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怀一个?
秦舒优懵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屿西。
他的胡茬长了一层,眼下也乌青,一看就是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宋朵盈说他一直在医院照顾苏梨浅,他对苏梨浅当真是尽心尽力。
不过,他即使有点糙,也一点都不影响他的帅气,反而更有男人味,更性感。
直到被放在床上,贺屿西压下来,解她的睡衣扣子,秦舒优的睡衣是保守的长袖长裤,她才回过神,一下抓住男人的手。
“想怀我的孩子吗?”
贺屿西结结实实地压在她身上,眸色极深地盯着她,女人的脸蛋白皙干净,五官精致,睫毛又浓又密,眼神清澈眼里有星星,能勾男人的心。
秦舒优怔怔的,不知道怎么接话。
以前她认为他们会顺理成章地恋爱,结婚,然后生孩子,但现在想不想,她肚子里都已经意外有了他的孩子。
“想吗?”贺屿西难得有耐心,低沉的嗓音,以及雄浑的男性气息仿佛侵入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人心底泛起丝丝涟漪。
秦舒优眨了眨眼,推他,但推不动:“你好重。”她接着说:“恋爱,结婚,生孩子,这才是正确的顺序。”
紧接着,她就听到贺屿西冷哼了一声,他漆黑的眸子里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秦舒优,你少做梦,我不会娶你,更不会让你生我的孩子。你现在能待在我身边,唯一的作用是赎罪,弥补你对我的背叛。”
听到他残忍的话,秦舒优眼里的光瞬间熄灭了。
她整个人都暗淡了下来。
看着她黯然神伤的模样,贺屿西像个胜利者一样笑了。
睡衣纽扣被一颗一颗地解开。
而秦舒优还沉浸在刚才的晴天霹雳里,一时间无法抽离。
秋天的夜晚已经凉了下来,直到沾染凉意,她才拢紧睡衣。
贺屿西的脸色一下冷了下来,周身散发着冷冽:“记住你暖床工具的身份。”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亲热了。
贺屿西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太过蛮横,他在这事上一向横冲直撞,秦舒优总是在痛过之后才会尝到欢愉的滋味。
如今顾念着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敢反抗,央求道:“你能温柔一点吗?”
贺屿西轻抚她的鬓发,口气是温柔的,但眼神很冷,更像是威胁:“你乖乖迎合我,我让你舒服。”
秦舒优看见他黑眸里浓烈的欲念,就知道今晚躲不掉,搂住男人的脖子,与他相贴:“只要你温柔一点,别弄疼我,你想对我怎样都可以。”
她仿佛失了魂魄,贺屿西把她摆弄成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
“我对你温柔了吗?”
秦舒优意识混沌,但还没忘记一直用手捂着肚子。
她轻轻嗯了声,万分羞耻。
从开始,她就一直哼哼唧唧的,想叫却又格外矜持。她在这事上,一直都是矜持的,但贺屿西这个坏男人,有时在兴头上,会摧毁她的矜持。
看着她含水的眸子,泛着红晕的脸蛋,贺屿西更有感觉,咬她的锁骨:“舒服吗?”
身体是舒服的,酥酥麻麻的,但秦舒优说不出口。
但最终还是被他逼着说了。
见秦舒优一直捂着她的肚子,他拿掉她的手,看着她有点圆的肚子,说:“晚上吃了很多?我帮你运动一下,保持身材。”
他就像是野兽见到猎物一样兴奋,秦舒优害怕地一直在男人耳边提醒:“你温柔点~”
灯光太亮了,贺屿西关了灯。
……
结束后,贺屿西开了灯,他去浴室洗漱了。
秦舒优躺在床上喘着气。
身下有轻微的不适。
她撑着坐起来一看,浅蓝色的床单上有零星的血迹。
贺屿西的床上四件套,要么是黑色的,要么是灰色的,淡蓝淡粉的,还是秦舒优住在这里之后,重新买的。住在他这里的大部分时间,家务都是她做的,四件套也是她换的自己喜欢的。
秦舒优盯着那些血迹,有点担心。
贺屿西洗完澡,一边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拿浴巾擦着身上的水滴。擦了两把,就把浴巾扔到了床边,一丝不挂。
他顺着秦舒优的视线,看到了床单上的血。
还是失控了。
“难受吗?”
听到男人的声音,秦舒优顿时睁大了眼睛,一脸疑惑地回头。
贺屿西是在跟她说话吗?
他是在关心她?
秦舒优不敢相信。
“我在问你话。”
秦舒优摇了摇头,脑子里一直想着孩子,不在状态,声音闷闷的:“只有一点点难受,还好。”
贺屿西帮她清理了一下身体,让她下床,他换了新的四件套,把旧的扔到了脏衣篓里:“你明天洗了。”
秦舒优正在柜子里拿新的睡衣,听见他说话,说了声好。
贺屿西躺上了床,被子盖到腰间,看着穿睡衣的女人,说:“上来睡觉。”
秦舒优穿好睡衣上了床。
贺屿西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轻笑道:“好像又大了点。”
秦舒优不接他恶意的玩笑。
“你天天待在家里有的是时间,多出去逛商场,买一些性感的睡衣。你如今前凸后翘的,穿布料少的睡衣肯定很性感。”
他说着,嫌弃地捏了捏她身上穿着的保守的纯棉睡衣:“我不想再看见你穿这种东西,影响我的兴致。”
秦舒优才不要这样。
她穿普通的睡衣他已经很禽兽了,她要是穿上那些,那他要疯。之前那些情趣内衣没被宋朵盈扔掉的时候,她每回穿上,贺屿西都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秦舒优说好。
“睡觉。”贺屿西关了灯。
他这些天不眠不休,浅浅终于出院了,他也吃饱了,现在就想抱着秦舒优一觉睡到天亮,然后打起精神去上班挣钱。
很快,贺屿西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他抱得太紧了,秦舒优不舒服,想动一下,都很困难。
秦舒优不禁想,贺屿西真的那么恨她吗?是挺恨的,他对她说着最残忍的话,做着伤害她的事,可是他的身体却不排斥她,他还是很喜欢和她亲密。
这都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贺屿西的心里依然有她。
但是,她又清楚地知道,爱一个人,是想要她开心幸福,而不是伤心难过。
次日天空露出鱼肚白,贺屿西起床,收拾好自己,亲了亲秦舒优,去上班了。
秦舒优睡到自然醒,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宋庭桉给她打了个电话:“舒优,我现在在枫林公馆的外面,我给你带了好吃的,我能来看你吗?”
秦舒优想着宋庭桉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最近的日子应该不好过,就想见见他,安慰一下他,但这是贺屿西的房子。算了,贺屿西又不知道。
“庭桉,我在一单元1501,你上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秦舒优简单洗漱,换好衣服,出门,站在电梯口等着宋庭桉。
突然,苏梨浅拿着根棍子从楼道里冲了出来,径直扑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