个李傕。董承和杨奉自知兵少,挡不住,于是就和汉献帝商议,一面派人和李傕郭汜谈判讲和,一面让汉献帝召集周围有兵的人前来救驾,不管三教九流,来的都算功臣,并许以封官封爵诱惑,让他们赶紧过来救驾。 汉献帝秉着你们是大佬,你们说了算的原则,拿着印玺戳戳戳,将空白旨意交给了两人,让他们去安排,于是就有了上面那出! 总的来说,一个字!真特么的乱! 弘农。 汉献帝正在忧愁李傕郭汜的追兵,饭都吃不下,他真的不想回去过那种苦日子,试想一下,一个皇帝,讨要几根骨头来赏赐下人,讨要几匹绢布赐予没衣服穿的内侍,这点小权力都没有,这日子还过个啥啊! 他还没感叹完,李傕郭汜的追兵杀到了,刀枪碰撞,旌旗飞舞,喊杀连连。 此刻董承外召的援军还没到,于是情急之下就欲带着汉献帝往北而逃,刚登上车架,贼兵就突破了守军的防线,众人皆慌,心中暗叹,完了!来不及了! 就在此千均一发之时,一员大将带领一队数千人的骑兵疾驰而来,迅速堵住了缺口,来将正是太史慈! “叛逆休要猖狂,东莱太史慈来也!” 此番情况危急,太史慈的骑兵抛却了平日里练习的骑射,个个手持兵刃,冲锋杀敌。 郭汜正得意己军攻势威猛,不出一刻钟就能重新擒回汉献帝,结果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了一队骑兵,坏了他的好事! “哪里来的蟊贼,敢坏我好事,找死不成?飞熊军,给我上,杀光他们!”郭汜对着身后的铁甲重骑咆哮道。 飞熊军乃是董卓耗费巨资打造的一只重甲铁骑,人马俱穿甲,只露两个眼睛的那种,战力彪悍,人数约有三千人,董卓死后,被李榷、郭汜、张济三人平分! 一千重甲铁骑对上五千轻骑兵,还是正面对战,结果不言而喻!胜利只是迟早的事! 太史慈手持长枪,带头冲杀,那气势犹如滔滔黄河,绵延不绝,毫不怯弱!手中长枪舞得虎虎生风,劲风割面,凭一己之力,枪挑数员重甲铁骑,他的部下见状醒悟,原来铁疙瘩也会被打死呀,于是不再怯惧,气势大盛! 纵使不敌,也要敢于亮枪! 正是这种一往无前,杀神成仁的精神,竟然暂时挡住了飞熊军的猛攻! 飞熊军将领高硕目光如火,满脸愤怒!轻骑兵能打平重甲铁骑?抱歉,他丢不起这人,于是厉声喝骂:“干翻那个领头的!” 重甲骑兵将攻势对准了太史慈一人,太史慈汗如雨下,压力倍增! 就在两军激烈冲杀时,又杀出了一队人马:“郭汜受死!” 来将正是甘宁!他在后面伺机而动,总算是找到了敌方主将所在,当即带人,犹如一把尖刀刺向了郭汜。 “哪里来的杂鱼?如此多事?给我砍了他!”郭汜神情不爽,今天这是怎么了,竟有如此之多的不自量量力的小丑跳出了坏他好事! 郭汜部将夏育挺枪出马,为主分忧!带领一部分人马围攻甘宁! 战场进入厮杀僵局! 汉献帝等人一看,有人救驾了,心中慌乱顿减!董承和杨奉赶紧催着汉献帝上车架。 而这时,李傕带人绕过了杨奉等人的防线,从正面杀来,远远的大喊:“车驾休走!” 汉献帝等人大惊! 前有追兵,后路被堵,如之奈何? 就在此时,一队人马凭空出世,从不远处急行而来。来人正是张闿! “叛贼李傕,休要猖狂!陛下莫慌,某张闿前来保驾!” 战局突变,众人皆是一惊,这又特娘的是谁啊! 李榷可没时间和这些小喽啰打招呼,一个劲儿的招呼军士捉拿皇帝。 张闿岂容他放肆,当即派李通前去阻敌。 “江夏李通在此,尔等休要放肆!”李通高声报了名号,领兵而去。 然后两军短兵相接,一通混战,刀刀见血,寸步不让! 李傕的飞熊铁骑被反骨仔杨奉带走了,精锐士兵要么离去要么死于内战,此时的兵士大部分是抢来的青壮百姓,其战斗力如何是李通的对手。 几刻钟一过,颓败之势立显,李傕慌忙撤军! 就在此刻,又有一将率领大刀军截住了他的退路,大叫:“李傕休走!留下头来!”来将正是管亥。 管亥的大刀队残暴无情,专砍人脑袋,血肉横飞,现场一片人间炼狱! 李傕被这气势吓住了,他慌了,不知如何是好,他身旁的文仕贾诩急道:“主公,往南逃!” 李傕的两个侄儿李暹和李别也急道:“叔父速行,我等断后!”说完领兵冲向了管亥。 管亥座下青骢千里马,速度快,很快就与二将交手,只三五刀就砍翻了两人,毫不停顿,只往李傕杀来! 李傕见侄儿被杀,顿时暴怒,居然不逃命,反而冲了过来,准备搏命。 贾诩一看,不禁暗叹,这是要提前领盒饭啊!然后自顾自的往南逃命去了。 张闿眼尖,看见一文仕独自一人骑马跑了,也不管敌兵砍向他的刀刃,立马急呼:“马忠!马忠!快去活捉那人!快去!” 马忠闻令,拍马就追! 而张闿战场分心,也是被砍了一刀!好在敌人离得较远,刀伤不深,皮外伤!这时一旁的许褚奋起神勇,连杀数人,来到了张闿身边,杀退了敌兵,救了张闿。 李傕是三流武将,此刻怒气又满,一时之间竟和管亥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上下! 战局陷入胶着,汉献帝等人却是不急了,看样子应该能稳住!于是问左右:“这是何方人马,怎滴如此生猛,能一打二!主将居然还亲自杀敌!” 董承,杨奉满头黑线,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咋滴,是怪我们士兵太弱,主将太怂! 汉献帝内心:没错,战五渣! 第23章 太史慈力挽狂澜 这时董承的家将也回来了,顺便道明了张闿的底细,众人一听来路,皆是唏嘘不已,没曾想拯救汉献帝的居然是黄巾叛逆。 张闿眼见局势胶着,对许褚说:“擒贼先擒王,仲康速去支援管亥,拿下那厮!” 许褚领命而去,一通乱杀,来到了管亥的面前,然后两人合力,两三回合砍断了李榷坐下马腿,生擒了他。 李傕所部见主帅被擒,溃散而去。 正面战场,战局悲怆! 太史慈的骑兵以命相搏,以血肉之躯为全军争夺战机,然兵力终有竭尽之时,很快五千人就死伤了大半,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浸透了土地。 处于最前方的太史慈更是浑身染血,犹如地狱修罗。 眼瞅着自己亲手带出来的队伍就这么一个个的倒下了,他心如刀割,悲痛不已。 这些可都是一起成长的袍泽兄弟,他恨不能杀光眼前所有的重甲铁骑,替他们报仇。 可是这难度太大了,即便勇武如他,想要轻易杀死一个重甲铁骑,也是不可能,毕竟敌人身上的铁疙瘩不是摆设。 此时,他无意间看到了地方主将郭汜,心中的悲痛顿时化为了力量。 太史慈抡紧了手中长枪,用出了十二分力道,使了一招横扫千军,将身旁的重甲铁骑,连人带马,统统击飞! 然后他将枪头杵地压弯,借助反弹的力量,从马背上腾空而起。 借着居高临下的视角,太史慈拔出了背后小戟,瞬间连发两戟,直扑郭汜而去。 然后弯弓搭箭,弦如满月,射出了一箭! 两把小戟带着恐怖的力道,飞跃了半个战场。 一把击中了郭汜坐下战马马头,那马出一声悲痛的嘶鸣,摇摇欲坠。 一把正中郭汜的臂膀,将他打落马下。 而那支箭矢,在弥漫着血腥味的天空中,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射断了郭汜的中军大旗绳索! 绳索一断,中军大旗自然掉落。 郭汜落马后,其身边的护卫发出一阵哄乱,纷纷去抢救。 主将落马,中军大旗掉落,郭汜后军将士立马军心涣散! 太史慈这临空一击,相当炸裂,简直帅爆了! 自然也吸引了敌人前军将士的目光,他们的视线随着他的动作,纷纷往回头望去,想看看那个倒霉鬼要遭殃了! 这一回头,可不得了了! 主将不见了! 中军大旗也不见了! 那还打什么? 如果说主将不见了,还有各位将校临场指挥,震慑全军,可是中军大旗不见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陷阵,先登,斩将,夺旗并列战场四大头功! 为什么? 因为他们影响着全军士气和军心! 一只部队没了士气和军心,那就是一群溃兵! 溃兵能干啥?当然是四处乱逃了! 主将都挂了,他们为谁而战?谁给他们发奖励? 郭汜的士兵也是一样,既然大旗掉了,主将不见了,那不好意思,大家开始逃跑了! 只要有一个人带头,立马就有人跟随,然后扩散全军! 郭汜的大军溃逃了!其护卫救了他后,见大势已去,也护着他跑了! 甘宁那一边,也是杀红了眼!他的人马损失惨重! 见敌军渐渐退去,他却不乐意了! 纵马狂追,直奔敌将夏育而去。 夏育由于溃败的士兵混乱无序,阻挡了他的去路,因此落后。 甘宁从后赶来,一刀下去,连头带肩,一刀两段! 此举,也算是为失去众多兄弟报了仇! 此刻,他也算是明白了张闿为何不奇袭长安,与敌正面交战,正规军的战力果然厉害! 虽说郭汜军是溃散而去的,可是综合比对后就会发现,太史慈和甘宁的部队已然变成了残军! 而郭汜的主力部队并未损失多少,就连冲在一线的重甲铁骑,也不过死伤三百人而已! 虽然,战况惨烈,但终是胜了! 随后张闿率领众人,押解李傕前来见汉献帝:“草民张闿,率陈宫,太史慈,甘宁,许褚,李通,马忠共计三万人救驾来迟,让陛下受罪了,请降罪!” 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张闿,汉献帝顿时心喜,连忙急道:“平身,卿家不必多礼,若是没有你,朕今日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罪过呢!” 张闿谢恩起身然后又指着捆绑的李傕道:“陛下,此叛贼臣子已被草民部下擒下,望陛下发落!” 汉献帝高兴坏了,终于有自己做主的机会了,他厉声问责道:“李傕,你祸乱朝政,代朕发号施令,僭越天子,残害忠良,你可知罪!” “呸!竖子无礼,枉我辅政三年,兢兢业业,今日却被尔等所害,真是苍天无眼,早知如此,某当日就该杀了你!” 杨奉等呵斥:“大胆!怎敢侮辱陛下!” “呸!装什么大尾巴狼!你这小人安的什么心思,我岂不知?还不是想捉了皇帝,自己挟天子以令诸侯,坐享荣华富贵!” 杨奉上前一脚踹翻了李傕:“你住口,不要胡说污我清白!” 李傕大笑:“无耻叛徒也配和我讲清白?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吧!你和我一样,皆是董卓麾下,大家继承的都是董丞相的遗志,何必如初虚伪遮掩!” 杨奉大怒:“我杀了你,让你满嘴胡话!”说罢就要提剑来刺。 “哈哈哈,你这个叛徒居然敢噬主?今日汝敢杀我,明日就敢杀皇帝小儿!养不熟的白眼狼不会有好下场的!” 杨奉大怒,大叫一声:“啊!”就要将剑刺下,却被张闿拦住了,这剑终究没有刺下去。 “汝是何意,敢阻我为国杀贼!”杨奉大叫。 张闿将剑拿下插回了他的剑鞘,然后转身朝汉献帝拜道:“请陛下发落!” “陛下,此人不该杀嘛!嗯?”杨奉将怒火转到了汉献帝身上叫嚷着。 汉献帝一脸为难,默不作声! 此刻杨奉再次喝道:“陛下,你在想什么?速速决断!让我杀了这厮!” 张闿麾下众人皆是愤懑,做臣子的怎能如此逼迫皇帝,这与董卓何异?正要出声,却被陈宫制止了。 “呛!”杨奉突然拔出佩剑再次喝道:“你到是给句话啊!” 汉献帝被这气势吓得一哆嗦,一个坐稳不住,竟摔倒了! 这时,杨奉身后高大的武将徐晃当即出声阻止道:“大人,你想干什么?”然后侧身挡住了杨奉和汉帝之间的路线。 杨奉一看徐晃,瞬间醒悟,拔剑威胁君主,这可败名声的丑事!只是此时骑虎难下,又不肯伤了自尊认错,只得猛哼一声收回佩剑转身就走:“哼,陛下好好想想吧,末将累了,且回营休息了!”徐晃朝众人致歉一番跟了上去。 场中只剩李傕哈哈哈大笑之声。 张闿上前扶起了汉献帝,让他重新做好,然后退了下去,站在一旁,让人将李傕的嘴堵了。 场中陷入尴尬! 这时,跳出两人,呼天抢地的哭喊:“陛下,老臣来迟了!老臣来迟了!”来人正是太尉杨彪和太仆韩融。 汉献帝一看二人到此,惊喜万分,当即倾诉汉家苦楚,君臣哭成一团。 随后,董承又给两老头介绍张闿。 礼毕,杨彪说:“张将军此行力挽狂澜,有护国之举,当大赏!” 汉献帝欣然道:“这个自然,若非张卿,朕今日苦矣!只是百官不在,礼仪不全,随口封赏,太不隆重,未免寒了张卿之心!” 张闿立即拜倒:“谢陛下为臣如此考虑,臣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时韩融跳出来道:“陛下勿忧!郭汜那厮颇信任臣,臣愿去郭汜营寨将百官带回!” 汉献帝大喜,当即就让他去。然后他看了看在地上的李傕转头对张闿道:“张卿,你先把李傕关起来,待百官回来后再砍他的头,为朕,为百官出口恶气!” “诺!”张闿回道。 张闿命人关押李傕,然后寻了一处空地安营扎寨,特意将中军大帐留给汉献帝,皇后,董贵人居住,在其旁又立了几个小帐供给太尉杨彪,国舅董承居住。董承的人马在日间被郭汜杀散了,所以只能陪着汉帝。 张闿自己却和众将把守寨门,寸步不离! 这倒是让久当傀儡的汉献帝赞叹不已,忠臣啊!这样的忠义之士居然落草为寇,可见天下如何动荡不安! 是夜!寒风呼呼,张闿正在处理刀伤,士兵来报,马忠回来了!还带了个人! 张闿闻声,赤裸着上身,任由刀伤留血,急忙跑出! 马忠一见张闿就得意道:“主公,我给你抓回来了!” 张闿哈哈大笑:“好样的!干得不错!” 贾诩,字文和,凉州姑臧人,善谋略,晓军机,战略大师,被后世吃瓜群众评为三国第一毒士! 长安现在犹如人间炼狱,皆是拜此人所致! 这丫嘴开过光,说啥中啥! 他的智慧让人有一种满满的安全感,也是张闿最想拴在裤腰带上的男人! 只要有了他!浪迹天涯不再怕!稳的一批! 张闿迫不及待的看向了马忠身后的文仕,三十岁左右,脸型微胖,此刻被马忠将双手绑在身后,身上泥土不少。 张闿连忙上前帮他解开绳索,马忠急道:“主公,不能解,这家伙比泥鳅还滑,比狐狸还狡诈,要不是有青骢千里马,早被他跑了!” 张闿闻言大笑:“哈哈哈!那就对了!” “文和之智,比军师还高,要不是你经验丰富,还真不一定能追上他!” 马忠亦笑。 贾诩看着张闿身上鲜血直流,而他却毫不在意,满脸兴奋,听其意是早有算计,现在又亲自解绑,如何不解其意! 于是绳索一解,当即下拜:“贾诩愿降将军!” 这操作把张闿给看愣了,我准备了一大堆腹稿还没念呢!你就降了!于是疑惑道:“文和,你这是?” 贾诩没有正面回答张闿的问题,而是问了几个问题:“将军是否对在下志在必得!” “当然!” “若在下誓死不从,将军可愿放了在下!” “绝对不可能!” 然后贾诩朗声道:“臣,贾诩,拜见主公!” 张闿又懵逼了,大脑都宕机了,也没想通。 然而贾诩却道:“主公先去处理刀伤,某自会言明原由!” 张闿依言而行,来得时候,太过激动,自然感觉不到疼痛,现在心神松弛,免不了一番龇牙咧嘴的疼痛! 军帐。 贾诩和陈宫等见礼已毕,张闿处理好伤口后急问:“文和现在可愿详言!” 贾诩道:“某怕死,又不愿受罪!所以认主!” 张闿:“何解?” 贾诩却望向陈宫:“公,当初吃苦不少吧!” 陈宫一听,恍然大悟,响起了最初张闿的名言:快把公台拴我腰上!不禁哑然失笑道:“佩服,佩服!” 许褚急问:“军师,你俩打啥哑迷呢!” 陈宫笑了笑:“还是让文和兄自己说吧!” 贾诩开口道:“主公对某志在必得,又不肯放了我,只有两条路可选,其一是杀了我,其二是俘虏我,一直到认主为止!” “某刻苦攻读,终有所得,心中大志未曾实现,怎可轻易死去!且主公亦不会杀我!” “那么只有一条路,俘虏关押,主公对我志在必得,那么肯定会想法设法的让我臣服,至于采取如何手段,某不得而知,但是免不了一番受苦,最终让我屈服,与其这样,早降晚降有何区别,这之间还能免去一番苦头!” 众人听后哈哈大笑,皆笑其滑头,马忠也将当初张闿对待陈宫的行为讲出,众人皆是捧腹大笑,乐不可支! 当然还有一点贾诩没有明说:陈宫,海内名士,他能认主的人!岂是庸才?而且观此人这次进京勤王,其谋略胆识,就胜过天下诸侯多也!至少李傕郭汜远远不如!更兼那么多得勇将军士听他号令,若他无能,岂能驱之?就目前长安局势而言,待在这儿比其它地方安全得多!聪明人从不让自己处于为难之中! 至此张闿帐下再添顶级智谋,当晚,张闿任命贾诩为军师祭酒,位尊如军师,可调兵遣将,引众将参拜。这可让贾诩震惊无比,亦是感动! 虽然众将也有疑惑,张闿却一笑了之,丢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文和之才,诸位日后必知!可要多买裤子,以备更换!” 第24章 甘宁诈降 过了几日,韩融果真说服郭汜,带百官而回,汉帝大悦,朝臣列队已毕,然后汉献帝说:“张闿,忠义之士,误陷黄巾,今免其罪。而今退郭汜,擒李傕,救朕于水火之中,助朕重振朝纲,此乃社稷大功,今封张闿为征北大将军,赐爵东武亭侯,赐符钺,准其开府!其部下多为青州人士,故令其兼领青州牧,所部将领皆封为校尉,关内侯,即日发放印绶官印,昭告天下!” 这翻赏赐不可谓不大!看来献帝是准备下血本拉拢他了! 汉末官位,以丞相,上公(太师,太傅),大将军,三公(太尉,司徒,司空),御史大夫为一品,俸禄称万石,月350斛。 骠骑,车骑,卫将军,九卿,列卿等,俸禄称中两千石,月180斛。 前后左右将军,俸禄称真两千石,月150斛。 四征,四镇,护军,州牧,刺史,西园八校尉等,俸禄称两千石,月120斛。 以上为二品。 光禄勋,四平,四安,司隶校尉,奉车都尉,骑都尉,光禄大夫,羽林中郎将,各种护边校尉,各地太守等为三品,俸禄称比两千石,月100斛。 派遣军校尉则为千石,为四品,月90斛。 杂号将军,偏将,牙将,裨将等为五品,俸禄称600石,月70斛。 侯爵分为四级十等! 四级:王,公,列侯,关内侯! 王,公爵自不必细分,仅此一档! 列侯,有食邑,可传子孙,分为以下。 县侯,以一县为封地,食邑该县。 乡侯,以乡为封地,食邑该乡。 亭侯,以亭为封地,食邑该亭。 简单来说,封地有多少人,他们交的税都归你! 都乡(有封地,食邑三百户); 都亭(有封地,食邑两百户)。 关内侯:不能世袭!可以分为以下: 关内(无封地,食邑百户); 名号(无封邑); 关中侯(虚封,赏军功,相当于得了冠军给个奖杯,奖点钱)。 赐钺:相当于代皇帝行事,权力极大! 开府:简单来说就是自己可以招人开分公司了,并且委任官职!俸禄由朝廷给! 当然,钱不钱的无所谓!关键是名份!毕竟现在朝廷也拿不出钱来发俸禄!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反贼,一跃成为朝廷大员! “臣张闿领旨谢恩!”张闿跪拜道。 “陛下圣明!”百官朝贺! “逆贼李傕,扰乱朝纲,祸乱天下,罪恶滔天,今斩首示众,以正视听!众卿随朕一起观看此贼杀头,然后传诏天下,以儆效尤!” “陛下圣明!” 随后李傕就被砍头了,临死前,连句话都没说,因为嘴巴被堵了! 次日,有人飞马快报:“杨奉反叛而去!” 杨奉因在殿前威胁皇帝,被张闿所阻,怀恨在心,如今论功行赏居然没有他的份儿,如何不气,但又惧怕张闿人多势众,因此离去! 不久又有人道:“张汜闻杨奉叛走,又率军攻打过来了!” 汉献帝和百官俱惊,此时张闿挺身而出道:“请陛下和诸位大臣回营休息,某这发兵灭了郭汜!” 众皆言:“将军务必小心,汉家天下全系将军尔!” 张闿率军和郭汜陈兵对峙,他率先出马,当先喝问:“反贼郭汜,速速下马受死!” 郭汜肩膀缠着白布,闻言大怒:“我正要为我兄李傕报仇,你却正好送上门来了,找死!” 他收聚了李傕残军精锐,兵锋强盛! 张闿放目望去,郭汜军大约五万,其中骑兵数千,重甲骑兵数百!余者皆批甲精锐! 而己方经过前番大战,兵士只剩不到两万,骑兵更是不满两千! 从账面上的数据来说!必败无疑! “公台,怎么办?敌人很强大啊!”张闿问计陈宫。 “上去败一场!然后回营坚守!”陈宫给出了计谋。 “先败?不应该是诈败么?”张闿疑惑不解。 “诈败?你是在侮辱这个词儿!根本就打不过好吧!”陈宫斜眼一瞥。 张闿欲言又止,话是没错,可是总感觉很奇怪!这与送死何异? “全军听令!擂鼓进军,杀!” 张闿所部,太史慈,李通等人通通带兵冲杀。 “哼!还真有不怕死的!杀!一个不留!”郭汜冷哼一声,挥兵冲杀! 很快两军就激战在一起,场面极度混乱! 结果是已知的! 县大队打不过中央军! “快!鸣金收兵!撤回大营!”陈宫瞅准了时机喊道。 张闿早已在一旁静候,闻听指令,立马亲自敲响了金钟! “叮叮叮!” 太史慈等人听到钟响,果断指挥部队火速逃离战场! “追!不要放走一个!”郭汜在后方摇旗呐喊! 张闿军离营寨近,寨内又有弓箭手射住阵脚,郭汜军攻打不进,遂派人围了营寨! 回营后,张闿满脸尘土继续追问陈宫:“然后呢?” 陈宫抚摸着胡须,嘴角一扬,看着甘宁道:“诈降!伺机击杀郭汜!其军必散!” “不是,说计就说计,你老看我看嘛?”甘宁内心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因为此计非你莫属!”贾诩在一旁补充道。 “凭什么?这不是毁我名节吗?”甘宁反抗道。 “这两货脑瓜不行,进入敌营只有被杀的份儿!”张闿指着许褚和管亥道。 然后手指一偏指向太史慈:“这货太过孤傲,行为不合群!” 又指向李通:“这货眼高于顶,话唠一个!” 最后又指向马忠:“这货武力值不行,估计会被反杀!” 张闿挨个点名,然后两手一摊无奈道:“就剩你了,脑子勉强够用,武力值高,又符合人设!简直是这个任务的天选之人!” “人设?什么人设?” 史记:孙权征黄祖,甘宁叛之,反杀祖! “这不是重点!快去准备,速去速回!”张闿将甘宁退出账外,催促他快些行事! 甘宁牙关紧咬,脖颈青筋暴起,要不是这逼是盟主,早就一刀剁了喂狗! 话说郭汜围寨命人猛攻,突然手下伍习来报:“报!将军,敌寨逃出了百十来号人,号称锦帆贼,欲投降我们!” 郭汜眼睛都没眨一下:“贼?拖下去斩了!本将最讨厌贼了!” 郭汜,又名郭阿多,凉州张掖郡人,最早为盗马贼,后成为董卓女婿牛辅的校尉,因为出身不光彩,所以讨厌同行! 伍习不敢忤逆他,但是他收了甘宁不少财货,于是犹豫了一下道:“将军,这个人就是斩杀夏育的那员猛将,卑将认为这是个人才,或许对将军有用!” “哦?去叫过来我瞧瞧!”郭汜有了兴趣道。 “诺!” 在帐外等候的甘宁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莫名奇妙的就被斩了,否则非得爆锤张闿一顿! “走吧,我家将军想看看你!”伍习冷漠道。 甘宁跟在了他的身后,往中军大帐而去。 少倾,郭汜见到了甘宁,见其相貌不凡,立马想起了这是硬刚自己重甲铁骑的猛人。 “原来是你啊!我记得你!前番作战,杀了我不少铁骑,今日为何至此?”郭汜问道。 “我和张闿同为盟友,约定进京勤王,事后共享富贵!结果这厮不讲信用,让自己当了高官,却只封了我一个校尉和末等关内侯!食邑两百户! 两百户!一年也就四百斛粮,四百匹布,四百斤棉花!一个成年人一年要吃六十斛粮,五口之家就是三百六十斛!老子拧着脑袋,玩命的帮他斩将杀敌,就拿这点东西糊弄我?打发叫花子都不够!”甘宁骂骂咧咧一顿吐槽。 魏史记:收田租亩四升,户出绢两匹,棉两斤! “哈哈哈!这厮确实忒小气了,凭你的勇武,少说也得封个乡侯,食邑万户!”郭汜爽朗的笑了出来,心里却暗道:是个好利之辈,可以用! 能用钱解决的事儿能叫事儿? “末将甘宁参见主公,愿随你征战天下,一统大业!”甘宁似人精一样当即献殷勤表忠心。 “哈哈哈!好!本将就先封你个虎威将军,待灭了张闿后,再行重赏!” “谢主公赏赐,末将必定肝脑涂地!以死相报!” “哈哈哈!来,你且与我说说敌营状况!” 甘宁随即上前与郭汜细讲张闿军营明细,并指出地图上的营寨薄弱之处:“这个地方,他们一般在子时换班,这时大约有半个时辰的空档,若是我军能在此时突袭此地,必获成功,届时,天子和张闿皆为我账下囚!” “哈哈哈!妙!太妙了!此番若是成功,你当属头功,我表你为三公!” “谢过将军!” “伍习!传令,全军暂时休息,今夜子时,突袭敌军营寨侧门,务必一击而中!” “诺!” 是夜。 月明星稀。 郭汜命伍习带领重甲铁骑在张闿营寨外正门驻扎,吸引其注意力! 然后亲率一支精锐,命甘宁为先锋,悄悄的埋伏在侧门,静待子时。 “将军,子时已到,我们可以行动了!”甘宁在一旁看着沙漏汇报道。 “好!你去开门,我领大军接应你!”郭汜立马拔出了手中配剑,一脸凝重,指着侧门道。 甘宁身先士卒,带领部下一往无前!仅仅片刻功夫就冲到了营寨门口,砍翻了守卫,然后跃过营寨栅栏,打开了侧门。 后方的郭汜见甘宁果然打开了寨门,心中大喜,当即高呼:“杀!不要跑了张闿!” 随后兴奋的带领人马突入侧门:“哈哈哈!杀!一个不留!” 进入营寨后,行不到百米,意外发生了! 郭汜军前面冲锋的骑兵,齐齐的掉入一个大坑之中,坑中布满竹刺,立马来了个透心刺,后面的人刹不住,也跟着掉了下去,串成了一串! 这时,张闿从大坑后面冒了出来:“哈哈哈!郭阿多!汝命休也!放箭,给我狠狠地射!” 言罢,他身后马忠带领一队手持弓箭的士兵,纷纷弯弓搭箭,箭矢如雨般落在了郭汜军中。 郭汜大呼:“不好!中计也!快退!快退!” 两三波箭矢后,一声鼓响! “杀!” 左边李通,右边管亥各带一队人马从两侧围杀郭汜突袭的军队。 郭汜大惊,立马舍了部队,独自骑马往寨门外狂奔! 眼看只差几步就可以跑出寨门。 甘宁手持铁索链刀走了出来,他眼神冰冷,面寒如霜! 郭汜大叫:“兴霸救我!快救我!” 甘宁一声不吭,将刀把紧紧握住。 就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时,甘宁奋起神勇,将郭汜拦腰斩断。 郭汜眼中尽是骇然,直到临死才醒悟,他被骗了。 哎哟!我这个脑子哦! 口吐鲜血的郭汜再没能说出一句话就领盒饭了! “郭汜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甘宁暴怒一喝,声压全场。 敌军见主将被杀,纷纷弃械投降! “哈哈哈!兴霸,可以的哈,奥斯卡欠你一座影帝!” “老子认不到!”甘宁眉头一挑。 “这不是重点,走,先围了那支重甲铁骑,然后收编敌军!”张闿咧嘴一笑,显然他心情不错。 正门。 伍习领着重甲铁骑正苦苦的思索:“子时已过,为甚么还不发总攻信号?” 这时,甘宁独自一骑慌张跑来:“主公被围,要你速去援救!” 伍习看着满身血迹的甘宁,不疑有他,当即转过身去,准备招呼部下随他救主。 突然,甘宁奋起发难,从后一刀劈了伍习,人头飞得老远! 随后,营寨大门大开,太史慈和许褚各带领一只人马包围了这只重甲铁骑! “郭汜,伍习皆被我斩杀,尔等莫做无谓抵抗,速速投降!我们优待俘虏!”甘宁高声劝说。 这只重甲骑兵群龙无首,只是略作犹豫便下马投降! 由于他们是重型杀伤器,太史慈和许褚立即安排人帮他们卸甲,看护战马。 后面一番清点,得重甲骑兵铁甲七百余套! 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价值连城。 另一边,张闿带着郭汜的脑袋去收编他的军队,有的人跑了,有的人降了! 总的来说,此番战斗,得骑兵五千,精锐步兵三万,重甲铁骑七百,余则溃散逃离。 自此为祸数年的李傕郭汜之乱被张闿彻底平息! 第25章 文和谋长安 张闿清理战场收兵回营后,将所获粮米拿出,广开粥棚,接济附近的流民! 当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时,没过几天斥候又来报,杨奉带领韩暹,胡才率领数万人马前来抢汉献帝! 原来,当初李郭二人追赶献帝,情况紧急,杨奉董承外召人马不止张闿一人,韩暹,胡才也在计划范围内。两人来得慢,等他们到时,大局已定,没赶上封官封爵,然后又经杨奉一阵怂恿,于是合兵一起杀来,想要抢了汉献帝,做第二个李傕郭汜,到时,想要多大的官就有多大的官! 杨奉,本为河东白波匪寇渠帅,后投靠李傕,追其根源,他与胡才,韩暹同属一道,自不会陌生,故结为盟友。 张闿岂能如他意,当即点兵征战,两军迎头混战,奉军有一员大将,名叫徐晃,使一把开山大斧,勇猛异常,此人和太史慈激战八十余合不分胜负,让张闿甚是忧愁,为避免两虎相争受伤,不得不鸣金收兵! 徐晃,字公明,河东郡人,白波军匪寇将领,二流统兵武将,武力一流,未来曹老板的五子良将之一,因治军严谨,被曹老板盛赞:“有汉之周亚夫之风”,妥妥的统兵大将。 就问你想不想要? 张闿早有此心,奈何没机会挖墙脚啊,两人这才第二次见面。 看着主位忧愁满面的张闿,贾诩心有所悟道:“主公可是想将公明纳入麾下!” 张闿一听贾诩发言了,立马来了精神:“公明为人正义,武艺高强,为世之良将,我心甚爱,文和可以办法让他加入我军?” 贾诩微笑道:“在下和公明都在李傕麾下效力,早已熟识,且知此人有大志,不才愿为主公说服此人!” 张闿大喜,当即就命贾诩前去准备。 次日混战,贾诩扮作小兵,混入奉军,然后趁着夜色,偷至徐晃的帐中,看见徐晃正挑灯夜读,于是开口道:“公明近来可好?” 徐晃闻言抬头一看竟是贾诩顿时喜道:“先生别来无恙!” 两人礼毕,徐晃问其来意:“我现在是张闿帐下的军师祭酒,今夜冒死前来,是想和你说几句心里话!” 徐晃虚心请教,贾诩正色道:“将军乃当世之良将,何必委身屈侍杨奉,韩暹这样的小人?” “我主张闿之前虽为一无名黄巾,然而现在带军平叛,诛杀叛逆李傕郭汜,现已加封征北将军,封东武亭侯,洗去黄巾之名,位同诸侯,且以汉帝为尊,重整朝纲。这样的人和你我一样,皆有匡扶汉室,平定天下之志。比之曹操,吕布,袁绍割据争霸之辈,此人赤子诚心,全在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他近日的所作所为,皆在君之眼中,如善待俘虏,将军粮支援朝廷开销,更是广开粥棚以解流民饥饿!” “且日间厮杀,我主对将军甚是敬爱,不忍让部下猛将与将军决死战,所以特派某前来相邀,欲与将军一起共成大事,救黎民于水火之中!” 徐晃感动不已:“我知道杨奉不是明主,日前还想弑君,奈何跟随他日久,不忍弃之!” 贾诩又道:“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遇可事之主,而失之交臂,非丈夫也!俗话说的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公明莫非真想辜负自己的才志?” 徐晃听后,如茅塞顿开,起身拜谢:“愿意听先生的!” 贾诩大喜,两人遂收拾东西,只带了亲卫十数骑,疾驰而去。 等到军中士兵发现时时,两人早已不知所向。 张闿军营。 “末将徐晃参见主公!” “哈哈哈,公明快随我入帐,某已等候多时矣!”张闿在帐外接着贾诩,徐晃。 “叛贼之将不值得主公外出迎接!”徐晃道。 “公明切不这样自贱,以兄之才干,天下谁人不敬佩,走,带你去见见兄弟们!”张闿赶紧宽慰他的心,然后又对贾诩道: “文和辛苦了,此番我军再添一猛将,皆为文和之功!” 贾诩连忙谦虚了几句后,随张闿进帐。 众将相互认识后,礼毕入座! 张闿率先开口道:“今日公明加入我军,如虎添翼,杨奉,韩暹,胡才之流不足为惧,贼势虽大,皆为乌合之众,长久必破!可是我军连番征伐,救助流民百姓,跟兼天子百官俱在身旁,粮草消耗急剧,如持久相战,恐粮草不济,诸位可有妙计速破敌军!” “主公无忧!某已思得一计,明日必破叛军!”陈宫智珠在握道。 “公台何计,速速道来!”张闿兴奋道。 “近日我军与敌混战,我观对面胡才,韩暹的人马参差不齐,衣着简陋,战后多有搜刮钱财兵甲之举,此为山贼陋习。” “明日我军多带甲胄,先派一军与其交战,然后故作不敌,撤退时尽弃甲胄兵器,胡才军必然来抢,我军趁势掩杀,敌势可破,其贼可擒也!” 张闿听完,称赞不已,当即安排: “管亥,明日你率军诈败诱敌,丢盔弃甲,诱敌深入,待敌人混乱时,回军反杀!甘宁,李通你二人带军从左路围杀,许褚,太史慈从右路闻杀,某和公明带军接应管亥,并从中路围杀!” “诺!”众将领命。 次日相战,敌军杨奉居中,韩暹,胡才分列两旁,背后三家大军气势汹汹,叫骂不停。张闿离阵而出,左边:陈宫,太史慈,许褚,管亥。右边:贾诩,甘宁,李通,徐晃,马忠,强将雄兵,针锋相对。杨奉见徐晃出现在张闿身边,勃然大怒:“徐晃小儿,汝怎敢叛我!我必杀汝!” 张闿并没有给他多少时间表演,把手一招,管亥带兵而去! 果然,一切皆在陈宫的意料之中,管亥诈败,杨奉挥军掩杀,结果韩暹,胡才的人没追几步就开始疯抢地上被丢弃的军器甲胄,就连胡才也参与其中,这一番操作下来,杨奉的人也不追了,赶紧参与抢东西,其结果就是,阵型混乱,散沙一片。 此时张闿大军返回围杀,果不其然,敌军大败,胡才被太史慈所杀,杨奉,韩暹更是夺路而逃,眼看就要成大功于一役。 突然,一声炮响,数万人马齐袭而来,光骑兵就有一两万,更有一支千人左右的铁甲重骑开路,张闿大军侧翼被袭,军阵大乱,他急忙撤军,亏的众将奋勇阻击,他才能保存一半的有生力量,否则即便不被全歼,也只能孤骑逃生! 而杨奉,韩暹被这一彪人马歪打正着的救了,但是他们不知来人是敌是友,聚集残兵败将,往河东郡而去。 张闿大败一场,人马折损近半,一边重整兵马,一边派人赶紧打听,这是哪方人马? 经过审核俘虏的小兵,得知这是张济的人马!亦搞清了他的来意! 张济,自从劝解李傕郭汜罢战后,移帝驾去弘农,途中被反悔的郭汜大败,于是撤军休整。没过多久李傕又带人离了长安追汉献帝,此刻长安相当于是一座没有防守的空城,他就顺势拿下了长安! 自从李傕郭汜被杀后,他就起了异样心思,难掩野心。董卓一派的人马都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抢皇帝,此乃董丞相之志,不可不发扬光大,而且老对头李傕郭汜已死,他还忌惮谁? 张闿?一个无名小黄巾! 杨奉?原来郭汜手下的小将!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阻止他抢皇帝? 于是多方派出流星探马,打探当前形势。得知杨奉正在和张闿决战,这样坐收渔翁之利的天赐良机,他岂能错过?当即点兵遣将,骑兵两万,步兵四万急驰而来。 “可恶,张济这厮如此不讲武德,真小人也!”管亥一如既往的没头脑愤怒。 “主公,让我去会会这厮,俺倒要看看这厮几斤几两?能挡我几刀?”许褚叫嚷道。 “主公,这厮着实可恨,正面对战,我的骑兵肯定不输给他!”太史慈不服气道。 “主公,来日请让某率兵出战,定要斩了此獠!”徐晃咬牙切齿道。 “主公,这样可恶的家伙,我不想活捉了,若是被我抓到,直接剁了!”马忠愤然道。 “主公,敌人成功的激怒了我,我李通愿送他们去给阎王祝寿!”李通一脸装逼样儿。 “主公,这是宫的过错,未曾思虑周全,以此此败。”陈宫致歉道。 甘宁满眼怒火,默默擦拭着战刀,随时出战! 张闿看着众将乱嚷,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欣慰,全军上下至少没有因为大败一场而沮丧畏怯,弱了军心。 他抬了抬手,示意众人安静:“胜败乃兵家常事,诸位不必在意!再说,之前我们也算计过别人,如今被别人所算计,也是正常的,两军交战,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非人力能尽算也!我觉得这一场败得正好!自从我们兴兵以来,一路夺胜,不说各位兄弟,某亦骄傲了,觉得这天下群雄不过尔尔!事实上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从此以后,不可再小觑任何人,须知老虎捕兔,亦用全力!” 众将皆道:“诺!” 张闿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众人放松,一场战败不必在意。 然后看向了沉默不语的贾诩,只当他还在在意此事,于是宽慰道:“文和,此事已过,开心点,不要想了!” 哪知贾诩突然道:“主公,某有一计可破此贼!” 张闿一听,魂都飞了,目瞪口呆,心中不免为张济默哀。此刻他想起了后世名场面:家仇国恨放文和! 此言一出,众将皆是一静,细听高论,这可是被主公吹上天的军师祭酒第一计。 见众目光齐聚,张闿收敛心神忙道:“文和请讲!” 贾诩不急不缓道:“张济之军,多为董卓旧部,由西凉人和羌人组成,张济素来不喜羌人,现在只不过是利用他们罢了!主公可将近日所缴获钱财一并打包送给张济,张济必然大赏西凉兵而苛刻羌兵,军心必然不一,然后借天子威仪发诏,西凉人若助张济行反叛之事者皆诛三族!西凉人拿了赏赐,听闻此言,必然畏怯,再加之数年征战,思乡心切,定会卷财逃归乡里!” “然后暗自下诏给羌兵统领,让其带兵回家,天子的厚赏已经送往他们的老家了,羌兵不满张济赏赐,定然也会退去,如此张济大军尽散也。” “某曾听人言,张济之妻邹氏容颜绝美,张济甚爱之,奈何一直无嗣,故将侄儿张绣常年带在身边,当做儿子养!今讨旨一封,在长安人多处宣旨,斥责邹氏与侄儿有染,引起百姓热议,以乱张济之心,让其无暇顾及军事。” “如此不出半月,长安可下,张济可擒也!” 贾诩说完后,场面极其安静,众将皆是后背发凉,衣衫尽湿,弹指一挥间,六万大军灰飞烟灭!这家伙太可怕了,实在太可怕! 陈宫更是压力倍增,大家同为顶级智谋,汝,为何如此秀儿? 张闿有心同情张济一波,劝一劝贾诩是不是太毒了点,但是转念一想,谁让这厮不讲武德来的,于是赶紧大赞:“文和妙计啊,居然不用厮杀就能灭贼,就这么办!我即刻去安排!” 贾诩:“谢主公夸赞,此乃诩应尽之责!” 张济军营。 看着上百箱的财宝,摆在面前,张济开心极了,长安自从被李傕郭汜占后,搜刮的那是一点油水没剩,他正愁已经拖了好久的军响没着落,这下好了,麻烦解决了,有了钱,就可以发军费,有了军费,士兵打仗才肯不顾生死!这样就能常打胜仗,打了胜仗就有无数钱粮,这是一个完美的循环。 张济的心情可美了,然后安排亲卫分发军饷,这时亲卫请示: “将军,那群羌兵也发么?” 张济一听,抬腿就是一脚:“你猪脑子啊,这群蛮夷是某忽悠过来的,不要钱的,你把钱发给他们,本将军够用么?” “可是将军,大家都有钱,不给他们发,会不会引起他们不满!” 第26章 俏夫人 “有理,那就发三层吧,发多了,这群蛮夷也不会用,还不如让本将替他们享受!” “诺!”亲卫领命下去了。夜晚。 没得月亮。 羌兵的军营。 “统领,这些汉人欺人太甚!我们帮他们打仗,现在只给我们三层军饷,这是拿我们当叫花子呢!” “我们不干了,我们要回部落!” “对,头领,我们回家!让他自己去玩吧!” 看着族人愤怒异常,主位上的魁梧男子亦是暴怒满面。 “汉人欺人太甚!” 就在他们准备一起去找张济问个明白时,突然跑进一个小弟道: “统领,外面来了一个太监,说是汉家皇帝的使臣!要见您!” “哦!快请进来!”羌人统领急道。 汉家皇帝,在异族中可是有着很高的威望,这都是打出来的。 随后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走了进来问道:“谁是羌人统领!” 那大汉赶紧回答:“俺是!” “接旨吧!” 羌人统领急忙行礼,太监随后宣旨。大意是,皇帝体谅各位远离家乡前来为国效力,如今祸乱已平,诸事皆定。为感谢各位的付出,特赏赐金银十万!绸缎两千!以示嘉奖,东西已经送往羌人领地,望各位速回领地,接受圣恩! 羌人统领一听,内心直呼好人啊,这是一场泼天富贵啊!赶紧接旨谢恩。 第二天借着有钱想要去乐呵一下,外出消费的借口,率领羌人走了!李傕军力减半! 羌人一走,还是那个太监,居然在军营里当众宣读圣旨说张济谋反,若有人胆敢助纣为虐,诛三族!早有人,把这事报告给了张济。 张济派人把他抓了,这太监也是不怕死,直接挑明了,你若杀了我就是真反贼,天子必定召集天下诸侯共同讨伐你。 张济还真他哄住了,董卓下场,历历在目,他可没有吕布帮他阻拦十八路诸侯! 于是就放了他,让他赶紧离开,结果这太监走得敲锣打鼓,大摇大摆,人尽皆知! 这下张济的士兵有想法,自家将军不敢杀他,是怕了他,也就是说圣旨的内容是真的!这还了得!当夜就有几百号人跑了。 次日,一绝色美妇像往常一样前往绸缎铺挑选衣服,回程的时候,看见街头众人围挤成一团,不由好奇让人前去打探。 而这时,众人似乎发现了她,皆对其指指点点,小声嘀咕! 不一会弄清原委的下人慌忙回报:“夫人,墙上贴了一张圣旨,说是你与张绣将军乱伦!天子斥责你不守妇道!” 美妇一惊,瞬间晕厥,下人赶紧将其带走回府! 吃瓜群众的力量是恐怖的,半天不到,全城尽知,此时张济正在和众人商议逃兵和羌兵出走的事,张济府中之人快马来报,附耳密告! 张济大惊,当即丢下一切事物赶回家里。此时的邹氏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啊,张绣闻知消息后亦往家里赶,居然和张济在府门外撞了个满怀! 张济一看是张绣,当即就是一通马鞭甩脸并痛骂:“逆子,你居然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张绣赶紧跪在地上急道:“叔父,我是冤枉的,定是小人污辱我和叔母的清白!” 张济哪里听得进去:“污汝母个头哦,这是圣旨,天子都说你瞎搞!难不成皇帝吃饱了没事干,专门诬陷你?” 然后他越说越气,连打带踹,张绣吃疼赶紧跑了,暂避风头。 张济一看这厮居然跑了,心中更是恼怒,然后他又急匆匆的赶往后院。邹氏正哭的伤心,见张济气冲冲的赶来,这一下更是不得了,泪水根本止不住。 张济一看心爱的夫人居然哭的如此凄惨,眼睛都红肿了,更是不知所措。 女人的哭声就像小孩一样,总是让人烦躁。张济一声怒吼:“别哭了!” 邹氏被吓一跳,眼泪竟然止住了,然后就听到张济质问:“你与那逆子果真有染?” 邹氏浑身轻颤,满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一只柔荑伸出一指颤颤巍巍的指着张济:“你…你…你…”半天没嘣出第二个字,然后又晕倒了。 张济大惊:“夫人,夫人,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快去叫医师!” 就这样,张济的府中热闹了一天,邹氏醒了就哭,哭多了就晕,然后又哭,闹得张济一点脾气没有!这要不是他心头肉,早就咔嚓一刀了结了,哪里这么烦恼! 夜晚有军士跑来汇报,又有人跑了,问张济怎么处理,张济此时还有心思管这? 连喝带打的赶跑军士并说:“跑就跑,不要来烦我,劳资没功夫管这些!” 张济和张绣在府门外争吵,更是为这则绯闻描上了神秘色彩!众皆议论纷纷! 一连数日,邹氏肉眼可见的消瘦,不再言语半句,只是发呆,张济无计可施,心疼不已。 这天张绣喝醉了酒,误入府中,瞧见了邹氏憔悴的模样很是心急,这才几天就这样,再过几天怕不是要死了! 邹氏待他不薄,人美心善,他的内心亦有那不为人知的爱慕之意,如今借着酒劲儿发了出来! 居然大胆的拉着邹氏的手宽慰她,让她保重身体,顺带着抱了一下佳人!邹氏见有人安慰她,心里委屈犹如决堤之水,再也止不住了,一番痛哭! 这一幕正巧被张济瞧见了!哦豁!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一般这样的狗血剧情肯定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张济拔刀欲杀张绣,张绣酒醉,神志不清,慌张之下来了个空手夺白刃,反杀之! 于是张济卒! 邹氏不再发呆,又,又,又晕倒了。张绣一看自己杀了叔父,惊呆了,脑瓜子嗡嗡的。 府内下人来端茶递水,正好瞧见了这一幕,立马失声尖叫,四下奔走相告:少爷为了得到他后娘杀了他干爹! 张绣吓得惊慌失措,也不知道咋想的,连爬带滚的跑了! 可能怕张济的士兵找他报仇,总之他跑了! 张济身死的消息瞬间蔓延至全城!守兵不知道如何自处,恰逢张闿得了细作的消息,领军攻城! 长安城内人心晃动,士兵们纷纷溃散而去,也有识时务的来投降他,他以天子的名义保证既往不咎,有此诺言,士兵们奔走相告,于是开城投降! 就这样,张闿不费一兵一卒顺利进入长安,接管城防,收编了张济剩下的部队,拿回了没用完的钱财,缴获战马一万多匹!步兵两万余人,余者皆溃散,张闿的军队又变成五万余人,当然那只千人重甲铁骑也在其中! 众人进入长安后,心中震惊久久不能平息!从此以后,张闿阵营再没有人敢大声对贾诩说话! 至于那个中年太监,也有个响亮的名号!叫毕岚,十二常侍之一! 史记: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等十二个宦官,他们都任职中常侍,故号曰:十常侍! 当初何进身死,袁绍勒兵斩杀十常侍和宫内宦官时,此人在外专注发明创造,搞土木工程,因此躲过一劫,所以死的是其他十一个,后董卓进京,惜其才能,故留之制军器,最后又归于李傕,李傕战败身亡后,被马忠无意间擒获,张闿藏而用之,许他一世生命无忧。 据胡编乱造的野史记闻:飞熊军的铁甲装备就是他打造的! 张闿为何要用他,只因此人点了科技树。 史记毕岚成就如下:铸铜人四列于仓龙、玄武阙,又铸四钟,皆受二千斛,县于玉堂及云台殿前。又铸天禄虾蟆,吐水于平门外桥东,转水入宫。又作翻车渴乌,旋于桥西,用洒南北郊路,以省百姓洒道之费。又铸四出文钱,钱皆四道。识者窃言侈虐已甚,形象兆见,此钱成,必四道而去。及京师大乱,钱果流布四海。 嘛意思? 简单来说,会铸铜人;会铸大钟,可装两千斛粮;会制作自动喷水的“蛤蟆”,就是公园里石狮子嘴里吐水的那种;会制作翻车,能从河里抽水上;会铸图案精美的钱币! 要不是这厮出身不好,光是这些技能就可单独给他开个传记! 长安,混乱一片。 街上到处都是恶棍和兵匪行乱。 有百姓听说即将入主的张闿是黄巾贼出身,更是吓得惊慌失措,一脸绝望。 之前是董卓祸乱长安,人人自危,百姓苦不堪言! 后来又是李傕和郭汜,这俩杀千刀的更是纵兵劫掠,肆意抢劫,随意杀人,甚至吃人! 现在又来了一个黄巾贼! 够了!真的够了! 老天爷!求求你给条活路吧! 张闿一进长安,立马就感觉到了这座千年古都正在哀鸣,毫无生气! 路上行人的眼神,更是冷漠无情,犹如形势走肉! 街上到处都是烧杀劫掠,百姓流离失所! 他的内心很不是滋味,略作思索后,立即拔出配剑道: “传令:凡杀人者,立斩!伤人者,接受相应处罚!盗窃者,杖三十!每十人为一伍!立即宣导警示语平乱!” “甘宁,太史慈,管亥,许褚,你四人从长安四门开始往里清剿!” “李通,你去接管粮仓,开仓放粮,救济百姓!” “马忠,你护卫公台和文和接管署衙!” “诺!” 说完,他率先带领一组人往城中深处走去并高呼:“凡杀人者,立斩!伤人者,抵罪!盗窃者,杖三十!” 没走多久。 街上冒出了不协调的声音,一名地头蛇狂傲的笑道:“哈哈哈!哪里来的蟊贼,敢教爷爷行事?你说不准杀?爷爷偏要杀给你看!” 他在说话间隙,随手就砍了一位流民,吓得四周的人纷纷尖叫不已! 张闿见后,二话不说拔剑相向:“杀!” 其身后的小队,立马冲出,三下五除二的将他砍翻在地。 张闿慢慢走上前去,扯着他的头发将之提起,然后用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仰天大叫:“凡杀人者,立斩!” 话音刚落,他持剑的手一抖,那人立马身首分离! 周围百姓无不震恐! 慢慢的有人开始相信他的话了,不再行乱! 斩了此人后,他并没有停留,继续前进。 没几步又看见匪徒踹伤了一位百姓。 他立马带人拿下了此人,然后复制他行凶的动作,狠狠的名人踹他,并给他宣传:“伤人者,抵罪!” 有此两例,周围街道大多已然平息了动荡! 张闿又带人继续前行,想要找个抢人的例子。 刚好,一名兵匪扛着一袋粮食从一座府邸跑出。 身后追出一妇人:“兵爷,行行好,家里就这点粮了,你都拿走了,我们可就得饿死了!” “滚!再啰嗦信不信劳资一刀砍了你!” 妇人吓得不敢吱声! 这时张闿带人跑了过来大呼:“盗窃者,杖三十!” 他命士兵按住了那人,然后从街边捡了一根木棍,使出了十二分,狠狠的打了三十棍,打到最后木棍竟然断成两节。 那抢人的兵匪当即晕厥在地,张闿将他随意的丢在路旁,然后他将粮米袋送回了那妇人,继续前行! 妇人口中喃道:“这是一个好人啊!我儿要是能跟随他也不枉他一身才学!” 虽然行为有点野蛮,方法有点简单,但长安总算安定下来了! 接收长安后,张闿当上了甩手掌柜,他将政务军务,安抚百姓,收集散乱于民间的宫廷图书,整理宫室,甚至连上表朝廷迎汉献帝回长安等这些事都交给两位智谋去处理了! 他则带着马忠等亲卫来到了张济的府中! 先是给张济上了一柱香,然后在灵堂转悠,迫于张闿淫威,来此祭奠的人门可罗雀! 邹氏一身孝服,双目无神的还礼,似乎还没从这些时日的巨变走出来! 张闿用剑鞘尖抬起了邹氏的下巴,细看之下,内心惊叹连连! 果然女要俏一身孝! 此刻的邹氏虽然清减不少,但是美女始终是美女,即便两眼无神,也是个好看的瓷娃娃,肤白貌美,完全看不出快三十的年龄,整个人像熟透的柿子,柔软成熟,芳香扑鼻! 张闿的开场白很简单:“我叫张闿,是我派人污你清白,从今往后你就跟着我!” 第27章 邹玉娘 邹氏无神的目光瞬间凝聚,满眼怒火,银牙紧咬! 太欺负人了!糟蹋别人的名声,还敢在灵堂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邹氏愤然一怒,将挑起她下巴的剑狠狠一推,然后猛然起身,捉着张闿的手臂,小嘴张的大大的,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至于为哈不咬别处,因为张闿身上穿着甲胄。 张闿眉头微皱,似乎也不是很疼呀,然而他的目光却有一道柔意,咬吧咬吧!受此巨变,总得发泄一下,否则人毫无生气,很快就会郁结而死。虽然邹氏现在对他恨意满满,但也是一种情感不是! 邹氏不管怎么咬,张闿都不出声。嗯!主要原因还是她隔着衣服咬的!最后张闿实在看不下这蠢萌的样子,主动拉起袖口。 邹氏双目一亮,张嘴就咬,然后,张闿就发出了凄厉的叫喊,邹氏一听反而亢奋了,可算是听到了个响儿。 于是咬的更欢了,张闿嚎得更响了!良久,屋里才恢复了平静! 主要原因是邹氏累了,两片桃腮疲乏无力。 然后嘛,张闿随意的绑了根白头巾,陪着邹氏一起跪着。 “你叫啥名?大家只知道你姓氏,却不知你名字!”张闿用手臂碰了碰她的胳膊道。 沉默良久后,邹氏才道轻声的道出两字:“玉娘!” “邹玉娘!好名字诶!一听就和我相配!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张大郎!”张闿挤眉弄眼道。 邹氏柳眉倒竖,娇喝道:“大人,此地乃灵堂,请你口下积德,先夫亡魂还未走远呢!” 张闿一听,有道理哈,于是再次起身,从旁边拿起一个木鱼,围绕棺椁,边敲边念:“咚咚!张济老兄!咚咚!速速离去!咚咚!阿弥陀佛!咚咚!” “噗嗤!”邹玉娘看他滑稽的样儿,却是再也绷不住了,忍俊不禁。 张闿回头一看却是惊呆了:六宫粉黛无颜色,容颜轻展断人肠!这才是绝色美人该有的样子!此刻他已知自己种毒了,中了此女媚惑之毒! 邹玉娘一看张闿瞧得愣神,不禁害羞,哪有这种不要脸的登徒子,直勾勾的看,好似欲将人一口吃了。 眼看张闿毫无收敛,邹玉娘不禁再次清咤:“你倒是敲啊!” 张闿回神,不禁尴尬一笑,然后继续催促张济魂魄赶紧离开!而邹玉娘被他花样百出的台词闹的频频掩嘴偷笑! 后来可能是她发现如此太不雅观,也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于是叫停了张闿! 两人再次紧挨着跪在一起,刚开始还挺正常的,后面邹氏就感到腰背上有只手正在逐渐下移! 她自知乱世的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终将逃不过这样的命运,抗争不了的。当初年少的她也是被张济强行捉走的,任凭她百般抗议,结局都是一样,还搭上了父母性命,现实早已将她的棱角磨平了,此刻心里不禁哀叹! 就在哪只孽爪即将碰到她挺翘的腰臀时,邹玉娘无奈的开口道:“大人当真对玉娘有心?” 张闿一听,停住了孽爪,眉头轻皱道:“自然!” 邹玉娘再道:“如此,大人当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玉娘唯死而已!” 张闿已撤回了手,不满道:“你在威胁我!” 邹玉娘也没管张闿语气中的怒气接着道:“大人位高权重,玉娘自知逃不过。” 然后她满脸坚毅,目光凝聚,似有决意,转头正视张闿:“玉娘阻止不了大人,但是你也阻止不了玉娘,否则你得到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亦或是尸体!” 张闿反而被她给吓一跳,大美女发飙虽然有其独特的风采,但此刻却不是欣赏的时刻,他略加思索后沉吟道:“你且说说!” 似乎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威胁:“像什么出家当尼姑之类的你就不要说了,否则你到哪里我就带兵烧到哪里!” 邹氏听后叹气道:“大人好生霸道!” 然后在张闿的目光注视下纠结了片刻道:“其一,大人要为先夫诚心守灵七天,直到他入土,这期间勿做无礼之举!” 张闿点头追问:“其二呢?” “其二就是大人必须洗刷我身上的污名,玉娘只能以清白之身跟随大人!”邹氏再道。 张闿听完,惊喜道:“完了!” 邹玉娘有点懵,这可是很苛刻的条件啊,怎么此人听完后还欢呼雀跃。 张闿刚要双手拉着邹玉娘的手,却被她躲过且提醒他:“第一条!” 张闿尴尬一笑收回了手,看着邹氏不解的眼神,张闿规规矩矩的端坐着,然后出言解惑:“张济姓张,我也姓张,五百年前为一家,为本家守灵,这有何难?” “其二嘛,你的名声是我诬陷的,当然该换你清白,你不说我也会做!至于方法嘛,后面你就知道了!” “其实某最怕的就是玉娘守死礼,什么以身殉夫,削发为尼,常伴青灯!这才是最头疼的!” 邹玉娘看着他高兴的样儿,不禁恶恨恨道:“我现在加上也不晚!” 张闿立即摆手道:“那可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邹玉娘眨了眨双眼俏皮道:“奴家可是小女子!” 张闿顿时吃瘪,只能故作满脸痛苦,垂足顿胸道:“玉娘若如此,当辜负某一片感天动地的深情!” 邹玉娘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去你的!谁跟你有深情了!” 张闿大笑,然后被邹美人一瞪改为偷笑,邹氏无奈,只得随他高兴,不再看他。 然后在张闿死搅蛮缠下,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而在两人的交谈中,张闿也了解到了邹玉娘的身世,典型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长的美就是罪! 正义的张闿当即就找了几根长钉,将棺材板钉得死死的,然后回头对着懵逼的邹玉娘道:“这就是对他的惩罚,让他永世不得超生,即便变成棕子也出不来!”此举倒是又惹得美人儿一笑。 也不知道张济的魂魄有没有走远,躺在棺材板下的他作何感想! 时间一晃而逝,张济终究还是入土了,这个乱世,人命比草贱,能有人守灵并安排他的后事已算幸运!至于什么守丧三年,择良辰吉日入土那更是不敢想!这种人非富即贵,也是曹老板刨坟的目标! 完成第一件事后, 他又派人找了一辆敞篷车,就是上面只有一个遮阳盖,四周没有窗户那种,然后套在牛车,搞了一副铜锣! 将邹氏安置在车上,然后自己牵着牛边敲锣边吆喝道:“诸位父老乡亲,我叫张闿,前日用计破城,污了邹氏娘子的清白,现在游街道歉,特此证明她是清白的!” 邹玉娘做梦也没想到张闿是如此为她洗刷污名的!那真是离离原上谱!她的人已经麻了! 张闿的行为虽然尴尬,但是节目效果直接拉满,长安吃瓜群众一传十,十传百,奔走相告!更是自发的站在街道两侧驻目而视! 一则看张闿这个猴儿的表演! 二则看邹玉娘含羞欲滴的绝世容然! 当晚长安男人都做了同一个梦! 张闿犹如猪八戒背媳妇一样,带着邹玉娘走了一圈,污名的倒是洗掉了,虽然自己嗓子哑了,腿肿了,但是也收获了真男人的称号,敢做敢当,尊重女子,一声之间,风靡长安,热度超过了汉帝! 当晚,完成承诺后的张闿立即化身禽兽推翻了邹玉娘,然而让人意外的是,邹氏竟是完璧之身,这可乐得他嗷嗷直叫。 怪不得曹贼流连忘返,乐不思蜀,还搭上了自己的好大儿和猛将! 原来张济年前时作战伤了身体要害,不能行人伦之礼,又怕人嘲笑,故此抢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小镇女人,以此充当门面,小镇女人没见过世面,亦守礼,此事就这么遮掩了下来,这也是张济无子的原因,没想到,如今却是便宜了张闿。 初尝人伦之礼的邹玉娘哪有快乐可言,两只柔荑无力推拿着张闿,殷桃小嘴不停的娇喊:“轻点…” 一夜春风自是不提! 话说张闿取了长安,早已派人通知汉献帝与百官,帝大喜,当即就要率领百官重回长安,执掌乾坤。 然而他们刚离开弘农往潼关进发时,杨奉韩暹率军再次前来抢帝!好在张闿进兵长安留了五千士兵给国舅董承,董承掩护着皇帝皇后和百官,调头往洛阳而去。 张闿听闻此消息后当即从邹玉娘的床上爬了起来,急急忙忙而去,临走前还没忘记叮嘱邹大美人好好休息,有事就叫侍女服务! 邹美人娇哼连连,白眼不断,也不知道是谁拼命折腾,让她今日下不了床! 随即伸出芊芊素手摸着光洁的小腹低声呢喃:弄那么多,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宝宝! 张闿当即就带太史慈,甘宁等将领领军一万骑兵,疾驰而去。留陈宫,贾诩,管亥,徐晃等守城。 话说董承护着汉帝与百官没走多远,就被杨奉和韩暹追上了,一阵混战,董承大败,率领亲随往关东逃命而去。 杨奉和韩暹抢了汉帝后,两人商议,西边长安有张闿,不若去守洛阳,以函谷关地利阻抗他。于是杨奉领军看押天子守洛阳,韩暹领一军守函谷关。 董承往东逃后,没过多久就遇到一大队人马,看旗帜竟是曹操的,当即大喜,即刻前往相见,搬取救兵! 话说曹操锤了吕布后,让他老实的待在了小沛。 当时李傕郭汜等人苦追献帝,情况危急,董承和杨奉召集山匪御敌,太尉杨彪也派人持诏去关东催促曹操。 曹操得了杨彪的书信,要他带兵平叛,谋士荀彧就说,此乃晋文纳周襄王,汉高祖举义帝旗也,挟天子以令诸侯,纵横寰宇,当急往! 曹操当即整发兵十万,往长安进发,然而他却不让大军急行,高深莫测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他们先斗一会儿,我再一击定乾坤!” 直到张闿的封官传诏传到他的耳朵,长安大局几乎已定,他才开始着急行军,若被这厮抢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先机,他曹操颜面何存? 洛阳,虎牢关外。 董承见着曹操一顿嘴炮,言当前形势严峻,曹操当即就令夏侯惇领三千铁骑先行救驾,自己随后就到,夏侯惇领命而去。 却说杨奉自统管洛阳后,军粮不足,给皇帝皇后吃的都是些残羹冷炙,腐烂臭肉!与之前张闿军一对比,简直天壤地别!天子百官敢怒不敢言! 早有探马飞报杨奉,说东边来一队人马,旗号是曹操,杨奉大惊,他哪里是曹操的对手!慌忙劫持帝后与百官往函谷关而去。 函谷关。 张闿闻讯急袭而来,那关隘自从董卓退往长安后年久失修,残破不堪,没费多少力就打破了! 韩暹战败,遂引军东去,想与杨奉合兵共同御敌。哪成想,这两人在半路撞见,一个言曹操势大,一个说张闿凶猛,于是两个商议,往北而走,想渡过黄河,甩掉追兵再作他论。 然而还未等他们赶到黄河边,有人高呼:“车架休走!”张闿和夏侯惇齐齐杀到。 两方人马直冲杨奉韩暹大军,两人大败,独自领残兵渡过黄河,自投他人去了! 而张闿夏侯惇杀散了敌兵后,两方心有灵犀,目标相同,直接朝汉帝车架而去。终究是夏侯惇军离得较近,率先抢了汉帝,而张闿军只截下了皇后的车架,然后百官被两方势力瓜分了。 “夏侯惇,你大胆,竟敢劫天子尊驾!你欲谋反乎?”张闿厉声喝骂。 “我造反?笑话!你是一个黄巾蟊贼,我夏侯氏乃堂堂汉家世家大族,究竟是谁造反?”夏侯惇嘲讽道。 “别跟他说那么多,先夺回天子!”甘宁大叫一声,当即率先出阵。 他对着夏侯惇怒吼:“锦帆贼甘宁在此!手下败将,还不速速纳命来!” “哼!无耻小人,耍了一次小聪明就敢大言不惭了?看我如何教训你!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实力碾压!”夏侯惇不屑一顾,当即指挥铁骑列阵冲锋! 第28章 皇后的幺蛾子 甘宁的锦帆贼众只余两三百人!如何是这三千铁骑的对手? 所以他的部队,立马就被钢铁洪流所吞没! 张闿见状,立马派出太史慈,带领两千骑兵侧翼骚扰! 然后夏侯惇的铁骑严丝不动,军阵整齐,趁着消灭甘宁部将的空档,还突袭了一波太史慈的骑兵,斩杀了不少人马! 张闿在后急得团团转,眼瞅着两只部队均陷入苦战,随时有被灭的可能。 他当即命令许褚,李通带领所有骑兵,冲杀敌军军阵,救出被困的两人! 两方随后混战,夏侯惇铁骑凶猛异常,三千铁骑竟然压着张闿的一万骑兵打。 究其原因,张闿方主要为轻骑,且多为降兵,战力自然差,要不是有太史慈、甘宁、许褚,李通这些猛将凭借个人勇武压阵冲锋,部队早散了!而夏侯惇皆为重骑铁甲,是曹操的精锐,不说训练有素,如臂指挥,单就那身装备就完全无惧刀枪箭矢。 两方打得异常激烈,死伤无数,夏侯惇终借装备之优彻底占据了上风,报了前番兵败之仇!而这时曹操率领大军赶来了!张闿见事不可为,急忙带领皇后和部分官员退却。 曹操从上次夏侯惇兵败已然了解道张闿非无谋之辈,怕敌军有所埋伏,稳了一手,也不追赶,先安置好天子再说!当即恭迎汉献帝和部分百官,往洛阳而去。 长安。 张闿回营后,召集众将紧急开会。皇帝被抢已无法挽回,重要的是下一步怎么办? “可恶!特娘的,这仗打得真窝囊!”许褚悲屈道。 “我等费钱粮,死伤无数兄弟,这才平定了长安之乱!眼看就要重整朝纲,大展宏图之际,居然被他曹操偷摘了胜利的果实,这口气,太难咽了。”李通怒拍桌子道。 一旁的甘宁很是不甘:“要我说,我们应该立即发兵,与曹操决战!抢回皇帝!” “拿什么决战?靠缴获的俘虏去征战?且不说打不打的过,单是士气军心能不能凝聚还两说!真要出战,立马变成一群溃兵散虾!”太史慈反对道。 “难道就这样算了?”甘宁怒吼。 “我们的兄弟死伤太多了!不能再去送死了!”太史慈愤怒的咆哮。 张闿阻止了两人继续掐架:“好了!先不要争了!” “曹操抢了汉帝,发兵十万,屯兵洛阳,兵强马壮!我军算上俘虏才五万,绝非敌手!且连番征战,粮草匮乏,不能长久相战,下一步我军当如何?”张闿讲明形势后问计军师。 “主公,既然事不可违,我等应主动放弃长安!长安内乱数年,早已残破不堪,挡不住曹操的大军。”贾诩道。 “可将皇后和官员送还,以安其心,然后趁机离去,回军宛城。”陈宫亦道。 “不撤!我不甘心!”甘宁立即反对。 “兴霸,冷静一点!谁都不想撤,可是如今形势不利,如果不撤军,必将全军覆没,到时候我们拿什么去面对追随我们的兄弟们的家人?”张闿按着甘宁的肩膀劝慰道。 甘宁瞬间沉默,他的锦帆贼众也死了不少,这都是追随他的生死弟兄! 好一会,张闿才继续道:“这个天下已经残破不堪,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如今我们只差一步就可借天子之威,扫荡四海,稳定江山社稷,拯救亿万黎民于水火之中!这样的机会,你以为我愿意甘心放弃吗?这可是我们兄弟拿命换来的!要不是杨奉韩暹带人捣乱,说不定,此刻我们已然在规划平定天下之策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棋差一招,被人捡了漏!” 甘宁听他说完后,似乎找到了怒气发泄的地方:“你我盟约,今日就此作罢!” 张闿急问:“兴霸!你要干什么?要冷静啊!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甘宁咬牙切齿道:“我要去追杀杨奉韩暹二人,不杀这两人,就对不起死去的众多兄弟!” 张闿不再言语,他知道甘宁心中怒火如不发泄,就会走入极端,与其让他找曹老板送死,还不去让他去找杨奉和韩暹撒气! “好吧!切记,凡事多三思,谋定而后动,不要做无畏的牺牲!”张闿点头同意了! 甘宁一言不发,红着脸,冷着眼,直接走出营帐,率领自己的锦帆贼众往北渡过黄河朝河东郡而去! 据说那里是白波军的老巢! 甘宁走后,张闿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当断则断,一边派人和曹操讲和,愿送还皇后和官员,一边派人收拾辎重,准备拔营而回。 所有的事都在有序的进行,唯独一人闹起了幺蛾子,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片子,额,准确的说,是皇后伏寿! 伏寿天生丽质,长相甜美,活泼开朗,阳光积极,俏皮可爱,于是老天见不得她开心快乐,让她做了皇后,正值二八年华的她进入深宫后,每天都战战兢兢的,李榷郭汜这两个叛逆天天欺负皇帝,搞得天子夜不能眠,寝不能寐,每日忧愁得都快成了一个小老头了,连带着她也一起受害。 伏寿虽为母仪天下,但是在宫里寸步难行,还经常被李傕安排的丫鬟欺负,很快活泼的她就失去了笑容。 然而这才刚开始,李傕郭汜内乱,动不动就进宫抢女人,失去笑容的伏寿更失去安全,惶恐不安,生怕自己也被抢了,找皇帝诉苦吧,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天天怕被杀,找爹帮忙吧,自己的爹更是为了活命连话都不敢说! 伏寿认命了,在长安混乱时,她捡了两块布匹御寒,结果士兵像土匪一样冲向了她,好在有个忠心的太监,赶紧将布匹拿在自己手中转移了目标,这个太监毫不意外的被杀了,鲜血溅了她一脸。 她彻底崩溃了,这暗无天日的日子过够了,她起了轻生之意,结果这时张闿从天而降。原本以为这人也是李傕郭汜之流,没想到这是个大大的好人! 在张闿军营里的这些天,是她成为皇后之后过得最安全,最有尊严,最舒服的日子。 然而好日子没过几天又被杨奉韩暹抢了,吃烂肉食剩饭,噩梦又开始了,好在她又被张闿的人马抢了去,这要是落在那个曹操手里,指不定又是一出悲剧,万一此人又是一个杨奉韩暹之流,她可怎么办? 曹操是未知的,张闿是已知的,别人不知道咋选,她伏寿却是只想选已知的张闿。稳定,安全,有保障对于一个女人的诱惑太大了。 她暗自庆幸自己在张闿这边,虽然也曾为皇帝忧愁过,但是经过这两年的事情,她深知,皇帝是个香饽饽,不会轻易死去,而自己却是随波漂流的浮萍,指不定那天就挂了,所以当下,自己能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她的庆幸还没有维持半天,就听说张闿要把她送到未知的曹操处! 压死骆驼的不是货物,而是最后一根稻草! 皇后军帐。 “皇后娘娘,你先把剑放下来,万事好商量嘛!”张闿好言相劝。 “张卿为何要将我等送往曹操?”伏寿摆出一副自刎的架势问道。 张闿摸了摸鼻子道:“为了让皇后和汉帝团圆!” 伏寿一听满脸不信,剑刃离脖子又近了一丝。 张闿急了,这丫头要是死在他的军帐,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呀,曹操肯定联合天下诸侯共同讨伐他,并且将的身份重新定位为叛逆,于是急道:“我说,我全说,因为我打不过曹操!” “那么你送我回去就打得过了?”伏寿再问。 “依旧打不过!”张闿诚实道。 “那就不要送回了!”伏寿当即道。 “嗯?”张闿一听,这节奏不对劲啊!我送你回去是为了夫妻团圆,不好嘛? “皇后此为何意!”张闿疑惑道。 “就字面上的意思!”伏寿回答道。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尴尬无比!这么耿直的宝宝不多见啊。 “皇后莫要开玩笑,虽说如今棋差一招,让曹操钻了空子,但输了就是输了,天命如此,不可违逆。臣乃汉臣,今日虽败,但是不能凭一己之私再让皇后和汉帝受分离之苦!更不能学李榷郭汜一样,一人掳皇帝,一人劫百官,争锋相对,此乃逆贼之举!”张闿诚心道。 “张卿糊涂!”伏寿喝道。 张闿再次懵了:“皇后又是何意?” “曹操是好人吗?” “不知道!应该算是吧!” “曹操会像董卓,李傕,郭汜之流一样,控制皇帝,把控朝政?” “这个倒是会!” “既如此,回去也是受辱而死,还不如现在死了!”伏寿说完就要摸脖子。 “且慢!皇后不可冲动!”张闿连忙阻止。 “张卿不想逼死我,就答应我的要求!”伏寿决然道。 “答应,我答应了,皇后快快放下剑来!”张闿眼见着皇后粉脖上出了一丝儿血印,哪里还敢打嘴炮。 伏寿一听张闿答应了,果真将剑放了下来,张闿赶紧将剑丢得远远的!心中不由松了一口大气,然后眼睛连番数转,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打晕,连夜送走! 伏寿一看张闿奸笑的嘴脸如何不明白他的心思,于是作最后的挣扎。 “张卿乃汉臣,当为君分忧!如今天子在曹营,本宫在卿营,正好相互制约,若曹操乱来,虐待天子,行废立之事,卿可以我的名义联盟诸侯共同讨伐之!我若在卿营,曹操行事必然不会太过,而天子的日子也将会好过一点,不必每日惶惶不安!若将本宫送回,则曹操行事无所顾忌,势必会迫害天子及本宫,其中利害张卿细思之!本宫就一句话,若卿送我回去,我必自杀!此命全凭张卿做主!”伏寿理性分析一波后,决然道。 张闿彻底麻了,这是抢回了一个狗屁膏药啊!但是他认可伏寿所说。历史上,曹操也是会杀了伏寿的,送她回去还真就是死路一条! “好吧!我同意了!”张闿深思熟虑后,终是心软答应了。 而伏寿紧绷的脸一下就笑容满面,青春的气息扑鼻而来,两只小手攥紧了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空气,似在庆贺。 张闿对着这小丫头片子笑了笑,头疼不已的走了。 出了营帐,张闿溜达在外,他是在散心,皇后这小丫头片子给他出了个大难题,若是只送官员,不送皇后,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于是他直接下令,提供钱财吃食,让官员自行决定去留。 虽然这样做不能博得曹操好感,让其暂缓出征,但是无所谓了。 毕竟他与曹操有杀父之仇,没有这档子事,曹操也不会放过他。 大丈夫生于乱世,岂能畏畏缩缩! 念头通达后张闿放声大笑,引得兵士暗自吐槽:“主公莫不是得了什么失心疯?” 回营后的张闿,一看众多官员皆以离去,或回乡,或去往洛阳找皇帝,或去投奔他人。 唯独一人立于他的军帐前等待,此人颇为年青,二十出头,是个大师哥! 张闿随即邀请他入帐,宾主落坐。 “在下张既,字德容,现为孝廉,想追随将军!”张既抱拳行礼后,当即道明来意。 张闿本来都要坐好了,一听“张既”二字,犹如火烧屁股,弹射而起。 张既,这可是个了不不得人才啊! 曹魏西边的封疆大吏!一个人把西凉各军阀按在地上摩擦,可以说雍凉二州要是没有此人,西凉群雄早就攻占两京,争霸天下了。 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全才,三流统兵之才,三流智谋之才,一流治政之才。 就这面板,除了几个顶级大佬比不过,还有谁是其对手,妥妥的萧何似的人才,后勤大佬。 张闿手下正缺这样的理政高手管理后方。 他当即走到张既的面前拉着他的手亲切道:“欢迎!欢迎德容加入我们!” “张既拜见主公!” “快快请起,咱们这里没这么多得繁文缛节!” 张闿拉着张既询问:“德容,为何选择我军呢!曹操可是比我强大不少!” 第29章 好奇的伏寿 张既回答道:“第一,我娘叫我来的,你帮我娘夺回了米袋,保住了我们家的口粮。第二,曹操虽强,皆为董卓之辈,胁天子以令诸侯,皆为自己私欲罢了!他们拥兵自重,全然不顾汉家天下之危亡!而主公不同,兴义兵,平叛乱,诛李郭,退杨韩,灭张济,尊帝威,怜百姓,种种行为皆表明主公志在扫平荡乱,重塑汉家乾坤!此乃大公无私也!若非曹操横插一脚,主公已迎回汉帝,重整朝纲,还雍州百姓一个安宁。主公之大仁大义,为民为国,正乃既之志也,故愿追随主公,施展绵薄之力!第三,我相信我的眼睛!您为长安百姓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堪称仁义无双!” 张闿大喜,没想道他当时的无心之举,居然吸引了这么一个大才来投奔,当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当即允诺:“某不会辜负德容之志,必让君之才名扬于世!” 随后两人促膝长谈,皆为民生安计互相交换想法!两人越谈越起劲,种种蓝图在两人言语之中构画而成,不知不觉中,竟是过了一夜!所谓将遇良才,伯乐遇知音,大概说的就是这种场景。 要不是诸将请命拔营撤退,此二人不知道要聊多久。 至此,张闿用后世的经验深深的折服了这个青年才俊! 然后,张闿当着众人的面,直接任命张既统管治下所有政务,张既当即拜谢,誓报知遇之恩! 众将对于张闿这种跳山级别的提拔早已免疫,毕竟贾诩珠玉在前,谁敢质疑张闿的识人之能! 随后,他又将所有俘虏召集在一起! “军中独子者,出列!” “军中有家属在本地者,出列!” “不愿意离开雍凉二州者,出列!” 随着张闿的话音落下,俘虏大军中有走出了两万人! “很好!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军即将撤离长安,以上人员,凭身上的武器装备去武库领取遣散费!希望各位能有个好前程!”张闿微笑道。 “将军!为什么要我们离开,我们想追随你!” “是啊!难得过了几天人过的日子,将军不可抛弃我们呀!”即将被遣散的士兵群情激怒。 “兄弟们,听好说!我等起身于黄巾,本想进京勤王,平定天下动荡,可惜天子被他人劫去了,这个愿望怕是要落空了!只能四海飘荡,尔等都是雍凉,何必与我背井离乡,吃那风餐露宿的苦?” “将军,如今乱世纷争,你若抛弃我们,明日我们就会被其他人征召,这些时日,将军不把我们当俘虏看待,吃穿用度与你的将士一模一样,与其被他人抓去当苦丁,还不如追随将军而去,这样至少活得像个人!” “对啊!请将军不要赶我们走!” 刹那间,所有俘虏俱皆单膝下跪请命。 张闿神情激动,振奋不已,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深得民心! “好!既然诸位如此信任我,我定不会辜负尔等,我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一定要扫平这乱世,还天下安宁!不过这遣善费你们还是要拿的,此番离去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归来,尔等当归家一趟,用这笔钱妥善安置家属!” “谢将军仁慈,我等愿誓死追随!” 就这样,张闿成功的掌握了这支俘虏而来的正规军! 然后下令回师宛城! 此长安之行算是彻底画上了句号。 张闿此行收获!兵力由出征的三万变为五万,其中还有一万多骑兵!两千套飞熊军重甲! 顶级智谋一名贾诩! 一流武将一名徐晃! 一流政务人才一名张既! 顶级美女一名邹玉娘! 灾祸级丫头片子一枚皇后伏寿! 更是获得征北将军,东武亭侯,兼领青州牧的官方封赏,部下将领皆为校尉,从此化身诸侯,彻底洗刷黄巾之名! 唯一可惜的是甘宁这员猛将掉队了! 话说曹操劫回天子后,火速回退五十里,安寨营寨,加强防范,彻底的排除了后顾之忧后,正准备整军杀向长安,却听到急报,张闿释放了朝臣,带兵离开了长安。 曹操大喜,趁机拿下了长安,等他正要发兵追击时,荀彧劝谏:“主公,当下之急,乃是稳定两京,现百官已回,当重整朝纲,以正名义。 张闿不过一流寇尔,待乾坤重定,一封诏书下去,命他与诸侯自相讨伐,相互削弱,公主再从中取利,这样不是更好么?” 曹操允其言,开始广布政令,收纳流民,剿匪灭寇,迎帝暂居长安!之后大肆封赏,自己领大将军之位兼司隶校尉和并兖州牧,加爵为县侯等等,天下之事决自他一人之口,改元建安! 宛城。 大雪过后。 貂蝉拿了一块画板,对着银妆素裹的庭院写生,用的是张闿交她的素描法,原本想画风景来着,画着画着就变成了一个人,看着纸上威武的人儿,嘴角轻瞥,美目一转,又给他加上了下人的衣帽。 画完后,貂蝉乐不可支,那甜美的笑容似乎要融化院里的积雪。 笑了一会后便涌出无限思念,拿炭笔戳着画中人儿轻喃道:“贼下人,再不回来,以后别想进我屋!” 早在貂蝉认真作画时,张闿就悄悄的来到了她的身后,挥手让侍女噤声退下。 此刻听着貂美人下了禁足令,立马就急了:“夫人,小的特来请安!” 貂蝉吓了一跳,待她转过身发现是张闿,惊喜之情跃然脸上,笑靥如花,丢了画笔就要去抱张闿,但是一看张闿吓到她后的得意嘴脸,立马止住了身形,柳眉微蹙,娇嗔道: “谁是你的夫人,我可没你这么丑萌的下人!” 张闿原本已张开双臂,迎接貂蝉的小鸟依人,奈何画风突变,自已迎来了一阵冷风。 张闿打了一个哆嗦尴尬道:“夫人这是要赶小的走?” 貂蝉看着张闿尴尬的囧样掩嘴偷笑,随即板着脸道:“正是!” 张闿故作伤心:“既如此!请夫人答应我一个请求,小的方可安心离去!” 貂蝉绝美的容颜满是疑惑,不解道:“什么请求?” 张闿面无表情,义正辞严道:“为我留一条后路!” 貂蝉更是不解道:“什么后路?” 张闿神秘道:“给俺生个儿子!” 貂蝉初始惊愕然后肆无忌惮的狂笑,丝毫不顾美女仪态,咯咯大笑。 张闿被貂蝉的盛世美颜惊呆,不由自主走上前去,揽住了她的小蛮腰。 貂蝉乐不可支,又是粉拳轻捶,又是捧腹大笑,眼角似乎还有泪光闪闪,显然是笑不活了! “贼下人…哈哈哈!你怎滴如此…哈哈哈!不要脸,哈哈哈!”貂蝉笑着推开张闿。 张闿岂能如她意,当即将她拦腰抱起,貂蝉惊呼一声,怕掉下去只得双手搂着他的脖子。 “夫人,你可真美!”张闿深情对白。 这下倒是让貂蝉内心甜蜜,娇羞的将头埋在了他的胸膛。 此情此景,容不得张闿耽搁,一股热流直冲脑门,抱着貂蝉就往回走。 “贼下人你要干什么去?”貂蝉瞅着他前进的方向是她闺房,不由一惊,忙问道。 张闿满脸坏笑的盯着她:“你说呢!” 貂蝉又惊又羞挣扎道:“现在可是大白天天呢!晚上…晚上行么!” 张闿恬不知耻道:“没事儿!你小点声就行!” 貂蝉再也气不过了,羞恼的对着他的肩颈就咬了下去。 张闿不禁暗叹:女人都属猫的,动不动就咬人! 此时阳光明媚,积雪渐融,屋内有一只小猫嘤嘤啼春,久久不能平息! 张闿解了相思之苦后,带着貂蝉、邹氏与皇后伏寿相见,然而皇后的身份对两人而言,那可是比天大,让两人战战兢兢,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欢笑。 虽然皇后也曾数次出言宽慰,不必在意她的身份,只当她是个妹妹,但是两人还是放不开。直到张闿教她们玩了一个新鲜的游戏来增进友谊!斗地主贴纸条! 几人玩得不亦乐乎,很快就熟稔了,对皇后这个身份倒是没那么害怕了,一时之间姐姐妹妹叫的可亲了! 后院已定,随后张闿便派人拿着高薪将城内妓馆里所有美貌腿长的舞女请来,亲自教她们歌舞!他要实现对陈宫的诺言! 当然他一个大男人可是做不出扭扭捏捏的舞姿,这个时候,貂大美人儿和邹玉娘就派出了用场,他要言传身教,然后再让她们去给舞女演示! 当张闿的魔爪正大光明的在她们身上揩油时,两人头一次明白“言传身教”是这么个意思! 伏寿自从跟随张闿后,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活泼开朗!见啥新奇的东西都要好奇一下! 对于张闿偷摸着教貂蝉和邹氏舞艺这件事,她耿耿于怀,任凭她嘴巴说干,张闿就是不同意,没办法的她只能先记在小本本上了!后续再想办法! 既然不带她,她就自己去,腿长在自己身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于是换了身便服偷偷的来到了张闿承包了的酒楼外。 只是门口有马忠带领的亲卫看守,一时之间她却进不去,马忠可是认识她的,有张闿的亲口吩咐,他绝对不会放她进去的,所以她只能躲在墙脚观望,祈祷马忠快快换岗! 就在她聚精会神的关注着酒楼门口的情况时,身后突然一道声音响起:“皇后娘娘!你在干嘛!” 伏寿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见是张闿,暗自松了口气,可是雪地太滑,她突然立足不稳,眼见着就要摔在地上,来个五体投地。 这时一只大手,在她身下扶住了她,只是手的位置有点不太雅观,在脖颈之下,肚腹之上!还很挺拔! 张闿帮伏寿立稳身形后,连忙下跪致歉:“请皇后赎罪!原谅臣无礼之举!” 伏寿咳嗽几声缓解尴尬,然后小脸娇羞道:“张卿不必在意,你也是在救我安危嘛!” 张闿致谢起身又问:“那么皇后来此作甚?” 伏寿虽被抓了个现行,可是她才不会将真实意图说出来! “我是来找貂蝉姐姐和玉娘姐姐玩的!”伏寿狡辩道。 张闿自是满脸不信,骗小孩呢!伏寿却一脸坚持,没错,骗的就是你,你就说愿不愿意被骗吧! 张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行吧!我可以带你进去满足你的好奇,但是你要保证不得干涉里面的排练,更不能暴露你的身份!” 伏寿大眼连眨,表示我可以的! 然后不等张闿同行,满脸雀跃的转身就要往里走! 张闿看着她鬼精鬼精的样子,颇为无奈的再次叹了口气,心中暗想:这小丫头片子真麻烦!然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若有所思的补了一句:还挺有料! 马忠认出了皇后,果然就要阻拦,但是皇后头也不转的将大拇指朝身后指了指,表示后面有人! 马忠朝后一看,发现了张闿,心中了然,便让开了身位,让其进入。 伏寿带着笑容,优雅的走了进去,然后不到三秒就满脸羞红的狼狈逃出! 张闿带着莫名的笑容在门口看着她,那意思很明显:看吧,我说不要你进去,你非要,后悔了吧! 伏寿一看张闿得意的笑容,不蒸馒头争口气,银牙一口,再次转身走了进去! 张闿额头一脸黑线!这个年代的女人都这么要强么! 伏寿越走越害羞,天呐!好羞耻哦!这种姿势的舞姿她们都跳得出来!比皇宫还会玩! 直到她看到了貂蝉和邹氏这两个熟人后,内心的害羞才淡了下去,兴奋的朝两人走去。 伏寿小声的对着二人嘀咕道:“两位姐姐,她们怎么跳如此不堪的舞姿?” 貂蝉和邹氏白眼齐翻,指了指不远处的张闿道:“都是那个坏人的教的!” 伏寿顿感吃惊,小嘴张得能塞半个鸡蛋! 她心中震惊不已,没看出来啊,这么正义憨厚的国之忠良,居然如此…闷骚!喜欢这个调调! 张闿不用看都知道,他高大英俊的形象已经轰然倒塌! 无奈的他只能对着跳舞人员发泄自己的不满:“注意情绪!注意情绪!眼神要拉丝儿?对!动作幅度再大一点!对!哎呀,身体要柔,要柔,不要硬绷着,妖娆懂么?” 第30章 冬至舞会 三女看着张闿张牙舞爪的样子不停的偷笑! 转眼间,冬至来临! 城内热热闹闹的过起了新年!街上炮竹频响,吆喝不断。 有一魁梧男子手里拿着一张请帖正四下观望,寻找路径! “公明兄,公明兄,原来你在这儿呢,叫我一顿好找呢!”不远处的张辽急呼道。 “文远兄你好,今夜主公相邀,某不敢怠慢,所以早早的出发了!只是某在大街上几番寻找也没找到请帖中的“快乐雅居”在哪里?兄可知?”徐晃回礼道。 张辽神秘一笑拉着他就走:“兄只管跟我来!” 然后两人避开大街,连穿数条小巷,终于在靠近城边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宅!门牌上大书四字“快乐雅居!” 徐晃满脸吃惊,虽然他想不通新年大宴怎会在如此之地,但是他还是紧跟张辽走了进去! 快乐雅居。 居中一座大型舞台,屋内灯火通明,台下只有嘉宾座。 徐晃本以为自己是最早的,等他进屋一看,呵呵,张闿麾下的其它人早起落座! 陈宫更是挽起袖子远远招呼:“公明,公明,速速入座,就等你啦!” 旁边的许褚大笑:“军师忒心急吧!哈哈哈!” 高顺也打趣道:“可不是,为了早一点开场,更是让文远到处找公明。” 徐晃入座,有点紧张,局促慌措,他旁边的太史慈对着他说:“公明兄第一次来,不必在意,待会你就知道军师为啥着急了!” 徐晃点头示意,表示无碍! 不远处的臧霸和龚都正在窃窃私语,一脸猥琐,瞧他来了,热情的打着招呼。 徐晃报以微笑。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贾诩和张既,两人拿着一张演出单看着正投入,他不明所以,也将桌上的演出单拿了起来! 冬至节目单! 正经开幕秀:大型团舞《霓裳羽衣舞》表演人:皇后,貂蝉,邹玉娘。 不正经节目:四人歌舞《没有人-受得了》表演人:当红花魁。 大型团舞《热情的桑巴》表演人:当红花魁。 禁播闭幕秀:《时装走秀》表演人:当红花魁。 说实话,徐晃不是很懂歌舞,但是有一点他是懂得! 皇后跳舞! 这特娘的是他一个大头兵能看的? 怀着忐忑和期待,徐晃跟着也急起来了! 陈宫带领着众人拍着桌子起哄道:“主公开始吧,求你啦!” 李通嚎叫:“主公!不要再吊我们胃口了,偶都要爆炸了,赶紧开始!” 霍笃霍笃两人到没说啥,只是将手不停的拍打着桌面,旁边的管亥和何曼随之附和,要是动作再整齐一点,立马就能召唤“牙叔”出来吼两嗓子:喂~啊喂我!汝啊叩!哇儿叩! 毕岚则落座于后方,静默无言! 他着实不能理解,让皇后跳舞,这简直离了个大谱!即便是宫廷剧也不敢这么演! 张仲景倒是神情淡雅,古井无波,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此时张闿从幕后走出,抬手镇了镇场子。 “兄弟们!大家辛苦了!这个...” “主公,你再叽歪,俺们可动手啦!”众人群情激愤。 “音乐,起!”张闿不再多言,急忙跳下台,和众兄弟们坐在一起。 幕后几十种乐器有序响起,幕布被拉开,以皇后为主位,貂蝉和邹氏分列两侧。 随着音乐节拍,三女有序起舞,时而缓,时而急,时而刚,时而柔,舞姿飘忽,轻盈曼妙,台下众人皆沉醉其中。 对于其舞姿后世的白居易曾有诗盛赞:“舞时寒食春风天,玉钩栏下香案前。案前舞者颜如玉,不着人家俗衣服。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娉婷似不任罗绮,顾听乐悬行复止。磬箫筝笛递相搀,击擫弹吹声逦迤。散序六奏未动衣,阳台宿云慵不飞。中序擘騞初入拍,秋竹竿裂春冰拆。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繁音急节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铿铮。翔鸾舞了却收翅,唳鹤曲终长引声。” 也有唐代高官对其评价:“天阙沉沉夜未央,碧云仙曲舞霓裳;一声玉笛向空尽,月满骊山宫漏长。” 唐明皇对于这个舞是提过要求的:“非人间倾城绝色不可舞出其风采。” 基于这个原因,最开始张闿是极力反对伏寿上台,其一嘛,小丫头虽然俏丽,但终究没长熟,韵味不足;其二嘛,毕竟是皇后,还是要注意身份的。 结果伏寿极力反对,自从她看了这个舞后,眼红的不行,如此人间奇舞,与之擦肩而过,何其不幸,于是天天像个跟屁虫一样围着张闿转,张闿碍于身份,打又打不得,撵又撵不走,只得无奈同意了。 原本以为这舞可能没有想象中的那种效果,谁知这丫头点满了舞蹈天赋,对舞曲的理解超过了貂蝉和邹氏,而且她有一双远超“马小玲”的精美玉腿,于是就让跳主角,今日也是第一次化妆表演,张闿也是看呆了,一个字美!。 一曲舞毕,众人还沉浸在那优美的舞姿中,贾诩更是扬言:“此舞一出,天下无舞!” 接下来的韩流曲风一出场就点燃了众人的热情,一个个嗷嗷的叫。 就服装设计而言,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无异于盘古开天地!后妈裙完美的展示一个词儿,前凸后翘,眼神拉丝,勾人神魂。 加上灵活的走位,身躯夸张的扭曲幅度,裙摆下若隐若现的春光,陈宫更是当场急呼:“某要去学舞!” 张仲景不再淡定,上了年纪的人终归是大不如前啦,若得此物辅助,必然激情四射,此衣物若是穿在吴妹妹的身上,那气质,那风韵,不能忍!绝对不能忍!他当即表示:“这衣服哪里有卖,急!” 张闿赶紧制止了这两人,这才哪儿到哪儿! 一曲终了,热情的桑巴来了,轻薄红色丝绸做的高开叉长裙,更是让人血脉喷张,众人一脸猪哥,目不转睛,丝毫不注意嘴角流出口水。 等到最后的内衣走秀,集体流鼻血,以至于节目还没演完,众人就跟土匪一样,抢了人就跑,有的嚷着学舞,有的嚷着学刺绣,有的嚷着要谈心,还有的要近距离观看奇装异服! 就连毕岚这等残缺之人也嚷着要抗走一个作对食! 现场其乐融融,张闿呵呵一笑,却是要回家找自己的美人儿了,皇后三人跳完第一场就走了。 一夜春风自是不提! 从长安回归后,张闿同时也将官爵印绶带给了未去长安的几人,这是他特意加上的,献帝哪知道他有多少人,也没询问,直接给了!以此收买人心!不至寒了这些留守将士的心! 再加之有新人的加入,所以搞了出大型团建,增加团队氛围,如今看来,效果不错! 他们都能玩到一起! 次日。 张闿满面春风的起了个大早,貌似昨晚很尽兴。 迎着朝阳升起,他正在庭院里伸了一个舒坦的懒腰。 “嘎吱!” 房门轻开,张仲景精神饱满的走出了房间,伸了一个饱饱的懒腰,正巧看见了张闿,于是热情的打着招呼。 “哟,大侄子,早上好啊!” “姑父,早上好!”张闿做着第八套广播体操回应着。 片刻后,吴氏春光满面的也从那屋走了出来。 “娘,早上好!”张闿孝顺的打着招呼。 “我儿早上好!”吴氏微笑回道。 “娘亲昨晚可......”张闿原本想问下吴氏休息的好不好,突然,脑中划过了一道亮丽的闪电。 等一下!昨晚!这两人刚刚好像从同一个屋子里走出来的! 那......昨晚! 他们...... 睡在一起了? 张闿摆着体转运动的姿势,一动也不动!如遭雷劈,呆若木鸡! 完了! 我给太史慈找了个爹! 张闿泪流满面! “这孩子,真是的,尽摆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么拧着也不怕闪了腰!”吴氏关切的嗔怪道。 “吴妹子,甭管他,这家伙估计又想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了!走!咱们去吃早点,让他自个玩吧!” “好的,张大哥!”吴氏羞怯怯的答应着。 随后两人并肩而去,两人的手在狭窄的空间反复触碰,最终还是握在了一起。 待他们消失在后院后。 “嘭!” 张闿犹如一块木头,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扬起了一片灰尘。 完了! 许久后,张闿蹑手蹑脚的往太史慈的房间里走去。 他不敢进去,只是在房门外来回踱步,忧愁满面。 “你在干什么?” 突然一道洪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把皱眉苦思的张闿吓了一激灵! “啊!鬼啊!” “你才是鬼!神经病!起开,别挡我回屋!”太史慈没好气的道。 “呃!是大兄啊,你怎么走路没个声啊!吓死我了!” 太史慈停下了脚步,扭着头疑惑的看着他:“你做亏心事了?” “没!绝对没有!” “那你大白天装神弄鬼的闹哪样?” 张闿支支吾吾了半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他应该把这事告诉他。 “那个,大兄,我有点事儿要跟你说,你稍微有点心理准备哈!” “啥事?麻溜的!我还要去给娘亲请安!”太史慈不耐烦的道。 张闿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空气,然后语气郑重道:“大兄,我俩要有爹了!” “砰!” 太史慈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砸在了他的眼睛上。 “靠!打人不打脸,有没有素质啊!”张闿顶着一只熊猫眼抱怨道。 “清醒没有,要不要回去补个觉?”太史慈冷酷道。 张闿痛的不知所措,坚持道:“大兄,此事千真万确,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哈!” “砰!” 好事儿成双,张闿成功的拥有了两只熊猫眼! 就在这时,张仲景拉着吴氏的手,慢慢归来。 “吴妹妹,你且去休息休息,我去搞点食材,今儿中午给你炖你最喜欢的吃的鱼!” “真哒,谢谢张大哥!”吴氏软糯道。 “嘭!” 突然一声重重的声音传来,两人转头望去。 只见张闿正顶着一双熊猫眼对着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太史慈悲切的呼喊:“大兄!你撑住啊!千万撑住啊!没有过不了槛儿!” “啊!子义!怎么了,这是?”吴氏惊叫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张大哥,快来看看子义肿么了?” 张仲景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随意的切了一下脉,微笑道:“无妨!气冲脑门,堵了经络了,晕厥了,睡一觉就好了!” 吴氏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雀跃道:“张大哥好生厉害啊!” “哈哈哈!小小把戏不值一提,来,让我为你捏捏头,放松一下!” “好呀!” “嘭!” 张闿闻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觉得此时必须得晕了!要不这波狗粮他消化不了! 半响后。 太史慈六神无主的抱住庭院的柱子喃喃低诉:“我没娘了!” 一旁的张闿顶着一双熊猫眼抱着另一根柱子失神道:“我有爹了!” 随后两人四目相对,委屈的哭了出来! 这时,吴氏从屋里出来,对着两人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嚎丧呢!老娘还没死!都给我站起来,像什么样子!” 太史慈和张闿闻言,犹如针刺般的瞬间起身。 “咋滴?允许你们花天酒地,就不能允许老娘谈个情说个爱,非得让我去寺庙当姑子你俩才满意?” 太史慈立马摆手:“不是这样的,娘,你可以的!我支持你!” 吴氏宠溺的拿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得跟你弟弟多学习学习,接收点新观念,新思想!男女平等,恋爱自由,这不挺好的嘛!不影响你继续当我儿子!是不是?” 太史慈立马附和:“是!是!娘亲高兴就好!” “嗯!这就对了!自个去玩吧,等下我还要去拍拖呢?” 说完,吴氏就进屋去收拾打扮了。 太史慈双手一对拳恶狠狠地盯着张闿:“说吧!你想怎么死!” 张闿瞬间肝儿颤:“大兄!冷静!这不是坏事!俺就问你,娘亲接受新思想后是不是变快乐了?” 何止快乐!人都年轻了不少! 第31章 刘表犯境 “我觉得,人只要开心快乐就好,干嘛要背负一些压抑的东西凄惨过一生呢?”张闿又道。 太史慈想起了以前娘亲一个人的孤苦岁月,确实凄凉辛苦,如今也挺好的! “虽然你说的在理!但是......我还是要锤你!” “嘭!嘭!” 两拳过后,太史慈终于如释重负,心情愉悦的离开了。 张闿的黑眼圈更深了! 转眼二月已过,寒梅绽放出最后的光芒。 本是万物复苏的好季节,然而宛城太守府却异常严肃。 张闿用手拨了拨火盆认真的听着张既汇报: “主公,目前我军拥有关中骑兵一万,黄巾骑兵两千,关中精锐步兵两万!黄巾兵六万!还有新组建的重甲步兵陷阵营两千!总计九万余人!这么多的军队,粮草开销太大,我仔细的统计了一下库存粮草,只够军士吃三月,也就是说三月后若没有粮草供给,我军将溃散。” 张闿回来后,将俘获的飞熊军重甲全都扔给了高顺,让组建陷阵营。 至于张闿为什么没有保留飞熊军的编制,组建重甲骑兵。原因很简单,养不起! 别看重甲骑兵在战场上像个铁乌龟一样,勇猛无敌,但是他对士兵和战马的要求太高了! 一人三马是标配!很明显张闿没那么多马来组建这只重骑!骑兵的培养和日常训练也是问题,所以他干脆舍大取小,采用了一个居中的办法,那就是由重甲骑兵转换为重甲步兵,这样一来,难度就降低了许多! 毕竟培养一个骑兵的资源是远超同等条件下的步兵的!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呀,宛城虽是大城,但历年来惨遭关中军的祸害,田地荒芜,百姓流离失所,养不起大军!”张闿皱眉道。 随后他看向了陈宫贾诩道:“两位军师,可有良谋?” 陈宫道:“宛城之东,乃是豫州,离我们最近的许昌更是少有战乱,颇有钱粮,且无大势力掌管,我军应先将其拿下,一则补充军粮,二则豫州地广物博,等春麦一熟,我军也可就近采买!以做军需。三则豫州汝南地处群山之中,多有黄巾,我军亦可剿之,一边练兵一般收缴其劫获,以战养战也!” “好!公台高论,就这么办!”张闿认同道。 “主公,许昌未下之时,宛城不容有失,否则我军无家可归,必然军心涣散!”贾诩补充道。 “文和言之有理!”张闿点头道。 “传令!” 众将皆起身听命。 “陈宫,徐晃,高顺,何曼,龚都,你们五人以高顺为主将,徐晃为先锋,陈宫为军师,何曼为副将,龚都负责粮草供给,带领重甲步兵两千,骑兵五千,步兵一万,拿下许昌,开拓我军新的根据地!” “诺!”五人齐道。 “余者众将与我守城,防止敌人偷袭!” “诺!”众人各自领命而去。 高顺的统兵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毕竟只差一点就可以上一流统兵武将,多锻炼锻炼,肯定能突破的!此番之所以派他出征,也是存了想要看看高顺的陷阵营究竟有多厉害! 也就在这时,张闿平定关中李傕郭汜之乱的封赏诏书,被全天下的诸侯得知了。 荆州刘表:“区区黄巾蟊贼也敢妄言大义,点兵,攻占宛城,打进长安,夺回天子!” 徐州刘备:“可惜啊!这等好事居然轮不到我,反而便宜了一个黄巾蟊贼!” 小沛吕布:“无耻的黄巾小儿,来日必将和你清算!” 江东孙策:“切,一个蟊贼而已,有甚炫耀的!” 淮南袁术:“可恶的黄巾蟊贼,大汉已亡,我当取而代之,偏偏你要给汉家天下续上一口气,我若见尔,必杀之!” 冀州袁绍:“他一个黄巾蟊贼,怎敢和我并称州牧?如此折辱我袁家四世三公的声名,我必杀之!” 幽州公孙瓒:“滑天下之大稽,造反的黄巾居然成了勤王救驾的功臣!这么说来我等关东十八路诸侯比不上一个黄巾蟊贼?” 凉州马腾韩遂:“他一个蟊贼能做到!我等为何不行?” 益州刘璋:关我什么事,忙着干张鲁呐! 汉中张鲁:没时间发表言论,刘璋小儿欺我太甚! 天下诸侯议论纷纷,不过大体上意见一致,皆看不起张闿! 你一贼寇凭什么和我等世家大族相提并论? 这之中,犹以刘表反应最激烈,因为离得近的缘故,立马就准备出兵讨伐宛城的张闿!即便后来他又得知曹操抢了汉献帝,依旧未曾动摇信念。 宛城!我拿定了! 刘表,字景升,汉室宗亲,身长八尺,容貌雄伟,年少时就以才华知名,与同郡人张隐、薛郁等人号称为“八骏”! 后来董卓谋逆,到处拉拢盟友,恰逢荆州地区盗贼横行,刘表跳了出来,表示愿意到荆州就任,作为外援!董卓立马拍板同意了! 就这样,刘表独自一人骑着马进入了荆州境内的宜城。到荆州宜城后,刘表找来了三个人商量,分别是蒯良、蒯越以及蔡瑁。刘表与蒯越是故交,他们曾一起在大将军何进府中工作。别看刘表只有三个帮手,这三个人可不一般,他们是荆州当地的豪族,实力非常雄厚。 当时,蒯越献策:“使君诛其无道,施其才用,威德既行,襁负而至矣。” 刘表听从的蒯越的计策,诱杀荆州各地的宗贼首领,共有五十五人,然后招抚其部众,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控制了荆州七个郡(南阳郡在袁术手中)。 单骑入宜城,匹马取荆州,这对于一介书生而言,不能不算是一个奇迹。刘表能很短的时间内占领荆州,归纳起来大概有以下几方面的原因:其一,刘表是当世名士,誉满天下;其二、刘表得到了荆州豪族蒯氏、蔡氏的支持;其三,刘表毕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荆州刺史,名正言顺;其四、当时袁术、孙坚正与董卓交战,暂时还没有南下。 就在世人等他大展拳脚,将这个奇迹发扬光大时,刘表却戛然而止,成了透明人! 其原因嘛,自然是荆州本土豪族不愿意介入天下纷争,他们只想保全荆州那一亩三分地而已! 刘表是外来人,手下人不听话,他也没办法,只能放弃自己的雄心壮志! 然而事无绝对,终有一些东西是可以符合各方利益的! 譬如南阳郡,也就是宛城! 宛城这个地理位置很特殊,靠近三辅,又控制着汉水以北南下的必经之路。 可以说,宛城就是荆州的北大门! 只要大门不破,荆州本土高枕无忧! 董卓时期,宛城被袁术占据,咱打不过,没欲望! 李傕郭汜时期,宛城是座空城,作为各方的缓冲区,没人占领,那也相当于自己的大门还在,不必着急!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张闿进入了宛城! 原本以为这只是一股流寇,成不了大事,蹦哒几天就跑了! 结果这厮给了全天下一个惊喜,灭了李傕郭汜!然后还获得了官方的封赏,一跃成为诸侯! 那这个事就得好生说道说道了! 众所周知,自古以来南阳就是荆州九郡之一!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刘表迅速的召集自己手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荆州的土豪们决定支持一把刘表!毕竟拿下宛城确有实利! 因为南阳郡在动乱之前号称天下第一郡!能当此名号者,无非就是人多!田多!税多! 如今人少了,可是田还在啊!拿下此地后,派人去接着耕种,这白花花的银子可不就来了么! 就这样!刘表领兵五万,率手底下的文武大臣亲征张闿! 刘表搞得这么隆重的原因,就是想借此机会,一飞冲天!假如他击败了张闿,那么他就可以说:张闿能打赢李傕郭汜,而李傕郭汜又能压着天下群雄,等同于我刘表能打全天下!怎么样?哥几个!赶紧对我下重注,别抠着那三瓜两枣的,要知道荆州那种犄角旮旯怎能比得上天下九州?从龙之臣可是能荫庇子孙万世的哟! 就在刘表做着白日梦的时候,张闿已然得到了消息! 宛城,太守府。 “主公,刘表领五万大军从襄阳出发,由樊城渡江,眼下已到了新野地界,不出十日,必然兵临城下!我等如何御敌?”臧霸率先开口。 “我军主力已被高顺带走一般,可战之精锐不过一万!还有两千骑兵!敌人兵力数倍于我,劣势很大呀!我们应坚守宛城,然后紧急召回高顺,到时里应外合,可败刘表!”张辽理性的分析了一波,给出了作为武庙人应具备的战场临时决断能力的战略计划! 贾诩听后,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显然这一计划,获得了他的认可! “怕个锤子,要我说,直接开干,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儿,杀一双!”管亥粗鲁道。 “我赞同!咱们兄弟这么多,蒙着头直冲敌人中军,一刀砍了刘表那厮,问题不就解决了?”许褚大大咧咧的附和道。 “此乃莽夫之举,搞不好会全军覆没!”李通反驳。 “嘿嘿嘿!” 就在众人热火朝天的商量退兵之策时,张闿压不住嘴角,发出一阵猥琐的傻笑。 “完了!主公吓傻了!”李通一脸痛心疾首! “兄弟们,要不咱们把家当分一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太史慈提议道。 显然,太史慈对于母亲的事儿还是耿耿于怀,都开始闹着分家当了! “主公,你在笑什么?”贾诩可不认为张闿突然变成了神经病,此举或许有深意! “啊!文和啊!咋啦?”张闿如梦初醒。 “主公,咱们在商量如何打退刘表!”贾诩友善的提醒道。 “哦!这事啊!这个事儿不用商议了!我已偷……抄……思得良计,必叫刘表有来无回!”张闿自信满满道。 此言一出,满堂俱惊。 玩了,芭比扣了,这是要领盒饭的节奏啊! “主公,敢问计将何出?”贾诩冷静道。 张闿清了清嗓音,对着满是怀疑的众人道:“咳咳!宣高!你刚刚说刘表要从新野进攻我军?” 臧霸疑惑道:“正是!” “那从新野到宛城的必经之路,是何处呀?”张闿继续装作高深莫测的问道。 臧霸起身走到屋子的正中央,哪里摆着一张桌子,上面铺着一张舆图。 此图乃是宫内典藏,长安混乱时,流落民间,被马忠无意间探索得到! 臧霸在地图上准确的找到了“宛城”二字,又在它的东南方寻得“新野”二字,中间有一条绵延山坡小道,写着“博望”三字! “有一地,名叫博望!” 张闿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博望之左有山,名豫山,右有林,名安林,可对?” 臧霸确认后点了点头:“没毛病!” “哈哈哈!我计成也!”张闿莫名奇妙的大笑,好像失心疯一般。 众人莫名其妙,疑惑不解。 片刻后,张闿止住了笑声,端正了坐姿,板着脸威严道:“太史慈听令!” 太史慈起身斜眼一撇:“有屁快放!” 张闿不与他计较:“大兄可引三千精锐军士在豫山埋伏,等刘表大军到时,放他过去,其辎重粮草,必在后面,但看北面火气,可纵兵出击,烧其辎重粮草!伺机杀敌!” 随即又叫一人:“张辽听令!” 张辽起身抱拳:“在!” “文远可引三千精锐军士在安林埋伏,刘表大军到时,放他过去,但见南面烧粮火起,敌人必混乱回军,此时可纵兵出击,趁火打劫,拦腰击之!” “诺!” “管亥听令!” “俺在!” “刘表大军到时,你带三千黄巾兵于博望坡前挑战,只要败不许胜,诱敌深入博望坡小路!但见刘表前军起火,便回头掩杀!” “诺!” “霍笃听令!你带三千黄巾兵,先于小路路口埋伏,待管亥退去,你装作伏兵杀出,也是只要败不许胜!让敌人放松警惕,继续追击!看见刘表前军起火,便和管亥一道回头围杀之!” 第32章 计中计 “霍峻听令!博望坡内,路窄且长,两侧都是芦苇!你带三千黄巾兵,多备引火之物和箭矢,待刘表大军到此,放火烧之,于山坡上安置火球,檑木滚石防守,然后火箭袭之,管亥和霍笃反攻时,你也可以趁势一起。” “臧霸,博望坡之南有一条白河,刘表必走此河过,往博望而来,你领三千精锐士兵,各带布袋,多装沙土,趁夜出发,提前于白河上游埋伏,堵住河水,藏身于山林间,若听见刘表溃军逃至此处,便放水淹之,然后顺水而下,趁势追杀!” “张既,宛城之南为汉水,你且暗中收集船只,多备硫磺引火之物放入船上,以备使用!” “李通,刘表渡江而来,必将船只停在新野的蔡阳渡口,你带一千会水之人,看见博望起火,便从汉水上游,顺水而下,火烧蔡阳渡口,焚尽船只,让他过不了江!” “都听明白了没有!”张闿意气风发,朗声问道。 “诺!”众人一起回答,声若洪钟! 嗯!士气可用!听着挺精神的! “我在宛城为尔等准备酒宴,静候诸位得胜归来,此战若胜,让刘表从此以后不敢正眼看我们!若败!那就分行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张闿破釜沉舟道。 众人皆倒! 张闿默默祈祷:猪哥,你可不要坑我呀! 几天后,刘表领着五万大军,自新野出发,路过白河,见其水浅,在白河边寻了一处浅滩,涉水而过。 “主公,我觉得还是架一座浮桥吧!万一此河涨水,我军将受阻难行,恐遭危机啊!”谋士韩嵩建议道。 韩嵩,字德高,三流谋士,平生最出名的一件事儿就是被刘表冤枉投降了曹操,差点被打死,后来刘表死后曹操南征,他力劝刘表的儿子刘琮投降曹操,然后刘琮被杀了,他自个官至大鸿胪! “哈哈哈!德高啊!亏你还是荆襄名士,怎滴如此缺乏常识?我且问你,现在正值冬春交际,又不是夏秋之际,水从何而来?”刘表自鸣得意。 韩嵩觉得他说的对,便不再发言! “快!全军加速前进,过了前面的博望,宛城就不远了!我们争取明天早上在宛城吃早餐!”刘表催促道。 随后大军有序前进,行不多久,探马来报:“主公,前面发现敌军,有三千人左右!” 刘表兴奋的问:“可是张闿?” “不是,是张闿手下黄巾头领管亥!”探马回道。 “是他呀,听说此人颇有勇力,我到想看看他与我荆州猛士孰强孰弱!”刘表一脸恍然大悟,显然,他在出发前对张闿军的情况有所了解! “张允!你带人继续护送粮草辎重继续前进,其余人和我先行一步,去会会张闿的勇将,看他长甚模样,竟敢拦我去路!”张允是刘表的侄儿,此番安排他在后方,也是存了让他混点军功的心思,毕竟战场凶险,万一有个好歹,不好向妹妹交代。 “诺!”张允欣然领命回道。 刘表则带主力大军,寻那管亥厮杀! 没过多久,刘表就来到了博望坡前,远远的看见了旌旗摇动,当即就命大军压住阵脚,带领诸将出阵一同观赏管亥。 “哈哈哈!我道张闿那厮手下有何能人?不曾想却像草寇一般,人员参差不齐,落魄狼狈,想来定是在长安落荒而逃,像只落水狗一样!”刘表讥讽。 管亥闻言大怒:“老小子,你活腻了不成?” 刘表不以为意的嘲笑:“你可知某有个外号叫‘贼寇猎杀者’,荆州那么多的贼人被我杀得服服帖帖,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向我呲牙咧嘴!” 这一下,管亥彻底燃爆了,不再搭话,骑着马举着刀向刘表杀来,那架势,不把他劈成两节,难消心头之恨! 这时刘表冷笑一声:“我道他有何能?原来是草包莽夫一个!刘磐,你去会会他!” 刘磐,是刘表的义子,颇有勇力。史记:这厮在建昌,海昏祸乱袭扰江东,被太史慈带领众将打了出去,后被黄忠推荐给刘备,刘备亲自请之! 刘磐闻令,二话不说,出阵应战,两人打了二十合,竟不分胜负,此时张闿身后的小弟大呼:“头儿!大当家的叫你回家吃饭!” 管亥这才猛然醒悟,自己可是来诱敌的,于是趁机卖了个破绽,装作打不过的样子,回身往小路撤去:“哎呀,你好厉害,我不是你的对手,兄弟们,风紧,快撤!” 刘磐额头青筋暴怒,额头满是黑线,糊弄小孩呢?刚刚还生龙活虎,一下就变萎了,能不能走点心?除了使诈还有何理由可解释。 谨慎起见,他没有追逐,追上去也不一定斩的了他,遂勒马回转! “异度!你怎么看?”刘表询问一旁的文仕。 “好浮夸的演技!让如此莽夫诱敌,张闿也是难为他了!此地茂林丛生,前方仅一处小路可走,两侧山边隐隐约约透露着杀气,管亥诈败而走,必然在此埋有伏兵!”蒯越分析道。 蒯越字异度,刘表势力顶级智谋,大概属于二流智谋巅峰,刘表能平定荆州,此人出力甚巨! 此人智慧超群,眼力独到,岂能不知张闿所谋? 连曹老板都盛赞:“不喜得荆州,而喜得异度也!” “如此粗陋的计谋,也亏他张闿能想的出来!”刘表闻言点头认可,顺带嘲讽了一下敌将! “怎么说?直接沿路搜山,大声嚷着‘嘿!别躲了,我看见你了!’惊走敌人?”刘表问计。 蒯越摸着胡须神情淡然:“也不是不可以,虽然稳妥了一点,但肯定是赶不上明早的早餐了!” 刘表又问:“你有更好的办法?” 蒯越神秘一笑:“当然!派遣一名智将,前去受伏击,只要看见敌人就跑,然后派猛将领精兵在路口两侧埋伏,待其追来,围杀之!” 刘表猥琐一笑:“高论呀!” “王威!你去诱敌,看见敌人冲出,你就跑!” 一名将领走出:“诺!” 王威乃是刘表忠义之将。史记他曾谏言:曹操得知将军(指刘琮)既降,刘备已走,必然解弛无备,轻行单进;若给我数千奇兵,于险地加以邀击,必可擒曹操。擒曹操即能威震天下,坐而虎步,中夏之地虽广,可传檄而定,这不只是收一胜之功以保守今日而已。今此难遇之机,实不可失。可惜刘琮没听,后来独自追随刘琮而去被杀! 王威领着一队人马,往小路而去,刚进去没多久,远远的瞧见一将,领兵来袭,高声大喊: “哈哈哈,贼将中计也!速速纳命来!霍笃在此久侯矣!”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王威扭头就跑并浮夸的喊叫:“有伏兵!有伏兵,快撤!快撤!” 然后他就带人跑了,丢了一路的军器旗帜。 霍笃人麻了,两眼空洞无神:什么情况啊! “将军,他们好像很怕你哦,追不追!”小兵询问道。 “追!必须追!老子是来诱敌的,他跑了,我拿什么交差?特奶奶的,早知道就声音小的,瞧把这厮吓的!唉!” “快追!快追!”霍笃领着人马急驰追击。 “贼将,休跑!” 就在敌人即将跑出小路路口时,霍笃终于赶了上来。 “嘿!别跑了,你站哪儿,我保证不打死你!”霍笃言辞恳切的呼唤。 王威一声不吭,直接领着众人出了路口,霍笃随之而出! 刚出路口,王威便不再跑了,止住了兵马,列阵以待。 霍笃刚出路口,立马就遭到了三方伏军袭击。 “文聘在此,敌将速速下马投降!” “刘磐在此,想活命的速速投降!” 左边的是大将文聘,右边的是小将刘磐,再加之王威,三面合击! 文聘,字仲业,曹魏名将,在江夏镇守多年,多次焚烧关羽的辎重和战船,阻其攻势,又击败了孙权,确保曹魏南境安全,独当一方的大将! 霍笃所部立马就被围困,突围不得! 计谋得逞,蒯越又快速的在刘表耳边低语。 “围着他,别放跑了一个,等他同伙来救!”刘表听后,怕手下人打死这厮,急切的吩咐。 霍笃确实快要被打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此番如此凶险,那个不说话的逼人,武力跟他半斤八两,犹可应付,可是另外那两人,武力值比他高一个等级,这如何能敌?诱敌的中了被诱敌的诱敌之计,这特娘的找谁说理去? 就在他濒临绝望之际,一队人马从后方冲入了包围圈! “管大爷来也!兄弟们莫怕!”管亥大吼一声,激励霍笃的部队! 话说,管亥领兵诈败而去,简单的头脑中划过一条闪电,俩个人一起败逃,声势更盛,敌人肯定来追,于是便在一旁等候霍笃。 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他心中疑惑:莫非霍笃被那将打死了?要知道刘磐可是能和他五五开,霍笃连自己都打不过,肯定也打不过他! 心忧之下,又领着众人返回接应,确认下情况!大不了再诈败一次! 结果,这一回来,立马就发现了霍笃被围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冲阵救人!虽然他义薄云天,可惜恰恰中了敌人的奸计! “哈哈哈!鱼儿上钩了!异度,真有你的,和你说的半分不差!”刘表狠狠地夸赞了一波蒯越! “区区小计,不足挂齿!”蒯越谦逊道。 “杀!一个不留!”眼看大局已定,刘表狠狠的举起手来,发布了歼敌的命令! 包围圈中,霍笃和王威菜鸡互啄,算是平手! 另一边,管亥以一敌二,却是危若累卵! “别挣扎了!你虽然有些勇力,可绝非我二人之敌!”文聘劝道。 “贼将还不投降?非要某劈了你的狗头?”刘磐讥讽道。 “啊!” 就在两人言语间,双方已交手十合,管亥左支右挡,终究没有铁布衫金钟罩,他的手臂结结实实的挨了刘磐一刀! “特奶奶的,要打就打!废什么话?娘们叽叽的!”管亥不去管那流血的伤口,怒言相斥。 “你找死!看刀!”刘磐当即忍耐不住,全力出击! “冥顽不化,找死!”文聘脸色一寒,残枪如影,暴击管亥。 管亥连着被枪棒打了数下,终是忍耐不住,一口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管兄弟!挺住,我来救你!”霍笃远远瞧见,当即暴怒,大吼一声,荡开了王威的攻势,欲去救援管亥! “别向蠢狗一样大吼大叫!你走得了吗?”王威略输一招,当即调整身姿,侧身骑马,隐蔽的送出了一枪。 霍笃担心管亥,情急之下,未作防备,加之那枪刁钻毒辣,肩膀被狠狠地刺中了! 一抹鲜红瞬间染透衣甲! 霍笃受伤,险些跌落马去,眼角瞧见管亥又口吐鲜血,咬着牙拼了命的再次荡开了王威的枪,双腿紧夹马腹,往管亥处去支援。 王威没想到,此人如此拼命,略一恍惚,竟慢了半拍! “敌将休得逞凶,看枪!”霍笃人未到,声先至,远远的吸引文聘和刘磐的注意力,以此分担管亥的压力! 眼见霍笃越开越近,管亥有心提醒,让他不要过来送死,可惜刚一张口,便是满口鲜血! 就在这刹那功夫,霍笃已来到战圈,奋起所剩不多的余力,劈山砍石般朝最近的文聘砸去! 文聘眉头一挑,早有准备,提枪相击,然后顺枪下劈,仅一招就让强弩之末的霍笃招架不住,危急关头勉强躲过了枪尖的致命一击,但上身被文聘的狠狠地抽击了一下! “咳咳咳!特奶奶的!这厮怎滴如此生猛!”霍笃口吐鲜血吐槽道。 也就这个空档,管亥获得刹那的调息时间,猛吸一口气,鼓足了劲儿,连砍三刀,逼退了刘磐,然后骑马来到了霍笃的身边。 “没事吧!”管亥关切的问。 “暂时死不了!”霍笃咬牙忍痛道。 就在这时,王威也赶了上来,然后和文聘刘磐各占一角,形成了一个三角形,将管亥和霍笃牢牢的包围在里面。 第33章 火烧刘表 “特奶奶的,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可惜啊!我还约了花魁小橙一起为爱鼓掌,如今看来,是没有机会再享受了!”霍笃略作苦涩道。 “哟?还有力气聊天!看来得多赏你几刀了!”刘磐阴阳怪气道。 “投降吧!给你们三个数的机会考虑,否则某要大开杀戒了!”文聘冷酷道。 “一!” “一你个锤子,老子死也要拉上你!”管亥怒骂。 “看来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死!上!了结了他们!”文聘对着另外两人道。 “哈哈哈!来吧!本大爷但凡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管亥暴喝! 眼看三人即将动手,突然包围圈的外围发出一道躁动! 片刻后,一将飞马越过众人头顶,犹如天神下凡,帅气逼人,朗声喊道:“何人敢伤我兄弟?张闿来也!” 管亥和霍笃闻言,神情激动,脸上充满惊喜,这一刻他们居然有一种湿了的感觉!恨不能以身相许! 话音刚落,又有一将,犹如蛮牛冲撞,杀穿包围圈大吼一声:“许褚来也!通通闪开!” “主公,你们怎么来了?”管亥激动道。 “我夜观天象,料定你们有危险,特来相救!”张闿一副高深莫测。 “主公!呜呜呜!”两人俱是感动不已! 事实真的如此吗? 回到派兵布阵的那天。 众将依次领命而起,场中只剩三人。 张闿,贾诩,许褚。 许褚见这次没任务安排于他,当即大喜:“主公,没事的话,我可撤了哈,趁着这些家伙外出,我要去找花魁小橙包场!” 张闿沉浸于自己的意气风发,那感觉好似有无数的镜头对他一阵噼里啪啦拍照,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在庆功宴会发表得胜感言,只随手一挥让他自便! 许褚得到指示后,便笑嘻嘻的自顾自的出去了。 片刻后,一旁沉思的贾诩出言,打断了张闿意淫。 “主公!此番谋划,别的都还好说,唯独这诱敌计,可能有问题?”贾诩冷静分析。 “哦?文和仔细说说!”张闿回神请教。 “荆州多名士,此番刘表更是亲征,麾下文臣武将大多跟随!以管亥和霍笃之能,未必能调动敌人,诱敌深入!说不定还会葬身敌手!”贾诩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张闿一听,两眼发黑,仔细一想,还真有可能! 单就管亥那莽夫样,略微一激,便要和人打生打死,如何做到进退自如,完成诱敌之计,他又不是自带洞察的赵云! 大意了! 要是敌人不来,或则多加戒备,岂不是坑了埋伏等待的诸将? 张闿心急如焚,他只知道抄答案,确不曾认真思考一下! 为什么?猪哥要派赵云诱敌!而不是张飞或者关羽? 张飞:来来来,让我捅你一百个窟窿! 关羽:插标卖首之辈,我有何惧? 就这性格!如何诱敌? 张闿急忙询问:“文和,可有补救之法?” 贾诩淡定的指了指张闿:“将计就计!用管亥和霍笃打窝,主公亲自作饵,方可钓来刘表这只大鱼!” 张闿听完直呼:“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贾诩淡定道:“献祭主公,乃某常规操作!” 张闿顿感心理拔凉拔凉的! 众所周知,贾诩用计只要不伤文和,其余的爱谁谁谁! 可能见张闿太过绝望,贾诩友善的提醒了一下:“主公不必忧虑,仲康不是还在么!” 张闿一听瞬间心喜,当即跑了出去追许褚:“仲康,仲康!出任务了!别去玩小橙了,她今天来天葵了!” 贾诩在风中一阵凌乱,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他觉得张闿之所以把人都安排出去,是为了方便自己和花魁单独谈天说地! 必竟小橙那手毒龙钻,令人流连忘返,欲仙欲死! 至于张闿和许褚走后,贾诩有没有去找她,却是没人知道! 大家只知道,那几天贾诩常常脸挂笑容,乐开了花! 言归正传。 刘表见张闿亲自下场,乐得手舞足蹈,他没有想到,这两个憨货还能引出真正的大鱼。 当即命令文聘,王威,刘磐:“不要听他们说垃圾话!给我拿下张闿!” 然后回身,又指挥自己的大军:“全军出击!拿下张闿,明早到宛城吃早点!杀!” 张闿觉得这些人人心不古,一点道义都没有,这么拉风的出场,可不得安排一个独家采访,来个自报家门,相互问话之类的?哪有人一上来就打生打死的! 他满头黑线大吼一声:“仲康,上!” 许褚内心很是不爽:麻麻批,风头都让你出尽了,脏活累活全是我干。 于是他将滔天的怒气撒向了文聘和刘磐二人! 张闿一见几人交战,立马带着管亥和霍笃从来时突围的缺口跑了:“仲康!你自己小心,我们先撤了!” 许褚后头一看,身后那还有半个友军,顿时只感觉漫天乌鸦乱叫,很是无语,哪有这样子的? 而这时,刘表营中又冲出了几将,全都像大灰狼看见小羔羊一般,兴奋不已:“杀啊!” 许褚被这气势吓了一激灵,不再耽误,连砍数刀,罡风如墙,打退了文聘和刘磐,然后顺便一刀宰了精疲力竭的王威,独自扬长而去。 来无影,去无踪,似乎说得就是他这号人! 生机溃散的王威很是不甘,凭什么这么多人就我要领盒饭?然后瞪大了双眼,卒!享年不知道多少岁! 刘表见后,暴怒无比:“追!给我杀了那厮!不要放跑了张闿!” 就这样,张闿抄录的战役以一种奇奇怪怪的方式开始运行了起来! 虽然过程曲折,但终究还是达到了目的! 刘表痛失爱将,五脏俱焚,怒火冲天:“给我杀!不论生死,得张闿头颅者,官升三级,赏万金!” 前方拼命逃跑的许褚追上了张闿:“主公,他说你的头值万金,可包好多个小橙了,要不我去试试?” 张闿喷出一口老血,只感觉这群逼人没一个正常的! 他当即大怒:“傻了吧唧的!免费的不用,非得花钱!你脑子有病啊!” 许褚一听,咧嘴一笑:“有理!” 刘表要是能听见他俩说话,肯定会改口:壮士,只要你宰了张闿,我为你开一栋专属楼! 很快刘表就追进了张闿的埋伏地点,这时蒯越匆忙赶来:“主公!不可再追了!此地遍地芦苇,道路狭窄,若是敌人放火烧山,我军如何御敌?” 刘表停下马来,观察了一番地形,惊出一身冷汗,打湿了后背,慌忙急呼:“前军止步!全军掉头!后队作前队,火速撤退!” 然而有这么容易吗? 此地狭窄,军队拉得老长了,刘表的言语充其量也就周围数十米范围内的士兵能听得到。 其余各处人马需要通讯兵传话或者士兵口头传递消息! 这个过程可是需要花费时间的! 早已埋伏等待的霍峻能给他那么多时间? 显然是不能的! “放箭!” 霍笃一声令下,山坡上火箭如雨,飞向了小路两侧的芦苇丛中,瞬间点燃了这片天地! “放火球!” 可能瞅着这火势不旺,又添了一把火,霍峻命人点燃火球,从高坡上推了下去! 瞬间,刘表的数万大军处在一片火海烟熏之地。 熊熊烈火燃烧着刘表士兵,不断有士兵被大火吞噬! 更可怕的是众人因恐惧混乱而造成的踩踏伤亡,但凡倒在地上的,没有一个能喘气儿! 场中传来不停的惨叫呼喊, “啊!救命啊!” “水!快给我水!” “痛死了!啊!我不想死!救命啊!” “别踩我!救命,拉我一把!啊!” 刘表心急如焚,可他却没有办法拯救大军,只是不停大呼:“中计也!中计也!快退!快退!” 然而效果不佳,现场乱做一团。 “主公!可派人急攻敌人山坡,拿下此地,我军可转危为安!”蒯越捂着口鼻对刘表献言。 “文聘!快去拿下那处高敌!” 文聘得令,率领麾下将士攻山! 霍峻早有准备,手臂一挥,立马有一小队的人停止了射箭,低身准备着什么! 眼见文聘冒着箭矢已登至半山腰,霍峻手臂重重挥下:“放檑木滚石!” 顷刻之间,滚圆的树干,浑圆的石头,不要钱似的砸向了半坡上的文聘等人。 文聘大惊:“快退!” 然而人怎么可能跑得过滚木礌石? 半坡上血流成河,倒下了许多人哀嚎惨叫! 就在这时,张闿率部回杀! “杀啊!不要走了刘表!砍下他头颅者,官升三级,赏万金!” 刘表:“……” 你连词儿都不改一下?合适么! “杀!” “文聘贼子纳命来!” “刘表老儿,吃我一刀!” 管亥等人疯狂围杀混乱的刘表大军!以报被围之屈辱! 刘表和部将们惊恐不已,眼下那还有心思抵抗贼人,逃命要紧! “撤!快撤!”刘表领着一些人马冒烟突火而走! 豫山。 刘表大军过后,张允慢悠悠的领着辎重粮草前进,对于他而言,只要粮草安全抵达刘表大营,自己就是大功一件!凭借此功,说不定此番能官升两级!美滋滋! 这时,军中将校见博望方向起火,不明情况,热议嘈杂:“将军,前方好像起火了!” 张允“嗯?”了一声,随即登高眺望。 “来人,速派斥候前去打探消息!” “诺!” 话音刚落,一声炮响,太史慈领着三千精锐之士,气势汹汹的超辎重队袭来! “敌袭!敌袭!”嘈杂的士兵慌乱大喊,准备御敌。 张允强作镇定:“哪里来的贼兵,快拦下他们!” “太史慈来也!”太史慈手持长枪,身先士卒,率先突入敌阵,直奔主将而去。 张允大惊失色,连忙与之交手!不出三合,被太史慈枪挑落马!其部下见主将已死,纷纷溃逃! 太史慈也不去追赶,命人烧尽敌军粮草辎重! 刘表好不容从被包围的火海之中逃窜而出,远远的瞧见己军粮草正在被烧! 粮草若失,此番争霸天下之举将沦为空谈,他当即统帅余部赶救粮草。 “快!抢救粮草!”刘着急催促。 大军行不多久,路过安林时,一员大将从林中跳出:“雁门张辽在此久侯多时也!敌将受死!” 刘表军本就是惊弓之鸟,败军之兵,眼下突见伏兵,更是吓得六神无主,惊惶失措! 张辽勇猛无敌,带着人马犹如秋风扫落叶,刘表溃兵根本挡不住,很快便杀到了他附近。 刘表见张辽神勇异常,悲切道:“难道天要绝我于此地?” “贼将受死!”张辽霸气吼叫,杀气凛然。 “休伤我主,文聘在此!” 关键时刻,文聘突出重围,赶来救主!挡住了张辽的杀招,刘表暗呼庆幸,趁机逃走。 文聘与张辽在乱兵中胡乱的交手几招,便觉不敌,就要逃走! 张辽如何肯遂他心意? 奋起神威,扫开了周围的乱兵!清出路来,直冲文聘。 文聘大惊,回身抵挡,终究因实力原因,胸前挨了一刀。 张辽正欲快刀斩乱麻,趁机削去他项上人头! 突然,前方蹦出一员小将! “贼将休得逞凶,李严在此!” 随即纵马挺枪,来战张辽! 李严,字正方,南阳人,全能型人才,蜀汉唯二的托孤大臣!真要给个数据面板,每项能力都能上二流!传闻此人前期武力能和黄忠战平。 张辽被他一扰,失去了斩杀文聘的良机,便将怒火撒向李严。 两人在乱兵中交手二十余合,不分胜负,这时刘磐也从火堆里突围而出,一身狼狈,正遇两将厮杀。 他正满腔怒火无处撒,碰见一个找死的,如何能忍? 当即骑马冲入战圈,与李严合击张辽。 刘磐原本以为张辽是员小喽啰,随意几招就能斩杀他,可是一接手便觉力道沉重,料知不敌! 所幸旁边的李严实力不错,帮他拆挡了几招! 这样一来,两人就暴露了很多弱点。 张辽虚攻李严,却中途转向,实打刘磐,刘磐本就经历过突围之战,气力消耗严重,一不留神,被砍飞了脑袋。 第34章 水淹刘表 李严大惊,挽救不急,又见张辽兵锋强盛,己方军士豪无斗志,文聘也已离开,便虚晃两枪,趁机逃走! 张辽不去追赶,趁着斩将之威,携兵众猛攻刘表溃兵:“敌将头颅在此,尔等休作无谓抵抗,速速投降!” 渐渐的,刘表溃军开始弃械投降!局势渐渐平静,人员不再混乱!便开始接收武器装备,看押俘虏,清扫战场! 后方。 太史慈烧粮正欢,碰见了被张辽杀败了的刘表大军! 刘表心无战意,害怕此地又跳出一个张辽来,也不管那粮草了,夺路而逃。 太史慈岂能任他走脱? 来都来了,不留点礼物,像话吗? “敌将休走!太史慈来也!” 刘表眼看太史慈生猛威武,瞬间便斩杀许多小兵,吓得肝胆剧烈。 正慌乱间,一员小将挺身而出:“魏延在此!休得放肆!” 魏延,字文长,蜀汉第六位猛将,留下奇谋“兵出子午谷奇袭长安”,为后人津津乐道,刘备任他为汉中太守时,曹魏无人能打进汉中,此人统兵,武力皆可称一流! 太史慈哪里听得这人名号,管你什么人,先宰了再说!风驰电掣的朝魏延打去。 魏延毫无怯意,以力打力,以巧卸力,竟和太史慈斗了个旗鼓相当。 刘表正惊叹:我麾下何时多了如此猛将? 他正看得入神,身旁的蒯越急促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速速寻找安全之地,安定士卒,整军备战,否则我军将全军覆灭!” 刘表连忙点头,率领众人继续后撤! 魏延本想在上司面前露个脸,以期获得重用提拔,结果老板走了,这表现不作也罢!趁机使了个花招,枪尖戳地,带起一片杂草,干扰了太史慈的视线,趁机逃走! 太史慈一阵恼怒,带兵狂追不已:“可恶的贼将!你且站住!” 白河上游,此地距离博望坡稍远,看不见浓烟烈火,臧霸正无聊的在河沟里逗弄小鱼。 “头儿!你说敌人会来吗?这上游的水都被我们围在这儿了,眼看水就要漫出来了,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啊!”小兵埋怨。 “就是,咱们都是精锐,凭什么他们能杀敌挣功劳,我们就非得在这儿……玩小鱼!”又有一人吐槽。 “啪!啪!” “嘶!痛!” 臧霸立马起身给了两个一个脑崩:“特娘的,老子不急嘛?敌人不来,你让老子杀空气啊!” 就在这时,下游方向,一片嘈杂,前方哨兵连滚带爬的飞了过来:“头儿!军功来了!” 臧霸两眼瞬间明亮,神情激动,挥舞着两手嚎叫:“快!快放水!都特娘快点撤沙袋,快!” 身旁早已闲得发慌的士兵,个个生龙活虎,三下五除二的卸了一个口子! 河堤决口,只需一个口子,剩下的,大水会帮你解决! 顷刻间,牢实的水坝被冲毁,大水犹如过江之龙,肆意喧哗咆哮,直冲下游而去。 大水已放,臧霸又急匆匆的叫道:“快!麻溜的拿起兵器,随我去捞鱼儿……呸!挣军功!” 一群人犹如恶狼嚎叫,嗷嗷的冲杀了出去。 白河下游! 刘表领军在此暂作歇息:“大家都歇会,喝口水再逃!此地有水,不怕火了!待会咱们过河去,列阵以待,定要找回场子,报仇雪恨!” “主公说得对!报仇!我们要报仇!” “重来没打过这么窝囊的仗,我不服,有本事拉开阵势,咱们一刀一枪的拼杀,看看究竟是谁厉害!” “喂!别摇我了!让我休息一下,跑累了!” “你听不到吗?叫你别摇我了!头晕!” “谁特娘的摇你了,你狐臭味太大,没人挨着你!” 很快,众人开始察觉异常,大地在剧烈颤动,小石头都开始跳舞了! “什么情况啊!莫非地动了?” “地你妈个头!快看!水!洪水来了!” 众人随之他的手指,望向了白河上游,滔天的洪水砸在河岸,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刘表人都麻了,老子就想出荆州打个野!至于这样对待我么? 这是要烈火去毛,水洗入锅,乱炖的节奏啊? “跑啊!都愣着等死啊!”刘表大呼。 片刻后,洪水肆虐,淹没了刘表的大军,死伤无数! 侥幸逃过一劫的刘表正惊惶不定,突然听到一将凶神恶煞的带着着一队人马叫喊:“泰山臧霸在此,敌将受死!” 刘表吓得肝胆俱裂,险些掉下马去! 此刻前方有水封路,过不去,后方又是太史慈的烧粮敌,不敢回,现在敌人又顺水而来! 这……这……已然无路可走了! 刘表六神无主,脸色苍白,一时竟不知如何决策! 臧霸可没那么多时间给他分析情况!他亢奋的欢叫: “杀!兄弟们杀啊!别跑了刘表老儿!” 刘表急的没办法,对一旁的韩嵩说:“未听卿言在此架设浮桥,悔之晚矣!” 韩嵩急道:“主公,快组织军士防守,此河乃小河,积水不深,用不了几刻钟就会恢复平静,我军会水,到时候可从浅滩泅渡过河!” 刘表很是为难:“兵无战心,士气溃散,如何战?” 韩嵩哑口无言,不需要刘表解释,因为就这一会,臧霸携惊天之势一路砍杀,距离刘表不过百米。 “唉!难道我等要沦为鱼鳖任人宰割?”韩嵩悲哀的叹气道。 “杀啊!杀啊!” 喊啥声越来越大,刘表重重的叹了口气:“小小黄巾贼寇竟有如此凶残可怕,我不如也!看来天命不在我!罢了!罢了!” 蒯越急忙制止道:“主公,不可说此丧气话!速速往回走,若遇我军大将,由他御敌,定能解此危急,到时再回身渡河,可得一线生机!” 刘表急道:“有理!有理!快跑!” 臧霸杀得正起劲,眼看敌人龟缩一地,一动不动,这是等着他去收编俘虏,心生欢喜,然后一个文仕说了几句话后,一眨眼的功夫,这群人又开始活蹦乱跳的跑路了,给他气的! “杀啊!先杀那个文仕!砍烂他的嘴!” 蒯越一听,吓得面色苍白,跑得比刘表还快! 或许是刘家祖先暗中庇佑,刘表没跑几步就遇到了胡乱在身上缠了几条破布止血的文聘。 “仲业,救命啊!”刘表大喊! 文聘急道:“主公勿忧!某来也!” 这时,臧霸也赶了上来! 两人各不搭话,抡其兵器就是一通厮杀! 按道理,臧霸是打不过文聘的,可能因为文聘受伤了,战力有所下落,两人打得有来有回,竟是平手! 刘表看见文聘敌住了伏兵,心下稍定,便停下观看两军混战! 不多久,李严带着一小队人马也寻到了刘表:“主公,末将来迟了!” “正方来得正好!快,你和文聘合击此獠,拿下他,为我军打开生路!” 李严还没开口,又有一将大呼! “主公!文长来迟也!未能护全主公,延之罪也!” 刘表大赞:“魏将军不必如此自责,敌人诡计多端,我等始料未及,才至于此!你来得正好,快与正方一道宰杀敌将!” 魏延却是拒绝道:“主公,这恐怕不行!” 刘表疑惑:“为何?” 还未等魏延回答,身后传来滔天杀声:“敌将休走!你我再战三百回合!” 刘表懂了! 随即内心恼怒:你来就来!带什么礼啊?还这么大一坨!怎么滴?怕我把他们牙缝塞住了? “愣着干嘛?快去挡住他啊!”刘表不喜的急道。 太史慈勇猛,他早已得知,怕魏延挡不住,又让李严随他一道:“正方,你也去!” “诺!” 魏延眼神阴霾的看着太史慈:麻麻批,都怪你这憨货!让我在主公面前失了好形象!此番定要杀你泄恨! 魏延本就是大头兵一个,没啥背景,想要快速获得重用,施展抱负,只能在领导面前献殷勤,他不像李严,李严是南阳世家,有家族资源支撑,刘表天生和这类人亲近,这也是刘表叫李严表字,叫魏延将军的区分! “呀!纳命来!”魏延大怒一喝。 一旁的李严也暴躁的提枪攻去:“阴魂不散!” 太史慈携得胜之势,奋力与两人厮杀,勉强接了下来! 刘表见这边打得凶猛,嫌弃文聘和臧霸的菜鸡互啄,便将视线移了过来。 一旁的蒯越满头黑线:都特娘的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吃瓜? 于是出言建议:“主公,白河的水想来也该平息了,眼下敌军被挡,我们应该立即突围!” 刘表恍然大悟:“啊哈!有理!有理!速速突围渡河!” 然后刘表领着众人又来到了白河边,果然,河水已平,随寻了一处浅滩,指挥人马渡河! 臧霸和太史慈眼睁睁的看着刘表撤走,却抽不开身去截杀,一脸悲愤不甘,好似煮熟的鸭子飞走了,让人无奈! “与我二人交战还敢分心!找死!看枪!” 太史慈力敌二将,频频受险,处处危机,魏延见状,加大了力道,施展浑身解数,爆喝连连,势要拿下他的头颅去邀功! 太史慈勃然大怒:“尔等放肆!真当我是软柿子不成?” 遂将心思从刘表身上收了回来,全力应战。 就在这时,张辽也带人赶了过了,瞧见太史慈势弱:“子义勿慌,我来助你!” 随后加入战场,截下了李严,与其捉对厮杀。 原本,李严和魏延合击太史慈,略占优势,长此以往,必然获胜。 可现在张辽来了,情况就不一样了,战场的平衡被打破了! 张辽本就是实打实的一流名将,而李严却是虚的,或者说半步一流,胜他不难! 太史慈的武力又略微比魏延高上几分,不说速战取胜,战平他无压力! 所以,只要等张辽击败李严,魏延等人自然落败。 文聘虽然武力不行,但脑子好使,立马就瞧出了这微妙的态势。 久战必输,必须速战速决! 所以他不顾伤势,咬牙坚挺,陡然用力,发挥出他应有的实力,想要全力击退臧霸,改变局势。 恰好臧霸也是一个脑子好使的人,心神一动,便知他的意图,心中有了主意。 “这一刀,是我二十年的功力,看你如何抵抗,呀!受死吧!”文聘全身用力,蓄势一击。 那刀罡如风,力大势沉,犹如雷霆闪电朝着臧霸面门而去。 臧霸瞧他使出了绝招,趁着他蓄力的间隙,嘴角一扬,手中缰绳紧拉,勒住身下战马! 然后双手举枪,全力抵挡。 “叮当!” 两般武器相撞,迸出璀璨火花。 臧霸终究力弱,抵挡不过,被自己的枪身狠狠地砸了一下,连人带马后退了数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文聘得手一击,喜笑颜开,正欲猛攻臧霸,斩杀这厮。 却见臧霸口吐鲜血,趁机调转马头,兴奋的吼叫:“刘表老儿,休走!” 文聘人麻了! 他最初是干嘛来的? 哦,对!抵挡臧霸! 那现在要干嘛? 打退臧霸,和魏延、李严二人合力,击败太史慈和张辽,挽救危局! 现在臧霸退了! 他的目的达到了,可是这逼人却是追杀刘表去了! 那他应该去帮助魏延和李严二人呢?还是应该去救刘表呢? 哎呦,我这个脑子哟! “无耻小人,你站住!”文聘大骂一声,追了上去。 这一波血亏! 他本就是带伤上阵,这一下却白白耗费气血,显然再没也没了底牌。 刘表正在渡河,突闻身后喊叫,回头一看,见臧霸气势汹汹的杀来,吓得他魂飞魄散:“快!快渡河!” 身后军士犹如蚂蚁一样,纷纷扑向水中,往对岸而去! 臧霸看见刘表军有一半在水中,满心欢喜。 兵法云:半渡而击之!无往不利! 可是他忘了一点:他只有一个人过来! 手下兄弟还在和文聘的人马厮杀,这可真是愁死了他! 多好的机会啊! 这时要是有一只兵马杀到,刘表军不全军覆没,也得溃散一半! 前面一大坨战功等着他捞,可是他没带网,这可愁坏了他! 好在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文聘终究还是赶了上来,和他继续厮杀! 第35章 刘表的腰子 虽然跑了刘表,但胜势在己方! “杀!” “刘表休走!张闿来也!” 就在臧霸准备放弃追杀刘表时,张闿带着许褚率领一队人马杀到! 原本均势的战场瞬间被打破平衡! 刘表军兵无战心,溃散四逃,战场一片混乱! 而魏延等各自趁乱摆脱了对手,夺路逃命去了! 张闿的部将门忙着清剿残兵! 刘表虽然渡过了河去,但是手下将士还有一半在水里,此刻又见张闿兵到,急问蒯越:“这可如何是好!” 蒯越忙道:“弃卒保帅,快逃命吧!” 刘表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剩下的一半士卒,这可是他争霸天下的资本啊! 如今......成泡影了! 哎!罢了! “撤!往渡口去,上了船就安全了!”刘表终究还是心狠的抛下了士兵,领军离去。 “主公!刘表跑了!”臧霸持枪胡乱了戳死了一个准备下水逃命的荆州兵,对着张闿大叫。 “他跑不了!仲康!随我追杀刘表,尔等清剿此地残兵!”张闿领着麾下人马渡河追击。 张辽和太史慈等人也想去,可惜部下杀敌散乱了,即便赶去,也只是一个人,就像臧霸一样,只能看着干着急!毕竟一个人的杀力有限! “可恶!兄弟们给我杀!但凡不投降者,杀无赦!”臧霸气愤的叫嚷着。 “降了!我们降了!别杀了!” ...... 汉水边。 “李将军!这些船只的船头全都装满了硫磺火油,船仓堆满了干材等易燃之物,保管一点就着!船后面还各自系着一条逃生小船,以备不时之需!”张既细心的为李通介绍着。 “先生大才!某认可你了!凭你王佐之才,某愿与先生共成此功!”李通斑里斑气的道。 张既嘴角尴尬的抽了抽!张闿营中,这样的二货貌似不少,但好在人不错,容易相处! “那某就提前祝将军一战擒敌,凯旋而归!” 李通双手抱拳,往肩膀上一方,头也不回道:“承你吉言!回头我包下小橙三小时,一起乐呵乐呵!” 张既微笑不语,内心感慨:小橙真忙!都得按时计费了! 这时放风的士兵来报:“头儿,冒烟了!” 李通往博望坡方向望去,果然浓烟滚滚,当即大喝:“兄弟们!出发!” 张既在岸边摆手告别后也返身回去了! 刘表率领残部一路狂奔,远远的瞧见了自己的战船稳稳的停在渡口上,心中憋着的气总算下落了一半。 “快!赶紧去船上!准备弓弩箭矢!” “若是再有贼兵追来!给我把他们射成马蜂窝!” 刘表似乎不敢把话说绝了,回头悄声问蒯越:“异度,此番可稳了?” 蒯越回头望了望,点了点头:“稳得一批!” 刘表彻底放下心来,吐了一口恶气。 “快登船!” 刘表上了船后,站在船头催促道。 “主公,上游飘下了一堆可疑的船队,怎么办?”哨兵汇报。 “可疑?有多可疑?”刘表疑惑道。 “他们可能是有点冷,烧船烤火呢!” 刘表:“???”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自个转头望去,眼珠儿都吓出去了! “敌袭!敌袭!快拦下他们!”刘表失心疯一般吼叫。 “主公!这里没有水寨,如何拦得住?更何况敌人是从上游顺流而下!如何挡得住?”韩嵩反问道。 刘表失心疯般吼叫:“那该如何是好!那船头已然起火,若是其上有引火之物!还不立即将我们船队给烧了!即便现在起航,我们船大,速度必然没他们快!定然会被撞上烧毁!” 蒯越连忙拉着刘表的衣袖道:“主公!切勿自乱阵脚!那船队离此尚有一刻钟,可先派两只船,横搁在江面,用其当围墙,让敌人的火船尽数撞上这两艘船,这样就不碍我们船队撤离了!” 刘表瞬间转忧为喜:“舍小保大!妙计!妙计也!” 然后他遣人将两只船逆流而上,开到江上横置! 然后问题出现了! 试问船如何能在流动的江水上静止不动? 刘表看着放好的船只顺流而下,又眼巴巴的望向了蒯越。 蒯越满头大汗,他是搞智谋的,不是搞物理的,这特娘的超纲了啊! 这时他灵机一动。 “主公!用绳索将两船收尾相连,然后再系于岸边上的大石和树木上,定可让船只静止不动!” 刘表歇斯底里:“快去安排啊!敌船快来了!” 片刻后,两只大船总算如预期一般,在江中立其了一道墙。 刘表大松一口气,催促军士赶紧上船! 上流之李通船队。 “蠢货!谁让你们那么早点火的?”李通对着属下一顿咆哮输出! “头儿!你也没说什么时候点啊!我们想着晚点不如早点,反正迟早要点!”吴霸耿直道。 李通听后,无语至极,他怎么有如此坑货下属! 刘表已到此处,说明张闿的计划很顺利,也证明兄弟部队们打得很精彩,要是自己这儿出篓子,他可以肯定及确定的明白,自己将丧失小橙的服务权。 而且未来张闿开发的后续服务项目,他皆无权享受或者说排末尾!这是绝对不可以接受的! 小橙是大家的,自己必须是其中一员! “来人!把船后面的快船拉过来!”李通急忙喊道。 “头儿!你要干什么?”吴霸不解的问。 李通斜眼一瞥:“我生于此,长于此,这条江河再熟悉不过了!我要去将拿堵船墙搞掉!” “头儿,你可得三思啊!要是你挂掉了,我可就是老大了啦!”吴霸劝解。 李通一个踉跄,差点站立不稳跌下江去。这些逼人脑子有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最终李通还是乘快船先船队一步去破坏刘表的船墙!唯一不同的是他把吴霸拉上了! “头儿!你这样公报私仇不好!”吴霸委屈道。 李通一点也不想理这憨货,指着刘表船墙道:“看到那两头拉住船墙的绳索了么?我左你右!快船头部有铁钉,撞上船墙后定然止住,唯一需要担心的两艘大船上的弓箭守卫兵。所以我们需要躲进船底,随船漂流,用船身挡箭,然后我们趁机从大船底部游至两边,斩断绳索!能做到吧?” 吴霸自幼习水,这点要求自然难不倒他,否则他也不会在江夏一带拉起一只黄巾水兵!他肯定以及询问道:“没问题!一百步下水?” 李通摇了摇头:“弓箭可射一百多步!一百步危险太大,两百步下水!” “这样,我们会不会被淹死啊!”吴霸摸着脸颊一脸沉思。 李通邪魅一笑:“你会不会被淹死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会!你得知道我能在小橙胯下闭气一个时辰,不带松口的!” 吴霸咧嘴一笑:“你要这么说,我可不困了哈!俺在岸上打你不过,可这水中功夫可不比你差!” 李通双指并拢,从额头边有力的朝天划过,笑着道:“兄弟,明天见!” 言罢,就跳入水中,沉入船底,扒着船底边缘,随波逐流! 吴霸也不示弱,直挺挺的砸进水中,随船而去! 刘表船队。 “快!速速登船!准备启航!”刘表吼着众人手脚麻利点。 这时岸边哨兵来报:“主公,上流飘下两只快船,马上就要撞上船墙了!” 刘表还没回话,蒯越便急切道:“此必为敌人之先锋,意在破我船墙,为后面的火船队开路!阻止他们,乱箭射杀!务必不要让他们接近船墙!” 哨兵立马将蒯越的意思下发:“射箭!射箭!” 那两只船墙上的士兵一听,立马掏出弓矢,万箭齐发,只一刹那的时间,两只快船就被射成了刺猬! “没有人!这是两只空船!” “紧报解除!” 船上的守兵将情况汇报了出去。 刘表一听,就又放下心来,看着还有四分之一的兵士没有上船,又开始不断的催促。 “快!抓紧时间!” 也就在此时,快船撞上了船墙! 没人发现,这两只快船底下游出了两人,往船墙两侧而去! 李通犹如水中之精灵,四肢在水中狗刨式的前进,虽然姿势不雅,但速度极快,眨眼间就来到了绳索捆绑处。 手起刀落,一刀两段,船声应声而断。同一时间,吴霸也斩断了绳索。 船墙又开始随水移动了。 而船上的守卫头领正在训话: “都给我精神点儿,主公就在旁边看着呢!敌人火船来了!先射杀乘船之人,然后我们再乘坐另一侧的快船离去!都明白了吗?” “明白!” “咦?这两侧岸边怎么在跑?” “首领,不是岸边在跑,是我们的船在动,有人砍断了连接两岸的绳索!” “什么?” “快发信号!要岸边警戒!” “首领,敌人的火船来了,要射么?” “射尼玛个大头鬼!快逃命啊!” 岸边的哨兵没等船墙发布消息,就已经观察到了船绳断了! “主公,不好了!主公,不好了!” 刘表一听,主公不好了,这是在咒骂自己即将嗝屁呀,此妖风邪气不可助长。 当即一个扫堂腿,将哨兵掀翻在地,高傲道:“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 哨兵委屈巴巴的道:“主公,我全家都好!但是你真的要不好了!船绳被砍断了,火船即将袭来!” 刘表呆若木鸡,一个僵尸跳跃上船头查看形势。 “嘭!” 刚立稳的刘表被强烈的碰撞力道掀了个倒栽葱! 就在这时,两只船墙撞在了他的主船上,由于俩船间有绳索捆绑,所以很不巧的就将刘表船队半包围了,堵住了去路! “火船来了!火船来了!” 刘表船上的人惊慌失措的叫喊了起来。 这时李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在了火船上吆喝:“杀啊!不要走了刘表,给我把他乱炖了!” 刘表手脚并用,在卫兵的扶持下跑下了船,同时嗓音颤抖着叫喊:“都愣着干嘛!快下船啊!” 士兵表示很无语! 催着上船的是你,现在又要催着下船,到底要那样嘛! 当然,他们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滔天烈焰替刘表回答了! “起火啦!快逃啊!” “又来!天啊!救命啊!” “兄弟们别慌,此地有水,不怕火!” “你有点常识好吗?这水立马就会被煮沸,你想当那七秒的毛肚吗?” “嘛意思?” “滚水一捞,就熟了,贼香了!” “救命啊!我不想成为食材,张闿好可怕呀,要吃人!” 刘表在风中凌乱,这特娘的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正欲呵斥,突然天边一道响亮的喊杀声传来:“张闿来也!是谁?在思念我!” 李通带着一群水贼,冲上了岸边:“是他!是他!就是他!跑出锅的刘老表!” “杀!不要跑刘表,这厮五十岁了还取美妾,腰子肯定好,割来泡酒!”张闿带头嚎叫,指挥众人冲杀! 刘表满头黑线,他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二次元,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感觉很扯! 一旁的韩嵩不怀好意的直勾勾的盯着刘表的腰腹猛看,一脸垂涎欲滴的贪婪模样。 “阿打啊!看尼玛个头啊,这也信!还要不要逃命啦!”刘表再次施展扫堂腿将韩嵩撩翻,呵斥他。 然后转头望向蒯越:“异度,怎么说?” 蒯越舔了舔嘴唇:“主公,传闻蔡家小妹很是风骚,你能降服她必然有过人之处,某想吃一口,以增能力!” 蔡小妹是荆襄世家蔡氏的公主,其兄是大名鼎鼎的蔡瑁!刘表征服了蔡小妹,蔡瑁是个妹控,拿他妹没办法,于是帮着刘表征服了荆州。 古话说的好:男人靠征服女人获得跨越阶级的财富与权利! 刘表恶寒的捂住了自己的腰子连忙吼叫:“士兵,把这妖人拉下去剁了喂狗!” 蒯越随即正色道:“主公,小小玩笑,不要介意嘛!” 刘表表示,我很介意!相当的介意。 蒯越心虚的不去看他眼神,善意道:“主公,还不跑?站着等死啊!” 然后蒯越就两脚抹油,率先朝新野方向跑去。 刘表这才醒悟,随即招呼兵士一同往新野逃命而去。 第36章 百发百中之黄忠 张闿汇合李通,一阵乱杀,又得胜了一场! 看见刘表又跑了,他气得直骂娘:“娘希匹的,逮到你腿儿给你打断!你们刘家人都会这项天赋神通?” “追!不杀刘表!誓不回师!”张闿杀红了眼吼叫道。 “刘表老儿,留下头来,还我万两黄金!”许褚毫不停留,率先追了出去。 新野。 “将军,此番主公外出,我们正好得闲摸鱼打混,为什么要来巡边呀!” “主公表我为中郎将,正该为他分忧,虽然此番出征,主公没有带我,但我却不可好闲贪逸!此乃为将本分!” “将军,前面有一头野猪,快用你的神箭射杀他,给兄弟们打个牙祭!” “哈哈哈!你们这群兔崽子就知道贪吃,好吧,拿我弓来!” 言罢,有近卫小兵取出一把三石铁胎弓,那弓坚硬如铁,非神力之人不可拉动,只见宝弓上纹着两字“黄忠”! 黄忠,字汉升,蜀汉五虎将之一,妥妥的一流武将,其主要功绩是斩了曹魏原始股东之一的夏侯渊。 要知道他杀夏侯渊的时候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头了! 现在年轻十来岁,正是当打之年,其能力值非贝吉塔的战力测试表不能明晓! 此刻,那野猪离黄忠一百五十步! 黄忠掏出一根铁箭,随意的弯弓搭箭,三石铁胎弓似玩具一样在他手中,被拉成了满月。 然后只听一声:“着!” 那支铁箭犹如闪电般疾驰而去,穿透了野猪的头颅,稳稳的射中了其旁的树干之上,箭身没入过半。 “哇哦!将军百步穿杨!真乃神箭手也!” “哈哈哈!你们这些兔崽子就知道恭维我,快去将那猪宰了烧烤!” “诺!” 不多久,野猪被烤熟了,香飘数里! 正在埋头狂奔的刘表鼻子微动,嗅到了一丝香味儿,望向了一侧的蒯越:“异度,怎么说?” 蒯越深吸一口弥漫的香味:“没错!是汉升的手艺!” 刘表喜道:“这么说,他就在此地?” 蒯越一脸笃定:“错不了!” 刘表手舞足蹈:“太好了!若得汉升相助,此番算是安全了!” 他又回头对着身后的士兵道:“都跑快点,前面有野猪吃!” 众人闻言,口齿生津,气力倍增,加快了脚力,往那烤肉香味处跑去! “刘表老儿!你钱掉了,不要跑了!”张闿见其加速,不明所以,在后狂呼。 “张闿匹夫,休得诈我!某出门从不带钱,对其没兴趣!”刘表回头朝身后追击的张闿吐槽道。 张闿眉头轻扬:“哟呵!长本事了?看我这招!” “刘表老儿,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刘表满脸愤怒,双目喷火:“张闿小儿,我誓杀你!” 张闿立即奚落:“那你跑啥,停下来单挑啊!” 刘表还要回话,却被一旁的韩嵩拉住了:“主公,你和一个小屁孩骂街,有失体统啊!” 就在这时,蒯越眼见瞧见了一队人马正在吃烤肉:“主公,加把劲儿,汉升就在前方吃烤肉!” 刘表也不与张闿互骂垃圾话了,朝着前方急呼:“汉升!汉升!救我!快来救我!” 正在啃猪蹄的黄忠闻声,猛然抬头一看,弓箭手的眼睛能看很远,所以当即就辨明了场中情势。 刘表正带着一群溃兵仓皇而逃,其后有一大团追兵。 他当即翻身上马大吼一声:“快!上马!救援主公!” 然后叼着猪蹄,扬长而去。 “刘表老儿,你给我站住!我保证不打洗你!”张闿再放垃圾话搞刘表心态。 刘表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只是埋头苦跑! 片刻后,一员虎将叼着猪蹄和刘表汇合了。 刘表立马便虚脱的瘫在马上,总算将老命保住了! “汉升,你要帮我报仇,此獠辱我太甚,我必生啖其肉,方解我恨!” “呜呜呜呜呜呜呜!” 刘表一脸懵逼:“你在呜什么?说甚鸟语?” 黄忠醒悟,慌忙将猪蹄拿下:“主公,黄忠来也,别怕!吃猪蹄!” 刘表也确实跑累了,也不嫌弃,逮着就是一口猛咬,撕下一大块油腻的皮肉,双腮狠狠的蠕动,那凶狠的模样好似在活吃张闿! “咕噜!” 随后舒爽得咽了下去,用猪蹄指着跑来的张闿道:“干他!死活不论!” “诺!” 黄忠提刀拍马大吼一声:“百发百中,黄忠在此,尔等止步!” 张闿一听黄忠二字,立马勒停了马绳,那马紧急刹车控制不住,划出了十米远。 黄忠!五虎将! 而一旁的许褚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废话少说,那里来蟊贼也敢胡乱出来逞英雄?放马过来,你许褚大爷教你做人!” 黄忠冷哼一声,不再言语,举刀便砍。 这一战,惊天地泣鬼神,狂风乱舞,刀罡碎石,看得两军兵士瞪直了眼! 两人激斗了一百回合,黄忠越战越勇,犹如成年雄狮,择人而噬,许褚虎目眈眈,杀招凶狠。 又过了五十合,许褚渐渐力弱,险象频生。 李通见状,“哇啦哇啦”的加入战团,和许褚合击黄忠! 事实再次证明,一个一流的武将加一个二流的武将,其平均值是不上一流的。 所以黄忠轻易的击败了许褚和李通。 刘表慢条斯理的咬着猪蹄一脸惊咳:“你怎么这么强?” 黄忠却是将头颅四十五度扬起:“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刘表默默地点了赞:“那你还在等什么?给我剁了张闿!” 黄忠随即手臂一挥,麾下兵士奋勇杀出,冲击张闿大军。 张闿军士长途奔袭,已是疲弱,自然挡不住这员虎将带领的生力军冲杀,大败一场,择了无数人马! “撤!快撤!” 张闿在后眼见情势不对,立马撤军,狼狈逃蹿! “汉生!快用箭,射杀张闿!”蒯越眼看张闿要跑,立马支招。 黄忠当即取出铁胎弓,弓满如月。 “嗖!” 一支破空利箭风驰电掣的朝着张闿背心而去,眼看即将了结了张闿。 关键时刻,许褚奋起发力,将刀远远的扔了出去,那刀立马将张闿座下战马后腿斩断。 那马悲痛的嘶吼一声,站立不住,往一旁倾斜倒去,张闿随之歪倒。 也就在这时,那支利箭险之又险的从张闿耳边飞驰而过,狠狠的插进了一旁石块之中,其力道之大,直接将那石块震裂成数块碎石。 张闿吓的失魂落魄,后怕不已! 只差一点,他就嗝屁了! “掩护主公撤退!” 李通大吼一声,随后赶来,伸手一捞,将张闿拉上马去,狼狈而逃。 黄忠一击不中,当即又掏出了箭矢,犹如人型机关枪一样。 “嗖!嗖!嗖!” 刺耳的利箭破空声犹如死神夺命镰刀,每一箭都带走了掩护张闿撤退士兵的生命! 一连二十来箭,箭箭夺命,箭无须发! 直到张闿大军逃出了弓箭射击的范围。 黄忠这一手,震惊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 射完箭矢后,黄忠本欲率兵追赶,却被刘表叫停了:“张闿诡计多端,不知道还有没有后手,你且先护送我回襄阳,再做他论!” 刘表确实被张闿吓破了胆,这一连串的伏兵计谋,简直犹如鬼神附身,挥之不去。 如今得黄忠相助,别的不说,至少不怕哪里突然冒出一支喊打喊杀的伏兵了! 最主要的是刚刚刘表观看了黄忠与许褚的战斗,心中有所估计,要知道这一路逃蹿,遇到与之同级别的武将不下三位,要是张闿集合了这些猛将,回身再攻,那可真的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亏大发了了,所以当下当以稳为主! 黄忠收刀放弓,静立一旁,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彩,刚刚那员猛将着实厉害,再过几年,怕是不能再如此轻易胜之! 逃出十里的张闿见没有追兵赶来,这才让众人歇息喘气。 “特娘的,差点回不去了!兵法云:穷寇莫追!真特么的有道理!下次再不死追了!”张闿喘着粗气道。 “名字前加了形容词儿的果然牛逼啊!差点把俺干废了!”许褚亦是赞道。 “这厮确实生猛,我李通愿称他为最强!”李通崇拜道。 张闿微笑道:“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就他此时这巅峰年龄,休说仲康敌不过,吕布来了也头疼!” 李通惊呼:“那他要是和刘表一起来攻宛城,我军岂不任他鱼肉!” 张闿摆了摆手:“那倒不至于!刘表新败,必然无力再战,若是他真敢仗着武力欺负我们,那只能...” “怎样?” “关门,放文和!” “咦!那这家伙岂不是会死的很惨!” “可能会留个囫囵全尸!” “军师好可怕!” 就在几人闲聊打屁间,张辽等人打扫完战场来接应张闿,遂与其一路同回宛城! 战后统计,此战刘表损失兵力四万余人!其中大半被火烧,水淹,烟熏,践踏而死! 折损战将三人:王威,张允,刘磐! 丢掉的军甲器械更是数不胜数! 战船被烧了个精光。 此战可以说几乎全军覆没! 而张闿也没得到太大的好处,俘虏的士兵不过数千人,手下猛将管亥和霍笃更是重伤,自己前后也损失了数千人,勉强算是收支平衡。 至于那些烧伤的病员,老实说,只有等死的分儿! 缺胳膊少腿的还能抢救一下,那种大面积烧伤的,没法救,这个时代可没有植皮技术。 张闿也是因为此战,他渐渐地明白了,为什么诸葛烧了个藤甲军就吓得自己要折寿了! 火计!太伤人和了! 不管怎么说,张闿守住了宛城!遂与众将开怀畅饮, 刘表逃回了襄阳,其散乱的部下通过各种渠道开始回归。 刘表痛失大侄儿张允,被其妹妹狂轰乱炸,心思忧郁,又折了自己的爱将和义子,更加悲痛莫名! 一气之下,减寿十年! 从此再不敢提争霸天下的大志了! 只求余生能平安度过! 虽然野心被打碎了,但是仇恨蒙蔽了他的双眼,这数万军将的性命可不能白白的就这么死了! 刘表连夜召集自己的幕僚开始彻夜商议。 主题就一个:如何搞死张闿! 吃了大亏的蒯越为了找回失去的名望,最终献了一计。 请曹操! “张闿杀了曹操之父,此仇不共戴天,曹操不会不报!加之张闿占据的宛城,随时可奇袭关中,曹操必然心有,若能派出一荆州名士去说服曹操,说他攻张闿,我军说不定可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刘表闻后惊喜连连:“妙计!就这么办!” 然后他回头巡视了一圈下属,最终将目光定在了韩嵩的身上。 “德高,今番劳你走一趟!” 韩嵩当即就拒绝:“不行!” 刘表疑惑:“为何?” 韩嵩解释道:“曹操速来爱才,而且从不考虑其出身,某在荆州颇有贤名,一旦见了曹操,曹操必心喜,然后用天子的名义留我在他身边做官,所谓忠诚不事二主,我若不答应,必然惹曹操不快,误了主公的谋划;我若答应了,则必然听从他的安排替他做事,这样我就失节了!” 刘表大怒:“就你脸大,叫你去你就去,哪儿来的许多谬论!” 韩嵩推辞不过,只能重重的叹息一声;“从此我将不再是荆州忠臣了,悲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豫州,许昌。 话说当年十八路诸侯共诛董卓,结果因为盟军内部利益分配不均,终致失败。 于是各位诸侯开始在关东抢占地盘,发展势力。 豫州被孔伷所占。 这之中,尤以两人发展迅猛,堪称龙头大哥。 这就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兄弟。 袁绍占据冀州,与公孙瓒争抢河北之地,由于袁绍政治整合能力还可以,于是发展的顺风顺水,势力一日千里,声望极大。 袁术也不甘落寞,积极的调兵遣将,派遣孙坚攻洛阳,想要将天子握在手中,占据三秦旧地,面东称王。 由于袁术麾下孙坚太过凶猛,打得关内西凉势力抬不起头来,眼看就要光复洛阳了,到时把南阳百姓往哪儿一迁,据关固守,安心的发展几年,天下谁敢正眼看他? 第37章 高顺征许昌 袁绍怕袁术成了功,于是暗中在兖州扶持曹操,节制袁术,然后又弄死了原豫州刺史孔伷,表奏周喁去豫州做刺史,掌控豫州! 豫州是何地? 那可是老袁家的龙兴之地! 占据了这里,相当于获得了袁家的政治资源。 这一下,袁术不干了,他召回了孙坚,表奏其为豫州刺史,然后发兵打周喁,周喁自然打不过,败逃了,此时豫州实际被孙坚掌控。 袁术得势,袁绍也不干了,于是再下黑手,让刘表断其粮道。 刘表本就不喜袁术占了他的南阳,果断答应了。 袁术岂能袁绍奸计得逞? 于是一边和公孙瓒结盟,制衡袁绍,一边派孙坚打荆州。 结果孙坚被刘表噶了,于是袁术慌了,开始往东发展,打兖州。 曹操可不惯着着他,凭借着匡亭战役一战封神,直接把袁术揍到了淮南。 这时,豫州实际没了掌权者。 后来李傕郭汜得势,为掌管关东情况,派了郭贡去当豫州刺史。 郭贡此人,貌似不太聪明的样子。 史记:兴平元年,曹公东击陶谦,使彧守甄城,任以留事。会张邈、陈宫以兖州反,潜迎吕布。贡帅众数万来至城下,或言与吕布同谋,众甚惧。贡求见彧,彧将往。东郡太守夏侯惇恐彧遭害,彧以贡与邈等分非素结,今来速者,计必未定,及其犹豫,宜时说之,纵不为用,可使中立。若先怀疑嫌,彼将怒而成谋,不如往也,遂往之。贡见彧无惧意,谓城未易攻,遂引兵去。 大概意思就是吕布偷了曹操的后方,占了兖州大部,然后邀请郭贡一起围攻曹操最后的堡垒,结果这厮被荀彧忽悠了。 为了了解城内情况,单独接见了荀彧,结果荀彧的演技堪称影帝级,以不动声色,镇定自若吓到了这个傻子,他以为荀彧这么有底气的和他说话,城中必有后手,所以就不参与这事儿了,带着数万大军回老巢豫州安养天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糊涂书! 而高顺此番征战的许昌正是此人的治所所在! 许昌。 高顺领着大军,来到了许昌城下。 郭贡虽然没有雄心壮志,但还是喜欢自己的这一幕三分地儿不被打扰。 早有斥候汇报于他:“禀刺史,外面来了一队人马,扬言要攻打许昌!” 郭贡不解:“为何?” 斥候如实回答:“他们说你脑子不好使!” 郭贡勃然大怒:“贼子可恶!来人,点兵!” 不久后郭贡带着数万人马,列队应战。 高顺引众人出阵观之,兵马不整,服装杂乱,遂言:“如此兵马可一战而定!” 陈宫笑道:“如何打?” 高顺神秘一笑:“先使个小花招,让敌人乱上一阵。” 随后叫道:“何曼,你准备一下,待会我派龚都去诱敌作战,你趁两军交战,混入其中!然后等我们再次发动进攻时,你可随意而动,最好去斩了敌军主将,次则扰乱敌军阵型,制造混乱!” 何曼疑惑的问:“他们认出我来,把我嘎了咋办?” 高顺嘴角一扬:“他们的衣服杂乱,没有统一服装,想来是疏于军务,无人管理,你只要不主动暴露,没人会认识你!” 何曼点头应允。 随即,高顺安排龚都领三千兵士出征,这队兵有个特点,跑得快! “呔!尔等乃何人?胆敢来抢我城池,活腻歪了不成?”郭贡率先质问。 “哪来的许多废话!不是告诉你了么!你脑子不好使,管不好这偌大的地盘,我们帮你一下,算是当个免费的好人!”龚都嬉皮笑脸道。 “无耻之徒,强盗之语竟说得如此清新脱俗,某倒要看看你们有何本事,能战我数万雄兵!”郭贡大骂。 随后,这厮也不管排兵布阵,一通擂鼓后,直接全军冲杀。 龚都的部队可都是飞毛腿,丝毫不怯,待等他们近身后,方才开始跑,于是搞笑的一幕出现了。 龚都的数千人带着郭贡的数万人开始了遛弯! 绕了几个圈后,众人皆是糊涂了,辩不了南北。 此时,隐藏在龚都军中的何曼也趁机混进了敌军部队。 大约半个时辰后,高顺鸣金收兵。 龚都顺利的完成了任务。 随后,高顺将营中大事交由陈宫坐镇,他则带领两千陷阵营出战。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兄弟们,随我杀敌!”高顺大呼一声,领着这些重甲步兵陷阵冲锋。 郭贡一看,笑得乐不可支! “区区两千人能干什么?给我这数万大军塞牙缝都不够!” “来人!擂鼓进军!” 随后战鼓巨响,声震四野,郭贡的数万大军再次像无头苍蝇一般冲向了高顺的陷阵营,将其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 “变阵!圆阵御敌!御!”高顺泰然自若的指挥。 “杀!” 郭贡的大军不要命的砍杀,有的人的刀枪虽然砍在陷阵营的甲胄上,但是却破不了甲,没法伤人! “这铁疙瘩怎滴如此坚硬?”远处郭贡见进攻受阻,气急败坏的吼道。 阵中的高顺测试了一波铠甲的防御力后,眼神突然变得凌厉,猛然喝道:“圆阵!转!” 陷阵营闻令而动,开始移动脚步,以高顺为中心,开始旋转,同时手中的兵器也没闲着,不断砍向敌人的要害! 郭贡的守军惊呆了! 敌阵这么一转,他们包围的士兵一个人要抵御无数人的砍击,这如何挡得住? 这就好比一个旋转的陀螺在大军中肆意切割,最烦的是他砍你一刀,你就得躺下,你砍他一刀,他依旧活蹦乱跳! 高顺的两千陷阵营犹如一股漩涡,不断的吸噬着郭贡的军队! 另一边,陈宫见高顺成功的吸住了那股敌人,满意的点了点头! “公明!你带五千骑兵从敌人的外围逆时针游动!但凡有落单或者散乱的地方,顺手歼之!” 徐晃沉稳的道了一声:“诺!” 随即领兵出阵! “大人!我们被包围了?”早有军士将情况汇报给郭贡! 郭贡很是疑惑:“我军有数万人,敌人不过万余,如何包围我军?开什么玩笑?” 军士再言:“大人!你快回头看看吧!不行了,我眼晕!” 郭贡回头一看,仅一刹那就感觉天旋地转!这特娘都是些什么玩意啊!行军打仗还能这样?简直闻所未闻! 那群铁疙瘩在里面顺时针转,消磨他的兵力,这群骑兵又在外围逆时针游动,专打散兵游勇。 而他自己则像被磨盘碾压的豆子,最终会化为齑粉! 不能这样了!必须打破僵局! 就在他准备下令攻击转向,先处理外围骑兵时,一声曓喝打断了他的思绪! “截天夜叉何曼在此!敌将受死!” 混入敌阵的何曼,眼看着己方围困了敌人,立马发难,手中铁棒舞得虎虎生风,瞬间就把周围的敌军掀翻在地!然后犹如砍瓜切菜般,直冲阵郭贡而去! 郭贡离他较近,走脱不得,被何曼一棍砸扁了脑袋! “敌将已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何曼将郭贡的尸体高高抛弃,威慑敌军。 这时,陈宫见郭贡的军阵出现了混乱,当即和龚都领精锐之士猛的扑了过来,将郭贡士兵围住了! “投降不杀!优待俘虏!” 主将已死,郭贡的军士自然兵无战心,遂纷纷弃械投降! 此战高顺几乎以零伤亡的代价,围歼郭贡数万大军!堪称奇迹! 虽然郭贡的兵质量不咋滴,可人数多啊,数据唬人! “哈哈哈!高顺,真有你的!这仗赢得真轻松!”徐晃称赞。 “全靠大家全力配合,否则达不到这种效果!”高顺谦逊道。 “此战堪称奇迹!你高顺必将扬名天下!”陈宫也给出了点评! 这不是陈宫附和高顺,而是发自内心的肯定! 当初张闿把重甲交给高顺组建陷阵营时,没人想到高顺有如此能耐! 短短时间就将所选兵士练成一支闻令而动,纪律严明的强军! 老实说这种打法,连他也没见过!其核心点在于陷阵营能吸住多少敌人! 若是随意丢一只部队进去,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可是高顺的陷阵营不一样!他们装备精良,军纪严明,士士高昂,兵将一心,故能胜之! 试想一下,未来和各方诸侯战略决战时,丢出这么一张王炸,那效果堪称扭转乾坤! “喂!军师!俺也很生猛的好吧!你就不能夸夸俺!好歹俺也砍了敌人主将!”何曼不满道。 “哈哈哈!你也不错!混入敌阵这招,你可以多练练,效果奇佳!可以一锤定音!此番没你快速斩杀敌将,说不定我们会多失去一些兄弟!干得不错,多多加油!”陈宫笑赞。 何曼开心极了,当即提出要求:“如此大功,可否和军师对换一下小橙的排队号码么?我知道你的号是个位数,而我的是三位数!” 陈宫当即变脸,拧着胡须冷傲道:“此事万不可能!” 眼看何曼失望至极,不忍他失落,又道:“你可回去和主公换!他的号是两位数!” 何曼这才转悲为喜,笑容满面! 陈宫内心直呼:唉!真是个单纯的孩子!主公的号虽说是两位,但却是最大的那个数!这换不换的有意义么!提早几个时辰而已! 众人嬉笑打闹一会,接收俘虏完毕后,开始去许昌接管城池,然后派人通知张闿! 长安! 曹操自得天子后,为了安抚两京百姓,作足了戏码!比如亲自安排施粥,祭天,然后带天子巡视都城,封赏百官等等!开销甚大! 总之,他累成了狗! 这时,刘表的使者韩嵩到了! 曹操早就听说此人素有名望,当即向他请教,如何不付出劳动又可以白嫖财富的方法! 韩嵩微微一笑:“此事易耳!找张床,爬哪儿!挂个牌子,百金一次!不出十年,定可衣食无忧,富养终身!” 曹操大赞其才,当即奏明献帝,要封韩嵩为大官,留他辅助朝政! 献帝能说什么?撇着嘴万般不乐意的说:你开心就好! 临走时还不忘嘀咕一句:还是张闿好啊!把朕当个人!唉……忠臣何其少也! 曹操气得吹鼻子瞪眼,险些将其废黜,好在荀彧劝谏,此事急不得,当先收人心,徐图之! 曹操这才作罢,屁颠屁颠的把封官文书拿给了韩嵩。此人是荆襄名人,拿下他等于给全天下释放内幕消息,我阿瞒愿和各位世家大佬合作,不论出身,不论是否有主,愿意来的都是朋友,咱们一起玩皇帝。 韩嵩哪里不懂曹操心思?当即就拒绝不干,表示自己是有节操的人,并委婉的表明此生只对姓刘的忠诚! 曹操当即取笑:天子就不姓刘了? 不忠于天子的忠臣能称之为忠臣? 其节操能称之为节操? 韩嵩默然,他向来视节操如同生命,于是答应了曹操替皇帝办差! 曹操大喜,连忙安排歌舞酒席为其接风洗尘! 期间,韩嵩本着良心未泯,将刘表的请求告之曹操,并对张闿作了浮夸的修饰,认为他能击败刘表,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当为各诸侯之阻碍。 还替张闿口放豪言:此生必让阿瞒再哭一次! 众所周知,曹操只在他父亲被杀时才落过眼泪,如今要让他再次落泪,除非再杀他一个爹,或者给他娘找个伴儿,然后杀之! 曹操如何能忍这等屈辱,又兼小皇帝对其念念不忘,当即勃然大怒,当众赌咒,必杀张闿! 然后安排韩嵩去替天子找刘表借钱,诏书只四个字:多多益善! 次日,曹操召集文臣武将商议! “诸位!如今天子虽被我等掌握,但其性格叛逆,颇为不听话,所倚仗者,不过是宛城张闿!如今两京初定,我意亲征张闿,覆灭之,以绝天子之念,顺便为父报仇!但武关险要,极难攻破,诸位可有良谋教我?” 程昱献计:“现今吃白食的流民太多,可抽调一部分赶往武关,声称投奔张闿,再命一猛将率精锐之士乔庄打扮成流民暗藏其中!当其城门大开,趁机发难,率先抢占城门,再调大军奔袭,武关可破也!” 第38章 夏侯惇金蝉脱壳 曹操哈哈大笑,赞不绝口,然后询问诸将:“何人愿往?” 一员猛将应声而出:“明公!张闿抢我婶娘!此仇不共戴天,我愿为明公开路,只求明公让我活刮张闿!” 曹操定睛一看,此人正是刚刚前来投靠的张绣,曹操大喜:“哈哈哈,张将军出马,张闿必为所擒!” 张绣自那日逃离长安后,本想回武威老家,奈何脑中全是婶娘的绝世容颜! 日夜想念,菜饭不思,最后没办法了,想去长安偷偷见上一面!恰逢张闿兵败,曹操入主长安,遂投之! 曹操敲定先锋,又开始点将:“夏侯……渊!你领一路人马随后接应张将军,务必拿下武关!其余诸将各自回营准备,随我一同征伐宛城!” “诺!”诸将齐声回应,各自离去。 场中只剩一人未动,此人正是夏侯惇,他满脸委屈的看着曹操,好似再说:阿瞒!你变了!以前出征都是令我作先锋的!你不爱我了! 曹操回以温柔的眼神:惇惇,我没变,你依旧是我最最喜欢用的猛人!咱这样安排是为了保护你,毕竟你在张闿手中吃了数次亏! 夏侯惇赤红着眼:阿瞒,你真好!呜呜呜! 曹操微笑:惇惇,此番看我取张闿项上人头,为你报仇雪恨! 夏侯惇被这场无声的眼神交流感动得泪流满面,解开心结后,随即告别:“吃目以待!” 曹操一脸问号,这家伙莫不是疯了,居然想吃眼睛! 宛城! 张闿接到了高顺的消息,许昌已经拿下了!当即又和众兄弟宴饮一场,以示双喜临门。 正欢乐间,有小兵狼狈而来:“主公!武关丢了!” 众人无不惊恐变色,武关可是关中大门!武关丢了只能是关中干的,而关中属于谁?自然是曹操! 意思就是说,曹操从关中发兵了,已攻破武关,不日即达宛城! 张闿忙问:“武关如何丢的?” 兵士回答:“从关中来了一波流民,言称在长安多受主公恩惠,现在不想跟着曹操了,就来投奔主公!主公素来体恤百姓,我们也没多想,就开门放人进来了!结果这群流民里面藏着曹操的精锐军士,更有一个叫张绣猛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兄弟们撩到了,霸占了城门,随后曹兵大队人马前来接应,我等无奈只能退回来报信了!” “主公!事不宜迟,我等该立即转移!否则一旦曹操强兵围城,我等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加之宛城粮少,久困必败!”臧霸立即建议。 张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转移是必然的!可是时间来不及了!曹操已经发兵,我们现在转移,人员众多,还有各种辎重,行军速度很慢!必然被曹操追上,到时遭遇突袭,我军定然惨败!” “主公,可留下一支精兵固守宛城,为大部队转移争取时间!”贾诩献计。 众人沉默,这种局面,留下的人相当于被牺牲放弃了! “我去!我是长工,我不怕!”霍笃率先请命。 “一边去,这等光荣的事应该属于俺!从此以后,俺可自称地表最强!”李通掀开了他请命! “快拉倒吧!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对付小橙可以,对付曹操可就有点不够看了!还是交给俺吧!”管亥请命。 “诸位兄弟,曹操兵精将强,恕我直言,尔等留下,与死无异!还是我来吧!不管怎样,肯定会拉上几个垫背的!”张辽耿直。 “要我说这么争着也不是办法,咱们不如找小橙单练,论时长定输赢!”许褚提议。 “我不同意,得看次数!”太史慈拒绝。 “主公,我去!” “主公,让我留下!” 众人纷纷请命,花样百出,闹作一团! 张闿嘴角轻扬,心里暖呼呼的,多好的兄弟啊,此生如此,夫复何求! “咳咳咳!别争啦!先听军师说完!”张闿连忙止住吵闹! “文和,赶紧说吧!待会打起来了就不好收场了!”张闿笑嘻嘻的对着贾诩道。 “呵呵!诸位不必心急!某自有妙计!可如此如此,曹操必然退出,到时我等可从容退去!不会丢下一个兄弟!” “嗐!早说嘛!害得我等苦争!”众皆报怨! 最后张闿作总结性发言:“诸位兄弟,速去养精蓄锐,坐等曹操,此番新仇旧恨一起清算,定叫这厮讨不了好!” 众人齐道:“诺!” 张闿待众人离去后,心中回忆士兵的战报,此番武关被偷,皆是张绣所致,心中怨念不停! 被曹操撵着欺负也就罢了,他张绣何许人也?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论辈分,这厮见了俺得敬称一声叔父!否则便是不孝! 张闿越想越气,然后就跑到后院,寻邹玉娘一通欢好!以降火气! 教训不了你这忤逆的大侄儿,我还不能教训你婶娘了?呵呵! 事后,邹玉娘赏了他好几个妩媚的大白眼! 数日后,曹操汇合诸将,自武关出发,征伐宛城! 张绣领先锋部队,提前一步到达宛城! “张闿!速速还我婶娘来,否则打破城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张绣率先出阵叫骂。 “好大侄儿!你婶娘让我带她向你问好,过段时间,她给你生个弟弟!让你从此不再孤单!”张闿针锋相对。 “哈哈哈!” 此言一出,两军将士无不哄笑! “笑什么笑!都给本将闭嘴!”张绣恼羞成怒对着自己的士兵吼叫。 随即又咬牙切齿道“张闿贼子,我与你不共戴天!你这懦夫,可敢出城和我一战!” 张闿讥笑道:“忤逆小儿,我看你是皮痒了,有本事上城一战,让俺赏你一顿竹笋炒肉!” “啊!贼子受死!” 张绣再也忍耐不了,直接领兵攻城。 张闿早有准备:“放箭!放箭!” 刹那间,墙头箭矢如雨,竟让张绣寸步未进。 张绣本欲不顾伤亡,强行攻城,夏侯渊赶来劝说:“张将军,冷静!不要中了这贼子的激将法!且先退去,不与他作口舌之争,待主公大军到此,再攻城不迟!” 张绣这才压制住了怒火,恨恨不平的暂时离开。 不多时,曹操领十万大军亲至。 夏侯渊立即将敌情汇报给曹操,声称张闿高挂免战,像只缩头乌龟,完全啃不动! 仇人见面,没甚好说的! 曹操径直来到宛城城下,看着张闿严防死守,一时之间陷入僵局,他尝试着派人强攻,但被城上守军顽强打退了。 然后曹操便暂停了攻城,命人围了城池,派人架设登高梯观看城内情况,一连看了三日! 最后他命军士在西北墙大张旗鼓的准备土袋,砍伐树木作攻城器械。 城墙上的张闿正要调集军队前来严防,这时贾诩却制止了他:“主公,此乃曹操声东击西之计!” 张闿忙问原由,贾诩回道: “曹操观察宛城数天,定然发现宛城东南角地势低下,正好作为主攻方向!而他却故布疑兵,在西北角摆出一副主力攻城的样子,好让主公将兵力集中在西北角,他却趁机偷袭东南城墙!” 张闿听完大怒:“曹操太奸诈了!” 然后问计贾诩:“如此,该当若何!” 贾诩神秘道:“将计就计!主公可多招城中百姓,给其分发军甲,令其只在城墙上严防,多举旌旗,却暗将主力藏于东南民宅之中,曹操自以为主公中计,必然趁夜登城,待其人马过半,我军趁势杀出,曹军可破,宛城之围自解!” 张闿大喜,从其言,当即安排! 城下的曹操看宛城西北角人头攒动,旌旗簇拥,数位大将在城头现身,自以为张闿中计,急忙唤来夏侯惇:“你报仇的机会来了,可速与张绣趁夜从东南角登城,袭取宛城!” 夏侯惇早就饥渴难耐,当即兴奋的其准本攻城弃械。 张闿小儿,此番看你如何挣扎! 是夜,夏侯惇和张绣带人来到东南城墙下,见其灯火稀疏,防守薄弱,当即安排人用飞爪摸上城墙,然后打开城门。 随后两人率领大军冲进了城门,当其大军行进一半,一声鼓响,城中民宅冲出数万大军。 “放箭!”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箭矢射向了曹军。 “贼将受死!杀!”一波箭矢洗地后,张辽和许褚率先发动攻击! 夏侯惇、张绣两人大叫:“中计了,快撤!” 然而城门狭小,拥挤不堪,一时之间哪里撤得出去,两军很快进入混战。 夏侯惇敌住了张辽,张绣与许褚悍战!各自捉对厮杀,为己方军士赢得时间。 有了大将殿后迎敌,曹操渐渐不再那么慌了,开始组织力量反击! 眼看曹军渐渐稳定了下来,张闿在后方看得心急如焚,果然不愧是曹操的军队,这般境况,还有这等战力! “大兄,速速支援!先斩大将!”张闿急切的指挥太史慈前去救援。 “太史慈来也!敌将受死!” 太史慈带兵冲入战局,无人可挡,曹军刚集聚的士气立马溃散,慌乱逃蹿! “快撤!不要恋战!”张绣敌不过许褚,当即虚晃几招,拨马便走! “撤!”夏侯惇见大势无可挽回,也愤然发力,震开了张辽,掉头就跑! “哪里走!看戟!”太史慈远远瞧见,若就这样放走二人,只怕敌人未伤筋骨,后面再来进攻难以抵挡,得先消耗曹军的主要战力。 所以他又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招,背后掏出三把短戟,风驰电掣的朝张绣飞去。 张绣号称北地枪王,也不是吃素,拿枪左右翻挑,前两只戟被他挡开。 然而第三支戟和第二支戟呈一条直线,由于视角的问题,他以为只有一只,所以打开第二戟后,未作防备,第三戟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膛。 张绣立马口喷鲜血,摇摇欲坠,险些跌下马去,许褚见状,立马拍刀杀来,就要斩他头颅! 巧好夏侯惇退到此处,举枪拦截,救了张绣一命! 许褚哪里肯干休,奋起发力,转攻夏侯惇,夏侯惇以命搏杀! 太史慈见状,心痒难耐,可是周边溃兵成团,根本杀不完,情急之下,他又弯弓搭箭,大吼一声:“着!” 一支离弦之箭,风驰电掣的超夏侯惇脑袋射去! 夏侯惇凭借着一流武将的直觉,感受到了危急,探出手来,抓住了那只飞箭,想要解除致命威胁! 许褚见状,岂容他从容破解杀招,趁机挥刀,直取他的脖颈! 夏侯惇慌忙用令一只手持枪抵挡,不求荡开刀势,只求阻敌片刻,待他处理了那只箭后,再行厮杀! 许褚力大,刀势如山,只一接触,夏侯惇便感受到了危急,若不全力抵挡,只怕那刀终究要落到自己的身上。 好在挡箭的手已经摸到了箭身,只要略微发力将其拨开即刻,所以他将注意力全放在许褚的攻势上! 电光火石之间,夏侯惇已然挡住了许褚的刀势,然后下一秒他却惊骇的痛叫了起来。 太史慈射出的箭矢,其力道远超常人,随意夏侯惇预留的力量,根本挡不住。 那箭携带风云之势,眼瞅着要射爆他的头颅,危急关头,他爆发全身潜能,骤然使力,可算化解了箭矢上的力道,保住了性命。 也就这一刹那的功夫,箭头已经戳瞎了他的眼睛! 夏侯惇不惧疼痛,毫不拖泥带水的拔出了箭矢想要丢掉,结果力道太大,直接把眼珠儿扯出来了,鲜血瞬间染红了他半张脸庞。 许褚见状,面露欣喜,再砍他一刀,这厮必然抵挡劝不住,可杀!然后他又准备蓄力发招,砍向夏侯惇的头颅。 恰恰在此时,夏侯惇另一只眼瞟见了从后赶来的张辽,看其架势,已然准备好了将其一刀两断。 危急关头,夏侯惇百念闪过,脑中犹如被闪电劈中,思得一退身之计。 只见他慷慨激昂,英勇悲壮的从脸上拔出箭矢,并带出了眼珠,随即大吼一声:“父母精血岂可丢弃!” 然后猛的张大嘴巴从箭尖将自己的眼珠叼进了嘴巴,吧唧吧唧的嚼了起来! 许褚:“……” 张辽:“……” 震惊的两人只刹那间晃神,便双双干呕:“唷呕!” “这厮太恶心啦!” “恶心死我了!” 夏侯惇趁着两人干呕的间隙,立马逃窜,眨眼间便拉开距离,往城门口抢去,临走时还不忘将嘴里的眼珠儿吐掉:“呸!真特么的难吃!” 第39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许褚和张辽这才醒悟,这特娘是那厮的金蝉脱壳之计,当即恼怒:“恶心的家伙,休走!” 夏侯惇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从城中跑了出来,带着残军像曹营逃去。 在外围城的曹军纷纷惊愕,什么情况啊,你们这一副溃败的样子很容易动乱军心的好不!就不能稍稍注意一下仪容仪表? 也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快逃,有埋伏!” 这群吃瓜群众纷纷加入溃逃的队伍,冲乱了自家阵型! 片刻后,许褚率先冲出,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他冲入曹军,逢人便砍,遇人便杀,一往无前。 数位曹军军校想要去制伏他,一刀一个,片刻不曾停留! 很快,许褚就冲进了曹操中军大营。曹操一时之间也是懵了,我军偷袭别人,怎么变成了别人偷袭我军了! 帐外厮杀震天,不知敌兵几何,曹操慌忙上马,准备逃蹿。 李典瞧见许褚斩杀他数员军校,立马拍去战许褚,仅十合就被许褚击败。 于禁见状,也奋勇向前,与之单挑,不过十来合也败了。 许褚连败曹营两员大将,威不可当,其部下士气如虹,杀意滔天,曹兵见之即退,战之则败! 正巧曹操看见了许褚神勇无敌,欣赏的赞美了一句:“如此勇将,世所罕见也,堪称猛虎也!” 一旁的曹洪一听,随即拍马去战许褚,两人捉对厮杀,打了三十来合,曹洪力怯,慌忙败走! 许褚追赶,瞧好瞧见了曹操,当即大喝:“曹贼休走!纳命来!” 许褚死命追赶,曹操大惊,夺路而走! “主公勿忧,典韦来也,贼将,休要放肆!”典韦拿着双戟从一旁杀出去,直奔许褚。 许褚见其气势汹汹,反而触怒了他的狂躁:“又来一个不怕死的!看刀!” 言罢超典韦杀去! 典韦自是不怯,两人交手五十余合,许褚渐渐不支,似有败势。 恰逢张辽带人杀到,典韦怕曹操有失,不再恋战,慌忙护着曹操远去。 许褚见曹操身旁有如此猛人护持,便不再追赶,与张辽合兵一处,冲杀曹军。 次日天明。 曹操收拢残兵败将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张闿得胜一场后,依旧坚守城池,并未携得胜之势与曹操决战。他知道此番能小胜曹操,乃运气!真要出城与之野战,估计有命去无命回! 荆州。 韩嵩带着天子的诏书来到了刘表面前。 “天子诏命,刘表接旨!”韩嵩威严道。 刘表一听,很是不喜这种语气,不过还是摆足了姿态:“臣,恭迎天旨!” 韩嵩庄严宣旨:“朕缺钱!速速送来,多多益善!” 刘表一脸懵逼,这是个啥旨意:“德高,天子这是嘛意思?” 韩嵩不答反而呵斥刘表:“放肆,天子的意思,岂是你能揣度的!照字办事!” 刘表黑着脸,当即就用圣旨给了韩嵩一个脑瓜儿:“你丫跟谁说话呢?” 韩嵩吃痛道:“我现为天子近臣,自然不可失了天家礼仪!” 刘表反手又是一个脑瓜儿抽去:“特娘的!你真敢背叛我?” 韩嵩反驳道:“都是你逼我!我说过我脸比较大,天子见我,必然留我入朝为官!” 刘表这下直接将圣旨呼他脸上! “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埋了!”刘表暴躁的吼道。 韩嵩亢奋道:“埋我没关系,但是你要将所有家产送往长安,最好你亲自去!” 刘表阴霾道:“你这是要我投降曹操?” 韩嵩诧异:“你的脑袋瓜儿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刘表呵呵冷笑:“士兵!拉下去剁成八块喂狗!” 韩嵩毫无怯意:“且慢!还有一事未说!” 刘表:“说!” 韩嵩:“曹操已经起兵十万征伐宛城张闿,我劝你别去趟这趟浑水!因为他俩一个是狐狸一个是财狼,而你是只小绵羊!此送死之举!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望你采纳!” 刘表哪里听得进去,猛地挥手:“拉下去!” 这时,从内院转出一妇人,成熟丰满,婀娜多姿,两片鲜艳轻薄的衣襟几乎对半开,露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她扭着肥硕的臀儿一颤一颤的来到了刘表的身旁,挽着他的衣袖嗲嗲道:“夫君且消气!韩大人素来忠义,他的话不会害你!” 刘表只感耳边温糯,香风扑鼻,心中滔天怒火竟由上转下,燥热无比! “媚儿,你怎么来了!”刘表转怒为喜,一脸沉迷。 韩嵩见不得这么妩媚风情,忙把头儿低下施礼:“见过夫人!” 此人正是刘表的夫人,也就是蔡帽的妹妹,蔡媚儿! “大人不必多礼!你且回去好好歇着吧,待我和夫君说会儿话,帮他降降火!”蔡媚儿眼神拉丝的看着刘表,背对着韩嵩道。 “诺!”韩嵩岂能不知,这妞是在救自己,当即告退! “媚儿!这厮投敌!任你如何劝说,我都不会轻饶他的!”刘表倔强道。 “咯咯咯!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硬气?不知道下面是否也是如此?”蔡媚儿伸出纤纤玉手在刘表身上游走! “咳咳!老夫向来上下一致,否则如何能制服你这小妖精!”刘表一脸坏笑,将蔡媚儿拉入怀中亲热。 蔡媚儿却伸出一根如葱般的手指轻轻点在刘表嘴唇示意他先别干坏事:“此番你又要出兵?” 刘表将她手指含在口中吮吸了一会才意犹未尽道:“南阳是荆州北大门,必须掌握在手里,否则寝食难安!” 蔡媚儿叹了口气:“唉!罢了!这是你们男人的事儿,要我说啊,如今天子在曹操的手里,我们投靠他,少不了封爵拜侯,衣食无忧,福荫后辈子孙!” 刘表哼了一声:“妇人之见!曹操得天子就成功了?那董卓,王允,李傕郭汜如何说?要我说当今天下还得是袁氏豪横!可惜啊,袁家这两兄弟闹别扭,否则一旦联手,这天下早就没有姓刘的什么事了!” 蔡媚儿不是很懂:“那其他家族支持你再次出征么?” 刘表豪迈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事关荆州之安危利益,谁会和钱过不去?” 蔡媚儿自小在家族中长大,自然明白这之中的弯弯绕绕,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既然此事已定,我就不过多妨碍你们这些臭男人做事了!我找你,只有一个要求!此番出阵,不许带蔡瑁,我可不想他出事了!”蔡媚儿说出了来意。 “嗐!你放心,前番是我大意了!没有重视张闿这孙子,被他摆了一道,此番定然不会重蹈覆辙!”刘表解释道。 “那也不行!谁和你去出征都可以,唯独蔡瑁不行!我可不想变成你妹妹那样,天天找你嚎丧!”蔡媚儿冷漠道。 刘表讪讪而笑,挠了一下脑袋点头答应:“好吧!这次出征就留他在后方看家!” 蔡媚儿得到刘表的允诺,这才亲昵的搂着刘表往内院而去,白日宣淫! 随后刘表心满意足的整军出征了! 当他率领大军到达宛城地界时,曹操已然败了一阵,正与张闿对望相持! “异度,怎么说?” 见此僵局,刘表无法做那得利的鱼翁,习惯性的转头问计蒯越。 蒯越眉头微皱,思索良久后才缓缓道:“等!等局势变化,我军再趁势收割!” 刘表目光闪烁,眼神阴霾:“张闿,这一次定让你挫骨扬灰!” 宛城。 “刘表屯兵汉水之上,离城二十里,想来是趁火打劫的,这样一来,即便曹操退去,我们也不好走了啊!”张闿得了消息后和贾诩商议。 “哈哈哈!主公不必担忧,此事宜尔!既然他想做那黄雀,那我们就做那潜伏的毒蛇,只需如此如此,等他来战,一击毙命!”贾诩风清云淡道。 张闿得计大喜,速去安排。 曹营。 曹操沉着脸对独眼龙夏侯惇说:“以后出征,切不可再胡言乱语,你看看,这下应了你吃目而待的誓语了吧,险些还把命丢了!” 夏侯惇不敢反驳,毕竟他战败了。 就在这时,军中流言四起,不知从何传起,言称西凉马腾趁曹操领兵在外,准备东进长安,夺取献帝。 有人将这个消息汇报给曹操。 曹操大惊,急忙召集众将商议。 “此必长安大族勾结外匪,图谋皇帝,我当速回,以震宵小!” 夏侯惇道:“我军若是就此撤兵,张闿得知,前来追赶,岂非又得大败一场?” 曹操冷笑一声:“他若不来追赶,我可留他性命,待长安事了,再与他清算过往!他若敢来追,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传令:“夕阳落山时,拔营回归!” 张绣忙问:“如此,敌人不久知道了我军的动向?” 曹操哈哈一笑:“我正要他知道,尔等勿须多问,按令行事。” 时间一闪,太阳落山。 有前卫哨兵将曹营拔寨的消息告知张闿。 “看来我们混进曹营里散播流言的计策奏效了!”张闿开心道。 “曹操新定两京,人心不服,想要靠此番胜战,堵住一些老牌势力的嘴巴,因此仓促出征,炫耀武力!这个时候,长安一旦有些风吹草动,必然诱他回京!”贾诩分析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军师前番说我等可不必留守,曹军必然待不了许久,原来早就安排好了退敌计谋!佩服!”张辽钦佩。 “既然曹操要走,为什么不趁夜拔营,他不怕我们追赶么?”太史慈不解的问。 “此正是曹操的奸诈之处!他故意如此操作,想要诱使我军去夜袭,然后再于路伏击,凭此胜势,可一股作气,反攻宛城。”贾诩解释。 “幸好我们有军师在,不然必中曹操奸计,倒是说不定沦为阶下囚!”太史慈后背发凉道。 “曹操那边不去管他,我们坚守城池即可,可是刘表这里该如何处理?毕竟我们是要撤离宛城的,若是被他得之,肯定驱兵来赶,到时依旧走不了!”臧霸开始思索令一个问题。 “哈哈哈!宣高不必忧虑,军师早有计策灭敌!”张闿笑着宽慰臧霸。 “计将何出?”臧霸急问。 贾诩轻抚胡须:“此计正在曹操!可派人将前番俘虏的刘表军士偷偷放回,让他们告知刘表曹操因马腾袭长安,今夜要撤军,而我们要去追杀曹操,刘表闻言岂能错过这渔翁得利的好事,必然尽起大军,趁我两军交战,来个一锅端!” “军师,你刚不是说,曹操有埋伏,不可追赶,可如今还是要去追,岂不去送死!可若不去追赶,刘表如何上钩?”张辽又不解了。 “我们自不去追赶,可那些荆州兵俘虏可去啊!”贾诩坏坏一笑。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毒!真特娘的毒! 宛城俘虏营。 “啪!都特娘的麻利点,你们这帮荆州兵,个个像没种的男人一样,磨磨唧唧的,快点,待会跑了曹操,我拿你们剥皮抽筋!” “快!都来领兵器,铠甲!” “呜呜呜!”此刻鼓角吹响。 “快点!集合令下发了,领不到兵器的,你们就用手杀敌人吧!” “啪!快点!”狱卒不停用鞭子抽打着这些荆州兵催促他们。 很快,许褚一身酒气,抱着个大酒翁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谁是狱头儿?” “将军,小的就是!” 赶紧把他们带到西门外集合:“今夜子时就要出兵追赶曹操!” “诺!” 此时挨打的几个荆州兵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啪!都愣着干什么,快动起来!”狱头远远的摔了一鞭子,砸在地上。 很快,俘虏的几千荆州军士,就在宛城西门完成了集合。 “都这个点了!将军怎么还没来?” “你都给我在这儿待着,我去找找将军,谁要敢跑,我砍了他双腿!” 言罢,狱头吩咐下属,零散的在一旁看押众人,自己独自进城去了。 城楼。 “嘿!这些个软脚虾,这么好的机会,倒是跑呀!”许褚暗中观察,急得满头大汗。 “将军不必着急,其他跑不跑不一定,那几个挨了鞭子的老油条必跑!”狱头回复。 第40章 大宝剑 果然,话音刚落,那几个挨了鞭子抽打的士兵偷偷摸摸的聚集在一起,然后瞅准了一个看卫的士兵,将其打晕,然后趁机逃走了! “哈哈哈!跑了!该俺上场了!快!下去止住乱兵,别跑完了!”许褚大喜。 片刻后,许褚醉熏熏的来到了现场。 看守护卫兵将俘虏逃走一事告知了许褚:“将军,刚刚有几人制造混乱逃跑了!” 许褚看了看天色:“卫兵!去把他们捉回来砍了喂狗!其他人速速随我出发!”。 刘表军营。 刘表正在军营处理军务,文聘押着几个荆州俘虏前来汇报:“主公,这些人是前番被张闿俘虏的士兵,他们有重要军情回报。” “何事?速速道来!” “回禀主公,曹操今夜拔营回长安,说是马腾准备趁他外出,准备攻打长安,然后张闿命令部下猛将许褚带领我们全军追击,务必擒杀曹操,趁机返攻长安,抢夺天子!” “什么?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此刻许褚已经领着我们荆州兵的俘虏开赴前线,还给所有人配发武器铠甲,想来张闿准备大干一场!” 刘表大喜:“赏!快叫军师前来商议!” 少许,蒯越和众将来到了刘表大营,刘表将新的情报告知了众人。 “此乃天赐良机,可追!张闿实力不若,必然和曹操陷于苦斗,我军突然出现,以全盛姿态斗他俩疲敌之士,可一战而胜,若是天公作美,擒得张闿,则以其头颅可定宛城!若得曹操,可顺势攻入长安,夺取天子,以其号令天下诸侯。”蒯越激动道。 刘表喜形于色,竟然自己的军师都这么说了,这事稳了,当即全军出击,追杀曹操和张闿。 许褚率领荆州俘虏人人两手火把,亮尽夜空,远远的望去好似长龙一般! “快点!跟上!曹军就在前方,此刻上前他们必然没有防备,可一战而胜!”许褚催促道。 他又对着一个军校说:“那个谁!你带本将领军前进,我去旁边小解一下,麻得,这酒掺水了!” “诺!”军校令命而去。 许褚闪入丛林,趁机脚底抹油溜走了! 荆州俘虏军接着走了没多久,四面八方杀出数队人马:“杀!不要走了张闿!” 随后箭矢如雨,荆州俘虏立马就倒下无数人!存活者开始溃逃,四处乱跑! “哈哈哈!张闿贼子中计了!此番可报仇雪恨也!”夏侯惇在曹操旁边畅快大笑。 曹操也笑道:“此子终究非我敌手!” 片刻后,军士汇报:“主公,这些人都是张闿俘虏的荆州军士,大军之中并无领兵大将!” “什么?”曹操疑惑。 “莫非张闿已知主公计谋,故意这么做依次显耀他的智慧?”夏侯惇急道。 “非也!他若识破主公之计谋,不来追赶即刻,何必画蛇添足?”程昱道。 “不好!是刘表!”曹操猛然醒悟! 就在这时,一彪人马突出黑夜,围攻了上来! “杀!活捉曹操!斩杀张闿!”刘表大喊。 随后两军在黑夜中厮杀混战! “曹操休走,文聘来也!”文聘于乱军中瞅见了曹操的大旗,当即杀来夺功! 曹操看着密密麻麻出现的荆州兵,不知道刘表是否安排有后手,心中惧怕,当即下令:“快撤兵!” “哈哈哈!哪里走?黄忠在此!” 曹操正行间,黄忠从小路杀出,直取曹操项上人头。 “休得放肆,看戟!”典韦挺身而去敌住黄忠。 曹操趁机骑马逃窜! 刘表领大军似洪水猛兽,从外围不断蚕食外围曹军! “不要放跑了曹操!李严,魏延,速去杀敌!”刘表见黄忠未曾得手,立马吩咐身边的二将追杀曹操! “杀!”二将领命而出! 战场残酷冷血,到处都是尸山血海,残肢断臂! 刘表军正厮杀正欢,一将领军从天边而来:“休伤我主,夏侯渊来也!” 随即领军加入混战,曹军有了这股生力军帮助,渐渐的稳住了阵脚,不至于如同无头苍蝇乱蹿。 两军厮杀到天明,死伤无数,曹操心忧长安,不敢恋战,火速撤军奔走武关。 刘表得胜,兴奋的手舞足蹈。 曹操何许人也?当世之枭雄,他能败他,那是不是他就是天下的诸侯王。 就在他派人打扫战场时。 “杀!活捉刘表!” 张闿领军围了上来。 “什么?”刘表一见立马失声尖叫! “张闿不是作夜被曹操消灭了吗?怎会在此出现?”他立马慌张询问下属。 “主公!我们被耍了!刚刚从俘虏口中得知!张闿昨夜派军袭击曹操的是前番俘虏我们的荆州兵!他自己一人未出!”蒯越赶来汇报。 “什么?那岂不是说作夜我们和曹军厮杀,他却在一旁看戏!”刘表不敢相信。 “正是!原本是我们做那鱼翁,没想被他摆了一道抢了去!他现在是来抢胜利的果实!主公!张闿军正值新锐,我军久战已是疲倦,打不过的,快撤!”蒯越痛心疾首道。 “可恶啊!张闿!我与你势不两立!”刘表不甘的吼叫。 “杀!刘表在哪里!快割了他的腰子!”张闿领军杀出,直冲刘表大军。 刘表军一触击溃,根本挡不住张闿。 “撤!快撤!”刘表立马招呼众将撤退! 这一战,张闿率军追杀五十里,杀得刘表溃不成军,仓惶而逃! 随后张闿收军回营,也不去打扫战场,当即从宛城率众转移! 几日后,刘表得到消息,发现宛城是空城,当即气得吐血! 早知这厮要走,他直接等着不就成了,这损兵折将的岂不是说明他在瞎搞? 于是,刘表阳寿衰减,苍老十岁!从此以后再也无力征伐蔡媚儿了! 宛城最后被武关驻守的张绣所得! 许昌。 张闿和陈宫等人顺利汇合,开心不已。 “主公,郭贡的大军都是从州郡中征调的精壮民夫,现已遣散归家!许昌城中的官吏倒也配合我等,不曾背后搞小动作!”高顺交还将令和城主印玺。 “干的不错!”张闿详细的了解了过程后,更加肯定这家伙是人中龙凤,未来的将帅顶梁柱! 随后,张闿入驻城主府,接管城池,开始召集城中妓女准备搞点新花样犒劳诸将! 就在张闿埋头自己的事业时,许昌周边的颖川世族开始密谋商议。 颖川有四大家族,分别是荀、钟、陈、韩。 荀氏当以荀彧、荀攸为代表。 钟氏以钟繇为主! 陈氏则以陈群为俊杰! 至于韩氏,他们家出了一个冀州牧韩馥,家中有人官职州牧,可见这个家族政治底蕴不浅。 四大家族相互扶持,结为姻亲,利益捆绑,实属一条船上的蚂蚱。 “各位,如今张闿占了此地,不得不说这是我等之悲哀!一想到往后我等要听令一个黄巾蟊贼的指挥,我就从内心感到恶心!” “这还不是主要的,诸位,颖川四大家族都有人在曹公帐下效命,从道义上讲,我等天生属于曹公阵营,大家都知道曹公与张闿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如今我们即为曹公臣属,当为之分忧,诛杀张闿!” “理当如此!” “可是张闿有数万雄兵,我等该如何谋划?” “我有一计,可杀张闿!” “何计?” “许昌东北为陈国境,陈国国主刘宠,勇武异常,拥兵十万,我等可邀之共杀张闿!” “理由呢?” “张闿绑架大汉皇后!刘宠身为汉家皇室,该不该救?” “妙计!此事可成!” “诸位,张闿手下多为草莽之辈,不识礼数,一旦惹怒他们必然糟蹋我们的家乡,望各位好生约束自家门生,切勿在此时添乱,待刘宠成功后,再与之清算不迟!” “有理!” “长文!此番谋划交由你去做!” “诺!” 随即,四大家族的话事人各自离场。 陈群,字长文,一流政务人才! 家族是“颍川陈氏”望族,他的祖父、父亲、叔父在当时十分有名气。陈群祖父陈寔曾说:此儿必兴吾宗!后果如其言,陈群在魏国制定了九品中正制,为魏晋实现全国的统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但这个制度对士族豪门家族很友好,那些出身寒门的能力再高也只能定在下品,出身士族大家族的能力很低却能位列上品,当时出现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局面,不过直到四百年后另一个伟大的科举制出现,寒门才又有机会出人头地,九品中正制也终于废除。 “张卿!张卿!你今天要干嘛去!” 小皇后像只小尾巴跟在张闿身后,一步不离。 张闿冷着脸:“皇后娘娘,你很闲欸!你可以去找其他人玩耍吗,我没空!” 伏寿一听,加快了脚步拉着他的衣袖委屈巴巴道:“对不起嘛!我哪里知道你大白天的居然在干坏事,下次……” “下次!你还想有下次!”张闿骤然止住脚步看着伏寿吼道。 伏寿不好意思的用手指绞着衣角不好意思的躲避他的目光。 这事吧!还得怪张闿自己。 自从小皇后伏寿来了后,她就霸占了貂蝉和邹氏,时时刻刻都腻歪在一起,连睡觉也在一起大床共眠! 这就苦了张闿了,偏偏她是皇后,发作不得! 众所周知,男人是有需求的!而且还很强烈!张闿平时打仗处于紧张刺激的状态,这种需求自然被磨灭,可是一旦闲下来,就不成了!他需要释放! 今儿早上,张闿趁小皇后和邹氏在外玩耍,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内院,三下五除二就扒光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正准备提枪和貂蝉盘肠大战一番! “张卿!你脱裤子干嘛?” 这一话语犹如九幽恶魔,直接把张闿吓了一跳,然后他转头望去,瞬间冷汗直冒,只见一张狰狞的牛角祭祀面具出现在他的眼前,然后他就萎了! 张闿吓得落荒而逃,留下貂蝉和伏寿银铃儿般的颤笑声! 这之后,张闿急忙去找张仲景医治,好在问题不大,没多久他又行了! “不!不!不!绝对没有下次了!”伏寿连忙挥手解释道。 “哼!” 张闿冷哼一声,继续前进。 “张卿,你还没说要去干什么呢?”伏寿见他气消,踏着欢快的小碎步追逐了上去。 “我要去帮本地的青楼改善业务!”张闿无聊的淡淡道。 伏寿两眼发光:“是上次那种歌舞么?” 张闿摇头道:“不是!这次是服务型的,俗称大宝剑!” “大宝剑?此为何物?” “小姑娘家家的别瞎打听!赶紧去别地儿玩!” “哼!我就去!” 随后伏寿就跟着张闿进青楼了! “老鸨,叫你们花魁过来!”张闿霸气的丢出一条金条,砸在了桌面。 “哎哟,客官!稍等啊!小黄,出来接客啦!”老鸨两眼财迷,高呼一声。 少顷,一个身材不错的姑娘走了出来,张闿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一沓帛书抵了过去:“照着这上面的图练习,半月后,你将成为高级技师!到时收入是你一年的百倍!” 小黄慌忙抢夺了过去,然后关门谢客,用心研习! 然后张闿就起身离去。 “这就完了?说好的大宝剑呢?”伏寿一脸惊讶。 张闿满头黑线,真不知道这个小皇后脑袋里装着什么,这么二次元! 随后,张闿走遍了全城,大肆招揽花魁,给她们分发学习资料。 半月后。 许昌各大大青楼隆重开业。 “哟!公明!这次很积极嘛!”张辽打趣道。 “主公出手,必属精品!我当先睹为快!”徐晃谦虚道。 “哈哈哈!正有此意!同去,同去!” 城主府旁一处不显眼的院落里,各大花魁早已就位,彬彬有礼的带着持有请柬的人进入小院! “尊贵的客人,请宽衣!”一名小清晰花魁留着黑直长发,穿着紧身吊带丝绸,拿着浴袍恭敬的对着张辽和徐晃道。 “我靠!这就开始了?”张辽看着她那超短的裙摆直喷老血,显然遭不住这么劲爆的开场! 两人按着指示,换下了衣服,然后又出来一个花魁举着一个牌子邀请张辽两人答题! 第41章 辅汉将军刘宠 “请描述自己最难忘记女子的形象!” “村里小花,两条麻花辫……” “隔壁寡妇,凶器逼人……” 随着两人的描述,持派女子轻声报了两个数字:“九号!十三号!” 片刻后,一块围布后走出两位花魁,其穿着打扮与两人所描述的并无差异! 张辽和徐晃简直匪夷所思:“这也可以?” 举牌女子笑而不语,慢慢的退了下去,随后九号牵着张辽的手进入了一间独立的小房间,十三号拉着徐晃进入令一间。 “公明啊!明儿帮我告假一天,我怕是不能去点卯了!”张辽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在踏入房间前留下了话语。 徐晃眉头一扬:“说得我好像能早起似的!” 自从九号麻花辫花魁出现后,张辽的眼睛都盯直了,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姑娘,她们有一个统一的名字:白月光! 张辽进入单独的小房间后,发现了这间屋子里不一样的陈设。 整个屋子处于一种蒸笼之中,四周不断涌出热气,让人舒坦无力。 屋子正中只有一张软床,不知套上了什么动物的皮囊,看着很光滑柔软。 在麻花辫花魁的指引下,张辽爬了上去,犹如压着一团棉花。 随后那麻花辫姑娘开动手动脚,对着张辽一通舒筋活络,按摩捏拿! 最妙的是,此女蕙质兰心,完美的拿捏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那恰到好处的羞涩,完美的演绎了初恋那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这期间,麻花辫姑娘数此变装,衣衫是越穿越少,很快两人就因室内温度过高而开始近身肉搏! 总得来说这是一场心灵与身体疲劳的释放! 众人无不喜欢!彻夜不歇! 陈国。占据豫州三个郡,与许昌接壤。 陈群马不停蹄的到了陈国,见到了刘宠! 刘宠,字祖荣,正儿八经汉室宗亲。 此人堪称文武全才,善吏治,其年轻时在山阴县当太守,政治清明,离任时几位长者百姓送钱财相赠,他仅取一文留作留恋,称为一文太守。 更是身材高大伟岸,面容威仪,善长使用弓弩且箭法高超,“十发十中,中皆同处”。 史记:中平中,黄巾贼起,郡县皆弃城走,宠有强弩数千张,出军都亭。国人素闻王善射,不敢反叛,故陈独得完,百姓归之者众十余万人。 董卓作乱时,此人虽未参加十八路诸侯联盟,当也在陈国边境阳夏屯兵,自称辅汉将军,为关东军摇旗呐喊,以助声势! 当然要说刘宠当然离不开陈国的国相骆俊,此人与刘宠一文一武,堪称珠联璧合,把陈国治理得繁荣昌盛。 骆俊字孝远,他的国相职务主要是治民,他始终把民众直接利益放在首位,从爱民为民的角度出发,在创导发展粮食生产的同时,大力奖励生育。民间妇女分娩之后,不管生男生女,他都送上一份丰厚的食米与畜肉,给产妇调养身体,使之更好地养育婴儿,并说明这是陈王的恩德。这使陈国百姓由衷地感谢骆俊。民间生了婴儿,不论是男是女,一时都以“骆”字取名,充分体现了陈国民众对骆俊的爱戴。 同时收纳居无定所的流民,接济他们粮食衣物,使他们在陈国安区乐业! 整个东汉末年,要说这世间哪里还有一块乐土,非陈国莫属! “长文来此何干?”刘宠询问陈群。 “张闿乃黄巾蟊贼,在长安犯上作乱,胁迫天子封官,后赖曹公英武,驱赶了这厮,这家伙不感恩戴德反而以德报怨,竟抢了皇后来许昌作威作福,恳请陈王为天下计,出兵讨贼!”陈群情真意切的恳求道。 “什么!这家伙的官居然是威逼利诱得来的?我还正纳闷了,区区黄巾贼寇也敢登堂入室,与我等同列,岂不祸乱朝纲,丢失礼仪!”刘宠激动道。 “正是此理!希望陈王早日发兵,除掉张闿,救回皇后,我等颖川世族愿为内应!” “好!你且回去准备,我即日发兵!” “恭候陈王大驾!” 陈群达成了目标,嘴角微笑,拜谢告辞。 待他走后骆俊疑惑的问:“大王,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呢?” 刘宠闭目沉思,随后睁眼,瞳孔中满是野心壮志:“因为我后悔了!我常常在想,要是董卓作乱时,我起兵讨贼,杀进长安,平定天下,此刻孤是不是应该接受天下人的朝拜?” 骆俊回答:“当初你不是不敢和群雄争强么?” 刘宠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初董卓作乱时,其兵马强盛,我们不敌,故此观望,后李傕郭汜之乱,长安依旧可称兵强马壮,风险很大!如今嘛,连张闿都可以去长安逛一逛,我们难道连一个小小黄巾都不如吗?如今群雄并起,所有人都在抢地盘,以我陈国现有国力,不该屈守于此,我们应该将温暖带给更多人!早日结束这纷争乱世!” 骆俊赞道:“愿为大王驱使!” 刘宠大笑:“你我君臣合力,扫清这乱世天下!就以张闿为第一个目标!” “诺!”骆俊恭敬的应下这差事! 所以,就在张闿犒劳诸将时,刘宠领十万大军,兵临城下! 张闿麾下众将闻讯,裤腰带都没绑好,着急忙慌的赶到了城主府议事厅。 “特麻得,不管来人是谁,老子要活劈了他,敢坏我好事,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徐晃骂骂咧咧道。 “老子激战正悍!这不上不下的就出来了,贼难受!这厮俺杀定了,皇帝来了也保不住!我说的!”许褚闹道。 “这特娘的还等什么?出城杀敌啊!我的可心人还在等我呢!”管亥暴躁道。 “奶奶的,这遭天遣的鳖孙,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招惹我们,活腻歪了不成!还偏偏挑这个时候,不行,老子忍不了了!”李通猛然起身就要外去杀敌。 这时张闿也阴沉着脸赶了过来:“都特娘的是猪啊!别人都来打脸了还愣着干嘛?出去杀啊!” “闪开!别当道,听说此人善射!老子要与他对射!”太史慈第一个就冲了出去,将门口的张闿拨开,后者可能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时竟未站稳,转了好几个圈。 “且慢动手,先让俺砍上一刀!起开!” “别当道啊!” 很快众将都争先恐后的冲了出去,每人都刨了一下张闿,让他变成了一个陀螺! “呔!城里的贼寇听着!本王在此,速速开门受降,否则让你们白刀子进,黄刀子出,扎你们屎包!”刘宠挺枪跃马于城下叫阵! 就在这时,许昌城门大开,冲出许多人马! “那陈王八蛋在哪里,速速前来受死!”太史慈抢先怒道。 “呔,何方宵小,如此不懂礼数,你妈没教你如何尊重人么?”刘宠也大怒,反唇相讥。 刹那间,太史慈身边的军士都远远的躲开他,众多周知,太史慈的逆鳞是其母,如此有人敢这样说,那不当众打脸? “你真该死!看箭!”太史慈远远的就开始弯弓搭箭,射杀敌将! “太妙了!你也懂箭!看我射落你的箭!”言毕,刘宠弯弓搭箭,在空中击落了太史慈的箭矢。 “杀!陈王八犊子何在?” 仅仅数息过后,许褚等人也赶出了城门。 “给我留一刀,别砍碎了!”最后赶出的龚都赶紧招呼一下。 “哈哈哈!你们就这么几个人?还不够我十万大军塞牙缝的!”刘宠见太史慈弃了弓箭,嘲讽敌人。 “子义,别射了!就这样送他去死,太便宜他了!”张辽止住了太史慈。 “兄弟们!杀啊!” 随后,许褚,张辽,徐晃,太史慈为第一梯队,管亥,何曼,李通,臧霸为第二梯队,霍笃,霍峻,龚都,马忠,吴霸为第三梯度各自领兵一队冲向了刘宠的大军! 刘宠不以为意!区区万余人,有何可惧?他可是雄兵十万!十个打一个,这仗他想不出能输的理由。 片刻他就改掉了这个看法,以张辽,徐晃,太史慈,许褚为尖刀的四只队伍,犹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无人可阻,他的士兵好似豆腐做的,一碰即碎,根本抵挡不了分毫! 一刻钟之后,这群猛人已然快要冲杀到了他的中军住所! 一个人猛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人都猛!他刘宠即便再怎么牛逼,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除了一手箭矢可堪入眼,论武艺,他还真拿不出手!至少他可以肯定要是换个位置,他杀得没他们快! “玛德,这群杂碎什么来历,怎么如此生猛!快撤!快撤!” 陈王眼看太史慈就要冲到他的阵前了,当机立断,连忙率众后退! “敌将休走,留下头来!”张辽大喊。 “特娘的,那厮要跑,快追!”许褚大叫。 刘宠感觉好莫名其妙啊!自己可是有十万之众,怎么看着好像不存在一样,轻易就被敌军突破了! 真要找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很简单! 张闿这边杀出来的可都是关中精锐,历经血战。而刘宠的士兵好比那温室里的花朵,未经风雨! 再加上张辽等这些猛人含愤怒击,这天下除非那几位排名靠前的那些家伙能挡住外,其余人无异于找死!反正刘宠是没这个实力能挡住的! 就这样,许昌城外出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张闿麾下万余人追着刘宠的十万人马喊打喊杀!横尸数十里! 刘宠见识过这些人的勇武后,马不停蹄的跑回了陈国,当即命人死守城郭,不得放敌人步入半分! 张辽等人于城下将其围住,派人回去催促张闿领攻城器械前来攻城。 不多久,张闿来到了陈国城下,不过此番随行没有攻城工具,只有一群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 “主公!你这是要弄撒啊?阵前行乐?”臧霸询问。 “行你个头,这是用来破城的!”张闿当即笑骂。 “就这些个弱女子能破城?”臧霸表示质疑。 张闿也不解释:“李通!你去城下挑战,测试下敌人弓箭能射多远!” 李通领命而去,骑马急驰,片刻只见就已来到城下! 城上守军纷纷持箭射之。 李通左闪右避,很快就测出来城楼敌人弓箭能射出的最大距离! 张闿派人在最大距离处的地上划了一根线,然后吩咐那些青楼女子开始对着城楼跳舞!当然跳的都是那种布料渐渐变少的舞!搔首弄姿! 陈国城上的守军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纷纷被其吸引住了目光。 这舞一连跳了两天,城墙上的守军奔走相告:快去东门,免费的歌舞欣赏,个个身姿曼妙,风情无限! 刘宠的士兵纷纷往东门去,争先相看。 很快,刘宠也得到了消息,这般奇事闻所未闻,也加入了吃瓜群众中! “哎哟我去!这舞姿,这服装,这表情我打十分!”刘宠称赞。 西门。 “哟呵!还真被主公说中了!这些家伙都到东门欣赏歌舞了!此刻西门楼上,并无多少守兵!正好一击而下!”臧霸赞道。 “行了,都去准备吧,等候命令攻城!”张辽催促众人去准备。 不多久,万事俱备,张辽等人开始从西门攻城。 “弓箭手掩护!扔飞爪!” 张辽从容不迫的指挥军士攻城。 很快,由于西门的城防过于薄弱,张辽的飞爪兵率先登楼,控制了城墙,然后命人拉起吊桥,放张辽等人进去。 东门。 “主公!不好了!张闿故意派人在东门吸引我军注意力,实际上却去西门暗中准备,趁我不备,攻下了西门!”骆俊汇报。 “什么!西门破了!” 刘宠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也就在这时,张闿收了歌舞队,开始正面攻城! 陈国都城两面受敌,必然是保不住了! “罢了!终究是我志大才疏,惹了不该惹得敌人,且让军士出城受降,少遭杀戮!”刘宠叹了一口气道。 “杀!刘宠何在?”张辽已然从陈国内部突出,直扑东门。 “罢了!就让这无名之辈拿我去扬名去吧!”刘宠悲切的道。 “主公,切勿妄自菲薄!事情还未到那步!”骆俊劝道。 “汝有何计,可助我脱此灾祸?”刘宠忙完。 第42章 刘宠身死 “大王,我等经营陈国数年,深得此地民心,我听说那张闿素来厚待百姓,若让百姓请愿,为王求情,张闿必从之,如若不然,他将与陈国数郡百姓为敌,百姓不听他号令,他又如何治理此地,除非他将此地几十万人口屠戮一空,这明显不现实,所以他只有放了你,然后我们再和颍川各大家族密谋,驱逐此獠,到时,你依旧为陈王!”骆俊建议。 “可这些人杀气腾腾,能放过我?”刘宠疑惑道。 “大王稍待,臣自由言论说服张闿!”骆俊道。 “既如此,你自去安排,本王全力配合你!”刘宠脱去了上衣,然后命人反手绑了自己,让军士大开城门,放张闿大军进城,最后安静的跪在大街之上,静侯张闿等人。 张辽在城中纵马驱驰,原本以为可以顺风顺水,一口气杀到东门! 结果却出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城中百姓纷纷上街阻挠张辽军队的开进,他们也不带武器,只是一个劲儿的哀求:“陈王是好人,求求你放过他吧!” 张辽心神剧震,没想到这纷争的乱世天下,居然有这么一号人物,受百姓爱戴,此人仁义,得民心如此之深,不好可杀啊! 张辽约束士卒不得滥杀无辜,也不去东门了,而是转道城中,接管府库衙门,将这个难题抛给了张闿! 东门大开,张闿随大军进了城池,然后一名文仕急冲冲的赶来:“陈国国相骆俊求见!” 张闿对他早有耳闻,大感兴趣,便放他过来。 骆俊行了一礼问道:“将军可是要杀陈王?” 张闿傲然:“自然,这厮不该杀么?” 骆俊不慌不忙道:“为将军计,不可杀!” 张闿不解:“你说说看看!” 骆俊不卑不亢道:“将军出身贫贱,身份低微,冒着九死一生之大危险进京勤王,历经重重磨难,方才洗脱贱籍,成为汉家之大臣。陈王仁义,对国内百姓照拂有佳,深得民心,将军要杀仁义之人,只会让天下人误解,觉得你依旧是一个黄巾贼寇而已!这对将军极为不利!我为将军计窃以为不可取!” 张闿沉默,此人倒是说到了重点上了,如今真要嘎了这货,对自己名望百害无一利。要知道书生两片嘴,骂死人不偿命!昔日董卓再怎么残暴也知道拉拢蔡邕等声望极高之人为其分担政治压力,如今张闿刚刚起势,若是胡乱作为,只怕前途堪忧,落人口实。 届时,各方诸侯以此谋划他的势力,那这乐之可就大了! 可是若不宰了这厮,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没人喜欢在自己即将快乐时被人强行打断! 这比吃了屎还难受。 最为可恨的是,他浪费了一个机会,一个全天下男人嗷嗷叫的机会。 小皇后伏寿为补偿张闿受了惊吓,决定亲自上场,替他做一套日式按摩。 整个天下,除了皇帝,还有谁能享受这待遇? 张闿当场就亢奋莫名,甚至强烈要求伏寿必须穿皇后礼服为他服务。 伏寿羞答答的答应了。 本来这是一场精神与身体极致享受,结果小皇后刚换好衣服,这刘宠就来打城了! 所以这场服务就这么鸡飞蛋打了! 没了! 这么快乐刺激的事情没了! 张闿能不生气? 张闿太生气了,那怒火估计能演变成第二个火焰山! 再说了,你一个小小的十八线三国名人,之前都知道猥琐发育,现在却突然膨胀了! 为非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觉得俺老张出生黄巾,实力不咋滴,可以随便欺负,刷刷存在感! 呵呵!没门! 所以刘宠这厮必须死! 而且这是命运的安排! 史记:张闿杀了曹嵩后投奔了袁术,袁术缺粮,派人去陈国借粮,骆俊拒绝,于是袁术派张闿刺杀了刘宠和骆俊。 综上所得,张闿和刘宠命里犯冲! 两人是命定的水火,必须斗个你死我活,方可止息。 “好,我且听你一言!随我去见刘宠!”张闿暗中思虑了一番,心中有了主意,在太史慈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虚假的对着骆俊说! 片刻后,张闿在城中大街见到了跪着受降的陈王刘宠,随他一起而跪的还有许多百姓。 这下张闿算是彻底信了骆俊的话,此人果乃仁君! 贸然杀之,不详! “刘宠,我且问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起兵伐我!”张闿厉声质问。 “无他!因你抢了当今天子的皇后,我身为汉室宗亲,岂能坐守旁观?”刘宠不卑不亢的道。 张闿倒是没想到,这厮打自己的理由居然是这个,顿感无语! 他走上前去,为刘宠解绑,然后命左右给他穿上上衣:“是非曲直,等你见了皇后,自有定论!” 刘宠内心窃喜:没成想这厮居然信了! “各位父老乡亲,请起吧,陈王遭奸人挑拨,故有此劫难,我今发兵来此,不为取他性命,而是为其拨乱反正!陈王依旧是你们的王,骆俊依旧是你们的国相,一切都如同之前那样!”张闿信誓旦旦的道。 “至于陈王的兴兵理由,此乃奸佞之言!稍后,诸位见了皇后自知!” 张闿给刘宠松绑后,很快一大群百姓就将刘宠和骆俊围了起来欢呼。 “太好了!大王你依旧是我们的王,俺们可真幸福啊!” “呜呜呜……好感动呀!” “你们别挤着大王啦!” 张闿看着接受百姓拥戴的两人,心中暗自冷笑,好好享受你们最后的时光吧! “父老乡亲们,本王感谢你们救了我,你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本王以后......”刘宠开始发表劫后感言。 现场观众无不感动,闻者落泪,听者伤感。 然而这般感人肺腑的演出很快就中止了。 刘宠身处百姓之中,被人簇拥着,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呐喊,崇拜,敬仰。 突然他的身后挤进了一个人,在他的脑后冷漠的说了一句话:“你这傻狍子,该睡觉了!” 话音刚落,身后之人就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刘宠的心窝就一顿三连抽! “呃!呜!你......”刘宠捂着自己的心脏,终究一句完成的话都没说出来,就疼痛的流血而死。 那刺客得手后,立刻转移目标,又挤到骆俊身旁,二话不说,直接一刀开瓢,然后骆俊就在快乐中死去了! “啊!”有人第一时间发现了异样,当场尖叫。 刺客见状,拉开嗓子朝天大呼:“主公,刘宠无故攻打我军,这口气着实难咽,现在我替大家宰了这两人,为你们出气!” 说完这厮就要举起匕首自杀! 眼看那剑刃即将刺破喉咙,突然天空传来一声利箭破空之音,稳稳的击中了那把匕首,将其弹飞。 那刺客呆如木鸡,好似没回过神来,愣在当场! “还真被你说中了!”太史慈射了一箭后,不可置信的说了一句。 “他是刺客,快抓住他!他杀了大王和国相!”有人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哪里跑!” 不到十息,那刺客就被人数众多的陈国百姓们给活捉了! “说!是谁派你来刺杀我们大王的!”有壮汉当即扇了刺客一耳光拷问道。 “还问什么问?没听到他刚刚说替主公出气吗?肯定是他指使的!”有文仕念过几天书,立马施展平身所学,简明扼要的分析了一波,然后指着张闿道。 “对!他肯定还在怨恨大王,不好明面杀他,故出此卑劣之计!”又有一人道。 “啊!我可怜的王啊!你是那么的仁慈友善,居然就这么被人杀害了,我们一定为你报仇!” “对!报仇!” 现场群情激愤,犹如即将燃烧的火药,一点就爆。 那刺客见此,很是欣慰的裂开了嘴角,目的达到了!虽死无悔! “当!” 这时,张闿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个锣鼓,猛地一棍砸下去,震惊全场。 “各位父老乡亲,且听我一言!再闹不迟!” “闹你妈的闹,你这个畜生,杀了我们敬爱的王,还在这里讲着风流话,乡亲们,跟他拼了,为王报仇!”然后他振臂一挥,就率先冲杀。 “咻!啪!啊!” 一把大刀从天而降,直接将这人拍死在地上,脑花儿都出来了。 当然这个“啊”是旁边那些人替他叫的! 许褚慢悠悠的走了过去,将刀捡了回来。 围观的吃瓜群众立马噤若寒蝉,此刻他们才想起自己在对谁吼叫。 那特娘的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黄巾贼寇! “咳咳!诸位没长脑子的父老乡亲们,请安静!给我一刻钟,为你们解释这场闹剧的始末!”张闿清了清嗓音,再次开口道。 百姓们惧怕再当出头鸟的下场,全都闭嘴不言。 “仲康,你去将那刺客押过来。”张闿见众人的视线都放在他的身上,这才开始大摇大摆的吩咐人干事儿。 张闿为了给观众一个完美的视觉感受,命人找了一些桌子,拼凑在一起,搞了一个简单的舞台。 此刻,张闿立于舞台上,而那个此刻被捆绑着双手,跪在舞台中间,舞台下面就是那群没脑子的陈国吃瓜群众。 “叫什么名儿?” “陈大力!” “为什么要刺杀刘宠和骆俊。” “主公,你在说甚么屁话,这当然是给你报仇了!” 仅仅两句问话,台下又有人跳了出来:“大家快看!这厮就是张闿的人!我们的大王和国相就是被他杀害的!”一名文士大叫。 “特娘的!还能不能我安静的装个逼?仲康!把那只苍蝇给我拍了!”张闿怒道。 “咻!啪!”然后那人就死了! “嗯!清净了!我们继续!谁派你来的!” 刺客故作淡定道:“主公,你究竟想说什么!刺杀刘宠肯定是你派我去的啊!” “呵呵!不见棺材不落泪!”张闿冷笑。 他又狰狞的拽着刺客的头发大吼:“你以为你们像疯狗一样的乱咬,我就会被你们拉下水,接受你们的栽赃陷害!妄想!” 刺客疼痛道:“主公,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都是你让我干的,现在你翻脸不认人,岂不寒了众兄弟的心。” 张闿松了手,斜眼一瞥:“既然如此,你可当众发誓,自证清白!” 刺客哈哈大笑:“有何不可!我陈大力...” “且慢!” 刺客疑惑:“怎么?你怕坐实了罪名,不敢让我发誓!” 张闿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圆环,上面绑着一根红丝线:“你得看着这个说!” 刺客盯着那精美的银质圆环不解的问:“有什么说法?” 张闿神秘的笑了笑:“当然!这是从西域传来的测谎仪,只要你说谎,他就会戳穿你!” 刺客嗤笑:“笑话!就这?糊弄小孩呢?” 张闿直视他的双目:“你敢盯着它看三十息,我就认为你说的是真的,然后我当场自杀,以谢天下!” 刺客愣住了:“果真?” “在场所有人为证!即便我耍赖,也是一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这肯定符合你幕后家主为你安排的目标!”张闿先是肯定,然后又附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后面的话。 刺客咧嘴一笑:“好!我就看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张闿也咧嘴一笑:“定不会叫你失望!准备好了么!” 刺客傲然道:“来吧!” 随后张闿就单手提着丝线,将那银质圆环放在刺客眼前,晃过来晃过去。 人的注意力很难长时间的持续的集中在一个晃动的物体上。 十来息后,刺客的瞳孔涣散,显然进入了走神或者发呆的状态。 张闿见状,立马改变自己的气质,使自己处于一种高贵威严的状态。 “陈大力!” “家主!”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按家主的吩咐,刺杀了刘宠和骆俊,并将此事栽赃到了张闿身上,陈国那群没脑子的愚民肯定不会放过张闿,必然会百般为难他,嘿嘿!到时侯,张闿要么杀了这些愚民图个清净,要么远走他方,不在此地发展,不管那一种结果,都对我颍川世族有利!等张闿跨台后,陈国无主,我等可顺势据为己有,为家族发展添砖添瓦!” 第43章 大黄强弩 “陈大力!” “我在,家主!” “干得不错!” “谢家主夸奖!” “陈大力,你说说看,从今以后,颍川士族以谁为王?” “当然是陈家了!” “哈哈哈!那谁又将成为陈家之主?” “当然是家主你了。” “我是谁?” “你是陈群!陈家的最出类拔萃...嗯?不对!你对我做了什么?” 刺客话说还没说完,突然察觉不对,立马醒悟厉声喝斥。 “醒了么?可惜啊!太迟了!你都交代了。”张闿开怀大笑。 一旁的许褚瞪大了双眼:“我的乖乖,主公莫非会什么妖法?” 太史慈深以为然:“从此以后离这厮远点,否则藏裤裆里的丑事都会被他抖露出来!” 李通切了一声:“你那点破事?还需主公施展妖法?不就是一个快字嘛?要我说,你就应该早点去找你那便宜老爹给治治!何曼那家伙之前跟你一样快,现在半柱香起步。” 太史慈“呛”的拔出背后小戟冷眼看着他:“你丫说谁呢?” 李通当即改口:“我说的是军师,不仅快还弱,此番被主公的新招式掏空了身子,都缺席了这场精彩的表演了!” 张闿豁然转身,目如闪电:你丫会不会说话? 李通后背发麻,冷汗直冒,弱弱的补了一句:“开发!是主公开发的,不是主公的!” 张闿这才满意的转过头去,重新以王的蔑视注视着舞台下陈国的百姓。 “各位,都特娘的听清楚了?这个人是颍川陈家派来的!也就是说,杀刘宠和骆俊的凶手就是那个陈家最出类拔萃的陈群!” “不!不是!是张闿,是张闿命我刺杀陈王的,与家主无管!”此刻激动的辩解道。 “哈哈哈!蠢才,你被我心理暗示了!现在还叫着家主呢!”张闿嘲笑道。 刺客自然不懂什么心理暗示,可是他明白“家主”两字的含义,这两字足以证明他的主子不是张闿这个“主公!” 刺客面如死灰,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暴露的! 这事也怨不得他,在场众人,有一个算一个,谁特娘的知道什么叫催眠术?他们可都是纯朴的古人,第一次就中招,再正常不过了! 催眠术简单地说:是利用心理暗示进行沟通的技术。 复杂地说:是绕过表面意识而进入潜意识输入语言或肢体语言的行为。 理论地说:催眠是心理暗示行为,施术者通过语言、声音、动作、眼神的心理暗示在受术者的潜意识输入信息,改变其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受术者可以闭上眼睛,也可以不用闭上眼睛,甚至会无意识接受了催眠师的心理暗示。催眠的深度因个体的催眠感性、催眠师的威信与技巧等的差异而不同 催眠主要有两种基本形态,那就是父式催眠与母式催眠。父式催眠就是以命令式的口吻发布指示,让你感到不可抗拒,而不得不臣服。在催眠过程中,常常根据不同的对象,或同一对象在不同的时间、地点、条件下选择使用不同的催眠方式。所谓母式催眠就是用温情去突破受术者的心理防线,也就是一种柔性攻势。 张闿使用的正是父式催眠,在催眠前他就将“家主”两字夹杂在话语中,然后催眠中以“家主”的身份与其对话,一诈一个准! “可恶!我们居然被他们玩的团团转,这家伙杀了大王还想诬陷好人!”有人开始伸张正义了。 “颖川那群畜牲!不干人事!迟早被雷劈!” “陈群!我要杀了你,替大王报仇!” “杀了他!杀了他!为大王报仇!” 陈国百姓群情激愤,上下一心,纷纷要求惩治凶手。 张闿欣然允诺!命人将刺客推至菜市口斩首示众! 至于张闿如何得知幕后黑手是颖川世族? 这事就更简单了! 自高顺等人打下许昌后,整个城池上下一心,全都正常的运行,毫无差错,也没有哪些小猫小狗跳出来挑事儿! 这正常么? 这太不正常了! 要知道当初宛城一座无人占据的空城都跳出了李通等人伸张正义! 许昌这么大一个城池居然没有人反他张闿的!难道是因为他张某人脸大? 当然不是! 事出反常必有妖,极静之后便是动荡! 定然是许昌这些幕后操作之人正在谋划什么刺激的事,比如怂恿刘宠这个傻狍子! 对此张闿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门阀世家和草莽匹夫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解决刺客的事情后,张闿将刘宠和骆俊的身后之事交给了太史慈,他则兴致勃勃的冲向了陈王宫殿,与张辽汇合。 “主公!我们发了!哈哈哈!” 一见面,张辽就乐不可支的喊道。 张闿激动道:“说说看!有啥好东西!” “刘宠这厮送了我们一份大礼!主公,请看!”张辽兴奋之极,慌忙从一旁的木箱掏出一把铜身大黄弩。 “主公,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啊!我试了一下,至少是六石拉力的强弩!” “石”是指弩的强度(即张力),汉代弩实现了标准化,以石为单位,以弩的拉力分为一至十石。 据《居延汉简》记载,弩的强度在三至八石之间,射程在一百二十至两百四十步以内,按汉代一石折合现今三十千克,汉尺一尺等于0.23米计算,六石弩的张力约为一百八十千克,射程约为三百米。而张力超过一百五十千克以上的五石弩则列为强弩! 张闿接过一看,此弩制作精巧,外观平整光洁,铜质优良,悬刀(扳机)弩机郭长14.2厘米,宽3厘米,厚2.6厘米,悬刀长9厘米,望山(瞄准器)长6.6厘米,牙、牛部件俱全。 牙呈鸟首形,有前后两个支突,前面支突略短,后面支突略长,牙的底部有栓孔。悬刀略呈弧形,一端宽扁,一端略尖,牙和悬刀均由铜栓固定在活动木臂前端的机槽内。 发射时,先将弓弦向后拉,弦被钩在牙上,牙由牛托住,牛的长端由悬刀卡住,对准目标后,把悬刀一扳,牛就顺势松开,牙缩下,钩住的弦弹出,就将放在木臂上的箭支射出,杀射敌人。 张闿尝试着用手拉住弓弦,想要把弦套进牙口,奈何他如何使力,那弦崩得老紧了,总是套不上去。 张辽看不下纠正道:“主公,这不是臂弩而是踏张弩,得这么用!” 言罢,张辽将大黄弩的弓身放在地上,然后两只脚踩在了弓身上,再弯腰将手放在弓弦上,最后吸气用力往上拉,将弦套在了牙口上。 随后他端正了大黄弩,然后抽了一支箭矢放在槽里,将它递给了张闿。 “我去!这玩意这么吃力的么?”张闿惊叹。然后将弩对准了三百米外的大树,扣动扳机,那箭“嗖”的一下,犹如闪电般迅猛的击中了树干,剪头没入其中! “我靠,厉害啊!这家伙能射这么远!”张闿顿感惊讶。 要知道一般厉害点的弓箭有效射程也就一百五十米左右! 这大黄弩能射三百米,还有余劲没入树干,可见其杀伤力恐怖! “这玩意儿有多少?”张闿急切问道。 张辽回曰:“五千张!” 张闿眉开眼笑,口水都流了下来:“这么好的宝贝,那刘宠竟然不拿来使用,太暴殄天物了吧!” 张辽笑道:“主公,这强弩不是刘宠不用,估计他是没有合适的人!拉开这张弩大约需要三百斤的气力,就凭他手下哪些歪瓜裂枣,能拉得动才怪,否则我们也不可能撵着他们十万人跑!” 张闿担忧道:“咱们的人能用上吗?” 张辽点了点头:“我们的黄巾兄弟中有不少气力大的,正好可以挑选出来,武装这些大黄弩!” 张闿立马就兴奋了,五千强弩兵,想想就刺激!有此凭借,他即将成为第二个李陵! “万箭千刀一夜杀,平明流血浸空城!” 这些强弩到底有多厉害? 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名将李陵奉汉武帝之命出征匈奴,率五千步兵与八万匈奴兵战于浚稽山,最后因寡不敌众兵败投降。八万匈奴骑兵围攻了十多天都没能把李陵击败,一直到李陵所部箭支消耗殆尽,才觅得机会。匈奴骑兵所惧、李陵的汉军所依仗的正是远程利器大黄弩。五千弓弩手硬刚八万骑兵,这是什么概念?只能说强的一批! 传闻大黄弩的最高射程可达四百米左右。李广曾与匈奴作战时,在众寡悬殊的情况下,就以它连续射杀对方将领而扭转战局。匈奴骑兵善骑射,在六十米之内能准确地射中目标已属不易,有效射程不会超过一百米,与汉军强弩相比,高下立现。 而且强弩的训练简单方便,只要学会了如何使用,懂得瞄准即可大批量武装,弓手手则不然,需要大量时间的练习,否则根本射不准! “哈哈哈!老天待我不薄啊,待会儿高低得给刘宠磕一个,这家伙够朋友!”张闿笑道。 “主公,这才哪儿到哪儿!我们的这位朋友比你想象的还要大方!”张辽神秘一笑。 “快说!别卖关子了!” “主公,除了五千强弩,仓库里还有五十万支箭矢,此外粮仓里的粮食可供十万之众吃一年,还有堆积如山的财货!” “我的乖乖!咱们这是抢了一个财神爷啊!哈哈哈!” “通通打包带走!一个子儿也别留下!” “德容早就开始打包了!” “张既也来了?” “他可是咱们得大管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能不来?” 张闿暗叹一声,可怜的娃儿,随后眼珠儿又一转:“这刘宠能打造这么多得大黄弩,肯定有不少杰出工匠在此!马忠!你带人去将这些宝贝儿都给我绑了,不!去请!请不动就绑!全家一起绑!然后把这些制造图纸给我一并打包带走,好好收藏着!” 马忠笑着道:“这活儿我喜欢,保证一个不落!” 颖川,四大家族密会。 “刘宠特娘的是蠢猪么?十万人居然被张闿一万人击败了!还被人像赶鸭子一样杀得到处逃窜,真特么的丢人!”韩家话事人咆哮。 “刘宠败了,我们是否要改变下计划,以免惹火烧身!”荀家代表说。 “呵呵呵!诸位不必慌张,在下早有准备,在陈国和刘宠交谈的时候,就留下了死士!刘宠若胜,自不必动用这手暗招!若是刘宠败了,趁机要他命,将脏水泼给张闿即可!到时此獠百口莫辩,被百姓厌恶痛恨,如此,张闿贼子必被豫州百姓口诛笔伐,定然在此地立足不稳!”陈群风情云淡道。 “好!不愧是荀文若的女婿!走一步看三步,将来必成国之栋梁!”韩家话事人吹捧。 陈家和荀家人相视一笑,倍感有面儿! 这时,有家仆秘密进来汇报。 “各位家主,暗哨快马飞报:刘宠和骆俊已死!张闿不知用了何种妖法当众审叛刺客,我们的人招了,现在整个陈国的人都知道是颍川士族派人刺杀了他们的王和国相!” “什么?这不肯能!我留下的可是死士,他宁愿自己死也不会多说半个字的死士,他怎么可能背叛我!”陈群难以置信道。 家仆补充道:“所以说是妖法!” 陈群:“......” “诸位,既然事情告破,我等当寻找补救之法!若等张闿回师许昌,与我等秋后算帐,怕祖宗牌位不保!”钟家老者建议。 “诸位世伯,此事是我小觑了张闿,当由我来解决这个隐患!”陈群阴沉的发言。 “世侄如何谋划?可说来一听!”钟家老者道。 陈群阴狠道:“既然东窗事发,索性撕掉面皮,与其一决高下,趁这厮将所有精兵猛将派遣外出,让许昌内潜伏的各级官吏制造混乱,吸引张闿留军的注意力,埋藏的暗子刺客等突袭城主府,逮捕张闿军的家属,抢夺皇后,以作后手。然后我等四大家族派出家兵,围攻许昌,理应外合,许昌反手可得!如此张闿便如无根之萍,无处可归!” “若是张闿闻讯火速回师许昌,我等如何应对?”钟家老者发问。 第44章 贾诩用计平暴乱 “此事易尔!陈国边境与汝南相临,此地多有黄巾叛逆在此活动,这些黄巾贼寇历来窥视陈国富裕,可派人暗中联络,言陈国大王刘宠身死,无数金银财宝被张闿所得,这些贼寇必然心动,趁机打劫!这些贼寇肯定不是张闿的对手,但是阻挠他快速回师许昌却是足够了!”陈群轻描淡写的解决了质疑。 钟家老者微微一笑,表示认可。 “为了防止意外情况发生,我建议当立即遣人去长安通知曹公,请他出兵来此,正好占了豫州,省得我等以后为这些阿猫阿狗提心吊胆!”荀家代表发言。 “此乃稳妥之举!我同意!”韩家话事人符合。 “此外,为避免我等遭受陈国那群愚民的骚扰,我提议,让我们的门生子弟大肆抨击张闿,把张闿刺杀刘宠这个事儿给他坐实了!白的给他说成黑的!毕竟陈国也就那么大一点地方,随便吐口唾沫就可以淹死他们!”陈家代表为陈群的事儿擦屁股。 “可!”众人皆道。 “既然事情定了,那就散了吧!各位速去准备!以雷霆之势拿下许昌!” 许昌。 “哦霍霍!轻点!轻点!我的腰!” 一名丰腴女子坐在陈宫的腰上为他做泰式按摩,双手用力扯着他的胳膊往后拉,摆出了一个起飞的姿势,疼得他哇哇大叫。 “呼!舒坦!”疼痛之后的畅快令他忍不住的哼了出来。 “文和!快来尝尝这个!爽的很!”陈宫偏头朝一旁正享受日式推拿的贾诩叫道。 “不!老夫就喜欢被两座大山压着!舒坦的很!”贾诩拒绝。 “嘭!军师!不好了!城内发生了暴乱,打砸抢烧,到处都是,还有人冲着城主府来了!城外颍川四大家族派人攻打许昌,快要兵临城下了!”毕岚惊慌失措的裹着浴巾前来汇报。 “啪!特娘的,这群腌臜货,就不能让劳资好好清净的享受一下吗?”陈宫暴躁的一巴掌拍在木塌上,极度愤怒。 “既然他们想死,我就成全他们!”贾诩起身低着眼皮道。 “妹子!你且去为我二人烧一桶热水!我俩去去就回,稍后继续!”随即吩咐身旁的女子道。 “老爷请自便,奴家这就去安排,呜嘛!”服务女子温柔的回应,临走前还亲了贾诩一口。 “哎呀呀!受不了!这心跳的感觉,好似年轻十年!”贾诩软化般赞美。 “走吧!干活啦!”陈宫催促道。 “毕岚!你去护卫皇后娘娘和夫人们!其他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了!”陈宫吩咐道。 “诺!”毕岚领命。 “城外归我,城内归你!”又对着贾诩道。 “速战速决!”贾诩穿好衣服推门而去。 城内。 浓烟四起,人群乱蹿,嘈杂纷争不休! 贾诩带领着一队黄巾兵,闲庭散步般走在街上。 许昌自被打下后,张闿的军队并未扰民,如今这城中却有如此多的人作乱,为何? 定然是有人指使或者收买! 指使者自不必多说,掌权的当责! 收买者亦不用多想,市井泼皮,或者游手好闲之人! 前者不必多说,多半是幕后指使之人的走狗! 后者嘛!多为钱财开路,或者许以大饼! 只要摆平了这两类人,许昌的混乱躁动,自然平息。 思虑已毕,贾诩派人在大街上随便捉了几个作乱的人,然后带着他们直接来到了府库,取出了钱财,每人赏十金,并对他们说: “你们去逮捕你们的同伙或者其家人,凡抓一人,赏十金!两人二十金!以此类推!” “老头,出来混的要将义气,这种出卖兄弟的事儿我们不干!”一个二五仔奋力抗争。 “你倒是挺讲义气的!”贾诩冷漠的笑了一下。 “有人知道这厮的家人在何处么?一个一百金!”贾诩对着其余人道。 “我...我知道!”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人道。 “麻子,你敢背叛我!”马仔愤怒的吼道。 “他...他给的比你多!”王麻子弱弱抗议道。 二五仔还想说甚么,却感觉喉咙里有东西堵住了,拿钱卖命,谁不想多赚点! “好吧!我同意了!”二五仔最终屈服了! “你们也可以去召集你们的同伙来此,赏金照旧,一个人十金!同时,凡抓捕到当官的家属者,一个人一百金!”贾诩放了他们继续道。 “此言当真?”马仔激动道。 “钱就在这里,你们看着办!”贾诩指钱堆道。 随后,这几个人开始跑去找他们的同伙去了。 很快这几人就带领了一大帮人过来了,有的是同伙,有的是同伙的家属,有的是官吏的家属。 贾诩命人对其给足了赏金,然后又对那群二五仔道。 “很好!继续!多多益善!” 然后又对着被绑来的作乱人的家属道:“你们也去,凡叫回你们的亲人或者熟人者!一个人十金,若是叫不回来!今日过后,诛杀之,尔等连坐!” 最后又对着那些官吏家属道:“我大军到此,与诸位秋毫无犯,如今尔等听信谗言犯上作乱,扰乱治安,逼迫民众,其罪滔天!本应斩了尔等,但念你们也是受人蒙蔽,故愿给你们一次机会,速去召回作乱的亲属官吏,同样的,今日过后,与其沾亲带故者,杀无赦!” 众人皆领命而去,不久后又带回了一大群人。 贾诩给了赏赐并重复上面的言论,又散出去了一波人。 很快城内作乱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那些四大家族的死忠得知这件事儿后,气的七窍冒烟,召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往贾诩所在地儿,气势汹汹的杀来了。 贾诩得到消息后,大手一挥:“一个头!一百金!” 然后这群作乱的人嗷嗷的冲了出去,与四大家族的死忠决战。 人多打人少,这战毫无悬念的胜了! 就这样,许昌城内慢慢终止了混乱,开始趋于平静。 城主府。 “挡住他们,不要让他们惊了皇后娘娘和各位夫人。”毕岚扯着尖锐的嗓音指挥护卫攻击哪些黑衣人刺客。 这些人一看就是四大家族的好手,个个腿脚麻利,灵活多变,在众多黄巾士兵的围攻下,居然有进有退,半点豪毛未伤。 毕岚气得哇哇大叫,恨不得亲自下场与其搏杀,当然这也就想一下,毕竟他又不是曹正淳! 眼看两边陷入僵局,这时张仲景斜穿衣衫气愤而出。 “是哪个王八犊子坏我好事?吵得人心烦!” 毕岚立马上前赔笑:“家爷,对不住,这群家伙有点棘手,兄弟们拿他们不下,惊了你的美事儿!” 张仲景摆摆手:“闲话少说,怎么着,这群黑皮很厉害?” 毕岚点头:“至少需要一位将军兄弟来此,才可降伏这些闹事的!” 张仲景眉眼一挑:“我到要看看他们有多厉害!都给我停手,退后,让我仔细瞧瞧这些不敢见人的黑鬼!” 众黄巾士兵依言而退,场中只剩那几十位黑衣刺客。 张仲景活动活动筋骨,全身骨头“啪啪”作响,黑衣人见装,如临大敌! “且让我试试你们的反应力如何?看暗器!” 言罢,张仲景从衣兜里掏出七八个沙包,“嗖!嗖!嗖!”的扔向场中黑衣刺客。 黑衣刺客,眼不跳,气不乱,眉不抬,身不动,只将手中利器随意一砍,那沙包立马化作两半,撒出一阵白灰,瞬间将整个黑衣刺客众人笼罩了! 张仲景一瞧,嘴角裂开了花,回身打了响指:“交给你们了!待石灰落地后再杀!如此憨憨也配称作刺客?搞笑!” 十息过后。 这群黑衣人立马开始凄惨嚎叫:“啊!我的眼睛!” “我看不到东西了!” 这些人开始捂着眼睛乱嚎乱叫,一个不小心,手中刀子碰了附近的人。 “啊,谁?谁在拿刀砍我!” “啊!我的手!” 随后这群黑衣开始舞着刀剑,在自己的身前胡乱挥舞,保护自己。 石灰很快就沉了下来,场中诸人,无不带伤! “杀!”张仲景把手一挥! 身后黄巾士兵凶神恶煞的冲进了场中,只三五刀便剁下这群刺客的头颅。 “当刺客的居然学人家讲礼仪,结阵作战,脑壳有包!”张仲景见尘埃落定,骂骂咧咧吐槽了一句走了。 毕岚恭敬的送他进入内院,看那方向,应该是继续去找吴氏谈天说地了! 城主府内院。 “顺子!” “要不起!过!” “炸弹!” “要不起!你出吧!” “飞机!没了!咯咯咯!我又赢了!” 貂蝉、邹氏、伏寿三女正于内厅欢乐的斗地主。 突然一个魁梧的黑衣人抱着一把利剑出现在了大厅门口! “哈哈哈!你们果然在此,不枉我钻那狗洞进来!” “咦?门外有那么多得护卫,你如何绕过他们偷进来的?”貂蝉诧异的问。 “因为我让那群傻蛋去帮我吸引注意力了!”抱剑刺客道。 “原来如此!”貂蝉恍然大悟。 然后转头媚笑着对邹玉娘和伏寿道:“姐妹们,来了一个解闷的,咱们可得好好招待一番!” 邹玉娘点头欢笑道:“正好用用那死鬼教的防狼术!” 伏寿笑眯了眼,雀跃道:“好耶!” “招待?防狼术?你们可是想对付我?就你们这三花瓶?哈哈哈!自不量力!”刺客大笑。 “大胆!你竟敢小觑我等!”伏寿柳眉一拧,清诧道。 “你就是那个小皇后吧!上头有命,要捉活的!至于两外两个,且让大爷先替张闿照顾你们一番。”抱剑刺客淫笑道。 “那你还等什么?大爷,快过来玩啊?奴家好寂寞的说!”貂蝉妩媚的接过他的话。 “哈哈哈!好!美人儿如此懂事,本大爷来了!”抱剑刺客当即迈步走进了内厅。 然后他刚走了三步,突然脚底一空,似乎踩到了一个暗格。 “刷!” 刺客的头顶之上有一盆生石灰倾泻,瞬间将其淋成了雪人一个! “咯咯咯,耶!中招了!”三女互相击手相庆。 “这是石灰吧!没想到你们会备下这种东西,要是遇到其他人,说不定真着了你们的道!可惜啊,你们遇到的人是我,劳资可是江湖人称快活手不要停!区区小计也敢班门弄斧,早在石灰落下那一刻,某就护住了眼睛!”抱剑刺客放下了护眼的手,冷笑道。 “哦!是嘛!那你到是挡一下这个呀!”貂蝉小嘴轻撇,伸手从牌桌下拉出了一根绳索。 刹那间,刺客头上,一桶清水临空倾泻。 “这是水?哈哈哈,你们难道想看我林成落汤鸡嘲笑我一番?小女子心性耳,幼稚!”刺客再笑。 话音未落,突然那水和他生上的生石灰粉发生了急剧的反映,一股灼热的蒸汽立马将他全身笼罩,烫坏了他的皮肤。 “啊!疼煞我也!” “哎呀呀,你倒是接着嘴硬啊!”貂蝉媚笑道。 “舒爽么?这可是张卿用来开桑拿房的,让你尝个鲜!”伏寿俏皮道。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们!”抱剑刺客忍耐不了浑身的灼烧,愤怒的咆哮道。 “大爷!你到是快过来呀!”貂蝉抛了一个媚眼诱惑道。 “呛!”刺客拔出配剑,强忍身上剧痛,快步往前冲去。 “跑那么快干什么呀?小心扯着蛋!看招!”貂蝉嘴角一扬,又拉起了一根绳索,好心提醒。 那刺客以为头顶又有什么东西落下,急忙望去,以作规避,结果却并无一物。 正当他准备放下心来,突然脚底一划,站立不住,立马将他双腿扯开,成一字马,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原来那地上突然倒了一个桶,一层香油流了出来,正被他踩上了。 刺客的脸立马拧成了痛苦面具,双手捂着裤裆,冷汗一阵一阵的。 “呀!真扯着蛋了!”伏寿吃惊道。 “小孩子,不要看!”邹玉娘将芊芊玉手遮住了伏寿的眼睛。 “你们这群贱人,老子活刮了你们!”刺客再次撂下狠话。 “你到是站起来,接着跑啊!”貂蝉在一旁奚落。 第45章 陈宫使诈荡贼兵 “哼!我辈习武之人,区区肌肤之痛,不算什么!受死吧!”刺客用剑刺地,艰难的绕过了他滩油,直冲三女而去。 “哎呀呀,可真有男人味,看来奴家不得不拿出真功夫招待你了!”貂蝉冷笑。 眼看刺客离三人仅有十步之距。 “女子防狼术!” 貂蝉三女齐呼一声然后呈品字型站立,貂蝉左,邹氏右,伏寿居中。 刺客一听,全身贯注,小心戒备,其脚下不成停歇,势要杀之而后快。 就在这时,千娇百媚的貂蝉率先开口: “女子防狼术第一式,仙法:波涛汹涌!” 只见她面含桃红娇羞,将两片衣襟拉开,挽在雪白的臂膀上,露出粉红色的肚兜,然后原地蹦跳。 一对儿大白兔呼之欲出,颤跳不止! 刺客瞳孔骤缩,热血冲脑,这又纯又欲的媚态分走他五分心神。 脑中只一个念头,好大,好白! 然后这还不至于让他停下脚步。 “女子防狼术第二式,仙法:夺魄摄魂!” 右边的邹玉娘见其不为所动,立马将外衣丢去,浑身上下只着轻薄劲装,成熟曼妙的身姿被其勾勒得淋漓极致,只见她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根棍子,单手拄着它,挺胸,侧腰,撅臀,撩发,媚眼频飞! 简单的五连拍动作,将刺客剩下的心神全都勾了去,没有人能抵挡一个有韵味的成熟妇人的诱惑!且其摆着风情万种的妖娆姿态。 这一刻他忘记了自己要干嘛。 只将两颗眼珠目不转睛的盯着佳人猛看,生怕错过了一个细微的动作。 此刻他距离三女仅剩五步! “女子防狼术第三式,仙法,烤乳猪之术!” 眼见着刺客已然被两位姐姐的身子容貌所魅惑,居中的伏寿当机立断,报了一个名号,然后拿起桌上的酒壶饱饱的含了一口酒,再戴上了一副祭祀用的牛头鬼面,取出一根燃烧的火折,放于身前,最后鼓胀的樱桃小嘴猛的喷出一道酒汽! 那酒汽借着嘴里的风力,经过燃烧的火把,立马化身成一道火蛇,呲牙咧嘴的朝刺客的身上烧去。 刺客的双眼正被两旁的美女所吸,当他醒过神来时,那火蛇已然扑面而来,躲闪不急,只一刹那的功夫就将其眼睛灼瞎了,翻滚在地! 顺带着将刺客身上沾染着的油一并烧了起来。 “啊!” “我的眼!” “噗!噗!噗!火!救命啊!” 刺客全身燃成了一个活人,拼命的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 然后半点作用不起。 烈火已将他眉毛,头发尽皆燎去,吞噬着他的躯体,油渍噼啪,发出一阵诱人的烤肉香。 貂蝉三女已重新恢复了衣容仪貌,见这厮嚎的凄惨,当下拉响一个铃铛,召唤毕岚来料理后事。 “姑奶奶们的便宜可没那么好占!略略略!”三女俏皮的丢下了这句话后,结伴而行,换了一处房间继续斗地主玩乐! “嗤!” 稍后,毕岚闻讯赶来,一桶凉水泼去,灭了这厮身上的火焰。 然后命人提了出去,当街杀头! 刺客到死都在纳闷,自己应该感谢这厮救了他,还是怨恨这厮杀了他,倘若阎王询问,该如何恩将仇报? 城外。 四大家族的仆从好几万,朝许昌而来。他们的作用就是给城内制造混乱的人增势。 陈宫一到城门,立马让人准备旌旗,分成两队,大开城门,一队进一对出,如此循环,然后又命人持旌旗在城楼上频繁的跑动以作疑兵,又遣一支兵马,尽打张闿旗号,往城外而去,只等信号便回军。 四大家族的士兵来到许昌城外,见着这模样,疑空城门后有埋伏,不敢进兵,将情况告之管事的! 陈群当即骑马来到前线观察形势。 老实说,这不是他的强行,他的强项在于政治非军事。 但是他自问这难不倒他。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平日里那么多得圣贤书都白读了? “城门大开!有军士来回巡逻,这是想告诉我,门开着随便进,可是城头旌旗攒动,分明又在说,不要过来,我们有埋伏!这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难搞哦!”陈群扯着头发忧愁的分析着。 这时,陈宫等得不耐烦了,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他当即跳上城头朝着敌军大喊:“特奶奶的,要战就站,墨迹个撒!” 陈群又是一通分析:“这厮看我不进入,特意拿话激我,这说明里面必有伏兵,进不得!进不得!” 他又派人往高处去,查看城内烟火情况,若到处都是烟火,证明城内的伏兵已然得手,这厮便是使诈,若城内平息安静,那却又当另作他论。 片刻后,探信的来报:“大人,城内有不少地方腾起了烟雾,但不知怎滴,又渐渐熄将了下去。” 陈群薅着头发又陷入了分析判断:“这说明我们的人在配合行动,开始制造混乱了,但又不知何故被压制了下来!嘶!何人有如此通天手段?要知道满城官吏都是我们四大家族的人,即便要一个一个的杀,那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了,一时半会如何能平息祸乱?倘若这是真的,那么城门这厮必然有所依仗,我若贸然进入,必遭其埋伏!可若不进,属实难以甘心!” 如此僵持了一会,陈宫暗忖时间差不多了,命人开始擂想战鼓。 “咚咚咚!” 刹那间,城内战鼓震天,旌旗晃地。 “不好!这厮见我稳重,按捺不住,想要出城火并!”陈群目光如电,立马得出结论。 “结阵御敌!” 数万家仆如临大敌,聚起十二分精神,严阵以待。 少倾,鼓声顿停,放眼望去,哪里有半个敌影!城门一成不变,依旧如初始般一进一出的走着两队士兵,城墙上旗影晃动如旧! 陈群薅了一缕头发含在嘴里咂摸:“这是何意?只闻鼓声,不见敌人?若他真有伏兵,为何不冲出来决一死战,若是没有伏兵,这厮这么做岂不暴露自己?特娘的,好生头疼!不管了,且去试探一波,观他虚实。” 陈群主意已定,当即吩咐几位校尉带人去抢城门。 众士兵还未集结完毕,突然城内金锣脆响,鸣钟不断。 陈群智慧加身,目光如虹,看破虚妄:“快!结阵御敌!敌人用战鼓声堕我警惕之心,却以鸣钟之声以作军令,趁我不备,与我厮杀,端的好算计!” 众兵士着急忙慌的跟随自己的长官,紧张的凝神以待,做好厮杀的准备! 片刻后,钟声渐渐消去。 陈群目光呆滞,双手抱头抓发,人麻了。 “头遭不出兵,可以解释为诱敌,这番还不出兵,又作如何言论?自古击鼓进兵,鸣钟收兵,亦可反其道行之,可是兵书上没说过,击鼓鸣金后都不见敌军者!这...这...这特娘的又作何论。嘶!好疼!” 不知不觉中,这家伙薅掉了一缕头发,疼得他泪花儿直闪。 突然他灵机一闪,双手击拳,犹如醍醐灌顶:“两番皆不出兵,说明他无兵啊,那么...这厮的行为可以判断为...戏耍我!” “是了!是了!定然如此,自古言兵不厌诈,这厮就是在诈我!” “可是他摆出这般诱敌之势,频繁的诈我,其目的何在?” “既不与我交战,又使诈反复拖延时间!等等!拖延时间!这厮是在拖延时间,等候陈国的张闿回军相救!好深的算计!哈哈哈,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说,城门后面无人,他是在故作虚张申势!” “哈哈哈!我明白了!可惜啊,张闿被我使计困住了,走脱不得,贼杀才,你的计划落空了!” 陈群双目赤红,一通百通,状若疯癫:“传令!进军!此城背后并无伏兵!他们在使诈!杀啊!” 随后,他一马当先,带队冲锋。 城头的陈宫,远远的瞧见陈群大军身后一阵尘土飞扬,心中明了,定是伏兵就位了,把令旗一招:“擂鼓出击!” 刹那间,城门口涌出数万黄巾兵,铺天盖地杀向了陈群的家仆大军。 “可恶啊!真有伏兵!那你特娘的磨蹭这许多光阴干啥?早晚厮杀一场,何必如此折磨我的脑袋!杀啊!一个不留!”陈群愤怒的咆哮。 就在这时,后军遣人来报:“大人,我们身后杀来了一彪军马,挥舞着张闿的中军大旗,气势汹汹的杀来了!” “什么!张闿回师啊!不好!中计了!这厮是在等两军齐到,夹击我军!快撤!快撤!” 陈群惊慌失措的呐喊着。 这时,城内的黄巾兵已然冲出,与其交战。 陈群的家仆军已然明悉了此刻被夹击的是势态,立马丢盔弃甲的乱作一团,四散逃命去了! 黄巾士兵鼓足了劲儿,追赶了好几十里,逮捕俘虏无数,方才回军打扫战场。 陈群幸得忠心的死士拼死护卫,方才走脱。 弹指一挥间,数万大军灰飞烟灭! “呸!我当颍川俊杰是何等人物?如此蠢才也敢来丢人现眼!浪费我宝贵的时间!” 言罢,陈宫挥袖而去。 亡命逃窜的陈群突然想起:“不对啊!张闿被他设计困住了,不可能这么快回师啊!这定然又是诈计!来人!快快杀回去!与敌决一死战!” 下属猛的一拳,锤晕了他:“杀你麻个头啊!大军都没了!拿什么杀!” 不多久。 陈宫和贾诩重新相聚在万花楼。 “大宝贝儿,你们回来了呀,快来,快来,热水刚烧好,正适合泡澡!呜麻!吧嗒!”两位可心的美人贴心的关切并献上了香吻。 两人相视一笑,拱手道别,各自牵了一位佳人,往房中浴室解乏而去。 温水破敌谋,这般战绩能不能入武庙未可知也,但是逼格绝对高! 另一边,张闿正在陈国收刮宝货。 突然,探马飞报:“主公,城外三十里,出现了数万黄巾兵,看样子是冲我们来的!” “啥玩意?野生的黄巾!快!叫管亥,何曼,龚都集合,我们去打个野!”张闿闻言兴奋的嗷嗷直叫。 少倾,张闿领了诸将并三千兵马,火急火燎的奔出城去了! 汝南刘辟,自张角黄巾起义失败后,便盘踞在汝南打结舍,聚得数万人众。 本来日子过得挺闲淡,无甚鸟事儿。 近来,颍川世家派人递了个信儿,说陈国的金银比烧火的木材还多,粮食堆积如山,美女如云,如此陈王没了,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刘辟一听,嘿!真特娘的有道理!于是兴兵找乐子,攻伐陈国。 不多时,张闿与其在半路上撞见了! 两军各自拉开阵势,出阵搭话。 “尔等乃何人?敢阻我去路!找死不成!”刘辟肩抗大刀,头带黄巾,满脸胡须,咋呼呼的问话。 “赢了我手中铁棍,我便告知与你!”何曼持棍而出。 “嘿!还真个有不怕死的!既然你找死,俺老刘就成全你!驾!”刘辟猛拍座下战马,风驰电掣般杀向了何曼。 何曼不慌不忙的抡实了铁棍,凝神以待。 两人交手只三十回合,刘辟便叫:“且住手,歇息一下!你这厮好大气力!” 何曼如他意,收了铁棍,勒马静待。 张闿身旁的管亥突然开口:“还不错!大约和霍笃一个等级!” 三流武将! 张闿眉开眼笑召回了何曼,自个出阵自我介绍:“兄弟,请问高姓大名?” 刘辟吸了口气,定了定气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俺叫刘辟!” 张闿一听,瞬间了然,原来是此人! 刘辟这人,真要找一下他的闪光点,还是有的,袁术灭亡后,汝南空虚,刘辟趁机占据,然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此人成了汝南之主后,竟邀请落败的刘备前去做主人,自个情愿将汝南献出,当一个小弟。 这背后的谋划是什么? 简单来说,这厮想要上岸!将自己的身份洗掉,成为天使投资人。 只不过这厮选错了人,他以为刘备是大汉皇叔,名声响亮,定然可以成就一番事业,到时自己跟着就可以鱼跃龙门,福延子孙。 第46章 太史慈之桃花运 可惜的是,刘备是个大器晚成的命!刘辟投资失败,落得个人头分离的结局。 说这么多,重点是啥? 这厮有点儿政治头脑,只是不多!走的路数和宋江一样。 既然如此,那就是有方法可收服了! “哈哈哈!原来是刘家兄弟!某是张闿,幸会!幸会!” “张闿?杀曹操之父的张闿?” “正是区区在下!” “哎呀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刘辟热情道。 “我可是听说你封侯了,不知是不是真的?” “比真金还真!不止是我,我手下弟兄尽皆封侯!” 刘辟一脸艳羡:“可惜俺没那好运,若是早些遇到你,和你一起起事,没准儿俺也是个朝廷的官儿!” 张闿神秘一笑:“现在也不晚啊!皇帝陛下赐我征北将军兼青州牧,并可以开府!别的官儿某不敢说,封你做一个校尉,却是绰绰有余!” 刘辟眼冒金星:“此言当真!” 张闿道:“我身后兄弟皆可作证!” 刘辟立刻下马,倒头就拜:“末将刘辟,参见主公!” 张闿眉开眼笑:嘻嘻,又忽悠了一个武将,美滋滋! “兄弟,快起来,咱们这儿不兴这个,走,随我家去!”张闿跳下马来扶他起来亲切道。 刘辟大为感动,当即整理了两万余黄巾兵随同张闿一起过去。 至于这两万余人也不是凭空捏造。 史记:汝南、颍川黄巾何仪、刘辟、黄邵、何曼等,众各数万,初应袁术,又附孙坚。二月,太祖进军讨破之,斩辟、邵等,仪及其众皆降。 自此,张闿麾下再添武将一枚! 可伶陈群一番谋划,白送张闿数万大军! 当张闿再次出现在陈国时,两眼呆滞,人傻了! 只见众人皆披红挂绿,面带喜意,有一俏丽妇人引着一个三岁小孩恭敬的在他身前福了一福,口称:“二叔,万安!” 那孩童用稚嫩的童音喊道:“二伯,抱抱!” 张闿呆若木鸡,百思不得其解:他就出去打了个野!回来喜当爹了? 张闿伸手将其抱在手中,举到脸前,正要逗弄这小家伙时,突然一道细水滋到了他的脸上。 定睛一看,却是那小孩尿了他一脸,周围众人尽皆哈哈大笑。 那俏丽妇人不好意思的将小孩接了过去,本欲告罪却被张闿止住了。 “无妨!童子尿驱邪!正好冲洗一下我身上的煞气!”张闿用手随意将脸一脸一抹笑道。 这时太史慈胸前顶着一朵大红花春风得意的来到了张闿面前:“你这当叔的还不给你嫂嫂还礼!” 张闿一听,心理猜得了五六分,只是不知这厮祸害了谁家娘子。 当即回礼然后一胳膊将其拐到一旁:“大兄!什么情况啊?” 太史慈清了清嗓音,一脸理所当然道:“你相信一见钟情么?” 张闿摇头:“我只相信见色起意!” 太史慈语塞,竖了大拇指:“好特娘的有道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骆俊死后,其族人怕受牵连,连夜动身往南方避祸。 骆俊的正妻素来嫉妒其小妾素云美貌,于是从中作梗,将她和她的孩子留在此地为夫守孝,并看守房门。 因为那小妇人出身贫贱,所以那些个族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匆匆而去,骆俊府上只剩素云孤儿寡母两人,并一些仆从。 素云本就有些颜色,极为好看,身材匀称,凹凸有致,如今孝服加身,更添别样风情,诱人于无形之中! 有那大胆的恶仆,瞧见骆家不成了,遂心生歹意,勾搭上了素云的婢女,然后两人合谋,药翻了妇人,谋取钱财,卷了一起奔作他乡,作那快活神仙人。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只是临到头了,恶仆见小妾美丽,起了色心,想她从了自己,小妾当然不肯。 恶仆恼羞成怒遂要强来,先将素云用绳索绑了一个艺术结,令其动弹不得,然后去撕她衣服,要做那快活事儿。 眼看衣衫尽去大半,只剩亵衣亵裤,这时,婢女来催促其上路撞见了! 素云央求:我平日不曾亏待于你,救我一救! 那婢女回忆往昔,确实如此,又怕恶仆真要得手,喜新厌旧,危及她的地位,当即良心复现,前去阻止恶仆。 恶仆被素云雪白的娇躯所吸,欲望冲头,哪里肯听,两个起了一番争执。 最后恶仆恼怒,抄起一把匕首,结果了她。 素云见婢女被杀,开始尖声呼救,想以此呼叫府上仆人来救。 恶仆一脸惊恐生怕她引来外人,于是连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儿,然后掏出一包药来,倒入她的嘴中,只是妇人挣扎,好多药粉洒在了她的嘴唇和脖颈上。 素云惊恐:你给我吃的什么? 恶仆一脸邪笑:千依百顺之阴阳合欢散。 素云一听是春药,挣扎得更欢了,得了间隙便拼命呼救。 恰逢太史慈过府来安排骆俊的入葬事宜,原本他是在外堂,本听不见内院之声,也是天公作美,一个小孩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哭着要娘亲。 太史慈见厅堂没人又见其闹的厉害,鬼使神差的将他抱起往后院而去,刚入后院不久就听到妇人的求救声。 太史慈当即寻声而去,正见恶仆行凶,他乃当世英雄,最是见不得这种龌龊勾当,当即大喊:“住手!” 然后单手提娃,锵锵急行,上去猛的一脚将其踹翻,举起空着的右手,只一拳,脑浆炸裂! 然后提着那货的尸体随手一丢,扔进草埔中,随后进屋,放下小娃儿,为妇人解绑! 怎奈这绳索是艺术结,弯弯绕绕颇多讲究,太史慈免不了与那妇人肢体接触。 妇人受其刺激,药效发作,按捺不住,嘤嘤哼哼好不诱人。 好一会儿,太史慈满头大汗的解开了绳索,正待开口说话,那妇人却火急火燎的犹如一只灵巧的兔子,“嗖”的一下将樱桃小嘴吻在了太史慈嘴上,太史慈下意识的就接住与之亲吻,唇舌搅动间吃了不少残留在素云嘴角边的药粉。 太史慈被突袭后只愣了片刻,就将其拨开,大叫:“我靠,我救了你,你反倒偷袭于我,占我便宜!” 素云面色桃红,眼眸含春,只是嘤嘤呜呜,将那粉葱嫩白的手去解太史慈衣衫。 太史慈神志既醒,岂容她胡来,当下拉过被儿与其遮羞,拉开距离。 素云神志模糊,哪里肯依,手脚并用,扭动那丰满的身躯就要去抱他。 几番纠缠后,太史慈药性发作,脑袋一热,遂从了她! 这一战,惊天地,泣鬼神,床都塌了! 一番云雨后,两人渐渐清醒了过来,女子知道此事不怪太史慈,但贞节已失,便要寻死。 太史慈自然不乐意:你强了我,怎可不负责?与之理论。 女子羞愧,自知理亏,辩论不过,遂罢了轻生之意。 然后两人各整衣衫来到堂前商议解决办法。 但见:一个高大威猛,气宇轩昂,一表人才,放荡不羁英雄汉! 一个温柔貌美,秋水明眸,气质出尘,蕙质兰心俏佳人。 这特娘还谈什么? 王八对绿豆,看对了眼! 然后太史慈纳了俏寡妇素云为妾,众兄弟皆为祝贺。 张闿听完后直摇头:“所以这跟一见钟情有毛关系?” 太史慈瞥了他一眼:“你懂个锤子,若不这样说,岂不污了我的名节?” 张闿拜服高论! 被女人强了,说出去确实不大好听! 然后张闿脑子一转,眼睛一亮:“所以那尿我一脸的小屁孩是骆俊的儿子?” 太史慈点了点头:“正是,他叫骆统,刚满三岁,看着挺聪明的样子!” 张闿听后羡慕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酸道:“你丫倒是好福气,收了个好大儿!” 太史慈一脸莫名其妙。 骆统字公绪,浙江义乌人。少以孝谨显名于世,年二十,试为乌程相、户口过万,咸叹其惠理。召为功曹,行骑都尉。为人忠直,聪明有大略,抗明大义,辞切理至,尝劝孙权尊贤接士,勤求损益。出为建忠中郎将。凌统去世,统领其部曲。从陆逊破蜀军于宜都,迁偏将军。与严圭共拒魏将常雕于中洲,摧而破之,以功封新阳亭侯,出任濡须督,数陈便宜,所言皆善。 这家伙文武全才,既会着书立说,又会兵法韬略,实打实的一个全才! 三流统兵,三流智谋,三流政务,唯独武力不入流! 如今他得了太史慈为爹,想来将来得其指点,到不了一流,练个二流三流的本事不在话下。 如此,此人面板数据就能力值而言将和刘备媲美甚至超过他!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陈国的事情平定了,张闿已从刘辟的口中得知了颖川世族的阴谋,他心忧许昌,遂留下刘辟龚都暂管陈国,率众返回许昌。 等到临近许昌时,有快马来报:陈宫贾诩大展神威,破敌诡计,敌人溃逃而去。 闿大喜,引军回城,各自安营扎寨。 陈群回到颖川后,懊恼不休,他自诩机智过人,如今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于是开始筹谋泼脏水一事! 这可是政治手段,是他的拿手好戏,此番誓要张闿声名狼藉! 何为政治? 简单来讲就是一个词,名正言顺! 百般谋划皆逃不出这个词儿! 成王败寇,赢的占大义,得天命。输的违大众,失人心。 能将天下幽幽之口为我所用,这个就是政治手段。 颍川学子得了世家指使,开始歪曲杜撰,将黑白颠倒,公知于民众。 将刘宠身死的责任直接算到了张闿的头上!更是污蔑其放纵手下,肆意劫掠,巧取豪夺,霸占陈国国相骆俊的遗孀! 文人两片嘴儿,杀人不偿命! 那无知百姓平素只知农耕种田,哪曾外出见过真相,有那名望高的或者当官的人公布什么消息,他们自然就信了什么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无脑随大流。 有些个没长脑子的,或者正义感爆棚的粗人,自诩为民除害,见不得这等无耻之徒祸乱世间,当即就开始声讨张闿,加之各大家族在后拱火,许昌再次乱了起来! 与前番相比,这次作乱的人更为棘手,因为他们全是百姓,又不曾杀人放火,只是声讨,所以不好处理。 有人叫张闿不得好死,有人嚷太史慈奸夫,有人骂素云淫妇,有人咒骂其行为必遭天谴,有人责张闿乱国贼子,更有人揭其老底,大骂黄巾杂碎,祸国殃民! 各种言论不一而同,全是针对张闿等人。 城中各商铺小摊一律不卖货物与张闿军士。 简单来说,张闿的名声在许昌臭了!洗都洗不干净! “嘭!狗贼欺我太甚!我去杀光他们!”太史慈猛的一拍桌子,愤然起身,就要外出厮杀! “坐下!你去杀谁?外面都是些吃瓜的百姓,污蔑你的又不是他们,再说了,幽幽天下口你杀得完吗?”陈宫急忙制止。 “那怎么办?难道就由他们为所欲为?”太史慈暴躁的反问。 这些日子这群杀千刀可没少侮辱他的女人,各种淫词烂调纷至沓来,素云整日以泪洗面! “我们从陈国找了不少人来陈述清白,但终究是人少声小,被敌人淹没了,无甚效果,似乎这个锅我们背定了!”臧霸说道。 “可恶!这些家伙,白日里好脸色给多了,才放纵他们如此胡来,要我说就该同意子义的做法,大不了屠城,落得个清净!”许褚一脸杀气道。 “万不可如此胡来!一旦做成,必陷万劫不复,遭全天下所厌弃,到时我等将再无立锥之地!”张既连忙阻止。 “唉!受此鸟气,真特娘的憋屈!军师!你倒是支个招啊!”管亥烦恼道。 “这个事不好办呀!许昌被颍川世族经营多年,已成他们之大本营,我们深陷敌人的主场,舆论操作皆由他们说了算,若动了武力反倒中了他们的计,落人口实!”陈宫为难道。 “此地物资供应皆有四大家把控,他们只要以此威胁,那些个无辜百姓那个不从?”贾诩道。 “此事确需从长计议!急不来的!”张既赞同。 第47章 荀彧定计捉张闿 “主公呢?都议论了这么久,也不见个人影出来?好歹拿个方案出来,缓解一二!”李通急问。 正说间,一人虎步龙威,顶着两大黑眼圈,抱着一摞帛书稳而来。 “慌什么?这么点事儿就沉不住气了?”张闿不由好气道。 “主公!我们该怎么办?”众人急问。 张闿将手中帛书递与众人:“破敌之策全在此间!” 众人慌忙拿起一看,只一眼,众人怒气全消,脸色躁红,气喘吁吁。 “我的乖乖!这么刺激?” “这也太辣眼睛了吧!” “会不会说话,这叫风骚韵味。” “我的天,居然还不止一副,这连起来可是一个美妙的故事!” “快看,还有新招数!” “兄弟们,我尿急,可否容我带去找小黄演绎一番!” “休想!” “我去还有番外?哎呀妈呀!这厮好重的口味!这才辣眼睛!” “呕……” 众人观看已必,各自回位,静等张闿发言。 张闿端居首座,咳嗽了一下:“咳咳!那个,在我老家有这么习俗!但凡有重大不好的影响出现了,必然伴随着一些花边绯闻吸人耳目!民众天生自带吃瓜属性,他们往往会选择哪些八卦野闻这些离他们生活近一点的事情去评头品足,津津乐道!不再关注哪些重大的事儿!” “颖川世家设立这个局无非就是以道德的制高点蛊惑人心来抨击咱们,要破此计,必先破人心,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待新的热点爆发,他们所谋划的这些事自然不攻自破!” “妙!妙!实在是妙!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以谣制谣,端的好计!”陈宫赞道。 “比起那远在天边的刘宠,我相信民众们会对身边人更感兴趣,尤其是他们长久相识的世家大佬!此计当大火,可解危局!”贾诩亦赞。 “既然两位军师都认同了,那就这么办!管亥,你带一队弟兄,敲锣打鼓,将这些画一幅一幅挂起来,游街示众!”张闿拿定主意了,立即安排。 “诺!”管亥欣然领命而去。 很快许昌城池就悄然无声,人们街头小巷疯狂乱传,磕着瓜子直呼:“世家大族玩得可真花儿呀!” 颖川,四大家族密会。 “哈哈哈!此番可真解气,那张闿匹夫整日躲在城主府里,据传连门都不敢出!” “你们是没瞧见,我们那群可爱的民众往城主府扔了不少鸡蛋蔬菜,还有人泼屎泼尿!哈哈哈!” “过瘾啊!真特娘的过瘾!连日来所受之气今朝全出了!真特娘的舒坦!呼……” “就目前的形式来看,我料定他张闿撑不了几天,不久必然灰溜溜的当那丧家之犬流亡他乡!” “哈哈哈!大快人心啊!真真正正的大块人心,我已经等不及要看他那落魄样了!” 就在众人肆意欢笑时,一名家仆颤颤微微的走了进来。 “家……家……主!大…大…大事…不好了…了!” “混账!你个鳖孙没吃饭啊,说个话都不利索!扰我兴致,该打!”陈家家主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那仆人一下。 “速速道来!” 家仆吃了一巴掌,内心的紧张反而没有了,当即高声汇报之:“家主!许昌城内近日流传了一些帛书图画出来游街示众,百姓们纷纷搬了一条板凳坐于街上细细观看,磕瓜子谈论,不再声讨张闿!” “什么?何等图画?竟能如此吸引人?”钟家家主道。 “张闿曾到长安,莫非是他收藏的宫中御画?”陈群猜测。 那仆人答道:“不是,小人观之,是一种新画体,不曾出现在世面上,简单的线条将人物原本的相貌描画的栩栩如生,更胜真人!” “不是,你老是盯着我们看干嘛?”陈群疑惑道。 仆人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据实告知,只见他深吸一口气:“给位家主,张闿命人作画,将陈群少爷和各位家主的容貌并各位夫人儿媳竟皆画了上去,人物栩栩如生,酷似真人!” “当先一幅是少爷和少夫人洞房花烛交合时被老爷在窗外偷窥观摩!” “其次是,老爷趁少爷外出强上了少夫人!” “外出的少爷实则去和老爷的小妾私会欢好!” “少爷的母亲撞见了,中途加入了!” “少夫人夜会钟家主!” “钟家主事后幽会韩家主母!” …… “番外则是,家主和少爷男男较量。末尾开了一个杂篇,四大家主各自携夫人,在一起,互换而用之,场面极其混乱,小的记不住许多了!” 家仆说完后,众皆麻了并湿了! 太特么刺激了,光听着就热血沸腾,求图求真相! 不敢想!不敢想!嗯!可是忍不住不想,呜……好想看! 等等,他说的家主好想是我们欸! 这时又跑进来了一个仆人,抱着一摞帛书慌张而来:“家主,我们的人冒死抢了一些图画,请查阅!” 各位家主急不可耐的去查看,虽是线条素描,但每个人都能从画中找到自己,好似真人拓上去一般,最绝的是画中之人衣衫之性感,姿势之新奇,细节毛发之逼真,令人发指! 也就说他们这些人在许昌数十万民众前上演了一出伦理春宫大片!还是免费的! “啊!张闿!老夫要将你千刀万剐!” “噗!我恨啊!老夫一世清白全毁了!” “天杀的张闿,此生不手刃了你,某誓不为人!啊!啊!噗!” “噗!快!快!快去长安催请曹公!” 四大家族各家主集体喷血,倒地晕厥,陈群是个年轻人,本来应该能抗住这压力,奈何这些图画登场次数最多的就是他和他的夫人,也一溜烟的晕厥了,神志熄灭前,喊出了那句求援话! 长安。 曹操自宛城退兵回长安后,一番查探后,发现中了流言之计,马腾等西凉兵不曾杀来! 他当即大怒,气势汹汹的去找汉献帝。 “陛下!张闿乃黄巾儿贼寇,不能赐以官爵,请陛下剥夺之!” 汉献帝感念张闿恩情对曰:“张卿救朕于危难之中,与卿等一样,若是无故剥了他官爵,岂非让天下人耻笑朕忘恩负义!” 这时以杨彪为首受过张闿接济的大臣们也上言附和:“对啊!张闿虽是黄巾,然杀李傕诛郭汜勤王之功足可抵消罪孽,如今更是没犯过错,胡乱剥削官位,恐令天下有志之士寒心哪!” 曹操见杨彪阻挡,心下大惊,于是作罢。 愤懑离席而去。 行不多久,有一官吏追来:“曹公慢行!” 曹操回目视之,正是议郎董昭。 “公有何事?”曹操问之。 “某见明公憋屈,特来献计解忧!”董昭曰。 “哦?我有何忧?”曹操故作不解询问。 董昭笑道:“哈哈哈,明公休得诈我!此间利害,某已全窥之!” 曹操道:“公试言之!” 董昭对曰:“明公今日言剥削张闿官爵之事,非你表面之意,汝是想以此试探朝廷,可对?” 曹操微笑不答。 董昭接着说:“当今天下,群雄并起,诸侯争霸,若要论谁的实力最大,当属袁氏兄弟,袁绍雄踞冀州,迟早统一河北,袁术龙盘豫扬两地,兵精粮足。明公现今虽得天子,然心中实则忌惮此也!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且不说别人,单说这杨彪杨太尉,他的妻子便是袁家嫡女,其中关系不用细说。洛阳与冀州不过一河之隔,倘若事情有变,杨彪在朝为内应,袁术在东牵制明公,袁绍则乘船直取洛阳,威逼长安,迎接天子,届时公安得有宁乎?如今明公以张闿小儿试探朝臣心意,众百官保张闿,实则是与明公不是同道之人,心怀二胎!” 曹操大拜:“先生真神眼也!如此,望先生教某破局之策!” 董昭笑道:“此事易尔!长安洛阳,萧条已久,户口十不满一二,不可久居,且西有马腾,北有袁绍,甚是不安全,今明公的属地又在兖州,何不迁而居之,如此当不怕外部势力图谋。” 曹操再拜:“公之言犹醍醐灌顶,振聋发聩,我无忧矣!” 于是曹操拜董昭为幕僚,召集众人筹划此事。 众谋士拿着地图一通分析,最终选择了许昌。 为何? 首先,许昌地处豫州之西,它三面环山,西北有嵩山山脉,越过即为洛阳等地;西部有石人山、白云山、伏牛山等山脉阻隔,越过即为宛城;北部为陈留,濮阳等兖州城池,这些地盘都是曹操的掌握之中,与河北的袁绍拉开了距离,有地儿可以缓冲;南部有大别山、博山等山脉横亘刘表的荆州,易守难攻,其敌难进也;只有东部是开阔的平原。然东部小沛之吕布,东南汝南之袁术,这两个家伙全被他揍过,不怕,所以此地四面八方皆无敌人,地势优越。 其次,自黄巾起义后,天下各地皆有动荡,唯独此地腹居中原,少有战乱,所以其民众众多,地广物博,最典型的就是陈国和宋国,那简直用乐土来形容都不为过,其东部又是平原,有大量的土地可耕种,足可自给自足。 最后嘛,便是这颍川挨着许昌,曹操手下众多谋士如荀彧,荀攸,郭嘉,戏志才等人皆出自颍川,这几个家伙,可治国之才!那么颍川治郡,治县,治乡之人有多少呢?这个数字不小! 既然地盘选定,那就该把他收入囊中。 曹操即刻派人手持天子诏书准备征召许昌长官郭贡入朝为官,然后趁机并了他的地盘。 诏书刚写好,颍川世族就派人来汇报了,言称张闿袭了许昌。 曹操大怒,前番被你使诈逃了,今番一并清算,遂命人整军出征。 这时,荀彧跳了出来:“主公,张闿这厮狡诈如狐,屡次戏耍我军,今番必思虑周全,一战灭之。” 曹操点头:“文若所言甚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今番不可再让他走脱。文若可有良谋教我!” 荀彧道:“今有四面埋伏之计,献于主公!” 曹操急问:“如何四面埋伏?可详说!” 荀彧回道:“明公今得天子,若有诏出,诸侯莫敢不从,否则是失大义,不能长久立足,沦为叛逆!袁术如今占据汝南,寿春等地,兵强马壮,正好为我所用。袁术自匡亭之战后逃蹿淮南,虽占了扬州和豫州部分地盘,然其终没有朝廷认命,名不副实。今明公可下诏一封,封其为扬州牧,然后令其从汝南出兵,征伐张闿,袁术贪其名必出兵,此东面之埋伏;荆州刘表屡次败于张闿之手,可派人往荆州说刘表,要他把守江夏,新野,勿失敌寇南下,共诛张闿,并原谅其前番突袭之罪,刘表必从之,此南面之埋伏;待张袁两军交战,我军从陈留遣于禁南下许昌,张绣出宛城东进许昌,此西、北之埋伏也!有此四路围攻许昌,则敌为瓮中之鳖也,安得不为我所擒?明公再亲统大军出洛阳,接应各方,一并攻之,纵使他张闿两肋生翼,也难逃生天!” “且张闿与袁术先战,不论谁赢,皆可削弱对方实力,待我迁都许昌,四面皆无强敌也!” 曹操大赞:“哎呀!妙计!妙计!文若不愧为吾之子房也!” 于是曹操暂缓发兵,遣使联络袁术和刘表。 淮南。 话说,袁术自匡亭之战被曹操爆锤了一下,退保雍丘,南回寿春,守将陈瑀不让其入城,袁术退守阴陵,集合军队攻击陈瑀,陈瑀逃回下邳(陈瑀堂兄陈珪,侄儿陈登)。袁术又率领余部前往九江郡,杀死了扬州刺史陈温而自领扬州牧,又兼称徐州伯,封部将张勋、桥蕤为大将军,实际掌控了淮南。 袁术拿下扬州后,登城巡视,于流民中发现一天姿国色的女子,名曰冯方女,当即纳为夫人,终日欢乐不止。 这一日,袁术得了一把玉质包梳子,极为精美,当即送与冯方女。 冯方女却用来当头饰,插于发间,平添三分媚意。 袁术有物控的癖好,见之,当即心猿意马,热血翻滚,便要提枪搏战一番。 这时,卫兵来报:“天子下诏,请主公速去。” 第48章 贾诩献计瞒天过海 袁术被打搅了兴致,怏怏不乐,怒道:“屁的天子,分明是他曹阿瞒假诏!” 冯方女在一旁劝道:“终究是天家使臣,不见有违礼数,传出去对夫君名声不好!” 袁术转怒为喜,拉着她入怀,好一番耳鬓厮磨,这才缓缓动身,外出接诏。 传诏的是一个朝廷小官。 袁术行礼接诏,一听要授予他扬州牧,顿时欢喜不已,心道:曹阿瞒还是懂事的,知道来讨好我。 随后又念道征讨张闿,心里不悦,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 袁术得了诏书,打发了朝廷小官,急招众人商议。 “主公,如今我军占有汝南,寿春,庐江三地,地广物博,足可自立为王,何必鸟他曹操,听其差使?”张勋道。 “非也!主公,如今天子在曹,即天下大义在曹,我若违之,则必被天下所骂,如此则对我军不利!”主薄阎象谏曰。 “笑话,大汉气数已尽,早就大失人心。《春秋谶》云:汉家九百二十岁后,以蒙孙亡,授以承相。代汉者,当涂高也。主公,字公路,正应谶语,且前些日子,孙策过江,求主公借兵,并以传国玉玺为质,我主即是天命,如何听从他人指使。”谋士韩胤道。 阎象再道:“话是如此,然天下局势尚未明了,各方诸侯争霸,谁这个时候冒头,必为天下所共击,到时,我等如何抵御?” “我袁家四世三公,门生子弟遍布天下,振臂一挥,遮云蔽日,天下何人敢攻之?”术弟袁胤道。 “好了!好了!先别争了!杨弘,你的意见呢?”袁术制止了众人。 长史杨弘沉吟了一下:“主公,我认为应当接诏,有两利。” 袁术:“说说看。” 杨弘道:“春秋末年,晋国有四位掌权人物,分别为智伯瑶,魏桓子,赵襄子,韩康子,这之中以智伯瑶实力为最,其次为赵襄子,再次为魏桓子,最次为韩康子。智伯瑶实力强大,想侵占其他三家的土地,对赵襄子、魏桓子、韩康子说:晋国本来是中原霸主,后来被吴、越夺去了霸主地位。为了使晋国强大起来,我主张每家都拿出一百里土地和户口来归给公家。三家都知道智伯瑶存心不良,想以公家的名义来压他们交出土地。韩康子最弱听从谋士建议首先把土地和一万家户口割让给智家;魏桓子不愿得罪智伯瑶,也把土地、户口让了。智伯瑶又向赵襄子要土地,赵襄子可不答应,说:土地是祖先留下来的产业,说什么也不送人。于是智伯就发兵灭赵,赵国打到最后只剩一城,后来赵襄子用谋士张孟谈游说另外两家,这才击败智伯,终成赵,魏,韩三家分晋。” “韩魏皆不做出头鸟,所以躺赢,赵国做了出头鸟,差点被灭国!” “如今曹操这诏,大家都明白是假诏,我若逆之,首先被曹操忌恨,必然惹他兴兵征伐,我军自不怕他,可必然两败俱伤,让其他诸侯看戏白捡了便宜;不若顺之,学那韩康子,这厮必然会频繁假诏其他诸侯,必惹众怨,这时我再出头,盟军自来,曹操再强,双拳难敌四手,终将被击败。到时主公振臂一挥,四方诸侯皆响应,名望大增,击败曹操后随即称帝,天下莫敢不从!此一利也!” “张闿乃黄巾出身,机缘巧合下击败了李傕和郭汜,我若击败了他,则等于击败了李郭二人,到时主公必然名声大噪,届时天下群雄哪个敢正眼觊觎主公,周边弱小诸侯还不拎包归附?此二利也!” 袁术一听有道理:“好!好!好!就你会逼逼,此番听你的!传令汝南陈兰,雷薄,领精兵五万,出征讨张闿!” 众皆称:“诺!” 同一时间,刘表也接到了曹操的密诏,要他防止张闿南蹿,他正怕曹操为前番宛城之事清算于他,如何不做个顺水人情? 若非折寿太多,这厮高低得亲自出马,与张闿新仇旧恨一起清算。 陈留。 “哎哟喂,军爷,今儿怎滴这么早,这才刚到晌午!”胖妈妈谄媚道。 “休得啰嗦!快叫小红出来,军爷我即将出征,不知何时归来,今朝一定要好好舒坦一番!”一名军校急道。 “小红,小红,快出来接客啦!”胖妈妈扯着嗓子嚷道。 “妈妈,我屋里有人了!”小红回道。 “军爷,要不你等等?”胖妈妈不好意思道。 “等什么!老子可以走后门嘛!闪开!小红,快开门,我来也!”军校一把拨开胖妈妈,自顾上楼去了。 宛城。 三个小军校相互搀扶着,颤抖着双腿对衣着性感的小橙道:“今番哥几个栽了,你且莫得意,待我们从许昌回来,再与你一较高下。” 小橙妩媚一笑,施了个万福:“奴家必定朝思夜幕望君早归!” 然后三个军校在夕阳的照射下,将身影拉得老长了,一拐一拐的远去了。 许昌。 话说张闿气晕四大家族后,刚退下裤儿想要和貂蝉厮杀一番。 快马来报:“主公,刘辟将军传信,据汝南的黄巾小弟汇报,袁术遣汝南陈兰,雷薄为大将,兴兵五万,正在集结兵马,不日将犯许昌!” “咯咯咯!你这坏人遭报应了吧!谁让你画那等恶心人的画儿!”貂蝉妩媚一笑。 张闿满头黑线,提上裤子便走:“且记着,待我得空,定叫你讨饶!”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个正经样儿!”貂蝉羞恼。 张闿远远的丢下一句:“它能吐‘真经’,帮你洗脸!” 貂蝉愣了好一会儿才醒悟过来,又羞又恼的捂着脸跺着脚:“要死啊你,谁用它洗脸了!还不是你弄我一脸,你...你混蛋!” 城主府。 张闿主持议事。 “我们什么时候跟袁术结仇了?”张闿不解的问。 “或许这又是颍川那群逼人的谋划!”李通猜测。 “既如此,我再给他加点料,把他祖母画上!”张闿凶残的开口道。 “呕!”众皆干呕。 “主公,求放过!中午吃饱了的!”霍笃道。 “切!你们啊!还是见识太浅,还得跟着我多见识见识世面!”张闿不屑道。 “若是老奶奶,这世面不见也罢!”众人摆手拒绝。 这时,陈宫急匆匆的赶来惊慌道:“主公!出事了!” 能让陈宫变色,此事非同小可,众皆正色以待。 “陈留小红,宛城小橙派人送来密信,曹操定下天罗地网之计,欲灭杀我等!”陈宫扯出两条女子肚兜,将上面的传信递与张闿看。 红色肚兜写着:“于禁即将出征,兵伐许昌。” 橙色肚兜写着:“张绣不日出征,兵伐许昌。” 张闿默然,片刻后:“算上东边的袁术,也就是我们即将被三路合围?” 贾诩补充:“不对!是四面!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袁术既动,刘表安敢不从?” 张闿苦恼的皱着眉头:“特娘的,许昌这地儿和我犯冲还是咋滴,怎么这么多事儿,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一个曹操就够呛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袁术,一个刘表,真特娘的当我是小橙,可以一挑三?” 陈宫不理张闿抱怨:“北边是陈留,曹操必有重兵防守,西边是宛城,已然回不去了,南边有大山阻挡,刘表若是把守狭窄小径,我军插翅难飞!” “照这么说的话,只剩东边了?我们要和袁术抢地盘?”张辽沉重。 “不仅要抢,还要速战速决!照此谋划,曹操定然会在我们与袁术军交战时,袭击许昌,合围我军!”贾诩分析。 “许昌不要了?”管亥插了一嘴。 “许昌不能要了!万一我军同曹操开战,城内再生变故,将腹背受敌,防不胜防!”高顺肯定道。 “放弃此地,那我们又去哪里?”臧霸提问。 众皆沉默,眼下危机,非比寻常,用生死存亡之际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时,陈宫霸气发言:“去这里!” 众人望向了舆图,只见他的手指指向了“汝南”城! 陈宫解释:“如今只剩这一路了,杀过去,夺了汝南,自有生路,困守在此,必死无疑!” 张闿听后:“既然如此,众位兄弟随我去会会这袁公路。” “可是我等该如何撤离许昌呢?目前我军兵众约有十万,若贸然离去,只怕颍川世族出兵纠缠或设计阻挠,一旦我等脱不开身,曹操赶来,必死无葬生之地也!”张既担忧道。 贾诩微微一笑:“此事简单,来日主公可派人在城中敲锣打鼓宣传,就说我军自入许昌来,军民无犯,然近日宵小屡次作乱,扰民乱治,实在可恶,为震慑宵小再次为祸作乱,我军将在许昌城外二十里,圈田狩猎,以扬军威,若再有人敢乱来,必将刀枪见血,伏尸百里!民众见之必不敢有异心,颍川世族见之亦可收敛!随后我先遣一军去圈田,设立禁行区,敌人探知消息后,必定不再起疑,我军再尽送辎重钱粮于猎场,敌人巴不得我们铺张浪费,也不会有疑,我却暗藏家小老弱于其中,瞒天过海,最后主公再大张旗鼓的列队整军,鸣锣开道,威严出行。至此我军全出许昌,到了猎场后,在外安排一只轻骑巡逻防止敌人窥探,在内则多设旌旗营帐遮人耳目,待诸事已毕,我军再连夜赶路,往陈国而去,如此可保万全!” 张闿大赞:“此计大妙!就这么办了!” 当天张闿就安排人锣鼓喧天的释放消息,许昌城内人人自危,尽皆遵纪守法。 随后又派军圈地,运输辎重,皆顺利无比,连颍川哪些老阴人都不曾见疑,谁家没圈过地打过猎?这些都是日常消遣之乐,世家常为之! 最后张闿威风凛凛的统大军外去,更是惊骇了众人,各大家族纷纷下令,近日不得招惹这杀才,以免惹祸上身。 就这样,张闿瞒天过海离开了许昌,等到颍川那些人发现时,他已身在陈国,和刘辟合军一道。 刚到陈国,前番探马来报。 “陈兰,雷薄已率军出汝南境,离此五十里!” 张闿惊讶:“来得好快!” 陈宫皱眉开口:“主公,袁军即来,我军当急攻之,先破此军再取汝南!” 张闿忧心:“袁军势大,我怕我军还未击破汝南,曹操就尾随而来,届时首尾受敌,左右难支!” 陈宫思索了一阵:“主公,既然曹操想要许昌,我们也不能让他太过舒心!” 张闿眼睛一眨:“公台有何计?” “可派人暗中劫掠许昌各地,坚壁清野,让他曹操缺粮,为我军拖延时间。”陈宫娓娓道来。 “这法子好,许昌无粮,民必生乱,也让四大家族和曹操头疼一下这许昌百姓的热情!就这么干,好好招待一下他!”张闿赞同。 “既然计划定下了,我军当速行!张辽,与你精兵三千为先锋,先去敌住陈兰,雷薄,我自引大军随后接应!” “诺!”张辽得令而去。 “刘辟,龚都,何曼,管亥,你四人各带黄巾兵五千,四处劫掠,但凡是庄稼,粮仓一律焚烧之!不过尔等切记,若遇世家大族出兵袭击,万不可与之硬战,以免中计!” “诺!”四人出帐飞马而去。 “徐晃,李通,许褚,太史慈,领精兵两万,随我和陈宫接应张辽。” “诺!”得令之人自去备军。 “贾诩高顺等余下诸将共守陈国,以防曹操来袭!” “诺!”众人各自领命而出。 汝南。 陈兰雷薄自得袁术将令,连夜整军备战,火速出军,不多时,已到汝南边境。 行不多时,撞见了一只兵马拦路,正是张辽。 “将军,前方约有三千兵马拦路!”探马报。 “三千?嚯哈哈哈!我大军五万,何人给他的勇气,敢如此猖狂?”陈兰大笑。 “莫非有诈?”雷薄疑惑。 “区区黄巾安懂兵法?”陈兰不以为意。 “传闻张闿屡次让刘表吃亏,我等切勿大意,坏了主公大事!”雷薄劝阻。 第49章 张辽扬威 “有理,这样,你领大军在此安营扎寨,我领五千人去一探虚实,如真有埋伏,我等凭此寨足可自立,可破敌诡计!”陈兰建议。 “我意也是如此!”雷薄赞同。 两人商量已毕,陈兰便召集五千兵马,自去探路。 不多时,两军相见。 “我乃袁术上将陈兰,何人拦我去路?找死不成?”陈兰率先出阵喝骂。 张辽闻之,亦是拍马出阵:“贼将休得放肆,张辽在此,尔等识相当速退,以免人头不保!” “小子胡言!本将长这么大,还从未见过似你这般狂傲之人!别说本将以大欺小,不给你机会,汝可敢出阵一战?本将让你这跑山贼寇开开眼,见一见世面!”陈兰哂笑。 张辽拍马提刀径入两军之间,用手勾了勾:“你既找死,吾当满足你!来战!” “匹夫无礼!尔无全尸也!看枪!”陈兰大叫一声,拍马来刺。 张辽与之战了三合,大约知道了其实力约莫三流,心下暗忖:我若一刀结果了这厮,彼军众必四散而逃,赶之不及,不若擒了这厮,以作筹码,令其军士投鼠忌器!可获彼军也! 思量已定,张辽虚晃一刀,拨马便走,陈兰以为张辽不敌,便要逃命,大叫一声:“休走!”便提枪来赶。 张辽却故意按住马辔,让马缓行。 陈兰见状,心中大喜,催马前进,使得十二气力,猛得戳枪直取张辽背心。 张辽早已暗中察觉,将上身伏于马背,避开了这枪,然后探出手来,握住了枪身,骤然发力,顺势将陈兰的长枪,拽飞了出去。 陈兰失了武器,心中大惊,暗叫苦也!本欲拨马逃离,耐何座下马快,已与张辽坐骑齐平。 只见张辽猿臂轻展,一把抓住陈兰的甲绦(连接甲胄之间的绳子),将其扯了过来,横担于马上,然后拨马回转,站于两军前。 “尔等主将已被我擒下,速速弃械投降,否则我砍这厮脑袋!” 袁军惊骇莫名,本欲出阵抢人,奈何张辽之刀已悬于陈兰的脖颈之上,只需轻轻一划,立马身首分离。 随即又对手中的陈兰喝到:“快!不想死的话,叫你的人马速速投降!” 陈兰早已吓得四肢瘫软,本以为即将一命呜呼,不想却有生机,当即叫骂:“你们这兔崽子,快快放下兵刃,想害死我不成?” 张辽再喝:“快放下武器,速速投降!否则杀了这厮。” 张辽所带三千兵士亦是齐呼:“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袁军兵士一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老子被杀,尔等也跑不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则大家一块玩完!”陈兰被张辽的刀刃划破了皮肤,急切的吼叫。 最后,似乎有人明晓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自家将军都打不过这厮,俺们这些大头兵能干过他?显然不能,与其被杀还不如好好活着!于是有那性格怯弱之人开始带头丢下了兵器,举手投降! 这种情况,只要有人开头了,其余大多都会选择从众。 张辽见袁军开始投降,心中大松一口气,急领军士去接收俘虏。 当然袁兵之中,也有那胆大不愿降的,瞅了一个空当,纷纷逃命告密而去。 张辽只顾收押眼前这大半军士,却不作追赶。 不多时,张闿引军前来接应。 张辽随即解陈兰相见。 “我勒个去,文远,你这也太猛了!一个人单挑了五千袁军,简直牛得不要不要的!”张闿盛赞。 张辽不好意思的笑道:“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越是靠近淮南,我的身体之中就迸出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好像可以一个打十......万个!” 张闿顿感诧异,莫非这厮觉醒了天命神通? 众所周知,张辽能进武庙,离不开孙十万的大力支持! “主公,陈兰只带了五千先锋来此探路,后面还有四万多人,眼下正跟随雷薄安营扎寨。想来刚刚逃蹿的那些袁兵,已经将陈兰兵败之事的消息带了回去,我军当早做准备!”张辽建议道。 “有理!文远可有打算?”张闿赞同并问道。 张辽兴奋道:“我有一计,可擒雷薄!” 张闿急问:“何计?” 张辽道:“待会儿,我在俘虏面前动员一番,就说我今夜要去劫雷薄营寨,要他们前头带路!然后故意令看守的人懈怠,这群兵士中有那不老实的,定会逃回去告密!令雷薄知晓,早作防备!然而我却正用此诱敌,今夜三夜,我依旧带兵去劫营,主公可提前遣两军从左右包抄,埋伏在外,雷薄知我来,必然设伏,待他伏兵尽出,我在内牵制敌人,主公在外围攻敌人,两相夹击,可获全胜!” 张闿张了张口,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我收回刚刚的话,你这哪是要一挑五千,分明是要一打五万啊!” 少倾。 张辽开始在俘虏面前征召士兵:“弟兄们,今夜我要去劫雷薄的营寨,有没有人愿意做向导,替我领路,若得成功,必然重赏!” 然后等了好一会儿,居然没一个应声。 张辽大怒:“孬种,废物,我要你们何用?” 言罢,拎起手中马鞭,见人就打,鞭鞭入肉,拉出一条血印,一连打了二十来个,方才住手,然后愤愤而去。 随着张辽离去,看守俘虏的士兵好似吃瓜的八婆,立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然后,袁军之中,果有军士偷偷摸摸的溜出了营地,往雷薄营寨而去。 雷薄营寨。 “此事当真?”雷薄惊问。 “小的亲眼所见,岂能有假?那厮见我们没人给他带路,便乱发脾气,将我们一通好打!将军你看,好长的血印,疼得要死!”逃回来的兵士将手臂上伤痕展示给雷薄道。 雷薄随意一瞥,便自顾自的言语:“我正要与我那陈兰兄弟报仇,没想这厮居然寻上门来,自己找死,天赐此良机,合该他死,待我先斩此獠,再诛张闿,主公必然重赏,届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随后,雷薄命人虚设营寨,只留少许人马在营中饵敌,然后将士兵埋伏于寨旁,只待敌人至此,便围杀之。 是夜,三更。 张辽仅带五百精锐,摸近了雷薄营寨,砍翻看门军士,然后打开寨门,冲了进去。 进入营寨后,张辽诸事不干,只是放火。 这时雷薄引伏兵从寨外而来,将其团团围住。 “哈哈哈!匹夫!汝中我计也!速速下马投降,留尔全尸!”雷薄大笑。 “匹夫安敢算计我!看刀!”张辽毫无惧怕,提刀拍马直取雷薄。 雷薄与陈兰实力相当,自知不是对手,便不与张辽硬刚,只是命军士围杀。 张辽带领五百精锐奋起反抗,左冲右突,如无人之境!很快衣甲就被鲜血染红了! 雷薄见张辽神勇无敌,很是恼怒,不断催军士上前围杀。 就在这时。 “杀!休走了雷薄!” 两军正厮杀间,突然一通鼓噪,天地四方皆有喊杀声呼啸而来。 许褚、李通各引一军从东南,东北而来,太史慈、徐晃亦领了一军从西北、西南杀来,四人各自围了一方,将雷薄的军士团团围住,厮杀不已。 袁军大乱,各自溃散,雷薄见状,大吃一惊,自知大势已去,抵挡不过,拨马便逃。 张辽早已看见,岂容他走,奋起神威,劈开身旁碍眼的袁兵,杀开一条血路,直冲雷薄而去。 雷薄被众兵围困,行进受阻,很快就被张辽赶上。 “敌将看刀!”张辽大喝一声。 雷薄见状,只得硬着头皮与其交战。 张辽生猛,三合过后,一刀砍断雷薄所乘之马的马腿,那马一声嘶鸣,将雷薄掀倒在地。 雷薄慌乱之中,正待要起身,接着逃命,一把大刀顿在了他的肩膀上,只要持刀者略一用力,他可立死。 为保性命,他只得站立不动,双手高举,作投降状。 “尔等主将在此,此时不降,更待何时?”张辽朝四周大喝,声动四野! 四周袁军闻声,惊骇万分,主将已失,外又有伏兵,如何得生?遂纷纷跪地投降。 随后张辽与徐晃等人合兵一处,接收俘虏,押解雷薄见张闿。 此战,袁军死伤数千,余者大多被俘。 “哈哈哈!痛快!这仗打得真是痛快!短短时间,灭尽袁术五万大军,项羽再生亦不过如此!文远真猛将也!”张闿命人先收监了雷薄,以后再发落,然后拍着张辽肩膀开怀大笑,极尽赞美。 陈宫等人也各自称赞,夸耀不止。 然张辽却神情淡然,目光坚毅,朗声道:“主公,如今陈兰雷薄被擒,其军已失,然汝南未知!我有一计,愿主公相助,某可立取汝南!” 张闿目瞪口呆,惊掉了下巴,他眼珠儿左右一看,徐晃等人亦是此等表情。 陈宫更是将头附于张闿耳边小声的询问:“文远吃药了?” 李通将头凑了过来:“听说他在小黄哪儿败了阵!是故火气旺!” 许褚接过话来:“不应该啊?文远可是很强的!” 徐晃小声道:“莫非身体亏了?” 太史慈提议:“要不我找便宜老爹给他开点补药?把场子找回来!男人嘛!还是要挺才好!” 张闿咳嗽一声,将众人推开:“文远说来!” 张辽亢奋道:“愿请轻骑两千,衣服旗号全换成袁军,然后将主公你囚于囚车,快马加鞭,星夜赶往汝南,见着城中军士,只言是陈兰雷薄将军擒获张闿在此,特解来关押,送往寿春请功!待守兵开门,我即趁机占了城门,杀入城中!如此,城可得也!” 众将皆瞠目结舌:你特娘的真敢想啊! 陈宫听得入神,险些掐断了唇边胡须!他感觉自己首席军师的地位再一次受到了挑战! 张闿则满头黑线,呆滞的咧嘴讪笑,泪流满面,这群逼人怎么动不动就要献祭我!然此计大妙! 不久后。 一队骑兵,拖着一辆囚车,风驰电掣般赶往了汝南,留下了漫天灰尘。 汝南。 一群守兵蹲在墙角躲太阳,吹牛打屁。 “兄弟,你说陈兰和雷薄二位将军会成功么?听说那张闿凶残无比,杀人如麻!是个狠角色呢!” “我看其画像不像啊!粗糙中透露出一股英气,感觉就是一朴实村汉,看着挺老实憨厚的!” “你呀,就是没啥见识,这样的人才是狠人!咬人的狗从不呲牙咧嘴!” “哥几个快别聊了,快看!有情况!” 汝南城头众兵士赶紧起身,个个手持兵器,神情紧张。 只见天边扬起一片尘土沙粒,遮天蔽日,好似那沙尘暴一般,也不知是敌是右。 少顷,一队人马出现在了汝南城下,个个身染血迹,衣甲残破,一看就是刚经历过一番大战。 守军一看是自家衣甲旗号,方才放下心来。 守城军校急问:“你等何人部下,为何来此?” “快开城门!陈兰雷薄二将军出师大捷,擒获了张闿,命我等送来监押!”张辽拍马出阵,趾高气扬的喝道。 城上军士闻言,俱皆躁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为首的军校却是有些怀疑:“真的抓住了吗?可押上前来,待我等放下一人照图比对,方可放你入城!” 张辽暴躁道:“休得啰嗦!老子还要赶回去杀敌挣功劳,耽误了某的前程,与尔等不死不休!” 城上众人一听这态度语气,心理有了六七分相信,只有真正的厮杀汉才能这样跋扈嚣张。 城头的军校陪着客气道:“这位将军,非是我们故意刁难于你,只是上头有令,凡一切入城之人都要核实,以防贼人骗城!” 张辽不耐烦的吐了一口唾沫:“呸!什么鸟规矩!啰哩吧嗦,好不爽利!来人,将张闿推上来!” 然后又对着城楼吼道:“你们特娘的快点派人下来!惹毛了俺!禀过二位将军,砍尔等狗头!” 城头军校脸色一变,心惊胆战,深怕恶了这厮,率先开口:“将军稍带,马上就吊下去一人查验!” 随即,那军校叫了一个人,将其装到竹筐中吊下了城楼! 第50章 彩蛋之陈到 同时,张辽军中,有一辆囚车被推了出来,停在了部队最前方! 张闿全身甲胄尽卸,身着囚服,身子困于囚车之中,手脚皆用锁链捆绑,只留一个脑袋耸立在栅栏外。 那吊下来的士兵,手持一张帛书图画,点头哈腰对着张辽行了一礼。 张辽满眼不屑的哼了一声催促道:“快点!快点!” 然后他又对对城楼喊道:“快去叫人备下吃食,老子厮杀一天,饿死了!” 城头军校立马回应:“这就安排!保管满意!” 那前来核实的小兵,一听张辽催促,三步并做两步来到了囚车前,只见囚车之人,蓬头垢面,眼神颓废,看着虚弱之极,那囚车上还残留着好多口吐的污秽,想来是车速太快,赶得急,将隔夜饭都给震出来了! 随后他拿出了张闿的帛书图画,鼻子是这鼻子,眼睛是这眼睛,眉毛也是这眉毛,最妙的是,这胡子也一模一样!那土老帽的气质更是一般无二!朴实无华! “是他!是他!真的是张闿!与图画一般无二!他们真得抓住了他了!我的乖乖!这是好大的功劳!怎么滴也得赏个将军吧!”查验的小兵手舞足蹈的兴奋喊道。 城楼军校一听,不再怀疑,更是笑容满面对着张辽等人道:“将军稍等,这就为你们开城门!” “特娘的,快点!磨磨唧唧!”张辽更加嚣张跋扈道。 那检验小兵更是讨好上前打听:“将军,你们是如何捉作张闿的!小的听说他穷凶极恶,杀人如麻,残暴的很!” 张辽嗤笑一声:“屁得凶残!我家将军出马,只十合不到就将其挑落马下!活捉了这厮!都是名不副实的虚假传言!” 那检验小兵立马对着囚车吐了一口口水:“呸!什么玩意嘛!吓得我这许多日子睡不好觉!” 张闿虚弱的回了一嘴:“小子!你马上就可以睡好觉了!” “嘿…忒!要你说!”检验军士又赏了他一口唾沫! 这时,楼上的军校放下了吊桥,然后领着人出城相迎! “将军久等!将军久等!快请入城!兄弟为你们接风洗尘!” 张辽满眼不屑:“免了!老子胡乱对付一口,还要赶回去挣功劳!听说张闿那厮在陈国得了不少宝货,去迟了,毛都捞不到!” 言语间,却是开始朝城门骑马走去。 那军校陪着笑脸:“我也听闻那张闿黄巾出身,到处烧杀劫掠,抢得财宝无数,可惜兄弟没这好命,此番出征没在名单上,否则也能挣些功劳,换点酒钱潇洒一把!” “哈哈哈!你倒是个不贪心的!”张辽笑道。 几句闲话一说,张辽已然入了城门,他转头一喝:“都特娘的快点!” 那守城军校对他这种跋扈的气质很是羡慕,这才是真性情,毫不扭捏,畅快无比,哪像他这个看门的,毫无乐趣可言,若是跟了他家将军,指不定自己也能这般快活,随即问道:“敢问将军名号?是何人部下?我欲调往投之,鞍前马后!” 张辽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人马都入了城,随即一个玩味的眼神丢了过去:“我叫张辽,字文远,是张闿的部将!你却是没机会效命了!” “张辽!好名字!还有字!讲究!张闿?这是哪位将军?不认识啊!但又似乎在哪里听过!嗯?张闿!我去!敌……”军校评头品足,一一点评,然后待其醒悟后,惊的肝胆俱裂,便要呼喊敌袭! 然而张辽却先他一步,手中长刀一舞,立马将刀横在了他的脖子上,朗声喝道,声若惊雷: “张辽在此,不想死的!速速投降!杀!” 随后,他身后两千骑兵一起发作,瞬间就将与周边军士火并,抢上城楼,霸占了城门! 囚车附近的检验小兵人都吓傻了,双腿无力,呆立原地,敌袭!这是敌袭! 早有军士第一时间就将张闿放了出来,递给了他一把武器。 “嘿!你在哪儿发什么呆?”张闿持刀询问。 检验小兵瞳孔紧缩,面色苍白,嘴唇颤抖道:“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道什么歉!我就喜欢你吐口水那桀骜不驯的模样!”张闿不满意道。 “嘿…嘿…忒!”检验小兵听从他的建议,颤抖着送了他一口口水,希望他喜欢,放了自己! 张闿:“……” 这是特么的什么神级理解?真有求必应! 片刻后,他竟笑了出来:“哈哈哈!你特娘的给老子逗笑了!罢了!不与你计较,双手抱头蹲到墙边去!” 检验小兵劫后余生,汗如雨下,十分听话的走到了墙角,静静的蹲着。 现场很快就被控制住了,张辽一边命人于城楼上燃起狼烟,通知陈宫等人速来接应!一边派人看押俘虏,把守戒备。 至于那守城军校和检验军士没被杀的理由很简单,他们是个合格的守城兵!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杀!” 一彪人马冲出,原来是守城大将陈纪正在筹备粮草,忽见狼烟,只恐城门有失,便着急忙慌的赶来查探情况,却不料城门已失,贼人已入! 于是当下大怒,挺枪拍马直冲张辽而来。 “何方宵小,敢赚我城池!纳命来!杀!”陈纪大叫一声。 这陈纪也是袁术一员水货上将,翻遍史书,只有一句:前错用陈纪,每恨本意不遂。 术初许策为九江太守,已而更用丹杨陈纪。后术欲攻徐州,从庐江太守陆康求米三万斛。康不与,术大怒。策昔曾诣康,康不见,使主簿接之。策常衔恨。术遣策攻康,谓曰:”前错用陈纪,每恨本意不遂。今若得康,庐江真卿有也。”策攻康,拔之。 演义记载:纪乃扬州丹杨郡人,曾任九江太守。袁术称帝后分七路征徐州,陈纪位列第三路上将居右。但是,袁术军不幸战败,其也在寿春被曹操军逮捕和李丰、乐就、梁纲并遭到斩首。与曹魏陈群的父亲陈纪,同名但不同人。 张辽二话不说,舞刀拍马,截止了他,与其相斗,不三合,手起刀落,斩陈纪于马下。 遂后张辽声若洪钟,大声呼喊:“雁门张文远在此!何人敢来送死?” 跟随陈纪一起来的军士,见主将已死,立即作鸟兽散,四下溃逃! 陈纪阴魂不散,至死方悟,你特娘的介绍我就是让我领盒饭下线! 关在监狱中的陈兰雷薄瑟瑟发抖! 张辽只恐城中还有敌将,点了五百人,于城中来回驰骋厮杀,凶猛无敌,但有那不开眼的,送他一刀,身首分离,血洒大街。 “降者不杀!抵抗者死!” 袁军闻言,或逃命而去或当街跪下等待,举手待缚! 非是他们怯懦,而是这杀才太过凶猛,城中来回数圈,无一人能让他出第二刀! 张辽见附近敌人已服,拍马舞刀又领人冲杀其他三门守军,各守军见其浑身鲜血,犹如嗜血罗刹,俱皆不敢抵挡,各自逃散。 不多时,陈宫率领大军和张闿汇合,命军士接收了城门,后领众将入城支援张辽。 然所过之处,袁军一动也不动,尽皆急切嚎着:“快!快!绑了我!我等投降!” 有那率先被绑了的军士,率先跌坐在地呜咽哽道:“妈妈!我活下来了!” 有人问:“何以至此?” 军士不答,只是将头偏向一侧,以目视之:“诺!不怕死的都成两截躺地上了!” 众人视之,嘶!倒吸一口凉气!有脑袋不见了,有脑袋带肩膀不见了得,有拦腰断了的,还有连人带马一刀两段的! 只看残尸惨状便知此人何等神勇! 张闿恐张辽势单,催促众将接应! 少倾! 众人在最远的南门找到了他! 张辽横刀立马,全身浴血,身前跪着数千兵士,俱皆双手举天,作投降状,噤若寒蝉! “文远!文远!我们来了!”张闿等人急切的呼叫。 张辽闻言,回首一看,嘴角一扬,满脸灿烂微笑,胸中大气得落! 然后倦意袭来,两眼一黑,刀离手,人倾斜,脱离马背,倒了下去。 众人大惊,皆以为张辽受了重创,已然不支! 身子正待要落地时,张闿快马赶上,只在马背一跃,扑到了他的身下,后背着地,将去脑袋护在怀里。 “文远!文远!你可别吓我们!”张闿颤抖的呼叫,众人也围了上来。 然而回应他们却是张辽如雷的鼾声。 众人赶紧上下探查,连裤头都看了,并没有发现致命伤,最终得出结论,是累了!这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去。 突然清风徐起,淡淡的血腥味四处飘荡,张辽呓语:“兄弟们莫怕!俺已杀出了一条血路!” 众人闻之,皆四十五度仰面朝天! 特娘的!就你会逞英雄!害得老子被风迷了眼! 自闻曹操之天罗地网后,众人明面轻松依旧,但内心却是打鼓! 四面合围!能逃得出去吗? 以后众兄弟还能一块玩耍么? 张辽更是将这诸般压力拦于己身!他知道,不得汝南,兄弟们就无路可去! 为兄弟开道,义不容辞!遂不顾生死! 张闿派人找来了一张床榻,众人合力,轻手轻脚的将之搬到了上面,然后抬到了城主府,让人不去打扰! 此战,张辽喜提“五万避张”之称号,意思是五万以上的人见了张辽最好避开! 更是荣获汝南当地颁发的最佳男主角,最佳导演,最佳服装设计,最佳原创剧本,最佳视觉效果,最佳台词!张辽一战封神,成功出圈。各大老板明里暗里竟相打听! 曹老板:我誓得此人! 孙十万:重金聘之! 刘大忽悠:只要你来!职位随你挑! 汝南一带的小儿啼哭,闻张文远之名乃立止! 张闿则混了个最佳配角! 有人采访:为什么不用替身,或者到了城门后才钻入囚车,这样可免受许多苦难。 张闿装逼的表示:表演的最高境界就是不演! 检验小兵抢镜大赞:若非如此!安能骗过我! 陈宫等人喜提最佳龙套! 太史慈、许褚、李通、徐晃:所以我们就是那个等呗! 当然,此间还有幕后彩蛋,先收藏投票,富裕的给点免费金币打赏方可看之! 陈到:所以我就是那个什么蛋? 张闿:“……” “谁带他来的?快关掉直播!不要暴露了!靠!我用来赚流量的惊喜就这么曝光了!!” 检验小兵高高举手:“是我!是我!” 张闿:“嘿…忒!” 陈到,字叔至,汝南郡人,三国时期蜀汉将领,以忠勇着称。 陈到大概在刘备担任豫州牧时追随了他,深受信任,长期统率其帐下精锐强悍的“白毦兵”,被称为“西方上兵”,悍勇善战。 蜀汉大臣杨戏及晋朝史家陈寿都将陈到与蜀汉名将赵云相提并论,两人都是以忠勇着称,陈到的官职和名声在蜀汉将领中,也仅次于赵云。 这能说明啥? 第一:这家伙是带特种兵的! 第二:这厮能和云大怒相提并论!其武力不低!云哥超一流,给个二流不过份吧,要不如何相提并论? 据不靠谱的野史记闻:赵云平素温文尔雅,一旦发怒,就变成了另一个人,战力飙升!有人猜测那人即陈到也!也就是说此人是个隐藏的超一流大佬! 总之此人定为三流统兵,二流武力,三流智谋是合理的!谁让人家能带特种兵呢!没点脑子带得动? 陈到为何会出现? 且说张闿得了汝南,命陈宫等人接收了俘虏,安民已毕! 此战算上陈兰雷薄送来的人,前前后后约莫有七八万人! 其中汝南守兵占一半,这些人战力不强,穿上甲胄可能也就能和黄巾兵一较高下,更兼其人心向袁,留之无用! 因此张闿释放了这群人,让他们归家和亲人团聚。 而检验小兵也在其列! 他兴致勃勃的回了乡里找到了自己的儿时玩伴陈到。 “叔至,我给你说!这张闿果然非同一般,有大气量,能成大事!你若去投之,肯定混得比我好!”检验小兵叽叽喳喳推荐道,连带着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并吞出。 “你吐他口水,他没杀你?”陈到面色刚毅,目光如炬,嗓音低沉道。 第51章 刘安与花魁 “是啊!我都以为要挂掉了!结果却活下来了!你说刺不刺激!最可贵的是他将我们都放了,归家种田,过好日子,每人都给发了一笔赏钱!”检验小兵骄傲道。 “这倒是难能可贵!不滥杀无辜,只此一点便胜天下许多人也!也罢!且去走上一遭!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就看他有没有这个眼力相中我!”陈到决定道。 “太好了!我认识他,我带你去!”检验小兵欢喜道。 就这样陈到来到了张闿的面前。 张闿一听是陈到,当即引他和众兄弟见面,表示热烈欢迎,还安排了一场友谊赛,让他和李通切磋了一把,两人酣战一百合,陈到以微弱优势取胜。 张闿立即以征北将军的名义加封其为校尉,并重赏了那个小兵,封他为小校,赐名陈四娃,归属于陈到指挥,然后又集合所有精锐兵士,拍着他的肩膀道:“看中谁挑谁!与尔三千兵,组建山地兵!” 汝南多山,弯弯绕绕,遮遮掩掩,大队人马很难铺开,普通的战法很难打出效果,除非能熟悉山战,林战! 显然陈到是这方面的专家! 要不然他也指挥不了以山地战闻名天下的白毦兵。 汝南得破,张闿心安不少,因担忧曹操赶来,威胁陈国,故和太史慈点了了亲属十骑兵,星夜回陈国,准备将大本营迁往汝南避祸! 留陈宫,张辽,高顺,许褚,李通,陈到并所有精锐人马一并守城,防止袁术反扑。 两人沿着旧路,人不落马,马不停鞭,往陈国赶去。 出城七十里,眼看天色将黑,张闿与太史慈商量找个地方吃顿饭休息一下再赶路。 突然小兵指路:“主公,前面有一户人家,我们可以去落脚!” 张闿抬头远眺,只见一处茅屋宅院,炊烟袅袅,果有人家! 随即大手一挥:“走!” 片刻后众人踏马而至,拍门叫喊,主人家闻听声响,当即出门查探。 “你们是何人?”一个年轻猎户走了出来。 张闿上前搭话:“这位小哥,我们从汝南来,人马困乏,腹中饥饿,想要讨些吃食裹腹,不知方便与否?” 年轻猎户不搭话,反而绕着他走了两圈,上下一番打量,惊道:“你是汝南新主张闿?” 张闿眉头一扬,内心欢喜,咱已经这么有名了吗?连山野村户都认识! 张闿笑道:“正是!不知小哥如何识得我?” 年轻猎户道:“昨日我去汝南城中贩卖猎物,正巧遇见你们攻城,因此认识!” 张闿点头:“原来如此!不知小哥如何称呼?” 年轻猎户道:“我叫刘安,在此以打猎为生!” 张闿愣了愣,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谁。 一旁的太史慈喜道:“既是猎人,家中必然有肉,刘小哥,快煮来与我等解饥,定不会少你钱财!” 刘安愣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又作喜态:“各位军爷,请入院中少歇,我这就去弄吃食。” 众人入了院内,找了几块劈柴的树墩坐下,刘安自去屋内收拾吃食了! “你咋了?饿傻了?”太史慈见张闿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疑惑的问。 张闿一呆,然后回神道:“什么?大兄你说什么?” 太史慈一拍额头无语道:“真的饿傻了!” 然后不去理他,环视庭院,整齐有序,自顾自的叹道:“这刘小哥的院落干净整洁,想来必有贤妻帮其收拾打点,这么年轻就有老婆,好本事!” 张闿闻言如遭雷击,脑中划过一道闪电,立马串联在一起了。 刘安!贤妻!卧槽! 然后飞也一般的起身冲进了屋内,惊声大叫:“刀下留人!” 翻遍野史,有这么两个人特别出名,一个是吴起,一个是刘安!他俩都干了同一个事儿,就是杀妻,但是后者更恶劣! 据《孙子吴起列传》记载,吴起是卫国人,善于用兵,曾经在鲁国做官。当齐鲁两国开战时,吴起为了做鲁国将军,取信于鲁国君臣,就杀掉了自己的齐国妻子。于是如愿做了将军,打败了齐国。这就是着名的吴起杀妻求将。 另一个人呢就是刘安,刘备被吕布击败,逃亡许昌投曹操,路过豫州,以自己汉室宗亲的身份招摇撞骗,一路骗吃骗喝。 碰巧遇到了刘安,刘安见其身份尊贵,想要讨好他或者想要出名亦或者求财,反正为了打动刘备,一刀嘎了自己的妻子,做成肉菜端与刘大耳享用,大耳贼吃后直呼好吃,差点喊出再来一碗。 后来刘备知道他吃了刘安的妻子,愧疚不已,告之曹操,曹派人送了两百金送他!这便是着名的刘安杀妻! 张闿可不想吃人肉! 只见他一脚踹开后厨房门,抢了进去。 眼前所见,刘安正将一美貌女子劫持在怀,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拿了剔骨尖刀,面色凶狠,正欲下刀割断其喉咙。 张闿再次急呼:“刀下留人!” 那美貌女子见人进来,泪流满面,呜呜直叫,手脚并用的挣扎,刘安见有人闯入,慌了神,愣住不动了! 随后赶来的太史慈随手抄起一条柴棒,直直的扔了过去,打掉了他的尖刀。 张闿慌忙上推开了他,抢过了女子:“刘小哥!你这是做甚?家里没肉你就明说嘛!我们吃饭就可以了,干嘛要杀你妻子给我们吃!呕!” 太史慈一听:“呕!你特娘的想要我等吃人肉?呕!我特么……呕!怪不得门口你一阵犹豫!” 那女子惊吓道:“我才不是他妻子!他疯了!呜呜!好可怕!居然想要白嫖,毁尸灭迹!” 张闿哑然,脑袋飞速乱转,莫非此事另有隐情? 片刻后,众人将刘安和那美艳女子带到了院落! 刘安一脸惶恐的立于院落中,不知所措。 而那美艳女子,惊惶未定,面色苍白,显然受惊吓不小。 “刘小哥,你且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张闿指了指那美貌女子道。 刘安稳了稳心神:“她不是我妻子,是城中请的花魁娘子!” 张闿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想不出一个猎人和花魁娘子有什么交际。 张闿好奇的再问:“你且说说看!” 刘安娓娓道来,原来他是附近刘家村的村民,家道破落,没钱,娶不起媳妇,时常被村里的长舌妇奚落,于是一气之下搬了出来,本以为离开了,就两耳清净,没成想那群长舌妇还是不放过他,经常跑来取笑他还没有取媳妇啊,我家都抱大孙子了!呵呵呵! 于是他思得一计,进城请一个花魁娘子来家居住,扮作夫妻!以此堵那些长舌妇之口! 自花魁来后,效果立现,别人见他家中有美貌女子且比自己的好看,便没人再来骚扰! 张闿满是疑惑:“你有钱请花魁娘子,没钱娶媳妇?再说了她一花魁娘子如何来你这儿?” 花魁娘子接过话来:“本来我俩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然自袁术来了淮南后,苛捐杂税日多,生意不景气,这些达官贵人又喜欢吃霸王餐,点了姑娘不给钱,我等也是需要生存的,于是接了一些私活!机缘巧合下碰见了他,一番交谈,达成约定,他每月会将打猎的钱给我,我则每月抽时间来此小住几日,帮他充门面,别无其他关系!” 连花魁都这么卷的么?还要搞副业!呜呜呜,生活虐我千百遍,我待生活如初恋!各位牛马速去搬砖! 张闿听得头晕目胀又问刘安:“你又如何要杀她?” 刘安目光闪烁:“我想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因见将军富贵不凡,若是能讨得你欢心,料想是一通好造化,昨日入城已卖光了猎物,家中无肉,因此想借她之肉献媚将军。” 美貌女子大骂:“黑心鬼,我好心以低价出台助你,你却恩将仇报,你不是人!” 刘安不言,低头默然。 张闿也算是理清了来龙去脉,当即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仰者吞云吐雾,笑看风云;俯者洗衣拖地,低眉顺眼;俯仰之间则多认义父,自可得大造化!岂不闻那三姓家奴之温侯吕布,如今亦是当世群雄,割据一地?你若有心,当以此为经验,用心钻研,自可得一番成就,何必害他人性命而求富贵耶?” 刘安得言,大喜跪拜:“闻听大人之言,醍醐灌顶,振聋发聩!然恨无门路,求大人慈悲,一发指点,将来某若发际,必当衔环结草,以报厚恩!” 张闿深叹一口气:“罢了!见汝可怜,又是个有志之人,吾且为你指点迷津!吾曾在宛城居中,听哪里的荆州军士讲过,荆州樊城有一富家翁,姓寇,热情好客,贤民远播,最喜欢送人儿子,你且去投他,若攀得上这层关系,将来自有发际!” 刘安再拜,当即入屋,只两三下便收拾好了行礼,然后头也不回的奔荆州而去。 太史慈疑惑:“我怎不曾听说过有这等人物?” 张闿讪讪一笑:“大兄你忙着和小橙交战,自不曾听闻!” 太史慈点头认同:“有可能!” 刘安一走,院中只剩那女子,局促不安! 张闿上下打量,那女子生得面白如粉,身材圆润,颇有些杨贵妃之肥美!且身材较寻常女子高大,宝器浑圆,臀儿厚实,曲线优美,端得一好衣架子! 见她怯怕,笑道:“你莫怕,我等不是坏人!你叫什么名字?” 美貌女子回道:“我是汝南百花楼的姑娘,名叫绿绮!” 张闿恍然一悟:“哦!是小绿呀!看来是上天指引你与我们相遇,这命运二字,妙不可言!遇见我合该还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遂即又道:“你且去为我等做点正经吃食,饭后必有厚报!” 女子闻言而去,不多久,热腾腾的饭菜便已做好!众人大饱一顿。 张闿又问:“你在此地居住日久,可识此间之路?” 小绿回道:“常听刘安说起!” 张闿大喜:“我欲快速赶往陈国!此间有近路乎?” 小绿思索了一会:“却是有的!” 张闿急问:“快快说来!” 小绿娓娓道来:“此地名为刘家村,要通陈国,有两条路可走!一条大路,平坦多曲折,费时不少!大路旁有一座山,曰:卧牛山,由此山小路而过,可比大路早大半日时光入得陈国边境!只是…” 张闿疑惑:“只是什么?” 小绿再答:“只是刘安曾说,那山上有大虫!他寻常打猎都不敢过去?” 张闿放下心来:“无妨!” 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语方才转入正题! 张闿道:“你有何才艺,且施展开来,让我为你指点一二!” 小绿想了一下,摔起绣裙,翩翩起舞。 一曲舞毕,张闿用手支了支太史慈:“咋样?” 太史慈咂摸着嘴道:“完全没有脱裤子的冲动!淡出个鸟来!” 从众皆是点头认可:“白瞎了这副好身材!” 小绿听众人评价,小手不时绞动衣角,尴尬不已,没想到她如此不堪入目! 想来这几位是从大城市里来的,见过世面,于是福了一福,虚心请教:“望将军教奴!” 张闿起身,拿了一根竹棍,来到了她身前:“听我指挥!” 小绿聚精会神,翘首以待! 张闿发生:“左手捏兰花指放于唇边,右手举起,呈兰花掌随意放于脑后,胳膊往后压,右脚轻抬往前一步,脚尖点地,侧身,提腰扭胯,抖!最后这个动作要抖一个节拍!然后左右互换!来,走一个! 一嗒嗒,左手;二哒哒,右手;三哒哒,抬腿;四哒哒,侧身;五嗒嗒,收腰提臀;六嗒嗒,抖;七嗒嗒,继续;八哒哒,收,左右互换,再来一次!” 仅仅几个简单的动作,直把太史慈看得口水直流:“有了!有了!” 正待解衣宽带,上前厮杀,张闿急忙制止:“大兄,你干嘛?” 太史慈义正言辞:“干!” 张闿满头黑线,咱问得是这个意思吗?劝道:“现在可不是玩乐的时候,日后,日后!且先学完岗前培训再说!” 第52章 卧牛山巧遇三将 太史慈一想,好像是这个理:“且先记下,来日再来照顾你生意!” 小绿欢喜的福了一福:“多谢将军!奴家恭候!” 眼看天色不早,张闿从怀里掏出一部帛书递与小绿:“发财之道尽在此中,务必好生研习!” 小绿雀喜的接过,再次拜了拜。 张闿欣然接受,然后转头叫出了两名随从:“你俩送她回汝南!让军师安排一处住所与她!” 随后张闿和太史慈骑马上路,往卧牛山小路而去。 卧牛山。 月不黑,天不高! 有点小山风。 一座山寨,张灯结彩,耸立在小路深处! “人公将军张宝麾下大将杜远到!” “地公将军张梁麾下大将裴元绍到!” “天公将军张角麾下大将廖化到!” “各首领齐到,开席!” 一连串的吆喝声,直把此地山阴鬼魅的气氛烘托得热闹非凡! 只见山寨大帐内,为首放着三张头把交椅,有三人喝着小酒聊着天! “两位哥哥,今番共聚在此,是有大事相商!”廖化率先开口。 “廖兄弟请说!”裴元绍道。 “自黄巾起义失败后,我三人藏身山野之间,已数年也!然大丈夫不建功名,不图爵禄,学那避日老鼠,岂不空度光阴?枉费了一身好本事?近闻张闿在陈国呼风唤雨,不若我等去投之,也好搏个功名!”廖化猛得豪饮一口酒道。 “此事正合吾意!前番听闻刘辟兄长投得张闿门下,我就早有此心!”杜远接道。 “不错!我亦有此心!如今张闿已成朝廷命官,我等投之亦算是有了正当出路!”裴元绍赞同! “哈哈哈!太好了,没想到两位哥哥皆有此心,那好,我等明日就去拜会!”廖化道。 “此事不急,我等空手而去,终究是失了礼数,怕被人见怪,何不寻些个宝物以作见面礼?”裴元绍道。 “有理!有理!”杜远道。 “然则又以何礼相送?我等平素劫掠也只找钱粮!未曾留意!如今这荒山野岭的去哪里找可心的宝物相送?”廖化道。 “哈哈哈!不消担忧!此间有两只大虫,我等去擒了,不伤其皮毛,然后制成一件虎皮大衣相送,也算是一件稀有的宝货!”裴元绍道。 “如此甚好!”两人都道好。 然后几人招呼小弟搜山,誓要捉那大虫。 然而天空不做美,几人搜了小半个山,那大虫好似销声匿迹一样,毫无踪迹! “真特娘的晦气!”杜远报怨道。 廖化和裴元绍也一脸颓丧,直言倒霉。 这时,小弟赶来汇报:“三位首领,前面来了几个军汉,其中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是那青骢千里马!”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兄弟们,劫了这几个撮鸟,抢了马匹正好作礼物!”裴元绍笑道。 “此天助我也!不可错失良机,速去抢马!”廖化急道。 “走!驾!”杜远一骑当先。 且说,张闿离了刘家村,一人双火把,寻那卧牛山小道,披星赶月而来。 正赶路间,突然一队人马跳出: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走此路过,留下买路财财!那几个撮鸟,快将千里马留下,饶尔性命!” 张闿闻言兴奋无比:“野生山贼!妙哉妙哉!” 一旁的太史慈掰了掰手腕:“老子火气未退,正好拿你等泄火!” 杜远一听,这语气不对啊,怎么有一种自己被反劫的感觉!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的们!给我上!抢马!”杜远诧喝一声。 当下就有一两百小喽啰围了上来。 “想要抢马?让某看看尔等有何本事!”太史慈纵马挺出迎战。 “好胆!看枪!”当先赶来的杜远猛得朝太史慈面门一戳。 太史慈侧身闪过,捉住了他的枪,两人僵持在马上扯枪:“就这?” 杜远大叫一声,奋起吃奶的劲儿,奋力夺枪,太史慈瞅准时机,把手一松,杜远立马顿感一空,然后猝不及然猛的朝后翻去,一个不注意,跌下马去。 众小弟急忙将其救起,杜远扶正了头盔,满脸愤怒:“大胆狂夫,你竟敢如此戏弄我!” 太史慈双手抱臂:“就你这样的,不多不少,某可以打一百个!” 杜远大气:“啊!狂夫受死!” 就在这时,裴元绍赶来:“杜头领且住,让俺为你报仇!” 裴元绍在后看见杜远吃亏,当即加鞭驱马赶来出头! 太史慈一动不动,勒马站立:“哟呵!还有一只!” 裴元绍大骂:“不会用词就别开口,匹夫看刀!” 那刀迎面而来,刀罡割肤! “啪!”太史慈两手一拍,百分百空手接白刃! “啊!”裴元绍大惊,这厮怎滴如此之强。 正思索间,太史慈踩着马匹,凌空跃起,一脚踹飞了裴元绍,跌落马去。 众小弟也抢救了过去,杜远急道:“这厮凶猛,你我合力,左右夹击,可成大功!” 裴元绍认同:“有理!我左你右!” 两人重新上马,提了兵器,正欲厮杀!一阵急呼传来。 “两个哥哥少歇,俺来会会这厮!”廖化最后出现,见两人不是敌手,当即就大叫一声,欲展神威。 太史慈呀道:“还有一只!” 廖化大怒:“休得放肆!看枪!” 太史慈瞧他枪式严谨,显然入了门道,来了兴趣:“哟呵!来了个不错的,且让某瞧瞧,你有甚本事!” 言罢,拽出长枪,与其交锋,战不三合,打掉了他的兵器。 廖化大惊,面色骤白,不知如何是好,所幸太史慈并未赶尽杀绝,就此住手! 只听他慢慢评价:“还不错,入了三流!” 廖化哪里不知,此人故意放水,当即跳下马去拜谢:“小子廖化,多谢将军手下留情!敢问将军姓名,吾必焚香祈祷,佑将军神威无敌!” 太史慈大乐:“你倒是个机灵的!某乃东莱太史慈!” 这时裴元绍和杜远也近了身来:“太史慈?莫非阁下是张闿之兄的那个太史慈?” 太史慈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点头道:“然也!” “哎呀!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某叫裴元绍,他叫杜远,连同廖化头领正准备去投靠你们,只是苦于没有见面礼物,因此迟迟未到,正苦恼间,小弟汇报,有人骑着一匹千里马来,故想劫了这马来投,没想到在这儿冲撞了将军!请勿见怪!可否请将军代为引荐,让我等去见张闿头领?” 太史慈一笑,将枪一指:“他在哪儿!” 众人望后看去,只见张闿一脸笑意缓缓而去:“哈哈哈,某就是张闿!欢迎,欢迎,某愿与各头领一起建功立业,扫监除恶!” 三人齐齐跑到他的面前:“某等参见主公!” 张闿连忙下马,将其扶起,心里一百个高兴! 杜远!关绿头过五关斩六将之时,跑出来抢甘糜二夫人欲作压寨夫人,然红烛喜纸,张灯结彩,新婚之夜,却被廖化嘎了,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当时他分了糜夫人,也不知道见了多少春光?据说糜夫人后面一生无嗣,与此有关! 裴元绍,欲抢关二之赤兔马不成,后来降了,最后被云哥嘎了! 这两人均是不入流的凑数之人,不提也罢! 然则这廖化却要好好说道一下! 蜀中无大将,廖化作先锋! 这句话可不是贬低廖化这人能力不行,而是说蜀国将才青黄不接,让老将廖化当先锋。能担任一国之先锋,这本身就能说明其能力不错! 除此之外,这货还是有名的老寿星,蜀国未建立时,他便活跃在刘备阵营,蜀国亡了,他还去洛阳旅游了一番才死去,据说活了九十多岁! 廖化,本名廖淳,字元俭,襄阳郡中卢县(今湖北省襄阳市)人,最初是关二的秘书长,公元二一九年,关羽兵败遇害,吕蒙袭取荆州,廖化因老母在荆州未逃被捕获。 然廖化不忍背叛蜀主刘备投降吴国,于是使了一招瞒天过海,用计诈死,骗过了吴国官吏,然后他带着老母昼夜西行,奔赴蜀国。 后来,碰巧遇到了刘备兴兵为关羽报仇,在秭归与廖化相遇。刘备见到廖化大喜,以其为宜都太守。后刘备伐吴失败,不久也病逝于白帝城,太子刘禅即位。廖化升任丞相参军,后来为广武督,又任阴平太守。诸葛亮北伐之时,廖化多次参加过。 公元二三八年,廖化攻守善羌侯宕蕈营,魏雍州刺史郭淮派兵救援,廖化击破南安太守游奕,广魏太守王谊为乱箭所射杀。延熙十一年,凉州羌胡叛魏来降,廖化随姜维率军西迎,于成重山筑城留守,抵抗郭淮进攻,迎回胡王治无戴等部落。 当时人称赞廖化等人道:“前有王平、句扶,后有廖化、张翼。” 公元二五九年,廖化升任右车骑将军,假节,领并州刺史,封中乡侯。以果敢刚烈着称于世,其官位与张翼相等,而在宗预之上,可见之重要。 再后来,姜维率众出狄道北伐,廖化说:“‘兵不止,必自焚,说的就是姜维。智谋超不出敌人,力量也小于敌人,而用兵没有满足的时候,将何以自存?《诗经》说‘不自我先,不自我后’,说的就是今日之事。”果然,姜维为邓艾所破,还驻沓中。 公元二六三年,魏将邓艾、钟会伐蜀,廖化同张翼、董厥等人率军前去抵抗,廖化等北至阴平,听闻诸葛绪将进攻建威,于是停驻一月多来观察其动向。廖化前往沓中增援姜维,继而与姜维一同退守剑阁,防御钟会。后来,诸葛瞻被邓艾破于绵竹,廖化等人随姜维绕道退向成都,但在半路上就得到了后主刘禅投降的敕令于是与姜维等向钟会投降。 公元二六四年,蜀汉灭亡后,廖化与宗预内迁往洛阳,于半道中病逝。 纵观此人之生平经历,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其一,廖化肯定有着相当本事和能力,他的谋略水平不弱,在战场上能打出“围点打援”这类经典战例,在战场外还能装死逃脱,而且将计划进行得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其二,廖化其实从入蜀开始,就一直得到重用,不管是担任诸葛亮时期的参军太守,还是在姜维时期的领兵作战,他都是当时蜀汉帝国的重要角色之一。最终官至“镇军大将军”的高位,而且在历史上留下了“以果烈称”等很高的评价。 其三,廖化对于蜀汉的忠心,确实是有目共睹的。他几乎从蜀汉立国的那一天起,就在为其效力,而且一直效力到了蜀汉灭亡的时候,可谓有始有终,若是好好培养一番,将来成就未之也! 张闿与三人见了面就合兵一处,往营寨而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聊了近事,这时,廖化等人才知张闿攻下了汝南,俱皆称赞不已! 果然不愧为黄巾老大哥!得罪了曹操还敢去撩拨袁术,真艺高人胆大也! 张闿也得知了这座营寨的大致情况,此寨遏守卧牛山小道,但凡有人从此路过,必经此寨,寨中有黄巾兵三千。 “三位兄弟!如今曹操追我甚急,我等必须尽快赶去陈国将大本营迁到汝南,此地艰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望请三位兄弟把守此寨,防止曹操抄小路袭我后路!”张闿端酒郑重道。 “诺!”三人领命。 正在此时,寨外一声虎啸震天,众人急切外出。 只见大寨外一只斑纹大虫,约莫四百来斤! “哈哈哈!这畜牲找死,居然敢出现在我等面前,主公,待某去为你擒获此虎!”杜远大笑一声。 张闿本想劝阻一下,这家伙受天道保护,别去招惹它,否则三年起步,最高无期。 结果那大虫气势磅礴,虎啸连连,声动四野,立马将其吓了回来,对着众人道:“这厮太大,我弄不过?要不,一起?” 众人皆倒! 张闿把手一招:“且算了,时间紧迫,不要节外生枝!” 随后他走入帐内,拖出半扇烤全牛,将其远远的扔了过去。 那大虫又是一阵虎啸,也不知在骂骂咧咧的咒骂什么? 安排我出场就为了吃点剩菜,呸! 然后就叼起了那扇牛肉,几个纵身闪烁,消失在了黑不溜秋的夜色中! 第53章 程昱筹粮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 且说曹操于长安定下四面合围捉张闿之计后,立即着手安排,整军备战。 不几日,颖川世族派人来报,声言张闿不是人,当庭广众之下行淫秽之风,礼崩乐坏,伤天害理,有辱读书人之斯文,似此无君无礼之人,当受天雷亟杀! 曹操听了许久不耐烦的道:“说重点!” 颖川使者弱弱道:“张闿太厉害!我们恁不过他,请明公速发兵擒之!” 随后,将许昌之事尽数告之,曹操很是感兴趣:“可曾带得图来?” 那使者环顾四周,瞧着没人,从衣兜里掏出了一摞帛书图画递与曹操! 曹操不屑的哼了一声:“神神秘秘,搞什么名堂!下去罢,吾自有主意!” 使者告退,曹操摊开图画,当即傻眼:“啊?这?好特么刺激!没成想荀文若之女竟如此正点!不错!不错!深得吾意!” 曹操看得正欢,荀彧跑了进来:“主公,张闿贼子欺人太甚!如此侮辱小女,某与其不共戴天!” 曹操连忙将图案胡乱遮掩,故作镇定:“文若,何事惊慌?” 荀彧本想如实告之,突见曹操案板上有一角色彩斑斓的图画,很是眼熟,当即将其覆在上面的竹书掀开,见其正是张闿所作。 冷笑道:“明公,好看吗?” 曹操阻止不及,讪讪而笑:“好看!不!不好看!” 荀彧满脸黑线,声若寒霜:“明公,张闿如此猖狂,折辱我颍川世族,此仇不报非君子!请明公速发兵擒贼!” 曹操从未见过荀彧此等神情,当即就点头:“发兵!立即发兵!刻不容缓!不死不休!” 荀彧这才满意的冷着脸走了,不几步,又返身回来拿走了图书,恶狠狠道:“别看我女儿!哼!” 曹操呆若木鸡,心中直呼大亏,荀彧如此在意,此画多半照真人而画,可惜了,好多细节还未瞧清楚! 就这样,曹操不等袁术消息,率先发兵二十万,并催张绣,于禁一起各领兵五万共同进兵! 出了两京,行不多久,颍川世族快马急报,言:“张闿诈称围田射猎,已逃离许昌!” 曹操顿感大事不妙,慌忙催军,赶至许昌。 一到许昌地界,人傻了,整个州郡乱成了一锅粥,到处都在放火,浓烟滚滚,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这特娘的是我选的都城?怎么这个鸟样? 正思索间,颍川世族再遣人来报:“张闿命人四处劫掠,毁坏田地庄稼,焚烧粮仓,四处纵火!百姓怨声载道!” 荀彧道:“好个厉害的张闿,此敌坚壁清野之计!” 曹操道:“莫非消息走漏,这厮提前做了准备?要逃?” 荀彧道:“不然,此必张闿在许昌待不下去,故此暂避锋芒!我料他必去陈国经营了!再者,即便消息走漏,四面皆有大军阻塞,他能逃到哪儿去?” 曹操认同:“善!” 荀彧又道:“为今之计,我军当火速进军许昌,以此截断张闿之退路,压缩其生存空间!” 曹操同意,随后又催军前进,奔入许昌! 然这一路却不是那么好走,各处郡县不断有人来求助,言称黄巾肆无忌惮,到处劫掠,请曹操出兵镇压。 曹操岂能拒绝?一则,他日后久居于此,此地必须稳定!二则,如此收获民心之举,岂容放过?要知道日后他迁都于此,此地百姓的支持至关重要! 当即就派出四队人马,各五千,四处灭火平乱! 然后当他到达许昌城后,意外又出现了!不断有百姓组团求粮,更有甚者,不顾军营戒备,硬闯夺粮,这事可就严重了! 百姓没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人只要一饿肚子,啥事都干的出来! 许昌定为未来之都城,他又不能像当初征伐徐州一样,将其屠城!也不可能将其赶走,天子都城没人,那还叫都城么? 怎么办呢?当然是拿兵粮接济暂缓局势然后从其他地方调粮接济。 然许昌人口众多,自己又带着二十万大军,军粮很快就要告罄! 曹操愁眉苦脸,这时一个高八尺三寸的美须髯谋士见之,问:“主公何忧?” 曹操见之是程昱,便如实回答:“军中缺粮!” 程昱笑道:“主公勿需忧愁,某为此而来!” 曹操惊喜:“仲德有何筹划速速道来!” 程昱微笑道:“主公,颖川世族在此地经营日久,定然有粮,可往借之,解此燃煤之急!” 曹操一拍脑门:“哎呀,吾怎么忘了这茬了!非仲德提醒,某不知要愁掉多少头发!” 程昱谦虚:“主公日理万机,忙于政务腾不出手来,若得清闲定然能想到!” 曹操哈哈大笑:“公勿谦虚,这样,我书信一封与颍川四大家族,劳烦仲德走一遭,为吾借得十万斛粮米!” 程昱欣然领命而去。 程昱,字仲德,曹魏一流谋士兼政治家!一般带了什么什么家的,基本都是牛人! 他原本叫程立,少年的时候,经常梦见自己登上泰山以两手捧日。程昱自觉奇异,曾向荀彧说出这事。在兖州动乱之时,全赖程昱奔走筹谋,鄄城等三个县城才得以保全。这时候荀彧把程昱之梦告诉曹操。曹操听后,便向程昱说:“卿当终为吾腹心。”当时程昱仍是叫作“程立”,曹操顺应梦兆,于其“立”字上加一个“日”字,“程立”于是正式改名为“程昱。 程昱一路疾驰,不多时已到颖川,早有官吏告之四大家族,相约一起共接程昱。 “诸位,某受曹公之命特来借粮!不知有否?”程昱施礼已罢,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等自从得知张闿离开许昌,又见其派人四处劫掠,已然知其计,遂早有准备,已派人开始四处调粮,目前正屯放于颖川的一座县,想来再有一日就可得十万斛之粮!”四大家族的领头回道。 “各位不愧为曹公之肱骨,将来大事若成,公等皆扬名万世,垂名竹帛也!”程昱赞道,他也没想到此番如此之顺利! 然后,四大家族的人就派人送程昱去那小县居住一日,待粮齐后,直接拉走! 不多时,程昱就到了小县城,此地偏远,无甚显眼之处,贼寇若不得深入近查,很难注意此处群,怪不得四大家族要屯粮于此!都是些办事牢靠的人啊,这躺差事真轻松! 程昱于粮仓中查点了一番,已有九万五千斛,再有五千斛即可命人拉回许昌!想来剩下的明日就可以到,程昱十分欢快的找了个茶铺点了一杯茶,润润喉咙! 这时,突然有一群人大呼:“黄巾兵来了!黄巾兵来抢粮了!大家快逃啊!” 程昱大惊,急忙拉住一人问道:“黄巾兵在哪里?何人所带?有多少兵马?” 那人回道:“领头的叫刘辟,有五千人马,距此地十里,我们押送粮草来此囤积,不想这厮竟敢深入,追入此地,碰巧撞上了我们,然后粮草就被截了!那刘辟只顾烧粮,因此我等得已走脱,前来报信!” 程昱得知情报后立马就去找本城县令,共商御敌大事。 “县令,这批粮米事关重大,万不可失,否则你我项上人头不保!”程昱严肃道。 “我亦知此事重大,然此地无兵,如何守得住?”县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程昱思索了片刻:“可招城中百姓上城楼御守,黄巾兵远来烧粮,利在速战,又无攻城工具,此城必然能守住!我等只需守住一两日,颖川世族或者曹公得悉后必然调重兵来救,届时,黄巾兵若不逃,必死无疑!” 县令大赞:“此计大妙,然此时消息走漏,城中百姓定然恐慌,外出避祸,我等没有办法招人守城啊!” 程昱眉头轻皱,一只手捏着下巴胡须,陷入沉思,片刻后他喜道:“有了!我即刻令随从二三十人骑马出城拌作黄巾兵,诈称黄巾兵先遣队已到,百姓听之,定然回走城内,县令再出马晓以厉害,动之以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能守住此城,灾祸自去!百姓焉敢不从?” 县令大喜:“端的好计!” 然后程昱就派人骑马出城,然后于僻静地点换了衣物,当即手持利刃,摇旗呐喊冲向了正在外出逃命的百姓。 “我等乃黄巾先遣队,留下财货粮草,饶尔小命!” 然后,真有那怕死之人将一身财货丢于地上,小心翼翼道:“军爷!我能走了吗?” 随从当即冷笑一声,手起刀落,将其人头斩飞,掉落于众人之前。 “啊!杀人了!”众人无不惊叫,然后四散逃命。 有得往回跑,有得往两侧跑,有的就往前突! 假拌黄巾的随从一见,当即恼怒,然后纵马提刀,但凡不往回跑的,皆赏一刀,很快众人就大约知道了,往回跑者可活命! 就这样,出城的百姓就又回去了,这时县令登高一呼:“乡亲们,让我团结一心,共同御敌,只要坚守两天,援军必来,敌军必溃!” 百姓没有办法,又不想死,服从其论,上城守御! 且说刘辟自加入张闿势力后,未立大功,心中多少有些想证明自己的价值,遂不顾张闿之命,深入许昌腹地之颍川,劫烧粮草,本来他也没报多大的希望。只是天公作美,碰巧让他遇见了一队运送粮草的队伍。 当即二话不说,拍马提刀,急匆匆的赶将上来,“咔咔”几刀就杀散了运粮士卒,然后命人烧粮。 这批粮草颇多,刘辟心疑,于是捉了几个俘虏一番打骂威逼利诱,套出了实情,远来颖川那群阴人在此地不远处囤积了大量粮食!若烧了这批粮食,即便曹操派百万大军前来征伐也不惧他! 没粮,你打个嘚儿? 当下思虑已毕,刘辟急召部下往那屯粮的县城杀来。 不多时,五千黄巾兵兵临城下。 然而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道难题,县城城门紧闭,城楼簇立着不少守城之人,这明显就是有了准备! “头儿,怎么办?”小弟问刘辟。 “此地如此严加防守,可见其内必有大量粮食,来都来了,这桩大功劳可不能白白就这么丢了!”刘辟道。 “我们要打城么?”小弟再问。 “打!特娘的!必须打!我观城上守城之人,衣着不一,估计是临时抽调的精壮百姓,这等凑数之人如何是我等之敌手?”刘辟分析道。 随即整军备战,命人砍伐树木,制作简易的云梯,强攻县城! 县城之上,县令见之,急找程昱商议:“他们真得要打城!这可如何是好?” 程昱凝目望去,只见黄巾军正在准备器械,片刻后思得一计:“无妨,且将仓库钱财取出,于城上往下扔,吸引敌人之注意力,让其无法安心制造攻城弃械!” 县令依计而行,果然钱财一撒,刘辟的黄巾兵立马放下手中伙计,开始来捡钱财,刘辟喝止不住! 黄巾兵不贪财,那还叫什么黄巾兵? 很快,这群人就往城下而去,城楼上的守军,见其进入了射击范围,也不管那箭射得准不准,一窝蜂的射去,刘辟军立马就死了好些兵士。 “可恶!这城里有高人!快撤!”刘辟大叫一声,带人离去。 程昱和县令一见敌兵撤退,瞬间松了好大口气,军粮保住了! 又过了半日,程昱先派人出城打探确认,得知刘辟真的走了,消失的无影无踪,然后又和县令商议:“此贼万一回去将此地之事告之同伴,其结伴而来,军粮危矣!不若就此时押解出城,往许昌而去!” 县令自然一百个同意,只要粮出了他的辖区,那他自然就无责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然则此粮,未满十万斛,若送往许昌,曹公必然见怪!” 程昱笑道:“此事不必担忧,我筹划已熟,尔等无责也,干系只在某身!” 县令大喜,这等救苦救难的菩萨打着灯笼也找不到啊,遂立马安排人手,押运粮草出发! 第54章 贾诩神算无敌 然则县令还是好奇:“不知先生有何计,可将剩下粮食凑齐。” 程昱淡淡一笑:“指着城楼下躺着的黄巾尸体,去头掐尾,可为精肉也!五千斛即六十万斤!一人百斤,仅需六千人也!” 县令闻言:“呕!” 过了好久他才又问:“此地黄巾之尸不过千具,余者何取?” 程昱斜眼撇了他一下:“此事不劳尔操心!” 县令讪讪而退。 程昱命众人押解粮车先行,然后单骑往颍川主城找四大家族主事之人,将黄巾袭城之事告之,又以护粮为由,借得家仆兵三千。 然后带兵与运粮队汇合,行不到二十里,有一村,人口千户,约有五千口,于是带家仆兵赶去,以马鞭指曰:“此村有粮!” 家仆军如恶狼扑羊,奔入村寨,翻箱倒柜,挖地三尺,不过数百斛! 于是报之程昱:“村中无粮!” 程昱面如寒霜,眼神冷漠:“人即粮!” 家仆兵再三确认,架不住程昱以军令相逼,遂屠村,剥人肉而充军粮,不多不少,正好凑够十万斛之数! 事后,程昱命人烧了村寨,扬长而去! 过了几天后,县令突然心血来潮,想去周边的村落巡视一番。 等他巡到了最后一个村子时,此村五千余人尽皆消失,不知所踪,其房屋亦被焚毁,见此惨象,县令一病不起,没多久就死了! 临死前悲呛:“程仲德,尔就不怕天遣么?” 话说曹操自遣程昱去筹粮后,心中烦忧稍减,既然后顾之忧已解,此时不用兵,更待何时?遂传令升帐。 不多时,文臣武将俱来。 “许昌已下,然张闿还未就诛,诸君可有良策?”曹操问。 夏侯惇顶着一只独眼当先道:“某请为先锋,带兵一万,为大军开道!” 曹操忧虑:“汝勇者勇矣,但不善攻城破寨,张闿龟缩于一城,岂能不作困兽犹斗之举?” 这时又有一身材矮小之人出列答话:“某请精兵三万,必为主公踏破此城,活捉张闿!” 曹操视之乃乐进,当即大喜:“乐文谦既出,吾无忧也!” 乐进,字文谦,五之良将之一!统兵武力俱在二流!名位仅次于张辽! 以勇猛无畏,骁勇果敢闻名于世。凡战必冲阵,凡攻城必先登,勇猛无敌,随军多年,南征北讨,战功无数。 乐进逢战必胜,从无败绩,次次先登陷阵,古代四大军功为:先登、破阵、斩将、夺旗,先登更是九死一生,试想一下,从城墙下爬上城楼,这期间,要躲檑木滚石,箭矢火油,还要担心守兵推倒云梯,翻城要躲刀枪剑戟,上城后还要一人独自鏖战,挡住敌群的围杀,待后面的人上来了,站稳脚跟,这才算是先登成功! 绝大部分的将领生平要是有这么一次辉煌的成就,那可得吹一辈子,但这哥们先登跟玩似的,次次第一,战无不胜! 有这么一个猛人出来攻城破寨,曹操安得不乐? 这一战,十拿九稳! 夏侯惇和乐进领命而去,夏侯惇先行开道,乐进携攻城兵器随后就到。 且说张闿自卧牛山收了廖化三将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陈国,将汝南之事告之众人,众皆欢喜。 恰好四处劫掠的管亥四人也回来,刘辟更是将所见所闻如实相吿。 贾诩道:“此必屯粮之地无疑!” 管亥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合伙杀将过去,放一把火烧了,看他曹操拿什么给大军吃饭!” 张闿摇头:“战机已失,不可强求!刘辟走后,他们为防消息走漏,必然已经转移,追之不及,且可能设下埋伏,等着我们去钻!” 刘辟大叹:“唉!当时我若坚持攻城就好了!” 张闿摆手:“能想出撒钱诱敌之计的人,必是高人,你胜之不过!此事且先作罢!” 然后又道:“既然曹操开始筹粮,想必他粮到之日,必然大军袭来,我等切不可耽误,当立即迁移!” 众皆认为为有理。 于是当天就开始收拾包袱辎重准备大迁移! 大部队刚出发不久,探马飞报:“曹军来袭,先锋大将夏侯惇领兵一万,顷刻即到!” 张闿急找众将商议:“我军精锐尽在汝南,此地仅有两千陷阵营可堪一战,余者皆黄巾兵,战力孱弱,若之奈何?如若不战,敌人必来追赶,到时虎入羊群,后果不堪设想!” 贾诩闭目一思,随即附耳在张闿耳旁:“可如此如此!定叫夏侯惇有来无回!” 张闿得计大喜,开始派人准备! 夏侯惇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陈国城下,举目望去,城门大开,城墙上旌旗招展,却并无守军, 当先叫阵:“张闿小贼,速速出来受死!爷爷夏侯惇在此!” 片刻后,张闿军大开城门而出,各带包袱,一将率先搭话,正是藏霸:“独眼龙,休得聒噪,看枪!” 言罢,挺枪跃马直取夏侯惇,夏侯惇催马前进,与其交手,两人战了不十合,臧霸败走,领军朝城池左侧而去,不入城! “休走!”夏侯惇大叫。 “夏侯惇看刀!”这时管亥又出来,接着夏侯惇便杀。 两人互斗十来合,管亥领兵败走!往城池右侧而去,也不入城! “贼将哪里去!”夏侯惇大叫一声,驱兵追赶。 突然又蹦出一将,正是何曼:“那没眼的瞎子看不见本大爷在此么?” 夏侯惇闻言,当即大怒,舍了管亥又来战何曼,也是斗了十来合,何曼往城池左边去了! 这可就有点猫腻了! 根据屡次吃亏的经验所得,敌人必有谋划,他当即勒马站立,细细思索。 敌人全都带着包袱,这是准本要跑路的节奏啊!每人出来只交战十来合便走,这定然是在拖延时间,掩护城内人撤退! 是了,定是如此! 我万不可在此浪费时间,当杀入城中活捉张闿才是正当之举! 片刻后,果然又杀出一将前来挑衅:“喂!独眼的瞎子,你傻了吗?”此人正是刘辟。 夏侯惇冷笑一声:“我何惧尔等车轮之战?看枪!” 果然战不几合,刘辟也败走了! 这时夏侯惇立即命人敲响战鼓:“贼军想跑,城内没人防守,先抢城!活捉张闿!杀!” 随后夏侯惇领着一万人马冲入城去。 他更是身先士卒,一马当先,率先入城! 刚过女墙,还没走几步,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大坑,夏侯惇避让不及,跌入大坑,后面冲来的军士也跌落不少,曹操大乱。 这时,一道畅快淋漓的笑声传来:“夏侯惇,我的好大孙儿,你又中计也!看箭!给我射!” 夏侯惇急忙看之,却是张闿带人立于翁城之上,命人射箭。 刹那间,箭矢如雨,曹军兵士,中箭者无数,倒地哀嚎,夏侯惇躲闪不急,身上也挨了几箭,巧合的是,他那只瞎了的眼又中了一箭,好在他是个肉,血厚,不至于像那些小兵一样,一命呜呼。 曹军的素质也是极高,见夏侯惇受伤,立马将盾牌遮挡,他这才慌张的跳出了大坑,重新骑回了战马大叫:“中计了!快撤!快撤!” 刚出城门,左边臧霸何曼,右边管亥刘辟,各自引军回杀,截住了夏侯惇大军的去路。 夏侯惇奋力搏杀,不惧生死,方才杀出一条条血路,匹马单枪,独自逃去,然其手下兵士却大多被俘! 此役,夏侯惇全军覆没,再添败绩! 张闿得胜之后,当即命人打扫战场,收缴兵甲器械,将俘虏拔光光,圈禁于城内,然后带军离城而去! 没过多久,张闿之大军来到了汝陈边境,自这开始,汝南方向,山脉始显,横隔大地。 往汝南之大道,更是两侧有山,夹路而生。 贾诩路过此地,见大道两侧山体前皆有土坡与之相连,两则相连处沟壑无数,密林丛生,正是用兵的好地方! 当即寻到张闿:“主公,此地可以伏兵!可防追兵来赶!” 张闿视之,茂林丛生,沟壑隐蔽,确实是个好地方,满意的笑道:“好!我们就在此再招呼曹军一顿,也为大军迁移争取更多的时间!军师有何妙计?” 贾诩淡淡一笑:“可命人将杂物包袱,无用之车辆,军器暂扔于道路两侧,以此显示我军急要赶路,曹军见之必来紧赶,我正好可伏击之!” 张闿大赞:“此计甚妙!” 然后当即调拨军马,令臧霸何曼领一军藏在左边,管亥刘辟引一军藏于右边,约定:但见曹军赶来,先以箭射其之,令其混乱,再发起突袭! 他自引太史慈和高顺于前面埋伏,然后三面合击! 且说,夏侯惇独自一人逃蹿,行不二十里,正撞乐进大军,遂将中伏之事与之细讲! 乐进一边派人帮夏侯惇疗伤,一边思索回应:“这么说起,张闿还在城里困守?” 夏侯惇道:“我猜他故意让人带包袱在身,正是为了误导我,此刻这厮定在城内欢庆!” “元让勿恼,只要这厮还在城内,某必活捉此獠,与你报仇雪恨!”乐进肯定道。 “到时,新仇旧恨一起算,老子定要活吃了他!”夏侯惇恨恨道。 不多久,夏侯惇浑身缠满伤布,与乐进再次出现在城门楼下。 乐进骑马出阵,口放豪言:“张闿匹夫,某给你盏茶功夫考虑,速速开门投降,否则打破城池,要尔等身首分离!” 然而城楼上静悄悄的,除却旌旗招展,却是无人回话。 只听几只乌鸦在天空乱叫而去。 “好!既然尔等冥顽不化,休怪某无情!来人!上攻城器械!” 片刻后,乐进的三万大军整齐有序的铺展攻城器械。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乐进命人擂鼓助威,三通鼓罢,乐进扛着云梯,身先士卒,如蚁附墙,只见他那矮小的身形,犹如一只窜天猴一般,只三五下就先登爬上城墙。 他正准备得意的嘲笑一番,如此轻松!却见城楼半个鬼影都没得! 直到这时,他才醒悟,城内没人! 原本这个信息他很早就可以发现,但是这次他偏偏带了夏侯惇一起,惇哥一路都在灌输他的经验,以至于他闻风鹤唳,草木皆兵,真以为张闿又在使什么阴谋诡计!却不想是一场乌龙! 乐进下了城楼,将城门大开,让大军入城!然后于城内发现了夏侯惇被俘的军士。 一番询问,两人这才知道张闿已经真的跑了! 夏侯惇和乐进立马惊呼:“这不对啊!” 曹操定下四面合围之计,这他们是知道的!如今许昌在手,张闿只能龟缩在陈国小城!如今这厮弃城而走,那就是说明合围失败了! 哪里出问了? 莫非是袁术哪里! 两人对视一眼,深知此事干系重大,必须弄明白,否则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侯惇首先一波分析:“要么,张闿投降于袁术了!要么,这厮击败了袁术,突围而去!” 乐进严肃道:“按时间算来,他们走不远,我等去追,肯定能赶上!” 夏侯惇:“追!” 两人留了一万兵力守城后,带着剩余的两万大军,风驰电掣的追赶! 临近陈汝边境,一路上多有无用的包裹和杂货弃之于地上! 乐进道:“看来袁术军败了,以这个方向来看,张闿定然去汝南了!” 夏侯惇道:“他命人舍弃无用之物,必然是想轻装前行,我料其肯定在汝南攻打城池,因此才急于赶去支援,我等当速追之,趁他城池未破,两相夹击,可获大功!” 乐进认同:“有理,追!” 两人带领兵马刚刚进入汝南大道,只见两侧土山旁,箭矢如雨,铺天盖地的袭来,曹军中箭者不计其数,俱皆惊恐。 三轮箭矢过后,战鼓震天,左边臧霸何曼,右边管亥刘辟各自率军冲出,合击曹军。 张闿领太史慈高顺自正面返回,围攻曹军。 曹军三面受敌,大乱,又兼敌兵气势汹涌,铺天盖地,不知道有多少伏兵,曹军兵无战心。 “夏侯惇休走!” “敌将纳命来!” 太史慈和高顺齐齐杀到,截住两人厮杀! 两侧的臧霸管亥等人,也奋勇争先,少倾即到两人面前。 夏侯惇大惊:“中计也!又特么的中计也!快撤!” 第55章 贾诩之故计重施 乐进也叫喊军士:“快退!速回陈国!” 两人亲自殿后,掩护大军撤退,众将见之,皆来围攻,不出十合,两人各自带伤败走。 “杀!休跑了敌将!” 张闿军士气如虹,砍瓜切菜的追杀曹军,一连追赶了十里,杀得曹兵溃不成军,方才收军。 此战,张闿大胜,曹兵折损大半,仓惶而逃! “哈哈哈,军师,俺老管算是彻底服你了,你可太神了!”管亥大笑赞道。 “可惜呀,若非我们的黄巾兄弟战力不行,否则定能活捉那两厮!”高顺亦道。 “幸好有军师谋划,否则一旦让曹军从后咬上,我等生死难料!”臧霸道。 众皆称赞贾诩,贾诩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内心充满了愉悦和满足。 “文和之能,如同璀璨星河,深邃无比!我等不能望其项背!好了!快快打扫战场,追赶大部队!”张闿也是赞美,然后下达撤退的命令。 突然,贾诩大叫一声:“且慢!” 张闿连忙开口:“都住手!不要动!” 众皆犹如木头人,一动不动! 众人皆知贾诩平素说话温文尔雅,从不变色!如今提高了八分音量,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莫非是赞美之话没说够,因而恼怒,要灭了自己这帮九年义务之漏网之鱼! 一念至此,汗如雨下,如芒在背! 张闿歪头担惊受怕的细问:“军师,咋滴了?” 却见贾诩摇动着微胖的身躯,两手朝天,一上一下的举着,口中念念有词:“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众人闻言,皆倒! 张闿忙问:“文和,你这?” 贾诩收了舞姿:“哈哈哈,被众兄弟称赞,某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哈!” 众人憋着的气这才敢喘了出来。 “哈哈!军师原来是想让俺们再称赞你一番哈,明白了,来,兄弟们集合,一人准备一句赞美之词,要不重样的!”张闿解其意,立即招呼兄弟们开夸。 哪知贾诩微微一笑摇头道:“主公,此事不急,稍后再说!某的意思是在此地再埋伏一波曹军!且先保留战场原态!” 张闿大惊,目瞪口呆:“什么?在此地再伏击一次?” 贾诩自信的点了点头:“然也!” 张闿回顾四周,众人瞠目结舌,皆是不敢置信,贾诩居然有如此疯狂的念头! 高顺军事素养极高,当即弱弱抗议:“军师不可!在同一个地点连续伏击,从古未有!敌人在此受重创,安得不防备!若敌人是不懂兵的山野村夫,军师用此计,我等无任何异议,可是我们的敌人是曹操,其麾下将星云集,多知兵法,如何不作防备?” 贾诩笑道:“将军且听我一言,自无疑虑!” 张闿急道:“文和快说!” 众皆围了上来,仔细聆听。 贾诩这才开口:“大部队辎重人员众多,离汝南尚有一段距离,我军虽然击败了追来的夏侯惇和那个谁,然其部众多为步卒,行军速度慢,倘若敌军全是轻骑来袭,必然赶上,届时后果不堪设想!是故要再伏一次,方保稳妥! 如今夏侯惇和那个谁兵败,必然将消息传于曹操,顺带着也会将袁术军兵败的消息一并带回,请曹决断,曹操帐下能人众多,定能猜出我军突破了他定下的合围之势,然曹军却不知我汝南情况,只道是我要逃蹿汝南,他料汝南有袁术,我军攻城求急,如此前后夹击之势,如何能放过,必来追赶! 兵法曰:穷寇莫追!我军伏击夏侯惇和那个谁的追兵时正中此言。曹军定然会想,有一岂有二?我军既然伏击成功,敌军必然放下戒备,全力赶路,他若袭来,乃出奇不意!可获大功!因此曹军必来! 我让主公休动战场,是为饵敌也!敌人轻骑来袭,见此地连战场都未打扫,安得有疑此地有伏兵?必然断定我军要赶路急行,因此只会拍马加鞭的追赶,哪里会有时间派人在此查探是否伏兵,正如高顺之言,同一个地点岂能伏兵两次,我们能知道这个常识,敌人岂会不知?必然大意而过!我却反其道而行,必获全功!” 众人听罢,皆倒吸一口凉气,管亥大惊:“我的乖乖!俺都能想到呆会敌人受伏后的表情了!” 臧霸道:“连我们都想不到,敌人如何能想到!” 太史慈道:“既然是骑兵,待会招子都特娘的给我放亮点,只杀人别动我的马!” 众皆大笑,仗还没打,这厮就要先分战利品了! 张闿最后一锤定音:“我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干!” 随后安排各军各自埋伏! 乐进仰天大骂:贼老天,老子这么酷炫的介绍居然沦落为他人口中的那个谁?太丢面儿了! 天道用白云织了一个笑脸回应:谁特娘的让你不吆喝一下自己的名号! 且说夏侯惇和乐进兵败后,一路打听和收拾残军,知道了张闿击败了袁术派出的五万大军,当即飞马疾驰,连夜赶到了许昌,入见曹操! 许昌。 “妙啊!舒坦!胳膊这儿用点力,对,就这样!爽!” 曹操围着一条浴巾爬于水蒸气弥漫的桑拿房中,其后有两个花魁正在为其推拿按摩! “文若!感觉如何?”曹操偏头问一旁的荀彧。 “一个字,妙不可言!”荀彧称赞。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若非某和张闿这贼子有杀父之仇,某非得将其捉回来阉了,留在身边服侍,此人脑子不知如何长得,咋这么多的奇思妙想?”曹操感叹。 “哈哈哈!只怕那贼子却不愿作个太监!”荀彧笑道。 就在两人笑谈间,夏侯惇和乐进闯了进来请罪: “主公!我们败了!请责罚!” 曹操变色:“如何得败,速速道来!” 两人遂将陈国受伏和汝南大道受伏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顺带着将自己打听到张闿战胜袁术的事也说了。 “什么?张闿跑了?他袁术是猪吗?五万人居然拿不下小小的黄巾贼寇!就是五万头猪也得让他张闿捉上十天半月!如何败得这么快?让这贼子流蹿汝南?真蠢才也!”曹操听后勃然大怒。 夏侯惇和乐进噤如寒蝉,内流满面:俺们也有四万人,可是恁不过啊!这厮太特么的会使诈了,呜呜!俺们不是猪! “主公,依两位将军之言,我想张闿已经奔汝南去了!他可能已经知道我们要合围他,故借得胜之兵反攻汝南,以此突破我军之围势,我们必须立马遣人追击!”荀彧道。 “军师,已经追不上了!我和文谦正是去追了,才受了那厮伏击!”夏侯惇道。 “汝等以何兵追之?”荀彧问。 夏侯惇答曰:“大都为步卒!” 荀彧点头道:“这就是了!我若以轻骑追之如何?” 乐进回答:“我们一路打听,得知张闿率领十万之众和无数辎重粮草前行,行军缓慢!若得轻骑追之,可追上也!” 曹操大手一挥:“你二人速领一万轻骑追之!务必擒下这厮!” 夏侯惇道:“主公,前番追去,张闿早有准备!因此我和文谦才受伏战败,如今他已得知我已知晓他的情况,如何不作防备,这次再追,恐无法建功!需得起大军围攻,三里一哨,五里一营,如此才为稳妥!” 曹操大笑:“元让且休多心!张闿已然料到我军会去追击,故作伏兵断后,如今你们已中他算计,他必撤兵全心全力的催军赶路,焉能料我再追之?你二人休疑,此番追去必获成功!” 夏侯惇和乐进闻言大喜,当即就点了一万轻骑,火速赶将而去! 两人风驰电掣而行,不多时已到了上次伏击之地。 放眼望去,两路旁的行囊,旗帜,无用的车辆,一动不动的待在原地,如上次一模一样! 然后一路赶来,又见路上两军死尸无数,正是上次伏击之战牺牲的两军士兵,其甲胄军械,衣服裤头俱在, “哈哈哈!果然不出主公之谋!张闿果然急于去汝南!连他的士兵骨骸都未收拾掩埋!”夏侯惇赞道。 “此言正是,敌人连战场都未打扫,可见行得急,我们当速追!切莫让他走脱,我已经迫不急待的想要看看那厮是如何的震惊惶恐!”乐进道。 夏侯惇点头赞同:“兵贵神速!快追!” 言罢,两人催军急行。 然当他们刚踏入汝南大道时,左右两边飞来箭矢无数,射杀无数曹兵,曹兵惊恐大乱,战马受惊,横冲直撞,只这一下,曹军阵型大乱! 几番箭矢过后,左边臧霸何曼,右边管亥刘辟一起杀出。 “杀!曹将纳命来!” 四将带兵喊杀喊打的冲入曹军阵列,刀劈枪戳,凶猛异常,曹军惊惶失措,兵无战心,各自逃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同一时间,张闿领着太史慈和高顺从大路返回,截杀两人。 “夏侯惇休走!” “敌将纳命来!” 夏侯惇和乐进人都麻了!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伏兵,连台词都一样! 有句麻麻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就在两人愣神之际,张闿领大军合围了上来,太史慈和高顺已快马欺身,与两人大战在一起! 乐进牢记上次吃得亏当即大叫:“贼将何欺人太甚!乐进在此,与尔不死不休!” 高顺大叫:“哪里来的杂鱼,你要死便请自便,怎敢拉上我?看我戳你个透心凉!” 另一旁的夏侯惇见状,立马大呼:“中计也,又特娘的中计也!快撤!快撤!可恶啊!我好恨!” 太史慈赶来,一枪直取其面门:“夏侯惇休得狂吠,今番看你哪里跑?吃我一枪!” 夏侯惇慌忙挡之,且战且走!他之前两番受伏,已受了伤,战力有所下降,因此抵挡不住太史慈的猛攻,很快就败了阵。 他也不是个迂腐之人,眼瞅着自己带来的骑兵,大半落马,又见张闿军杀气冲天,锐气无敌,立马大叫一声:“文谦!快撤!” 乐进听得声喊,也不再恋战,拨马回走,两人合力冲出一条血路,回顾身后,人马大多折了!失去战马无数! 这时,张闿带领军士齐呼:“谢曹公赠马!” 夏侯惇和乐进听之,一口怒血压抑不住,喷了出来,险些跌落下马! 张闿得了胜,获得战马数千。 大局已定,贾诩才慢悠悠的从阴凉处走了出来,接受众人称赞。 张闿抢先:“军师神算,千古无人能及!” 高顺:“才高八斗,算无遗策!” 太史慈:“深谋远虑!堪称军神!” 臧霸:“用兵如神,再世孙武!” 管亥:“靠!你们这些逼人欺负俺没读过书!军师,你真帅!” 何曼:“帅得抠脚!” 刘辟:“军师,偶要和你生猴子!” 然后众人学着贾诩之前的动作,双手举天,一上一下的扭着身子齐呼:“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贾诩开心极了,但他没有得意忘形:“不可!此番过后,曹操必亲请提大军而来,漫山遍野皆他军士,我军会被发现,当务之急是打扫战场,清点缴获,然后去汝南布放,迎接曹操!” 众人有点小失望,但随即满怀开心,能伏击曹军两次,已属不已,不能太过贪心。 贾诩又道:“我有一计,虽不能再次伏击曹军,但也可延缓其追击!” 张闿:“何计?” 贾诩回道:“此计曰:惊弓之鸟,可如此如此,必叫他曹操步步为营,徐徐推进!” 张闿得计大喜,当即催促高顺等人快速清理战场,然后依计行事! 且说,夏侯惇和乐进死里逃生,一路奔回许昌,入见曹操。 曹操闻听两人回来,急忙召唤询问。 “哈哈哈!元让,文谦可捉得张闿?”曹操笑道。 两人灰头土脸的下拜:“主公,我们又中张闿之计也!他竟然在同一个地方伏击我们两次,军士马匹大半都折了!” 曹操愣住了:“他还有伏兵?” 夏侯惇两人回道:“嗯啊!连道具群演都没换过!台词都一样!” 曹操勃然大怒:“张闿匹夫,怎敢欺我军中无智谋乎?不活剐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第56章 张闿据寨战曹操 荀彧一把推开身上的娘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世间怎会有如此胆大之人,这无异于刀尖走路,火中取粟!霸王即使再生也不敢如此行事!” 乐进道:“吾虽恨此贼坏我不败金身,然亦不得不佩服其胆识!” 夏侯惇道:“来日活捉了他,定要用刀破开其腹,看看这厮究竟有几个胆子!” 正在气头上的曹操当即就要点兵,亲自去会一会张闿。 荀彧连忙劝阻:“主公,吾亦恨此贼破我之谋,但且忍耐一刻,待程仲德筹的粮草后,我军方可行,否则军无粮草,必败也!” 曹操咬牙切齿的按捺住火气:“派人去催程昱!” 荀彧回道:“诺!” 夏侯惇和乐进垂头苦脸的出帐去疗伤了。 不多时,曹军将领闻讯皆来吃瓜,听得两人之苦水后,众皆心中有了主意,来日若遇张闿,须得谨慎行事。 不两日,程昱押运粮草而归。 “主公,幸不辱命,某已筹得十万斛粮草在此!”程昱来中军交令。 “哈哈哈!仲德来得太及时了!公可助我报一败之仇!”曹操大喜。 随后曹操将张闿伏击夏侯惇之事告之,程昱称愿献绵薄之力。 曹操当即整军,留五万部众守许昌,自提十万精锐往汝南进发,同时派人催于禁和张绣火速带军会师汝南。 不多时,曹军先锋部队已到汝南大道,其先锋大将依旧是夏侯惇。 夏侯惇第三次光临这伤心之地,神情无比紧张! 他当即撒出斥候,全方位的探查,待反复确认没有敌军伏兵后,方才继续前进。 “报,将军,此地没有伏兵!”探马回报。 “呼!继续前进,若有异常,万不可得意!”夏侯惇大松一口气,叮嘱道。 “诺!” 不多时,曹操的大军赶来,见前军如此缓慢,立即召夏侯惇问话。 “兵贵神速!为何如此拖沓?” 夏侯惇回答:“恐又中张闿之计也!” 曹操不悦:“为将者,岂可畏畏缩缩,裹足不前,如此胆怯,还带什么兵?尽管大踏步的前进,吾亲领大军在此,有何可惧怕的?” 夏侯惇领命而去,催军前进。 然行不到一里,只见道路两侧多有旌旗摇晃。 夏侯惇疑其有伏兵,当即派人前去查探。 不一会,探马飞报:“只有旌旗,不见人马,此为敌之虚张声势!” 夏侯惇这才放下心来,又催军前进。 行不至两里,又发现了道路两侧有旌旗摇晃。 夏侯惇再次派人查探,探马回报:没有伏兵,他才接着前行。 如此三番五次,夏侯惇逐渐暴躁,料想这是敌人的疑兵,故意这么做,其目的嘛,可能是拖延已军脚步。 想通了这一层,夏侯惇不再畏手畏脚,放开了胆子,催军大踏步的前进。 路过下一处旌旗设立之地,更是连停都没有停一下,急匆匆而过。 有此经验后,夏侯惇断定他的猜测无误,便不管这些虚张声势的旗帜了。 放开了脚步,狂奔!像一只傻狍子!蹦蹦跳跳! 音乐起:嘟,嘟,嘟! 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 一梦到天涯遍地是花香 流浪的人儿啊,心上有了她 千里万里也会回头望 草原最美的花,火红的萨日朗呀。 火一样热烈火一样奔放 痴情的人儿啊,心上有了她 有种幸福叫地久天长 …… 就这么愉快的蹦了不到一里地,意外出现了! 夏侯惇凭空消失了! 前军前进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了几个虚掩的大坑,坑内多立尖矛,踩着陷阱的人,立马掉了下去,变成糖葫芦,穿成一串。 夏侯惇凭借着矫捷的身手,险之又险的避过一劫,只见他整个人倒立,两手各自握住一根长矛挺立身躯,双臂绷得直直的,那矛尖已到眼前,只差一丝便可戳瞎他的独眼,只听他放声大吼:“全军止步,有埋伏!” 众兵士急忙上前将他救起,夏侯惇上了坑,惊魂未定,满脸冷汗,咬牙切齿道:“可恶的张闿,又让某中计也!” 平白无辜的折了百十来人,又将夏侯惇变成了那个畏手畏脚的摸样,举步艰难,同时也将情况告知了曹操。 曹操怒目圆睁但又无计可施,只得吩咐:“慢就慢点吧!细细查探!切勿再中计!” 就这样,曹军整整花费了三倍的时间才来到了汝南大道的尽头,而这一路上,他们仅仅才查探出了两处陷阱! 夏侯惇摸了一把脸上的泥土,仰天大骂:“张闿,尔何其如此无聊?” “将军,前方发现一座营寨,当道扎寨,阻挡了我军的去路!”探马汇报。 夏侯惇一听,不敢多想,立马派人告知曹操,他自己则原地不动,这一路走来,他已发现,张闿套路极多,非他能走尽! 当即撇了兵器,昂然回头,这破差事,他是一天也不想干了!再也不想和这群阴人玩耍了! 珍爱生命,远离阴人! 且说张闿听从贾诩的计谋后,虚张声势,设下陷阱,留以招待曹军。 自己率军很快就赶上了大部队。 出了汝南大道就是刘家村。 贾诩一看,出了此地后就是一大片平地,一马平川,当即警醒,去找张闿。 张闿正在和众人闲聊:“你们猜曹军走过这条路后,会不会气得骂娘!哈哈哈!” 太史慈道:“骂不骂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一定会骂你!” 张闿吃囧,众人皆大乐! 管亥道:“你们说,要是曹操还让夏侯惇当先锋,他的表情得多丰富啊!” 臧霸道:“我猜,他定然要撂挑子不干了!哈哈哈!” 刘辟:“其实我很同情他,中了军师诸多算计,想来内心已留下痛苦的阴影,时时刻刻受此折磨!啧啧,太惨了!” 众皆认可! 这时,贾诩寻来,开门见山:“主公,我们不能走了!必须守住这个出口!” 张闿和众人一惊,忙问:“军师,出什么事了么?” 贾诩面色严肃道:“此地豁然开朗,曹军人多势多,若其大军过得此处,分兵四面八方合围汝南,我等纵有三头六臂也难抵挡其军!必然走向灭亡!” 张闿急问:“如此该当若何?” 贾诩回道:“汝南大道虽是阔道,然两侧有山,可限制曹军张开军势,约束其军困于此地!只要我们守住出口,其军不得出,其势难展,其谋难施,这样其兵多将广,谋臣如雨的优势就会被大大削弱,有利于我军与之交战!” 高顺急道:“如此,我们岂不是要和曹军硬碰硬?” 贾诩点头:“如今之计,只有这样了!” 臧霸急道:“彼军都是精锐,我军如何是其对手?” 贾诩微微一笑:“诸位莫慌,某已思之甚熟,趁着曹军未到,且先安营扎寨,多砍树木置于营前,充当阻碍,防敌人骑兵冲阵!寨前挖深沟,防敌人挖暗道,抽调一部分杂物车辆放置于寨门两侧,用以当掩体,待曹军来,以大黄强弩射之,若其冒矢强攻,可用陷阵营挡之,只要撑过其首轮猛攻,诩自有退敌之策!” 张闿明白了情势危急,当即调兵遣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既有地利之优,可放手一战,都是两个肩膀顶着一个脑袋,谁怕谁!一个字,干!刘辟何曼,你们带人去伐树设置障碍!霍峻管亥,你二人去立营寨,挖壕沟!高顺,你去准备陷阵营!大兄你去找张既领出五千大黄强弩!臧霸,你去点三万气力大的黄巾兄弟以作弩手待用,张既,霍笃,马忠,吴霸,你等继续带大部队去汝南!” 众人皆领命称诺!各自去忙碌! 贾诩见张闿调配有度,有古之大将风范,心中暗赞,临事不慌,遇事果决,真带头大哥也! 张闿为何如此有气魄敢硬刚曹操? 只因其一旦兵败,诸将皆有可能存活,独他一人会被油炸烹饪!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曹操焉能放过他? 张闿耍完帅后,却在心中内流满面,暗自祈祷:满天神佛保佑曹贼头风病发,让其退兵!俺只想活着! 就这样,一座营寨拔地而起,拦了曹军的去路。 夏侯惇报之曹操后,曹操亲来寨前观摩:“进退有据,防守严密,前有障碍,后有沟壑,大寨紧闭,中间只一条小道可来往进出,端的好寨!文谦,汝敢破寨?” 乐进挺身而出:“正要请命,以报前日之仇!” 曹操大喜:“与尔精锐五千!先打头阵!” 乐进领命自去点军备战! 不多时,一队人马集结完毕,乐进命人击鼓进,令旗一招,曹军扛着云梯俱都凶神恶煞的冲了出去。 “杀啊!”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震动四野! 张闿在寨早就做好了准备以待曹兵,他将五千强弩手伏于寨前,藏身于寨内车辆身旁,又令两队弓箭手分立寨门两侧,待曹军头军即达,左边弓箭手射其右边,右边弓箭手射其左边,两相交叉,形成密集火力网,阻敌前行。 曹军到此,多有人马中箭身亡,然而他们却全然不顾,领头的乐进凭借其身小的优势,在马上左右闪避,挥舞军器拨开箭矢,搏命前行! 这些招数,对善于攻城拔寨的乐进来说简直是司空常见,小菜一碟。 他更是在马上大叫,耀武扬威:“张闿,尔就这点本事?那你可以去死了!” 乐进更是回头催军前进,准备越过障碍,突破沟壑,兵临寨下。 眼看曹军即将越过活力交叉网,冲至障碍前,张闿以目视之霍峻,后者得令,命人击鼓,发号施令! 寨前的五千大黄强弩手,早已弓箭上弦,瞄准待命,闻听鼓响,立马起身,分列五排,将弩对准曹军。 曹军此刻离寨门不过二百米,正在其杀伤力范围内。 只听霍峻一声猛喝:“放箭!” 头排弩手即刻发箭,数千只弓箭如同流行陨石,刹那间射向曹军。 乐进眼见,在太黄强弩出现的那一刹那,他就心生惶恐,立马将身子一斜,绕到马腹下躲藏! 电光火石之间,那箭已至,头排曹军、马匹,个个中箭,哀嚎不已,倒在地上,后军赶上,又将倒在地上的军士一顿狠踩,立马毙命,有刹不住车,被人绊倒,倒地即亡! 乱军之中,没有那只脚是长眼睛的!能脚下留情! 曹军挨了一波箭矢,还未将恐惧的情绪的表达,霍峻再开口:“二队,三队!放箭!” 这时,又有两千弩箭势如破竹的袭来。 曹军前军一倒,阵型散乱,所在前排露身的人渐渐变多,两千弩箭齐至,又撞了个满怀!倒下大批人马! 乐进的战马本就突进在前,连中两波箭矢,当即嗝屁倒于地上,将其掀了好几个跟斗。 他来不及起身,立马凄厉的吼叫:“快退!敌人有大黄弩!” 曹军连倒两波军士,当即混乱,又听得乐进之言,立马往回奔去。 待其刚转身,只听霍峻再次下令:“放!” 最后两千弩箭疾驰而至,将转过身去露出后背的曹军留了下来。 三轮箭罢,张闿大开寨门,太史慈和管亥各领一队人马往曹军冲来。 誓要将剩下的曹军,一网打尽,捉拿乐进。 乐进见之,弹跳起身,连滚带爬的飞奔而去,生怕慢了一步,被人活捉了去! 然人腿岂有马腿快? 太史慈和管亥之马俱是千里马,眨眼便至。 乐进大叫一声:“苦也,今番栽了!” “敌将哪里跑?”太史慈一声喝骂,提枪便戳! 乐进马匹已失,只能步战,太史慈居高临下,其势难挡,不数个回合,乐进左臂被撩了一枪,翻身倒地,好在只是皮肉伤,原本他已认命,只待死亡降临! 这时,一道如惊雷炸吼之声传来:“敌将休得逞凶!识我典韦否?” 却是曹操见乐进兵败,急遣典韦接应! 太史慈回首一看,只见一凶神恶煞之人,提着两支大铁戟,势若奔雷,怒吼而至。 喘息之间就到眼前,太史慈身为一流武将,早已能感知到敌将恐怖的气场,慌忙弃了乐进,拉开枪架,凝神以待。 第57章 荀彧智斗贾诩 两个呼吸后,典韦大铁戟已至,大开大合,犹如盘古辟天! 太史慈以枪挡之,只一合,枪震虎口,麻了臂膀! 心道:好大的力道! 太史慈急忙卸力,以巧技躲之,然典韦势大力沉!招招戳面门,誓要劈其为两半,太史慈左支右挡,二十来个回合后,已露败迹。 管亥见状,立马来援,然他可没太史慈的力道,一经交手,立马感觉手中大刀握不住,似要飞走。 管亥咬紧牙关,施展全身力道,方才接下这一招,正欲挥出一刀时,典韦铁戟又至,犹如一只苍蝇拍,力大势沉,猛的拍来,犹如泰山压顶,管亥以刀身挡之,震得手臂打颤。 这厮吃药了?怎滴这般凶猛!比吕布还可怕! 太史慈缓了一息,知管亥抵挡不住,立马将枪来刺,分担其压力。 那知典韦艺高人胆大,一手一支大铁戟,舍刺为拍,呼呼作啸,直把两人当苍蝇拍。 太史慈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当即大怒:“休得放肆!” 言罢,使出全身本事,恶斗典韦。 典韦这才将两只大铁戟齐齐挥向太史慈,两人快招快打,眨眼之间已交手十余合。 这时,张闿在后军瞧见,听得是典韦,急忙鸣金收兵,召回太史慈和管亥等人。 太史慈闻听钟响,连忙虚晃两枪,拨马回走,管亥亦走! 典韦正要追赶,只见张闿营寨弓弩齐发,将其拦住! 典韦只能弃了两人,回身将乐进拉上马,往自家营阵而去。 曹操见状,哈哈大笑:“真解气也!不愧是恶来!” 众将皆称典韦神勇! “主公,某轻敌了!张闿营中居然有大黄强弩!”乐进请罪。 “此非文谦之过!不必自责,且看吾为你报仇!”曹操安慰。 “主公,彼军既有强弩,我军得作准备,以正克奇,可使人持盾牌掩护前进,先清除障碍,然后担土填沟,再以强军破寨,贼易擒也!”荀彧献计。 “此计大妙!”曹操赞曰。 随即下令:“夏侯惇,尔可带人持盾前进,以作掩护!文谦,你带人随后清理障碍!” “诺!”两人各去准备。 张闿营寨。 太史慈和管亥归寨皆言典韦凶猛,不能力敌! 张闿心中暗叹:曹老板就是好命!有这等猛将在手,谁敢单挑? 当即吩咐全军道:“典韦有古之恶来之力,其勇不下吕布,兄弟们切勿轻敌,万不可与之单斗。” 众人牢记于心,毕竟连太史慈都战他不过,他们这些二三流的武艺怎敢班门弄斧! “主公,我军大黄强弩既出,曹军能人众多,定有计较,我们当早作准备!”霍峻道。 “自古防箭需用盾,我料其必走此招!”张闿道。 这时,哨兵呼喊:“曹军又遣人攻寨了!” 众人急忙登高而望,只见夏侯惇带队,人皆持方盾,遮掩全身,蹒跚而行! “曹军这是要清道,为冲寨作准备!”贾诩道。 张闿皱眉:“军师可有计此招?” 贾诩淡淡:“登高而射!可将寨内多余木材拿出,拆车辆之木板横于其上,做一高台,令弓箭手站于台上居高临下抛射,同时正面亦用大黄强弩压制其行动,曹军如何能防住上下左右?” 张闿大喜,命大黄弩射之,然后合众人之力快速的搭了一座简易高台,命人登高射之。 夏侯惇持盾前行,将前面围得密不透风,张闿的大黄强弩只能将箭矢射在盾牌上,伤不了后面的人! 随即大喜,招呼乐进前来清理障碍之物。 乐进见状,立马派人跟进,或抬木,或拖树枝,或搬石,不一而同。 众人拿着障碍之物,还没走到两步,只听张闿大叫:“夏侯惇看箭!” 夏侯惇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盾牌没拿好,被敌人窥得缝隙,施展神射,透盾袭来。 遂慌忙将身子蹲下,以盾遮身。 瞬息间,见无异样,又将独眼往盾外瞧去,与之前一般无二啊!何来的箭?莫非又是诈计? 仅仅三息后,还未等他得意的反击张闿,只等后军搬运障碍的军士,一声惨叫,好多中箭者,倒地哀嚎,其余的人见状,慌忙弃了手中之物,亡命后奔。 夏侯惇这才抬头望天,满天箭矢如雨,一波又一波的抛射而来,他当即大喝: “快掩护!” 持盾曹军立马往后撤退,为后军搬运障碍之士兵遮挡箭矢。 这箭是空中抛射来的,怎么挡?自然是将盾牌举起倾斜挡之!这样一来腿脚便露了出来! 霍峻等得就是这等良机,当机立断:“大黄强弩,给我射他们的腿脚!” 片刻后,曹军前排盾兵一阵哀嚎,个个倒地痛喊。 夏侯惇眼见劣势已成,慌忙急呼:“快退!” 曹军慌忙回撤,退到了弓箭射程范围外! 曹操见状:“可恶!贼子怎如此多谋?” 荀彧又道:“主公,可将车辆木板取下,持之再去!” 盾牌仅能遮一个人,可大板就不一样了,下面可躲四五人,完全不怕敌人之抛射! 曹操许之,又令夏侯惇拆木板持之前行。 贾诩见状,都不用张闿问计:“燃火箭射之!” 霍峻即刻安排,将箭头裹了火油,燃起烈火,呼啸射去。 木板乃是干燥之物,一支火箭点不着,成百上千的火箭射去,如何不着? 曹军又弃了木板撤退。 荀彧将胳膊衣袖一把挽起,扬鞭大喝:“土能灭火,持木板之军士围成一个半圆,依次走动,行成流动围墙,待走出射程范围内,即刻用土掩火,如此循环,速将障碍搬离!” 曹操见状,愣了一下,怎么感觉这家伙和对面的杠上了! 曹军依言而行,排成一列,各自顶着木板,往前跑去,旦有箭矢,用木板挡之,就围绕着障碍物前的空地呈半圆迂回来跑,但有盾牌起火者,跑至另一头,士兵早已备下沙土,将木板放于地上,沙土一盖,拔了箭矢,又可持之跑入场中! 就这样,简单的移动盾墙形成,张闿之火箭,不能见效,这时乐进,又带着一队人马,挨着移动盾墙,开始挪运盾后的障碍物。 贾诩见状,即刻用手抚须:“你要强搬?我偏不让尔等如意!传令,不再射敌人之木板,将火箭射向障碍物,将其中新伐的树木枝丫点燃,燃起熏烟,让彼无法目视!” 霍峻得令,依言而行,命人转移目标射之,数千支火箭齐发,片刻后,障碍物中燃气滚滚青烟,曹军皆被呛走。 张闿等人大气都不敢喘,静看两人斗法! 荀彧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要强留?我且依你,汝道我无计过不这障碍耶?传令,骑兵出列,命人装填沙土袋,只装小半袋,骑兵携之冲锋,借冲势将沙土袋在敌人弓箭射程外抛出去,将此地障碍给我填平!” 夏侯惇即刻依计行事,此计果然有效,那障碍之物原本不过一人之高,如今沙袋填其空隙,很快就会将其抹平! 贾诩冷笑一声:“偏尔能借力,吾就不可将弓弩手前移?” 随即大手一挥,大黄强弩之军士移至壕沟前,将射程扩远,这样一来,曹军骑兵就不能将沙土袋扔到障碍物上面将其填平。 荀彧气得冷笑不止:“好!好!好的很!汝欺我无法填之,我却偏要填!来人,将辎重车辆给我堆叠起来,三辆为一车,其前壁挂沙土袋,中间缝隙塞以沙土,做成一车墙,往前推,借其掩护,给我从后面扔土袋填之!他能将弩手前移,我就不信,他还能将弓箭手立的高台也一并前移?” 此法一出,贾诩来回走动:“好个奸诈之人!欺我射你不着!又欺我燃不起你车辆!匹夫无礼太甚!” 管亥小小声道:“军师这是要输的节奏啊!” 太史慈吃瓜:“从未见其如此暴躁!” 臧霸附言:“对面那个也不弱啊,堪称将遇良才!” 刘辟则赞曰:“小小障碍之物,居然被这两人玩出了诸般花样,我等要是与其对之,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恰逢天公作美,山风骤起,曹军正处于逆风口。 贾诩心生一计:“来人,快去寨前,将青叶树枝点着,燃起浓烟,借风力,将烟吹往对面,待烟雾弥漫,视之不能见物,再擂鼓呐喊,假作进军之状!让其暂退!” 少倾,霍峻听令,立马就在寨前燃了一阵青烟,烟随风飘,弥漫于曹军。 曹军闻之,尽皆呛咳,目不能视。 这时,又闻张闿营寨战鼓通天,喊杀连天: “杀啊!休跑了曹操!” “冲啊!捉夏侯惇下酒!” 这时,一直看戏的曹操被烟熏得睁不开眼,又不知张闿军虚实,乃于大呼:“快退!暂避锋芒!” 浓烟滔天,曹军视之不见,又兼其后鼓噪声急,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曹操引军,暂退五里,恰逢天时渐暗,遂各自罢兵休息。 此战,贾诩凭借天时地利,险胜荀彧一场,然两人都解锁了智谋百出之称号,让两军将士无不钦佩! 曹军暂退,霍峻立马瘫坐于地上,对着张闿倒苦水:“主公,这寨守的可真累!” 张闿哈哈一笑:“幸好有你守寨,要是我们去守,即便文和给出谋略,也跟不上节奏!必为曹军所破也!” 贾诩略微皱眉:“曹军果然能人辈出,若非天空作美,某已无计可施!曹军暂退,我料其必然不会轻易放弃,今晚必来截营!” 张闿急问:“曹军兵强马壮,勇将无敌,我军亦不敢正面战之,如之奈何?” 贾诩道:“可急派人出寨,于寨前的沟壑中暗藏一军,待其摸过障碍和沟壑,攻击我军营寨时,前后夹之,可使其大乱,其谋可破!” 张闿即刻让霍峻去安排,是夜,人不卸甲,火光尽灭,漆黑一片! 曹军退军后,荀彧再进言:“日间相争,可见张闿军有高人指点,今趁其得胜,心骄气傲,其戒心已失,我今趁夜劫寨,一旦进入营寨,放起火来,放声呐喊,混淆视听,我大军再擂鼓进军,其势必慌乱,安有不弃寨而走耶?” 曹操然其言,是夜,果派乐进带领一彪人马劫寨,令典韦和夏侯惇接应之。 夜,黑不溜秋,乌云遮月,只有少许星光。 乐进带着队伍,人人口咬树枝,脚用布裹之,拿着云梯,悄无声息的前进,临近张闿寨前,远远的望去,见灯火俱灭,暗自高兴,心道:今番该你倒霉了!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障碍物设置处,偷摸了过去,又来到了壕沟旁,架起了云梯,轻手轻脚的爬了过去。 管亥早已带人在壕沟内壁挖了一处凹坑藏身,更兼夜黑,是故曹军不曾见得。 待曹军尽过,他却让人竖起高梯,爬了上去,尾随在曹军身后。 这个过程,虽有一些轻微声响,但曹军以为后面还有人未过,因此没有怀疑。 管亥拍了拍曹军最后一个小兵的肩膀,将其拉住,小声问道:“兄弟,咱们这是要去干嘛呀?” 小兵吓了一跳,连忙将嘴里的木棍取下,小声责问:“你好大的胆!怎敢不咬木棍,违将军之令!” 管亥笑道:“那玩意一点都不好吃,苦涩苦涩的,早吐了!” 小兵砸吧眨巴嘴唇点头认同:“确实是苦的!劫个营而已,干嘛这么拼!” 管亥陡然提高音量,失声大叫,响彻夜空:“什么?你们居然是来劫营的?” 小兵顿时两眼放空,吓得心神俱失,呆立不动。 曹军闻言更是个个惊骇,集体起跳! 这就好比夜间行路,突然跳出一个捣蛋鬼,趁你不备,故意吓你,安得不跳? 走在最前面的乐进闻言,心中叫苦不迭,这是那个怨种如此害他,真特么的可恶! 管亥见状,哈哈大笑,然后大手一挥:“杀!” 曹兵措手不及,立刻陷入混乱。 同一时间,张闿营寨突然亮起火把,寨门大开,太史慈,臧霸,刘辟纷纷杀出:“杀!不要跑了曹将!” 乐进见状,汗如雨下,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带人冲杀! 第58章 夏侯惇带队强攻 在众人围攻下,很快曹军前来劫营的人就死伤大半。 乐进不敢久留,只得奋力往后杀去。 正巧撞着管亥,两人各提兵器,打作一团。 然乐进身处险境,终究不敢恋战,欲想夺路而走。 这时,太史慈奋起神勇,赶了上来,十数招过后,乐进败北! 眼看就要枪挑敌将,斩获人头。 突然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匹夫休得无礼,看我飞戟!” 太史慈一听,立马就知道了来人正是典韦,不敢托大,急忙抬头望之。 只见对面壕沟前,典韦和夏侯惇已经越过障碍,正准备过沟来接应乐进。 因乐进身处危境,顷刻之间就要被太史慈刺死,援救不及,故拔随身携带的小戟掷去,以期干扰其动作。 那小戟眨眼间便飞过壕沟,携雷电之势直扑太史慈面门。 太史慈大叫:“匹夫安敢欺我!就你有戟乎?” 言罢,立即拔出背后小戟,奋力扔去,正好与典韦之戟撞了个满怀。 原本两戟应该是对冲落地,却不想典韦力大,他的戟犹如流行陨石,不可阻挡,直接将太史慈的戟击飞,然后继续冲着后者的面门而来。 “哼!” 太史慈飞戟失手,也不慌乱,当即冷哼一声,把长枪一招,将典韦掷来之戟击飞。 那小戟在空中打了几个转,撞上了一名曹军小兵的脑袋,当即脑浆炸裂,死状残忍。 典韦一击不中,立马又掏出几支小戟,“咻,咻,咻!”的往太史慈和管亥飞来。 两人见状,不敢硬接,立即翻滚往旁边躲去。 不怕敌人使暗器,就怕敌人会使连珠炮! 一戟接一戟,只要你敢漏接一个,立马送你西去! 两人跑开,那戟却不分敌我,擦着即伤,撞着即死,顷刻间杀十数人。 而乐进却趁这个空档,连滚带爬的跳出了战圈,冲向了壕沟。 典韦和夏侯惇正准备踩着云梯,飞奔过去,与乐进会合,然后三人合力,杀进营寨,斩将夺旗! 后方的霍峻一见典韦和夏侯惇准备过壕沟,立马命人放箭,箭矢如雨,将其射退。 “快撤!敌人有防备!”乐进犹如灵活的兔子,左闪右避,快速的跑过了壕沟,大声吼叫。 夏侯惇和典韦一边挥舞兵器抵御箭矢,一边搭救剩余的曹军,片刻后,随众人一起撤走。 太史慈等人惧典韦怪力也不敢追击。 遂各自鸣钟回营。 这一战,曹军寸功未得,反而折了许多士兵。 “主公,既然曹操想夜战,扰我安眠,我军也断不可让其休息!可即刻命人敲锣打鼓,呐喊助威!作追击之状,却按兵不动,让曹军不知我虚实,凝神戒备,疲其精力!”贾诩又献计。 张闿认为有理,当即安排。 曹军大寨,先见溃兵返回,又闻鼓锣齐响,声动四野,人人自危,用心防御。 张闿的鼓声可不是一直都敲着,或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亦或一刻钟,让曹军万全找不到规律。 曹操心烦:“这样下去,兵士疲乏,明日如何作战?” 荀彧上言:“既然如此,那大家都不要休息了!可令人擂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曹操大赞:“秒!” 不一会,曹营也响起鼓声,不一会又换成鸣钟,不一而同。 曹营:咚咚咚! 张闿:锵锵锵! 曹营:叮叮叮! 张闿:当当当! 几番交响乐后,张闿当即大骂:“无耻之徒,只会抄袭!” 然他终归是不敢大意,命人好生戒备,千万别大意,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真的有敌军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轻者被杀,重者被剐,生不如死。 张闿可不愿被人千刀万剐! 就这样,两军将士谁也不敢放松警惕,一直戒备到天亮。 这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次日,两军将士,个个顶着一双乌黑的眼圈,再次开始了斗智斗勇! 第一个下场出招的是荀彧,依葫芦画瓢,重复昨日推车填土之计,若非那阵风起,只怕今日就可打寨了! 贾诩见状:“匹夫毫无新意!定是欺我无计可施!哼!天真!” 张闿问:“军师想到方法了?” 贾诩道:“可命人持飞爪去壕沟旁,将飞爪抛过去,抓住其推车,四下合力,要不将其扯散,要么拖拽过来毁之!同时命大黄弩手戒备,只要有敌人来夺,乱箭射杀!” 张闿伸了一根大拇指赞道:“高!” 随后,霍峻依计而行,派人掷抛飞爪,数十条飞爪一起扔出,抓住了曹军填土的推车。 众人一扯,那车立马被拖拽了过来,几个翻滚后立马残破散落! 荀彧见状大怒:“就你有绳索?来人,再造一辆推车,已绳索绑之,切勿让其拉拽而去!” 不多时,新的推车造好,继续以其为盾,往障碍里扔沙袋。 霍峻见之,又用分爪来取,然而这一次,却不似第一次轻松,只见那推车的背后也连着绳索,曹军正战在弓箭射程范围外拉拔,与其较力。 一场障碍物清除战硬生生的变成了拔河比赛! 两边军士为争这一推车,纷纷派重量级选手下场,誓要将其拉向己方。 张闿见状,立马就不困了,赶紧下场指导。 “别侧着拉,要蹲着,往后倒,不要怕摔,拉绳的方向统一,那个胖胖,你去最后压绳,两只脚动起来,全体都有,一左一右,开始晃!” 这可是国际标准拔河姿势! 众军士在张闿的指导下,整齐有序,目标一致,就这么慢慢的将曹兵拉进了弓箭射程范围。 霍峻见状立马安排人放箭,曹兵一见,立马松绳而逃。 张闿拉着的绳子一松,立马摔了一个狗啃土!然众人皆击掌称贺!兴奋不已!好歹赢了曹军,如何不喜? 那推车更是直接原地被支解了! 荀彧见之,遂放弃此法,又生一计! “主公,素问张闿喜欢救济百姓,今不若将计就计,让他在此吃亏!”荀彧找到正在打瞌睡的曹操。 “文若有何妙计,速速道来!”曹操道。 “可命军士脱去铠甲,穿上百姓之服装,然后大大方方的去清理障碍!我就不信他张闿敢乱杀百姓!”荀彧献计道。 “哈哈哈,此计大妙!他张闿若不射,我则清除障碍,若射之,我则污他名声!妙哉妙哉!” 曹军暂时停止了进攻,各去化妆准备。 不多时,一群“百姓”出现在张闿的视野里,只见他们单衣薄履,身无片甲,径直走至障碍物旁,开始清理障碍。 “文和,怎么说?”张闿冷笑道。 “废甚鸟话,此地我们一路走来,前不见村,后不着店,哪里有百姓给曹操驱使,此必敌军假扮,给我射!”贾诩只抬了一下眼皮,立马戳穿了曹军的阴谋。 霍峻闻言,不待张闿吩咐,便命人弯弓搭箭,射杀那些“百姓”。 “百姓”见状,撒开脚丫子便跑,身怕晚了一步,就要重新投胎! 荀彧此谋又破产,曹操还想命人辱骂张闿,言他胡乱行凶,张闿却早已让人放声大话,将“百姓”之不合理一一指出,曹操遂不言。 曹军正无计可施,打了许久酱油的程昱突然开口说话: “主公大黄强弩并非不可破,某有一计,可令其措手不及,敌寨可一鼓而下。” 曹操大喜:“仲德有何妙计?” 程昱道:“大黄强弩虽是利器,然其开弓拉弦,填装箭矢,缺需要时间,我军可趁此间隙攻之。 曹操再问:“具体如何操作?” 程昱对之:“张闿之弓弩射程范围约有三四百米,我军通过这段距离,其大黄弩大约可射七八轮,算上通过障碍的时间,估计其可射十五六轮!我军将士,可排成方阵,人人皆穿两层甲,中间裹棉布,盾牌亦可如此夹叠,可缓冲其箭势。前排军士将盾持于前,抵挡敌人正面的弩箭,其后的军士举盾朝天,防守其弓箭的抛射,中间的军士携云梯藏于阵中,就这么保持阵形,冲过去,大黄强弩虽强,但毕竟不能一穿十,更何况我军有夹棉铠和夹棉盾可以卸力,一旦其大黄弩发射完毕,即刻往前冲,这样,我们最多死伤十数排的士兵,就可以冲到壕沟旁,搭建云梯,对其营寨进行攻打。只要前军和其接洽,我大军随后出发,试问失去了强弩的保护,他张闿一群黄巾兵如何能和我军争斗?” 曹操默然,此乃强攻之法,简单来说就是踩着队友的尸体攻城拔寨,虽然命令士兵去送死,有点残忍,但慈不掌兵,他阿瞒可不是圣母婊。 “就这么办!夏侯惇,你去准备,凡位于前排者,若得存活,官升三级,如若战死,抚恤五倍赏之其家人。“ 夏侯惇得令而去,随即从军中招募到了不少敢死士兵。 “都特娘的把铠甲给我绑紧,多塞棉片,老子告诉你们,敌人的箭矢可是不长眼的,待会把盾牌都特么的给我举正了,被射死了,老子可不管埋。来,你们两个给我穿甲。”夏侯惇骂骂咧咧的对着这群人叮嘱,然后对着其中两人道。 “啊?将军,你也去?”士兵诧异的问道。 “特娘的,废什么话,你们是老子兵,你们都去了,老子如何落后?”夏侯惇傲娇道。 “将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真得交代在这里!“士兵再劝。 “给老子滚一边去,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老子自己穿。”夏侯惇踢了两人一脚,随即开始自己摆弄夹棉甲。 那俩士兵见到后,急忙来帮忙。 这时,场中众人皆已明晓夏侯惇要和他们一起去。 于是纷纷劝阻:“将军,三思啊!” “思你娘个头,给老子闭嘴,军纪官,你去挨个给我查看,哪个铠甲没穿到位,先给我揪出来打一顿!免得待会死的不明不白的!”夏侯惇一遍穿甲一边吩咐。 众人无不感动,各自整理着装。 曹操闻之里暗赞,不愧是我惇惇,有担当。 少倾,军士列队已毕,夏侯惇持夹棉盾顶在队伍的最前面,蓄势待发。 曹操见一切准备妥当,当即命人擂鼓进军。 夏侯惇带领人冲锋。 霍峻见状,不待张闿吩咐,立马组织弓弩手狙击:“放箭!放箭!” 刹那间,箭矢如蝗,铺天盖地的朝曹军飞去。 夏侯惇仰天大吼:“来吧!” 然后将夹棉盾置于身前,用心防御,下一秒,大黄强弩的箭先至,狠狠的射在了盾牌上,随之而来的就是弓箭的抛射,因为防守严密,此一轮箭矢,居然寸功未立。 待箭矢落过,夏侯惇立马催军前进:“快跑!” 霍峻皱着眉头催促,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快装箭!” 夏侯惇跑了十来步,第二轮箭矢齐至,这一波箭矢,居然也没有任何斩获。 夏侯惇大喜,即刻加快脚步,往障碍物处跑去。 少倾,夏侯惇未折一人,便开始翻阅障碍,往张闿营寨而去。 从这开始,异变突生。 由于要翻越障碍,队伍的阵型就开始乱了,有不少箭矢透过缝隙,射杀了里面的曹军。 但整体来说,伤亡不大。 “快,冲到壕沟旁铺云梯。”夏侯惇急切催促。 然而当其前军立于障碍上时,由于已军和敌军距离拉进不少,大黄强弩开始发威了。 只见那箭头已经透过前盾,箭头阻于棉布内,再往前几步,只怕那箭会透盾而过。 夏侯惇却全然不怕,只是带头冲锋,等到曹军越过障碍,下一波箭矢齐至,立马就将前两排的敌人带走了,原本夏侯惇也应倒在箭矢之下,关键时刻,他身旁的两个士兵突到了他的身前,替他挡下了箭矢,因此得活。 “杀!杀!杀!”夏侯惇赤红着眼,怒吼连连。 曹军将士不等他的命令说完,便自动越到他前面冲锋而去,。 每一段距离的前进,前排的曹军必然会中箭倒下。 就这样三四轮过后,中军将云梯铺到了壕沟上,只要越过壕沟,剩下的几十步道路一马平川,只需埋头狂奔攻打营寨,与敌短兵接刃即可! 第59章 大黄强弩之黑心老板 霍峻满头大汗,他没想到这波曹军这么凶猛,完全不顾生死,眨眼间便冲了过了,现在已经开始铺云梯渡壕沟了,只要他们越过壕沟,不出五十米就是大寨寨门。 届时若曹军攻入寨来,和弓弩手纠缠在一起,该如何御敌?他可不认为一群羊打得过一群狼! “主公,事急也!可派陷阵于壕沟前截杀曹军,否则一旦让他们冲了过来,其势挡之不住。”贾诩急道。 张闿被曹军悍不惧死的精神吓傻了,这种大场面,一般只有五毛特效电影里才能看到,明知是死,却个个争先,这是怎样的一种大无畏精神?如今他身临其境,身心俱震,直到贾诩提醒,方才回神。 张闿歇斯底里的吼道:“快!快擂鼓!让陷阵营出来!拦下他们!”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擂鼓声有节奏的响起。 对面正准备踩上云梯渡过沟壑的夏侯惇听得鼓声,心惊肉跳,暗呼不妙,上一次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他丢掉眼睛的那场战斗。 “快!冲过去,砍杀敌军。”夏侯惇催促道。 只要人过去了,站住阵脚,身后的曹操顷刻之间,便会挥兵来攻,届时,任凭他张闿如何狡诈,只有死路一条! 霍峻见敌军过壕沟了,也心慌的催促:“快放箭!快放箭!射杀他们!” “冲啊!杀!” 场中局势及其混乱,到处都是喊杀声,嘈杂无比。 等曹军前排刚过壕沟,张闿营寨大门全开,只见高顺领着两千陷阵营从中军大帐中杀出,个个身着重甲,左手拿铁盾,右手拿长枪,动作整齐,杀气腾腾,气势威武。 “陷阵营,突击!”高顺大吼一声。 两千陷阵营犹如钢铁洪流,将盾护于身前,以蛮牛冲撞之势,整整齐齐的朝正在过壕沟的曹军冲去。 眨眼之间,两军已交战在一起,陷阵营手持铁盾,携风雷之势,将渡过壕沟的曹兵推到了壕沟下。 高顺再叫:“陷阵营,御!” “当!” 一阵金石相击,两千陷阵营列队于壕沟前,猛的将铁盾杵在地上,盾盾相连,犹如钢铁城墙,然后两千条长枪整齐划一的放于铁盾之间。 曹军见之无不骇然! 这等铁疙瘩,如何与之相斗? “陷阵营,刺!”高顺再出口令。 两千条明明晃晃的长枪,齐齐刺出。 刚过云梯的曹军或被刺死,或掉落于壕沟内,或往回跑,不一而同,曹军乱了。 这时,霍峻的大黄强弩也已填装好了,怒吼一声:“射壕沟对面的曹军。” 一波强弩齐射,曹军彻底乱了,死伤不。 前进无路,怎么办? 当然是退军了! “敌人有伏兵,快撤,快撤!”夏侯惇见事不可为,当即下令撤军。 曹军顶着箭矢,仓惶溃退,这期间又被大黄强弩收割了几波!死伤无数。 曹军退后,霍峻也带着弓箭手来到壕沟边上,对着里面的曹军道:“投降不杀! 曹兵皆道:“不要放箭,我等愿降!” 随后,霍峻给了一个云梯,让其爬了出来,一个一个的绑了,带去后营看押。 高顺如天神下凡,力挽狂澜,不仅救了己军,更是震撼了曹军。 曹操更是纳闷:“此等精锐之师应该是我的啊!怎会在张闿手中!” 程昱亦是吃惊不小:“传言张闿灭了李傕郭汜,将昔日董卓留下的飞熊军装备收入了囊中,如今看来,却是真的!” 荀彧道:“可怕的不是那身装备,而是那群人,行动统一,号令整齐,此等队伍,即便正面交战,我军也是败多胜少,其领兵之人却是个有本事之人!” 高顺携钢铁洪流,惊鸿一现,力挽天倾,随即又遁入中军大营修整待命。 夏侯惇看着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被缚,火冒三丈,怒火连连,恨不得立即将张闿活吞了! “主公,以刚才得情况来看,我军已成功了大半!张闿军虽有重甲精锐,但其人数毕竟是少数,我军可分两部同时进行,一则强攻其营寨,吸引火力,一则趁机清理障碍,为大军开道!只要得其一,张闿离死不远!”程昱再谏。 攻城拔寨本就是这样,一波接一波,用人命去填,残忍无比! 曹操熟知军略,岂会看不出,张闿之营寨,危若累卵,外强中干,只需敲掉其爪牙,即可令其全盘崩溃! 而其爪牙正是大黄强弩和重甲部队。 这两部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舍得用人命填,用不了半个时辰,其军必破! “夏侯惇,乐进!你二人再去!务必一股作气,冲进敌寨!荀彧,你派人清理障碍,其余诸将,随我一起准备,只待前军越过壕沟,便一哄而上,趁势擒杀张闿!”曹操当即作出安排。 “诺!”众将领命而去,各自备战。 霍峻抓回俘虏后,便急匆匆去找张闿商议。 “主公,军师,刚刚好险,差点就守不住了,你们可还有其它良谋守寨,我料曹操下一波还会如此强攻,届时可真就麻烦了!”霍峻心神未定,连忙问道。 “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曹操如此安排,确实可怕!没人愿意跟不要命的人战斗!”臧霸后怕道。 “可惜啊,我军大黄强弩不够!若是再有几千张强弩,管他横的愣的统统射杀!”贾诩道。 张闿一听,然后闭目思索,这其实就是一个火力不足的问题。 亦可以说是一个射箭效率问题。 说到提效,张闿却再熟悉不过了,身为后世工厂之牛马,受其害不浅! 大黄强弩从装箭到射出,大约可以分为三个步骤。 首先:将大黄弩放在地上,用脚踩住,用力拉起弓弦。 其次:再从箭囊里拿出箭矢,安装于弩机上。 最后,就是持弩瞄准射击。 一个人完成这套动作,大约需要跑十步的时间,也就是十息,可若是将动作给拆分了,组成一条流水线,就可大大缩短发箭间隔时间,提升大黄强弩的使用效率,做到人停弩不停。 张闿心中有了主意,当即道:“我有办法了!” 霍峻忙问:“主公快说!” 贾诩略感惊讶,这种情况,连他都束手无策,何况张闿? 张闿神秘一笑,却不多言,只让霍峻去叫了五六个持大黄强弩者过来,然后当众指导。 “士兵甲,你过来,你只需将大黄弩的弓弦拉上即刻!然后递与你旁边的人。” “士兵乙,你接过大黄弩,只需往里面装箭矢,然后递给下一位。” “士兵丙,你只给士兵乙递箭矢。” “士兵丁,你做传递人,将大黄弩直接放置于最后一名士兵的手上。” “士兵戊,你是最重要的,你只需保持射箭的动作即可,眼睛只管锁定敌人,士兵丁自会把大黄弩放到你的手上,拿到大黄弩,即刻寇动扳机,朝你锁定的目标射去。” “士兵己,你必须时刻关注士兵戊的动作,一旦箭矢射出,立马将他手中大黄弩拿开,递给士兵甲。” “甲乙丁戊己,你们五人以射箭的士兵戊为中心,站成一个圆圈,在不影响操作的情况下,尽量挨在一起,缩短大黄弩传递的距离,士兵丙,你站士兵乙的对面,给他递箭,所有人,每人手中都要拿一把弩,完成各自的动作后,即刻递给下一位。” “士兵甲,你的劳动强度最大,我再给你配一个人当替换,一旦你感觉跟不上了,即刻和替补人互换位置,保证上弦的速度不能慢!原本你们每个人需要十息才能完成弩箭射击的动作,如今拆分成了五个流水岗位,也就是说,只需两息就可射一箭。” 张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将众兵士摆好位置,各就各位,然后下令: “原本你们每个人需要十息才能完成弩箭射击的动作,如今拆分成了五个流水岗位,也就是说,只需两息就可射一箭,来,来,来,且实操一下。” 由于每个人只需做重复单一动作,这倒也不难记,即刻就上手。 之间射箭的士兵果然大约三息左右就射出一箭,这比之前快了三倍不止,诸将尽皆目瞪口呆,露出清澈的愚蠢之情。 还能这样??? 张闿见了试射效果直摇头:“马马虎虎,勉勉强强吧,刚接手不太熟练,熟练后,至少还可以提升一倍,也就是说,一息半就要射出一箭,敌人走一步就要吃一箭!” 管亥嘴巴长大大大的:“我的乖乖,这么个射法,牛见了都得摇头!” 臧霸叹道:“你这是在侮辱牛,牛才不会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霍峻道:“虽然不耻,但效果还不错!有此射法,再不惧曹兵!” 贾诩请教:“主公,敢问此法何名?” 张闿还沉浸在哪些做牛马的日子,泪流满面:“此法曰:黑心老板!” 众人皆认可:“果真名副其实也!” “呸!祝他喝水被呛死!” 张闿满头黑线:“......” 片刻后,贾诩又道:“主公,既有此法助阵,可使一个小花招,挫曹军之锐气!” 张闿大喜:“文和快说!” 贾诩低声道:“只需如此如此,定叫他曹操胆寒,不敢强攻!” 众人得计皆是一脸奸笑,大赞贾诩,不愧是老阴人。 没过多久。 曹营战鼓震天,夏侯惇和乐进在众兵士前,不断呐喊宣讲,激励士卒气势! “弟兄们,我们的袍泽就躺在前面,我们救不救!” “救!救!救!” “敌人不过是一群黄巾兵,在青州的时候,我们揍得他们哭爹喊娘,如今岂能被其小觑?愿一战雪耻!” “战!战!战!” “好!今日就让我们再教训一下,这群黄巾蟊贼!众将听令,杀!” 夏侯惇鼓舞士气已毕,立马借势冲杀,以上一轮三倍兵力,再次强攻张闿营寨。 “不要停,只管往前!盾牌兵开道,长枪兵随后,敌人重甲只两千,只要破其一点,大军即刻冲杀!宰杀那群放箭的畜生!杀!”乐进补充道。 随着将令下发,曹军犹如猛虎下山,气势汹汹的往障碍处冲去。 当他们踏入于张闿军弓箭手的射程后,只有五百余支的箭矢袭来。 夏侯惇疑惑:“为什么箭矢这么少?” 乐进两眼放光:“莫非其箭尽也?” 夏侯惇激动道:“很有可能,两军激战一天一夜,他张闿全凭弓弩守寨,所耗甚巨,极有可能是箭矢尽也!” 乐进也激动道:“此乃天助,我等奋力向前,擒杀张闿,且慢错过良机!” 夏侯惇:“有理!杀!” 然后两人也开始随队冲锋! 曹军兵士也发现了敌人的箭矢变少了,更加急不可待的向前奔跑,连防御都不顾了。 等到前军冲至壕沟旁,正欲铺设云梯越过壕沟时,异变突生。 只闻张闿寨中,战鼓齐鸣。 “是敌军的重甲部队要出来了,长枪兵快顶上去!”有经验的士兵大叫。 曹军长枪兵得到指示,双手持枪,连忙上前,踏上云梯,往对面冲去。 看那架势,不把敌人戳两个窟窿,誓不回军! 张闿见之大喜:“果不出军师之料!箭矢少,其军必然争先不顾阵型防御,以鼓声诈之,定然以为我军要出重甲,让长枪兵越过了盾牌兵迎战陷阵营,这下他们就失去了防御,如同待宰的羔羊!” 贾诩道:“主公,可以出击了!” 张闿大喊:“霍峻!开流水线!” 霍峻得令,将令旗一挥,张闿军持大黄强弩者阵型一变,立马发射弩箭。 五百支弩箭,应声而出,眨眼间便将曹军千排五百名长枪兵,一波带走! 中箭的曹军,还没完全躺在地上,过了三息,又有五百支箭矢袭来,曹军倒得快的,只中一箭,然后其后面人再中一箭,倒得慢的,就连中两箭,当场嗝屁! 曹军还没反应过来,第三波箭矢又至,毫不留情的又收割了一波兵士。 短短十来息,曹军长枪兵死伤殆尽。 夏侯惇在后见之急忙大喊:“中计也!敌人未出重甲兵,盾牌军快上前防御箭矢!” 第60章 荀彧再献计 就在夏侯惇喊这句话的时候,又有两三波箭矢齐射而至,彻底将曹军壕沟旁的士兵杀尽。 曹军人人震惊,惶恐畏惧。 一波接一波,完全不给喘息的机会,走两步就有一支弩箭飞来,好似那连绵不绝的河水,永不枯竭。 曹军盾牌兵好不容易顶了上去,挡在前面,拦下了一波箭矢。 众皆松了一口气,本以为暂时安全了,然大黄强弩的破坏力可不是吹的,三息一波箭矢,仅仅三四波,就透过盾牌,射杀了其后的曹兵。 霍峻见杀敌速度变慢了,大叫一声:“集中火力,往中间射!” 刹那间,位于前排中间的曹军,人人盾上插满几十支箭矢,光这箭矢力道就能将人的手臂给震废了。 曹军前排出现了一个大口子,随后而来的箭矢不要命的往里钻,中箭者非死即伤! 夏侯惇见状:“事急也!左右进军,速速突过壕沟,纠缠住其弓弩手,自可破敌!” “拼了!杀!” 曹军两侧不顾中间连续受箭的士兵,往前突去。 张闿见状,冷笑一声:“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干!鸣金!” 一阵钟鸣响起,高顺带着陷阵营又冲了出来,把壕沟防得水泄不通! 曹军被堵在壕沟上,寸步未进。 乐进大叫:“敌人居然改为鸣钟为号,召唤重甲,该死!快撤!快撤!” 夏侯惇亦叫:“中计也!快撤!” 就这样,曹军抱头鼠窜,夺路而逃。 霍峻等的就是这个时刻:“扫射敌兵!” 五百大黄强弩,不再集中一点,而是将目标锁定为那些背对箭矢没有防御的士兵,箭矢如洪水,侵吞一切移动的目标。 “啊!” 不断有曹兵倒在撤退的路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多时,曹兵尽数退出了弩箭射程范围内。 夏侯惇和乐进回首一望,此战竟死伤近五千兵士! 幸存的曹军人人胆寒,汗毛耸立,不敢再战。 曹操惊呆了,人麻了!这才多长时间,前一秒还再冲锋,眨个眼就溃退了,而且敌人那弓箭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穷无尽! 荀彧都还没派人去清理障碍,溃兵就退了回来! “主公,我们又中计也!张闿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那箭矢跟滂沱大雨一样,连绵不绝,根本挡不了!”乐进气愤道。 夏侯惇亦言:“他故意在前端减少箭矢,诱我深入,然后再大开杀戒,此人端的歹毒!” 乐进又道:“贼匹夫心眼极多,上一波还是擂鼓召唤重甲,这一波又变成了鸣金召唤重甲,可恶至极!” 夏侯惇骂道:“无耻鼠贼,只会偷摸使坏,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可怜那些长枪兵弟兄,全都变成了活靶子,主公,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不杀此人,某死不瞑目!” 曹操宽慰:“且先冷静,某不会放过这贼子!” 乐进又道:“主公,躺在敌人射程范围内的兄弟们怎么办?若不得治疗,很快就会死去!” 曹操抬头望之,只见前方短短数百米内,躺满了曹兵,或死或伤,鲜血染红泥土,哀嚎痛泣,惨不忍睹。 他却一时没有办法,沉默了! 且说霍峻打退敌人,好不痛快,大黄强弩最开始还很慢,只能三息一箭,可是到最后熟练度上来了,居然提速到了两息一箭,最最最难贵的是,己军未伤一人! 这时听着曹军哀嚎,正准备命人补箭射杀。 却听得贾诩一声猛喝:“仲邈且慢!” 霍峻急忙停手,命众人勿动。 张闿见之忙问:“军师,又有谋划?” 他可不认为贾诩是菩萨心肠,突然良心发现,要为这些伤兵求情。 贾诩点头:“然也!” 张闿嘴角直抽,心中不免为曹操担心,他该不会被这厮玩没了吧! “文和说来!” 贾诩阴险一笑:“主公,可让人通知曹操,让他派遣百人,皆着单衣,前来将死伤的士兵抬回去。” 众人见他这个笑容,如置冰窖,心里发毛。 张闿接过话来:“何意?” 贾诩解释道:“此举为乱我军之军心耳!这群人死的,肝髓流野,惨不忍睹;活的,皮开肉绽,哭爹喊娘。若是曹军将其拉回去,其军士见了,能不心惊胆寒,畏惧我军?届时其军丧失勇气,必不敢再战也!若曹军不来将其拉回去,则其军心士气尽坠,众皆心寒,可不战自退,我军可无忧也。” 张闿大赞:“妙极,妙极,好阴损的招数,我喜欢。” 人都是有恐惧感的,死人不可怕,要死不活,忍痛哀嚎的人才可怕,大家都是泡泽,能感同身受,一旦如此,肝胆俱裂,勇气丧失! 遂派军士前去大呼:“曹军速来救人!不可穿甲!” 曹操闻之问众人曰:“此贼良心发现?” 荀彧道:“非也!此敌人之谋,意在乱我军心,救则丧勇,不救则丧军心。” 曹操大惊:“如此,可有法破之?” 荀彧道:“此事易尔!拉回多少人,就送给张闿多少箭矢,还得是上好箭矢,然后对我军将士说,敌人欲以死伤者换箭,下一波继续射杀我等!如此军士闻之,必以为此乃侮辱小觑之言,定会群情激愤,军心一致,士气高昂。” 曹操大赞:“文若大才!” 随即就派人推着一车箭矢放于障碍前并对张闿军士曰:“此乃回谢礼!” 然后曹军就自顾自的搬运伤兵! 军士急忙回去对张闿等人说明此事。 贾诩叹道:“曹军果然能人极多!” 张闿又问:“然则又当如何?” 贾诩思索片刻后:“只能泼脏水,命军士辱骂,只言曹操见我军箭矢射不死人,故送精良箭矢,让我等一击而杀!这样就没有伤兵了!” 张闿疑惑:“这也可以?” 贾诩道:“此言对曹军未受伤的将士来说,没有一点影响,但是对于中箭的人来说,其意义就不同了,这些人必生怨气,尽而影响其军。” 张闿恍然大悟。 试想一下,战场本就艰险,能活着没人愿意去死,原本你只想用泡沫棒教训一下敌人,结果有人拱火建议用铁棍,直接把骨头打成渣,粘都粘不起的那种。 这样一来,挨打的人该怨谁? 这就好比父母教育孩子,小孩心里抱怨的永远都是那个嚷着“给我打”的那个人! 张闿依言而行,直接派人把箭收了,然后命人大喊:“曹军听着,我等奉曹公之命,下次定用上等箭矢,射杀尔等,必定一箭毙命,不使尔等再遭此痛苦!” 曹操大怒:“匹夫安敢如此!吾誓杀之!” 荀彧谏言:“主公,如今看来,张闿早有准备,此事宜缓不宜急也!且我军持续作战一天一夜,人困马乏,应先蓄养精力,然后再战!” 曹操连忙问道:“如今我军锐气已失,屡战屡败,敌人又有连弩据守,如何破敌?” 荀彧道:“张闿倚仗者,乃弓弩也!为今之计,还是要设法清道,然后填沟,若没了这些阻碍,我军之弓弩,步兵,骑兵可一拥而上,料他张闿也招架不住!” 曹操认同道:“然则如何清道?前番诸般谋划皆已被敌所破,寸功未立,莫非文若又有妙计了?” 荀彧点头道:“彼可射,我亦可射,可效仿张闿在敌军射程范围外筑高台,比其高三倍,可让我军弓箭手将箭矢射到对面寨门前,待其重甲步兵出,我军可居高而射,掩护我军。此其一也! 其二,用木板搭建通道,其上放置沙袋,这样就不怕火矢,然后直通障碍处,借通道之壁,持盾清理障碍,从前两波的进军情况来看,敌人的大黄强弩在障碍处杀伤力略低,不能射透盾牌,我军将士可无性命之忧。且张闿之黄巾兵战斗力孱弱,必不敢来破坏,其只能望洋兴叹!我军即可凭此清理障碍,为大军开道。 其三,在铺设通道的同时,我军再从地下挖一坑道,直通敌军壕沟内,待大战一起,派一支精兵伏于内,待大战起时,可从壕沟内立起云梯,从下往上攻,届时敌人的注意均在前方,对下安得有防,我军可出奇破其重甲防御,配合正面进攻之部,合力攻之,岂有不胜乎? 如此三法同时推进,他张闿即便三头六臂也难以招架,如此贼可擒也!” 曹军大喜:“此计大妙,且让张闿那厮再蹦跶两天。” 随即又吩咐夏侯惇道:“你依文若之言,筑箭塔,建通道。” 又对乐进道:“文谦,你且去挖掘地道,务必小心,切莫让敌人知晓。” “诺!”两人各自领命而去。 张闿在高台上望见曹军暂时停止了攻击,开始搭建箭塔,于是兴奋的对着诸将道: “兄弟们,我们守住了!曹操暂时不进攻了!” 管亥大喜:“哎呀妈呀,可算是不闹腾了!” 霍峻亦是是大松一口气:“呼!累死了!” 众人皆喝彩,随后一起返回中军大营商议后续事宜。 “主公,曹军困乏,士气衰退,曹操暂缓进攻,是想以此蓄养军力!更兼其修建箭塔,一时半会也完不成,不会再正面攻击了,我军可以去劫粮了!若烧了其粮草,曹操即便有百万之众在此,也无济于事!”贾诩道。 劫粮,这就是贾诩的退敌之计。 曹军未来之时,许昌周边就被管亥等人劫掠一空,曹操为平息民乱,稳定许昌,故将军粮接济百姓,后程昱筹得粮草,他才有能力出征。 若是一把火烧了其粮草,十万大军,尽皆喝西北风,可不战而胜! 张闿道:“刘家村旁有一小道,可翻越卧牛山,直达汝南大道之尽头。上次我与大兄走过此道,时间可比大道快大半日!卧牛山上还有廖化等三千兵士在此,足够烧粮了,大兄,宣高,你二人随我去劫粮。” 高顺道:“曹军与我军连战两天一夜,人困马乏,此去劫粮,成功率极大,但是我军还是应该要有准备,应对曹军绝命一击!” 贾诩道:“此事无忧,我已有办法了!可命人搭建凉棚,其上覆泥土,曹军既然要居高而射,其箭矢多落于此上,掩护我军射击,此一也!其二,我们可暗中挖地道,直通敌人箭塔处,挖空其下地基,其楼自毁。其三,为防止敌人冲锋,还应加高我侧壕沟,让我军始终处于居高临下之势,则敌易击也!” 张闿拍案叫绝:“好!就这么办!大寨防务还是由仲邈接手,要叮嘱兄弟们时刻戒备,吃饭轮流吃,上厕所要挂离岗证,确保每时每刻都可以进行强弩射击!高顺依旧作为伏兵,藏身于寨内,情况危急便即刻出场救阵!其余兄弟听侯军师指挥,共收此寨。” “诺!”众人各自领命。 随后,张闿便带着太史慈和臧霸骑马飞奔而去。 “军师,我们要不要去骚饶下曹军,以防曹军起疑!”高顺建议。 “有理!刘辟你带弓箭过壕沟去射箭骚扰,若其大军赶来,即刻就退,仲邈,你将部队分成三部,留一部掩护,其余休息,每四个小时换一班!管亥,你带人去挖地道!”贾诩随即作出安排。 “诺!”众人领命而去。 曹操将受伤的士兵接回后,当即就命医师治疗,然伤者箭头透骨,惨叫声太大,众兵士见之,无不侧目。 “主公,他们这么个嚎法儿也不是办法!军营里的弟兄,听得无不胆颤!”乐进道。 曹操皱眉:“文若可有办法?” 荀彧道:“此事简单,可派人将他们送到后军去修养治病,哪里人少,不会被其影响!” 曹操点头,随即安排人将伤兵员送到后方。 这时哨兵来报:“主公,张闿派人骚扰我军搭建箭塔!夏侯将军请求出战!” 曹操冷哼一声:“一群苍蝇也敢乱嚷,让夏侯惇带人将其驱赶。” 荀彧不确定的道:“敌军怎敢主动挑衅?莫非这是诱敌之计,以赚杀我军之军将?” 曹操一听,大叫:“且慢!让夏侯惇只准用弓箭手远射,不许进入敌军弓弩射击的范围内!” “诺!”哨兵得令而去。 第61章 张闿巧计入曹营 夏侯惇得曹操令,怕被敌军大黄强弩所杀,不敢蛮进,只是指挥弓箭手远射。 刘辟见状,当即就走,夏侯惇扑了个空,等他刚走,他却又回来骚扰箭塔的建设。 曹操闻言大笑:“此必敌军惧我箭塔建成之威,故来干扰,令三千弓箭手在箭塔前戒备,旦有人来,即刻射杀!” 传令兵将军令带给夏侯惇,后者依令而行。 刘辟见状,怏怏而退! 就这样,战场难得的迎来了短暂的宁静! 斗转星移,很快时间就到黄昏了。 却说张闿带人汇合卧牛山的廖化、裴元绍,杜远等人,俱皆换上提前送来的曹军衣物,尽打曹军的旗号,从小路绕道了曹军的身后。 放眼望去,曹军十万大军尽皆屯于此,连绵数十里,各营相连,层峦叠嶂,一时间无法确认粮草的位置。 几人聚首一番商议,最后想出一个不太靠谱的办法! 张闿让廖化等人带军暂藏于路边密林,他自己扮作于禁麾下治军将领,将军甲卸去,头戴武官头巾,着儒生装,太史慈和臧霸扮作其亲卫,往曹营探听粮草所在。 “我说,你这法子行不行,别把我们三儿白送了!”太史慈满是质疑道。 “安啦,放心,保管叫曹军好吃好喝的供着我们,大兄你把后面的小戟放下,太扎眼了!”张闿宽慰。 “我们远道而来,曹军安得不严查?”藏霸也质疑。 “放心,整个曹军都知道,我军正在前方和他们激战,且连续战了两天一夜,曹军大将皆汇集于前方御敌,此地又只有一条大道可走,他如何能料得我们绕后而来?曹军自持强大,欺我弱小,骄傲自大,以为我军是鸡蛋,一碰就碎,自以为手到擒拿,自然不会提前考虑其它路径,即便要考虑,也要相持数日,他无计可施的时候才会这样做,绝无可能一来就找别的路绕后的,这不符合曹军强大的军事实力,尽管听我指示,必得曹军囤粮之地。”张闿转头又宽慰臧霸。 也不怪两人怀疑,任谁听到己方统帅要到敌军大营里去刺探消息都得质疑,甚至他俩一度怀疑张闿要投降曹操,可是一想到他杀了其父,这仇万不可合解,这才打消此念。 张闿又道:“别愁眉苦脸的,要跋扈,要嚣张,要有威严,记住了我们是于禁麾下治军都尉,掌刑事,军中大小官员犯了事都是由我们处理,就职权而言要比曹军后营看粮的这些小兵高得多!来,都在脸上身上弄点灰尘,显示我们是急行到此!” 两人依命,各自准备,调整表情,顿时一种执法者的形象油然而生。 张闿见状很是满意,但感觉缺了点啥,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你俩去砍两根粗点的木头削成刑杖,把兵器放了,只拿刑杖!” 两人又去砍树制刑杖,不多时,两个各自抗着一根刑杖,上方下圆,拿在手中,那感觉一下就来了! “对,就是这个味儿,走!”张闿看完大喜,随即吆喝两人一起纵马,奔往曹营后军。 曹营后军。 约莫天黑时分。 “喂!听说了吗?那张闿好生厉害,居然能顶住了我军的进攻!太不可思议,我军自青州荡平黄巾后,天下那个黄巾贼见到我军不得绕路而走,唯独此厮,居然有胆硬刚!” “我就喜欢他硬刚!刚得越久,下场越惨!当初但凡反抗过我军的黄巾将领,皆被千刀万剐,刨心挖胆,下场极残,我料此人必落得这个下场!” “哈哈哈,真想看看此贼到时是何等模样求饶!” 营寨大门前几个小兵懒散的坐在地上,远眺天空的落日余晖,聊天打发时光。 这时天边一阵尘土飞扬,三匹马疾驰而来。 有人“咦”了一声道:“来人了!” 众人抬头望去,不以为意道:“三个人?看服装是我们的人,估计是送信吧!” “连兵器都没带,十之八九了!” “领头的好像是个官儿诶,我们要不要起来呀!” “起个锤子,又不是啥大人物!大人物出行都是几百上千的扈从,这人估计是个芝麻绿豆般的小吏!” “会不会是敌人?” “你在开什么玩笑?老子身后可是有十万大军,这仨儿即便是敌人,又能咋样?把我们十万人给捅了?” “有道理!” 张闿远远的看见这些门卫懈怠的样儿,急忙对身后的太史慈和臧霸道:“待会听我指令行事!” 不多时,三人来到了营寨门前,勒停了马,皱眉凝重的望着曹兵。 为首的小兵翘着二郎腿喝问:“你们是谁?来此做甚?” 张闿不答,依旧沉脸凝视。 “嘿!哑巴了!老子问你话呢?”为首小兵再道。 张闿开口,厉声威严喝斥:“放肆!” 那几个小兵被这威严的气势一喝,吓了一跳,缓了好一会才道:“你特娘的找死啊!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敢在这儿大呼小叫,嫌命长么?” 张闿闻言直接跳下了马,提起马鞭对着几人一顿猛抽。 “啪!啪!啪!” “哎呦!” “好疼!” 几鞭下去,这几个小兵身上立马多了一条血印。 “兄弟们,抄家伙,宰了这厮!”为首小兵怒道。 张闿立在原地,稳如泰山,等他们将兵器拿到手中,才缓缓道:“军中懈怠军务,杖二十!军中以下犯上,杖三十!军中持械互斗,杖五十!” 众小兵一听,顿时慌了神,不敢再动,忙问:“你究竟是谁?” 张闿不怒而威道:“老子是于禁将军麾下治军都尉,专管军纪!” 众小兵一听,连忙将军器收了,端正站好,战战栗栗。 此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是于禁军中的治军都尉。 整个曹军,谁人不知于禁治军严格,深得曹操喜爱。 在军中,这些家伙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但凡撞在他们手中,不死也得刮成皮! 张闿见状也没干等着,直接喊道:“来人!将这几个杀才就地各打三十大板!” 太史慈和臧霸各持刑杖跳下马来,回道:“诺!” 然后太史慈粗暴的上前,先将那为首小兵按趴在地上,对着臧霸道:“打!” 臧霸抡圆了胳膊,一板一板的敲的老实了,直打得皮开肉绽! 小兵痛叫:“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哎呦!” 其余小兵噤若寒蝉,脸色苍白,双腿打颤。 心中暗叹倒霉!却丝毫不怀疑张闿等人的身份。 开玩笑,出远门都得带着刑杖,除了那群变态,还有谁? 少倾,众小兵受刑完毕,尽皆疼的呲牙咧嘴,叫苦不已! 张闿冷哼:“别以为挨了一顿板子,这事儿就过去了,某待会还会禀明主公,追究你们上司的责任!都去各自岗位给我站好了!” 众小兵闻言,皆苦着脸,不敢讨价还价,一瘸一拐的走到岗位上继续站岗。 张闿又道:“都给我精神点!营寨大门关乎全军的安全,下次再让我抓住了,定斩不饶,以正军纪!” 众小兵道:“诺!” 张闿惩治完这几个小兵,并不急于离去。 而是绕着营寨巡查。 但凡看见有人站得不端正,上去就是一鞭子。 众人刚刚都看见了那几个小兵挨打,都以为是啥大官,不敢触怒他。 这时,一个曹军军校领着二十个人巡逻而来。 张闿瞧其纪律松弛,动作随意,立马呵斥:“站住!” 那军校刚想发脾气质问他是何人。 挨打的小兵立马汇报:“将军,他们是治军都尉!” 军校闻言脸色骤变,立马严整军容,令小弟们排列整齐。 张闿冷笑:“早干嘛去了?巡营乃重中之重,一旦有意外情况发生,就你们这样如何保证营寨安全?按军规,巡营懈怠者,杖三十!你是主将,带头违规,多加二十!来人,行刑!” 太史慈和臧霸又来擒拿这军校。 军校也不敢反抗,老老实实的挨了一顿打。 张闿见其脸色有怒色,当即喝道:“你若不服,这就随我去见主公!” 军校即刻隐去不满,口称:“不敢!卑职告退!” 开玩笑,去找曹操申辩还不如自我了结了。 当初曹操下令不得破坏田地庄稼,却不想其坐骑受惊毁坏了庄稼,曹操直接就要自刎谢罪,得亏众人力劝,这才割发代首,以示惩戒,此事三军尽知,众皆以其为戒。 校尉一瘸一拐的带兵走了,继续去巡逻。 周围士兵见之,无不骇然,无不惧怕张闿的威严。 眼见周围人挑不出毛病了,张闿才引着太史慈和臧霸进入寨门。 一路上吆五喝六,见人就骂,但凡被其挑出毛病者,轻者鞭之,重者杖之。 曹军惧其威,皆躲之。 张闿见状,更加跋扈了,直接去钻营帐,挨个挨个的挑毛病,连被子盖歪了都得被他赏一鞭子。 少倾,出尽风头的张闿,这才找了一个曹兵,让他去将此间负责人找来。 曹兵领命而去。 太史慈人都麻了:“这特娘的都是一群猪么?” 臧霸嘴角抽搐答道:“猪都比他们聪明!” 张闿道:“不怪敌人太蠢笨,只怪我们太聪明!” 太史慈和臧霸:“呕!” 两人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这么听话?” 张闿道:“此计说白了就是狐假虎威,要想成功,关键在于借威,于禁是曹军镇守一方的大将,以治军闻名,故曹军皆怕,至于曹操那就更不用说了,手下人那么多,要是不以军纪约束,队伍早散了!” 两人这才恍然大悟,心中暗道:狡猾的狐狸! 不多久,那曹兵领着一个人来到了三人面前。 “卑职王垕,见过治军都尉大人!” 张闿一听,心中一乐,还真有这个人呀! 王垕听曹操令,以小斛分粮,惹得军心哗变,被曹操冤杀,以此激励士气,攻破袁术之寿春城。 这是个老实人! 张闿严肃道:“你就是这儿的负责人?” 王垕心里打鼓,不明所以,硬着头皮答道:“正是!” 张闿再问:“此间粮草屯于何地?” 王垕不解:“大人何意?” 张闿解释:“我家将军已经到了许昌,闻听张闿那厮坚壁清野,搞得我军无粮,主公又在催促汇合,于禁将军怕主公这儿粮草不够,不敢急行,倘若大军一到,断了补给,引起军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故遣某来查探粮草是否充足!” 王垕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大人有所不知,主公已命谋士程昱筹得十万斛粮草在此,足可供给全军!” 张闿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粮草干系重大,且带我亲自查验一番!” 王垕虽然不乐,但还是依言而行,毕竟别人干的是军纪,凡事有理有据,稳妥谨慎一点,不足为奇:“且随我来!” 张闿等人牵马跟了上去。 王垕在前,带着三人一路超营寨西南方向而来。 这一路,张闿依旧当起了尽职尽责的治军都尉,但凡有过错的,见人就吼,逢人便骂,威风十足。 王垕见此,更是不敢有其他心思,小心侍候。 好一会,几人才来到了囤粮之地。 此地守备森严,人人穿甲持械,巡逻人员络绎不绝。 张闿给太史慈和臧霸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借着检查军纪的由头,随处走走,记下方位。 “端的好粮!嚯,居然还有肉,好丰盛啊!”张闿查看粮仓后,惊讶道。 王垕笑道:“此皆程昱大人之功劳!” 张闿一惊:程昱搞的肉,莫非? 王垕接着道:“大人一路辛苦,我这就叫人给你们搞点酒肉,解解饥饿!” 张闿忙呼:“且慢!弄点白米饭即可,诶!我军纪律严明,骑马不喝酒,喝酒不骑马,待会我还要赶回去复命!” 王垕点头:“有理,那就整点肉!” 张闿急忙制止:“不劳费心,将这些吃食留于军士享用,努力破贼,且我有一个怪癖,只吃烤全羊,吃不得其它肉,否则呕吐不止!” 王垕轻声嘀咕,真难伺候,但他也不想得罪这治军都尉,于是道:“行,就整一只烤全羊!” 张闿这才如释重负! 程昱搞的肉,除了刘大耳,谁敢吃? 第62章 王垕之噩梦循环 片刻后,太史慈和臧霸了解了囤粮地形便又回来了。 两人对张闿点头示意,表示此间地形尽熟。 张闿内心开心,暗思得送一个人出去报信。 于是对王垕道:“既然此间粮草充足,我当先派人一人去通知前军先锋,火速进军!” 然后又对臧霸道:“你即可去报与前军!等你回来吃烤全羊!” 烤全羊烤熟,大约需要一个时辰,张闿的意思是约定一个时辰后带军来此。 臧霸会意,大叫一声:“诺!” 然后翻身上马,正准备挥鞭而行,那马却突然一歪,倒了下去,臧霸翻身跳了下来。 众人急视,原来那马脱了前蹄,故站立不稳。 原本臧霸和太史慈皆有千里马,但此番偷营并不敢骑,以避人耳目,故从廖化等人的营中选了三匹劣马骑之,谁知这马如此不济! 王垕见之:“大人骑如此劣马岂不误事?军中自有好马,且各换一匹乘之!” 张闿闻言大喜:“如此正好!劳烦带路!” 王垕欣然允诺,带三人来了马槽。 张闿放眼望去,惊讶不已,此间约有马上万匹,个个精神抖擞,高大雄壮,端的大手笔,曹操真富得流油也! 王垕命人将三人劣马牵去喂养,用以拉车,然后又牵出一匹好马递与臧霸,并对张闿说:“你二人之马待吃过饭再来取!” 张闿点头同意,又对臧霸道:“速去速回!” 臧霸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几人正欲回王垕的营帐时被一声马鸣嘶吼所吸引,其声雄浑,其势磅礴,众马皆战栗。 张闿望之,只见一匹黑色的马拴在一旁,被专人看管,威武不凡,矫健俊美,躯干壮实而四肢修长,腿蹄轻捷,一看就是千里驹也。 遂好奇问之:“好俊的马,这是何人所乘?” 王垕回曰:“此马曰绝影,乃是大宛良马,跑起来快得连影子都跟不上,故名绝影,现今是主公的爱马!” 张闿一听,心中激动,又问:“主公不是在前线和张闿对峙么?怎的将马放在这里?” 王垕笑着道:“昨日张闿那贼子放浓烟,让此马受了惊,主公心疼之,故让人牵回后军修养几天。” 张闿双目放光,不再多问。 片刻后几人来到了王垕的营帐。 宾主分坐,帐中已有人拨火弄焰,准备烤羊。 两人闲聊几句后,张闿见其人确实是厚道之人,有心救之,便问之:“昔日于禁将军曾问过我粮草问题,我答不上来,公今为粮秣官必深熟此间门道,可能帮我解惑一番?” 王垕笑道:“别的不敢妄言,唯独这粮草我却是专业的!” 张闿笑道:“好!公且听之!倘若大军攻城,久战不下,然军中粮草将尽,将军让你小斛分粮,汝该如何做?将军又该如何做?” 王垕皱眉思之:小斛分粮,将士将吃不饱,吃不饱则心生怨气,必将怨气指向分粮之人,也就自己将被众人千夫所指,人人唾弃!人一旦饿着肚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说不定还能把自己嘎了!圣人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却是不能做的! 可若不执行,必然违了将令!军中粮尽,士兵叛乱,前功尽弃,将军定然治罪,这又如何是好? 这,这,这特娘的如何是好? 若是我依令行事,却说这是将令,将将军推到台前,以军威镇压士兵,其结果又怎样呢? 兵士肯定不会迁怒于我,倒是会报怨将军,将军得之后又该如何? 自当平息众怒,稳定军心,说不定会斩杀几个带头的大头兵以儆效尤,但是这种情况堵不如疏,时间一长,说不定众人暴走连将军都给嘎了! 那又该如何呢? 是了!可以找个替死鬼将罪责全都推到他身上,然后杀之,军心自定! 这替死鬼又选谁呢? 当然是分粮的那位,他是直接执行者,不杀他杀谁! 咦!卧槽!我杀了我自己! 不行!不行!再想想! 王垕思之再三,将种种后果都想到了,却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心下烦躁。 张闿于旁见其沉思不语,遂起身带太史慈离去,对烤羊的小兵道:“我且出去转转,稍后回来吃羊!” 小兵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张闿两人自去! 不多时王垕醒悟:“大人,某确实不知……咦?人呢?” 小兵回曰:“治军都尉大人去巡营了,待会回来!” 王垕点头会意,然后倒卧于榻上,双手枕头,继续想之。 片刻后,鼾声响起,王垕入梦了! 梦中,曹操正在围攻坚城,打了许久都打不下。 这时,王垕登场:“主公,军中粮将尽也!” 曹操思量片刻后,在王垕身上上下打量一番,曰:“汝可小斛分粮!” 王垕惊曰:“如此必生军变?” 曹操佯怒:“吾自有方法可安军,汝休疑!” 王垕唯唯诺诺,依命而去,依令行事。 不两天,军士哗变。 曹操急召王垕:“事急也!吾需借你一样东西来定军心!” 王垕大方道:“但凡某所有,主公尽取之!何物?” 曹操很满意道:“借尔头颅一用,以泄军怨!” 王垕跪拜大喊:“无罪!” 曹操道:“我知你无罪,如今只能用你的头颅平息军怨,然后某再严令攻城,激励士卒,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必获全功,你且去,汝妻子我自养之!勿忧!” 然后王垕就被砍了!其心对家属有眷恋,化成一亡魂,奔往家去。 王垕妻甚美,有颜色。其子尚小,牙牙学语。 忽一日,曹操携王垕的抚恤金至,对其妻曰:“王垕将你母子托付于我了!” 垕妻沉默! 不多时,安排造饭,款待曹操。 曹操酒足饭饱,见天色已晚,于是对垕妻曰:“不知夫人今宵愿同枕共寝否?” 垕妻娇羞,半推半就,允之。 一夜颠龙倒凤,好不快活! 次日,曹操搂着垕妻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男人了!” 垕妻娇羞,然后用王垕的抚恤金买了几根牛鞭炖了给曹操吃了,说是要补身子。 又让刚会说话的儿子对着曹操叫“爹爹!” 王垕在一旁看得七窍冒烟,怒火中烧。 我为你尽心尽力,汝却这样报答我。 言罢,大叫一声,炸魂而灭,消失在天地间。 王垕似乎对这梦不满意,翻了一个身,又作了一梦。 曹操道:“军粮不足,汝可小斛分粮,权且支应一下,吾自有妙法解此危局!” 王垕啥话也没说,直接道了一声:“诺!” 然后回营安排军粮发放! 两日后,曹操见军营稳定,正怪异间。 王垕再见曹操:“主公,粮尽也!” 曹操大惊:“吾不是让你小斛分粮么?何食如此之快?” 王垕立即从身后掏出三个斛,分别指着道:“此乃超大斛!此乃大斛!此乃中斛!” 曹操忙问:“小斛呢?” 王垕机智一笑:“回主公,军中没有小斛!” 曹操大怒:“匹夫安敢欺我?” 王垕曰:“请主公明查!未敢有半句虚言!” 曹操:“汝日常用何斛分粮?” 王垕指了指中间那个。 曹操指着那个小的道:“那你为何不依我令,用小斛分粮!” 王垕理直气壮:“主公,它叫中斛!” 曹操气极:“我不管你它叫什么名字,我只让你用小斛分粮!” 王垕对曰:“主公,我们没有小斛!” 曹操指着中斛道:“那这是什么?” 王垕对曰:“他叫中斛!” 曹操怒道:“我不管你们怎么叫,我就要这个最小的斛分粮!” 王垕对曰:“主公,我再说一次,它叫中斛!” 曹操咬牙切次道:“那就中斛分粮!” 王垕:“抱歉,主公,粮尽也,没得分了!” 曹操大叫:“匹夫受死!” 然后一剑劈了王垕,派人去接他妻儿! 此梦又不佳,王垕皱眉又翻一身,继续做梦。 曹操:“王垕,我欲借你头颅一用!” 王垕:“哦?小人有许多头,不知道主公欲借何头?” 曹操一愣,喝道:“吾只要你狗头!” 王垕哈哈大笑:“拿盘来!” 曹操命人取盘放于其身前。 垕随即拔所配之剑,砍下自己的脑袋放于盘上。 放好后,其身又长一头,垕面不改色,再砍一头,置于盘内。 如此五六次,方才举着托盘献于曹操身前,一一指明道:“这是匡扶汉室拨乱反正之忠头;这是扫清寰宇建功立业之勇头;这是救世济民天下罢兵之仁头;这是追明附主永不背弃之义头;这是排兵布阵陷军斩将之将头;这是誓除国贼重整朝纲之汉头;某所有头颅俱皆在此,唯独不见汝说的狗头!” 曹操冷哼一声:“小小幻术也敢板门弄斧,大威天龙,大罗法咒,般若诸佛,般若巴嘛空!” 遂即拔倚天神剑斩之,王垕卒! 其妻小依旧为曹所得。 此梦又破,王垕面露狰狞,再生一梦。 王垕小斛分粮,军心哗变。 曹操召王垕入,曰:“吾欲问汝借一物,以压众心。汝妻小吾自养之,汝自无忧虑也。” 王垕偷摸冷笑一声:贼匹夫,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主公欲用何物?但取无妨!” 曹操曰:“借你头一用,以平众怨!” 王垕笑道:“若只为此,主公大不必如此,某有一计,可为主公解忧!” 曹操诧异:“说来听听!若解我燃眉之急必有重赏!” 王垕道:“此乃机密要事,恐隔墙有耳,请主公附耳过来!” 曹操心疑,只是不言:“稍等,即是秘计,我先查探摒除屋内人!” 言罢,就去身后屏风将侍女等人唤了出去,再复出:“好了!你上前来说!” 王垕小步上前,临曹操只有一步远,突然他骤然发力,绕到了曹操的身后,以手臂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 大骂:“狗贼!汝欲杀我,今番且让你先死!” 言罢,不待曹操说话,一刀刺心,曹操当即身亡。 随后,又割了曹操头颅,提头外去,大喊:“兄弟们,曹贼已死,粮又尽也,何不速去,回归乡里,和妻小团聚?” 众人还没开口说话,只闻一声大笑:“哈哈哈,匹夫中计也!” 王垕回头视之,只见曹操生龙活虎的立于他身前。 垕大惊:“汝不是被我杀了么?” 曹操笑道:“汝所杀之人乃吾同貌者也!我早料道你有异心!” 然后又喝道:“左右与我拿下!” 兵士一拥而上擒了王垕。 曹操又道:“这厮是敌人的奸细,混入我军,小斛分粮皆出自他手,今当斩之,以平众怨!” 于是王垕又卒,曹操自去和他妻子玩乐! 王垕抓头挠腮,痛苦不已,再来一梦! 这一次,王垕得了曹操小斛分粮的指使。 当即就找到了自己的属下商议:“兄弟们,主公要我等小斛分粮,如此该当如何?” 众小弟商议:“这是要置我等于死地,不可不反也!” 有人道:“对!杀了他,自然解祸!” 王垕道:“曹操是个精细之人,出入有护卫,如何杀得?” 有人道:“我有一计,可杀之?” 王垕急问:“何计?” 那人道:“今夜子时,我等骗开护卫,头儿你偷入其营帐,趁其熟睡,一刀斩之!” 众人喝彩:“好计策,就这么办!” 王垕得此计,也很是高兴,白天小斛分粮,不惹曹操心疑。 至夜,待众人引开了护卫,他来到而来曹操床前。 小声嘀咕:“曹贼,汝命休也!莫怪我,都是你逼我的!” 正待要下手,却见曹操猛得跃起,扯出身旁配剑,大叫一声:“孤好梦中杀人!” 言罢,一剑斩落王垕头颅。 后曹操醒,唤人取他妻小来! 王垕真有句麻麻批不知当讲不当讲! 死了这么多次,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厮是看上了他妻子了!才如此针对于他! 王垕大叫:“啊!曹狗,欺我太甚!” 王垕醒来,满身汗水尽皆打湿衣裳,抬头望去,只见帐中只有一只烤全羊正滋油冒香。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却经历了几世生死一般。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此题无解! 他正要去寻治军都尉告诉他结果,就在这时,万马嘶吼,响彻云霄。 有人大叫:“马惊了!” 第63章 张闿大闹曹营 却说张闿离开王垕的营帐后,抬头望天,天色已大黑。 曹军兵士陆续的开始点燃营地里的火盆,用来照明,亮如白昼。 太史慈见状心忧:“曹军如此精细,我们即便混进来,一旦行事,必然被发觉,他们人多,我们人少,到时一拥而上,事难成也!” 张闿皱眉思之,这却是个麻烦。 曹军战斗力强悍,非廖化等人的黄巾兵可敌,一旦正面交战,犹如鸡蛋碰石头,自寻死路。 除非敌人先乱,方可行事。 可如何让敌人自乱呢? 曹营布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营地排列有序。 每条巷道皆有兵士巡逻。 这种情况下,别说放火了,只怕火还没着起来,就先被这群人给灭了。 得想个法让他们自顾不暇,方可行事。 张闿思虑间,突然想到了那群马,当下嘴角轻扬,一脸坏笑。 “有了!” 太史慈急问:“快说!” 张闿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后者心领神会,笑容灿烂。 然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名正在给火盆添加燃物的小兵处。 “喂!那个谁!你过来!”张闿用马鞭指着那名小兵,跋扈的吼道。 小兵吓了一跳,连手里的木材都掉了,双腿更是打颤,脑子里飞速的回忆,我特喵的刚做了啥,触怒这煞星? “愣着干什么?快滚过来!”张闿再吼一句。 小兵慌忙小跑向前,战战兢兢道:“大...大人,有何吩咐?” 这不怪小兵胆小,主要是张闿的行事嚣张,官威极大,人人畏惧,跟谁过不去,也别跟军纪过不呀。 “你结巴个个什么?老子又不吃人?”张闿又吼了一句。 “小人是怕犯了什么错误,因此紧张!”小兵回道。 “你特娘的是在说我找茬儿?”张闿冷哼一声。 “小人不敢,望大人明鉴!”小兵吓得双腿一软,手足无措,几乎给跪了。 “哼!量你也敢!我且问你,你填加的火油柴木放于何处?”张闿冷哼道。 “就在马厩旁边的仓库里。”小兵回道。 “前边带路,某去巡检一番,这些物品乃军中极危险之物,万不可大意懈怠。”张闿严肃道。 “诺!”小兵见不是找他麻烦,欣然领命。 不多时,张闿带着太史慈跟随小兵来到了仓库。 只见仓库旁皆有重兵把手,里外严防,密不透风。 张闿进仓走了一遍,里面干柴,木炭,火油,硫磺,焰硝等引火之物应有尽有。 “嗯!不错!这才像话!比外面那群欠揍的憨厚好太多了,都精神点,继续保持!”张闿拍着一位曹军的肩膀表扬他们尽职尽责。 “诺!”众兵士一起回答。 张闿和太史慈了解完情况后就让小兵自去忙了,然后他俩径直往营寨大门而去。 一路上上,但凡看见可以挑出毛病的,当即就命太史慈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曹军个个胆颤心寒,惧其威严。 少倾,张闿来到寨门,将手中马鞭在空气中挥舞得“啪啪”直响。 然后放声大喝:“所有人都给某听好了!待会于禁将军会率前军先至,你们都特娘的给我拿出最好的精气神来,万不可出差错,谁要是掉链子,冒犯了将军,某的刑杖不仅可以打人,还可以杀人!都听清楚没?” “听清楚了!”守寨士兵个个昂首挺胸,齐齐回道。 “不错!这才像话!”张闿表扬。 这时,远处一队人马疾跑而来。 张闿立马激动的喝叫:“于禁将军来了,快开大门,所有人不准说话,不准交头接耳,不准东张西望,抬头挺胸,收腹直腰,把武器都给我立直了!” 众兵士如临大敌,个个紧张,有那手脚稍慢的,张闿就将鞭子在其身前打得乱响,催促他赶紧行动。 很快,曹兵个个精神,目不斜视,迎接来人。 张闿见众人规矩端正,也急忙和太史慈分立两侧,恭敬的等待。 片刻后,尘土飞扬,人马却是到了寨前,领先一将正是穿戴整齐的臧霸。 众人只听他威严的说了一句:“尚可!” 就领着三千人马整齐有序的进入了营寨!张闿和太史慈急忙跟上。 曹兵守卫这才个个松气报怨:“我的娘额!好大气场!俺大气都不敢喘!” “咱们都已经这样了,在他眼里居然只是个尚可,要求真高啊!” “你还别说!我刚才偷瞄了一眼,虽然天黑瞧不真切,但其队伍整齐有序,个个精神抖数,一看就是精锐!” “嘘!别聊了啦!待会那煞星又来了!” 曹兵禁声,各自站岗。 入了曹营的臧霸,带领队伍缓行。 张闿从后而来,打了一个手势,召诸将聚集: “长话短说!杜远,你带一百弟兄去仓库旁的营帐内找人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吸引敌人注意力,其余人等如此如此,曹营必乱!” 众人领计各自散去,分头行动! 张闿给杜远指明了方向,亦消失在了人群中。 杜远带着两百人,来到了仓库外士兵居住地。 当即挽其袖子,痞里痞气的掀开布帘走了进去,里面的曹军正在闲聊休息。 “哟!兄弟们聊什么这么开心呀!”杜远进去后,随意的来到众人间问道。 “你谁啊?”一个领头曹兵不满其站在自己的身前,遮了光线,于是不客气的问道。 杜远道:“我你都不认识?” 领头曹兵道:“老子需要认识你么?麻溜的滚蛋,别挡光!” “啪!” 杜远反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了那曹兵的脸上:“你冲谁老子?” 领头曹兵吃了一巴掌,大怒:“你特娘的找死!” 然后两拳紧握来打杜远,杜远闪过一旁大叫:“呀呵!敢对老子动手,胆儿挺肥的!兄弟们,上!给我废了他!” 杜远一声令下,身后百人应声而出,个个摩拳擦掌,面色凶狠。 领头曹兵大叫:“就你有人?兄弟们有人找茬儿!休得让他们放肆!” 言罢,曹兵俱皆站在了其身后。 杜远等得就是这个机会:“给我打!生死勿论!” 然后几百人在营帐里扭打,很快就将诺大的帐篷掀翻了,甚至波及了临近帐篷。 杜远只为挑事,见谁打谁,能使下三滥,就绝不正面相拼。 很快周围营帐里的曹兵就纷纷出来看热闹了! 当兵的最喜欢看兵痞互掐,甚至有人做了庄,堵那边赢! 眼看这边越来越热闹,张闿却着急忙慌的独自来到了仓库里,对着看守仓库的精兵怒气冲冲道:“反了!反了!这这群狗娘养的贼杀才,居然在我眼皮底下闹事!真是岂有此理!来人!你们都特娘的过来,去将这群杀千刀的抓起开。” 看守仓库的曹兵自然是认得张闿的,当即不敢犹豫,跟随张闿去抓人。 “住手!都特娘的住手!”张闿大叫。 然而殴打的双方急红了眼,谁也不肯让谁,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张闿把手一指:“分开他们!” 看守仓库的精锐士兵各自上前,开始拉架,好不热闹! 就仓库士兵忙于劝架时,裴元绍带着百十来人从仓库中搬了一些硫磺,火油之物放于仓库外,然后在其内点了一把火! 这里本就是存易燃之物,遇火就着,很快火势就渐渐变大! 太史慈在马厩附近见得仓库起火,立即开始大叫:“仓库走水了!仓库走水了!快去灭火!” 仓库起火!这可不是弄着玩的! 马厩的士兵随着太史慈一拥而出,急忙去灭火。 裴元绍见有人来了,急忙大叫:“快!快进去将东西搬出来!” 马厩士兵全都往里冲,去抢救物资。 就在众人进进出出的时候,太史慈对裴元绍使了一个眼色,带着地上的引火之物,火速的跑向了马厩。 “你们几个去将草垛点了!” “你们去砍马绳!” “你们去将火油泼在马尾上!” “你们去马群中间及四周放浓烟!” “动作要快!” 太史慈嘴皮飞速翻转,下达着各种命令!众人领命而去。 张闿那边众人还在厮打,突然有人望见了仓库起火了,大叫:“仓库走水了!” 众人急忙望去,果真浓烟滚滚,烈火肆掠! “别打了!快救火!” 众人齐呼,两边打架的人这才停了下来。 “都愣着干嘛!快去救火啊!烧了营寨,全特娘的砍头!”张闿在一旁急道。 曹军闻声,急忙跑出,救火而去! 待众人皆走,落后的张闿对杜远使了一个眼色,往反方向跑了! 人多力量大,那火竟渐渐的被控制了! 就在这时,万马厮鸣,响彻云霄,片刻后,一大群受惊的马在曹营横冲直撞,四处狂奔,踩死曹兵无数。 刹那间,整个马厩,浓烟滚滚,火光耀天,犹如人间炼狱。 好多马凶神恶煞,暴怒无比,遇人便咬,逢人便踢,只因其尾巴和屁股皆着火,灼疼无比! 王垕出营后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他急忙敲响紧急钟声,召唤所有人前去灭火制马! 就在此时,只见太史慈单枪匹马,领着一大群狂躁的马四处冲杀,并大叫:“奉于禁将军之令,捉拿曹操!” 观其气势,一人即成千军万马之势! 曹军见之,全都被吓破胆! 一则是其气势磅礴,不可抵挡;二则是其言语太过震撼! 于禁何人? 曹操的爱将! 于禁杀曹操,这则信息没个一时三刻跟本消化不了! 裴元绍带人夹杂在曹军四周,纷纷响应大呼:“奉于禁将军之令,捉拿曹操!” 曹军人人自危,光听其音,四面八方,呼啸而至,不知有多人助其为乱,更有暴乱的战马践踏,很快便各自仓惶逃命。 太史慈骑着青骢千里马专寻那人多之地,左冲杀右突,犹如天神下凡,无人可挡! 其后暴躁的马群更是将眼前的一切踏平,一个土包都不剩! “啊!” “就命!” “快逃啊!” “你不要过来啊!” 曹兵惊惶失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随着群马践踏而死。 就在太史慈疆场耍帅时,臧霸和廖化听得马群厮鸣,又见曹军人人往马场奔去,当即就往粮仓而去。 此时的粮仓只剩少许杂兵,臧霸和廖化一马当先,挺枪刺杀。 “奉于禁将军之命,捉拿曹操!杀!” 曹操见状,惧其人多,各自逃命,不多时,粮仓亦无曹兵也。 “快!散开!各自点火!不要露了一处!” 很快,程昱辛苦筹得而来的粮草燃起了滔天烈火,将漆黑的夜空照成了白昼! 王垕在中军察觉时,大叫:“中贼子调虎离山之计也!快!快去救粮!” 然而他的身边却没有多少曹兵可以驱使了,如此混乱之局,众人早逃了! 王垕对着亲卫大叫:“快去报与主公!” 亲卫纵马而去! 曹军前军,且说曹操正在营中看书,突然有哨兵道:“主公!后军似乎出事了,火光冲天!” 曹操急忙出营观看,脸色大变:“此必后营失火!速派人前去探查情况!” 时典韦在侧,曹操又对典韦道:“汝即刻点三千军前往后军查看情况,若有宵小做乱,即刻斩之!” 典韦令命而去。 曹操又急令亲卫传令夏侯惇,少顷,惇至,曹操对他说:“我军后方有异变,情况不明,恐被张闿得知,趁机前来劫营,你可引兵一万,在前方紧守,多射弓弩,多点火把,不要给贼人可趁之机!” 夏侯惇领命而去。 不多时,荀彧和程昱也至,曹操就令其不要走开,在营中一起等候消息! 就在曹营后军大乱之时,离此地不远处有一彪军容整齐的队伍,点着火把,犹如夜空的长龙,浩浩荡荡的往前开进,中军旗帜大书一个“于”字! “将军!前方发现火光冲天,看其位置,应该是我们要赶去目的地!”前面斥候汇报。 当先走出一员大将,正是于禁。 于禁驱马前行,立于高处眺望,果见火光冲天,照透了半个夜空! “不好!这是大营起火!有人劫营!”于禁暗呼一声。 “传令!大军急行!火速赶往大寨!”于禁冷静道。 “诺!”众将回应。 第64章 真假于禁 烈焰熊熊,战马狂暴,尸横遍野。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曹军后营就千疮百孔了! 众人约定事成之后在大门汇合! 张闿带着杜远率先赶到了营寨大门,将嘈杂混乱的曹兵尽皆驱散。 “我的乖乖!俺做梦也不敢想,三千兵马就能将曹操十万之众搅得天翻地覆,主公真乃神人也!”杜远惊叹道。 “哈哈哈,基操,基操,不足为奇!”张闿也挺高兴的,得意道。 如此战绩,可称通天代! 不多时,裴元绍领着人马赶来了,远远的大笑:“哈哈哈,主公,某献一宝,以补前番欠缺之礼数!” 只见他从军中牵出一匹雄健黑马,张闿认得此马,正是是曹操之绝影! “哈哈哈,吾中意此马久矣!”张闿惊喜道。 当初一见此马,他就有意据为己有,但恐打草惊蛇,误了大事,故舍弃了此意! 没成想裴元绍居然在万马暴躁间擒下了此马,不愧为盗马狂徒! 张闿翻身上马,骑乘感十分舒适,大赞:“好马!好马!” 他非中意其为名马,乃是看中了它的速度,有此马在手,再也不怕敌人追击了! 就张闿体验新坐骑时,臧霸和廖化齐至:“主公!粮草尽着,烧尽只是时间问题!” “漂亮!没了粮草,我看他曹阿瞒再如何征伐我等!不出十日,这厮必退!”张闿欢喜道。 然后又问:“人到齐了吗?” 廖化看了一眼众人道:“只差太史慈兄弟了!” 话音刚落,一将骑马,凌空而至:“某来也!” 太史慈勒停了马大叫:“痛快,痛快,曹军被我杀得人仰马翻,胆战心惊!这种拉风的事,简直不要太爽!以后要多安排些这等差事与我!” 一个人领着几千匹战马四处冲杀,就气势而言,堪称无敌,如何不爽? “好了!以后有你耍帅的时候。现今曹军大乱,粮草已燃,我料曹操必然派人来后军查探情况,我们快走,休被其纠缠上!”张闿笑道,说出了下一步计划。 “有理,撤!”众人皆道。 就在这时,放风的哨兵急报:“主公!不好了!前面来了一大群人马,不下数万人!我们无路回了!” “什么?”众人大惊。 急忙站于高处眺望,果然见一条灯火长龙,极速而来! “主公,怎么办?后路被堵了!”杜远惊惶道。 “前军的曹操不时就至,后路又来了一军人马,此必为曹操之兵,我们被夹在中间了!可恶!”臧霸不甘的咒骂。 就差一点,就可全身而退,如今看来凶多吉少了!只怕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拼了!我来开路,咱们一起合力,冲杀来袭之军,未必没有一线生机!”太史慈狠道。 “对!拼了!我们绝不束手就缚!”廖化等人附和。 张闿眉头紧皱,大脑疯狂运转。 曹兵战斗力之强,举世共睹,非一群草莽之兵可胜,硬拼只有死路一条。 即便天公作美,祖坟冒烟,直的透阵而出,然后呢? 一路向西,往陈许而去?那可是曹操之老巢,自寻死路。 若往伏牛山小路而去,敌人必将追赶,要知道此时的伏牛山小道只有一座空寨,根本没人防守,根本挡不住曹兵,搞不好还让其一路狂飙,绕道贾诩等人之身后,那乐子可就大了,直接一锅端! 若是不与其硬拼,直接从曹寨正面返回,这更是想都不要想,真当曹老板的十万人马是摆设? 怎么办呢? 正焦急间,张闿望见营寨内的曹军死尸,脑中划过一道闪电,心生一计! “都别慌,我有办法了!”张闿雀跃道。 “快说!”太史慈立马嚷道。 张闿急忙安排道:“廖化你带五百弟兄,丢盔弃甲,不要带兵器,把身上搞破烂点,拌作溃散的曹兵,最好是那种奄奄一息的状态,前去对面报信,见着曹兵只言敌人劫营,烧了粮草,惊了战马,正在大杀特杀,冲杀营寨,围攻曹操!不管来人是谁,只要他是曹操的人,闻听曹操有危险安得不急呼?得知消息后必然会将你等晾在一旁,待其军走后,你们全力奔跑,赶至卧牛山营寨,然后在小路狭窄地段多置檑木滚石,以作御敌之器。” “裴元绍,你也领五百人随后出发,妆容一样,看见曹军就说曹操危矣,正被围在垓下,命在旦夕!曹军必然快马加鞭赶来!待其走后,你也连忙奔向卧牛山,与廖化一起准本御敌之器。” 廖化和裴元绍出列,应声称喏! 然后众人急忙帮他们卸甲打扮,人人沾血,满脸碳灰!连衣服都撤得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惨败之溃军。 收拾妥当后,两人一前一后各自出发! “我们呢?”太史慈急问。 张闿嘴角轻扬,满脸坏笑:“我们只需如此如此,自可脱身而去!” 众人闻言皆是菊花一紧,满脸亢奋! 好刺激啊! 且说于禁一路疾驰,心忧曹军大营,不多时,在前进的路上撞见了一些受惊了的马匹,他更是心沉谷底! 连马都跑出来了,可见大营之混乱! 不多时,正遇一队溃散的曹军人马,蓬头垢面,浑身脏污,要不是认得其身上所穿衣服为曹军之衣,几乎以为这是一群叫花子。 于禁止住了队伍大声喝问:“怎么回事?前方情况如何?” 廖化虚弱的回答道:“张闿袭营,兄弟挡不住了!他不仅烧了粮草还惊了马,兄弟们死伤无数,此刻的大营就是尸山血海!” 于禁急问:“主公呢?” 廖化答道:“敌人正在围攻主公的中军大营!” 于禁一惊,急忙摆手让其闪开让路,催促大军急行。 没走一会又遇见一队溃兵,当先之人正是裴元绍,只见他不等于禁发话便大呼:“将军!快去救主公!主公被张闿困在了,身边军士不过千人,快顶不住了!” 于禁救主心切,不敢耽误,拍马加鞭,火速起程! 不多时,于禁来到了曹军后寨,放眼望去,一片火海,浓烟滚滚,人员嘈杂,战马乱蹿,营寨大门两侧更是伏尸数千,血流满地! 此等局面当以雷霆万钧之势,火速荡平! 遂令刀盾兵在前,长枪兵随后,弓箭再次,左右战马护卫,于禁自居中调度!令旗一展:“全军出击!” 曹军队伍整齐,有序前进! 于禁更是令军士放声齐呼:“于禁在此,何人放肆?” 声若奔雷,震碎云雾,连那熊熊烈火都不敢张扬! 王垕于乱军之中,不断聚拢士卒,灭火止乱,闻听此声,当即大喝:“给我宰了这叛徒,杀!” 曹军人人切齿,双目喷火,这厮居然还敢如此猖狂! “杀!砍死他!” “冲啊!为兄弟们报仇!” “不要脸的叛徒受死!” 一大群曹兵气势汹汹的冲向了于禁大军。 于禁眉头一皱,随即释然! 是了,若非拌作己军,如何入得寨来? 于是大声喊道:“此乃贼兵所扮,杀!” 刹那间两军交战,拳拳到肉,刀枪见血,扭在一起砍杀。 两边军士都将对方视为敌人,以命搏命,受伤了还想着硬换一个! 现场画面极度血腥残暴,肢体横飞,血流成河。 “好厉害的贼人!变阵!鱼鳞阵!”于禁瞧得紧切,眼见己军不能以雷霆手段拿下敌军,随即变阵! 鱼鳞阵是分层次用士卒的一种战斗队形,因它形似鱼鳞而得名。鱼鳞阵一般排成三五个层次,实施分层次攻击。它前面的兵力比较少,越往后面兵力越多,其主力在中心部位,攻击力也最强。 在鱼鳞阵中,大将位于阵形的中后方,主要的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个鱼鳞状的小方阵,然后按梯次的配置,呈现出前端微凸,属于进攻阵形。 鱼鳞阵的战术思想是中央突破,集中优势兵力对敌阵中央发起猛攻,真可谓是直捣心脏,抓住要害。 于禁阵型一变,精锐士兵中间突进,两侧掩护防御,立马就将王垕的士兵撕开了一个口子。 “全军突击!”于禁一见对方缺口已现,急催中间兵士大驱前进,分割战场! 王垕毕竟不是武将,他根本不会指挥兵士作战,只知道让人一拥而上,面对如此变局毫无办法,只能生受着,随即队形一散,气势崩溃,立马大乱。 “撤!快撤!”王垕大叫。 曹军随即大溃退,往前军跑去。 且说典韦得了曹操之令火速来到了后军。 起先不断有战马乱蹿,被他制止后,后来暴躁的战马越来越多,他便不管了,直奔后军。 路上碰见了溃散的士兵,只言:“于禁造反,惊马烧粮,屠戮袍泽!” 典韦闻之不信:“于文则乃主公爱将,如何造反?” 一数波人马皆是同一说词,典韦懵了,一个人这样说,他可怀疑,三个人这样说,他依旧不信,可是一群人这么说,这就由不得他不信了! 这时,王垕的亲卫也到了,遇见了典韦:“将军!于禁造反,四处杀人,王垕大人抵挡不住,乞求援助!” 典韦大怒:“匹夫安敢如此?” 言毕,催动三千兵马杀气腾腾而至,行不多时,正巧撞见了溃退而来的王垕,两人见面:“典韦将军,于禁大军杀来了!他们不止要烧粮,看样子还要来捉主公!” 这下典韦是彻底信了:“不要慌!且随我合军一处!老子去宰了这个杂碎!” 两人正言语间,于禁鱼鳞大阵追杀而至! 典韦仰天大叫:“杀!” 然后手提两把大铁戟,身先士卒,杀向于禁大军。 典韦凶猛,犹如天神下凡,于禁前军精锐,刹那间就被其斩杀数十人!已然突进了其第一道防线。 于禁于阵中见之大惊:“敌人竟然有如此猛将,怪不得能搅得大寨鸡犬不宁!” 随即下令:“杀!两边合围!将他围住!” 只这一瞬,鱼鳞阵头凹了回去,典韦随即追杀!刚行了不到几步,两侧刀盾长枪兵立马合围,将其困于阵中! 典韦何人? 古之恶来! 岂惧这小小兵士合围,他甚至连停马驻足的时间都省了,一路势如破竹,专杀阵中精锐,直冲主将而去! 眼看典韦再进一层,这时于禁瞧其身形武器颇为熟悉,只是看不清其人,不知是何人! 就在这时,于禁鱼鳞阵身后一队人马嘶喊:“杀!” 于禁急忙回望,惊呆了,只见数千“阴兵”从地上而起,直冲阵尾而来。 鱼鳞阵本就是重前薄后,又兼敌人容貌太过怪异,只片刻,于禁后军阵型大乱。 这些“阴兵”不是他人,正是张闿等人。 张闿遣廖化裴元绍先去之后,即刻命剩下的人,蓬头垢面,用死去曹兵之鲜血淋浴己身,然后在营寨大门两侧躺下装死!将战马闲置于远处,拌作零散跑乱之马。 曹军大军急来,担忧曹操之安危,那有心情查看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原本张闿是打算等这些家伙往前寨奔去救助曹操,等他一走,然后在诈尸而起,逃往卧牛山小道。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来人居然是于禁? 这可把他乐坏了! 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于禁一来必和曹军混战,因为他们已经将他名声坏了,曹军如何能放过他! 所以趁两军交战正憨时,一声口哨召回战马,然后众将上马,张闿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计千年杀! “于禁受死!” 张闿鼓动士兵一路冲杀,直接破开了毫无防备的后军。 于禁军阵被前后夹击,立马大乱,太史慈和臧霸更是一马当先,直冲其面,想要斩将夺旗! 于禁军阵虽乱,但是其人头脑冷静,当即就分析出了前因后果,这才是真正的敌人! 然此刻大势已去,兵士慌乱惊恐,无法御敌,只得让数百名亲卫死战,他却拔马往旁边而去。 太史慈和臧霸扑了个空,也不再纠结,当即在其后军,搅起翻江海浪,大杀特杀。 正杀的痛快时,张闿见于禁跑了,不敢耽误,急忙招呼众人撤退:“快走!” 众人急忙抽身,往卧牛山小道而去。 于禁侥幸躲过一劫,立即驱马来到前军,他已经知道了在他前阵冲杀之人是谁了! 第65章 典韦打虎 “典韦将军住手!”于禁拍马来到阵前大叫。 典韦闻言大喝:“于禁,汝胆敢造反?” 于禁喝令己军军士全都住手,然后又对典韦道:“典韦将军,我们中计也!那是有人冒充我!” 这时王垕赶来:“典韦将军休听这厮狡辩,他先派人来诈称治军都尉骗过我等,然后又命人放火烧粮,纵兵屠杀,这事军中人人皆可作证,快擒下他送与主公治罪。” 于禁不作辩解,知道此时再说任何言语皆是徒劳,冷静道:“来人!将我绑了!” 众人皆惊讶,不敢动。 “快点!”于禁催促。 这才有士兵上前将其绑了! 于禁又对典韦道:“典韦将军,我军后部刚刚被袭,阵势大乱,此刻真正的敌人已经逃了,你速带人去追,勿让那假冒之人走脱!” 转头对王垕道:“你且派人送我去见主公,此间之事自会真相大白!” 然后又对自己的士兵道:“全军听令,放下武器,原地待命!” 于禁士兵依令而行,皆放下武器,不再乱动。 典韦见状,心里有了五六分相信,但他也不敢妄下判定,于是派人火速将于禁送往前军曹操处,自引所剩五百余人追击于禁所言之真正敌人。 张闿将于禁后军搅乱后,即刻带人远遁。 “哈哈哈!爽!真是造化弄人,没曾想来人是于禁!此番这厮定然吃苦不小!”张闿大笑。 于禁,字文则,泰山钜平(今山东泰安南)人。曹老板最器重之名将。本为鲍信部将,后属曹操,南征北战,立功不少,凭战功官至左将军,封益寿亭侯,曹操在世时堪称五子良将之首! 而且,于禁在曹魏的地位,还远比其他四人更高仅次于曹氏宗亲夏侯惇,曹仁之下,连夏侯渊都比不过。他是五子良将中,唯一得到过曹操授予“假节钺”(代表皇帝亲临,可行使皇权,先斩后奏)的人物,这是什么概念?相当于全国总司令,三军兵马大元帅!俨然是曹操麾下,外姓大将的第一人。 于禁不仅骁勇善战,智勇双全,为人正直,而且治军严谨,一丝不苟,铁面无私,威严毅重,凡事都以军法而至上,是一员难得的将才,有古之周亚夫之风。 能将这样的名将坑一把,如何不爽? “可惜啊,差点斩了他的狗头!”太史慈略有遗憾道。 “你可知足吧,若非我们扮做死人,出奇不意,才能进得他的身前,真到正面交锋时,你怕是连他的面儿都见不到,早被他的大军阻挡在外。”张闿打击道。 “此人确实厉害,军纪严明,阵法有序,非单打独斗可胜之!”臧霸赞同。 太史慈还想为自己豪言几句,这时,哨兵来报:“主公,后面有几百人追来了!” “啥玩意儿?这种乱局还能派兵来赶?”张闿惊讶。 “区区几百人,怕他个鸟,曹军这一晚被我们弄的人人惶惶,军无战心,估计是些逃窜的杂鱼,我们有两人千,摆开阵势,火速将这伙灭之,再走不迟。”太史慈嚷道。 张闿一想,他们是要撤往卧牛山小道方向的,若被人知晓,恐曹军急急来赶,不好应对,当下也觉得太史慈说的有理。 遂言:“干他!” 片刻后,典韦领军从后赶来,远远的看见一彪人马列成阵势,遥遥相望。 当即大喜吼道:“贼人休走!典韦来也!” 张闿陡然震惊,暗呼卧槽!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典韦已至阵前:“贼寇速速下马受死,尔等已被我包围了!” 太史慈大怒,他认得典韦,前方几次交手,甚损其威风,今番相见,分外眼红! “匹夫休得大放厥词,识得吾东莱太史慈否?” 言罢,挺枪出马,与其交战一起,两般兵器相撞,火花四溅。 臧霸亦不甘示弱,持枪助战,围战典韦。 三人眨眼间交手十合,臧霸先败,幸得太史慈救助,否者身死。 “快走!休得恋战!莫等曹兵大军来赶!”张闿回神,知道己军打不过典韦,急忙招呼众人撤退,再打下去,恐怕一个也休走! 太史慈闻言,掩护臧霸先撤,然后奋力拖住典韦,对着张闿道:“先走,我断后!” 典韦闻言冷笑:“想走!没那么容易!全军冲杀!” 言罢,直接命令五百余精锐士兵冲杀。 张闿头皮发麻,这等情况撤军,无异于任其鱼肉,当即咬牙狠道:“拼了!杀!” 两千余黄巾兵闻令随张闿与曹军冲杀。 两军混战,其结果不言而喻,曹军五百余人压着黄巾兵打,后者很快就要抵挡不住。 这是实力的碾压! 随着士兵不断倒下,黄巾兵即将大败。 张闿心急如焚,当此危局,皆因典韦一人之故,若他不在此指挥,持勇逞凶,凭太史慈之能,未必不能战胜曹兵,毕竟他们只有几百人! 怎么办呢? 张闿急切之间,想不出办法,只能将自己献祭了! 只见他跳下马去,随手抄起一把石子,然后又翻身上马,拍马来到太史慈和典韦交阵处。 然后远远的将石子往典韦身上扔去,并嘲讽:“你过来呀!看我打不死你!” 为什么要用石子? 因为张闿怕离得太近,被其一戟拍死!他可没太史慈的勇力来抵挡典韦的神力! 太史慈被他这波神操作给惊呆了,差点被典韦一戟砍翻。 幸得石子飞来,让典韦以为是暗器,随即挥舞铁戟,噼里啪啦的将其挡下,并无一个石子能击中他。 典韦抬头望去,只见一人骑着一匹神驹正在一旁挑衅,典韦先不看其人,只将眼睛盯着那匹马,认得那是曹操的宝马绝影,当即大怒:“匹夫安敢骑吾主之马?纳命来!” 言罢,舍了太史慈直赶张闿! 张闿临走时,给太史慈比了一个手势,要他去冲杀曹军! 然后自己拨马扬鞭,冲出乱军,逃命而去。 典韦随后赶来:“匹夫休走!将马留下!” 张闿回头卡着嗓子发出一道夹子音:“你来抓我呀!抓到就是你的了哦!” 一个粗糙的汉子学小娘子姿态撒娇,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典韦浑身鸡皮圪塔尽起,恶心的不行。 “呕!” 典韦在马上干呕了好几口,才将那恶心之意压了下去。 张闿趁其分神之际,纵马扬鞭,直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 “好个狡诈的贼子,休走!”典韦醒悟,急忙拍马赶去。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在月下狂奔! 不多时,张闿已来到了卧牛山小道,直接闪身蹿了进去。 典韦随后而到,并不停歇分毫,径直追赶。 原本张闿所骑之绝影速度极快,可将典韦甩开,但恐其不追,回身去助曹军,因此采用拼夕夕逃命法有意将两者距离控制在一个安全的范围。 让典韦以为再加鞭几次就能赶上,但又偏偏让其追不到。 典韦甚为恼怒:“匹夫欺我无法近你身耶?” 典韦常伴曹操身侧,自然知道绝影之速度极快,按道理来将他追之不上! 可现在又偏偏若即若离,撩拨的人欲罢不甘,追之无奈,知其故意为之! 当即咬牙切齿道:“看飞戟!” 张闿在前面时刻观注典韦举动,眼见他从身上掏出一把小戟,吓得魂飞魄散,当即快马加鞭,全速前进,往树木丛中去。 “着!”典韦见其要逃,立马掷出一戟。 那戟犹如流星闪电,直冲张闿背心而去。 张闿见其发戟,立马勒马闪进一颗树旁。 那戟携滔天之力,撞入前方,将一块石头即碎。 张闿见戟飞过,立马又回到主路上继续奔驰! 典韦一戟不中,恼怒道:“我看你能多几戟!” 言罢,不断的从身上掏出小戟:“着!”“着!”“着!” 张闿采用折线跑法,忽东忽西,飘忽不定,每有戟到,座下绝影马感知危险,便突然发力,险之又险的躲过去了!哪些戟或砸中树木,或砸中花草,或消失于林间,不一而同! 张闿用尽一辈子的运气连躲十戟,吓得冷汗将衣衫尽数打湿,见没有戟飞来才拍胸吐气,暗呼好险。 “你别再乱扔东西了,一点素质都没有,砸了路旁的花花草草小心山神找你索赔!”张闿料其无戟了,奚落一番。 “哦!是吗?他敢么?” 就在这时,一道冷笑声从他身旁传来,凭打蚊子的经验得知,此声离他不过三步远! 张闿急忙回头,果真看见典韦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悄无声音的出现在其身旁,只要再加一鞭,即可猿臂轻展将其从马上拽下! “老子百步穿扬,弹无虚发,你猜你为什么可以连躲我十戟?”典韦冷笑道。 张闿吓得汗毛耸立,喉咙发不出声,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厮故意如此,让他走弯路躲闪,自己却取直道赶来,其意在活捉! 大意了! 可是我特喵的没有闪! 怎么办? 张闿脑中扬起风暴,思索求生之法,然则并无卵用! 这种情况,即便耶稣亲来,也不过是多送六只烤翅! 完了! 呜呜! 貂蝉妹妹再见了! 玉娘姐姐永别了! 伏寿小可爱来生再见! 吾再也没有机会测卿等之深浅了! 呜呜!可惜啊!还没大被同眠! 好不甘心! 张闿认命了,就这几息的时间,除了意淫一下自己的执念,却再也做不了任何事! 只能束手待毙! 绝影马虽快,但它可做不到五秒破百的提速! 就在张闿闭目感伤,等待典韦伸手来擒时,异变突起! “嗷吼!” 一道虎啸,吼声震天,镇魂慑魄,刚劲犀利。 只见丛林中奔出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毛色棕黄,满身黑色横纹,头圆、耳短,耳背面黑色,中央有一白斑甚显着,四肢健壮有力,尾粗长,具黑色环纹,尾端黑色,浑身上下散发着王者威严! 唯一不和谐之处,就是屁股上插着一把小戟!有损王者风范! 卧牛山这头山神,本来很开心的在自己的领地里睡觉,它甚至还做起了美梦,梦到了满山的烤羊再向它招手。 正当它准本大吃特吃,饱食一餐后,一只小戟从天边飞来,插在了它的屁股上! 然后满山的烤羊不见了! 大老虎萌萌的扭头看了看屁股,虽然伤得不重!可是美梦没了! 那可是满山的烤羊啊! 当即大怒,四肢发力,奋力一扬,往始作俑者奔去! 它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它的地盘撒野! 仅仅跑了几步就看见两条腿的动物并列骑着两匹马飞奔而去! 呵!既然毁我烤羊梦,那就用你们来填肚吧! 随即一个飞扑,从典韦这侧蹿出! 硕大的虎头,满嘴獠牙,这两只雄壮的前腿上,露出锋利的爪子! 张闿见这头凶猛的大虫,以无敌之姿,扑面而来,不禁喃喃道:“我的个亲娘额!真来讨债了!” 典韦见猛虎来得凶猛,急忙将捉张闿的手撤了回来,抡其大铁戟,像巴掌一样扇了过去! 大老虎自从出生以来,还从未见过这等忤逆之人,当下感知到危险,借用尾巴调整身位,低头避开了! 然后几百斤的身躯撞向了典韦座下马! 那马自先前听得虎啸就已然受惊,如今见老虎扑来,更是惊惶不定,当即抬高前腿,直直立起,然后硬生生的在奔跑中换了一个方向,将背上典韦朝向了虎口! 典韦被吓了一跳,当即从马背跳下! 现场画面直接定格! 典韦座下马往左边转向跑去! 典韦被其改变了方向往来路方向跳去! 这样一来,老虎就往稍前的张闿飞去,张闿座下绝影非凡马,自然比典韦座下马沉着冷静,感知老虎扑来,后蹄用力,奋力一跳,带着张闿望前蹿去! 这大虫最终扑空落地,将张闿典韦二人一前一后的分开了! 张闿趁势加鞭拍马,扬长而去,留下一句话:“虎哥,大恩不言谢!” 场中只剩典韦与大虫对视! 典韦见张闿走远,又失了马匹,再也追不上了! 当即冷眼看着大虫,杀意凛然! 大虫岂容他如此蔑视的它的威严,当即一个前扑,几百斤的身躯犹如泰山压顶之势,冲向了典韦。 典韦眼皮都没眨一下,抡起两只大铁戟,瞅准了时机,两手一拍,直接将大虫脑袋拍烂! 那大虫即刻落地成盒! 老子又不是武松,打个虎还搞那么花里胡哨! 第66章 卧牛山于禁战张闿 且说张闿引典韦离开后,太史慈和臧霸合力,在五百曹兵中往来冲突,没过多久,曹兵抵挡不住,各自溃散,逃回营寨。 黄巾兵几乎付出了一半的代价惨胜这五百余精锐! 曹兵尽退,太史慈等人心急如焚的整军去追赶张闿。 希望还来得及! 一行人马不停蹄,刚到卧牛山小道,就撞见了典韦。 只见他拖着一头数百斤重的吊睛白额大虫正徒步而行。 原来典韦失了马匹,寻之不见,又追不到张闿,权且将大虫拖回去,聊表欣慰,不想正撞着太史慈等人! “哈哈哈!跑了一个,又来一个!杀!”典韦大笑,当即就将大虫扔到一旁,提着大铁戟兴奋的冲了过来。 看样子,他准本一个人单挑太史慈这群人! “不要恋战,冲过去,先找主公!”臧霸眼看太史慈又要和其争斗,立马阻止,毕竟现在张闿生死未知! 太史慈也担心张闿安危遂同意:“你们快走!我缠住他!” 言罢太史慈挺枪跃马,直取典韦。 典韦没马,但也毫不怯惧,他仅凭步战就能战平骑马的太史慈。 臧霸等人趁其交锋,果断从其旁绕了过去,临走还不忘将那只大老虎给顺走了! 典韦没有马,战力受损,想要追赶,太史慈以命相搏,两人就这样僵持的战了一百来合!不分胜负! 后来,典韦担心敌人回去搬救兵了,而他孤身一人没有接应,不好打持久战。 太史慈亦有同样的想法,担心曹兵有人支援典韦,到时他可就走不掉了! 两人心有灵犀各自跳出战圈,然后相互戒备,各自往己方路上奔去! 张闿自脱离典韦的追赶后,快马加鞭,很快就来了廖化等人把手的隘口。 廖化和裴元绍出来接着他。 张闿将追军之事尽数告之,然后连同二人,点齐一千黄巾兵,要回去接应太史慈等人,顺便驱逐典韦! 三人在月下一路急行,不多时,撞着赶来的臧霸等人,张闿见少了太史慈急问:“大兄何在?” 臧霸回道:“子义在断后,纠缠典韦!” 张闿心慌:“他不是典韦之敌手,可速回接应!” 臧霸宽慰:“典韦没有战马,凭子义之能,脱身无碍!” 正说间,太史慈跃马而至赞道:“典韦真猛人也!若他有坐骑,吾必败!” 张闿见太史慈安然无恙的回来,这才放心:“回来就好!此路已被他知晓,速回营寨准备,把守隘口,我料其回去之后,并引大军再来!” 众人一路连忙回去,趁夜加防隘口处的檑木滚石。 说是隘口,其实就是一个小斜坡,两侧有山壁相夹,大约有三辆马车的宽度! 过了这个隘口就是廖化等人的营寨了,那营寨扎于道路之上,过往行人,必经此寨而过!裴元绍等人据此没少发财! 至于那头大虫,张闿感其恩,果断将其扒皮抽筋,然后大锅一炖,再宰点牛羊肉,配合一起,犒劳卧牛山之将士! 张闿吃了好几块肉,大赞美味! 另一边,于禁自曹军后营遇典韦后,火速被送到曹操处。 曹操闻听王垕诉说当晚经历之事后,当即就断定,此乃敌人之计,非文则之过!自打发王垕回去。 然后亲自为于禁解缚,后者大为感动,朗声大道:“末将于禁愿为曹家世代赴汤蹈火!” 曹操开心得不得了,鱼尾纹都要笑出来了! 谁不想手底下有个能力出众又靠得住且忠心耿耿的大将? 曹操自安排人马去重整后军,抢救物资。 “主公!听王垕所描绘之人,袭击后营烧粮之人乃张闿无疑!看来此子早有准备,让我军一步一步的跳进他所设之陷阱!”荀彧道。 曹操沉声道:“由此看来,某还真小觑了此贼!他能绕到我军后面,其山间必有小路!” 荀彧道:“此路我军必争!两路进攻,但凡破一路,其军必败!” 于禁当即请命:“主公!张闿污我名声,此仇不报非君子!末将请命,前往攻之!” 曹操大喜:“文则去,我自无忧!但此路尚不知在何处,尚需时日探寻,待有了消息再去不晚!” 于禁回道:“我已请典韦将军去追击,他必然能得知道路所在,兵贵神速,我即刻出发,汇合典韦将军,趁敌无防备,就今夜袭之,可获全功!” 曹操深服其言,打了胜仗该干嘛?自然是庆贺了!张闿贼子如何能料道他这么快就组织人马征伐其路?必然以为他还在为营寨之事烦闷,灭火救粮,救治士兵! 兵者,诡道也! 连你自己都想不到,敌人如何能想到?即便能想到,准备工作不需要时间去做么? 可以说于禁如此急促起军,主打的就是一个让敌人措手不及! 曹操当即下令:“于禁,命你即刻领本部兵马,抄小路征伐张闿!我再令典韦将军助你!” 于禁欣然领命:“诺!” 然后,骑了一匹快马,火速赶至后军,重整自己的人马,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火速开拔! 没走多远,正欲典韦,他在路上捡了一匹之前曹营逃出的受惊马骑之,故而走得快! 两人汇合,于禁将曹操之令说与典韦听,典韦自然领命,然后为大军领路! 其时已夜过三更! 曹操自安排于禁走后,这时,前军夏侯惇派人汇报:“张闿军见我大营失火,派人袭营,已被乱箭射回!” 曹操闻言:“令夏侯惇严防死守,务必小心提防!” 荀彧道:“这必然是为张闿打掩护!主公,应命夏侯将军反击!” 曹操不解:“为何?” 荀彧道:“我军若固守不动,正中其谋划,其必然分兵接应张闿,平生变数!若我军反袭扰之,其必不敢分军接应张闿!如此一来,张闿一行仅有那数千人马,于禁破之易如反掌!” 曹操曰:“善!” 即刻命夏侯惇反攻张闿营寨。 刘辟自被夏侯惇射回后,急见贾诩言曹操有防备。 贾诩遂罢袭营之举,命人严加防守! 不多时,哨兵来报:“军师,夏侯惇又派人来强攻!” 贾诩急出寨视之,果见夏侯惇徐徐而来:“仲邈,你速去组织大黄强弩放御!” 霍峻领命而去。 原本霍峻以为敌人此番又向白日一样,不要命的冲杀! 结果却大出其意外,夏侯惇只派兵来扰,只是在大黄弩的射程范围外来回奔走!并不深入!时不时的越过红线,试探一波! 霍峻急忙将此时报与贾诩,高顺皱眉深思:“莫非这是敌人的疲兵之策?” 贾诩摇头道:“不然,曹操此举乃是牵制我军也!看来他已经知晓了主公绕路烧他粮草,为防我军去接应支援,故做此举!” 高顺急道:“那主公岂不是有危险!我去接应!” 贾诩忙道:“不可!将军若走,则正中曹军曹操诡计也,到时营寨必然守不住,我军休矣!” 刘辟急问:“如此可如何是好?卧牛山之兵不过三千,主公劫营后必有损伤,倘若曹操派大将领重兵伐之,主公如何守得住小路?” 贾诩宽慰:“且莫自乱阵脚!卧牛山小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曹军若想攻下,必费时日,主公暂且无忧!我担忧的是曹操今晚就要派兵去袭,趁我不备,届时准备不充分,必被敌人破之!” 高顺忧心道:“这该如何是好?若真若此,即便我们现在去救也赶不上了!” 贾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军能以偏弱之师硬抗曹军不败,已属不易,万不能分兵据敌!尽人事听天命,就看主公有无妙计破曹军了!为今之计当作最坏的打算,退守汝南!” 高顺大叹:“可恶!若是我军精锐在此,某必冲锋陷阵,临阵破敌,亲斩曹操之狗头!” 贾诩思索了一会下令:“如今曹操既然主动挑衅,我军亦当还以颜色,令其军胆寒,堕其士气!高顺,你即刻带陷阵营出寨,徐徐渐进,以作前盾!让霍峻催大黄弩随后跟进,射杀曹军!切记稳扎稳打,切不可过障碍处,否则敌军骑兵冲锋,我军撤退不及,则危矣!” 又对刘辟道:“你且去营寨后挖壕沟,多设陷阱,为我军后退作准备!” 两人领命而去! 须臾,高顺率陷阵而出和霍峻一起配合,逐步的将前沿阵地往前推。 早有哨兵告之夏侯惇,夏侯惇也不傻,高顺进军他就退,高顺退,他则进军,两边极限拉扯,彼此耗费军力,各自平手。 这种情况下,两军开始互耍心眼,开始想办法诱敌,高顺要诱夏侯惇来攻,趁机射杀他,夏侯惇要诱高顺出来,趁机突袭,只要破了这重甲,其后的弓弩手可一鼓而定。 双方各使手段,皆不得计,最后以高顺破坏了正在修建的箭塔而告终,两军各自回营! 又说典韦引着于禁来到了卧牛山小道,不多时已快到隘口! 前方放风的小弟火速将消息告知张闿,正在和众人吃肉张闿猛然一惊,差点被噎死!缓了好一会儿才将气息理顺。 张闿知道曹军会派人来,可他没想到他前脚刚走,敌人后脚就至! 想出此计的必然是天才军事家! 这战机捕获感简直让人绝望! 如今张闿唯一能祈祷的是曹军派来的人稍微不那么厉害! 最好派典韦这种莽夫来! “快!火速去隘口防御!”张闿急忙招呼众人一起去阻击曹军。 当张闿来到隘口,看见曹军的旗帜上大书一个“于”字时,他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等到他在于禁旁边又看了典韦时,那感觉犹如天崩地裂,头晕目眩! 且不说这个隘口临时凑了一些防御之物,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最多撑到天明,就得拿命去填了! 即便这个隘口工事完备,凭借他这两千黄巾杂兵能守住于禁带领的精锐之师强攻?做什么春秋大梦?更何况他还有典韦这个牛人相助,这种情况,位面之子光武帝来了都得摇头! 张闿此时的心情,恨不能立即找一颗歪脖子树,然后自挂东南枝! 用屁股想都知道结局,于禁打破此路,连夜进兵抄贾诩后路,夏侯惇再正面配合,两军夹击,贾诩再牛也挡不住这种攻势,然后营寨一破,曹军直冲汝南,擒获貂蝉等女送回许昌玩乐! 至于张闿,要是不死的话就等着被活刮了吧! 这种地狱级的难度怎么破? 还不如死了算求,搞不好还能重开一把! 就在张闿对前途感到渺茫时,于禁进兵了! 此地狭小,兵力展不开,故于禁只派了两百人冲关! 于禁也是没想到,这群黄巾兵既然有这么高的战术觉悟,居然在此布有防御! 此人必通军略,当先试探一波! 张闿早已命人准本停当,只等于禁的兵士行至半腰,再将檑木滚石一起打将下来了! 刹那间,乱石飞滚,将曹军砸的头破血流!惨叫不止! 于禁在后瞧得仔细,敌军俱屯于隘口上方,人数约有两千人!其旁为檑木滚石,但是其数量看其不是很充足! 若是敌军就这点人,这点防守之物,他可以宣布己军已经获胜了! 于禁为何作如此判断? 只因他已有破关之法! “传令!以三百人为一组,分为五组,每组前两百全都戴盾牌,后两百带弓箭!那隘口小坡距离不算太长,弓箭手完全够得着!每组人只需冲到关隘附近,掩护弓箭手射一波箭矢后,立即后退!第二组继续!以此循环!” 众军将开始调拨军士组成小队,然后依于禁之命开始攻关隘! 只见第一组人快速跑到关隘,张闿随即命人打下滚石!然则滚石下滚需要一定的时间,这个间隙,足够弓箭手将箭矢射出!射万箭矢后,第一组即刻就退! 一百支箭矢飞向关隘上的黄巾兵,张闿急叫防御躲箭,然则还是有一些人中箭。 正当他还没缓过神来,于禁第二波攻关人员又至,一波箭矢射来,又失去了一些黄巾兵。 照这个速度来讲,不出两三个时辰,张闿的黄巾兵必然被其耗死! 第67章 典韦举马 张闿大概知道了于禁的打法,当务之急是确保己方兵力不再被其空耗! 随即下令:“不要节省檑木滚石,只要敌军进攻,管他进不进攻击范围内,先将其阻挡在外!不要让其近身放箭!” 臧霸急道:“这样做的话,我们的檑木滚石可撑不多久!” 张闿道:“先别管这些!保住人再说!要是每一波都被其消耗,用不了多久,这厮必然强攻,我们没人防守!” 臧霸虽然心忧,但还是依令行事。 就这样,战场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僵局,于禁士兵刚动,隘口上的檑木滚石就飞奔而来,将其远远隔绝在后面! 然这种打法,所收获的效果也是微乎其微,毕竟距离拉开了,敌人完全有能力反应过来,将危险避开,避不开的还有盾牌可以救命! “哈哈哈!敌人急了!看来他们真就这么一点人!”于禁大笑。 典韦问道:“我们又伤不到其人,有何可笑?” 于禁用手指了之关隘上的檑木滚石,激动道:“不出两个时辰,其物必然耗尽,届时,我军一拥而上,可获全功!” 典韦这才明白于禁原来是想消耗敌人的防守物资。 张闿在大军身后,看着不断减少的物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于禁大将之名,真不是浪得虚名!能这么快就找到敌军的弱点,必实施有效的打击方法,果真有两把刷子! 张闿苦思良久,想不到全身之策,现在若走,于禁必赶,走之不掉,可若不走,与束手待毙有何区别? 他烦闷的走到一颗树下,用脚狠狠的踢着树干,宣泄其内心的急躁! 老话说得好,一旦有人让你添堵烦闷,老天必然来凑个热闹,让你更加烦闷! 张闿粗暴的欺负那个大树时,其上突然掉下来一截枯枝,正中张闿头领,疼得他眼花儿都要冒出来了! 正当他捡起树枝,准备将其扔开,却突然定住了,抬头一看,此时乃春末夏初,树木正是换枝的季节,许多树上还有许多枯枝,且此地树林茂盛,脑中光芒一闪,他似乎有计了! 就在张闿在一旁沉思时,曹军攻势不缓! “继续进攻,莫给敌人喘息之机。”于禁指挥部下频繁的给关隘上的守军施加压力。 “顶住!不要让他们过来!快扔石头!”臧霸于隘上大叫。 “不行啊将军!敌人太猛了,我们顶不住了!”有小兵回话。 “顶不住也要顶!敌人冲上来,我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臧霸奋力将一块石头砸了下去,吼道。 话虽这样说,但是臧霸内心清楚,再这么下去,还没等檑木滚石耗尽,己方士兵就得被累死。 这些石头树木的重量可不轻啊! 频繁的搬运谁受的了! 反观曹军,个个生龙活虎,士气高昂,臧霸暗赞于禁果然厉害,治军有方,真将才也!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哪怕是是让士兵们休息片刻也好。 “子义,等下拨敌人杀来,我俩冲下,阻敌片刻,让兄弟们缓缓。”臧霸对太史慈道。 “好主意!就这么办!”太史慈欣然道。 臧霸转身又对廖化道:“元俭,你随时待命,一旦典韦出阵,你就急忙鸣钟,我俩自回。他若来赶,待我俩上隘口后,众人合力,一起砸死他。 廖化:“好!你们小心!” “来了!我们上!”太史慈瞧得真切,急道。 “杀!”臧霸大吼一声,和太史慈双双杀下隘口。 前来攻关的曹军,人人似打了鸡血一样,有见识的曹兵激动道:“冲啊!他们势穷来送死了!” “杀!” 几百曹兵和太史慈、臧霸交战在一起。 凭二人之力,合力闯杀,仅片刻就立毙十来人。 曹兵见其神勇,心生胆怯,不敢向前。 太史慈和臧霸可不会放过这机会,在曹兵中大杀特杀。 于禁在后瞧得仔细,急忙让典韦去援。 典韦提戟拍马,气势汹汹的杀了过去。 关隘上的廖化一见典韦出来了,急忙鸣金。 在曹军中杀得性起的两人,立马抽身而回。 “贼将哪里走?”典韦见其要走,当即大喝。 臧霸二人只是往回赶,并不理会。 曹兵见典韦来了,刚刚萎靡的士气一下又涨了起来,扯开喉咙大叫: “杀啊!” 典韦更是一马当先,奋力追赶二人。 太史慈和臧霸催马疾走,不多时,已安然回到隘口上,典韦随后而来。 “快扔檑木滚石,砸死他!”廖化急道。 隘口上的黄巾兵一起合力,将手中之物全力扔下。 典韦看见满山道的滚石檑木,当下大惊,这东西砸到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情急之下,将大铁戟往背后一放,然后翻身下马,双手一左一右各抓一条马腿,两臂使出千斤巨力,大吼一声:“起”。 然后将那马打横举起,护在身前,檑木滚石尽皆打在了那马身上,其皮肉更是卸去了冲击之力,往两侧滚去。 “呜昂!” 那战马受到重击,周身变形,惨叫数声,当场吞血身死。 临死前还幽怨的瞥了一眼典韦:老子倒了八辈子血霉才遇上了你这个变态。 典韦当然不懂马语,将马顶在身前,缓缓而退。 “卧槽!” “尼玛!” “怎么可能!” “老天爷,俺不是在做梦吧!” “这家伙真的是人么?” “我的个亲娘额,这也太屌了吧。” 隘口上的臧霸、太史慈等人俱皆目瞪口呆,惊掉了下巴! 他们虽不指望靠这能杀死典韦,但让其受点伤,折损一下战力还是可以期待的! 如今这厮毫发未伤,全身而退,如何不惊? “典韦将军威武!”曹军众皆亢奋,心潮澎湃,齐声大喊。 张闿思索完毕后,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两腿打颤,内心哀嚎:现在去找曹老板认错还来得及么?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猛人! 于禁在后见曹兵人人喝彩,士气高昂,当机立断,命人擂鼓进军,趁着士气如虹,一鼓而定! 老实说,于禁这战场细节把握的太好了! 曹军闻鼓声,全都舍身望死的发起冲锋! “拦下他们!”张闿看的心惊胆战,这要是被其一鼓作气,冲将上来,那可真就完犊子了! “快扔!砸死他们!” “快呀!别愣着了!” 隘口上的众人这才从典韦的震撼表演中回神,开始努力防守! 曹军势大,气势磅礴,前军快要冲上隘口,关键时刻,张闿拔刀大喊:“生死存亡在此一举,擂鼓冲锋!” 言罢,当先举刀冲向了曹军,太史慈等人见状,更是拼了命的冲杀,黄巾兵更是倍受鼓舞! 试问沙场之上,古来有几个主君敢冲锋陷阵! “杀!” 黄巾兵一边拼命的扔檑木滚石,一边分出一点兵力,奋力将隘口堵死,不让曹军再进! 曹军突见敌兵凶神恶煞,以命换命,大为震撼,当即心生怯意,又碍于其上的檑木滚石,不要钱似的往下扔砸,最终顶不住了,暂时退了下去! “好险!差点就被突破了!于禁老小子的眼光真特娘的毒辣!”臧霸喘着粗气吐槽! “特麻的,劳资日久定要砍了这厮,逼人太甚!”太史慈亦是上气不接下气道。 刚刚就他杀的最猛,以一当百,几乎气力耗尽! 张闿更是如死狗一样爬在地上,一动不动,累得不行,然此时并非休息的时间,能挡一波已是极限,下一波呢? 时间就是生命!耽误不起! 他当即挣扎的爬起来对裴元绍道:“你立刻带一百兄弟返回大寨,将火油干柴等引火之物布满营寨,然后在寨外虚立旌旗,以为疑兵!做完这些就躲进地窖,待曹军过寨,遥望山间火起便即刻点火烧寨,断他归路!然后你再从密道逃走,速度要快,寨中之物全不要了,兄弟们能不能活就看你了!” 卧牛山营寨本就是裴元绍的,他熟悉此间一切,自然也备下了逃生之路!狡兔三窟,这是一个合格山贼的基本功! 裴元绍得令强撑疲劳的身子,点了一百兵,火速而去! “杜远!你带两百人,直接通过营寨,带山火油,在其前两里处的两侧山边多备枯草干枝,然后将火油倒在附近的树上,再砍伐一些粗壮的树木准备在一旁,只看我军兵到,即刻点火烧山!一定要挑选一处易燃处布置,否则大火急难大起!”张闿又对杜远道。 杜远也领人去了! 张闿又对太史慈等人道:“于禁这一波未见成功,必然要缓一缓,将我们这口气泄了才会全力进攻!我们尚有时间恢复!待力气稍回,待会儿只需如此如此,自可脱身!” 太史慈等人大喜,照此方法,说不定能将于禁葬在此地! 隘口下,典韦见曹兵退却,当即就对于禁叹气道:“可恶!就差一点!” 于禁面色依旧,宠辱不惊,镇定自若,回道:“无妨!此乃敌人回光返照!待其耗尽这口气,离死不远!” 然后又对曹军道:“传令!依旧以三百人为小组,继续给我去耗!” 传令兵自去安排。 片刻后,曹军又开始攻关了! “曹军又来了!”隘口上哨兵急报。 “特娘的,这于禁是狗皮膏药么?这么粘人!”张闿大怒。 原本他以为曹军再怎么样都该休息一下,哪曾想这厮竟如此可恶! 端的应了那句话:趁你病要你命! 可是现在真的没力气两千,即便还有一点残力,那可是用来跑路的,可不能浪费在此! 怎么办呢? 张闿脑袋都快冒烟了! 为今之际,只能先诈他一诈! “来人!给我擂鼓!全军不要动!”张闿吩咐道。 曹军慢慢靠近隘口,这时一棒鼓响,俨然是敌军的进攻信号,莫非刚刚那两个杀才又要冲下来捏软柿子? 曹军心忧,不再前进,凝神戒备! 于禁闻声,当即就让人将攻隘小队召了回来,提防敌军临死反扑! 然而曹军等了好一阵!关隘上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一旁的典韦道:“莫非是诈?” 于禁疑惑,他亦不能判断:“有可能!来人,再去一组!试探下情况!” 曹军之中又走出一队,当其临近隘口,张闿急命:“快!换鸣钟!” “叮叮叮!” 曹军又不敢进了,莫非换了信号? 于禁把手一招,招回了曹军,然后再次戒备,然而依旧不见人影出来,这时,于禁心中大致明晓了! “果真是诈!” 于是又催军前进,这时关隘上射出一只箭矢,其山绑着一卷帛书。 士兵将其捡起递给于禁观看,只见其文曰:“小人廖化,受张闿淫威逼迫,不得不降,然某心中早就有意投降贵军,恨不得门路,今张闿已力竭,请将军暂缓进兵,待其放松,某就近擒之,以作投名状,然后将军再火速攻隘,如此里应外合之计,焉有不成之理?望将军查之!” 典韦看完问于禁:“此可信?” 于禁摇头不答:“未知虚实!” 典韦道:“如此该当如何?” 于禁冷静道:“我破此关隘,易如反掌!何必平添变数?量此无名山寇之辈,有何能耐?倘若有疏忽,中敌诡计,悔之不及也!” 典韦道:“有理!” 于禁又开始派人进攻,这时只见关隘上闪出一小兵,手举白旗:“请于禁将军上前搭话!我家主公有话要说!” 典韦懵逼了,他想不通,张闿这一连串的操作是要干什么? 于禁亦是皱眉,然两军阵前搭话却是不得不听一下,再说了,敌人都举白旗了! 按照世俗约定,举白旗就是投降的意思! 莫非敌人顶不住了要投降了? 这时典韦建议:“不如听他一听,倘若不如意,再攻不迟!” 于禁然其言,遂拍马上前问道:“汝有何言?速速道来!” 张闿见状泪流满面,可算将这货忽悠住了!于是大声回话: “于禁将军!你的名声如雷贯耳,某早已闻之,今日一见果真人杰!我对你的景仰之心,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如今将军兵盛,某无力挡之,愿请降于将军,万望成全,保某一条贱命!” 第68章 典韦之暴力突围 于禁闻言,朗声喝道:“休得巧言令色!汝若真心要降,可即刻背缚双手走出关隘来!至于你有没有性命可活,全凭我家主公处置!” “于禁将军,我与曹军有杀父之仇!其定然不会放过我的!我能不能只投降于你!我只相信你!”张闿再道。 这什么意思? 主公要杀你我拦得住? 我若拦住了,岂不是和主公意见相背,从此走上了对立面! 再说了你一个即将战败的贼寇,有什么资格给我讲条件? 于禁喝骂:“放肆!汝安敢离间我与主公之间的关系?你这番说词只能骗小孩!” 张闿又道:“将军,自故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当俊杰,也想保命,汝有何法可教我?” 于禁大感不耐烦:“贼杀才!休得聒噪!你死不死关我何事?来人,准备进攻!” 张闿又道:“且慢!容我再说最后一句?将军听完若还是要进军,某即刻出来投降!” 于禁略微皱眉:“有屁快放!” 张闿道:“闻将军治军严谨,铁面无私,法不容情,深得曹公喜爱!然物极必反,有人喜便有人恨,将军在曹公麾下应该没有多少朋友吧!曹公在,将军无忧!如曹公不在,将军何以自处?请问将军有没有经常去讨好曹公的子嗣?毕竟百年之后继承曹公之位的可是他的子女!” 于禁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张闿说得不错,自己执法甚严,不管是谁,一视同仁,军中将校颇多怨言,但他们皆因主公之威不敢妄动,故他才得以显赫一时! 也正因为有了倚仗,他谁都不去亲近,特立独行,我行我素,显得特别异类!至于讨好曹操之公子,那更是想都没过! 于禁思索了好一会儿,依旧没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和别人搞好关系,我就我,不一样的烟火!我只尽心尽力为主公干事,其余皆不问,主公乃圣明之主,安得负我? 稳固道心后的他当即恢复往日的镇定:“我自问心无愧,竭尽全力,死而后已,报答主公之恩!我军将士无不这样想,既如此,何来纷争?哪有不满?” 这话一出,瞬间引起了曹军的共鸣,感同身受:“愿为主公抛头颅洒热血!愿为将军赴汤蹈火!” 于禁大笑:“哈哈哈,得军如此,死而无憾!张闿,尔还有何言?还不快出来受降!” 然而此话一出,关隘处并无声响回应。 于禁疑惑,再次出言喝道:“张闿,还不出来投降,更待何时?” 夜空一片寂静,依旧无人回应! 于禁大惊,心里似乎有了不好的预感:“来人,速去查看,敌人还在否?” 一名曹兵飞驰而去,很快就到了关隘上边回头大叫:“将军,关隘上并无一个贼人,敌人已经跑了,只在隘口处堆了一些檑木滚石拦路!” 于禁大骂一声:“匹夫安敢欺我!来人,速去清理障碍,火速追击!” 原来张闿自从擂鼓鸣钟时,就开始命军士一波一波的往后撤!等他问出最后一句话时,身边只有太史慈等人,趁着于禁深思,果断拔腿跑路! “妙啊!于禁那家伙估计还在以为主公再继续反间他,他哪里知道我等已退军!”臧霸撒丫子狂奔赞道。 “此真乃奇思妙想!等他清完路障,我们已拉开距离了,他休想追上我等!”廖化佩服道。 “哈哈哈!那贼鸟必然气得跺脚!”太史慈笑道。 张闿亦为自己急中生智拍案叫绝,原本他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缓解疲惫,但是转念一想,即便休息片刻,下一波就能挡住?不可能的,军疲物竭,用不了一时三刻就会失守,届时再跑可就被动了! “快跑!接下来我们就等着欣赏一波烤鸡表扬!哈哈哈!”张闿催军急行! 于禁反应已经很快了,待士兵查明情况后,当即就做出指示让人快速清理堆积在隘口旁的檑木滚石,然而当他的大军上了隘口后,张闿早已消失在黑夜中! “追!即便这厮跑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抓回来!”于禁寒着脸发号命令。 曹军随即迈开大不要,火速追击! 过不多久,前军已来到了卧牛山营寨,却并无一个兵士,只有满寨的旌旗招展,寂静无音,这不符合守寨的情况啊!众人心疑,不敢进,早有军士报之于禁。 于禁亲自来看,只见营寨像是一座悬空桥,连着着两侧的山壁,其上犹如城楼,墙跺间遍布旌旗,其下则为寨门,大门全开! 更让人心疑的是敌人在寨门丢弃了许多衣甲兵器,给人一种很匆忙的感觉。 “此地无伏兵!全军前进,火速追击!”于禁查验后当即下令。 “将军,是不是让兄弟们去探查一下,稳妥一点!”典韦建议。 “哈哈哈!典韦将军不必担心,你且看营寨周围放的是什么?”于禁笑道。 典韦这才仔细打量,只营寨边皆堆集着干材,看样子是准备烧寨! “哦!俺明白了!他们原本打算烧寨,又见我军赶来,仓惶之间只顾逃命,因此连衣甲兵器都没带!”典韦恍然大悟。 “然也!若是真的想要伏击我军,就不可能有烧寨的举动!我猜敌人就在前面,我们万不可耽误,走了贼将!”于禁笑道。 “传令,火速追击!”于禁又对兵士道。 曹兵依令而行,穿过营寨,果然未见伏兵。 “将军威武!”众人称赞! 然后曹军又开始全力追赶,不多时前军来报:“将军!发现敌军!” 于禁大喜,急忙赶上前来,果然在一里地外看见火光闪耀。 “快追!”于禁急催军前进。 张闿领着众人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至了预设战场! 远远的瞧见了于禁的长龙队伍,当即就命人烧山! 两侧密林皆有引火之物,不多时,火势渐大,开始吞噬着周围的树木!往营寨方向蔓延! 于禁最开始看到前方有火光,正开心不已,然而当他又赶了一截路时,心中诞生了危机感! 因为那火非但不移动,还越来越大! “将军!不好了!敌人燃起了山火!”前方哨兵来报! “快!趁火势还小,火速冲出这片区域!”于禁立马就明白了张闿的用意,正面打不过,就想用山火来阻止己军前行! 片刻后曹军与张闿军撞面了! “将军!敌人在千方列队防御,其前还有树木阻碍路径!”哨兵急报。 于禁急切忘之,果见敌人列阵相迎,他又观察了两侧山间的火势,尚未完全扩散,还有机会! “传我将令,全进强攻,敌人都是疲兵,无甚战斗力,我军可一鼓而下!只要冲过这个口子,不仅可擒获敌人,还能冲出一条生路!杀啊!”于禁当即立断。 张闿原本以为于禁见此危局,应该毫不犹豫退军,哪里能想到这厮居然如此凶猛,这种情况下还想着最优解! 可怕的对手! “快!准备弓箭,长枪去前面顶住!”张闿立马作出调整! “杀啊!” 两军开始接战,刹那间,惨烈的叫声响彻山间! 张闿有弓箭手,于禁也有弓箭手! 虽然两军中间有树木隔绝道路,但是并不妨碍两军士兵互相持枪乱戳! 有人被戳爆了脑袋,有人被刺穿了肩膀!战斗异常惨烈! 然总的来说,还是曹军厉害很多,甚至有兵爬过了障碍,与黄巾兵近身搏斗! 幸得太史慈手脚麻利,快速的将其斩杀了,否则待他战稳脚步,曹军尾速而来,后果不堪设想! 更为可怕的是,张闿看见了典韦正在做准备,后者见有人突破了张闿军,立即就判断出张闿军真不咋滴,他若出马,可一鼓作气,催毁敌军的防御! 张闿慌了,这个杀神若加入战场,他拿什么去阻止。 正焦急间,突望两侧山火冒起的浓烟,当即灵机一闪,有主意了! “杜远,快!将树枝上的青叶点燃,用烟熏他们!” 杜远得令,立马将树枝放在火上烧烤,仅片刻就冒气滚滚浓烟过,然后将其朝前举去。 刹那间,浓烟密布,众皆被呛,不能视物。 张闿一见有效果,立即又调了许多人去用烟干扰敌人,同时催促弓箭手努力放箭! 曹军顶挡不住,开始暂退! “将军!敌人用烟,熏得我们连眼睛都睁不开。”曹兵汇报。 “将军!山火过来了!我们撤吧!” 于禁也没想到张闿居然如此难缠,眼看就要大获全功,被这厮这么一搞,战机已失,此时再攻,却是没有时间了! “可恶啊!就差一点!”于禁终于恼怒了! “文则,撤吧!再僵持下去,我军全都得死!”典韦劝道。 “撤退!全军火速退回后方!”于禁大叫。 张闿见于禁走了,立马大送一口气。 “好险!守住了!” 却说裴元绍自藏在地窖,闻听曹军已过营寨,立马爬了上了,开始带人防火烧寨,然后一溜烟的从密道撤走了! 于禁正回军间,前进快马来报:“将军!敌人营寨起火了!我们过不去了!” “什么!吾命休矣!”于禁大惊。 当下快马加鞭赶去查看情况,果然营寨大火熊熊,人皆不敢靠近! “将军!快想办法啊!山火快要来了!”有兵士慌道。 “张闿匹夫!汝焉敢如此算计某!吾誓杀汝!”于禁痛骂张闿。 “怎么办啊!将军!”又有兵士催道。 再等一会,山火烧过来,烈焰滔天,全都得死! 于禁脸色苍白,显然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间又没水,又没沙土,急切之间那有什么办法灭火! 就在众人尽皆快要认命时! 典韦从后赶来,了解情况后,却异常镇定! 只见他眼神急扫,最终将目光定在了营寨旁的几颗大树上,脑子一热,已有蛮计! “文则勿忧,且看吾来开道!”典韦气定神闲道。 于禁满脸诧异:“典韦将军莫非有其它路可走?” 典韦摇头:“没有!” 于禁更加疑惑了,既然无路可走,谈什么开道? 典韦也不解释,径直来到了一颗一人合抱之大树。 只见他将两支大铁戟放在一旁,然后朝手掌吐了一口唾沫,两手一揉,然后便做了一个弯腰拔树的动作。 典韦两肢胳膊青筋狰狞,满脸涨红,只听见他怒吼一声:“起!” 然后那么高、那么粗、那么重的树就被其连根拔起,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大坑! 曹军将士见之,无不惊讶,目瞪口呆! 这是怪物吧! 典韦拔起那颗树后,并不久停,而是将其移动到燃烧的营寨旁! 然后举起大树,猛的将大树打向了营寨。 那营寨起火已有些时间,大火将围寨的木头烧得焦黑,正是脆响的时候!突遇重力击之,立马拦腰断成两截,倾倒一边。 这样一来,营寨一边火势大,一边火势小! 于禁见之,又喜又忧:“这边火虽小,但我军若从此过,少不得烧坏皮肤毛发!” 典韦道:“且稍等!” 言吧,典韦将那颗树放于地上,树冠对准营寨。 然后他转身又从旁边拔出了两棵树,然后对着曹军道:“来人!将此树抬起,我们横推过去,必可将那侧火势稍小的地方推出一条路来!” 于禁恍然大悟,借用树冠的树枝,就像冲车一样,说不定真能将烧成黑炭的营寨推开! “快!都要抬树!我们一起撞寨!”于禁激动道,然后身先士卒,和典韦站在一起,抬着树干。 少顷,三棵大树被几百命曹兵抬起,然后一声呐喊,齐齐的将树冠对准一处,带着蹦山之势,横推而去! 果然,那处火弱之营寨,受此合力,顷刻间就被推散了架! “再来一次!”于禁见效果奇佳,那火竟然快灭了一半! 曹军合力,又撞了几次,直接将燃烧的营寨撞出一个缺口! “有出路了!”曹兵大喜。 “快逃啊!山火来了!”有人催促! 生死攸关之际,人人皆要逃生,可是若众人一拥而上,必将出路堵死,后果不堪设想! 于禁当即大喝:“肃静!全军听令!排成军阵有序通过!谁敢抢路本将亲手砍了他!” 曹军被其威势所吓,立马规矩的排队。 “都不要慌!本将给你们殿后!”于禁说完这句话就持枪立于通道旁,纹丝不动! 第69章 王垕的求生之计 曹军紧促有序的从救生道通过了! 于禁最后一个走,此时山火已成燎原之势,焚烧着两侧山树,红红的火光映照天穹,让人感叹大自然的力量是多么恐怖! “张闿,这次让你侥幸逃了,下次某必活捉你!”于禁看着满山大火喃喃的道了一句,随即领兵撤出此地,往曹营开拔! 正面战场! 且说高顺和夏侯惇打了个五五开,各自都没捞着实质的好处。 于是两军将士各自将注意力放在了地下,期待其能传来喜讯。 在这么大的山坡里面我咔咔一顿挖,挖出大大的坑道,去捅他小菊花! 且说管亥和乐进两人化身土坡鼠,各自在营里挖掘地道,丝毫不为外界的战乱所分心。 “头儿!我们挖到了奇怪的东西了!”前对小兵对管亥道。 “奇怪?有多奇怪?”管亥一脸懵逼。 “诺,你看!”士兵从身后拎出一只白骨爪道。 管亥当即傻眼:“我去,咱莫不是挖错方向了?这里怎么会有这玩意的?” 小兵回道:“方向应该没错,咱们应该不小心抛了别人的坟了!” “刨了就刨了吧,继续挖!随时报告情况!”管亥无奈道,他是真的没想到这地儿还埋有尸体。 “头儿,挖到一个白骨腿!” “头儿,这有一个完整的,还镶着大金牙!” “头儿,前面的土地开始变松软了,咱们是不是要挖到大墓了!听说对面的曹操曾经专门成立了一个摸金校尉的部门,专门挖大墓,搞了不少金银财宝嘞!你说咱要是真挖着了,是不是就发财了!”前排士兵话唠道。 “赶紧挖吧!做啥春秋大梦啊!还想着挖墓发财,待会儿赏你一头大粽子!看你还敢不敢胡思乱想!”管亥踹了他一脚。 “哈哈哈!”众人皆是欢笑。 就这样,众人又挖了一会。 前排士兵一铲下去,只感觉泥土松散,然后随意的拨弄了几铲,其前方坑道立马塌了一个缺口,露出了一个满头泥土的脑袋,栩栩如生! 最为吓人的是,他的两个眼珠居然在动。 “头…头儿!我…我…我真挖到了…一个…大粽子!”小兵结巴道。 “啥玩意儿?”管亥在后满脸不信! 小兵再次重复道:“大…大粽子!还能动!” 对面的那个“粽子”似乎也很疑惑,突然之间挖到了一具“新鲜”的尸体,甚为好奇。 然后只见那“尸体”不仅动了,居然还在说话,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一声:“鬼啊!” 小兵见其大叫,吓了一跳,也跟着叫:“啊!鬼啊!这粽子还会说话!” 管亥在后瞧得真切,一把将那小兵拽到了身后:“嚷个锤子哦!那是曹兵!看衣服!” 同一时间,乐进也闪身向前,简单的扫了一眼:“准备战斗,是敌人!” 管亥更是先发至人,率先抄起手中铁锹打向了乐进。 乐进虽然慢了一拍,但好歹是接住了,两人开始在行道里扭打撕扯! “狗贼!居然想从地下来偷袭!无耻!”管亥大怒。 “彼此彼此,你们不也一样!”乐进反讽道。 “放屁,老子这是计谋!你的是下三滥!”管亥义正辞严道。 乐进一愣,同样的事,他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得如此正义,臭不要脸! “看我撕了你这张喷粪的鸟嘴儿!”乐进大怒。 然后两人就这样在狭窄的行道里打了五十来合,不分胜负! 又过了几合,乐进逐渐适应了战场,凭借着身矮的优势,开始腾挪转移,渐渐的占了上风! 不多时,管亥竟被他给擒住了! 管亥小弟见状,立马扬其铁锹来抢! 乐进一不留神,又兼管亥挣扎的厉害,最后居然被其脱困了。 “矮矬子,有种咱们上去干架!劳资非将你砍成八段不可!”逃生的管亥气道。 “你找死!”乐进大怒,当即又要攻来! 管亥自思在此地战斗力大减,不是其对手,于是喝叫众兵士一起逃出坑道。 乐进本想追,但恐其路直通敌人营寨,到时,他若上去了,岂不成了翁中之鳖?因此不敢深追! 管亥上去了,将曹兵也在掘地道之事告之了贾诩。 贾诩略一思索,便让人去坑道里燃其一顿烟雾,然后将出口一堵,随罢此计! 乐进在地道里,本想再多开几条坑道以作不时之需,突然闻道一股刺鼻的烟味:“不好!敌人放烟了!快!快退回地面!” 不多时,乐进逃出,满嘴都是烟味,呛得人眼睛都睁开不! 曹操见敌人有了准备,也作罢此计! 于是两军重新回到了地面继续争斗! 不多时,天大亮,于禁也率兵回到了营寨,将经过说与曹操听了,曹操沉默了,没想到这张闿竟如此难缠! “主公!为今之计当先撤兵,筹集粮草后再来,再这么打下去,十几万的部队,恐怕会兵变溃散!届时会被其他人趁虚而入!”荀彧理智的分析道。 曹操不发一言,皱眉深思:“且容我再想想!” 另一边张闿也率领几百残兵回到了大营! 众将皆是高兴,贾诩更是眼光放光,连他都觉得必输的局面,张闿居然以这种奇思妙想的方法守住了,不简单啊! 众人欢喜时,裴元绍亦带人回来了:“主公,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于禁逃了!” 张闿大惊:“怎么可能,前后都有山火,他如何走脱?” 裴元绍将自己站在高处观看到的典韦暴力拆寨的事情给众人说了。 众皆瞠目结舌:“这也可以?” 张闿更是缓了好久才从失望中重调心绪,老实说,就目前为止,于禁给他的压迫感是最强的! 遇到这样的对手,除了不死不休,很难有第二种出路! 张闿也只能默默接受了,可惜啊,浪费了这么好个机会:“看来这家伙命不该绝,由他去吧,传令,命兄弟们轮番休息!” 张闿部已经连战两天,老实说这等情况士兵们已经非常困倦了,再强守下去,给敌军展示出一种疲态,反而容易引起敌人的进攻欲望! “主公!卧牛山小道起山火,想必没有大半月的时间,火很难熄灭,如今我们只需守住大道即刻!如今粮草被烧,我料其十日内必然撤军!”贾诩分析道。 这时,张闿却突然道:“军师,我意今夜截营,不知可否?” 张闿此语一出,众将皆觉得其疯了! “主公,你莫不是累傻了?曹军实力摆在哪里!前军夏侯惇更是守成铁桶一般,如何进得去?”管亥道。 一旁的贾诩却并不这么认为,张闿这么说,肯定有所倚仗,否则这与送死何异? “主公是在曹营留了什么后手吧?”贾诩略一思索便回道。 张闿大笑:“果然瞒不过文和,只不过此事尚在五五之间,不能确定!” 然后张闿将自己的想法告之于众将,众皆愕然。 “这也可以?” 且说曹操正惆怅间,卫兵忽报:“后军粮秣官王垕求见!” 曹操道:“让他进来!” 少顷,王垕入了中军大帐汇报:“主公,经一夜抢救,后军大火已经灭了,虽然抢救了一些粮食出来,然其数量甚少,不够大军十日开销,现在已尽数押运至中军存放,请主公早做打算!” 曹操陷入沉思,老实说,他心情很不爽,堂堂一方诸侯,既然屡次折威于张闿,这不符合他黄巾征服者的形象! 知道此时,他依旧在思索破敌之计!恰好王垕来了,心中如电光闪过,思得一计:“王垕,汝先回去,以小斛分粮暂时之应,某自有破敌之策!” 小斛分粮! 我勒个去! 王垕大惊,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再问:“主公,请再说一次!” 曹操眉眼一抬,眼神深邃:“你可小斛分粮支应全军,某自有道理!” 王垕这次听清楚了,刹那间只觉汗如雨下,后背生刺,他挣扎的道:“主公,小斛分粮必惹军心哗变!届时难以收场!” 曹操道:“某如何不知!勿忧,只要破了张闿,军粮自来,汝切勿再言,安心去办此差事!否则军法从事!” 王垕跌跌撞撞的走出了中军大帐,一脸失魂落魄! 荀彧见之不解:“主公,某不解此举何意?请赐教!” 曹操将其召至身前,小声道:“某不为其它,以此赚军心耳!” 荀彧疑惑:“如此行事,只会令军士士气溃散,如何反能激励?” 曹操以目视之,又望了望中军大营的门口,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荀彧恍然大悟!这才解曹操之深意! 原来他想用王垕以小斛分粮激起军变,然后趁机将责任退到王垕身上,重树其威望,再严令士卒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其军必然效死! 要知道前番数次交战,已然快要突破敌兵之防守,如今上下一心,冒死决战,一拥而上!张闿如何抵挡? 荀彧已经能想象过不了几天,此地将血流成河,然敌人众将皆被已军所破! 化腐朽为神奇!端的好计! 只是可惜了那老实人憨厚之人! 王垕回到营中,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 前番的噩梦循环已经清楚的将此事做后的结果告之他,不论他怎么选,皆免不了一死! 怎么办? 我有娇妻爱子,尚未享受过天伦之乐,不可以就这么死了! 可是……若不按令行事,也是个违令之举,当斩! 王垕来回走动,心急如焚,思绪混乱,少顷,他于座位上拿出一张帛书,用笔写了四个字:小斛分粮! 然后提笔不动,怔怔入神,险入沉思。 不多时,那笔吃墨太多,于笔尖汇成一滴,骤然落下,将那粮字糊成一团。 片刻后,王垕才发现,然后将笔丢回砚台,再次观之。 小斛分…… 粮呢? 也就这一刹那的点醒,王垕脑中掀起狂风暴雨,随后一缕阳光透过重重乌云照耀在他身上!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 小斛分粮! 没粮了,怎么分? 一念及此,百念俱通! 当下面露狠色,汝想杀我,某就葬了你十万大军! 心中想法已定,王垕急忙出营。 碰巧正欲军士前来请命:“王大人物,这些从后军抢救出的火油硫磺等物放置于何处?” 王垕见之,原来这却是后营刚起火时,众人进入仓库抢救出的物资。 王垕心中暗忖:天意如此!我命不该绝! 然后严肃道:“先拉到粮仓去,中军大营乃主公居住之地,万不可再出篓子!粮草现在有重兵看守!可保万无一失!” 小兵领命:“诺!” 随后就在前端带路,将众人领去了粮仓! 王垕到了粮仓也不搞其他的事,依旧如往常一般,正常分粮,这一忙,就是天黑! 待众人离去,他却在粮仓中暗自捣鼓,此地乃重地,绝无外人可进,因此他得以放心操作! 只见他将火药撒在了粮堆上,又于四周放置引火之物,确保一旦火起,大火即刻吞没粮堆! 曹操在大帐中翻看兵书,忽然想起了什么,遂召唤门卫问之:“今日伙食如何?” 门卫回答:“与往日一般无二!” 曹操惊讶:“怎么会一般无二?” 门卫道:“确实一般无二!” 曹操大怒,心中已然明晓,定是王垕不按他的指令行事! “来人,速去传王垕来此!”曹操喝叫。 然后他的命令刚刚发出,曹军一片嘈杂! “走水了!走水了!” 曹操急忙出营视之,只见粮草方向燃气熊熊烈火,吞噬着周边一切,人皆不可近! “快!快救火!快呀!”曹操催促道。 曹操见中军人少,又将前军的人调回来:“快叫夏侯惇来此灭火!” 粮草事关重大,曹操已然自乱阵脚,这十日粮草若失,十万大军不战自溃!由不得他不慌乱! 曹军虽然众军齐出,也难以再短时间扑灭大火,原本粮食本就少,又兼王垕布置巧妙,顷刻只见,粮草化为飞灰,救之不得! 曹操大惊,脸上再无半点镇定! 正当他准备盘问士兵,查明原由时! 一通鼓响,漫天厮杀声传来:“杀啊!休走了曹操!” 第70章 陷阵营战典韦 左右曹兵皆道:“黄巾兵杀过来了!” 曹操慌乱,还未做出反应,杀声已近。 “杀啊!” 当先一员大将正是太史慈,其左为臧霸,其右为管亥! 各领一支兵马横冲直撞,势不可挡! 其后更有高顺领着陷阵营压阵。 再后则是张闿领了一半的大黄强弩,以刘辟和廖化作左右护卫,随后掩杀! 前军开道,中军前后支援,后军则分射两翼。 其队伍像极了洒水车! 清扫一切障碍。 曹军抱头鼠窜,混乱无比! 原来张闿在营寨中苦等,却突然见曹营起火,又见夏侯惇慌忙回救! 料知这是王垕所为! 当即领大队人马强攻曹寨! 曹军因急于救粮,人员混乱,军无队形,哪里挡得住这般阵势冲杀! 夏侯惇远远的看着敌军杀来,却也只是远远看着! 因为他的兵都在救火! 就算是正常情况下,集合军队也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如此乱局? “主公,快上马!敌军来也!”有近卫军士牵着马匹前来急道。 曹操闻言,急忙翻身跃马往后军跑去。 “曹操在哪儿!杀!” 太史慈眼尖,立马瞧见了曹操要逃,当即作为龙头,引领大军追杀曹操。 夏侯惇见其势危急,急忙领数百亲卫来挡! “匹夫休得猖狂!夏侯惇在此!” 太史慈更不搭话,以雷霆万钧之势杀向了夏侯惇! 老实说太史慈最近被典韦打得没脾气,总觉得弱人一等! 如今见到了一个势均力敌的人,便把内心怒火尽数倾泻! 夏侯惇见其军众,杀气腾腾,不敢恋战,两人只交手了十来合便败走了! 太史慈爽了! 接着领兵追杀曹操! 曹操拼命加鞭打马,只望其再跑快一点! “曹操休走!”太史慈在后面大叫。 “匹夫休伤我主!典韦来也!” 只见乱军中杀出一员猛将!握着两支大铁戟孤身一人挡在曹操身后! 滔天战意,犹如一堵实质的城墙,让人不敢越雷池一步! 高顺在后瞧见了典韦,当即大喝:“子义散开!” 太史慈闻声,把手一招,其军分为两支,绕过了典韦,继续追击曹操! “哪里走?”典韦大惊当即就要去追赶! 却见高顺领着两千陷阵营而来:“贼将哪里去!陷阵营!困!” 陷阵营猛的前冲,手持铁盾将典韦团团围住。 典韦大惊,急忙纵马突围,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陷阵营已然聚拢在一起,并无缺口给他逃! 典韦见状,当即大怒,挺着大铁戟随意的找了一个方向,犹如天神下凡,只朝铁盾打去! “当!” 铁戟和铁盾相撞,发出惊天声响! 典韦力大,只一击,那名陷阵的士兵便犹如一颗炮弹往后飞去! 幸得身后有队友接着,否则不知道要飞哪去!即便如此,那士兵也是口鼻流血,显然被震出了内伤! 典韦一击过后,并不停歇,连舞大铁戟见盾就拍,一连狂拍十二盾! 就这么眨眼时间就连伤十二名军士! 这是什么逆天神力! 要知道陷阵营士兵全都是些精壮大汉,其所穿铁铠加上铁盾,算起来一个人三四百斤!就这么轻易被其拍飞了! 这力道确实是恐怖! 高顺眼看着典韦要突破一点,趁势冲出,即便变阵:“陷阵营!转!” 随着高顺的调动,陷阵营开慢慢的跑动起来! 这样一来,典韦凿薄了的阵壁,立马被重新填补了起来! 高顺不待典韦反应,又是一通命令:“陷阵营!突刺!” 此言一出,陷阵营持盾而转,又持枪从盾缝中突刺长枪! 典韦见状,急忙用大铁戟去拦长枪! 然陷阵营的阵势是转动的!他一招下去只能拦截身前之兵的攻击,其后转进的兵士见其旧力未去,新力未生之际,急忙用枪去刺! 典韦大惊,慌乱之下,两腿一蹬,往后跳去,拉开了距离,他虽然躲过了这波攻击,但其座下战马却被乱枪戳中,当场死生! 高顺一击不中,又是一令:“围杀!聚!” 典韦已然落马,那么只需压缩其活动空间,皆是乱枪齐出,他就是天神下凡,也要让他饮恨人间! 陷阵营开始聚拢,典韦见之,心中焦急,若等其势成,再难突围! 可是他又近身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慌乱之中,典韦瞥见了那头已死的战马,眼中火热! 然后电光火石间,拽住了一条马腿,然后拖着沉重的马尸原地转圈,只四五圈后,怒吼一声:“给我破!” 那死马夹着狂风,携带山岳之力,往陷阵营的围兵扔去! 两者相撞,犹如木棍卡住齿轮,顿时将陷阵营运转的阵势停了,士兵们跌撞在一起! 典韦见状大喜,当即就超那地突去! “想跑!没那没么容易!陷阵营!飞枪!”高顺大怒。 只见典韦身后的陷阵营兵士,齐齐的长枪掷出,整整齐齐的排插在典韦身前,阻其去路! 典韦连忙后退避开! “今日!你必死!杀!”高顺又是一令! 典韦见陷阵兵士又围了上来,急忙挥舞大铁戟砍到了插在长枪,然就这么一刹那的时间,哪些跌倒的陷阵营兵士已重新站了起来! 典韦骇然,情势危急,只能硬着头皮强冲了!否则必身死此处。 典韦开启蛮牛冲撞之势,往陷阵营阵壁杀去!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典韦左支右挡,疲于防御,好几次都要被刺中了,却又在紧急关头险之又险的避了过去! 正在僵持间,突见陷阵营身后被破了一个口子,高顺急忙视之,只见一将杀出,破了阵势,其人正是夏侯惇! 原来夏侯惇自败走后,突见典韦被困,随即前来相救! 高顺一心要杀典韦,忽视了身后的防御,被其钻了一个空子,从后破阵! “快走!”夏侯惇将典韦拉上了马,两人纵马狂奔,已然脱离了陷阵营的攻击范围! “可恶!就差一点!若斩此人!曹军人皆丧胆,必不敢轻易再来相犯!”高顺恨道。 “高顺!快杀!莫让曹军聚其阵列!”随后而来的张闿,见典韦跑了,急忙催促道。 要知道他们能杀到此处,全靠曹兵混乱,若有大将临阵指挥,聚得曹兵来斗!其结果是灾难性的! 为今之计,只有不断的冲杀曹兵,令其持续混乱,方可获全功! “你们没粮了,还不逃命,更待何时?给我射!”张闿一边用言语瓦解曹兵的意志,一边不断的指挥其部下射杀曹兵! 高顺亦重新归队,掩护张闿的强弩兵杀敌! 太史慈绕过典韦后,和臧霸管亥一左一右,急追曹操,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后军! 于禁在后军闻听中军大乱,急忙引军来查明情况。 曹操远远望之急忙大呼:“文则,救我!” 于禁认得是曹操,急忙赶来接着了曹操:“主公勿忧,某来也!” 曹操见有兵保护,这才将跳到嗓子里的心放了下去! “文则!给某灭杀了这些贼寇!”曹操霸气的指着来追的太史慈等人。 于禁回道:“诺!” 遂即铺开鱼鳞阵,两军混战在一起! 然黄巾兵怎么可能打的过曹操的精锐? 很快,太史慈就觉察出了不对劲。 己方伤亡速度太快了! “顶不住了!”管亥大叫。 “子义快撤!兄弟们打不过这只曹兵!”臧霸急道。 “鱼鳞阵,全军突击!”就在这时,于禁掌控战场节奏,愤然下达追击的命令。 太史慈等人大败,收军往回撤! “文则,快追!中军还有贼兵作乱!”曹操急叫。 “诺!”于禁领命,便催军前去救中军! 张闿在曹营张杀得正性起,突见太史慈等人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 “快撤!于禁来了!”太史慈远远的呐喊! 张闿闻言果断招呼众人回撤!他是真没想到,都这种情况了,于禁大军居然还没乱,太不可思议了!此地乃曹军之大本营,虽然曹兵混乱毫无战力,可是一旦有大军来到,他们必然去依附,届时,就能形成很大一团兵众,然后发挥正常的实力,张闿军决然抵挡不住! “快走!切莫恋战!撤!” 很快于禁领兵从后杀来,一路狂追张闿大军。 临近己方大寨时,幸得霍峻带人射住阵脚,这才没被其一鼓作气,突入营寨! 于禁被霍峻大黄强弩射住,无法强攻,便将军士一字铺开,把守要道,与张闿军遥遥相望! “特娘的,好险!差点玩脱了!”管亥大口喘气道。 “这曹军真特娘的难缠!都这样了,还能组织反冲锋!不是人!”臧霸道。 “可惜啊,只差一点就可追上曹操了!”太史慈不甘道。 “还有那典韦,这次没弄死他确实遗憾!”高顺道。 张闿闻言大笑:“哈哈哈!兄弟们别愁眉苦脸了!此战我军已然曹军胆怯,挫其锐气,即便他曹操想战,其士兵未必就肯听他的,更何况曹军粮尽,不出三日他们都得饿肚子,届时,我们再去,看他如何能挡?” “哈哈哈!有理!”众皆大笑! 贾诩道:“主公!既然曹军无粮,我们何不推他一把,让其自相残杀!” 张闿急问:“何计?” 贾诩道:“令人敲锣打鼓,大声齐呼,皆言曹兵无粮!让曹操大军都知道,看他如何应对!此乃攻心之计!” 张闿大赞:“妙啊!如此一来,即便曹操想要再与我军对峙,也得掂量掂量!” 随即就安排未出战的裴元绍和杜远领五百黄巾兵开始叫喊,然后又将带回的大黄强弩全都交给霍峻指挥,命高顺提防曹军强攻! “对面的曹军兄弟,你们没粮了!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没粮了!你们就要饿肚子!饿着肚子如何战斗!” “兄弟们,快回家吧!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在等着你们呐!” “你们要是不回去啊,待会死了,老婆可就成别人的了,儿子也得喊其他男人为爹爹,划不来啊!哈哈哈!” 于禁在军中听得急躁,若非他军令严厉,恐怕就这几句话即刻就能让他大军失去军心,溃散而去! “弓箭手!给我杀杀哪些长舌妇!”于禁喝令,派人出击! 然则他的军士刚入大黄强弩的警戒线,霍峻就不要命的射,立即射杀数百人! “哈哈哈!于禁小儿!你们就这点本事啊!快回家奶孩子吧!趁现在回去还能赶上一口热乎鲜奶,再晚点,只怕身首分离,再也见不到亲人了!”裴元绍等人嘲讽。 于禁无奈,有些时间垃圾话确实搞心态,为防止军心哗变,他果断守军,退往中军驻守! 此地虽还能听见其声,但音小效果差! 稳住大军后,于禁急忙去见曹操。 且说曹操重回中军大营后,明人清点伤亡,重新收拾营寨! 只这一战,居然折了上万人! 且全军无粮可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曹操烦忧,这时他又开始调查军粮失火的事儿,急召王垕来见! 却被通知王垕不见了! 有人说他害怕担责趁乱逃跑了! 也有人说他死于乱军之下! 总之曹操没有见到这个人! 良久,曹操喟然长叹:“传令,命人去取王垕妻小!吾自养之!” “诺!”自有随军官吏去处理! “主公!张闿命人大声喧哗,言称我军无粮!这可如何是好?”于禁虽为大将,治军严谨,但是遇到了这事由不得他不慌!他有能力治军,可没本事凭空造粮啊! 曹操烦忧,端坐主位沉默不言! 众将皆低头不语!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了,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有撤军一条路了! 可是没人愿意说出这两个字! 即便是于禁也是在请求另想他法再战,而不是直言退军! 这里面有个心结! 自黄巾作乱起,曹操依靠剿灭黄巾发家,所到之处,无不望风而逃,率众而归!在青州更是打出了黄巾贼寇绝户者称号,声名远扬! 他曹操可以败给各路诸侯,唯独不可以败给黄巾贼寇!这对于他的威信而言是极大的损伤! 就在众人烦闷之时,荀彧站了出来:“主公,某有一计!可破张闿!” 第71章 贾诩将计就计败曹操 曹操闻言大喜:“文若快说!” 荀彧道:“敌人已知我军粮尽,其料定我必然撤军!我就如他所愿,撤军!然后待其心生懈怠时再杀他一个回马枪!出其不意,看他如何抵挡!” 曹操道:“此计虽好,然我军无粮如何能再次杀来?” 荀彧道:“杀马为粮!” 众皆惊讶! 当此乱世,战马是何等宝贵,非万不得已,没人会采取这种举动! 简而言之,这是一场豪赌! 然众人又忍不住去深思,若趁敌不备,突然回杀!黄巾兵在仓促之间如何形成战斗力?一旦形成正面对拼,那基本上可以宣布战斗结束了!毕竟曹军明面上的实力摆在那里! 曹操仅思索了片刻,大手一挥:“干了!” 老实说一般人真不敢做这样的决定!独曹老板有此魄力! 要知道倘若战斗不顺,一旦饿肚子,这十数万大军顷刻之间就会灰飞烟灭,动摇其军阀基本,届时,说不定其他诸侯会趁机攻伐之! 曹操得计之后,雷厉风行,当即着手安排! 张闿于营中和众人商议:“曹操退兵已成事实!现在要探讨的是,我们追不追?” 众人皆是满眼火热:“追啊,必须追啊!他若吃的饱饱的,我军追之必败!可现在的情况是他饿着肚子!如此天赐良机岂能错过?” “那可是曹操欸!若能击败他,我军声望定然远扬,到时看谁还敢来找麻烦!” 张闿见士气如此,当即拍板:“那就追!特娘的,这群混账让我少睡了好几晚好觉,是该教训一下他们!” 贾诩本想劝谏一下,但是转念一想似乎并没有不妥之处,于是便没有做声! 此番优势在我!随便浪! 不多时,已有哨兵回报:“主公!曹军营寨遍插锦旗,甚是森严,但是我们在外没有见到一个曹兵!” 臧霸闻言:“不好!此乃疑兵!敌人要跑,我们快追!” 张闿难得的保持一丝理智:“宣高勿急!曹操做如此安排,定然已经算到了我军必去追击!然此时,曹军还尚有气力,追之必败!” “那我们就让这么跑了?”管亥急道。 “且先派人去曹营里打探虚实,再作计较!”张闿亦舍不得如此良机,但又恐受到曹操伏击。 如果曹操直接拔营而走,那没得说,定无任何算计,可现在他将兵马隐藏在大营中,这就难以判断了! “我去!”太史慈抢先道,他是此间战力最强者,即便有伏,也有能力逃脱! “好,大兄可引三千兵去探查敌营,一定要小心谨慎,切勿大意!”张闿道。 太史慈领命而去。 贾诩望着太史慈的背影道:“主公!倘若曹操真有伏兵,子义未必能全身而退,可派人去接应,以防不测!” 高顺抢先道:“我去!陷阵营进可攻退可守!正好合适!” 张闿认同,遂给了军令,让其接应,然后又命大军随时准备,听后调度! 且说太史慈出了营寨,跨过壕沟,迈过障碍,径直来到曹军前营。 放眼望去,满营皆是旌旗招展,随即派斥候于营中查探。 不多时,斥候回报:“将军,这是一座空营,没有曹军,连军械物资都没有!” 太史慈闻言大喜:“曹操果然跑了!快!快追!” 随即跃马扬鞭,加速前行! 仅片刻又来到了曹营中军大营,依旧派人查探,回复还是没有人。 太史慈不复再疑,催军前进,誓要咬上曹操的尾巴! 临近后军营寨时,他都没有停一下,火速推进! 意外也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当太史慈全军没入后军时,一声鼓响,两队人马从曹军营寨中突出,左右各一支,为首大将正是夏侯惇和乐进! “哈哈哈!太史慈匹夫,汝中计也!下马受死!”夏侯惇激动的大叫。 “太史慈纳命来!”乐进亦叫喊。 两边曹兵突出,直接将黄巾兵围了个水泄不通! 太史慈大怒,不退反进,直冲二人,他料二人饿了一天并无多少气力,如何敌的过他?夏侯惇与乐进齐齐联手,与之厮杀! 然太史慈终究失算了,这二人气力如旧,他急胜不得! 然后三人混战在一起,无暇他顾! “将军,快救我们!”太史慈带来的黄巾兵呼救! 太史慈抽空一看,大惊!自己带来的三千兵马仅剩几百人了! 太史慈急忙加力,震退了夏侯惇和乐进,然后勒马冲向曹兵,横杀四方,为己军开路。 “匹夫休得放肆!看枪!”夏侯惇和乐进随后赶来阻止。 正危急间,高顺突然带着陷阵营冲破曹兵的包围,救了太史慈,两人合兵一处,往回杀去! 夏侯惇和乐进见状,也不追赶,领兵退去。 “特娘的!曹军果真有埋伏!平白送了许多弟兄的性命!”太史慈回见张闿道。 张闿幡然悔悟:“此非大兄之错,乃是我等连胜,心生骄傲,故有此败!曹操真乃能人也!如此困境居然还有这般谋划,让人叹服!” 贾诩亦是没想到,敌军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设伏,这太特娘的打脸了! “主公!曹操留营,虚设旌旗,虚实难知,当先烧营,扫除危险因素!”贾诩谏言。 张闿道:“我亦有此心!” 然后亲领大军,逐步前前,将曹营一把火烧的精光! 然后再派人打探时,曹军陆陆续续,兵容散漫,毫无纪律,正缓慢而撤! 张闿急道:“此又是曹操诡计,定是要诱我去追!” 高顺道:“曹贼果然奸诈!” 臧霸道:“我军本来的目的就是阻止曹军进攻汝南,如今曹操退兵,目的达到,且不可人心不足蛇吞象!” 众皆认同,遂准备各自回营庆贺! 这时,贾诩查探曹营而归,手中提了一物:“主公!曹操还有谋划!” 张闿急忙回头,只见贾诩提了一个马头,满脸严肃着站在其身后! 张闿疑惑:“文和,你这?” 贾诩解释道:“某方才去曹营走动,突然闻到一处地方血腥味浓重,遂命军士挖掘!结果里面埋的是马皮和马头!” 管亥懵逼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太史慈亦嚷道:“这群匹夫,乱杀战马,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嘛!真是的!” 杀马!杀马干什么? 众人猛醒,齐道:“他们杀马为粮!” 贾诩点头:“然也!” 太史慈这才回悟:“怪不得!我就说嘛!夏侯惇和乐进饿着肚子居然反压我一头,原来他们是偷偷吃饱了的!” 张闿急问:“文和,你说的曹操谋划是什么?” 贾诩道:“曹军战马众多!用来充食,足可撑十余日,我军回营自然是庆贺懈怠,若此时他们趁夜急行军赶来,我军无防备,必败!” 张闿大惊,若真的如此,他命休也! “好个狡猾的曹操!” 然后他随即下令:“传令,各部人马速速回营,严阵以待!” 贾诩又道:“主公!不可!我军连日征伐,兵疲力乏,若再以此高强度之姿严防,兵生怨言,届时,曹军大军来到,我军依旧抵挡不住!” 张闿又问:“如此,该当如何?” 贾诩道:“今日回军,命众人早歇!我料其必然要等我军懈怠再来,既然如此,我们就将计就计!只需如此如此,必叫他曹操胆战心惊!” 张闿大喜,遂收兵回营,命众人好生休息。 三日后夜晚! “快!不要出声!”曹操领着大军,摸黑而来! “主公!我已经派人远远的观望了,张闿营寨灯火通明,他的士兵都在营寨饮酒作乐,外面零散的站着几个执勤的,并无防备!”夏侯惇来报。 “哈哈哈!太好了!此贼合该身死!传令大军摸到前营,只听鼓响,便一拥而上,冲杀其营!”曹操下令。 众皆称:“诺!” 然后小心的摸到了障碍处,曹操瞧得真切,看见张闿营中果然人影走动,好多都是饮酒状,遂直接命人擂鼓! 刹那间,鼓声滔天,喊杀连连,曹军如蝗虫一般冲向了张闿营寨! 张闿营寨早有人听见,急忙大呼:“敌袭!敌袭!”,然后作鸟兽散! “快冲!别给敌人反应的时间,杀啊!” 曹军势不可挡,速度极快,很快就翻越障碍,越过壕沟,非常顺利的打进了张闿营寨! 定睛一看,却是傻眼了! 原来帐中之人影,皆是草人!摆作饮酒欢乐状,却无半个士兵。 曹操拔出佩剑,气愤的砍掉了一个:“匹夫安敢算我!” 这一砍,只见草人之中掉出一些异物,发出刺鼻的味道。 “什么味?”曹操问道。 夏侯惇上前,捡其此物,细细查看,顿时大惊:“不好!此乃用火油泡过的碎布!还有硫磺硝石等物裹在一起,张闿要烧营!” 声音刚落,漫天箭矢如雨,皆是火箭,顷刻之间,营寨起火! “给我射!烧死曹军!”张闿于营外大声喊道。 “敌人有埋伏!” “起火啦!” 曹操大惊,急忙出寨,冒着箭矢观看! 只见张闿大军余营寨外五十米,列成阵势,持大黄强弩射杀曹兵! 曹操见其不远,乃大呼:“事急也!可冲入敌阵,与其纠缠,让其无法放箭,可获全功!杀啊!” 曹操亲自督战,曹将奋勇向前,皆不畏生死! 然则,他们刚出营寨,就齐齐的掉落于壕沟之中,被其中的竹刺刺死! “啊!前面有陷阱,别推我!快退!救命啊!” 这陷阱是贾诩令刘辟挖的陷阱,以作退路,此刻却犹如一道天堑,将两军隔开! “敌人有准备!” “快!快撤!啊!我的腿!” 大黄强弩采用流水线射法,两息一波箭墙,挡无可挡! 曹军在壕沟前仅坚持了片刻就溃散了,没办法呀!前番过不去,空中乱箭齐飞,后方起大火,此时不退,难不成像个箭跺一样任其射杀? “快逃啊!” “追!别跑了曹操!” 曹军大乱,众将保护着曹操退出了营寨,刚过壕沟。 一将凭空冒出,喊杀喊打:“曹操休走,高顺在此,杀啊!” 高顺率领陷阵营从后追杀,曹军丢盔弃甲亡命奔逃! 又来到了之前营地住所,原本以为这里不在其箭矢射击范围内,正好聚兵抵挡追兵,可得安全! 没曾想,一棒鼓响,杀声袭来。 “杀啊!” “休走了曹操!” “擒杀曹操者赏万金!” 领头大将正是太史慈!只见他如神兵天降,于曹营之中乱冲乱杀! “俺来也!曹操受死!”不多时,管亥也喊杀喊打的来了。 其后,臧霸,廖化,刘辟等人亦自地下冒出杀来,曹军不知有多少人马,皆惊,混乱逃命而去。 “主公快走!” 曹军本就惶恐混乱,闻听还有伏兵,吓得汗毛耸立,魂飞魄散,哪里还敢抵挡,曹将护着曹操,连忙远遁! 太史慈等人追杀数里,好不痛快! 原来高顺,太史慈等人却是暗藏在之前管亥和乐进挖的暗道之中,张闿这两天又命人暗中拓宽,只等曹操败走壕沟,高顺便出来追杀! 又等其到了旧营地时,太史慈等人又杀出,主打一个惊喜不断,令其军混乱,然后趁势杀之! 曹操亡命奔逃之间,遥见前番一队人马,持火把而来,吓破了胆:“此若是敌军,吾命休矣!” 不多时,只见荀彧带着一人赶来:“主公!主公!张绣将军到了!” 曹操大喜:“哈哈哈!天不绝吾!张绣将军,速速整军抵挡追兵,掩护我军撤退!” 张绣横枪跃马朗声大道:“主公快走,追兵某自挡之!” 言罢,召集所部,长枪一指:“杀!” 张绣所部犹如一支利箭,从混乱的曹兵中逆行而至,当先正欲太史慈! 太史慈早已瞧见曹军中有一条灯火长龙,逆行而来,早早的勒住了战马,列阵相迎。 少顷,两军相见,太史慈瞧见是张绣,当即大笑:“好大侄儿,汝见了某,合该喊我一声叔叔!” 张绣的婶娘被张闿抢走了,张闿又和太史慈是兄弟,从关系上来讲,是这么个叫法! “贼匹夫,安敢辱我!看枪!”张绣勃然大怒,提枪跃马,与太史慈交战,张绣新力战太史慈旧力,奋战三十来合,不分胜负! 第72章 袁术的名声 曹操怕张绣初来乍到,不明白张闿之虚实,恐其又中张闿诡计,急令夏侯惇前去助阵,吩咐倘若追兵不罢手,就与之决战,他自引大军接应,若追兵退去,则不可追! 然后又叫于禁、典韦、乐进聚拢残兵,重整军马! 太史慈和张绣又战了二十合,已然处于优势,正待斩将立功,却见夏侯惇赶来,二话不说,直接身先士卒,叫喊着张绣军士冲杀太史慈之黄巾兵。 太史慈见此大惊,怕己方军士伤亡惨重,便不敢继续和张绣纠缠,虚晃一枪,跳出战圈,拨马回走:“快撤!” 黄巾兵依令而走! 张绣本待要赶,却被夏侯惇劝住了,直言等曹操来了再作论处! 张绣见是夏侯惇来劝,欣然听之,此时又正好遥见了高顺等人带兵来接应太史慈,遂引兵徐退。 太史慈见着高顺等人,将张绣赶来支援曹操的事告知众人,众人不敢造次,遂引军一路收捡曹军丢弃的物资,拾得军甲、兵器、箭矢、旗帜等物无数,回军去了! 此战曹军丧胆,锐气尽挫,人马死伤无数,差点追死曹操! 张闿等接着太史慈,听得张绣赶来的消息后,愁云满面,苦不堪言! 当然这并不是说张绣比曹操等人厉害,而是他的军队肯定带有随军粮草! 有这粮草支应,曹操就无溃兵之风险!相反,他还可以重整军马,以无敌之姿再战张闿! 当前的局势几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唯一不同的是,曹军连番失利,士气低沉,需得训练蓄养一番,才可大战! 但是曹军之中也有可战之兵,那就是张绣领来的新军,曹军完全可以之对阵张闿! “特娘的!功亏一篑!曹阿瞒莫非是属蟑螂的!就差那么一口气,就可以抹杀他,可惜啊!”张闿大叹! “主公!所幸我军抢回了许多地盘,曹操必须要修养一时才可再来,为今之计,当多挖壕沟,多设障碍,层层阻击,以此消磨曹军之锐气!最好每隔一段就如同旧寨一般,高台,箭塔也需同步,且多备沙土,以防敌火攻,如此建成九个大寨,就如猫之九命一样,可让曹操极难进军!”贾诩建议。 张闿然之! 这边张闿定下策略,那边曹操也在商议。 “诸位!如今有张绣将军的随军粮草,我军告别困窘之局,下一步当如何?”曹操问计众人。 “当然是大军压境!活捉张闿!”夏侯惇暴躁的道。 “对!杀过去!为兄弟们报仇!”乐进附和! “主公!末将请战!”于禁出列。 武将全都戾气逼人,杀心暴起! 这不难理解,堂堂国家队居然被一帮野路子出家的村大队抢了风头,这如何能忍? 定当不死不休! 众将请命,曹操甚爱之,证明他们的胆心聚在,这是好事,但没有同意! “文若!仲德!你们如何看?”曹操对众将摆手后,又望向了荀彧和程昱。 程昱道:“主公!为今之计,且莫逞匹夫之勇!我军连败,又损失无数军器甲胄,此时再战,犹如输红眼的赌徒一般,其结果未必如我等之想!另外,张绣将军虽有随军粮草,但我军众多,恐也支撑不了多时!为今之计,当在此扎营,训练士卒,令张绣军在外防备,败军在内,可防敌袭!再补充军器,调运粮草,以长久之态,应战张闿,如此方得无误!” 曹操然之:“仲德之见深合吾心!吾军大败皆因轻敌!此番再战万不可重蹈覆辙!” 这时荀彧也道:“主公!我军若采用守势,某有一计!可不费一兵一卒擒拿张闿!” 曹操大惊:“文若有如此神计何不早用?” 荀彧道:“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我军利在急攻!以雷霆万钧之势扫荡敌寇!然敌军亦有能人,几番交战,与我势均力敌,可知急难胜也!现在我军变急为缓,亦当改变思路!当徐徐图谋!” 曹操大悟:“然文若之计,到底如何?” 荀彧笑道:“主公!此番定叫张闿中计!且其束手无策!” 众将皆催:“军师快说吧!别卖关子了!” 荀彧这才道:“主公!自袁术攻张闿失利后,我料其应该早得消息了!我们就放任张闿去攻汝南!不管他攻得下,攻不下!袁术安能坐视不管?我猜在我们和张闿对阵的这些时日,袁术早已出兵了!我军就在此处与敌对峙,却不交战!张闿兵少,我料其难挡两路之敌!过些时日定有消息传开!若袁术胜,此间张闿失去后方,如何再战?若袁术败,张闿大军整体上必然被耗,我军以逸待劳,又补充完备,自可击之!其能挡乎?即便他张闿能力通天,可以再次在此间阻挡我军!那我再给他一个惊喜!即刻派人快马持诏送去荆州!令刘表派人从新野方向围攻汝南!这样一来,先不管胜负如何,张闿大军一分为三!其势孤,我就不信,这般局势他还能挡得住?此外,我军亦当时刻关注卧牛山小道之山火!此时已至夏时,雨水颇多!不出一月,我料其定然熄灭,届时,再命一将从此抄后!即便他张闿有准备,也当分军挡之!如此,其军四分!老实说,这种局面即便吕望,留侯再生,也无回天之力!他张闿!必败!” 曹操闻言大喜:“哈哈哈!妙计!妙计!如此一来,张闿就是瓮中之鳖!” 众将闻言也是畅快大笑:“痛快!痛快!此番张闿铁定插翅难逃!待活捉了他,定要他生不如死!贼哈哈!” 曹操急忙安排:“仲德,你速回去许昌筹运粮草军械等物过来!然后派人急去荆州邀刘表共击汝南,就说事成之后,汝南归他!” 又对于禁道:“文则,大军交由你操练,务必使我军士气恢复如初!” 又对张绣道:“张绣将军,领兵驻扎在外寨,以挡张闿突袭!” 最后又道:“其余诸将,各自休整兵马,蓄养气力,下次大战!某要一鼓作气!直破张闿!” 众人领命:“诺!” 就这样,两军各自备战,却又不进攻,战场走向了僵持阶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寿春! 袁术正在后院花圃之间与自己的美妾你浓我浓,追逐戏闹,玩着蒙眼躲猫猫抓人的游戏,过往的丫鬟婢女被其误抓中抓,皆被其嬉笑取乐,众侍女无不羞红了脸纷纷躲之! 有一名刚来的小丫鬟,哪里见过这等风流场面,当即埋着头一路乱跑,然后不小心撞着了冯方女,差点让其摔倒。 当即就有其身旁的丫鬟责骂:“瞎了你的狗眼,敢撞夫人!嫌命长了?” 那丫鬟连忙下跪:“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冯方女见其年龄尚小,又兼胆小,想起自己刚逃到淮南的那段日子,心生怜悯便喝止身旁丫鬟,然后对那小丫鬟问道:“你怎么如此莽撞!内院贵人极多,倘若冲撞了其她人,你须得吃一顿鞭子!快起来吧!下次切莫如此了!” 小丫鬟拜谢:“谢谢夫人!奴婢平日也是个小心稳妥之人,并不敢造次,只是刚刚瞧见老爷在花园玩乐,被其捉住戏弄,奴婢羞怯,这才慌了神!” 冯方女一听了然于胸,袁术这风流公子哥的一些怪异癖好,她是知道的! 当即让那丫鬟自去,且吩咐她切莫乱说! 然后自己迈着轻轻莲步,火速赶往后花园! 此时,袁术正在美妾欢闹,奔跑间衣衫凌乱,有违礼法! 冯方女见之当即就小跑过来,跪在一旁拜礼哭泣:“老爷如何这般不惜名声?倘若此间之事被人外传,天士人皆以为汝乃玩物丧志之辈,安能来辅佐君成就大事?” 此言一出,立即将两个正在玩闹的人吓了一跳,各自尴尬分开,整理衣物,收拾妆容! 片刻后,那受宠妇人当先向冯方女行礼:“见过夫人!” 冯方女斥曰:“你大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与老爷做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吾早已三令五申!老爷是干大事的人,莫使其羽翼蒙灰,惹人诟病,你如何敢犯?” 那妇人委屈道:“非妾胡来,只是拗不过老爷!” 冯方女再道:“即便是老爷之命,也该坚持劝诫,岂可任其胡来!任人围观,成何体统?倘若被外人知晓,需得误了老爷声名!届时如何弥补?” 袁术见冯方女搅了他的兴致,本该勃然大怒,但一见其哭的梨花带雨为自己着想,又心生不忍,遂在旁开导:“都是为夫的错!都是为夫的错!莫再哭了!” 冯方女只是跪着不起:“老爷不答应我再莫做此荒唐事!妾宁跪死不起!” 袁术只得顺其意:“好好好!为夫答应你就是!下次再不胡来了!” 得了袁术保证,冯方女这才收泪起身,袁术哄着她往他处去了! 花园内只剩那妇人恨得牙痒痒:“呸!装什么大尾巴狼,打着关心老爷的幌子抢男人,不要脸!” 然后随意摆弄了一下妖娆的身段,跺着脚,气愤的回去了! 袁术火气未散,又见冯方女今日打扮紧身,身段曼妙,心中翩翩浮想! “老爷,你莫动手动脚,有需求晚上再说!再不敢胡作非为有损声誉!”冯方女随意的拍掉袁术在身上作乱的双手,冷言道! 袁术怏怏不乐,他知道此女极有原则,一心一意为自己前程作想,保护自己的名誉,这样的妙人他可不想用强伤了美人儿心! 走了两步,玩心又起,当下忍耐不住,托故要去前庭议事,撇了冯方女离去。 冯方女只道他真有事,自顾自的去了。 袁术见其走远,复又回身,奔向了之前那妇人的住所:“心肝!我来了!” 那妇人本就一肚子的火,见袁术又来,当即心喜,她本就想邀宠,怎可阻止其胡来,于是两人又玩至一团! 两人正嬉闹,正欲满足兽欲,突有随行贴身侍女急报:“老爷!诸位大人叫你急去议事,说是张闿攻占了汝南!” 袁术慌忙抽身,掀开帷幔,惊道:“再说一次!” 侍女再道:“张闿攻陷了汝南!” 袁术强忍着七上八下的欲望,胡乱的整理衣服,往前厅而去! 那妇人却不依道:“老爷,你又不管奴家了!” 袁术回了一句:“且稍等,某去去就回!” 那妇人胡乱的踢着两只脚丫子咬牙切齿道:“冯方女,张闿,你们两个贱人!扰我好事,不得好死!” 袁术大厅议事。 “主公!陈兰雷薄战败被擒,五万大军尽皆折损!据逃回的兵士汇报,前后不过半天时间!”阎象汇报。 “什么?这两人怎如此废物?五万人打个黄巾半天就败了!你就是五万头猪!他张闿也得抓五天五夜吧!”袁术气愤道。 “这还不止!张闿连夜奇袭,只用了一刻钟便入了汝南城!如此汝南已经丢了!”扬弘道。 袁术再次怒道:“他陈纪也是猪吗?” 扬弘道:“据逃回的小兵回报他已经战死了!” 袁术沉默! 片刻后大怒:“匹夫安敢如此?” “主公,为今之计,当火速发兵夺回汝南,近闻曹操有意迁都许都,若迟了,必被曹操所得!汝南就非我之所有了!”杨弘劝道。 大将张勋道:“主公,末将请命,前去收复汝南!” 袁术摆了摆手:“汝南是一定要夺回的!现在我们讨论另一件事!” 众人诧异:“何事?” 袁术道:“诸位!请问我的名声怎样?” 众人皆道:“自然是闻者归降,望者拜服!” 袁术道:“那为什么张闿一个小小的黄巾头领敢蔑视于我?” 众人不答。 袁术接着道:“我刚刚仔细想了一想,淮南这么多的贼寇,哪个敢来招惹我!唯独他张闿闻知我大军至不仅不服,反而还有胆抵抗,这说明什么?” 众人摇头! 袁术霸气道:“这说明我的名气还不够旺!尚未达到令人闻风丧胆的程度!所以我要做一件事,让我的名气快速的传播五湖四海!” 众人齐问:“何事?” 袁术沉着冷静,环顾群臣,以一种睥睨天下的口吻道:“某要称帝!诸君以为如何?” 众人大惊,呆若木鸡,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袁术的脑回路居然如此清奇? 袁术有这想法,不难理解,毕竟他又玉玺,可是他如此冲动的说了出来,这就有点让人难以接受了! 第73章 袁军劫寨 大将桥蕤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主公不可啊!如今天下局势尚未明朗,汉帝犹在,如此行事,与谋反何异?此乃灭族之举,必遭天下人所唾骂!” 袁术大怒:“汝放肆!汉家气数已尽,代汉者当涂高!我乃顺天意而为之,天下之人安敢对我说一个不字?” 桥蕤力谏:“主公,袁家世代公侯,皆食汉禄,万不可如此行事!否则祸不远矣!” 袁术怒道:“我袁家四世三公,声名远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谁敢加祸于我?” 桥蕤再道:“主公,三思啊!你这么做乃逆天而行,天下诸侯都不会服你!” 袁术冷哼道:“谁不服我就打谁,打到服为止!” 桥蕤还能说什么?情急之下说了一句:“主公忘了被曹操支配的恐惧了么?匡亭之战,我军狼狈逃窜六百里!一个曹操我军都打不过,何谈天下诸侯?这是闹笑话吗?” 袁术冷着眼,杀意咋现:“匹夫安敢揭我短?左右与我叉出去斩了!” 桥蕤面不改色:“主公!杀某若能绝了你造反的念头,某死而无憾,亦不愧对袁家的恩情!愿望主公一定三思!” 袁术不耐烦道:“叉出去!快斩了这个忤逆之人!” 就在桥蕤即将被拖出大门时,长史杨弘出来阻止道:“且慢!” 袁术斜眼看他:“怎么?你也要反对我?上次听了你许多废话,某才听从曹操之命派人出征,结果落得如此下场,汝今又有何言?” 杨弘心里一震当即淡定的施了一礼:“主公,某支持你称帝!但是我军刚败,此乃大不吉之事,有损国威!在下认为,当务之急,乃是夺回汝南,以胜利者的姿态向天下之人宣布此举,纵使有人不满,安敢放肆?” 袁术大悦:“哈哈哈!此言深得吾心!” 然后以目扫射帐下的阎象,张勋,袁胤,李丰,纪灵,梁刚等人! “你等何意?” 众人被其看得浑身不自在皆言:“某等认可杨长史之言!” 这个时候谁敢去撩他虎须?找死不成!没看到杨弘都已经在采取迂回路线来劝阻了么? 袁术心里痛快了,高兴的哈哈大笑! 杨弘趁机道:“主公,桥将军也是真的为主公好,请主公恕其顶撞之罪!” 这时众人也都一起行礼,请救袁术放了桥蕤! 袁术冷哼一声:“罢了!今番看众人之面,饶你一遭,倘若下次再犯,定斩不饶!” 桥蕤落寞的拜谢! “好!既然诸公没有其他意见,那就这么决定,某亲自征讨张闿,得胜之日,便是某称帝之时!”袁术坚定己见。 众人怕被其无辜斩杀,皆不敢再劝! 袁术为何行事如此鲁莽? 其实他想得比较简单:某若称帝了,即位为天下之主,那么就再也没人敢对我指指点点,届时我想怎么玩耍就怎么玩耍,谁也别想再拿名声这个东西来阻止我和美女们及时行乐! 这就是他连番被搅了兴致所产生的畸形心理! “主公!既然你要亲征,某请担任先锋,戴罪立功!”桥蕤也想找补一下刚刚犯上的形象,出列请求道。 “哼!免了!最近庐江盗贼闹得厉害,你即刻带兵一万,前往庐江,配合刘勋一起剿寇!此间之事汝就不必挂心了!”袁术不满道。 桥蕤闻言冷汗直冒,心中叫苦不迭,看来他方才的那些话引起了袁术的反感,这是要将他发配边疆,远离权利中心! 自己的仕途完了! 也罢,便趁此机会回去看看我那两个宝贝女儿! “诺!” 袁术给了令牌,然后唤出两人:“张勋,李丰,命你二人为先锋,张勋为正,李丰为副,领兵五万,即刻兵伐汝南,若遇敌兵抵抗,即刻斩杀,某自统大军十万随后接应!” 张勋和李丰出列领命而去! 袁术又对其余人做了安排:“纪灵,袁胤,阎象你等留下守寿春,筹备粮草!杨弘,梁刚,乐就!尔等随我亲征!” 众将皆称:“诺!” 汝南。 且说张辽那日怒使连环计,以无敌姿态攻下了汝南,为张闿势力谋得一条出路,最后力乏睡了一天一夜! 次日,又开始活蹦乱跳的和陈宫等人抚慰百姓,接管城防! 没多久,张闿派人送回了花魁小绿,老实说,众人第一眼看她皆觉平平无奇,与一般勾栏妹儿一样,毫无特色! 但这是张闿送回来了的,也不好不接受,遂安排了一处宅院供其自居! 又过了几天了,张既等人领着皇后等大队人马到了汝南,众人急忙出城迎接,。 “德容,主公呢?怎么没有一起回来?”陈宫道。 张既道:“我军撤退时,曹操提前到了,正在追赶我军,主公和子义等人留下来阻敌,为大部队争取迁移时间!” 许褚道:“啥玩意?曹操来了?怎么这么快?” 李通道:“主公带多少阻敌?” 张既道:“三万黄巾兄弟和两千陷阵营!还留下了五千大黄强弩!” 徐晃急道:“这么点人如何是曹军之敌手?” 张辽骤然起身:“走吧!兄弟们,我们速去接应主公!” 就在这时,一匹快马加鞭赶来,将一封书信递与了陈宫。 陈宫打开一看,骤然色变:“我们去不了!袁术已经得到消息了,其先锋大军离汝南东北不过五十里!快马行军,一日就可到城下!” 众人闻言皆色变,两路作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晃忧心:“我们若去抵挡袁术,那主公那边怎么办?” 李通亦是忧愁:“三万黄巾兄弟,老实说,这战力在曹军面前真不够看,可能都顶不住一柱香的时间!” 陈宫将来信反复的看了:“袁术派出的是先锋,其后还有大军,我军精锐总共不满三万!如分兵,乃取死之道!” 许褚嚷着:“那怎么办?若是不去接应主公,曹操迟早也会打进汝南城来,到时结果是一样的!” 陈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主公那边有文和辅助,我想敌人很难施展诡计,对战之时,若是以大黄强弩远射,陷阵营为盾,想来应该可以支撑一段时日!为今之计,我们只能相信主公了!只希望他能多顶几天!其次,我们必须马上出发,尽快的击败袁术,如此一来,方可回师援救主公!” 张辽等人认同道:“走吧!干袁术!” 陈宫当即以军师身份作出调令:“德容,汝南城就交给你了!” 又对李通道:“文达,你留下帮助德容镇守汝南!” 又对何曼,霍笃,吴霸,陈到,龚都,马忠等人道:“尔等亦要听从德容之令,努力守城,切勿懈怠!” 众将皆曰:“军师放心!” 陈宫又对张辽,许褚,徐晃道:“我们去会会袁术!把陈兰雷薄二人带上!吾有用!” 众人齐道:“诺!” 随后,张既领着大队人马入城! 陈宫领着三万精锐出城! 汝南的上空弥漫着一种凝重的气氛! 袁术先锋军。 “张将军,我们快要到汝南了,此番我等采用何等战法?”李丰面见张勋问道。 张勋笑道:“我正要找你商议!张闿所部虽是黄巾贼寇,然其能打进长安获得天子封赏,可见其实力不凡!出发前我曾仔细盘问过逃回来的士兵,他们都说陈兰和雷薄是在和敌将单挑时被擒的,好像那人叫张辽,勇猛无敌,如今若遇敌寇,你我万不可托大,当结成阵势,以兵阵掩杀之,切勿逞匹夫之勇,否则走陈兰雷薄之老路也!” 李丰认同:“我正有此意!陈兰雷薄的武艺,与我相差不多!他俩那么快的战败了,必然是心生轻敌之意!” 两人正交谈间,前番流星快马来报:“将军!前面五里发现敌军!人数近三万,其中还有五千骑兵!” 张勋挥手:“再探!” 然后对李丰道:“敌人来了!李丰将军,且按兵不动,立下营寨,我等以逸待劳,可获头功!” 李丰听其言,命令士卒结阵安营! 不多时,陈宫领着大军和张勋所部见面!两军各占一地,遥遥相望! “军师,某去冲阵!”张辽见敌人原来,不着急进攻,反而安营扎寨,接阵以待,这不符合他们速战速决的作战思想! “文远且慢!我军刚到,气力疲乏,敌军休息多时,以逸待劳,不可轻进,且我观敌阵两侧多有弓弩射阵,若鲁莽行事,必损兵折将!我等先安营,次日再说!”陈宫急忙阻止。 张辽见陈宫说话间,声音颇大,敌阵亦能听到,心中疑惑,料其必有谋划,不再言论,遂依令而行! 张勋见陈宫撤军安寨,亦引兵回去,片刻后,李丰求见,他激动道: “张勋将军,你听到了么?” 张勋笑着点头:“此贼合该被我等破之!” 李丰笑道:“莫非将军与某意相同?” 张勋道:“切勿声张!你我各自写在纸上,看对也不对!” 李丰然之,两人拿笔,在帛书上各自写下心中所想,然后张开一对,只见两人帛书上皆写着“劫营”二字!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妙哉妙哉!”两人拍掌大笑。 “李丰将军,今晚安排军士饱食,然后至半夜,偷摸至敌营前,然后奋兵杀入寨中,然后先点火烧营,再去杀敌惊贼,我见火起,则来接应,可趁其混乱,大杀之!”张勋吩咐道。 李丰领兵,遂去安排准备! 是夜,有点月光! 李丰带着三千兵马,悄无生息的摸进了陈宫军寨。 放眼望去,见敌兵夜间防守并不严密,大喜,暗道:“天使我成此大功!” 于是命人准备提前备好的火把,待鼓响后,一起燃起火把,然后冲入敌阵,先将营寨烧起再说! “传令!擂鼓!”李丰下令! “咚咚咚!” “杀啊!” 片刻后,李丰带领队伍鼓噪呐喊而进! 陈宫军寨前的守卫士兵见之,转头就跑,李丰只道其没见过世面,被吓着了,并不有疑。 袁军一拥而上,霎那间就抢占了大寨寨门,然后突入营寨! 然后傻眼了! 只见陈宫营寨里到处堆放着干柴草人,并无人马在。 “不好!中计了!敌人有准备!”李丰失声大叫! 就在这时,营寨外左右两侧各有一军摇旗呐喊,发射火箭,一下就将营寨点着了! “快撤!快撤!”李丰大叫! “匹夫,汝中我家军师之计,还不下马投降!”这时,许褚领着一彪人马从寨旁杀出。 李丰军瞬间大乱,军无战心。 “快走!中计了!”李丰见许褚凶猛,如同下山老虎,顷刻之间就砍翻十来号人,心中警戒,料知其为张闿军大将,自己非其敌手,急忙引军夺路而逃。 许褚亦带兵在后追击,只是刻意的保持了一段距离,在后喊啥杀打。 且说张勋自李丰走后,也带领着四万军马随后进发,只留了七千军士守寨。 大军正行间,突见敌营一阵火光冲天,大喜:“李丰得手了!快!全军前进,消灭敌军!“ 袁军加快脚步,朝着火起处奔去。 行不到半里,忽见一彪军马,零散溃逃而来。 张勋见之,更不搭话:“此乃敌军溃兵,杀!” 袁军鼓噪喊杀,气势汹汹的往来兵杀去。 对面的李丰正逃命间,看见了一彪人马杀来,黑夜之中,辨认不清,又兼许褚在后褚在后猛追,情急之下大叫:“事急也!众人可奋力一战,杀出一条血路!” “杀啊!” 李丰带人冲向了张勋部队,等他们跑进交战一番,一看对方衣甲旗号皆是己军,乃大惊喝止众人:“住手!快住手!是自己人!” 张勋上前一看,来人正是李丰,急问:“汝如何在此处?” 李丰急道:“将军我们中埋伏了,敌军营寨半个人影都没有,只有干柴草人,我军刚到,他们就放火,然后敌军从寨外杀来,我军大乱,抵挡不住,因此溃逃在此!将军快退,后面有追兵!” 张勋连忙摆手:“大军既出,岂可无寸功而返,如此恐军心不稳,士气下降,于军不利!我军人数多于敌军,众人可奋勇杀敌,自可取胜!” 两人正交谈间,一彪人马赶来,正是许褚,褚大叫: “敌将还不下马受降!” 张勋见其军少,大怒:“匹夫安敢无礼!杀啊!” 两军正酣战间,一队骑兵从旁杀出:“敌将,识得我河东徐公明否?” 第74章 陈宫妙算张勋 徐晃领着五千骑兵,抡圆了宣花大斧,以锋矢阵从张勋大军侧翼突进,一路砍杀,无人能挡。 不多时已然将张勋大军拦腰冲断。 然后他又掉转马头,朝敌军尾部冲去,亦透阵而过。 如此两三番,敌军立马土崩瓦解,并无战心,混乱无比。 张勋有心要维持阵型,奈何正前方,许褚以无敌之姿横冲直撞,令其不敢分心。 徐晃冲乱后军后,又领着骑兵,前来合击张勋前军。 李丰见状,大惊:“将军,快撤吧!再晚就走不了了!” 张勋从其言:“撤,速速返回大寨!” 然后领着溃军往己方营寨仓皇而逃。 许褚和徐晃合兵一处,一边收割溃逃的袁军,一边追赶张勋! 不多时,张勋和李丰领着败兵回道了营寨处,大呼:“吾乃张勋,快开寨门!” 然而营寨内却并无兵士回应,正疑惑纳闷间,只见营寨内闪出一将,大笑:“哈哈哈!张勋匹夫,认得我张文远否?吾已取此寨多时矣!汝此时还不下马受降,更待何时?” 张勋大惊:“汝为何在此?” 张辽笑道:“好让你死个明白!汝中我家军师诱使之计也!日间我家军师故意大声对尔等说要扎营安寨,来日再战,你料我军必然困乏,想要早早休息,夜间定无防备,故来劫寨。我们却将计就计,先派一人于大寨外守株待兔,再派一人于半路截击,同时待你大军走后便趁机袭了你的营寨!可惜啊,你留在寨内的七千人,突遇此变故,又无人指挥,被某一番冲杀,顷刻间便土崩瓦解,我都没使力,他们就降了!” 张勋大怒:“贼匹夫安敢使诈夺我营寨?吾誓杀汝!来人!攻寨!” 言罢,指挥溃散的败兵开始攻寨。 袁军刚至寨边,寨内箭矢如蝗,顷刻间,射翻了许多士卒。 张勋本想亲自督战,这时身后喊杀震天,却是徐晃和许褚领兵来此。 寨内张辽见状,把刀一举,寨内旌旗林立,火光冲天,然后大开寨门,领着万余精锐大军杀向了张勋所部。 袁军立即陷入前后夹击之势,兵士大乱,各自溃散逃命。 张勋不敢再战,再次引败军突围而去。 三人正打算猛追,陈宫从寨内而出,叫住了兵马:“穷寇勿追!且收拾战场,来日再战!” 张辽等人领命,各自命所部将校收押俘虏,打扫战场。 “军师,牛啊!此战至少消灭了袁军上万人!我军伤亡不过一千,大胜啊!”许褚赞道。 “就是,倘若是正面对战,我军虽然最终会胜利,但是伤亡不会这么少!”徐晃亦夸赞。 “可惜啊,跑了敌军主将,要不然,凭此神算谋划,我军今晚就可击溃袁军!”张辽亦道。 “那两货太过猥琐,都不敢和我等正面交锋,否则他们哪里还有命跑!”许褚叫道。 陈宫笑道:“不急,跑不了,明日定叫他乖乖将头送回来!” 张辽疑惑:“袁军劫营已失败,怎敢再来?” 陈宫神秘道:“由不得他不来!” 徐晃不解:“军师,莫卖关子,有何妙计,快快说与我等一听!” 陈宫道:“此计却在陈兰雷薄二人身上!只需如此如此!敌将自来!” 众人顿时奸笑:“妙啊!” 然后,自有军士将二人押解前来。 陈兰,雷薄,这两人最开始是袁术部下武将。后袁术称帝被曹操揍得哭爹喊娘,二人见袁术势危,便主动脱离其势力,去灊山落草为寇,以劫掠为生! 后袁术被曹操击败欲前往灊[qián]山投奔雷薄、陈兰,却反被二人所拒,他们更是不念旧主恩情,劫掠了袁术所携带的金银财宝。 袁术败死后,陈兰与雷薄等人聚众数万在江淮一带掳掠,郡县残破,后被曹老板派人攻破,斩首示众! 从性格品行来讲,这两人脑后有反骨! 不多时,军士押解着陈兰和雷薄入见陈宫。 陈宫命人解绑,冷冰冰道:“两位将军!今夜我军击败了张勋的五万先锋大军!明日我军将趁胜追之!你二人被擒也有好些日子了,某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祭旗!” 陈兰雷薄面面相觑,内心震惊! “怎么?不好选?那要某替你们选么?”陈宫冷眼道。 陈兰雷薄二人吓得面色苍白,汗如雨下,当即跪拜在地:“某等愿降!” 陈宫大喜:“哎呀呀,快快请起,既然投降了,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陈宫不待两人感慨,话锋一转:“既然是一家人了,大家同生共死,荣辱与共,我这儿有个差事,想请你二人帮帮忙,不知可否?” 陈兰雷薄心里一咯噔,内心很想大声拒绝,但他们看着陈宫霜寒的脸色就知道拒绝不了!遂齐声道:“愿听大人差遣!” 陈宫嘴角一扬,喜道:“哈哈哈!这事也不难,你们派一人去追张勋,请他来劫营,尔等聚起为内应!另一人就在寨内等着,倘若报信的不回来了,某就杀了留守之人!至于谁去,你们自个决定!” 两人一听此言,立马就知道了这是要伏击张勋军!但两人对此毫不关心,他们在意的是谁去告信!谁去了,谁就自由了! “我去!” “还是我去吧!” “我是弟弟,你得让着我!” “从今往后,你是哥哥我是弟弟,所以还是我去吧!” 两人争的脸红脖子粗,后来没招了,只得拈阄定人选! 最终是陈兰去告密,雷薄留守! “兄弟!你一定要回来啊!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老母!”雷薄悲切道。 “说甚屁话!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放心,我一定回来!”陈兰安慰道。 雷薄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发誓!” 陈兰举起其手,三指朝天:“我发誓,我一定会按时返回,否则人神共愤!” 雷薄虽然还是不怎么相信,但也只得认命了。 且说张勋和李丰领着败军一路逃窜,总算是摆脱了敌人的追赶,看看天明,遂找了一地,命人安营扎寨,重整军容! “可恶!被人摆了一道!”张勋用脚愤怒的踢着石子道。 “将军,如今我们折了万余兵马,人数优势已不再,以某之意,当坚守营寨,待主公大军来此,自可灭敌!”李丰谏言道。 “不可!我乃先锋大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岂能因小小挫折就困足不前?且我军营寨丢失,辎重粮草,军器甲胄全在里面,如今我们一无所有,拿什么防守?”张勋不同意。 “以将军之意如何?”李丰道。 “我们为先锋,未得寸功,反失军威,主公一来必然见怪,为今之计,当设法夺回营寨!”张勋道。 “可是敌人有三员猛将,我们敌之不过,如何抢营?”李丰忧虑道。 张勋沉默,这却是个难题! 两人正惆怅间,忽小兵来报:“将军,陈兰将军带着数百人回来了!正在营外待命!” “什么?快请进来!”两人大惊。 少顷,陈兰入帐,当即拜服哭泣言诉委屈:“张勋将军,某终于回来了,求你替我做主!” 张勋疑惑:“汝不是被活捉了么?如何逃脱?” 陈兰早有腹稿:“将军,非某逃脱,这是敌将陈宫故意放走我!” 张勋和李丰对视一眼,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你速将经过说来,解我疑惑!” 陈兰道:“我和雷薄被擒后,关在汝南,昨日却被陈宫等人提出,随军出征!我二人不解其意,后来陈宫设计,巧赚将将劫营,虽然大败我军,但感觉没有战将夺旗,差了一点意思!遂命人将我二人押解上帐,然后给了我们两个选择,要么投降,要么祭旗,我等身受主公厚恩,还未来得及报答,于是屈辱的选择了投降,想在暗中谋划,坑杀其军!哪曾想,陈宫居然直接放了我,让我来找你们报诈信,诱你们再去劫营,趁机斩杀你等!此真乃狼子野心!临行前还让我带了数百被俘的袁军士兵,只是诈称,趁作夜大战看守懈怠方才脱困,还救了一些士兵,突出重围,扮作真的一样!” 张勋和李丰听得目瞪口呆,脑子都要转成浆糊了! “敌人果真狡猾!陈兰将军,你受苦了!”张勋道。 陈兰道:“张勋将军,敌人让我来献诈言,骗你今夜三更去劫营,然后趁机围杀你,汝万不可轻动!” 张勋闻言大怒:“陈宫匹夫安敢如此歹毒?赚我一次,又想赚我二次?吾若捉得你,必将千刀万剐,方泻我心头之恨!” 李丰道:“为今之计若何?” 张勋深思不言,片刻后又问陈兰:“敌人果真邀我三更去劫营?” 陈兰道:“此乃千真万确,某走的时候,正看见其调拨军马,已经在准备了!” 张勋转忧为喜:“此贼诈我,我有一计可灭之,请两位将军助我!” 李丰二人急问:“何计?” 张勋道:“敌人想要赚我,必然虚空营寨,外伏围兵,等我赶去,里应外合,一顿乱杀!如今某却反其道而行!先让他们在外熬着苦等,等至黎明时分,那时人困马乏,又将天亮,其必然收军回寨休息,我却于此时领兵击之,如何?” 李丰喜道:“此计甚妙!出其不意可获大功!” 陈兰道:“将军神算!这时间选得精妙!陈宫等人是万万想不到的!” 张勋大喜:“既如此,那就这么办!陈兰将军,汝可领五千兵马从敌寨左侧攻击,李丰将军,汝可引五千兵马从右攻之,我自引大军,击其正面!若此三路夹击,敌军又困,如何防得住,我料其必败无疑!” 李丰陈兰二人道:“愿为将军鞍前马后,舍身效命!” 于是众人各自领兵准备,只等夜晚降临! 是夜,张勋等人苦熬时间,只能黎明,眼看时间将到,各自领兵出击! 临近敌寨,只见寨外到处都是脚印,周边之地随处可见敌人躺伏之痕迹,营寨内更是灯火全灭,隐隐约约能听到鼾声,寨外只有数十个打瞌睡的小兵! 张勋见此大喜,命人发出信号,擂鼓进军,誓要将敌人永远留在梦中! 片刻过后,鼓声震天,四野皆闻。 “杀啊!” 三路兵马从三个方向齐齐杀出! “休走了敌将!” “杀啊!” “不要放跑了张文远那撮鸟!” “砍杀徐公明者重赏!” “谁能擒得陈宫,官升三级!” “先烧寨!让敌人惊慌!” 刹那间营寨焰火闪烁,吞噬着营寨,张勋等人,一拥而入,喊打喊杀! 寨边小兵闻声,吓得失魂落魄,连忙边跑边叫:“敌袭!敌袭!” 可是却迟了! 三路大军已经冲进营寨,见人就砍,逢人便杀,好生无情! 张勋三人大杀特杀,发泄内心的不满。 “陈宫匹夫!叫你算计某,如今遭了我的道吧,哈哈哈!” “给我杀!一个不留!” 不多时,被杀之人认出了袁军衣甲,大呼:“手下留情,我们是被俘的袁军!” 张勋闻言大惊,急忙喝止众人,待细细盘问过后,原来被杀之人真的是被俘的袁军! “你们如何在此?陈宫大军呢?”张勋气愤的吼道。 “他们已经撤走了,说是汝南危矣,将我们军器甲胄收了,只言让我等在此休息,天明自有人来接!”小兵回道。 “可恶!被其跑了!”李丰亦道。 “将军,不若先回寨,再作打算!”陈兰建议! “哎!罢了!只得如此,收军回营!”张勋重重的叹息一声,然后命人打扫战场,将被误杀的人随着营寨烧了,带着活的被俘俘虏一起返回大营! 张闿大军劳师一夜,又是寸功未得! 等到其刚到营寨时,熟悉的声音又响起:“哈哈哈!张勋匹夫,识得吾张文远否?此寨某已攻下多时,汝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此时天已大亮,张勋不用近寨就已然能看清营寨之内有一将,正是张辽! 他正想询问,你为什么又在此处时! 一声梆子响,鼓角齐鸣,左右两侧各冒出一支军马来,将其团团围住! “张勋匹夫,识吾徐公明否?” “张勋匹夫,识吾许仲康否?” 第75章 陈宫三劫寨 张勋大惊:“啊?又中计也!” “杀!”张辽见伏兵来了,当即大开寨门再次杀了出去。 三人各攻一边,奋勇争先,夹击张勋部众。 张勋大军,因袭营落空,本就军不成形,散乱无阵,又见张辽等如战神下凡,勇猛无敌,人不敢近,当即就抵挡不住,各军混乱,人马自相践踏,丢盔弃甲,各自逃命! “顶住!顶住!”张勋于军中喝止溃兵,然军心已怯,收效甚微! “张勋将军!快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命要紧!”陈兰见徐晃势如破竹的朝他杀来,当即请求道。 “敌将好生勇猛!快撤!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李丰亦见许褚横推八方,势不可挡,急切道。 张勋本还想犹豫一下,忽见张辽大杀四方,神勇无敌,直冲他而来,当即拨马回走:“快撤!快撤!驾!” 言罢,率先而逃!袁军慌乱随之而去! 张辽等人冲杀一阵,俘虏袁军无数,拾的军器旗帜无数! 这一战,袁军大约折了两万! 少顷,三人清点战场,入见陈宫,却见其正在拿雷薄问话。 “雷薄!自从你与陈兰被擒后,我军好吃好喝的招待,既没有懈怠于你们,又没有害你等性命,自问不曾亏待尔等!可如今,你们假意投降,引袁军劫寨,暗中背叛我军,着实可恨,此罪不罚,我军人心愤恨,不思用命!前者有言,陈兰不回,当斩汝首,你还有何言?”陈宫声色俱厉道。 “饶命啊!饶命!陈兰假降,我却是真降!望军师明察,万不可因小人而妄杀好人!”雷薄磕头讨扰! “哼!陈兰前车在前,我如何能再信你?汝莫非当我是三岁小孩,还以此言骗我?”陈宫冷哼道。 雷薄汗流浃背,心神惶恐,心中把陈兰祖宗十八代尽数骂了一个遍! 无信小人,坑害我也! “某句句肺腑,望军师明察!为表决心,如蒙军师肯信,某当自提一军,追杀陈兰,誓必用其头颅来自证清白!”雷薄急切间想不出脱身之词,遂道此言。 “哦?汝肯和袁军绝裂!率军讨之?”陈宫不信反问。 “只求军师信任,某必不相负!”雷薄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乞求道。 这是张辽等人上前为其说好话:“军师,无信者乃陈兰,与雷薄将军无关,且我军正是用人之际,切勿屈杀好人!” 陈宫思索良久,乃言:“也罢!某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乃袁将,可统袁军,我即刻命人准备三千被俘的袁军与你,望你万勿相负,否则!哼!” “军师放心,某若反叛,当被乱军踩死,面目全非,连祖宗先人亦不敢相认!”雷薄竖起三根手指,庄重严肃的发誓! “哈哈哈!雷薄将军请起,我素知你忠义,特以此言相戏尔,汝勿放在心上!”陈宫见状,当即变脸欢笑。 雷薄心中咒骂:戏汝母!老子看你是真的想斩我! “文远!速去备三千降军,让雷薄将军带去追击敌军!”陈宫暗中对张辽使了个眼色,吩咐道。 “诺!”张辽解其意,离帐而去。 不多时,军马已备,陈宫亲送雷薄出寨嘱咐道:“将军一路多多用心!奋力追赶,切莫让袁军立下营寨,我军两路受敌,在此耽误不得!” 雷薄把胸前铠甲拍的砰砰响:“军师放心!某誓杀尽此溃军!若运气好撞见了袁术,某亦一并斩了来献!” 陈宫大赞:“好!将军豪气!且请先行,某等收拾了营寨,随后赶来接应!” 雷薄翻身上马,双手抱拳:“事不宜迟,某这就出发,军师请回!” 陈宫命人大开寨门,退后观望,摆手作别。 雷薄跃马扬鞭高呼:“兄弟们!都跟上,出发!” “诺!”三千袁军齐声应诺,跟随其马后,急行而去。 陈宫作望夫石状,久久呆立! “这家伙真能演!”张辽出现在陈宫身旁叹道。 “用主公的话说,咱们欠他一座影帝!”徐晃亦道。 “看他那热血沸腾的模样,搞得某都相信了!”许褚感慨道。 “行了!赶紧去休息睡觉,晚上又得熬了!特娘的,连熬两晚,老夫的眼袋都出来了!好想念小黄的贴身按摩!”陈宫怀念道。 此言一出,众皆回忆,好似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云蒸雾绕的桑拿房中,小黄的芊芊玉手对其各种舒筋活络。 张辽更是发誓:“总有一日,我誓要找小黄报一败之仇!” “吁!”众人皆嘲笑不信! “你们别不信啊!某可是强的一批!” “洗洗睡吧!” 且说张勋再次领着残兵败将一路狂奔,眼看将至正午,遂寻了一处密林,一边躲避烈日,一边埋锅造饭。 不多久,饭香扑鼻,香气四溢,众人正待要享受,以解腹中饥饿! 忽见天边尘土翻滚,铺天盖地,哨兵急报:“将军!有一对人马急行而来!” 陈兰当即惊吓:“此必乃追军!我等速速疾走!” 李丰道:“且慢!待我吃口饭!” 陈兰大怒:“都特么什么时候了!逃命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李丰一边胡乱往嘴里塞着滚烫的米饭一边耿直的呜呜道:“早饭就没吃!午饭再不吃,真顶不住了!即便跑也跑不动了!” 张勋见其说得有理,亦着急忙慌的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口! 陈兰见状,亦抢饭食:“罢了!饱死鬼比饿死鬼强。” 片刻后,哨兵急报:“将军!来军不是敌人,是雷薄将军!” “什么?”三人集体被噎,差点嗝屁! “快将他带过来!”张勋喉咙粗,率先恢复,急忙催道。 “诺!”小兵随手抓了一把饭,呜咽而去! “特娘的,别抢老子的饭!”李丰临空踢出,却踹了个空! 片刻后,雷薄冷着一张寒霜脸来到了众人面前。 当他看见正在干饭的陈兰,当即火冒三丈,怒火攻心,二话不说,捏紧了沙包大的拳头对其一阵胖揍,直接把后者刚吃进的饭全都打了出来! “你特娘的不是赌咒发誓说要回来了么!” “你知不知道某是怎么挺过来的!” “我打死你这无信之人!” 后者也不还手,舔着个脸一个劲儿的陪着不是。 张勋和李丰本想劝阻一下,但被其凛冽的眼神所摄,不敢动,低头干饭! 雷薄揍陈兰的原因他们大概是知道的,任谁处于那种情况下,都得肝火齐冒! 良久,陈兰鼻青脸肿的继续干饭,雷薄亦向众人诉说了自己如何机智的和陈宫逢场作戏博取信任! “这么说的话!曹操眼下也在进攻张闿军?他们想速胜?”张勋立即捕获到了重要信息! “张闿军两面作战,难受的是他们,如此说来,我们只需坚守勿出!他们自然坐立不安!久之必心急求战!我们再趁其疲乏,果断出击,可得全功!”李丰激动道。 “没错!当务之急,立即着手建立营寨,然后严防死守,不出三日,他们或退军,或强攻,优势都在我军,此乃不败之法也!”雷薄认同道。 “等主公大军一到,合兵击杀!陈宫匹夫必被擒也!”陈兰摸了一把嘴角的饭粒道。 “哈哈哈!英雄所见略同!”四人齐声大笑! 言罢,张勋命人抓紧时间吃饭,然后就地砍伐树木,顶着烈日炎炎,建筑营寨,到黄昏时分,平地竖其一座大寨! 张勋命军士全都躲进寨中,寨内四侧多设弓弩箭矢,严防死守! 是夜,天上星星不多,月光还算明亮! 劳累了一下午的袁军渐渐的进入梦乡! 在梦中,他们对敌人大杀特杀,然后夺回了汝南,在城内歌舞欢乐,喝着美酒,吃着烤肉,老香了! 有人呓语:“不要再烤了,都糊了!” 雷薄军中有几百人混入其中的黄巾军趁着众人疲乏熟睡,偷摸着起身,四散开来,各自找了一地,随手点燃了营帐,随即在寨内到处奔走呼喊:“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 正在熟睡的袁军连忙慌乱起身,四处灭火,整个营寨一片混乱。 片刻后,众人正灭火间! 只听得四下喊声震天,鼓角喧鸣,杀声一片。 “杀啊!不要跑了张勋!” 张辽、徐晃、许褚三人各领一队人马从敌寨的三个方向杀气腾腾的冲来! 早有放火的军士,趁乱打开了寨门,三军一起拥入!逢人便砍,往来冲突,无人能挡? 袁军大乱,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张勋等人察觉时,连甲胄都没穿,仓惶上马,冲着没有敌人的那个方向跑了!内心大哭:还有完没完了!又特么的是劫寨! “你们的主将跑了!降者不杀!” “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张辽等人远远的瞧见了,也不追赶,只是喝止袁军,威逼其就范! 眼下营寨内烈火熊熊,又无路可去,又没个人主持大局袁军兵士无奈,纷纷举手投降! 张辽等人命军士,将投降之人尽皆赶到一处空地,命人看守,遂即又派人打扫战场,拾捡袁军遗落之武器装备,然后收军回营! 此战,张勋等人只带的数千人奔跑,余者或死或降,可以说其五万先锋大军没了! 陈宫等人以极小的伤亡破敌五万,堪称战争奇迹! “特娘的!可算是能睡个好觉了!老子真想斩了那几个酒囊饭袋!”许褚笑着道。 “别!若没他们帮忙,我军安能如此轻松取胜?”徐晃道。 “哈哈哈,说得正是!军师说了,留着他们有用,眼下只等袁术了!”张辽笑道。 “哈哈哈!” 三人对视一言,满心欢笑,各自收兵回营。 且说袁术领着大军悠哉悠哉的一路看风景而来,以他的认知,自己大军十五万!张闿贼子如何能敌? 要知道道当初黄巾作乱,人数数百万之众,那时,他们身边只不过区区数千人,凭此都可以击溃张角等人,他张闿一个小小的黄巾头目,能有多大本事抵抗天兵? 他已经开始幻想着,十天半月后,自己大胜一场,随即称帝建号,让世人跪服在其脚下。 而他亦可以整日整夜的和佳人们欢笑作乐,想和那个好,就和那个好,都不敢带反抗的!也不用在顾忌这些烦人的名声了,作个快乐自在的逍遥人! 他甚至已经暗自筹划,称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扩充后宫!怎么滴也得搞三万个靓丽的女子入宫陪玩! 然后还得修建宫殿,最好像阿房宫!主打的一个就是大! 将来灭了其他诸侯,把他们的妻女也都送进去,日夜玩乐! 这感觉,简直太美了!妙不可言! 哦嚯嚯! 就在袁术不断意淫遐想间,前方探马来报:“报!主公,前面发现了一群叫花子!” 袁术愣了片刻:“这么点小事,你汇报给我干啥?直接赶走不就成了?” 探马再道:“可是他们自称是我们的先锋大军!” 袁术大怒:“放屁,我相锋大军,整整五万兵马,甲胄完备,旌旗蔽日,威武不凡,气势磅礴,怎可是一群叫花子?” 探马道:“小人也是这样想的!故此来报!” 袁术道:“他们有多少人?” 回道:“不到三千!” 袁术连连摆手:“赶走!赶走!” 探马回道:“诺!” 再要走时,又来一人汇报:“主公,张勋叫花子…呸!张勋将军回来了!” 袁术大喜:“哈哈哈,张勋真乃某之肱骨也,这么快就得胜回营了,某都还没登场嘞!快快有请!” 探马疑惑:“主公!在这儿?” 袁术疑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休得聒噪,速去请我爱将,万勿懈怠!” 探马转身而去,又转身而回:“主公!你这营帐可是喷了花香的,地毯都镶着金丝,要不还是别糟蹋了吧!要不还是换个地儿吧,免得你心疼!” 袁术皱眉道:“何处此言?” 探马耶耶呜呜,最终还是直言:“张勋将军正在叫花子之中!” 袁术顿感天旋地覆,脑袋晕涨,他惊得连下巴都收不回去了! 张勋是叫花子! 短短六个字暴露出的信息可太多了!苦也!某的五万大军又没了! 第76章 左将军之勇士 “主公!呜呜呜!你要替我等做主啊!陈宫妖人不是人,只会使诈,坑杀我数万大军!我等有力使不出,憋屈啊!呜呜呜!” 帐外,张勋等人蓬头垢面,一身落魄,一见袁术就抱着他的脚哭诉。 “主公啊!我们苦啊!呜呜呜!陈宫那杀千刀,变着花样的劫寨,我们连个囫囵觉都不曾睡过,太惨了,要不是跑得快,都看不到你了。”李丰搂着袁术另一只脚哭惨道。 “起开!别脏了我的袍子!两个废物!”袁术一脚一个,将两人踹开。 “主公!我俩此行也不是毫无所获!”张勋再道。 袁术拍打着衣袍道:“说来!” 张勋急道:“我俩救回了陈兰雷薄两位将军,他们正在帐外等候!” 袁术斜眼,以手拍额:“两个废物救回两个废物!真特娘的闹心!叫他们滚进来!” 片刻后,陈兰雷薄哭天抢地的抢了进来,与起先那两人如出一辙,各自抱了袁术一条腿哭泣道: “主公!我们可算是见到你了!我们在敌营,任敌百般辱骂诱惑,我俩都不曾屈服,因为我们生是主公的人,死是主公的鬼,此情天地可鉴,日月可明!呜呜呜,主公啊!你要为我们报仇啊!” 袁术听得肉麻,拳打脚踢,可算把在他身上揩鼻涕的两人打开了! “滚一边呆着!”袁术怒吼。 四人如遇大赦,急忙排成一列,站的笔挺挺的! 袁术闻着他们身上的馊味,忍着恶心道:“你说你们四只猪有何用?前后十万大军出去,毛都没捞回一根,还有脸来见我?” 陈兰雷薄出列:“报告主公,我们捞回了一根毛!呸!我们带回来了一个重要消息!” 袁术挑眉:“说吧!要是没用,自个去领死!” 两人急道:“主公!曹操正在攻张闿!” 袁术顿时来了兴趣:“哦?这倒是个好消息!曹操也来了!哼,正好,某一锅端了!新仇旧恨一起算!” 四人面面相觑:“主公,眼下我们连张闿一部都打不过,何谈灭之?” 袁术斜眼藐视:“别拿我和你们四只猪相比!说说吧!你们都是怎么败了的!敌人军队是何配置?” 四人叽叽喳喳闹作一团: “敌军有一个老阴人!” “那三个祸皆神勇无敌!” “他们还有一只骑兵!” “最擅长劫营!” “千万别单打独斗!” …… 次日,袁术亲统大军与陈宫等人遭遇了!两边排开阵势,各自出阵。 袁军一方,袁术金盔金甲,头上圆盖遮阳,身后彩旗招展,甚是威风,当先出马,其左排着杨弘,乐就,梁刚,其右排着张勋,李丰,陈兰,雷薄! 陈宫一方,宫居中,张辽居左,许褚居右,次之徐晃! “陈宫匹夫!见我主大军到此,还不下马受降?少有迟疑,人马皆屠!”张勋大喝。 陈宫回答:“某从不与败军之将搭话,速叫袁公路答话!” 袁术骑马前出几步:“陈宫台,别来无恙!公乃海内名士,岂不知天命乎?可早早来降,不失封官厚爵之位!” 陈宫大骂:“贼匹夫,我等乃勤王功臣,皆是汉臣,如何能降你这乱臣贼子?汝袁家久食汉禄,不思为国出力,扫除歼灭,却佣兵自重,将来有何面目见九泉之下的祖先?” 袁术怒道:“狂夫住嘴!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敢来教训我?再敢胡言,当心我十万大军踏碎你!” 陈宫嘲讽道:“狗屁的十万大军,不过十万头蠢猪!某翻掌可灭!” 袁术气笑了:“大言不惭,好个狂妄之徒,某到要看看你如何破我大军!来人!擂鼓进军!” 陈宫对左右张辽许褚道:“文远,仲康,你二人各领五千军去冲阵,文远从左出,却击他右军,仲康从右出,却击他左军!待你们杀乱敌兵,我再令公明领骑兵拦腰击之,其大军即刻土崩瓦解!” “敌军虽百倍于我,破之易耳,看我堕尽其士气也!”张辽欣然领命。 “某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许褚亦领命道。 随后,两人在己军战鼓加持下,奋勇杀去! “杀啊!袁狗受死!” 顷刻间,两人杀将出去! 袁术前军,各列阵势,选好自己的目标,稳步前进! 袁军原本以为左打左,右打右,仗着人多,准备形成一个大口,将敌军吞进阵中,慢慢消磨! 眼看张辽和许褚就要撞进袁军两个凹阵之中,却不想,两人瞬间变阵,左击右,右击左,这一变动,立马也带动着袁军两只大口一起移动。 袁军原本平整的队伍,刹那间皆朝中间挤去,中间人多,拥挤难立,左右簇拥,施展不开手脚。 “特娘的!别挤啊!” “我去!你们走开!别挡道!” “你们谁啊,别顶我,快让开,老子要下去!” 仅这一个变化,袁军中间部队就开始混乱了! 这时,张辽和许褚也到了,两人犹如滚山大石,携千钧之力,各自冲杀袁阵! 张辽大刀如风,挨着便伤,撞着便死!许褚长刀如墙,大开大合,横贯八方! 两人以各自为中心,蒸发了周围的袁军,其后的关内精锐,借此打开缺口,犹如两根长锥,不断的往阵中凿去! “快!围上去!堵住他们!”张勋见状,急忙喝叫袁军补缺! “挡我者死!躲我者生!”张辽两臂施展千斤巨力,专砍有胆开战之人! “凡人!在我刀下颤抖吧!杀!”许褚化身血煞修罗,刀刀必断人! 两人神威无敌,袁军死伤无数,根本无人敢上前送命! 杨弘见阵中局势不利,对着袁术道:“主公!是否可以出手了?” 袁术瞥了一言阵中:“莫急,且待耐心等一会儿!” 又对张勋道:“督令前军,奋勇杀敌,后退者,斩!” 张勋急命陈兰雷薄二人上前鼓噪军士硬拼! 陈宫在阵外眼瞅着张辽和许褚二人似两条蛟龙将袁军搅了个天翻地覆,溃不成阵,遂将令旗升空,召唤徐晃前来一锤定音! 徐晃自张辽许褚走后,亦去后军领了五千西凉骑兵,脱离主阵,绕到了一旁,专等陈宫消息! “将军,中军升旗了!”哨兵急道。 “特娘的,可憋死老子了!弟兄们,列成锋矢阵全军火速突击,去迟了,汤都捞不到一口!”徐晃大吼道。 “诺!”众人齐道。 “杀啊!活捉袁术!” 刹那间,五千战马扬起马蹄,犹如离弦之箭,从袁军腹腰杀来,看其阵势,誓要将其撕成两半! “主公!敌军骑兵来了!”站在高处哨望的袁兵对袁术道。 “可算来了!哼!陈宫匹夫,希望待会儿见面,你最好骨头硬点!来人,打出旗号,命李丰带领一万骑兵冲锋,务必将敌骑给我灭了!”袁术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皮,满脸杀意! 片刻后,袁军锦旗飘扬,李丰带领一万骑兵从中军大阵而出,直奔徐晃而去! “李丰啊!某可是给了你一万骑兵,两倍于敌,这你要是还赢不了,我特娘的砍了你的脑袋当球踢!”袁术见己军骑兵冲出,喃喃道。 眼看两只骑兵就要交战,袁术又对杨弘道:“命人吹鼓角!召唤某之勇士!” “诺!”杨弘把令旗一展,中军大开,从后率先走出了一队人马,人人裹重甲,走路哐当响,手持圆盾和利剑,虎背熊腰,表情冷血,人数约有三万! 须臾,其后又出一军,亦是铁甲防身,手持长戟!队列整齐,法度森严,浑然一体,威风凛凛!人数约有两万! 中军大旗书曰:左将军勇士! 左将军是袁术的官位,乃李傕等人拉拢他所封!翻译过来就是袁术的勇士! “勇士们,看见那两个杀才没!给我宰了他们!”袁术下令道。 “杀!杀!杀!”左将军勇士齐呼。 袁术见着前进的大军,气势磅礴,刚强有力,心满意足的道:“陈宫,这可是某为曹阿瞒准备的,今日拿你祭旗。” 原来袁术自匡亭战败后,羞愤难忍,遂将其二世祖的性子发挥到了极致,誓言定要复仇!于是在江淮地区拼命的捞钱,打造了这只铁军。 袁军阵中,张辽和许褚杀的袁兵胆战心惊,敌兵根本不敢再战,碍于陈兰雷薄在后斩了退却的几个人,随即又开始围攻两人,白送了好多性命! 两人杀得性起,忽听一声鼓角声响,陈兰雷薄引着前军让开了一条道,左将军勇士从后闪出。 “杀此二人!死活不论!”剑盾兵统领梁刚怒喝。 左将军勇士犹如钢铁城墙,遂急便将张辽和许褚两军各自围在垓心! “哪里来的铁疙瘩,敢挡老爷的路,杀!”张辽挥舞大刀,纵马拍打刀,挑了最近一个兵士冲去,奋起千百斤巨力,誓要杀鸡儆猴,让敌心怯。 那刀犹如流星陨石,劈山倒海般落了下来,那名左将勇士急忙以圆盾相挡! “当!” 刀盾相撞,两般兵器迸出绚丽的火花!那袁兵顿感手骨错位,连连踉跄后退!被其队友所抵住。 张辽神威无敌,刀势极重,本以为一刀可劈敌两半,却没想到,敌人的盾却是铁盾,不是木柴所制! 只这一下,张辽心思沉重,跌入死海! 另一边,许褚勇使蛮力,瞅准了一个左将军勇士,拦腰一刀,刀沉如泰山压顶,原本该断为两节的袁兵,只是重甲被巨力打变了形,却未能了结其保护的士兵! 许褚面色凝重,目露凶光! 很快两人就判断出了,这只敌军的装备不若于陷阵营!真踢刀铁板了! 两人攻势被阻,其身前空间不断被左将军勇士所压制,最终,其后的士兵开始和袁军交锋! 关内精锐乃是正宗的国军,历经战乱,战力非俗,两军刚交战,却败势立显。原因是敌人装备太强,破不了防! 关内精锐,连砍七八刀,左将军勇士豪发无伤! 相反,左将军勇士连戳你三四剑,总有一剑能伤你! 战场行事陡然急变! 然而这还不算完! 袁军剑盾兵围住敌人后,其后的长戟兵,开近身上前,隔着剑盾兵,往张辽许褚部众头顶一阵输出! 何为长戟兵? 就是那武器像是长竹竿,其顶却装着一把利器,与戟身垂直,缩小了看就是一把长长的锤子,只不它却锋利无比,专戳脑门,给人开瓢! 长戟兵一出,天降利刃,关内精锐立败,眨眼就死伤百人。 他们既要在正面和剑盾兵硬刚,又要防御头上的利刃,根本防无可防!但凡被长戟戳中,或拉或勾或重击,无不立死,运气不好的,正中脑门,破开天灵盖,戳你一个大血窟窿,脑浆喷出而死! 如再这样下去,局势危矣! 另一边,徐晃率领五千骑兵浩浩荡荡杀来,却没想到敌人居然也出动了骑兵,看其人数却并不少! 两军突然遭遇,军势无法急制,此刻若勒兵驻马,后军冲撞,必然乱作一团,更何况徐晃本就不想停军! 开完笑,他带得可是董卓势力的西凉骑兵! 若论天下骑兵,那方势力最强!西凉称第一,谁敢道一个不字? “杀!”徐晃挥舞着宣花大斧,左砍右击,在阵前开路,无人可挡! 袁军也不是好相与的,这只骑兵,袁术训练多时,其战力非等闲小可,两军冲杀一阵,袁军凭借着人数优势,勉强战了一个平手! 两军各自透阵而过,急忙拐弯,又列队相望,此刻徐晃,已然瞧见了袁术军中有伏兵冒出,眼看己军旗帜不断倒下,心中忧急,本想去救,但敌军骑兵死命纠缠,急切间脱不开身! 看来,要想救人,必须得快速击败这只骑兵了! 徐晃把大斧指天,口中大喊:“锥形阵!” 其后骑兵各自涌动,阵势即成! “杀!”大斧临空斩下,徐晃又领着西凉骑兵冲向敌兵! “怕你不成!给我冲!避开敌将,专攻其后骑兵!两个打一个,优势在我!杀!”李丰拍马挺枪,冷眼相看,毫不示弱,至少从刚才的交手判断,他有一战之力!怕他个球,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第77章 天生骑将徐公明 徐晃更不搭他鸟语,千军万马,遮云蔽日,喊杀而去! 眼看两军又要冲撞在一起,却见徐晃又将大斧一晃:“拴枪,拿弓搭箭!” 西凉骑兵,立马将长枪压在马上,从马上取了弓箭,拉满弓弦。 眼看两军相距不过五十米,徐晃率先拨转马头,呈直接转弯,来了个人马大漂移,大喝一声:“射!” 西凉军跟随其后,在转向的同时,纷纷的将手中弓弦松开,五千箭矢如雨点般朝袁军骑兵飞驰而去! 李丰见状,大惊,急忙呼喊:“侧身!” 袁军慌忙抱住马脖,然后斜着躲在了马一侧! 前部军马和躲得慢的兵士,顷刻之间就被利箭射翻,掉落马去,被后军踩成烂泥! 徐晃一击过后,见袁军骑兵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了,当即又来一个漂移,将大军和袁军平行!两军在不用的路径,相向而行! 如此大好机会,徐晃岂能放过:“快射!” 西凉骑兵纷纷挽弓发箭,就趁着这交汇的空档,连发三箭,袁军又有不少中箭者! 片刻后两军又来开了距离,各自调转马头! 李丰大骂:“可恶!准备弓箭!” 这时袁军副将汇报:“将军,我们还没进化到那种地步,能骑马与敌拼杀已是极限,玩不来这高端技能!” 李丰醒悟,怒拍大腿:“该死,这可如何是好!” “将军,敌军又开始冲锋了!”副将瞧见徐晃又开始冲锋了! “都提前准备好,敌军一放箭,就躲!然后尾随而去,近身搏斗!杀!”李丰急忙做出部署,随即指挥骑兵迎击! 马蹄哒哒,厮风啸野! 两军相互冲杀,眼看又要冲撞在一起,徐晃再次作出指明,命人弯弓搭箭! 袁军一看,慌忙提前侧身躲箭。 徐晃一看,嘴角一扬,大吼一声:“弃弓提枪,锋矢阵冲锋!杀!” 西凉骑兵随即将弓箭随手扔了,各自抄枪在手,以徐晃为阵尖,跟随在其后,刹那间便冲入袁军之中。 袁军哪里料得这厮居然如此阴险,哄骗他们躲箭,却实打实的冲了过来! 当下不急防备,被西凉骑兵乱杀一阵! “反击!快反击!”李丰在阵中催促。 然而,一步落后,步步落后,西凉兵犹如过江猛龙,趁敌不备,在袁军中翻江倒海! 只这一阵,即刻撕破袁军阵势,令其军阵失形! 徐晃更是化身勾魂阎罗,挥舞着宣花大斧,直冲李丰而去! 所过之处,人马皆碎! “敌将,纳命来!”徐晃曓喝一声! 李丰见其如下山猛虎,心里早已开始打颤!他哪里是这杀才的对手,为保活命,连忙催促身边士兵去挡杀,自己拨马逃了! 李丰既逃,袁军骑兵失去指挥,在西凉骑兵强横的冲杀下,各自溃散! 徐晃不管这些乱兵,趁着得胜之势,并不停歇,冲透敌阵后,勒着战马甩了一个大弧形漂移,然后兵锋直指袁术前军的重甲步兵! 许褚和张辽在袁军重甲步兵包围下,奋起神威,怒吼厮杀,奋不顾死,强为己军开路! 砍不烂重甲,那就击头! 那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即便有头盔抵挡,千百斤巨力也得给你震出个脑震荡,让你失去行动能力! 然袁军必竟人多,死了一波又来一波,更兼头顶时刻有长戟刺下,两人冲突不出! 唯一的好消息是,敌军不懂兵阵!只知蛮打!若此军由高顺指挥!休道是两个万人敌,他特娘的敢去重打长安,重迎汉帝! 张辽眼瞅着自己带出的兵马损失一半,当即狂怒燃血,直接冲马上翻身跳下,闪身来到袁军刀盾勇士身前,也不刀劈棍打,直接探出大手,随手提了一个,如捉小稚,向扔大石一样,狠狠的将手中铁疙瘩砸了出去! 这一击,效果奇佳,受此巨力冲撞,袁军即刻倒了十来号人,由于贴身靠近袁军,其后的长戟兵也早不到下手的机会!他就这样一边刀砍,一边乱扔,满天尽是袁军乱飞! 另一边的许褚则更是夸张,以刀暂挡从天而降的长戟,然后遂势用手拿住,单手使力,直接将其后的袁军兵士高高举起,连人带戟扔飞了,片刻后更是觉得这种方法太慢,直接聚集了几十根长戟,抱作一团,如抱参天大棍,一棒打去,犹如秋风扫落叶,立即开出一片空地,暂缓己军伤亡! 袁术在后看得目瞪口呆:“这两货是谁的部将!怎滴如此生猛?我当擒为己用!” 杨弘道:“恐怕不能!他们是张闿的人!” 袁术直叹:“可惜了!跟谁不好,非要去做贼!英雄埋没了!” 杨弘不置可否,内心诽谤:总好过跟着咱造反强啊!肿么办,这厮胜了就要称帝!这是灭族的勾当,真真苦煞我也! “给我宰了这两个不是人的!”袁术命令左将军勇士急进攻! 就在这时,阵外的陈宫见张辽许褚被陷,指挥大军冲阵,援救两人,然其无大将领兵,亦破不开敌军重甲军。 正在焦心煎熬间,徐晃神兵天降,携无敌之势,领着西凉骑兵,一头撞进了敌军重甲阵中,顷刻间便以战马开路,撞出一条空路来。 陈宫见状,令旗挥舞,命人由此突入,撑住缺口! 徐晃电闪雷鸣之间,已先见了许褚,当下大叫:“仲康快退!” 许褚闻言,大喜,将手中长戟朝袁军扔去,拨马回身,率领余部沿徐晃来路而退! 徐晃趁马势未减,转了一个方向,往那漫天抛人的地方去寻张辽。 “文远!快撤!”徐晃胡乱的用大斧砸人!击飞身前的重甲袁兵,清了一条道来! 张辽杀红了眼,突闻此音,犹如久旱逢甘露,为部众劫后余生满心欢喜,当即不作停留,一声口哨,连蹦七八步,跃上马去,招呼部众:“兄弟们快撤!” 然后徐晃和张辽亲自断后,两人且战且退! 袁军重甲军阵外围,众兵士见阵势缺开,都来填补! 陈宫根本挡不住,眼看就要合阵,幸得许褚出来了,奋起神威,砍飞数人,以蛮力硬控袁军,止住了其军! 不多时,徐晃和张辽带领队伍各自冲出,陈宫即刻命人鸣金:“全军后撤十里!” 众军争先奔走,张辽,徐晃,许褚三人断后,但有不开眼的追赶上前,一通乱砸,身死非命! 袁军本待要赶,然其重甲部队行不快,又兼其骑兵散乱,顷刻之间组织不起来,遂各自收兵! 此战,最终以袁军斩杀了陈宫大军五千余人大胜而结束! 战后,袁军众将会面,面带喜色,神采飞扬! 陈兰痛快笑道:“一个字,爽!” 雷薄亦笑:“两个字,真爽!” 张勋更是高兴的找不到北,此番恶气尽出:“三个字,超级爽!” 轮到李丰:“四个字,吾命休也!” 众皆愣神,一番观望,原来所有人都胜了,唯独李丰的骑兵败了! 两个打一个,居然败了,这确实没话说。 众人皆拍其肩膀:“兄弟,安心去吧,嫂子我们会玩好的!” 李丰:“嗯?” 众人:“呸!是照顾好的!” 这时袁术虎步龙威走了过来,冷眼看了一眼李丰:“且看大军得胜的份上,饶你一命,下次再败,不要来见我!” 李丰大喜:“谢主公宽恕,某必效死命!” 众人心道:“完了,没法儿照顾嫂子了!” 袁术发表获胜感言:“此战,大家表现的不错,要继续努力,争取一鼓作气扫灭敌寇,夺回汝南!这个月月俸禄翻三倍!” 众兵无不高兴,拍手称快!士气猛升! 且说陈宫领着众人急切后退,选了一地安营扎寨! “特娘的,终日打猎,反被鹰给啄了眼睛!此番亏大发了!”许褚怒道。 “袁术好大的手笔!一万骑兵,三万重甲,两万长戟兵,这些装备弄下来,故计淮南地区被其翻了一层皮,这些玩意,哪个不耗金银!”徐晃感叹。 “这厮阴我们,迟早要他还回来!”张辽咬牙切齿道。 陈宫拦责于身:“此战失利,过错皆在我!本想速胜袁术,支援主公,却反被袁术摆了一道,真真应了那句话,骄兵必败!若是派人将消息打探清楚一点,我们也不用平白无故的折了许多弟兄!” 张辽等人劝道:“军师休要如此,此乃袁术压箱底之招牌,他不透露,我们从何得知?眼下却是要好好想想怎么破敌,其重甲装备却是个大麻烦,我军攻破不了!” 陈宫把头一扬:“这个容易!自古骑克步!用骑兵击之可胜!” 徐晃道:“敌军亦有骑兵,今日观之其实力也不弱!安能让我军胡来?” 陈宫冷笑:“撤军的路上,某已思之久也!当务之急,先灭其骑兵,然后以大军正抗,骑兵斜击,以成犄角之势,自可挡之!” 许褚大声叫好:“真个好计!” 徐晃又追问:“军师快说,如何灭敌骑兵!” 陈宫道:“主公之前于夏侯惇处缴获得数千战马,已然带到此处,正好用此破敌!我们可如此如此,定叫他有来无回!” 徐晃大赞:“军师高论!” 张辽皱眉:“只是抵挡,恐于我军不利,须得设法击溃敌军,否则主公那边危矣!” 陈宫胸有成竹道:“文远勿虑,破敌之策只在某身,我们只需如此如此,定然大破袁军!” 张辽瞬间激动赞道:“好计!” 众人各去准备,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两军再次列阵而出。 袁术直接以重甲盾剑兵打头,摆出一个铁城墙阵势,碾压四方! 陈宫连话都懒得说了,直接把令旗一招,先让徐晃领着西凉骑兵,列阵前出,主打一个以骑克步之势! 袁术余阵中看见对周围人冷笑:“人皆眼陈公台如何多谋,今日一见,我却认为其为蠢猪也!昨日仗着骑兵救了部队,今日又来故技重施,何其无能!” 随即喝令:“李丰!你带骑兵出阵!今日须得给我咬紧其骑兵,勿使其再来冲阵!” 李丰回道:“主公放心,今日我不与他硬战,只是与其周旋纠缠,他若离我而去冲阵,我便从后尾随,攻其后!如此一来,我就不信他还不败!” 袁术满意的点了点头:“去吧!” 言罢,李丰带着骑兵亦出了阵,各自列队在前! 两军各自擂鼓,催军厮杀。 徐晃率先而动,当先领着着骑兵脱阵而去,却不是冲着袁军,而是向一旁的空地跑去! 此时李丰有两个选择:心狠点的,直接领兵冲向陈宫大军,让袁军全军挥杀,自可得胜。没那魄力的,追着徐晃而去! 李丰如何抉择? 他选择追随徐晃而去! 原因很简单,以惯性思维来讲,正面硬刚,他斗不过徐晃!如今这强的反倒避着弱的走,这里面要是没些算计在里面,他李丰直接割头当球踢!毕竟对方可是有着一尊老阴人! 此事万不可大意! 再则他昨日大败,侥幸得命,今日不求大功,只求无过,他只遵守袁术军令,自可无事! 不过一小会儿,两军骑兵一前一后的走了! 徐晃领着大队人马忽左忽右飘忽不定,李丰亦跟随其后,全身凝备! 徐晃催足马力,只是不战,然后绕着两军外侧,只是跑圈! 袁术见之,不敢妄动,他搞不清楚敌人这是要弄啥,莫非专等两军混战,他却不顾生死,直取主帅? 袁术越想越觉得可能,敌将本事滔天,我军无人是其对手,若真的如此,一旦自己受险,大军即刻崩溃! 所以他也是按兵不动,只待骑兵决出胜负,他再催军决战,如此方为万妥,毕竟任谁身旁悬着一把利剑,都会心生警惕! 徐晃带着李丰在阵外兜了几圈风,马力渐乏,直接将马勒停,然后列队,摆出一个和敌觉一死战的阵势! 李丰见之,哈哈大笑:“敌人谋算不成,心生恼怒,全军听令,准备迎敌!” 两军各冲锋,眼看又要混战在一起,却不料徐晃半路将军一转,甩了个大漂移,往远方而去! 第78章 徐晃斩李丰 李丰一看傻眼了,他暗忖敌军无非两种选择,其一是直接硬刚,大家都死些人,图个平手;其二又是骑射,己军人多,大不了让他几个人头,只要咬住敌军,其余皆不妨事! 唯独没想这厮会逃跑! 他是万人敌怎么会跑呢? 怎么办? 追?还是不追? 眼看徐晃越跑越远,漫天灰尘中,只剩几个马屁股的黑影,再不追,可真就追不上了! 骑兵全力奔跑起来,那速度可是很快的,每一秒的耽误,都得拉开几十米的差距! 最终李丰一咬牙,把令旗一招,追了上去。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李丰勒转马头大吼,催军前行! 只片刻,两只骑兵消失在天边!只在白云间留下了一道尘土! 袁术站在马上,了望了数次,却是半个马影都看不到,想来是跑远了! 然后他又端坐马上,扶正了头顶的金盔,把镶着宝石的配剑“呛”的一声拔了出来,临空指天: “左将军勇士听令!杀!” “当!当!呼哈!”左将军勇士将剑在圆盾上连拍两下,口中齐齐呐喊一声,随即整齐有序的向陈宫大军开进。 一路铁甲齐鸣,杀气腾腾,声势极为浩大,光是闻其音,就能让人丧胆! 血肉之躯怎能硬憾铁疙瘩? 但也有那英雄无敌之人,天不怕地不怕! “军师!某去也!”许褚转头对陈宫道。 “一切小心,切勿深入!”陈宫嘱咐道。 “军师放心!驾!”许褚纵马扬鞭,独自一骑,迎战袁军重甲军! 许褚,横刀立马,抖擞精神,仰天大啸:“许仲康来也!袁军受死!杀啊!” 几个呼吸间,许褚便冲向了袁军! 一个人单挑三万重甲军,老实说,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无不嗔目结舌,要不是知道他是敌将,大概率只当他是来投降的! 至于送死? 似乎没人有这个念头,毕竟人家的实力摆在那里的,一刀一个凹凸怪,砍不烂重甲,但可以让你变形,铁匠都敲不回来的那种! “呵呵!好个贼子,匹夫狂妄!张勋!给我困杀他!”袁术怒极反笑。 张勋领命,拍马上前,指挥重甲军围攻许褚。 许褚怒目圆睁,将手中重刀舞得密不透风,令敌兵无法近身。 一旦逼退敌军,立马化守为攻,或砸盾,或砍头,或击臂,总之怎样能使敌军丧失战斗力怎么来!猛得一批! 由于其只有一个人,袁军的长戟兵暂时失去了作用,这对许褚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毕竟他只需要专注眼前这些铁圪塔即刻!一群人被攻击的的面可是很多的,但是一个人却不同,即便围成铁桶,那也就是几十号人而已,毕竟受力面积摆在哪里,再多的人也得要近身才能战斗! 虽说是单挑三万,换个概念,其实就是单挑一批又一批的几十号人,杀不完的那种! “杀!杀!杀!”许褚在袁军阵中,左冲右突,无人能挡! “我就不相信,你有用不完的气力!把剑收起来,双手持盾困住他!只要他动不了,便可任我们宰杀!上!”张勋远远的在旁指挥兵士进攻。 有效么?似乎没有! 铁盾都给你砸扭曲,还指望它能护住身体? 千百斤巨力从盾上只直传到手臂上,骨头都给你震裂,还怎么用盾? 许褚在阵中乱砸一通,伤了几十号人,忽远远的听到:“仲康少歇,某来也!” 许褚闻声,拨转马头,奋力劈砍,莽出一条归路,奔回营寨。 他刚出阵,张辽赶来,两人在马上单手一拍,似交接,错身而去。 “张文远来也!尔等已被我包围了,速速投降!”张辽在马上耍了一个刀花,似螺旋桨,猛的凌空斩下,随即冲入阵中! “好个天杀的之人,如此放肆,真当我军是泥捏的,任你们随意出入?来人!给我围他个三百层,我看他如何逞凶!”张勋怒吼。 张辽也不是好惹,随手躲了一块圆铁盾,奋力一扔,远远的朝张勋扔去:“无胆鼠辈!可敢上前受死?” 那圆铁盾,好似一张飞盘,携呼啸之势,顷刻间便飞到张勋附近,砸死了其身旁好几个人,吓得他不敢再乱言,好不羞愤!却又没奈何! 张辽在阵中莽死了几十号人,撤身而出,许褚又来接力,两人以这种无敌之姿,吸引了袁军注意力,暂时止住了其军前进的步伐! 且说徐晃领着骑兵一路风驰电掣,早已跑出二里地,来到了一片小山坡之前。 “快!下马,去坡后!”徐晃指挥着众人,将马匹尽数都弃,他则骑马跃上半坡,然后又留下了千人,将衣甲兵器尽除,随意的丢在半坡上,躺在山坡上休息,那几千匹战马就任其在坡下吃草。 李丰一路紧赶慢赶,小心警惕,担心徐晃会突然从那个犄角旮瘩里冒出来,不断的撒出斥候探路。 忽然探马来报:“将军,敌军在前面山坡休息!” 李丰一听,大喜,可算是被他找着了,大手一挥: “全军听令,快快前进!” 不多时,已然来到山坡前,放眼望去,徐晃领着人卸甲在坡,马匹尽皆在山坡下吃草!只随意一看战马数量,就知徐晃所部尽数在此。 而此时,山坡上的徐晃也发现了李丰等人,连忙挥舞旗帜下令:“敌人来了!快下去上战马!” 半坡山,近千人翻身而起,片甲未着,只穿素衣,慌忙往下赶! 李丰见状大叫:“不好!敌人要下山骑马了!快,全进出击,火速抢马,没了战马,我看他徐晃拿什么跟我斗?” 一声令下,袁军近万骑,奋马扬鞭,似流星闪电,眨眼就来到了山坡下。 徐晃所部,人皆两腿,如何跑得过四腿?眼看敌军先至,连忙作惊慌失措状:“不好!来不及了!快撤!往山上跑!” 李丰看见徐晃落荒而逃,心中漫是快意,欢笑无比。 副将问:“将军,我们追么?” 李丰狰狞道:“追个屁,快命人下马抢马,没了马匹,敌人就是一群羔羊,任我宰割!” 袁军士兵个个欢喜,争先恐后的翻身下马,都来抢马,这些马匹可都是好大的功劳,夺得一匹,赏赐的银两可快活潇洒好几个月。 徐晃在半坡瞧得真切,眼看袁军兵无阵型,各自混乱抢马,心中暗喜,命人快速翻过山坡。 李丰见徐晃落荒而逃,仰天大笑:“贼匹夫,你也有今日?哈哈哈!” 笑的痛快了,把怨气尽出,再拿眼去看徐晃溃兵,已尽数跑过小山坡而去,半坡上皆是明晃晃的武器甲胄,好不凌乱,足可装备千把百人!。 突然李丰头脑如遭雷击,呆立不动。 千百人? 不对呀! 徐晃不止这点人啊? 一种恐慌感油然而生,他正要派人翻山去查探。 一棒鼓响,冲破天际,震碎云霄。 “杀啊!”数千骑兵在徐晃的带领下,列成锋矢阵,出现在小山坡上,借着山坡高势,风卷残云般的杀将下来。 原来此地早被徐晃连夜藏了战马在此,只等虚耗其马力,再诱将来此,换上新马,以逸待劳,这就是陈宫灭敌骑之计。 李丰见状,目眦尽裂,喉咙发干,双腿无力,六神无主,他能感受到敌军铺天盖地的杀气,誓要血染长空,将此间换个颜色! “快上马!”早有人率先反应,急切叫喊。 袁兵个个着急忙慌,正要上马。 也就在这时,徐晃携翻江倒海之势卷将下来,突入敌群之中。 锐不可当的气势,直接将身前一切活物,尽数撞飞。 山坡下那群马却是惊了,跳将起来,被徐晃领兵赶得四处奔跑,四蹄腾空,哪管周遭是谁,全都踩死。 只这一下,袁军死伤大半。 有那手脚灵敏的袁军,早已翻身上马,正待要逃,却被后来的西凉骑兵赶上,砍翻在地。 徐晃更是一马当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马飞扬,落在了李丰面前。 手持宣花大斧,使足了力气,犹如那劈桃山的神祗,口中念念有词:“如意神斧,一劈两段!” 言毕,愤然斩下,李丰麻木的身躯来不及反应,心中只叫声“吾命休矣”,便连人带马,碎成两截,死不瞑目!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袁军本就大乱,马又疲乏,主将又死,更兼此地战马受惊大乱,又被徐晃领西凉骑兵来回冲杀,仅仅片刻,近万人便死伤殆尽,遍地尸首,流血漂撸,只逃去了三五百骑。 此战,徐晃带领西凉骑兵,以弱胜强,几乎无损,全歼敌骑,一战扬名! 战后,徐晃命人快速的打扫战场,擒获两军马匹近万,拾得军旗甲胄无数,收军回营。 袁术正在中军大帐欣赏两个猛男表演徒手碎铁甲,猿臂飞抛高高,刀砍凹凸怪等杂技,正入神间,数百骑兵凌乱而至:“主公,我们误中奸计,兵马都折了,只剩这点人了!” 袁术大惊,急问:“只剩这点人是什么意思?” 败兵回道:“近万骑兵全被敌人砍杀了!” 袁术大叫一声,晕厥过去,跌下马去。 众人急忙去救,良久方醒。 袁术又道:“尔等如何落败,速速道来。” 败兵于是将徐晃如何如何需耗马力,又如何如何佯装放马休息诱骗其去抢马,又如何冲杀己军,一一说明了。 袁术听后大怒:“李丰那蠢猪呢?” 败兵回道:“将军已被砍作两截,早登极乐而去。” 袁术再此大叫一声,晕倒了。 众人又去救,又是良久方苏,怒气攻心,嘴唇颤抖:“某费了多少心血,耗费无数钱粮,搜刮了无穷民脂民膏,才造得此军,没成想,还未扬名便化为泡影,可恨!可恨啊! 恰逢此时,许褚又来闯阵,只听一声:“爷爷又来了,哈哈哈!” 袁术豁然翻身,把那满是珍珠玉石的黄金头盔狠狠地掷在地上,拔剑朝天,怒冲九天:“擂鼓进军!斩杀敌将者赏万金!活捉陈宫者,封大将!” 言罢,鼓角齐鸣,袁术近十万大军,撒开了脚步,一拥而上。 许褚看得头皮发麻,内心吐槽,这厮经不起羞,早知道我就不做他爷爷了!“ 随即拨马回军,大叫:“捅了马蜂窝了!快撤!” 陈宫早已看见袁术进军,为保存实力,果断撤军,一路丢盔弃甲无数。 袁军一路追杀,又捡回来许多军旗甲胄。 眼看酷暑当空,两军各自罢战,收军回营! 袁术胡冲乱打,胜了一场,急忙安排人埋锅造饭,待下午再行厮杀。 不多时,饭香扑鼻,众将就在其中军大帐一边吃饭,一边议事。 “主公,我军骑兵已失,当早做准备,否则必被敌骑兵所破!”杨弘一遍吃着烤鸡,一边诉说担忧。 袁术先用冰糖甘梨人参汁漱口,再用金丝手帕护着指间,拿了一只里焦外嫩的肥美鸡腿,放到一碗蜂蜜中,细细涂抹一番,方才送入口中轻咬,斜眼一瞥:“这时你倒不哑巴了?” 杨弘被鸡腿呛住了,急忙上前讨了一碗蜂蜜汁,猛的灌下,这才好转,大赞美味:“主公英明神武,文比管仲,武盖孙子!某素知主公雄才大略,区区敌寇岂能碍事?因此不言!” 内心却在哭泣:“老子怕你胜了,连累我九族,现在又怕你败了,嚯嚯了某的身家性命!呜呜呜,某可太难了! 袁术轻哼一声,很是享用:“说吧,有什么好计谋?” 杨弘接着啃鸡腿道:“自古骑兵凶残,其锋难挡,想要破之,必得拒马长枪,主公可令左将军勇士换剑为枪,在前开路,又调长戟兵去阵后防御,左右两军,各持拒马前进,其旁辅以长枪兵,却又在中军多备弓弩手,敌军骑兵,总数不过五千,一旦临近,远则箭矢乱射,近者长枪乱戳!只要保持阵型不乱,一路碾压,不出几日就可兵临汝南城下!“ 袁术又赏了他一碗密汁儿水润喉:“此言正合我意!” 转头对众将吩咐:”张勋,你依旧领着重甲军前面开路,若再遇那两个杀才,不必理会,保持阵型不乱,横推过去;陈兰,雷薄,你二人各领兵一万在左右两侧以拒马长枪御敌;梁刚,你引两万长戟兵后军压阵;乐就,你领一万士兵,皆换弓弩,敌军骑兵在那个方向,你就去那个方向御敌,其余人等随我中军前行。记住了!速度可以慢,但阵型不可乱!谁要敢胡来,立斩!“ 众人领命皆称:“诺!” 吃过午饭,跑了茅厕,袁术命人擂鼓进军! 第79章 陈宫巧破重甲军 “咚咚咚!” “呜~!” 在鼓声和号角的声响下,袁军整齐有序的前进着。 “公明,牛啊!你这一手能压过子义让他给你当弟弟!我最多能想到你大败敌军,真不敢想你能斩将杀敌,全歼敌军!”陈宫见着全胜而归的徐晃惊喜道。 “看来我军又多了一个冠军侯的强有力竞争者!哈哈哈,子义有压力了,也不知道他的骑射大漂移练成了没!”许褚笑道。 “大漂移倒不曾见他长练,不过某经常见他和小黄勤练骑射,想来是荒废了!”张辽打趣道。 众将皆大笑。 这时,探马来报:“军师,各位将军,袁术进攻了!排了一个四方水桶阵,两侧拒马长枪,前后重甲压阵,围得密不透风!” 陈宫冷笑:“果不出某之所料!” 然后将头一转:“公明,你领着西凉骑兵去袁军阵外四处游动,不要硬攻,只需时刻威慑即可!若敌乱,你则伺机而动!” 徐晃领命而去:“诺!” 陈宫又对张辽道:“文远,此番征战,我军俘虏袁军尽三万,我已让其换上了我军衣服,你即刻带领三千俘虏冲阵,直到俘虏尽散,立即败退,不要恋战!我与仲康即刻往后撤军,每隔七八里,就会立一座营寨,里面放三千袁军俘虏与你,共建十寨,你务必连输九寨!” 言罢,陈宫和许褚自收拾军众急去。 徐晃领兵而出,先自和袁军对阵,见其法度森严,纪律严明,毫无破绽,当即就在其军外四处游走! 袁术早已瞧见,冷哼:“不必理会!他若敢来,某即刻送他去见李丰!大军继续前进!命弓弩手时刻警惕!” 就这样,袁术大军似乌龟跑步般,继续蠕动前行! 且说张辽来到俘虏营,看着三千一脸倒霉样的袁军,立即将其唤起:“全体都有,起立!” 三千袁军懒散着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张辽见状很是不满意,当即发挥其人格魅力,用激昂的嗓音忽悠道:“兄弟们!你们怎么如此颓废?男子汉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潇洒快意一生,岂能蹉跎岁月在此作小女子姿态?” 有人大着胆道:“将军,你在说甚鸟语,我们特么的是俘虏!要不然谁愿待在这儿?” 张辽拍掌大笑:“有道理!既如此我就放你们回去!尔等可愿?” 有人道:“果真?” 张辽举起三根手指道:“吾发誓!” 众人皆雀跃,连忙感恩戴德,拜谢恩情! 就在众人准备抢出大门,一哄而散时,张辽猛得喝到:“站住!” 众人噤若寒蝉,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有人哭泣:“将军,莫不是反悔了?做人说话可得讲信用啊!” 张辽大手一挥:“说甚屁话,俺张文远一口唾沫一口钉!从来义薄云天,有一道一,有二道二,岂有食言之举?” 有人不解:“那将军你叫住我们要做什么?” 张辽给了他一个爆栗急道: “你们傻啊!就这么回去,别人还不把你们当细作斩了,无缘无故,为何放你们,必然以为你们已经投降了,故意带着计谋去诱骗,你家主公安得不疑?” 有人大为赞同:“有道理啊!” 也有人接过话来反问:“对啊!你为什么放我们!” 有人听不下去,当即就给了那人一脚,踹翻在地:“特娘的,你不想走莫连累大家伙儿!” 有人愁眉:“那该怎么办?总不可能继续呆在这里吧!” 张辽闻言,暗自欢喜,大大的叹息一声:“罢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有一法,可助你等快速被其接纳!” 众人急催:“将军快说,救命则个!” 张辽扬了莫名笑意道:“这样,待会我带你们出去和袁军对阵,然后你们临阵投降,这样一样就没人会怀疑你们了!怎么样?妙不妙!” 众皆大喜:“端的好计策!” 然后,张辽引众人出寨,列开阵势。 眼看袁军铺天盖地,如黑云一般侵略而来,张辽翻身上马,引着众人冲杀! “杀啊!”三千袁军一脸莫名奇妙的随着张辽一起奔跑。 对面的张勋瞧得真切,见这杀才又来了,即刻命人阻敌! 张辽一马当先,率先突入敌阵,点燃战火,奋勇砍杀! 袁军也不是好惹的,欺负不了你,还欺负不了你的兵? 当即蹭蹭蹭的往前一冲,与那三千俘虏交上了手!看其阵势,似乎并没有留情的意思,只把数翻受的屈辱尽数在此讨回! “杀!”袁军气势如虹,一枪一个俘虏兵,仅片刻,就杀了好些人,其余众人见状,连忙下跪投降:“住手啊!我们是袁军!” 张勋一听:“休听此言,此必陈宫之谋,其中必有奸细,想要趁乱混入营中,破我大阵!通通给我杀光!” 袁军闻听此令,出手更是狠辣,招招夺命! 众俘虏见状,溃散而逃! 袁军岂能放过这些人,赶上去全都戳死! 张辽见状,觉得差不多了,当即拨马败走!袁军留之不住! 有人欲追,被张勋喝止:“不要动!保持阵型!由他去!” 不多时,袁术大军已来到第一座营寨处,其内早已空荡,只在地上散落着一些旗帜武器,似乎走得匆忙! 袁术得此寨,命人一把火烧了,继续进军。 这时徐晃领着骑兵在前军露了一个面,似乎要阻挡其前进的步伐,眼见毫无破绽便又带军继续游荡! “哈哈哈!就这样继续走!我看他陈宫如何敌我!”袁术见徐晃似狗啃乌龟,找不到下嘴的地方,乐得哈哈大笑! 不多时,眼看又要到了第二个营寨,张辽再次忽悠了三千袁军俘虏喊杀喊打的冲了出来,送了一波,再次败走! 袁术连胜两阵心中无不畅快! 袁兵亦是扬眉吐气,在其身上找回了自信,万人敌又如何?有本事杀光我们呀,搞笑! 袁军又继续前进,又到第三寨,张辽再送一波,又败! 眼看天色将暗,袁术命人就此休息,明日再战,更是祝福诸将轮番休息,提防贼兵袭营! 且说徐晃奔波一下午,寸功未立,又不敢贸然进军,怕葬送了自己的骑军,只吃了不少灰土,内心不快! 本以为夜晚降临,敌军会有所懈怠,正好搏功劳! 哪知这群袁兵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刻警惕! 徐晃大怒:“既然不想睡,那就别睡了!” 随即将骑兵分成四个小队,每队各持战鼓鸣啰,去袁军四周敲打,东边响来,西边停!南边鼓噪,北边闹! 袁术在阵中闻听,很是烦躁,急忙问计杨弘。 杨弘道:“此敌疲军之计,眼下我军防备森严,无人敢进,敌人正以此诱引我军自乱阵脚,万不可出击!” 张勋道:“难不成就任由他们这么叫喊,那我们还休不休息了?” 杨弘道:“两军作战,拼的就是一口气,谁先泄气,谁就先败!我们没有休息!敌人也一样没有休息!这就要比拼耐力意志了!” 张勋默然:“可有方法缓解!” 杨弘道:“可令军士塞耳,聊以自慰,略减烦躁,不去理会!” 袁术大手一挥:“就这么办,就将士们忍耐几日,我们只要到了汝南城下,敌人再无计可施!皆时彼为鱼肉,我为刀俎,任我千刀万剐!” 张勋领命而去,当晚,什么事都没发生! 次日一早,袁军个个顶着黑眼圈,埋锅造饭,再次进军! 一个上午,又连败张辽三次,夺了三个营寨!袁军人人扬眉吐气,心生骄意! 一想到敌军似小儿一般任其斩杀,可开心了,当然他们心中依旧有气,因为他们拿张辽没办法,每次都会被他斩杀一些人! 眼看正午,袁术又命人火速造饭,饱食后继续进军! 袁军高歌猛进,势不可挡,又夺了张辽的第七寨。 等他们又到了第八寨时,情况出现了变化。 这一战,张辽杀得尤为奋力,自己带的兵士都死光了,还一直奋战不止! 似乎再失一寨,他们就退无可退,濒临绝路了! 当然仅凭张辽一人就想阻挡袁术近十万大军,只能说是痴人说梦! 张辽拼了命的砍杀,身上多处受伤!一看就是要拼命的样子! “围杀他!快!”张勋见张辽渐渐的力有所不支,派人抵挡! 就在这时,徐晃领着骑兵从天边杀来,硬着头皮往袁军重甲长枪上硬撞,拼命厮杀,死了好些骑兵,破了敌阵,救走了张辽,狼狈而逃! “哈哈哈!他们黔驴技穷!全军加速前进!”袁术满心欢心。 “这是敌人作最后的拼命啊!”杨弘分析。 众人心中无不欢喜,今番伤了张辽,这口气总算出了! 袁军个个亢奋无比,携得胜之势,猛追张辽,阵势略有混乱! 临近第九寨时,张辽混身缠满白布,像个木乃伊一样,又送了一波,这一次由于受伤了,败得更快,几乎跌落马下,狼狈而逃! 这是袁术大叫:“某知道了!某知道了!” 杨弘疑惑的问:“主公,你知道什么了?” 袁术昂然挺胸,自信满满道:“第八寨,张辽奋不顾死,舍命拼杀,更有敌骑慌忙助阵!第九寨,只有张辽,敌军骑兵不见,为何?” 杨弘道:“为何?” 袁术扬眉道:“因为敌军后方有难,想来是曹操已然击破张闿,率先兵临城下,是故陈宫和许褚早就撤军回去防守了!到了现在情势危急,敌人连骑兵也掉走了,只留张辽这厮苦苦支撑!” 杨弘眼光一亮,似乎这家伙分析的有道理! “如此说来,敌军只有张辽!如此他连输九寨!早已精疲力竭!我军可高歌猛进!一路急驰,追上他!再砍了他!”张勋兴奋道。 几人四目相对当即异口同声:“追!” 号角齐鸣,袁军个个撒开脚步,追赶张辽。 张辽拍马扬鞭,奋力逃命! 袁术领军紧追不放! “主公!太阳快要落山了!我们是否埋锅造饭!”张勋请示!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猪嘛!敌将就在眼前,抓住他,大功成也!传令,大军猛追张辽,捉了他再吃饭不迟!”袁术骂道。 张勋被骂了一顿也不生气,他正有此意,如今敌将疲惫,如此斩杀其万千良机,定然不可放过! 袁兵喊杀喊打,一路狂追张辽! 眨眼间,张辽已蹿进了第十寨! 远远的可见寨门有些许临散的兵士,开了寨门,望见张辽引了一大群敌军而来,连忙屁滚尿流的四散开去。 “杀啊!不要停!活捉张辽者封大将!”袁术亲自督战鼓舞全军。 “冲啊!休走了张辽!” 袁军狂追猛赶,其前军眼看临近第十寨大门! 此刻一片乌云遮挡了天边最后一丝光亮,朦胧似黎明! 突然,一阵鼓响,声传四野,直通云霄,将那乌云震碎,又露出了一丝光明,照亮人间大地! 随后鸣啰万千,战马嘶吼,犹如疯魔! 狂风嘶吼,大地颤抖! 只眨眼间,第十寨跑出近万匹战马,马身捆绑长枪,缠绕着爆竹! 马脖鬃毛和马尾皆涂火油!燃其熊熊烈火!似那亡灵战马! 袁术一看,早已目瞪口呆,头脑中只有四个字:火牛冲阵! 敌军竟然效法田单,用火牛计!不!准确来去说!是火马计! 眼看近万火马携无敌之势,即将冲入己军大阵!那后果用屁股响都知道会发生什么惨象! 用人间炼狱来形容都不为过! 此刻若是转身逃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 值此危急时分,袁术一丝清明未丢,撕心裂肺的吼叫:“左将军勇士!放下武器,双手护盾!结阵抵挡!” 他倒是想得挺美! 这种危急关头,是个人就得慌! “快逃啊!” 万马狂躁而奔的那种气势,休说是人肉之躯,便是泰山在此,也要给你撞飞个山顶!神佛勿挡! 万马嘶吼,犹如地狱魔骑,腾火而至,袁军前军,那近三万的重甲军,在仓惶逃命间,被踩成了烂泥废铁! 第80章 许褚中计 要说凭借火马计,全歼左将军勇士重甲军,这也不太现实,必竟此地空旷,受惊的战马奔出营寨后,只把迎面当道的袁军冲飞后,便四散奔跑,顺便踩踏一些溃散逃命的袁军,便退出舞台,各自消失在天边! 袁军被践踏而死者,无数! 黑夜降临,猎杀时刻! 火马一走! 锣鼓喧天! “杀啊!不要跑了袁术!”张辽领着真正的己军精锐,从寨后左边杀出。 “敌将休走,快纳命来!”许褚从寨后右边杀出。 两军似两条过江猛龙,对着混乱溃败的袁军大杀特杀! “快逃啊!”袁军哭天抢地的哀嚎,四处逃蹿! “啊!天杀的陈宫!我的重甲勇士啊!完了!”袁术双目血红,咬破唇齿,嘴角染血,很是狰狞! “主公快走!张辽来了!” “许褚也来了!快走啊!” 张勋和杨弘纷纷劝道,强拉着袁术夺路而逃! 行不两里,一只骑兵从半路杀出,神兵天降,突入溃逃的袁军中,左冲右突,犹如无人之境!不多时已发现了在逃的袁术! “徐公明在此!袁术下马受降!” 袁术惊慌失措,无路可走,大叫:“吾命休也!” “主公快走!某自死战!”张勋带着随行亲卫挺枪跃马,直奔徐晃。 徐晃与其部混战,不消片刻光景,尽皆杀死!张勋见袁术绕了过去,连忙远遁! “休走!留下命来!”徐晃大怒而追! 就在此时,梁刚和乐就领着兵马来救,众人在慌乱中靠着人多势众,以死拼杀敌退了徐晃! 徐晃见事不可为,拨转马头,继续冲杀其余溃兵! 这一战直杀到大半夜,直接回到了诱敌的第六个营寨位置,袁术庆幸自己未烧掉此寨,急忙带人躲入其中,以此困守,张辽等人才收军回营! 这一战,杀得袁术大军人皆丧胆,个个垂头丧气,叫苦不迭,再不敢战! 次日天明,袁术收拢残兵败将,一番清点,左将军重甲勇士仅剩五千!长戟兵离得靠后,不曾有多少减员,但许多人的兵器在逃命间,丢失不见,其余兵众拢共清算下来不足三万! 也就是说此战,袁术折兵近四万,其中包含两万五千余人的重甲精锐!目前兵士只剩不足五万余人! “好大的手笔!用万匹战马换我近五万大军!敌军好魄力!”杨弘满脸脏污的叹道。 “可恶啊!只差一点就可以宰了张辽那厮,功亏一篑!”张勋叹息! “敌人真是狡猾,以近三万人当诱饵!强诱我军去受伏,好硬的心肠!”梁刚道。 “这样算来,从人数来说,这一战勉强算是平手!”乐就道。 “不!不对!”陈兰雷薄反驳道! “怎么不对?”乐就疑惑。 陈兰抢先开口道:“敌军一共才两万多人,如果死了三万,今夜如何有许多兵马追击?” 雷薄道:“所以真相只有一个!张辽用来诱敌献祭的军士是我们被俘的人!也就是说此战敌军几乎无损,而我军减员七万!” “啊!”袁术在旁听得真相后,大叫一声,胸中绞痛,晕厥了过去! 众人也无心思去抢救了,由他去睡一会,沉默沮丧,叹息不断! 怪不得! 敌军那么菜! 原来那是己军! 好无情的现实! “啊!我恨啊!要是我刚刚叫住了主公吃了饭再追,决不会有如此大败!”张勋悔恨大叫。 “莫再哪儿里乱叫,吵醒了主公,少不得一番责打!”陈兰急忙制止道。 “杨长史,下一步怎么办?”雷薄丢魂失魄道。 死的是他的部下,如何不难受。 “哎!此战我军士气尽堕!不养个半月恐难堪大用!为今之计,当固守此寨,万勿有失,否则,我军连寿春都回不去了!”杨弘道。 众人各自去巡营查点,安排人死守! 另一边,陈宫大胜,收拾了战场,一番清点,得了数千张圆盾,至于重甲则是一幅好的也没捞到,全被踩烂了! 此战虽胜,但总体来说,花的代价亦不不菲!光是那近万匹战马就得让人心疼好久! 但是没办法,不出此招,无法保存实力,他们打完袁术后还要去打曹操,减员严重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直接崩盘! “当当当!” “好东西啊!”陈宫拿手指敲了敲圆铁盾,见是乃实心之铁,大赞。 “仲康,与你五千人马,手持此盾,前去搦战!咱们要给他们施加压力,勿使其快速恢复!”陈宫当即吩咐任务! 许褚领命而去。 “公明,我料敌军定要死守,你且去准备,白天便不时擂鼓作进军状,夜晚则锣鼓喧天,吵他不能休息入睡!待其困乏欲逃时,再去打寨,可获全功!”陈宫又吩咐徐晃道。 “诺!”徐晃领命而去。 “文远,你且休息一番,来日决战袁术!”陈宫又对张辽道。 张辽亦领了将令! 此战若非张辽演得真切,可成不了如此大功!张闿欠他一座影帝! 且说袁术醒后,闻听杨弘困守营寨,当即大怒! “我军士兵连丧数万,他陈宫皮毛未伤!诸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主公,我等心中也怒!然则此刻,我军新败,军无战心,士气低落,如何再战?”杨弘劝道。 “此腐儒之见!我军新败,若困守在此,敌人断我粮道,再疲乏我军,慢慢消耗我军,敌人则不战而胜,我众人皆为俘虏!”袁术大怒! “如此当怎么办?”张勋急道! 袁术道:“整军再战,与敌硬拼!以攻为守!以命换命!” “可是我军大败,没有士气啊!”张勋苦着脸道。 “那就激发他们的怒气!就说之前杀的人是我军被俘的军士,敌人如此坑害我军俘虏,这仇不共戴天,要不然对不起其父母家小!”袁术冷漠道。 老实说,袁术势力,论武力纪灵称雄,可要论智慧,还得是他袁作死! 此时,寨外传来一阵叫骂:“袁军崽儿们听着,爷爷许褚又来也!速速出寨投降,否则杀得尔等屁滚尿流!作那无头野尸!” 袁术闻言大怒:“匹夫安敢如此!” 杨弘是真的怕袁术上头,再把这五万兵马葬送了,那可真的就完了,急忙思索,情急之下,思得一计。 “主公,我有一计,可败敌军!” “哦?快说!”袁术抬眼一看,崔促道。 “既然要战,那就给他来个鱼目混杂,敌我不分!”杨弘冷笑道。 众将疑惑:“何解?” 杨弘细说其计:“眼下大白天,可先整军休息!待入了黑夜?挑选数千敢死队,全都换上敌军衣服,夜间混战,趁其视觉不明,令其混入敌军,我军再诈败,敌军必然来赶!拉开距离后,再以精锐杀他一个回马枪,同时发出信号,令混入其中的军士,一起发作,两军夹击,可获全功!” 袁术站了起来拍着其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孤若为帝,卿可为相,此计大妙,吾当用之!” 杨弘内流满面:哎!躲了初一还要躲十五,苍天啊,偶可太难了! 就在这时,徐晃擂动战鼓,虚张声势! 袁术众人大惊,急忙出帐,催促各军戒备,死守营寨,等了半天,一个鬼影都没有,反被自己吓个半死! “哼!我就知道!敌人已经开始在用疲军之策了!困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袁术得意的对众人说。 众皆佩服其高见,各自去鼓舞士卒,准备夜战! 时间飞逝,眨眼大半日已去,许褚亦是骂得累了,眼见袁军无人应战,于是便起了强攻的心思,恰逢徐晃虚擂战鼓,便一不做,二不休,强势攻寨! “卧槽!你特喵的来真的啊!快!乱箭射退!”袁术一见,吓得汗毛耸立。 许褚命众人持圆盾抵御,众军一起奋杀!很快就要逼破大门。 情急之下,袁术自己督战,斩了两个后退的兵士:“众人死战!后退者斩!” 凭借此威,众兵士勉强又稳住了大寨,眼看陷入僵局,许褚匹马单刀,携泰山之力,亲来打寨! “主公快调重甲军上去拦住那杀才!”杨弘看得心急,急忙催道。 袁术果然又让重甲军残部顶了上去! 许褚大骂:“你们这些缩头乌龟,怎滴这般没胆气!有种出来单挑!” 众皆心喊:我特喵是疯了才去与你单挑! 许褚突入不得,又恐己军出现重大伤亡,便引兵退去,然后派人尽点火把,安排夜间骂战,目的就一个,搞你心态,让你顶不住压力,混乱撤军,再追杀之。 袁术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眼看天色大暗,当即找来杨弘,问道:“可出兵?” 杨弘仔细的眺望了许褚军,连骂一日,已露疲态,当即点头:“可出兵!” 袁术当即点将排兵:“张勋,你带人去混战,随便冲杀一番,便败走;乐就,你带人伴作敌军,趁机混入其中,只待我军反冲,便趁机作乱;梁刚,你带两万长戟兵去寨后埋伏,敌军破寨而追,即刻出击;陈兰雷薄,你二人跟随某,但见张勋败退,便跟我撤军,一旦梁刚出击,你二人便引军回战,左右夹击;诸位,事急也!此战务必取胜!违令者,斩!“ 众皆称诺! 片刻后,张勋领了两万兵士,强自振奋,大步出寨。 “许褚匹夫,可敢一战?”张勋中气不足,喝叫道。 “哈哈哈!你这撮鸟,可算出来了!来来来!爷爷让你两只手,施展你的本事,尽情取悦我吧,我从不取笑娘们!” 张勋大怒:“匹夫安敢无礼?来人,擂鼓进军,后退者斩!“ 袁军闻鼓而进,两军混战在一起,各自厮杀。 许褚虽见敌群众多,数倍于他,也不带怕,挺刀跃马,东突西进,如无人之境! 张勋部队哪里抵挡得住这个杀神,众人乱嚷:“挡不住了!挡不住了!” 张勋又撑了片刻,眼看两军混乱,零散相杂,便急令撤军:“快回大寨!” 袁军闻令,丢盔弃甲,争先恐后,生怕走慢了被砍杀! 许褚得胜,见状大喜:“兄弟们,立大功的时候到了!冲进去,活捉袁术!杀啊!” 然后一马当先,开道去赶! 许褚部众个个杀心暴起,喊打喊杀,跟了上去。 直此乱战,无人发现,己军凭空多了一些人马! 袁术在寨中观望,眼看张勋部败退,许褚追赶,乃故作慌乱:“啊!这杀才来取吾性命也!快退!” 言罢,当即拨马回头,仓皇而逃。 众军见之,亦跟随而跑! 许褚趁势得了大寨,无比欢喜,大手一辉:“敌军已败,军无战心,兄弟们努力向前,不要走了袁术这条大鱼!杀!” 随即又指挥众人继续追赶。 眼看赶出后寨大门,一棒鼓响,左右两侧冒出两万长戟兵,手中武器杂乱不同,有长枪,有刀剑,还有棍棒,不一而同。 “杀啊!斩杀敌将者,重赏!“梁刚催军围杀。 “区区败兵伏军,毫无气势,某岂惧耶?敌将纳命来!“许褚怒吼一声,引军迎战。 两军交战,枪砍刀戳,一片人间惨象! 眼看许褚势如破竹,就要击败袁军伏兵。 突然,其后军一阵混乱,自相残杀,人人怒喝:“你们特娘的砍谁呢?” “不好!有敌兵混了进来!” 乐就趁机跳了出来:“某乃袁术大将乐就,特来杀尔等贼寇!杀啊!” 许褚后军,有数千人应声而动,手拿武器,砍杀同伴。 由于敌军也穿着相同的衣服,没人分得清身边之人是敌是友,各自混战。 许褚见状,大叫中计,急忙去喝止,但有动手者,他亲自斩杀。 说是迟那时快,陈值此焦头烂额之际,陈兰雷薄亦引军回杀。 “杀啊!为兄弟们报仇,千万别跑了许褚那鸟人!”两人齐叫,催军猛攻。 只这一刹那,许褚军陷入四面围攻之势,大乱,有心想要杀敌突围,但背后时不时的冒出一人砍杀友军,这种情况下,众人皆作鸟兽散,各自逃命。 场中只剩许褚一人,苦苦冲杀敌阵! “特娘的,一不小心着了你们的道!想要杀某,且让我赚饱本钱再说!”许褚回望四周,皆是敌人,人马无数,想来是走脱不了了,乃大怒,挥刀砍杀! 第81章 袁术的自信 许褚单刀匹马,先左右冲杀一阵,各斩数十名袁军,然后又前后乱突,又各斩数十名,只此一遭便血染全身,像极了修罗! 袁军被杀得胆战心惊,双腿发软,俱不敢上前,只是围成一个圈,将其牢牢困在垓心! 且说,徐晃领着骑兵游荡在袁军外围,一边疲乏敌兵,一边寻找破敌良机。 最开始,有探马将许褚强攻营寨的消息告知了徐晃,他判断敌人虽败,尚有一口气在,须得再打熬一下,耗尽其最后一口气,然后方可胜之! 又过了一会,听闻许褚大胜敌军,已突入寨去,大惊:“此必有诈!” 当即集合部队,领军去接应! 杨弘此计,算不得多高明,换成张辽徐晃在此,皆会疑惑提防! 偏偏他遇到了许褚,天使其成功! 许褚猛则猛矣,但智商却是不及格!受此埋伏,遭遇此劫,合情合理! “蠢才!一看你们就没抓过虎,这厮如今只一人!你们和他硬拼作甚,快将绳网取来,把绊马索亦取来,先绊马,再撒网,束缚了他手脚,我看他还能挣扎到几时?”杨弘再出言。 袁军听令,急忙去拿出了这些东西。 许褚见状,眉头一皱,座下战马亦自不安的喘气! “匹夫安敢摆弄此下作之物?且吃我一刀!”许褚先发制人,趁敌还未铺开工具,当即纵马冲向敌兵,连番砍杀,剁了那些使下作手段的兵士。 “围上去!压缩其空间!”袁术担心其走脱,当即命重甲在前,步步紧逼。 许褚不敢停下,奋力厮杀,灵活变位,眼看周转空间越来越少,此地又不是空旷之地,冲不出去,正心急间,一将高声大叫:“仲康何在?徐晃来也!” 许褚猛的抬头观望,只见徐晃领着骑兵如离弦之箭,冲进了袁军!大喜: “公明援我!某在这儿!哈哈哈!” 言罢,朝着徐晃方向,披荆斩棘,努力向前开道! “给我拦住他们!”袁术大怒,催兵堵截! “挡我者死!”许褚大怒,使出十二分力气,横推一切! “都给我闪开!”徐晃挥舞着大斧亦是狂暴焦躁,见人便砍!其后的骑军尾随而至,扩宽通道! 袁军拼命阻挡,亦是不济,最终让两人里外夹击,成功杀出一条血路! “快走!”两人似两个血人,成功会师,然后拔马便走。 “追!”袁术令旗一展,袁军追击,留下了徐晃不少骑兵!刚赶出寨外半里,又见张辽带军杀来! 原来陈宫亦得知了消息,恐许褚有失,急忙派张辽来接应! 当下张辽远远的接着徐晃和许褚等人,自己断后,准备迎战袁军。 袁术瞧见敌将已然会面,良机已失,又恐张辽这个杀才胡来,急忙鸣金收兵,退回寨内防守! 此战,许褚奋力杀敌,天黑被伏,受了一些外伤,其所带五千兵士,在乱战中,折了大半,只剩得数百人零散逃回!徐晃接应许褚,硬冲袁阵,也留下了数百骑! 袁术方面,除了被许褚徐晃这两个杀才砍的,总体来说,损失不大,还差点捉了敌大将,振奋全军,打破了其不可战神的神话! 也就是说,袁术大胜! 袁军本来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地狱!画风一转,一步天堂! 凭借此战,袁军溃散的士气又回来了,稳住了军心,告别了败军,再次成为强军! 三国乱世,上至卧龙凤雏,下至黄昏二仙,皆可使计,亦可中计,倘使恰逢其会,一招翻盘,鱼跃龙门,不在话下,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魅力! 人人皆可一计成神! 亦留下了无数遗憾! 话休絮烦,许褚见了陈宫,当即请罚:“军师,某鲁莽了,吃了大败仗!” 陈宫急忙宽慰:“胜败乃兵家常事,休说是你,便是某也不曾想到袁术这厮还会这招起死回生之法!再说了,只许我们使诈坑杀袁军,不许敌人用计反扑,天下间没这道理!只能说此番袁术命不该绝!” 许褚一听,也不在扭捏,欣然受之。 “军师,我军精锐不足三万,前番丢了五千,今番又折五千,公明的骑兵亦只有三千余骑,也就是说我军兵力不满两万!敌军此战大胜,士气必然回复,又兼兵多!恐急难取胜也!”张辽忧心道。 说到底,这几个人的目的是来打退袁术,然后回师救张闿,战曹操! 如今来看,情势却是不容乐观,倘若陷入僵持战,那这一切将变得毫无意义! 许褚为什么要强攻敌寨?究其本质,还不是为了早胜! 众人皆沉默,此事棘手。 陈宫苦良久,没有思得一计,主要是现在局势变了,战略构想被打破,按照之前所想,趁敌溃败,兵心怯懦,不断加以压迫感,使其彻底心慌意乱,军无战心,如此可一击而定,打败袁术。 可如今袁术大胜一场,士兵们重获勇气,这样一来,再用疲敌压迫之计速攻,却没有意义了,因为敌人有了勇气,便有了士气,因此顶得住,搞不好还趁你分兵之际,以多打少来围杀你。 如此来看,眼下局势就跟重新洗牌了一样,得重新开始,另谋他路! 正头疼间,许褚叹道:“也不知道主公那边怎样了?” 听得此语,陈宫眼前一亮,一拍大腿:“就这么办!” 众人急问:“军师想到了什么好计?” 陈宫道:“此番得血战一番,然后如此如此,再此大破敌军!” 众人得计,喜不自胜:“好计!” 另一边,袁术也和众人商议:“陈宫诡计多端,防不胜防,今日得此胜,我军士气又回来了,为防意外,我意明天就与敌人决战!只要缠住了他们,在我们眼皮底下,看他如何再耍花招?” 张勋忧虑:“敌人有骑兵!怕不好对付!” 杨弘道:“无妨,今晚俘虏一些骑兵,再加上之前剩下来的,勉强可凑一千骑!敌人也就三千多骑,这一次,骑兵不主动出击,护守大阵,倘若敌骑真的要来冲阵,换他个一比一,敌骑就剩两千,这点人马,足可用兵耗死他!” 袁术赞同:“没错,我军近五万,装备精良,敌军不过两万,优势在我,我就不信一个打两个还打不过?” 陈兰道:“如此一来便成消耗战了,且先不说,敌军愿不愿意跟我们打此消耗战,即便我军胜了,兵士也没多少了,何谈夺回汝南,和曹操决战!” 杨弘道:“这个容易,敌人不战,我们就大军进发汝南逼他来战,他不可能弃之不顾,否则干嘛和我们在此打生打死,直接跑了不更好?至于兵马,则大可不必忧虑,昨日大败,事情紧急,主公已派人去寿春调纪灵领军来救,用不了多久,我军又有五万新军,而他陈宫,能和我们耗得起?“ 众人恍然大悟,怪不得如此性急,原来有援军啊! “既然如此,那就大干他一场!”袁将皆道。 两军各自筹谋已定,次日,太阳似一颗红橙,圆不拉几的慢慢升起。。 旷野上,陈宫与袁术各自领兵相对,天地间荡斥着一股肃杀之气,让那阳光没了温度。 “杀!”两军鼓响,没有废话可啰嗦,各自进兵。 袁军主攻,陈宫主防。 袁术以两万长戟兵打头阵,分作四队,每队五千,梯次配队。其后则是五千重甲军,护卫中军,再后是普通精锐,一前骑兵排在队尾。 “杀啊!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张勋鼓舞前军,怒吼连连。 “报仇!报仇!报仇!”袁军士兵响应,个个义愤填膺,杀气腾腾。 陈宫一见袁军出动,立即就明了此乃虎头蛇尾阵,只要咬住了其尾巴,任其凶猛无敌,施展不开半分力道,这就好比一条狗被栓着,行人只要站在线外,任其咆哮,半点伤害也造成不了! “公明!你带骑兵绕后,不惜代价,务必拖住其后军!”陈宫当即下令。 徐晃何等将才,哪里不明白陈宫之意? 袁术若舍弃后军,那他将捅其菊花,一步到胃,然后配合前军两相夹击,其安得不败? 若其不舍后军,则前军不敢冒进,因为要保持队形,必将处处受掣。 他当即点齐军马从旁边风风火火的绕到了敌后。 袁术在中军瞧得真切,当即冷哼一声:“不出吾之所料!” 然后转头吩咐道:“陈兰,你带领一千骑兵,前去阻击,记住了,不要远离大军,只要敌将杀来,你便冲锋,和他硬换,你若干掉他一千骑,升官加爵!” 陈兰欣喜领命而去,这个任务可是相当简单,无非就是以命换命,又不求胜利或者阻挡敌将,只需消耗兵力即可,也就说,他的兵死光了,都不用负责! 袁术见陈兰已去,又是一道将令:“雷薄,你引一万兵马,皆拿长枪,在后守阵,务必保持阵型不散,抵挡敌军剩余的骑兵。 雷薄亦领命而去,他的这个任务,不用冲锋陷阵,亦是一美差! 袁术见雷薄又走,眼神阴冷,再发一令:“梁刚,你领一万五千弓弩手,在雷薄阵后,随时待命,倘若雷薄抵挡不住,你即刻命人万箭齐发,我只要敌骑消灭干净!“ 梁刚一听,冷汗直冒,后背发凉,这是要用雷薄的一万士兵拖住敌骑,然后敌我不分,乱箭射杀,说难听一点,就是要献祭雷薄一万兵士,来消灭徐晃的骑兵! 只是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袁术见梁刚呆立不动,迟迟未接将令,冷漠道:‘怎么?听不懂?那我叫雷薄回来和你换?“ 梁刚当即大惊,连忙接令:“末将领令!若有差错,提头来见!” 袁术冷哼一声:“无毒不丈夫!只要击败了敌人骑兵,他陈宫就如瓮中之鳖,随我拿捏。这一点小牺牲算什么?总比让敌人施展阴谋诡计被白送来得有意义!“ 梁刚心里一颤,不敢多言,当即领命而去。 兵将调拨完毕,袁术便只将注意力放在前方,至于后军,如果这样都挡不住敌人骑兵,他直接抹脖子自杀算了,还争什么天下,称什么帝? 不多时,徐晃领着西凉骑兵来到了敌军身后,放眼一看,原来袁军凑了一千骑军在此。 徐晃当即冷笑:“土鸡瓦狗也敢拦猛兽耶?” “传令,锋矢阵冲敌,临近敌阵齐射一波箭矢,然后分军两队左右散开,待敌骑中箭冲出中路,立即回军,左右夹击,务必一个回合内吃掉他们!“ “得令!”西凉骑兵齐声呐喊。 徐晃把令旗一招,骑阵已成,怒吼一声:“杀啊!” 便应引着三千余骑冲向了袁军。 陈兰远远的瞧见徐晃命人准备弓箭,想来他是要以骑射对付自己,当即冷笑:”某的头可不是铁做的!传令,列队冲锋,旦见敌人射箭,便让开大路,躲避箭矢,四散而去,在对面集合!“ “将军,倘若敌人趁机冲阵怎么办?”副将问道。 陈兰哈哈大笑:“某正欲如此,他若真敢冲阵,后面的长枪兵也不是吃素的,某再引军回杀,其军必败!” “将军高论,某等佩服!”众人赞道。 “将军,敌人动了!”副将汇报。 陈兰把令旗一指:“依令行事!杀!” 片刻后,一边锋矢阵如铁锥凿阵,一边队列似铜墙铁壁。 针尖对麦芒,大战一触即发。 眼看两军越来越近,,陈兰率先沉不住气,大喝一声:“散开!” 其军立即分散,绕道而行。 徐晃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只把那大斧临空一砍,西凉军立即收弓弃箭,果断更换了近战武器。 “匹夫中计也!某故意让你瞧见我要用弓箭射你,然则我却是真的要冲锋打阵!杀啊!”徐晃大怒一声,直奔陈兰而去。 其后西凉骑兵组成阵势,似老鹰捉小鸡一般,对着散乱的袁军,施展獠牙利爪。 只这一下,陈兰的骑兵便折了三分之一,西凉骑兵几乎无损。 陈兰对着徐晃大骂:“阴险小人,只会使诈!” 然后慌忙拍马跑过对面,召集余骑,重列骑阵! 徐晃见其跑过,也不追赶,汇合大部队,勒转马头,再次冲锋! 陈兰见状,面色阴狠,袁术给的目标,他连十分之一都未完成,太特么的丢脸了!当即大怒:“兄弟们,亮出武器,让这群阴险小人看看什么叫作真男人!杀!” 袁军个个愤然,这般被玩弄确实不好受。 然后两军又要冲杀在一起,这一次,徐晃却没有使花招儿,因为袁术前军,已经和己军交战了! 他没时间再耗着了,必须快速解决了这群杂兵,然后咬住其后军。 “杀啊!” “冲啊!” 两军各自呐喊,似那不惧死的神魔。 然陈兰临时凑的骑兵怎么可能是西凉骑兵的对手,眨眼之间,袁军骑兵便被突死,陈兰与徐晃交锋不过三合便被后者擒过马去,活捉了! 且其西凉骑军不过损失百骑,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徐晃将陈兰交给手下人绑了,然后派了百骑送入营寨交由陈宫发落!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仰天长啸,对着袁军的长枪阵怒吼一声:“骑兵营!冲锋!” 第82章 阵前大戏 “杀啊!” 三千骑兵,列队锋矢,扬鞭拍马,似那流星陨石,悍不畏死,笔直的朝雷薄的长枪兵阵冲去。 “陈兰真是废物!一点用也没有,白瞎了一千骑兵!” “快!把拒马摆上!” “把枪托都给我顶在地上,稳住!敌骑必然越过拒马,跳入阵来,正好给他穿成一串!” 雷薄在后军早已瞧见了陈兰大败,骂骂咧咧的做出一系列的部署,提防徐晃骑兵冲阵! 徐晃也是个梦想实现家,如了他的意,领着西凉骑兵,冲了过来! 只眨眼间,便来到了敌阵前,一般骑兵要是遇到拒马这等东西,通常来讲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跳过去!硬冲的话,会直接被插死。 可是真要跳过去的话,敌人的枪阵已列好,除了送一串马肉外,似乎也没有其它选择了! 当然,这是通常情况,也有那不通常的情况,譬如说徐晃的西凉骑兵。 眼看距离将近,徐晃从身后分出数十骑来,皆带挠钩,远远的扔了出去,抓住了拒马,然后往左右一扯,拖拽走了,露出一个缺口来! 有那遗漏的拒马挡在中间,亦被徐晃施展神力,用大斧砸的粉碎! 所有动作好似排练了一般,行云流水,并无任何脱节!西凉骑兵已然冲入敌阵! 陈兰在后看的目瞪口呆,还能这么玩?当即惊慌失措的大吼:“快拦下他们!” 西凉骑兵刚入敌阵,敌人长枪已至,立即将前排战马戳了个透心凉!然此时战马乃高速冲撞,身死的同时,亦将前面的敌兵撞飞了! 袁军被这一撞,前排立即混乱,后军急忙上前补位! 西凉骑兵前排开路,趁敌混乱,后排则勒马飞跃,犹如海豚,一下就蹦到长枪阵阵中,然后四散冲杀,刹那间就搅的长枪兵大乱。 “顶住啊!不要戳马,戳上面的士兵!”雷薄在阵后,似疯狗一般,拼命叫喊,恨不能亲自下场,然则他怕死,不能下场,只能遥控! “杀啊!敌将受死!”徐晃在阵中奋力厮杀,突闻此声,立即拨马朝雷薄杀去。 雷薄冷哼一声:“匹夫怎敢逞凶,真当我没防备?来人,上拒马!” 言罢,袁军又在长枪兵后立起了拒马,将一万长枪兵,徐晃的三千骑兵都拦在外侧。 这样一来,徐晃的骑兵本就在袁军长枪兵中冲杀,马速渐弱,不可能平地升空跳跃过去。 既然如此,徐晃也不作耽误,扬起大斧只杀枪兵,能多多的消耗敌军有生力量,亦是不错的选择。 两军混战。 长枪兵枪出如龙,上刺骑兵,下戳战马,但有落下马来的西凉兵,拔出长剑,随手结果了! 骑兵凶猛,乱冲乱撞,居高临下,或刀劈枪刺,场中肢体乱飞,惨不忍睹。 三千西凉骑兵,凭借着勇猛凶残压着一万长枪兵乱杀。 不多时,场中人数骤减,长枪兵少了一半,骑兵也少了千余。 若再打下去,其最终的结果,肯定是骑兵取胜。 然就在两军激战正酣时,异变出现了。 只见梁刚引着万余弓弩手,悄无声息的摸上前来,在雷薄身后十步的位置,突然一声暴喝:“放箭!” “再射!” “不要停!” “继续!” 呼吸之间,万箭齐发,一轮箭矢飞出,未见其射中敌人,急忙上箭搭弦,片刻不停,又是一波万箭齐飞。 梁刚只顾催,袁兵只顾射,,恨不能在几个呼吸间将那一囊箭尽数射光。 徐晃的骑兵和袁军的长枪兵正在专注厮杀,哪里想得到,敌人居然还有后手,且不顾敌我! 说是迟那时快,徐晃战场经验何其老道,眼看箭矢将至,千钧一发之间,徐晃撕心裂肺的吼叫,快躲在马下,撤!“ 言罢,当即向一侧倒去,双腿紧紧的夹着马腹,只这一转,便来到了马腹下,然后用手扯马绳掉了一个头。 这些动作只在须臾之间,两个呼吸后,万箭齐到。 西凉骑兵离得远的,没听见指令,或者与敌厮杀来不及作出反应的,当场被射成刺猬,掉下马去,只这第一轮箭矢,骑兵便少了一半! 场中的袁军长枪兵更是悲惨,他们将后背交给己方队友,迎来的却是穿心冷箭。 只在惊恐呆立间便被射杀,口吐鲜血,死不瞑目! 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叫喊一声,只这一下,长枪兵死了一半。 一轮箭矢洗地,马皆中箭,或马头上插箭,或马脖上插箭,或马背插箭,抑或马屁股插箭,不一而同。 唯一相同的是,它们中箭吃痛受惊了,扬起四蹄,胡乱的撞出阵去。 天上箭矢如雨,地上人马哀嚎,惨绝人寰。 西凉战马顶着数轮箭矢,强忍疼痛,好歹跑出了箭矢范围,往远处而去。 又借余力冲了半里地,油灯枯竭,摔倒在地。 徐晃等人这才重新钻了出来,放眼一观,只有千余人,且个个带伤,人人中箭,好在不是致命伤! 地上战马尽皆喘气哀鸣,却是不成了! 三千战马竟然没跑出一匹好马来! 徐晃看着心爱战马哀鸣,却又无法挽救,心痛难忍,泪流满面,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的额头,理了理鬃毛,最后抱了一下马脖,发出痛彻心扉的嘶吼:“送兄弟们一程!” 随即拔出佩剑,斩了马头,止了它的痛苦!西凉兵皆是嚎啕大哭,效法其行! 只有骑兵才懂,战马不是工具,而是伙伴! 战场上可托生死。 片刻后,徐晃拔出屁股上的箭矢,随手包扎了,回头一望,目光凶狠,语气恶毒:“好个心狠手辣的袁公路,这一仗某败了,下次定要你百倍偿还!” 言罢,随即命众人相互搀扶,往营寨而去。 梁刚不断地催促放箭,没过多久,场中竟没有一个活物,只跑出了千匹马,好在没人在上面骑着,他当即判断敌人已被全歼! 正得意成此大功时,雷薄沙包大般的拳头砸向了他的鼻梁:“你疯了吗?我的人还在外面和敌人混战,汝怎可放箭乱杀?” 梁刚猝不及然的受了一拳,二话不说,还了一个磨盘般的拳头,亦是砸断了其鼻梁,冷哼道:“你的人?你这叛逆之人将主公置于何地?“ 雷薄猛醒,沉默不言。正面战场,陈宫令许褚和张辽各自领兵五千,和袁军对阵。 两军混战,结结实实的杀了一阵。 你上我下,你戳我砍,左挡右支,招招要命,处处不留情。 战况异常激烈,真刀真枪,厮杀呐喊,全是热血好男儿,尽都打出了自己是精锐的风采。 即便是怂货张勋,也在士兵的簇拥下,近身指挥围杀张辽和许褚。 手断了用脚踢,脚断了,用牙齿咬,头飞了还要溅你一身血! 所谓热血男儿战河山,说得不外乎此般风景。 由于许褚和张辽这两个杀才得存在袁军处理不了,所以两军战损比高达一比二! 也就是关内军死一个,袁军要死两个,这还是在敌人有装备有势得情况下打出的战果。 不得不说,两军交战,若有一员猛将在,真的可以少死好多人! 就在两军酣战间,陈宫见到了被俘虏送回的陈兰,当下欢喜,派人看管,留在军中。 不一会探马又来报徐晃全军覆没,战马皆死,只有千余伤兵,往大寨而去。 陈宫大惊,急忙鸣金收兵,许褚张辽闻令亲自断后,带军而回,袁军尽皆懵逼,看情况,好像是他们又打赢了! 袁术也在中军看傻了,什么情况啊,莫名其妙的就赢了,敌人并没有出现败势呀? 正疑惑间,后军梁刚和雷薄双双齐到,喘着粗气道:“主公,好消息!陈兰兵败被擒了,呼呼呼!” 袁术一脸震惊,很是担心自己听错了,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大家表情一致,方才诧异开口:“这是好消息?来人,把这两个混帐给我叉出去砍了!“ 雷薄急道:“我军干掉了敌骑一半!” 梁刚连忙深吸一口气抢着道:“主公,敌军骑兵尽数被灭!” 袁术听完哈哈大笑:“这特娘的才是好消息!“ “怪不得陈宫那厮莫名其妙的收军了,原来提前得到了消息!投鼠忌器了!”杨弘分析。 “哈哈哈!陈宫骑兵没了,看他拿什么和我斗?“袁术疯狂的笑着。 “恭喜主公,如此我军没了后顾之忧,陈宫早晚必被主公所擒!“雷薄和梁刚祝贺。 “传令,打扫战场,今日养精蓄锐,明日决战敌军!”袁术大手一挥。 “诺!”众人接令。 陈宫大寨。 等陈宫等人回营时,徐晃早已在此等候。 “公明,发生什么事了?”陈宫急问。 徐晃的实力众人是知道的,没来由的遭此大败,必有异变。 徐晃将袁军敌我不分,胡乱射杀的事情一一道明,众皆倒吸一口凉气。 “好歹毒的计策!”陈宫阴沉道。 “若非如此,袁军怎可败公明?”张辽亦道。 “可恶的袁术,某真想一刀了结了他!”许褚大怒。 陈宫劝道:“且让这厮再得意两天!” 然后又对徐晃道:“公明,你去安排一千兄弟,将这些受伤的弟兄送回汝南休养,他们可是我军骑兵的种子,不能都折在这里了!” 徐晃很是赞同,常言道:步兵易得,骑兵难练,能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精锐骑兵更是难得,其作战经验尤为宝贵,日后只有有骑兵,由他们去带领,自可重建西凉骑军! 第二天,两军再次对阵,此番袁术没了后顾之忧,将直接大军压境,张辽,许褚,徐晃三人齐出阵,各自冲杀,相互接应,硬是凭借少量兵力挡住了袁军进攻,两军互相忌惮,战了个平手。 第三天,两军的气势给一种谁咬紧牙关再战一场,谁就可以得胜的感觉。 话不多说,各自擂鼓进军,胡杀了一个上午,不分胜负,又鸣金收兵,相约下午吃过饭再死战。 吃过午饭,两军拉撒完毕,再次集结。 “陈宫,今日我捉你不得,势不回营!”袁术扬鞭大骂。 “袁术,今日败你不得,某亦势不回营!”陈宫针锋相对。 “我倒要看看你骨头有多硬,来人,擂鼓进军!”袁术怒喝一声。 “匹夫当我怕你不成?来人,擂鼓进军!“陈宫毫不怯弱。 两军各自蓄力,正要挥军大战。 突然,天边跑来了一骑,手持白旗,头带白布,身批麻衣,看其衣服装扮,却是一名黄巾兵! 只眨眼间便来到了两军阵前,径直超陈宫的中军大旗跑去。 眼看就要跑到,那马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口吐白沫,显然是累死了。 那名孝服装扮的黄巾兵,从地上连爬带滚的挣扎起来,继续往前跑。 两军对战,何其严肃的场景,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人,本着八卦的好奇心,各自停了鼓,止了步,瞪大了眼,立起了耳朵,生怕错过了一个大瓜。 袁术在马上也立起了身,高高的眺望。 只见那名士兵,跑到陈宫面前,掏出一块血染帛书,递给了陈宫。 陈宫在马上接过一看,只两个呼吸便晕厥了,从马上倒了下来,看样子应该是晕厥了。 众将急忙下马将其救起,也不知道陈宫说了啥,那几个万人敌皆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张辽那个杀才更是慌忙抢过血书,颤抖着快速翻阅,片刻后,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另外两个杀才,许褚和徐晃见状,即刻失魂丢魄,双手无力,原本被半扶起的陈宫就这么又摔了下去,有眼尖的瞧得真切:“怕是脑壳着地,要起大包哦!” 再然后,那三个万人敌全都嚎啕大哭,那模样就跟死了爹娘一样。 片刻后,好似众兵士都得知了什么信息一样,全都哀痛不已,痛苦流涕,有的人哭得伤心,连那中军大旗都立不住。 万余兵士,齐齐痛苦,这等场面何其壮观!袁军众人个个目瞪口呆,好奇不已。 敌军哭了一会,陈宫悠悠醒来,指手骂天,悲痛绝伦,当即就要拔剑自刎。 那三个万人敌连忙救下,也不知怎的,突然有人将目光一瞪,把手一指,众皆怒气冲冲的看着对面的袁军。 就连那三个杀才也是一般模样,恨不得活吞了己军,袁军看得面面相觑。 第83章 陈宫撤军 眼看气氛尴尬,一股无名业火徐徐燃起,似要此间天地血流成河! 就在这时,天边又跑来一骑,与先前那人的装扮一般模样,皆披孝服,就连那马也累死的一般无二。 那人匆忙拜见陈宫,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他们又惊又怒,叫骂不停。 片刻后,陈宫率先上马,神情激动,又不知道说了啥,群情激愤,看样子是在做战前动员了! 敌军士兵跟着瞎起哄,闹了片刻,正要有所动作,天边又跑来一骑。 此人倒是身披甲胄,浑身染血,只有手臂上缠着一圈白布,看样子是浴血奋战才突出重围的。 那马如出一辙,依旧累死倒地,将那人掀翻在地,不过这人倒没了活力,看其一动不动的样子,想来是油灯燃尽了! 陈宫等人,急忙跑上前去,将那人扶了起来,又不知说了什么。 只见陈宫慌忙起身,派士兵抬了那人,然后令旗一招,鸣金收兵,匆匆而去。 却又留张辽、许褚、徐晃三个杀才断后。 不多时,陈宫大军仓皇而去,一路上丢了许多杂物,只带重要物资而回。 那三人见大军走得远了,方才拨转马头,匆忙追赶。 虽然是一部无声电影,但端的是一出好戏,其中细节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前军的张勋率先赶来请命:“主公,敌军撤了,我们追还是不追!” 杨弘急道:“万不可追!某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敌军尽皆落泪嚎哭,此军已变成了一支哀兵,既是哀兵,追之必败!” 袁术不懂的问:“何解?” 杨弘道:“哀者,乃心伤也,心伤则痛,痛则易怒,怒则气势如虹,侵吞天地!常言道,气多则胀,胀则壮,壮乃精,精则有使不完的气力,我军若此时赶上去,必成敌军的出气筒!” 袁术听得直拍大腿:“好有道理哦!” 又蹙眉一问:“然则此时如何而行?” 杨弘沉吟道:“敌军不知虚实,且陈宫多谋,只恐有诈,但从刚刚那番场景来看,敌军必然是死掉了什么重要的人物,这个人深得三军将士的拥护,极有可能是敌军主帅张闿,若张闿亡,则说明曹操胜了,曹操胜了肯定要去取汝南,结合最后那个浑身浴血的兵士来看,极有可能是突围而出,前来求助的,也就是说,此刻曹操已经围了汝南,旦夕可破,情势危矣,故命人来此报信。但这一切都是猜测,以某之愚见,为今之计,当先速派人去敌营寨外打听消息,若敌人后方真的有事,必然即刻拔营而去。若有诈谋,则敌人可能虚立营寨,只等我军去钻,然后伏兵尽出,偷袭我军!“ 袁术又是一拍大腿:“公之言,甚合吾心,来人,速派探马去打探消息。” 张勋即刻便去安排。 陈宫营寨,陈兰正在俘虏营中被绑着,当下尿急,想要解手,当下叫道:“那个兵,某要小解!” 那个兵走过去就用刀柄锤了他一下,凶巴巴的道:“老子有名字,你嚎什么嚎?” 陈兰吃了一击,本想怒喝一句,老子知道你们优待俘虏!等管事的人回来,偶要投诉你! 但是他转念一想,前番失信,已经给别人留下了坏印象,今番若不夹着尾巴作人,生死难料啊! 于是陪着笑脸道:“敢问这个兄弟如何称呼?” 那士兵傲娇的将头一扬,道了一句:“某姓大,名王!” 陈兰一听,满头黑线,然眼下尿急,顾不得许多了:“大王兄弟,方便则个,容我去排水!” 那士兵大怒:“匹夫无礼,你怎敢擅改我名,我叫大王,不叫大王兄弟!” 陈兰眼看其又要打将过来,急忙道:“大王,俺错了!求你让小人方便一下!” 那士兵听后,满心欢喜,佯装冷脸抱怨道:“懒人懒马屎尿多!” 就在他要去给他解绑时,又有一个士兵,头带白布条,满脸悲伤,眼角还有泪珠滚下,手里攥紧了一条白布条,突然闯了进来,悲切的喊道:“王大,快走!我们去为主公报仇!” 陈兰一听其真名,漫天乌鸦乱叫,脑袋宕机,嘴角抽搐,已然麻了,这天杀得泼才,可恶的紧! 那叫王大的士兵急道:“出了什么事了?” 哭泣的士兵道:“主公被曹操击败,已被斩为两半!眼下曹操已然围了汝南,声言要捉主母回去当暖床丫鬟,还要废了皇后,再凌辱她!” 王大士兵又悲又怒,泪流满面,杀气腾腾,仰天大骂:“曹狗,我干汝娘!” 哭泣的士兵催道:“快走,兄弟们正在集合,我们马上杀回去,宰了这个狗东西!” 言罢,两人一边哭泣,一边绑着白头布,骂骂咧咧的出帐了,心急怒怨之下,却是连看一眼陈兰的时间都没有。 很快,整个营帐内一片嘈杂,到处都有人在收拾东西,又过了一会,整个营帐悄然无声。 直到此时,陈兰才敢出一口大气,然后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传来,湿了裤子,一股尿骚味扑鼻而来。 却是再也忍不住了,顺其自流了! 按说如此丑态,陈兰当羞愤难忍,咬舌自尽,他却没有,反而一脸欢喜,激动得全身打颤儿。 张闿已死,陈宫回军报仇,这个信息太重要了,一定要尽快告知主公,以此可以将功补过! 正在亢奋间,却又突然发现自己被绑着的,动不了。 此刻又是一阵恐惧袭来。 他不敢细想,但又忍不住去想,倘若没人来此,他,一代名将,岂不是,要饿死! 一念到此,随即鬼哭狼嚎般的求救:“那个大王,快回来,你纳东西了!” 绝望的声音传遍营寨,令人毛骨悚然。 且说,袁术的探马在大寨外暗中观查,早已见了营寨大门四散而开,其营内更是狼藉一片,然旌旗飘飘,又多有随军杂物在营中,急切之间,断定不了里面的虚实。 本想大着胆子一窥究竟,却又听得一声声鬼叫,让人毛骨悚然,抬不动腿。 后来众人一番商议,为保性命安全,果断上马跑路,将情况汇报给袁术。 “什么?尔等可瞧仔细了?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袁术大惊。 张勋道:“莫非敌人真有算计在里面?” 杨弘问道:“可曾见敌营有无人动?” 探马报:“半个人影也无,只有鬼叫!” 雷薄道:“主公,我看此必是陈宫故弄玄虚,以此退军,让我等追之不及!” 梁刚道:“此言有理!大白天的闹鬼,这不符合常理啊!此中必有古怪!“ 乐就道:“主公,稳妥起见,是不是再派一队人去弄清虚实?” 袁术大手一挥:“好了,都不别说了,尔等即刻整军,务必队列齐整,大家一起去,即便陈宫真有算计,大白天的,他还能耍出什么新鲜的花招儿?即使有伏兵,我军又没乱,他能讨得什么便宜?” 众人皆道:“主公英明!” 然后袁术大军,打起十二万分小心,一路提防,来到了陈宫营寨。 只在寨门外一听,果有戚戚然之鬼叫,令人后背冒汗。 “来人!攻寨,某到要看看,何等鬼物,竟敢不惧太阳!杀!”袁术大喝一声,催军进寨。 众军井然有序,稳步向前,一进大寨,果然半个人影都没,地面各种杂物,甚至还有许多粮草堆积,武器装备亦有一些。 众人看得正入神间,那声音又传来了:“快回来呀!你们快回来呀!我不想饿死啊!” 袁军众将一听,突然感觉这鬼嚎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莫非是自己的某位先祖,被陈宫施法拘来此处作祟? 很快,众人就辨明方向,鼓起勇气,闭眼冲了进去:“何方妖孽?纳命来!” 陈兰正嚎间,突见一群人杀进,顿感高兴,有人来了,他就不用死了。 然则他的高兴仅维持了一刹那的光景,便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无边恐惧,只见那些个军士,拿着刀闭着眼乱砍乱戳,这要剁实了,得碎成好几段。 值此危险之际,陈兰惊天一呼:“住手!某是陈兰!” 袁军一听是人话,果然住手,睁眼看时,正是陈兰。 然后莫名其妙的将他解了绑,带去见袁术。 “主公啊!某终于再次见到你了,你可知某有多想你!”陈兰夸张的抱着袁术的大腿,一阵嚎啕。 袁术还不待开口,众人猛抽鼻子:“什么味儿?好臭!” 袁术亦闻到了,一番辨认,终于在陈兰身上找到了臭源! 然后定睛一看,其裤子有湿痕,当即恍然大悟,原来是尿裤子了啊! 袁术满脸黑线,怒叫左右:“把这恶心的玩意叉出去斩了!靠!我的金甲被玷污了!” 就在陈兰即将被拉走时,他却突然跪地,恬不知耻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言一出,震惊四方,人皆瞠目结舌! 袁术虽然满心欢喜,但还是疑惑:“卿为何如此?” 陈兰道:“回禀未来的皇帝陛下,臣已知一个重大消息,必让我军光芒万丈,故以此提前祝贺陛下!” 袁术道:“说重点!” 陈兰不急不缓道:“未来的皇帝陛下,张闿已死,曹操围了汝南,陈宫匆忙撤军一则救张闿之家眷,二则救皇后,三者找曹操复仇!如此算来,我军大胜,成功击败敌人,陛下可称帝也!” 众人见两人一唱一和,皆感嘴角抽搐,一阵无语。 袁术听完哈哈大笑:“卿等先先去换衣服,再来帐前效命!” 陈兰满心欢喜的道了一句:“遵旨!” 众人皆叹,果然人无脸则无敌!总之陈兰靠着这般臭不要脸的劲儿得以重归袁军! 袁术心情大好,虎目横扫四方:”诸位,依陈兰之言,陈宫大军之前种种怪异现象尽皆解惑,我意追之,尔等以为如何?“ 张勋道:“此时不追,天理难容!” 乐就:“为兄弟们报仇!” 梁刚:“某要活刮了徐晃!” 雷薄:“报仇的时机来临了,诸君,拔剑吧!” 轮到杨弘:“追!但要谨慎的追!” 袁术问道:“形式如此明朗,公还有何疑虑?” 杨弘道:“若这是一个假消息呢?” 众人皆道:“都这样了,还能作假?” 杨弘道:“兵者,诡道也!虚虚实实,难辩真伪!” 袁术道:“如此,该如何判断其军的真实?” 杨弘笑到:“此事容易!我军即刻启程,保持阵型,追击敌军,若得路上见到一些奇怪之举,用以迷惑我军之行为,则可大踏步追击,若一路安详,毫无动静,则慎重缓行!“ 众人问道:“何解?” 杨弘道:“陈宫若真的去救汝南,必然留下缓兵之计,迟疑我军进程,否则我军赶之,其两面受敌,乃犯兵家大忌,纵使他有孙吴之能,也将饮恨败北,作茧自缚。因此他一定要先去救汝南,然后再和我军对战,一个一个的解决,这才是上策!相反,若一路都没有敌人的缓兵之计,则是敌军故意诱使我军大踏步追赶,然后趁机埋伏突袭,我军必败无疑!” 众人拜服:“先生高见!” 于是袁术整军追击,一路上多有敌人遗漏的物件,或是造饭的锅,或是多余的衣服,或是旗帜,不一而同。 追赶了五里地,果见前番旌旗林立,一片肃杀之意。 袁术急令人查探,果然无人,乃虚张声势耳! 袁术对杨弘赞道:“先生真乃神机妙算也!如此我军可急追乎?“ 杨弘道:“可再追数里,若还有一处疑兵之地,再做计较!” 袁术领着大军又赶了五里地,果然又见一处旗帜虚张之地,一番查探,又是没人。 袁术问道:“如今又如何?” 杨弘目露精光,:“可再赶五里,再一并论处!” 袁术又领着大军赶了五里,却发现一片空无,并无疑兵之计。 杨弘当即请命:“主公,敌人果真要遁去,可急追,定获大功!” 袁术疑惑:“公请教我!” 杨弘道:“敌人既是急撤军,沿途定会留下疑兵之计,事态紧急,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再四!若真有这么多的闲工夫,反而说明他不是真急也!” 第84章 柳暗花明没有村 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此地没有敌人之疑计,是不是说明,敌人是真的有急事,匆忙撤军而去!” 笑道:“然也!” 袁术大喜:“哈哈哈!陈宫!你完了!全军听令,活捉陈宫、许褚、张辽、徐晃四人者,赏万金,封大将!“ 众将领命:“诺!” 然后,袁术近四万大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急行军。 何为急行军,那就是万人大赛跑,没有队列,没有纪律,只有一个目的地,然后撒开两条腿,玩命的跑就行了! 就这样,袁军一路狂追,从下午追至夕阳西下。 张勋找到袁术:“主公,是否埋锅造饭,兄弟们吃了饭,才有力气追敌!” 袁术一听,似乎觉得这句话很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一时又想不起,当即大骂:“吃吃吃!你是猪啊!就知道吃!告诉兄弟们敌人就在前方,为了帝国的黎明,前进!” 张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吼道:“诺!” 然后对着狂跑的袁军道:“兄弟们,为了部落!冲啊!” 有人暗自诽谤:这厮是把我们当畜生了! 众人又赶了一程,这时,乐就找到了袁术:“主公!不成了!重甲军的兄弟们走不动道了!” 袁术急问:“怎么回事?” 乐就回道:“主公,重甲军,一身铁皮上百斤,如此重负,跟着跑了下午,已经不能用牛逼来形容了!你还想怎滴?” 袁术恍然大悟:“哦!我把这茬儿搞忘了!嗯,这样,你就地安排他们解甲休息,有力气了再赶来和我汇合,我们在前面等你们!” 乐就接令:“诺!” 等袁术大军走后,乐就就安排五千重甲军:“兄弟们,把那铁皮都卸了!埋锅造饭,好好休息一下!” 众兵士欢呼:“将军英明!“ 然后众人卸甲,埋锅造饭。 且说袁术领着大军,又跑了半里地,前军探马来报:“主公,前面发现一堆火把在前行,约有万余光亮!” 袁术大喜:“此必陈宫军也!传令,赶上去,给我狠狠的杀!记住了,敌将要抓活的!” 袁术为什么赶得这么急,其实是存了小心思的,张闿既然没了,那陈宫等人就是无主之人,若是将他们擒获了,好好赏赐规劝一下,招他们投降,届时,他袁术就有了三个万人敌,一个顶级谋士,这是什么?这特娘的是帝国之柱石啊!有了它们休说是曹操,便是袁绍来此,也要揍得他叫声哥哥来听! “冲啊!冲啊!” 袁术大军鼓噪呐喊而进。 至于追上了,能不能打得过的问题,那就更简单了,敌军心在汝南,有所挂念,如何肯久战,再说了,他袁术大军近四万,陈宫才一万,三个半打一个,不能胜?没道理啊! 有此几点,袁术拼了命的催军猛赶。 不多时,已然赶上了火把大军。 临近一看,傻眼了,这里一个敌人都没有,只有一百匹战马,分作两队,各自顶着一张长竹梯,竹梯前后相连,其上面插满了火把,一个竹梯大约能插一百个火把,这么一算,好似真有万军之象! 更为可气的是,最后两匹马之间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大书五个字:袁术死于此!众人急告袁术上前观看。 袁术见之,气得哇哇大叫,正欲将其毁去时,漆黑的夜空之中,群星眨着眼,一棒鼓响,冲天而起! 周遭火把林立,黑影乱蹿,四散奔走,似那星罗棋布,数不胜数,不知有多少人马,给人一种草木皆兵的感觉! “杀啊!袁术下马受死!”许褚领着三千精锐,从左边杀出,直奔袁军大军头部! “杀啊!休跑了袁术!”同一时间,张辽领着三千精锐,从右边杀出,直切袁军中间,似要拦腰截断! “杀啊!袁术哪里跑?”与此同时,徐晃亦领了三千精锐,攻击袁军后尾! 三路大军,几乎同一时间发难,似那翻海的蛟龙,眨眼间便突入袁军,将其斩作三截,各自逞凶厮杀! 袁军大乱! 袁术见状,急忙招呼众人抵挡,与伏兵交战! 然袁军死命奔跑了大半天,气力早已透支,又兼张辽等人以逸待劳,自然不是对手! 若是仅仅如此,袁术依靠大军人数,也足可以和敌人消磨周旋,不至于溃败! 但是此番却有一个意外,那就袁术站位靠得太前了!以至于许褚第一时间就找到了那个穿着金盔金甲的骚包! 当下更不搭话,心中牢记陈宫的嘱咐,骑着青骢千里马,直接领兵硬突袁术! 袁术急叫张勋等众将去拦许褚,然这些人那个是许褚的对手?皆斗不过三合就败逃了! 许褚也不和其纠缠,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只带军专赶袁术,其余一概不问! 袁术急忙往大军内部而去,许褚奋起神勇,死追不放! “杀啊!那个穿金色披风的是袁术!”许褚一边趁势乱冲袁阵,一边大喊。 袁术见许褚赶得急,忧心自己的身家性命,当即就解了金色披风。 许褚在后一边胡乱砍人,一边将眼珠锁定了袁术,只见他没了披风,命人去捡了,再开口:“那个戴黄金头盔的是袁术!杀啊!” 袁术又慌忙把头盔扔了!接着跑! 许褚紧紧跟着,捡了头盔,又嚷道:“那个穿金甲的是袁术!” 袁术又慌忙把金甲脱了扔了! 许褚又命人捡了甲,接着又追:“没穿甲的是袁术!” 杨弘急中生智:“主公快令随从脱甲,然后四散奔走,他定不能分辨!” 袁术大喜,急令护卫随从脱甲,又混在一起跑了几步,然后四散走开,往中军而去。 这种情况下,许褚果然不知道追谁了,嘴角一扬也不去管他,自己拿着袁术的金盔挥舞在手上,又命人拿着袁术的金色披风和金色铠甲,分成三队,人人皆大叫:“袁术已死,金盔金甲,金色披风在此,尔等还不速手就擒!更待何时!胆敢反抗者杀无赦!杀啊!” 正在奋力抵挡的袁军,一听此言,又见此物,心慌意乱,不敢再战,各自逃命而去! 主公都挂了!还打什么? 袁军彻底大乱,兵无战心,即便是和袁术走散的张勋等人,一见金盔金甲,心里已然相信了八九分,他们都知道这是袁术的专属之物,除非擒拿了他,别人做不得假! 当即不敢在此久留,各自埋头往后仓惶逃命而去!袁兵见状,那更是丢盔弃甲,跑得更快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袁军既溃,许褚可不会放弃这大好的机会,依旧挥舞着头盔,乱敌心智,然后奋力冲杀!现场一片尸山血海! 袁军前部皆抱头鼠窜,往中军逃去! 袁术丢盔弃甲,鱼目混珠,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抽身而出,眨眼便来到了中军。 他还没有喘口气,就看见张辽凶神恶煞的杀来:“杀啊!没穿甲胄的是袁术,斩杀此贼者,赏万金,封大将!” 袁术感觉敌人在演他,还套用他的词,气得无语,但又无可奈何,眼下逃命最重要! 他急忙拍马而走,杨弘再次支招:“主公,可急切换上士兵的衣服,敌人便分辨不出了!” 袁术听后大喜,急忙又让随行护卫,胡乱的解下衣甲给他,他亦胡乱的穿了! 这样一来,张辽确实不知道袁术在哪里,然后他灵机一动,那个文仕身边的是袁术! 文仕自然指的是杨弘,后者闻听此言,也不说话,直接和袁术分道扬镳,各自逃命! 就在此时,许褚喊杀喊打的驱赶袁军从千军杀来:“袁术死了!袁术死了!杀啊!” 张辽闻言,了然,亦命人大喊大叫:“袁术死了!投降不杀!” 袁术中军一听,傻眼了,他们正玩命和敌人拼杀呢,主公没了,这谁受得了? 又见前军溃散而至,心下已然确定是真的了,当即撇了对手,慌忙往后军溃去! 袁术片刻后又来到了后军,定睛一看,心里慌慌,后军可不是前军和中军,乃是普通的精锐,好多人都带着弓弩箭矢,从士兵用途来划分,他们应该偏向于弓箭兵,搞远程射杀,换句话说,近战不行! 徐晃正和这些弓弩兵有着滔天巨恨,仇人见面,奋外眼红,敞开了臂膀大杀特杀! 袁军根本挡不住这杀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徐晃杀的入魔,只要是袁兵,一概不问,抡其斧头直接开瓢! 正巧遇见袁术一行,一个快马加鞭,近身前来,大吼一声:“杀!” 那大斧抡得老高了,看那气势,好像有一道四十米大砍刀要从中透出,分裂大地! 袁术人都吓傻了,喉咙干燥,双腿发软,呆立不动! 好在其护卫挺身而出,因为平时俸禄给得多,所以忠心耿耿,替他挡了一斧。 “快跑啊!”其余护卫见状也舍命去拦徐晃,呼叫袁术快逃! 袁术这才醒悟,连忙绕开了徐晃,逃命而去! 徐晃一看,哟呵,是条大鱼啊!正待要追,雷薄逃窜在此,正巧撞徐晃。 徐晃拿眼瞅他,呦呵!好大的仇人!二话不说,撇了那大鱼,又冲他而去,只三五斧就活捉了这厮,命人绑了! 逃走的袁术见状感动不已:雷将军,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想你的,如此大恩大德,某当亲自照顾你妻子,夜晚寸步不离!呜呜呜,我的好将军!你太忠心了! 雷薄虽然没听到,但还是打了个喷嚏,他觉得有人在骂他! 片刻后,许褚和张辽追杀袁军溃兵到此:“袁术已死!投降不杀!” 袁术后军本就被徐晃杀破了胆,一看这阵势,那还有心思作战,直接撒开了脚丫子逃命! 徐晃亦领兵汇合了两人,一路喊打喊杀的追杀袁军!紧追不舍! 且说乐就等人,辛苦的挖坑埋锅造饭,眼看饭香扑鼻,正待要食用,黑夜中冲出无数狼狈溃兵,人人惨叫:“主公死了!快逃啊!” 乐就一听,天旋地覆,差点晕厥! 也就在这时,张辽三人犹如血魔,领着腥红大军追杀而至:“杀啊!袁术已死,投降不杀!” 乐就等人一看这般模样,吓得魂飞魄散,溃军眨眼就至,携裹着他们一路狂奔!准确的说,是他们主动加入的! 都这局势了,还想咋滴? 耶稣来了,也不过是送烤翅! 众人唯一可惜的是,那口热乎饭还没吃上,至于那些重甲,谁有心思穿着逃命啊,嫌命长啊! 就这样,袁军一路逃,张辽等人一路追,杀得他们溃不成军,四散飘零! 张辽等人一会儿分军四击,一会儿又合击,完全不给敌人喘息的时间,一直追杀到天明方才收兵回营,打扫战场! 此战,袁军大败!丢失军器甲胄无数,自相践踏,死伤投降者近两万,主力尽失!袁术最终只聚得残兵败将不到万余人,最重要的是他的五千重甲装备成套的送给了张辽等人!可谓损失惨重,再无一战之力! 且说陈宫最开始此番袁术虽败,但败得没脾气,他已经如此小心,怎奈敌人如此忤逆不讲武德,输得心服口服。 如何忤逆?常言道:天地君亲师,你都敢随意造谣自家主公的生死,这还不是忤逆? 此乃大忌也! 陈宫表示:献祭主公,乃我军常计,不会此计,妄称军师!凡夫俗子,大惊小怪,怪不得你败! 袁术呵呵冷笑数声,喷血倒地! 言归正传,陈宫引着最初虚造声势的千余人并那一百匹战马,一路拾捡军器,收刮战场,正遇张辽、许褚、徐晃三人。 三人急忙上前献功:“军师,发达了,发达了,此战俺们捉了万余降兵,尽得其军器辎重,还捉了一个老熟人,最最最重要的是,咱们缴获了五千套袁术的左将军勇士重甲!“ 陈宫一听瞪大了双目:“我的乖乖!五千套!这下袁术那厮休想活着回去了!” 这般惊喜确实是连他都没有料到的!真乃天赐! 陈宫又问:“捉了谁?” 徐晃道:“是雷薄那厮!” 陈宫笑了笑,天道好轮回,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押上来!” 不多时,有小兵押雷薄至。 陈宫冷笑:“匹夫,汝可知罪?” 雷薄闻言,立马跪拜讨饶:“小人有重大军情,将功补过,望乞收录,从此山盟海誓,永不相背!” 陈宫一脚踹翻了他,骂道:“老子又不搞基,谁跟你山盟海誓?操蛋玩意儿!” 雷薄卑微央求:“是是是!小人的错!军师勿怪,某一心投靠,真的有重大军情相告!” 陈宫见他说的真切,不似撒谎,喝道:“休得聒噪,速速道来!” 雷薄急道:“主公,呸!袁术前番大败已命人去寿春调纪灵领军五万来此支援,不日即到!”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片刻后,许褚率先开口:“怕他个鸟,我军尚有一万,加上我们仨儿就是三万,五千重甲军,一个打他三个不过分吧!也就是说,我们也有五万,军力一比一,优势在我,可胜!“ 雷薄张大了嘴巴,彻底惊呆了,没想到他们是这样理解万人敌的! 如此说来,我军败的不冤啊!因为敌人有兵力优势,能打成这样,已属平分秋色了!换成其他人早就嗝屁了,我居然能被擒两次,何其有幸? 徐晃叹气道:“哎!倒不是怕他袁术,只是这样说来,我们还不能撤军去援救主公了!” 张辽亦叹:“可惜昨夜不曾杀了这厮,否则敌军将不战自溃!” 陈宫亦仰天一叹:“罢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眼下我们只能相信主公他们了!” 随即又是严肃喝道:“传令,全军火速打扫战场,安营扎寨,让兄弟们提前适应一下重甲装备,休养生息,静待袁军!” 众将领命:“诺!” 至于雷薄,陈宫暂时接纳了他,以待后用。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没有村!!! 欲知后事如何,请各位姥爷多多多多投票!!! 猪宝已被大数据踩死,一朵浪花都翻不了的那种。下个月喝西北风,为爱发电,求好心人打赏施舍,拜谢!呜呜呜! 第85章 蔡瑁伐汝南 汝南。 自张既接手汝南后,深感责任重大,凭借其不俗的智慧,很快就分析出了眼下的形势。 己军两路作战,从实力上来讲,陈宫这一路,是己军的精锐所在,更兼有张辽、许褚、徐晃这三个万人敌,即便要硬拼袁术,也是不怕的,至少从短时间来说,不会崩盘! 张闿那一路就不一样了,曹操的实力举世闻名,谋臣武将众多,而张闿只带了几万黄巾兵去抵挡,鸡蛋碰石头,失败只是时间的问题。 眼下最紧要的事是想办法支援张闿,让其尽量多顶一段时间,等陈宫胜了袁术,再回师抵御曹操,这才是取胜之道! 怎样支援? 张既虽然未在前线,但结合敌我两军的优势,很容易就分析出了,要抵抗曹操,必然是用了大黄强弩进行远程阻击。 总不可能让黄巾兵和曹军硬拼吧?那跟送人头有何区别? 所以,他当即就找来毕岚,让他带领从陈国俘虏的匠人,开始日夜不停的赶制大黄强弩,虽说是临阵磨枪,但能出一分力,便是一分力,万一有用呢!其次便是派龚都收集城中所有箭矢,然后一并打包送往张闿处。 除此之外,他又请了张仲景出来,大肆的采购药材,准备疗伤之物,曹操袁术都不是善茬儿,可以想象此番作战,必定会有很多伤兵,提前备下总归没错! 汝南久为袁术所统治,如今新得,从民心归属来讲,未必心服,为避免城中世家豪族跳出来作乱,他一面派李通,带领一万黄巾兵,日夜不停的在城中巡查,但有捣乱的,二话不说,直接嘎了! 同时为了震慑世族,他派吴霸去找了几只猴子拴在菜市口,然后每隔一个时辰杀一只鸡,给猴子看。以此作为警告! 那些世家大族自然知晓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恼他把自己比作畜生,但别人毕竟也没来真的!没啥实质伤害,就没去计较了!要知道当此乱世,一言不合动不动就屠城,与之相比,张既的做法已经很给面了!因此这些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摆平了这些隐患,为了争取民意,他又请小皇后伏寿戴凤冕穿凤袍,去城中四处转了一圈,然后以天子名义开设皇家粥棚,用以接济生活困难的百姓。 如此多方齐头并进,汝南暂时告别了内忧!没过几天,张既也得到了前线的消息,知道了张闿顶住了曹操,暂时无忧。 另一边,陈宫捷报频传,想来击败袁术也只是时间问题,因此大松一口气! 然而这口刚下去没几天,又被提了上来,原因是陈宫派人送回了一些伤兵,并且得知了己军骑兵全军覆没的消息。 张既震惊不已,要知道那可是从关中带来的西凉骑兵,战斗力爆表的存在,居然被全歼了,袁术怎么会这么强?失去了骑兵,仅靠步兵作战,要想取胜,其困难程度就要翻上好几倍! 自古以来,有了一个坏消息,后面几乎就没啥好消息了。 就在张既头疼间,又一个噩耗来了! 刘表来了!发兵五万,从新野发兵,走汝南西南而来! 张既急忙召集汝南的李通,陈到,龚都,何曼,霍笃,吴霸,马忠紧急议事! 从这些人的名字就可以看出这群人不强!甚至有点杂牌! “兄弟们!主公在前线御敌!军师也在和袁术大战!如今刘表来犯,尔等可敢随我一战?”张既开门见山。 “我去!” “我也去!” 众人争先恐后的应道。 “刘表匹夫,怎敢如此无礼,三番四次的来找茬儿!此番不结果了这厮,难消某心头之恨!”李通骂骂咧咧的道。 “很好!既然各位兄弟皆不怕死!我等就替主公再败他刘表一次!”张既霸气道。 “霍笃!命你接替吴霸继续领兵巡城!记住了,汝南在,我军希望就在!万万不可有差错!你可敢接令?” 霍笃挺身而出,拍着胸脯道:“先生放心,城在人在!” 张既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要的就是这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马忠!你带一队人马,重点保护皇后娘娘!万勿有差错!” 马忠昂首挺胸接令:“先生放心,某即便身死!也不会让歹人惊了皇后娘娘!” 张既又满意的点了点头! “龚都!我军三路作战,后勤补给,全交由你去供给!一定要优先供给主公,大黄强弩,毕岚能造多少,你就送多少!主公这一路,至关重要!” 龚都接令:“诺!” “李通!陈到!何曼!吴霸!你们四人随我阻击刘表!” “诺!” 当天下午,张既领众将告别小皇后,领着三万黄巾兵,决然的踏上了征程! 老实说,众人的气势虽不输,但是内心是打鼓的,多多少少能知道此番定是一场恶战!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与刘表交手两次,其实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先不说军队质量,单说其武将,文聘,黄忠,李严,魏延! 这几个牛人随便单出一个,张既这边谁人是其对手? 既然不能力敌,当选智取! 汝南西南这条道是条山道,自得探马消息后,张既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兼程的赶路,期望占据有力地形进行阻敌。 刘表自得曹操八百里加急送诏,当即就迫不及待的命蔡瑁为大将,带文聘、李严、黄忠等人,出征汝南! 张闿匹夫,此番必报血海深仇! 三路大军,合围汝南一座弹丸小城!老实说这般局势无人能解! 要不是身体亏得厉害,他定要亲自出征,一血前耻! 临时前更是百般叮嘱:张闿军诡计多端,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小心,当心中计! 蔡瑁表示自己可以的! 当即急冲冲的领着军队,直奔汝南而来! 蔡瑁,字德珪,襄阳蔡州(今湖北襄阳)人,东汉末年荆州名族,蔡讽之子。姑母是东汉太尉张温之妻,长姐与二姐先后嫁给黄承彦与刘表成为继室。蔡瑁性豪自喜,少年时与曹操交好。 平元年(190年),刘表代王睿为荆州刺史,当时江南宗贼兴盛,蔡瑁协助刘表平定荆州,效力刘表期间,历任江夏、南郡、章陵等诸郡太守,刘表获得汉廷封赐镇南将军时担任其军师。刘表病亡后,拥护刘琮继位,在公元208年曹操挥军入荆州时,与蒯越共同迫刘琮降伏曹操,蔡瑁在曹操麾下历任从事中郎、司马、长水校尉,封爵为汉阳亭侯。蔡瑁虽然被曹操当作故友厚待,但仍然因陷害刘琦而被世人鄙视。 汝南西南山道。 陈到一到此地,发现整个道路弯弯曲曲,两侧又多山林,正是天赐理想战场! 他当即就找到了张既:“先生!此地乃我之擅长!请兵一万,由我去布置一番,休说刘表五万大军,即便再来五万,也叫他寸步难行!” 张既惊讶,他没想想到陈到这人居然敢夸下如此海口! 即便张辽等人在此,亦不敢如此狂妄! “叔至,此战关系重大,疏忽不得,你可详细说一下你的战略构想!”张既道。 陈到回道:“此地蜿蜒曲折,茂林丛生!敌军大队人马施展不开,只能如一条泥鳅样,慢慢爬行!此却正好用兵!” 张既道:“如何用兵?” 陈到道:“每一处拐弯处,派遣数百人马,于弯道高地处藏兵,选择视野开阔处,用弓箭进行远狙!等敌人临近,却又用檑木滚石打将下去!待敌疲惫造饭时,山林间亦可鼓噪呐喊,虚张声势,让敌人投鼠忌器!待其精疲力竭之时,我再以强兵击之,敌安得不破!” 陈到的思路,简单来说就是将此地当成了塔防游戏!来一个消灭一个!直至对方精疲力竭! 张既听后大喜:“好!就这么办!叔至大才,有此法在,料他蔡瑁寸步难行!” 陈到为难道:“此法虽然于我军有优势,但是此间之事太过突然,我们没有准备,因此我需要时间去布置一番!” 张既问道:“几天!” 陈到道:“三天!” 张既痛快的答应了!当即就让陈到领兵一万去山道设防! 待陈到走后,张既沉思良久,便找来李通等人商议。 “叔至需要三天时间,诸位可有办法挺过这三天?”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齐齐道:“某有计!可用!” 张既大喜,随即详细问了众人的谋划,自己又补充一点,便安排大军和蔡瑁对阵! “蔡瑁匹夫,汝怎敢犯吾州界!找死不成?”张既先声夺人,厉声喝骂! “匹夫休得聒噪!我想要活剥了张闿,替我军将士出口恶气!”蔡瑁讥讽道。 两军各不搭话,直接派出数百人硬战! 此地就是这般情景,兵马铺不开,乃羊肠道也! 张既命李通打头阵,纵马挺枪,威风凛凛的杀出去了! 蔡瑁则让文聘当去厮杀! 两将各施才能,斗了十余合,不分胜负,李通瞧准了一个空荡,直接抽身而走,诈败而逃! 文聘见状大叫:“贼将哪里去?” 言罢,拍马便追! 没走半里,突见前方山道,旌旗招展,似有伏兵! 文聘深知张闿军擅完阴谋诡计,当即不敢追,正欲收兵时,蔡瑁从后赶来! “怎么回事?敌将明显斗你不过?只需上前追赶,便可将其拿了!为何止步?”蔡瑁责问。 “恐有埋伏!”文聘如实回答! 蔡瑁将头一望,不屑的笑道:“此地如此狭窄!即便有伏,也不过是数百黄巾兵!能有多大威胁?可速进兵!” 文聘从其言,继续进军,但心里打起了十二万警惕,就等敌人跳将出来厮杀! 等他进了这片旗帜之地,却没有发现半个敌人,因此判断此乃虚张声势之计! 后面的蔡瑁一见,哈哈大笑:“果不出吾之所料,汝等勿疑,大胆进兵!” 文聘得领,大踏步向前。 没走几步,拐了一个弯,又是一片旗帜虚立之地! 这下文聘便放心大胆的进兵,等到了第三处是我,意外出现了! 李通再次跳了出来,与文聘混战! 两军厮杀了好一会儿,黄巾兵敌不过,又败走了! 文聘大笑:“贼将!你只会跑么?” 李通不答,埋头而跑! 没过一会,又到一处弯道! 此地倒没有虚张旗帜!只有数百新锐黄巾兵在此专侯! 文聘见状,不觉哂然一笑:“谅如此杂兵,再多有何用?某不过是一刀一个罢了!” 言罢,又拍马来战李通,李通亦引兵士与其交战! 两军正悍战间! 有一将突然从文聘的阵中跳出,大喊一声:“匹夫!识我飞天夜叉何曼乎?” 此人正是何曼! 原来,最开始李通和文聘交战时,何曼便拌作黄巾小兵混入其中! 瞅了一个空档,打晕了一个人,趁乱,拖着他走了!然后寻了一块隐秘处,将衣服与其换了! 待李通第二次与敌混战时,乱战中,又混了进去!至此潜伏在文聘军中! 直到这次,李通第三次和文聘交战,何曼便趁其交战时,来了个突袭。 文聘和李通实力本就相差不大,同属二流!如今再加了一个同样是二流武将的何曼,从后突袭! 一个慌神间,便遭了两人夹击之道,当下后背重重的挨了何曼一棍,立马就跌落马去! 李通见状,大喜,当即就要去割人头献功! 突然,一将曓喝:“贼将住手!黄汉升在此!看箭!” 李通急忙观之,只见黄忠远远的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射出一只箭来!犹如流星陨石,刹那而至! 李通大惊!黄忠的箭术他可是听说过!上次差点了结了张闿,要不是许褚护着,早就完结撒花了! 当下撇了文聘,急忙闪在一旁!那箭刚好落在他刚刚站立的位置,要是他不躲!此刻已然死了! 也幸得此地距离过远,让李通有了反应的时间! 黄忠见一箭不中,急忙去箭囊里拔箭,一箭三发,又射了过来! “快撤!”李通大叫一声。 何曼原本还想补刀,闻听此言,亦不敢多有耽搁,急忙向己军跑去! 此战,乃何曼之计,混入敌阵,趁机作乱!虽然最终的效果没有得逞!但亦不失其特色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