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晚了,林稍最后一抹红霞退去,深处几声“嘎”“嘎”“嘎”——是青鸦!在傍晚昏暗的森林里几声鸦鸣——可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秋子依汗毛直竖,惊得一身冷汗,径直冲向刘思尧,心有余悸地说:“哎呀!吓死我了”
说真的,午夜黑鸦的叫声凄婉哀凉!好不瘆人。好多恐怖片都用黑林昏鸦做引子来描述鬼故事!
“咱们走吧!”秋子依越想越怕。
“怕了?”刘思尧故作镇静,满脸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的内心也是胆胆怯怯的有些害怕。
“有我呢!没事。”刘思尧壮着胆子说。
总不能一个大男人让小女子照顾吧!他想着‘不要怕’,‘不要怕’,故作坚强。他挽着秋子依的手漫步向林外走去。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一道坏水应运而生!骨子里的一点小邪恶涌现出来。
“听老人讲这片森林很邪恶的,白天没有什么事,到了晚上总有小孩子哭,很凄凉,很吓人啊……”
刘思尧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着,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小孩子哭?”秋子依已经有点小紧张,手抓得死死的,手心已经渗出冷汗。慌忙说:“太吓人了!”
“还没说完呢。”刘思尧嘴角开始抽动,神情开始紧张,颤栗地说道:“听说这里有一只白狐,白天躲在不为人知的森林深处,午夜就化作一个白衣少女,衣袂飘飘,不胜美艳……”
刘思尧顿了一顿,气氛顿时更加紧张。冷风卷着飞雪吹在树梢“唔”“唔”乱响,更增添了几分寒气,天色更加黑暗,连仅有的两个星星也躲进黑云之中,似胆怯般不肯露面。
月黑风高,小心火烛……秋子依越想越怕!后背汗毛直立,全身颤栗,失去了控制一般!
“月黑风高,小心火烛……”刘思尧大声念叨着。
“嘎”“嘎”“嘎”远处乌鸦几声哀怨的鸣叫,掺着飞雪冷风“呜呜”的**着……真是骇人,秋子依颤栗的全身收聚在一起,似乎这样力量可以汇聚,可怕的事物不会靠近,此时,后背冒出的汗被冷气一激,瞬间冰凉,感觉着贴在身上的冰衣,更是颤抖不停。
《画皮》、《画皮》------秋子依眼前不断浮现出电影《画皮》的片段!
她吓得全身发抖,刚刚聚起的力量一下子消失,哆嗦的双腿发软,无力地仿佛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只要轻轻的一吹,便会随风而去。
“呜……呜……呜……”一阵鬼音传出。
“还听说老人讲:‘这只白狐有怨气,到了夜晚专门把少男少女有情有义的人……吃掉……”
刘思尧吓得自己也开始发抖,语句由于发颤变得断断续续。
“别说了!”“别说了!”秋子依已被吓坏,眼神由于惊恐而乱了视线,双手抱住刘思尧臂弯不肯放手。
“我们快走!快走吧!”秋子依瞪大惊恐慌乱的双目,近乎哀求的说。
“你看?”刘思尧猛回头,惊呼:“那是什么?白乎乎的!”
“哎呀!哎呀!妈妈救我!”
“妈妈!”秋子依惊恐之下居然想起妈妈。
她吓得头埋到刘思尧的怀里。眼角已含着惊恐而又孤独的泪水。
“思尧!”秋子依有些抽噎,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就已经过世,不仅“呜”“呜”“呜”得放声大哭起来。
瑟瑟的寒风也要配合地“呜”“呜”“呜”吹乱树梢,在这漆黑的森林里摇曳着还未落尽的枯叶——响起的“哗啦”“哗啦”的回声,像似了枯叶对枝的哀嚎。
“嘎”,一声青鸦的鸣叫,吓得秋子依身子一抖,埋在思尧怀里的脸庞更加贴紧。
刘思尧说得也有些惊悚,有意无意的已经把自己吓到。
“没事了,没事了,我是吓唬你呢!”刘思尧哄着秋子依。
“烦人……”秋子依双手捶拳不停的敲打着刘思尧肩膀。
依然很怕,惊栗着,抽噎着……
“我们快走吧!快走吧!”秋子依央求着。
突然,“嗖”,枝叶拍打之声,一阵稀里哗啦响声过后,两道冥暗的绿色电射般逼近!想走怕是来不及了,那怪兽一声嚎叫猛地蹿起扑向秋子依。
“啊!”秋子依吓得下意识紧闭双眼,一声惊叫。
刘思尧见状将她往后一揽跨步向前,已护在身前,左手护头飞起右脚迎面向怪兽踢去
“喵!”一声惨叫,小兽被刘思尧活生生的给踢了回去。
秋子依周身瘫软,双腿一弯,瑟瑟发抖地说:“思尧,伤到没有?”秋子依急切的伸手:“让我看看?”
“没什么事。”刘思尧轻描淡写地带过。
他的裤脚已被那小兽撕开一道大口子,鲜血也从裤脚渗出殷红一片。
两道绿光更加冥暗阴霾。口中不停的嚎叫,仿佛要把他俩活活地撕碎一般,小兽一个蹿跃,腾空飞起,直奔刘思尧头部扑来。刘思尧见势不妙,拉着秋子依矮头一滚,躲过这一扑,可是刘思尧为了保护秋子依重重地摔在雪地上。小兽一个拧身嗤着凶狠的獠牙猛扑过来,刘思尧一个翻滚护住秋子依的身躯,顺势操起一根树枝狠狠的向小兽打去。
小兽一声惨嚎被打得一路小滚,一瘸一拐向森林里跑去。
秋子依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了,怯懦地说:“思尧,吓死我了!妖怪还会来吗?”
“嗯,不知道!”刘思尧无思索的回应,自然少不了刚才的余悸:“好险啊!”
“伤到没有啊?”秋子依关怀的问。
“还好。”
秋子依听后才敢放心,此时只感觉浑身软绵绵的无力的瘫躺在地上。回想刘思尧与怪兽缠斗时她被压得窒息,却要缠绵得轻微的喘息——很是享受,此时他那坚实的臂膀,勇敢过后依然精致的面孔怎能不叫人幻想得春心荡漾!惊悸之余她开始热血沸腾,喘息,颤抖。
她轻轻的敲打刘思尧的臂膀,含羞地说:“思尧,你……压到我了。”
“哦!对不起。”刘思尧会意的滚开。
他们赖在这冰天雪地之间,享受着从惊悸、恐惧带来的缠绵与甜蜜。
她的心在不停的燃烧,在荡漾,一股股暖流充斥着她的心扉。
“思尧,你真勇敢。”秋子依温柔地说。
刘思尧拉住她的手,那种深沉难解的目光纠缠住她的眼睛,干柴烈火的碰撞搅起的缠绵……怎么不能乱了他的心……“不是我勇敢,是我不允许任何东西伤害到你。”刘思尧的话一字一句深深地刻到秋子依的心的里,从这一刻起,一颗种子悄悄的发芽。
望着微喘的秋子依,刘思尧心跳的厉害,似发了疯在烈火中焚烧!无法抑制的速度已经涨红了他的脸庞。
黑暗之中,秋子依泛红的面颊绽放出甜甜地笑容。
“你怕吗?”刘思尧问道。
“嗯,不怕。”秋子依答道。
突然,刘思尧拉起她的手,奔跑起来,神秘的说道:“跟我去个地方。”
秋子依顺从地跟着他奔跑。纠缠的指尖滑动着,依恋着,彼此传递着身体的温度,也牵连着爱与爱的相依,不再孤单。
终于,在一棵庞大的分不出它枝丫边缘的槐树下停下。秋子依奇怪望着刘思尧:“咱们来这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刘思尧美滋滋叫道,回眸的转瞬无限的深情已经灼进她的内心,寒风包裹下跳动的心脏是那么火热,似一股燃烧的火苗顺着血流在秋子依全身奔腾。
“哦。”秋子依拷问:“干什么这样神秘?”
“嘿……嘿……”刘思尧嘴里传出诡异地笑声。
刘思尧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那棵老槐树上一顿乱刻。
“刘思尧!你要干什么?”秋子依有责问,也有些嗔怒。:“怎么破坏树木?”
“嘿……嘿……”刘思尧依然怪笑,嬉皮着不做声。
“老师说过花草树木一样是生命。”秋子依咕哝着,柔柔的没有多少指责,更像是叮咛。
“嘘!”刘思尧手指按住秋子依的双唇,说:“一会给你看。”
他认真的刻画着,望着他那专注的样子,温暖的大男孩气息层层向着秋子依包裹了过来,呃,她闭上双眸,慢慢的她抱紧了他的身体——她的身心猛的一颤,怎么回事?秋子依从梦中惊醒,好甜蜜,那一点点温存的回忆完全展露在她的脸庞,安逸恬静的那一层笑容有意无意的搭在脸上……喔?不愿意睁开眼睛是怕睁眼之后美好的消去……
“秋子依?”
“秋子依?”刘思尧瞪大眼睛,不解的望着她:“你抱着树干嘛呢?”
啊!秋子依好不惊讶,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好意思?怎么会变得摸着木头也会臆想呢?这哪是摸吗?分明是抱吗!又出糗……
刘思尧?你那来的那么大魔力?害得人家处处出糗:“思尧!”
她埋进木头内的脸庞明显的有些嗔怒,如果能变成猴子一定要快速的爬上去,然后躲起来,无论如何至少消失在他的眼前。
“子依?”
难道?难道也……刘思尧有些欣喜,“你……”
“呃!”
看着刘思尧奔跑过来有些傻眼,绕树三匝,那有她藏身之处呢?只好红着脸皮等待他的审判了!好尴尬的……又不是第一次。
“子依。”刘思尧抓住她的手:“跟我来。”
他还在欣喜……
“干什么?”秋子依有些木纳的跟在身后。
“呵”“呵”他在傻笑:“一会你就知道。”
划亮的火石在夜色之中忽明忽暗的摇曳着,微弱的亮光隐隐约约照在树上。
心形外环紧紧包裹:youaremyeveryday.
秋子依的身心猛的一震,吃惊地张大嘴巴!欣喜地叫道:“呀!你要乱写什么啊?”
秋子依故作嗔怒,内心却溢出一丝甜蜜。
刘思尧被问的有些腼腆,收起笑容,垂下了头,等待着她的审判。
秋子依矜持着,咬着双唇羞红了脸。
“如果……你不喜欢……”刘思尧垂头说道:“我把它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