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果然是猜对了?!”
就知道会有这其中一环的崔少愆,脑海中,立马便浮现出了一个名字来。
“王侁,字秘权。其父王朴,乃后周枢密使。因「上筹边之策」而名噪一时。
死后,柴荣令其子王侁,为东头供奉官。太平兴国初,他参与讨伐了梅山洞蛮。在公元985年,做到了蔚州刺史。
并在公元986年的时候,担了任云州和应州等的「兵马都监」。。。”
将脑海中有限的信息,都一个一个的,回忆了一遍。
直到现在,还是感觉不出……到底是从哪里,又是从哪个转折点开始,就出了问题的崔少愆。
第一直觉的反应,便只剩下双方之间的,这不可调和的矛盾了。且是在根儿上,就——谁都不服谁。
“你即便知晓了,你又能做些甚?还不是只能恪尽职守的,都听监军的?!
毕竟之前,你也说过了——「明明打胜仗的是将军,但是其功劳,却不是最大的。
最大的功劳,反而是朝廷里面的宰相,以及那些……当监军的~太监们」”
很少被气到的洛染,即便是再怎么的,压抑着自已的脾气。
终归还是有些憋屈的他,选择了一种颇为迂回的讥讽法。
那便是——指!桑!骂!槐。
恨不得对方,就是一个太监的洛染,打心眼儿里,就是瞧不上那个——妄想要鸠占鹊巢,且爱颐指气使的人。
“那咱们两个,要不要趁着夜黑风高之时,将他给……咔嚓掉?!”
做了一个恶狠狠的手势。
她那明显不是抹脖子的动作,倒是让洛染,也被吓了一跳。
有些无奈又好笑的,轻笑出了声。
没曾想到面前的这个姑娘,当真是……什么也敢想后。
前一秒,还在兀自生着闷气的他,在后一秒的时间里,倒是立马便释怀了。
“你呀!哎……罢了。”
情绪价值直接被拉满的洛染,到最后,也只是略微的,轻挑起了一边的眉头来。
“说实话,我看着他,就不像是一个好人!
更何况……你也看到了!他就是一个不懂瞎指挥,还特别爱好高骛远,且不切实际的人。”
趴在军师的耳边嘀咕着。
生怕这种……背后说人的“国粹”,被同袍们给听了去的她,小心翼翼的,表示着自已的不满与愤慨。
“刚愎自用,又贪功冒进。的确很是……惹人不爽!”
想着监军,这一来……便开始了瞎指挥的行径与苗头。
总觉得任其发展下去,会很是令他有些头疼的洛染,第一次厌恶起了“难缠”这两个字来。
“他好似……还参与过梅山洞贼的缴捕。”
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儿来。
总觉得此事儿,还有蹊跷存在的崔少愆,甚至都怀疑起了王侁,怕不是伶人中的势力吧?!
毕竟!也是在那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她与妹妹还有姑娘,就在相国寺外的……破落寺庙中,见识到了伶人们的真正实力。
也是在那一次中,她才认识到了——她的阿姊——泛音。
以及……识破了清临渊,就是伶人势力中,前瑶光的特殊身份。
伴随着某人那双琉璃色的眼眸,那段时间里,她所做的噩梦,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过于的恐怖与让她后怕了。
狠狠的抖了抖肩膀。
总觉得此事儿,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崔少愆,连带着,都快要将王侁——也当成她头号的,假想敌了。
“梅山洞贼?!我好似记得,的确是有过这么一回事儿来着?!这其中,难不成还有着些,什么联系不成?!”
对此,只知晓其然,而不知晓其所以然的洛染,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条条框框了。
当然,他也就……更加的,不可能知道,曾经的外逃梅山洞贼,仅剩的唯一一人,便是开阳了。
同样的,也不知晓——曾经意气风发的——梅山洞贼之首,会是断了臂的开阳……这个大瓜的崔少愆。
更加的猜不到王侁,在很大概率上,是“故意”将其……给放走的。
正所谓,日出东方,其道大光。小人得志,鸡犬不宁。。。
自古以来,官匪勾结的这一惯例,无论是缩影还是事实,都是实打实的,刻在了双方的骨子里。
又何况……他是真实存在,且是真金白银的,过硬交易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不只是……说说而已的。
只不过,人有时候,即便为了钱财,亦是会留下一些后路便是。
可是“鸟”儿呢?!“他”——可是不会留的啊!不会留给后世,哪怕多一顿的……米粮!!!
留秋、留秋,留一口给家雀、斑鸠。
监官、监官,监一条烂路,给到无辜的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