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要不是姓段的救驾有功,早就被砍了
五日之后,叶谨安和孟辰沙再次入宫,向皇上皇后辞行。
同时,温亦情和鹤竹,还有段以澜都来了。
御书房内,迟淼像个长辈似的,拍拍段以澜肩膀:“能不能把小包子带回来,就看你的了!”
段以澜唰拉一下跪了下去,磕了个响头:“臣会尽力!”
“宫内缺个国师,你明白吧?”迟淼又说,“测天命知吉凶什么的,都需要小包子。”
“臣明白!”段以澜顿了一顿,忽然补了一句,“但臣并不是因为宫内缺国师才想去寻他的。”
迟淼“......”
要不是李摇风仁慈,要不是段以澜真的有很多功劳在身上,就这样说话,早就被砍几十次头了。
是不是想帮皇上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就这样说出来啊!
说出来就是被情爱所困,不知轻重,大不敬!
迟淼偷偷扭头看一眼帝王的脸色。
李摇风没什么表情,依旧低着头看手中的奏折,只是薄唇抿着,都快抿成一条直线了。
哦豁,这是不悦了。
迟淼在心内叹口气,又拍拍段以澜肩膀:“其实有时候我希望你是个哑巴,这样至少不会说话气我们。”
段以澜头伏得更低:“臣知罪,求皇上皇后恕罪。”
“算了,你也一直都是这样的,”迟淼道,“只是见到小包子可别再这样说话了,不然小包子一定会把肉包子按你脸上。”
听到这话,屋内众人不知怎么,齐刷刷瞟了一眼某帝王。
李摇风一滞,抬头看迟淼:“看来皇后也想过这么做?”
迟淼:“我只是想按纸包,没想按包子。”
“......”
李摇风嘴角微挑,眉目带笑:“这样说来,朕倒是逃过一劫。”
迟淼认认真真地反驳:“不止一次,所以应该是逃过二劫。”
“噗...”鹤竹憋不住笑出了声,又急忙捂住嘴。
李摇风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唇边笑容更深。
迟淼也是真的太乖了,问就答,还完全不撒谎。
一年多了,还和以前一般诚实可爱。
不过这就是迟淼本来的性子。
倒也没变过。
被段以澜口不择言说话搞得有几分不悦的情绪,这一刻再次荡然无存了。
李摇风轻笑道:“行了,辞行的该走便走吧。”
“是!”那头三人再次磕了个头,而后起身后退。
刚到门口,李摇风忽地又道:“孟将军,朕不想十日之后,再次见到你一瘸一拐。”
孟辰沙微微一怔,红着眼睛道:“是!臣多谢皇上!”
三人出门,孟辰沙还有些恍惚。
段以澜在一旁问:“这是怎么了?”
叶谨安:“啊...皇上是想要辰沙注意身子,他很关心辰沙。”
段以澜没再作声。
原来如此。
孟辰沙受伤之后,皇上并没有说过什么,甚至没有刻意派人去孟府探望过。
曾经他们也以为,皇上漠不关心。
但细想想,他是天子啊!
天子可以慰问重臣,也可以开口关照,但都不能太直白浅显。
毕竟君臣的关系是很微妙的。
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传出风言风语。
而自古以来,流言就害人不浅。
段以澜回头看了一眼,感慨道:“叶院判,皇上对我们真的都很好。”
叶谨安点点头:“我懂。”
“你不懂,”段以澜却说,“你不是我,你不会懂。”
叶谨安一挑眉:“那只是你以为。当初皇上保你的时候,我们也少不得推波助澜。”
段以澜深深地看他一眼,不作声了。
屋内,温亦情和鹤竹还在。
送走三人后,迟淼便跑到鹤竹身边坐了下来,朝他歪歪身子:“阿竹,当官什么感觉啊?”
鹤竹老实道:“不当官不知民间疾苦,我也是才知道凤临国也有不少吃不上饭的百姓。”
迟淼:“还有呢?”
“为官者首先就得为民嘛!”鹤竹道,“我虽然官职小,但我也会尽心的!”
“你真棒!”迟淼竖起大拇指。
“我真棒!”鹤竹也竖起大拇指。
迟淼嘿嘿一乐。
鹤竹也跟着嘿嘿一乐。
旁边看着的两人“......”
这两个小家伙像极了几岁的孩童。
和同伴在一起玩耍的时候就很天真无邪,嘻嘻哈哈的。
分开之后,又各有各的性子想法。
说他们不像吧,确实很像。
说像吧,又完全没有一个地方相似。
温亦情将一杯茶递向鹤竹:“皇上,医馆已经步入正轨了,京都许多消息,都能及时送到宫中来。”
鹤竹捧着茶杯,和迟淼小声嘀咕,也不知在嘀咕什么。
李摇风瞟了迟淼一眼道:“不错,温神医办事,朕放心。”
果不其然,某个还在嘟囔的小醋包当场不乐意了。
迟淼扭头狠狠瞪他一眼。
李摇风故作不解:“怎么,皇后也渴了?正巧这杯茶温了些。”
迟淼持续瞪他:“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话!”
李摇风:“威胁天子?”
迟淼一呆,又挪回目光,不辩解也不认错,十分狂妄。
“看看,看看凤临国如今这位皇后,”李摇风低笑道,“这小性子可了不得。”
“你先惹我的,凭什么我要认错!”
迟淼满脸都是不开心:“你是天子怎么啦!我还是真凤呢!”
李摇风定定地望着他:“淼淼,朕没有要你认错。”
迟淼愣了愣,一腔醋意当场淡化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自责。
“那...那...”他又乖乖跑回帝王身边坐着,抓起他的手,软着声音轻哄,“夫君不生气,我知道错了”
李摇风惩罚似的捏捏他手指:“好。”
迟淼有些心虚。
其实他一直都很注意,有外人在的时候,不会和李摇风太亲密或者太不守规矩。
但首先温亦情和鹤竹不算是外人,其次刚才李摇风又夸温亦情,他吃醋了。
一吃醋,说话就不过脑子。
一不过脑子,就容易让帝王失面子。
是他不对,以后一定要多注意
“对了!”鹤竹十分有眼力见地转移了话题,“段以澜去白林山,是打算怎么哄凌道长啊?”
温亦情:“不知。”
迟淼:“我也不知道,但我不太放心。”
四人互相看了对方几眼,皆是一脸凝重。
段以澜这个人身上的不确定性太多了,换句话说,就是谁都猜不到他心里怎么想的。
就算猜到了,他也能干出完全不符合常理的事情来。
希望此去...不会再将所有事情都弄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