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优在力量上从来都赢不了贺屿西。
贺屿西摸她,她挣扎根本没用。
身体反抗不了,但嘴可以。
“贺屿西,我刚才就是跟你说着玩的。其实,你怎么对宋朵盈好,我早就不想管了。不止是宋朵盈,就算你还有其他的女人,我也不会管。”
“我只知道,在你不爱我了之后,我要体面地离开你,保住我的骄傲和自尊。我不管你,你也没有资格管我。”
“人家说男子汉顶天立地,可你倒好,在你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在你伤害了原本那么爱你的我之后,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感,还想强行把我当你的泄欲工具,逼迫我对你忠贞。这真的很可笑。”
贺屿西很不屑,黑眸里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话语犹如利刃:“你爱我?爱我会和别的男人上床?还是我亲眼所见。你才是可笑。”
“你知道吗?我现在很后悔当时没有照张相,不然我把你放荡的相片摔你脸上,看你还怎么嘴硬?”
贺屿西咬牙切齿。
两人如此近,秦舒优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以及因动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极度生气的时候,眼神会很可怕,冷得让人心颤。
“当初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贺屿西,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都不足以让你去调查一下当年的事吗?你为什么对我没有一点信任?”
“闭嘴!”贺屿西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怒意。
他一把推开她,下床去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衣服,穿好,而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冷白的水晶吊灯散发出的清冷光芒洒在男人立体深邃的面孔上,更衬得他如高岭之花,冰冷漠然。
“你敢和贺今宴勾搭,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秦舒优爬起来,站在床上,这下她比男人更高了。
一双梦幻的美眸倔强地瞪着男人。
“你可以揍宋庭桉,也可以无视叶楠成,那贺今宴呢?你能去把贺今宴揍一顿吗?他是你亲大伯的儿子,算起来,是你的亲堂哥。”
贺屿西冷笑,笑她不自量力:“你连嫁给宋庭桉都不行,你还以为你能嫁进贺家?你别以为贺今宴就有多好,人家只是玩玩你。他要对你是真心的,早就对你负责了。”
不知是不是秦舒优的错觉,贺屿西这话好像意有所指。
其实他说得没错,做人现实点,以她这样的出身,能找到的最好的男人就是像贺屿西一样的了。
可贺屿西早就不想和她好好在一起了。
不过,她有自知之明,从没做过嫁进西城第一豪门贺家的美梦。她没那么大的野心,也不喜欢贺今宴。
“我不要你管,你管好宋朵盈。”
秦舒优依然不听他的话。
贺屿西被她气的,连夜走了。
……
两天后,秦舒优接到贺今宴的通知,她正好没课,就去了贺氏工作。
在贺氏,贺今宴的办公室里,她看见了程明辉。
原来程明辉被贺屿西赶出盛世之后,进入了贺氏。他好像正在跟贺今宴说什么美女机器人的项目。
这不是贺屿西今年以来一直推进的项目吗?贺屿西好像还要借着这个项目让盛世上市呢。
不过,有竞争很正常。
秦舒优没有多想。
稍后,贺今宴带她参加了一个法国项目的会议,她做翻译。
会议顺利结束之后已经是中午了,贺今宴对她说:“舒优,我带你去吃饭,然后送你回学校。”
人家贺今宴没表现出来什么企图心,她一口拒绝,好像不太礼貌,也太矫情。
她干嘛要做个拧巴的女人呢?大大方方的不好嘛?
这样想着,秦舒优大方接受:“好,谢谢你。”
秦舒优和贺今宴吃完饭,又回到学校上了一下午的课。这一天很充实,但也很累。
她在学校吃了晚饭以后,回家就直接躺床上了。看了会儿剧,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剧烈的窒息,就好像有一双大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喘不上气来了,一下子就醒了。
一睁眼,借着零星的月光,秦舒优看见自己的床边真的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短袖和黑裤子,戴着黑色的鸭舌帽和黑色的口罩,她只能看到男人的眉毛很淡且杂乱,以及男人的吊梢眼。
虽然不能看清男人的整体面相,但就凭这两点,她就能断定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奸诈狠辣之人。
“救命!救命啊!”
秦舒优下意识喊了两句。
男人上了床,撕扯她的睡裙,一阵淫笑:“喊吧,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要是这时候贺屿西在,就好了。
她多希望贺屿西在。
当男人的咸猪手落在她的肌肤上,秦舒优恶心的要命,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挣扎,往黑衣男人的下半身踹。
黑衣男人似乎是没想到她有这个胆子,一下子怒火中烧,一只手捂着裤裆,另一只手扬起来,在她的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
光听那清脆的声音,就感觉很疼。
秦舒优被这一巴掌快扇晕了,眼睛短暂地出现视物模糊,耳朵里也一阵耳鸣,眼泪哗哗流。
但她还没忘记反抗。
指望不了贺屿西来救她,她就要自救。
由于她一直动来动去,睡裙并不好脱。
“畜生!滚开!”
“滚开!”
秦舒优声嘶力竭地大吼。
人在绝境的时候,是会被逼出洪荒之力的。
秦舒优撑着一口气,秉着今天不是淫贼死就是她死的强烈信念,她紧盯男人的脆弱处,奋力踹男人的下半身,抠他的眼睛,拳头捶他的鼻子。
趁着男人疼的时候,她赶紧下床,拿上手机就往外跑。
一边跑,一边报警。
报警电话接通,黑暗里,秦舒优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警察吗?有陌生人闯入了我家,请你们——”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被抢走。
秦舒优一下子仿佛失去了支柱,腿一下软了。完了,在一颗心即将沉入谷底的时候,忽然,她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
她仰头,望着抢她手机的男人。
即使模模糊糊,但她还是无比确信,是贺屿西。
这么危急的关头,他为什么要抢走她的手机?他什么时候来的?竟然袖手旁观她被侵犯。
“小贱人!你跑不了!”
“看老子不扒了你的衣服,干死你。”
黑衣男人缓过劲来,已经下了床,朝着她扑过来。
秦舒优推了一把贺屿西,想往出跑,结果贺屿西挡住了她。
身后的淫贼已经快要扑上来,秦舒优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出去,可贺屿西却在这个时候故意为难她,他是想她被强奸吗?
“贺屿西!你滚开!”
秦舒优愤怒又悲怆地大喊。
“求我。”他不紧不慢,冷冰冰地开口。完全就是看戏,完全不顾她的死活。
一瞬间,秦舒优仿佛坠入冰河,遍体生寒,寒意渗进了五脏六腑。
她对贺屿西不敢抱有希望了,她怕她如果不求他,他真的会眼睁睁地看着她被玷污。
“我求你。”秦舒优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嘶哑着嗓子,卑微地祈求着。
贺屿西很满意,昏暗的环境里,他的黑眸格外黑亮,他笑了一下,把手机给秦舒优:“去报警,这里交给我。”
秦舒优拿着手机跑出去报警了。
黑衣男人由于戴着鸭舌帽,遮挡了视线,没看到贺屿西,路过门口时,被贺屿西伸腿放倒。
紧接着,贺屿西进来拿上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一烟灰缸敲在黑衣男人的脑袋上。
黑衣男人脑袋裂开,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