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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税银劫案背后的风波:南家公子面临的补缴挑战

    喜欢便娶,男子行事,岂可犹豫不决。南夫人轻嗔薄怒,目光望向远方,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儿啊,若真有意,先纳为妾室,给娘添个活泼可爱的孙子玩玩如何?

    南杉苦笑,额头微汗,忙道:娘,您可知她非同寻常之人?话一出口,他便暗自懊悔,大宗主的告诫犹在耳畔,关于柳如梦的身世与秘密,岂是他能轻易探知的。

    柳如梦的身份,如同雾中花、水中月,即便是南夫人也知之甚少。夫人闻言,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娘确是不甚明了,只知她是你爹与大宗主为你精心挑选的陪房丫鬟,虽年纪稍长,却更懂得体贴人心。但你爹也再三叮嘱,她身份特殊,需严守秘密,不得泄露分毫。说罢,她凑近南杉,低声笑道:这孩子,真是神秘莫测,娘心里痒痒的,你就没打听出点什么?

    南杉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娘,孩儿确实不知。但孩儿心里清楚,她成为我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近乎于无。

    南夫人闻言,神色略显失落,叹息道:哎,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生养的模样。不过无妨,你若觉她年岁稍长,娘再替你物色佳偶便是。你也十八了,是时候成家了,有个媳妇在身边照顾,娘也放心些。

    南杉轻笑,以四哥未娶为由推脱:娘,四哥都还未娶,孩儿又怎能急于一时?您放心,总有一日会让您抱上孙子的。

    南夫人却是不依不饶,凑近他耳边低语:我可等不了太久,你与那柳如梦若半年内没有进展,娘可就要给你安排婚事了,到时候你跑也跑不掉。言罢,她嘻嘻一笑,手执绢帕,扭身离去,留下一脸无奈的南杉。

    ……

    南杉轻抚下巴,正欲回房,忽闻南伯在后方唤道:五少爷,府外有位客人求见,自称是关氏贸易行的东家关少河,说有要事相商,提及其名,您自会知晓。

    南杉闻言,眉头微蹙,心中暗自揣测,这关少河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特意来访。他问道:可知他所为何事?

    南伯恭敬回禀:回少爷,关东家并未明言,只道是见面后详谈。

    南杉略一思忖,点头道:既是如此,便请他进来吧。心中却暗自思量,这突如其来的访客,是否与近期发生的种种事件有所关联。

    关少河?南杉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个名字,与之相关联的记忆如画卷般展开,那是前几日在八珍阁偶遇的那位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商人。未曾想,今日他竟亲自上门造访,让南杉不禁有些意外。

    南杉略一沉吟,随即挥手吩咐道:“请他到茶阁相见。”茶阁,作为西府一处静谧雅致的偏厅,是南家接待寻常宾客之地。虽非正厅之尊,但其布局之精巧、氛围之古朴,却别有一番韵味。墙上挂着的文人墨宝,尤其是那幅庆国画师洪易莞的《十四年秋》,更是为这茶阁增添了几分文化底蕴。

    步入茶阁,南杉一眼便见关少河正襟危坐,静待其来。见南杉步入,关少河连忙起身,躬身行礼,言辞恳切:“少河见过五公子,多谢五公子拨冗接见。此番冒昧打扰,实乃失礼之至!”

    南杉回以一礼,笑容可掬:“关掌柜客气了,既是客人,又曾有过一面之缘,自当以礼相待。请坐。”待丫鬟奉上香茗,南杉挥手示意她们退下,方才转向关少河,笑道:“关掌柜今日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关少河再次起身,微笑中带着几分谦逊:“其实并无要事,只是久仰五公子大名,特来拜访,聆听公子高见。另外,少河近日偶得一件宝物,自觉无力消受,故特来献给五公子,以表敬意。”

    南杉闻言,朗声大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关掌柜,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客气了。小五我最是讨厌那些虚与委蛇之人。”

    关少河面色不改,笑容依旧温暖如春风:“五公子此言差矣,少河所言,皆是肺腑之言,绝无半点虚假。至于聆听教诲,更是真心实意,还望五公子不吝赐教。”

    茶香袅袅,弥漫于室,南杉的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愉悦。他嘿嘿一笑,道:“关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里不比酒楼,南府自有南府的规矩。你若有话,但说无妨,只是需得谨慎,免得被下人听了去,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关少河闻言,爽朗大笑:“五公子放心,即便少河在此说了些什么不合时宜的话,甚至被报至官府,只怕此刻的衙门也是自顾不暇,无暇他顾了。”

    南杉闻言,眉头微挑,饶有兴趣地问道:“哦?此言怎讲?”

    关少河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压低声音道:“五公子或许不知,衙门近日里可是发生了件大事,整个盛京都为之震动。不过,既然公子对此类事务不感兴趣,少河也就不多言了。”

    南杉轻轻放下茶杯,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但随即又恢复平静:“大事?我这阵子确实忙于学业,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关掌柜既然消息灵通,不妨略说一二,权当解闷。”

    关少河见状,心知南杉已起了兴趣,便继续道:“此事说来话长,但简而言之,便是衙门内部出现了重大变故,具体细节,少河也不便在此详谈。不过,公子若真有兴趣,或许可以从其他渠道打听一二。”

    南杉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量,这关少河突然来访,又提及衙门之事,莫非其中另有隐情?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品茶,心中却已暗暗决定,要派人去查探一番这背后的真相。

    关少河凝视着南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轻声道:“五公子,您可知晓,盖州郡上缴朝廷的税银,在途经会稽郡时竟遭遇了劫掠,而那位负责押送的李景大人,更是惨遭毒手,喉咙被利刃刺穿,场面骇人听闻。”

    南杉的眼眸深邃而平静,宛如无风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他淡淡回应:“被劫了?这的确是个不小的风波。”言语间,没有丝毫惊讶,反而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淡然。

    关少河微微一笑,轻抿一口香茗,继续说道:“确是难得的好茶。不过,看五公子的模样,似乎对此事并不感到意外?”

    南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值得我惊讶吗?此事与我这闲云野鹤般的公子哥有何干系?更何况,听闻那李景的遭遇,我心中竟莫名生出几分畅快,说来也是奇怪。”

    他跷着二郎腿,言语间尽显纨绔子弟的不羁,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沉。

    关少河闻言,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似乎对南杉的反应颇感意外,他轻声问道:“五公子,您似乎并不为此担忧事?”

    “担忧?”南杉挑眉反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我为何要担忧?此事背后的水,深着呢。”他心中虽对关少河的知情程度感到一丝意外,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关少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笑道:“也是,这等大事,五公子或许还未能完全体会其背后的深远影响。不过,少河多言一句,税银失窃,非同小可,其后果……”他顿了顿,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改口道,“哦,是少河失言了,五公子莫怪。”

    南杉端起茶杯,轻轻摇晃,示意关少河同饮,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无妨,小五我确实对这些朝堂之事知之甚少,还请关掌柜不吝赐教,让我这井底之蛙也开开眼界。”

    关少河连忙摆手,谦逊道:“岂敢岂敢。不过,五公子,税银被窃,虽看似灾祸,但从另一角度看,也未必全然是坏事。”

    南杉眉头微挑,淡淡道:“哦?愿闻其详,关掌柜请直言,莫要打什么禅机。”

    关少河连忙解释道:“自然,自然。五公子,您想,税银一旦丢失,朝廷岂能坐视不理?他们定会追查到底,而盖州郡作为税银的出处,即便遭遇劫掠,也难逃补缴之责。朝廷为了稳定国库,定会勒令盖州郡尽快补足税银,这对于地方财政而言,无疑是一大考验。”

    南杉闻言,眉角微动,他确实未曾料到这一层。他原以为朝廷会首先追究李海阳及青浦县的责任,却未曾想到会直接波及到盖州郡,更未料到南家可能因此面临补缴税银的重压。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整个局势,心中暗道:这次暗中出手,似乎给自己家族惹上了不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