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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戴完毕后,李敬送顾念念找回了顾府,远远的就瞧见白氏在门口来来回回的踱步,“娘,孩儿回来了”。

    一声娘把白氏原本悬着的心终是落了地,嘴上却是不饶,“你这孩子怎么彻夜不归,你知道娘有多担心”。

    “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女…”

    “咳…咳”

    顾念念咳嗽一声及时打断了白氏要说出口的话,一瘸一拐的走到白氏身边,“娘,李县丞同儿子待在一起,有惊无险”。

    “哦~李县丞也在啊!那娘就放心了”。放心,她放心才有鬼,一个女子同一男子在外一夜未归,女孩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这可是要浸猪笼的。

    “李大人,多谢你送我儿回来,你也赶紧回去吧,你母亲该担心了”。

    李敬也不多说,“那我先回了”。

    “你的脚还是得让大夫瞧瞧,开些涂抹的伤药…”。李敬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顾念念第一次觉得李敬是个这么啰嗦的人

    白氏扶着女儿回宅子,“这李大人是这么啰嗦的一个人吗?在我印象里他好像根本不怎么说话啊”。

    “他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熟了就啰嗦了”。顾念念只得这般解释

    “对了,你是怎么回事,你腿又是怎么回事?”白氏终于想起正事问道。

    “娘,你先让我洗个澡,吃个饭行不行,一晚上没吃饭了,现在饿的慌”。顾念念哀求道

    白氏,“热水娘已经叫莲花烧好了,饭菜也准备了”。

    …

    洗完澡,顾念念正扒着饭,抬头见母亲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个,无奈道“娘,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你们昨日去哪儿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他知道你是女子吗?”白氏一口气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我们昨日去看稻田长势,中途下雨?天也黑了道路湿滑我扭伤了脚踝,便找了个山洞等天亮了再走,他不知道我是女子,我们更没发生什么…”。顾念念一个一个问题耐心的回答

    “现在我可以吃饭了吗?”

    白氏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吃饭吧!”

    “娘请了大夫,你吃完饭记得让大夫看下,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不能马虎了”。

    顾念念乖顺道,“是,孩儿听娘的安排”。

    ……

    李府

    “娘,你盯着我看做甚?”李敬看自己母亲盯着自己有些瘆得慌。

    “你同顾大人一同在外边一晚上未归?”

    “是啊!我们两个大男人一晚上在外边,娘你不必这么在意吧?”

    李敬有些不明白母亲的意思,自己之前同同僚办案也有夜不归宿的情况,也没见娘这般好奇。

    “你…你们没发生什么吧?”李母一副好奇宝宝样。

    其实她也不是担心,就是单纯的八卦一下自个儿子一时情动表个白什么的。

    “就是县令他扭伤了脚,走不了路,儿子背着他去山洞将就了一晚罢了,能发生什事?”。

    “乐安扭伤了脚,可有大碍?”李母有些担心道

    “儿子瞧了,应是养个三五天便无碍”。

    “不过乐安的脚倒是小,跟儿子的手掌差不多大,我从没见过男子这般小的脚”。

    “不过他人长的也小,脚小也是正常”。李敬不以为然道。

    李母心想“脚小的男子倒是不多,这乐安长的又颇为女相,该不会真的是女子吧!”

    李母决定开门见山,“你喜欢乐安?”

    这句话一说出来,李敬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笑道,“娘,你这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男子,我也是男子,我喜欢他做甚”。

    李母夹了一块子肉到儿子碗里,“你喜欢他娘看的出来,你看他的眼神与旁人不同,娘也不是那迂腐之人…你同娘说实话”。

    良久,李敬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气才开口,“是,儿子喜欢他”。

    “不过儿子不会同他说,默默的陪伴即可”。

    李母“咋滴,人家高升你也跟着去啊?”

    李敬,“有何不可?”

    “行,那娘也跟着你们一起去”李母一拍桌子,激动道。

    李敬哭笑不得,“娘,你怎么跟别人的母亲不一样啊!”

    李母,“哪儿不一样”。

    李敬,“要是别人的娘知道自己儿子断袖,非得打断儿子的腿不可,更别说这般的支持鼓励”。

    李母,“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娘知道,你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人罢了,无关性别”。

    “在这个世上能找到想终身守护的那个人已是不易,娘怎么可能怪你,再说我俩孤儿寡母的去哪不是去,去你想去的地方便是”。

    李敬的长相随自家母亲,性格却活脱脱的第二个他爹,固执,执拗,闷骚,外冷内热。

    李母叹了一口气,“唉~你就这点不好,不像你娘我,啥事都憋在心里,不往外说,你不说人咋知道呢?”

    “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明说了,娘怕乐安接受不了,连朋友都做不了”。

    “不过娘总感觉乐安不是男子,像是女子”。

    李敬摇头道,“怎么可能,娘,女子怎么能考科举呢!儿子可是经历过科考的,搜身基本是脱光了搜的”。

    “娘就是这里觉得奇怪啊!”

    “你不是同他在山洞里待了一晚,他的举止可有异常?”

    李敬若有所思,“不知这个算不算,他脱外衣时让儿子守在门口,还不许儿子看,可是脱完了外衣他又允许儿子看了”。

    李母,“还有别的吗?这一点不能说明什么,可能是大户人家的规矩”。

    李敬仔细回想,越想脸耳朵越红,“他趴在儿子腿上睡觉翻动的时候,儿子看见他胸口里衣处有白布裹着”。

    “这是何物?儿子也从没裹过啊!”

    李母听到这里一拍大腿,兴奋道“那她很大可能就是女子,那是裹胸的白布”。

    李敬惊讶道,“乐安是女子?”

    李母,“不急,母亲再找机会试探试探!”

    “不过此事就算是真,你也不能跟任何人说,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李敬一脸严肃,“孩儿明白”。

    一晚上李敬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乐安是女子,这五个字。

    可若是女子她又是怎么突破重重阻碍当上这青山县的县令的呢?

    又是一夜无眠,李敬最终顶着两个熊猫眼上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