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姓段的开始追夫,小包子无语
夜深。
凌书睡得正香,鼻子却忽然闻到一阵肉香。
他纳闷地睁开眼,望向软枕旁的矮凳。
一个十分熟悉的纸包摆在上面,微微敞开着,能看到里头白白胖胖的肉包子。
凌书怔然地将纸包拿到手里。
还有余温,应当是刚放下不久。
段以澜来了,却不露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哪有人大半夜送肉包子的!
谁会半夜起来吃肉包子啊!
段以澜怎么总会做些一般人都理解不了的事儿!
凌书郁闷地放下纸包,转头蹭到床榻里,准备继续睡觉。
可他翻来覆去很久也睡不着。
许久没见到段以澜了,也不知道他的伤如何了。
应当是彻底痊愈了吧?否则也不敢来道观。
这么久没见也不和他说句话!光知道送肉包子,真是个木头。
凌书实在忍不住,一掀薄被:“姓段的!我知道你在,你出来!”
房顶蹲着的某人浑身一抖,忍不住向下望去。
凌书又喊:“你若是不出来,我就再也不理你!”
段以澜面色一白,想开口应声,却又想起孟辰沙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姓段的!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段以澜默默换了个姿势,依旧不肯开口。
凌书气得咬牙切齿:“不出现是吧,那就永远别出现了!”
听到这话,段以澜瞬间急了,脚下一滑,竟从房顶摔了下去,还好临掉下去时反应快抓住了一个凸起的装饰物。
他又一次默默拽着房檐爬上房顶,伸手拍拍衣衫上的灰尘。
听到房顶传来叮叮哐哐的声音,凌书愣了一下,而后噗嗤一乐。
有点好笑。
“算了,随便你,我睡觉了”
被段以澜这么一折腾,凌书的心情忽然好了不少,笑着歪倒在软枕内,阖上眼睛。
可没多一会儿,他又再次睁开眼睛,自顾自拿起纸包,拿出肉包子吃了起来。
蛮好吃的,凌书想。
半夜吃肉包子,他的脑子似乎也不太正常。
两人就一个在屋内,一个在房顶,度过了几个月以来的第一次见面。
天蒙蒙亮,凌书便醒了。
正巧,凌洛在外头敲门:“师叔!师叔你醒了吗”
凌书伸个懒腰:“嗯”
凌洛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个小瓶子。
“师叔,师祖说早饭好了,你快洗漱吧”
“马上就到”
凌书嘴角噙着笑,走到洗漱架前。
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几眼,他才低下头,拿起巾帕。
凌洛忍不住好奇地问:“师叔今天心情也很好,有什么开心事嘛?”
凌书笑眯眯道:“没事啊我看上去很开心吗?”
凌洛猛点头:“嗯!”
“可能是没什么烦心事,”凌书摸摸凌洛干净的小脑袋,“走,吃饭去”
“好!”
因着大半夜吃了三个肉包子,凌书实在不饿,早饭也没吃多少。
凌霁望着他,眸中隐隐有担忧。
“是不是天气太热了,吃不下东西?”凌霁道,“屋内冰块还够吗?再给你拿一些?”
凌书:“啊不会!我们道观不热啊!我只是不太饿”
“好。”
凌霁没再说话,只是心内不免产生了怀疑。
凌书吃早饭的时候都会吃很多的,胃口向来好,今儿怎么......
谁知这还不是第一次。
未来的三天,凌书都不怎么吃早饭。
凌霁实在忍不住了,私下单独找到他:“阿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啊?师父让你师兄下山寻了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师父我真的没有不舒服!”凌书忙说,“不用寻大夫!”
凌霁的口吻不容拒绝:“马上到了,还是给你看看最为要紧。你平日里早饭能吃四个肉包子,这几日竟然连两个都吃不下,怕是中了暑热,看看才安心。”
凌书哽了哽:“好吧......”
都怪段以澜。
送肉包子来做什么!
害得他早饭都吃不下了。
于是,今夜他打算再和段以澜开口说两句话。
没想到,今夜段以澜出现了。
子时一过,他便带着一个纸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凌书床榻边。
因着这几日的习惯,凌书也准时这个时辰醒来。
屋内一片漆黑,床边一道黑影,差点儿将凌书魂儿吓出来。
但察觉到面前的人是谁后,凌书的心情又变得复杂了起来。
连着送了三天肉包子,终于肯下来看看他了?
两人对视着,谁都不肯先开口。
最终,还是段以澜垂下头,轻声说:“我...我给你买了烤鹅还有烧鸭,都都买了很多。”
凌书歪了歪头,打量他怀中的纸包一眼。
确实不小。
“你若...若是还想吃什么,我再去给你买...”
闻言,凌书开了口:“就只会买吃的?”
段以澜微微一愣,捏着纸包的手紧了紧:“吃穿用度都都买。”
凌书也一愣。
这人的脑子怎么总是让人想笑。
他是这个意思吗!
没办法,凌书只得又道:“就只会给我买东西?”
段以澜:“不敢给那些道士买,怕他们打我,我不能还手。”
凌书“......”
说段以澜是木头真是抬举他了。
他长长地吸口气,半边身子倚在墙上,对段以澜挑眉:“你这是在请求我原谅?”
段以澜不假思索道:“不是。”
凌书一口气顶到胸口:“那你......”
“我是在赎罪...不对,我在追求你,好像也不对,我......”
段以澜忽然紧张了起来,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连平日里总是没有表情苍白的脸都泛了红。
凌书实在没忍住,偏头笑出了声。
他将纸包从段以澜怀中拽出来,放到自己腿上展开。
看清里头的东西,凌书皱皱眉:“太油腻了吧...”
这大半夜又是肉包子又是烧鹅的。
段以澜刷地转身,给他倒了杯茶,双手虔诚地递到他眼前。
凌书憋着笑:“吃这些东西再喝凉茶,你是想要我腹泻?”
段以澜抿抿唇,又退后一步:“那我去给你买豆浆,天亮前便能给你送回来,定是热的。”
凌书:“我不爱喝豆浆。”
“那热汤可以吗?”
“也不喜欢。”
“那清汤面?”
“吃不下。”
段以澜顿住,似乎在苦思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