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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的荒淫无度很快让沈鸣体验到后果,严谨的生物钟准时将他拉到现实,还没睁开眼,撕心裂肺的疼痛霎时侵占大脑,每一根骨头都似被拆卸重组,尤其是身体后方,轻微的摩擦都像被利器割裂一般。

    沈鸣极其艰难的动了一下,发觉他还被殷凛紧紧搂在怀里,两人都没穿衣服,殷凛手还放在他尸比股上,指头隐隐有往内探进的趋势。

    沈鸣挣扎着抽出手,冲着殷凛那张酣睡的脸就狠狠给了一巴掌。

    殷凛骤然惊醒,一把抓住沈鸣的手,“你干嘛?”

    沈鸣屈膝猛撞向殷凛下身,被殷凛险险躲过,他察觉出沈鸣这招绝非打闹,“你疯了吗!”

    沈鸣翻身避开殷凛,用来遮掩的被子也全然滑落,昨晚黑灯瞎火,加之后来沈鸣几乎神志不清,并不清楚殷凛的残暴罪行,但现在有了光亮,他赫然发现自己浑身布满青紫痕迹,连大腿内侧都有,这痕迹充满淫/靡气息,昨晚的种种瞬间涌入沈鸣脑海,他想起殷凛逼得自己求饶,甚至还流出生理性眼泪,就一瞬间勃然大怒起来。

    沈鸣冷笑道:“你说呢!”

    殷凛皱眉,“你还有力气动手。”

    “…………”

    “别搔首弄姿诱惑我。”

    沈鸣把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你他妈说谁搔首弄姿!”

    “你啊。”殷凛毫不遮掩的注视着沈鸣,眼底情/欲肆意浓烈,“把这样诱人的身体摆在我面前,你还不是在引诱我?”

    沈鸣看了自己一眼,心想他现在这副样子,估计殷凛很难把控,他现在浑身难受,可没心情再跟殷凛滚床单,便想下床先找件衣服穿,一起身就感觉两条腿软得不行,连带走路姿势都极其别扭。

    结果还没下了床,就被殷凛揽着腰拖了过去,沈鸣心道不好,没准殷凛这□□还想插他,但挣扎在殷凛看来跟挠痒差不多,不管沈鸣愿不愿意,他仍被殷凛拖到了怀里,对方跟八爪鱼似的趴他身上,经历了昨晚的事,沈鸣在这方面还挺怕殷凛的,就怕一个不留神,他就被殷凛给捅死了。

    然而形势颇为严峻,沈鸣心底一凉,殷凛滚烫粗壮的某物已蓄势待发,以精神饱满的状态戳着沈鸣大腿内侧。

    沈鸣咬牙切齿道:“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殷凛轻轻吻着沈鸣嘴唇,“都怪你刚才刻意撩拨,它才像现在这样,你点了火,总得负责把火给灭了。”

    沈鸣揉了揉眉头,“殷凛,不是这样玩的,你得有个度,否则这事就没下次了。”

    “你没事,我检查过,没有受伤。”

    “老子没力气了不行吗!”沈鸣咆哮道,“你他妈现在还做,想让我躺在床上下不来吗!”

    他话音刚落,就感觉殷凛愈发兴奋了起来,似乎这个提议非常合乎心意。

    沈鸣无处可逃,不禁含恨怒骂了一声操。

    没想被殷凛接了下去,“你也很期待被我操。”

    “我□□——”

    沈鸣骂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殷凛身上的伤痕,近距离外加明亮的光线,让他得以看清即便褪了疤的痕迹。

    殷凛身上遍布伤痕,但几乎都已经愈合,有些像鞭伤,有些像刀伤,都极其凌乱的分布着,最可怖的要数他腰部的伤痕,现在仍能清楚感受到伤口之深,宽约半指长,新长出的肌肉虬结在一起,看起来尤为惊心。

    沈鸣表情复杂道:“怎么回事?”

    殷凛连头都没低一下,随意道:“这是我走到现在的代价。”

    “你觉得值吗?”

    “没有值与不值。”殷凛低声道,“我没有选择。”

    “你有,如果你当初选择放下……”

    殷凛摇头,轻咬着沈鸣脸颊,“那你呢?你不是同样放不下。”

    沈鸣沉默,他的确放不下,那场背叛就像无法摆脱的梦魇,他不能眼看仇人逍遥快活,复仇是老天赋予他重生的意义。

    殷凛贴着沈鸣脸颊,近到感觉到沈鸣的呼吸,他慎重道:“沈鸣,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短暂的低糜后,沈鸣很快恢复平静,他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殷凛腰部,然后将情绪尽数收敛,“我在想现在是不是该拉《二泉映月》应应景。”

    殷凛皱眉,“你为什么要掺合荆家的事?”

    沈鸣沉默。

    殷凛又道:“沈鸣!”

    沈鸣游离在气氛之外,他挺腰戏谑似地撞向殷凛下方,极其无聊道:“你不觉得那种话题很无聊?你还能硬起来吗?”

    殷凛低喝一声,“——沈鸣!”

    沈鸣避无可避,心烦道:“我不就是讨份生活,值得大惊小怪吗。”

    “工作有必要跟荆为胜结交?你清楚他的身份。”

    “我交个朋友不行吗?”

    “你没有朋友。”

    沈鸣嘲讽道:“那我看他可怜,帮一把还不行吗?”

    殷凛扼住沈鸣下巴,目光死死盯着他,“你在撒谎。”

    “真聪明。”沈鸣几乎笑出声来,“你还想听吗?”

    殷凛惩罚般地撬开沈鸣唇齿,在凶猛疯狂让沈鸣近乎窒息的深吻过后,才淡淡道:“不必了。”

    沈鸣沉重喘息,腰酸背痛的状态根本无法抵御殷凛,他感受着殷凛亲吻吮吸的力道,突然想起初识那会,他对这人一见钟情的欣赏,殷凛那些曾经吸引他的东西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但触碰的感觉仍然熟悉。

    他不清楚殷凛是怎样夺回龙亚的,但沈鸣对这件事始终心怀担忧,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殷凛已经死了,直到殷凛再次出现,这种猜测才被打消。

    那时候的殷凛就像被放入虎群的幼崽,不被撕得千疮百孔,又怎能涅盘重生。

    殷凛不打算再放过沈鸣,他给过机会,但沈鸣选择了激怒他。

    殷凛肆意亲吻着沈鸣的身体,没有夜色遮挡,他的行为一览无余,敏感的身体经不起折腾,沈鸣紧紧抓住殷凛,这时候轻微的动作都能被放大数十倍。

    双腿被抓住,经过一夜耕耘的地方毫不费劲地容纳了殷凛。

    沈鸣仰头,低低却诱人的呻口今从唇齿溢出,每一根神经都牢牢绷紧,然后被痛苦与快感不断折磨。

    沈鸣其实猜的没错,殷凛的确经历了无数磨难痛苦,他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见证。

    两年前与沈鸣分别后,殷凛随西文恩集结所有势力,那段时间他们不断遭到攻击,每天都过得朝不保夕,甚至连龙亚的岛屿都无法靠近。

    西文恩提议潜伏进入龙亚,那是当时最好的方法,龙亚的力量太强,他们没时间逐步击破,最快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杀了其他两个家族的首领,殷家的崛起就不费吹灰之力。

    他们成功潜入了龙亚,但靠近目标的机会却极其渺茫。

    不断失败后,殷凛开始感到焦躁,这让他不断暴露破绽,以致被设计进入圈套,不但没能杀了那两人,自己还被对方擒住了,当时殷凛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但徐谷的出现救了他一命。

    徐谷是西文恩的人,而西文恩背叛了两大家族,他在龙亚的地位其实已经很危险,但为了救殷凛,徐谷以死向两位族长证明了他的忠诚,那把匕首在割断他自己脖子的时候,被人及时拦了下来,殷凛很震惊,因为徐谷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如果没人阻止,他当时必死无疑!

    徐谷保住了殷凛的命,但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他向两位族长保证能研究出殷家关于传承的秘密。

    殷凛自此进入了长达一年的小白鼠实验期。

    徐谷的医学造诣极高,更对千奇百怪的实验极其热衷,所以他的话赢得了两位族长的首肯,殷凛又一次见到徐谷,对方已经穿着白大褂,架着眼镜的脸显得极其冷峻,他漫不经心地道:“西文恩想来救你,然后我捅了他一刀。”

    见殷凛满脸诧异,他又道:“所以我来救你了,为了不让西文恩那个蠢货自己找死。接下来虽然会受折磨,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你如果真值得我们追随,就拼命从这个地狱里活下去吧!”

    那是一段殷凛不愿回忆的往事,他经历了最残忍痛苦的折磨,不仅施加在身体上,更施加在他的心中,徐谷不能对他手软,否则会暴露他的初衷,但真正痛苦的却是两位族长的命令。

    他们不会让殷凛好受,甚至恨不得把殷凛折磨得半死不活,那样既能用于研究,又能不威胁到他们。

    殷凛每天都会被鞭打,这是他身体伤痕的来源,新伤成了旧伤,然后旧伤又被新伤覆盖,他经常血淋淋地被抬回囚室,趴在地上连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他腰部的伤痕也是那时候留下的,哈斯似乎极其憎恨殷家人,他捅了殷凛好几刀,殷凛都无比庆幸他竟然还能活下来。

    在那间牢房里,他被紧紧束缚了手脚,任何人都可以羞辱他,同样生活在这座牢房里的人,与这座牢房最底层的弱者。

    但这些同样让殷凛以最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他清楚的记下所有痛苦,而仇恨正是最好用的动力支撑。

    徐谷会偷偷减低他的药量,以让殷凛获得一定的恢复时间,他的身体同样在实行抵抗,将不断入侵的药物逐步分解,那是一种连徐谷都惊叹不已的过程,他还从没见过像殷凛这样能自行提高防御能力的身体。

    后来他们终于找到了机会,但没来得及实施,就被对方发现了。

    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即使徐谷尽量避开监控,还是有人被安插在其中,以时刻警惕殷凛这个□□。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在这一年里,殷凛将所有的传承都承袭了下来,他已然脱胎换骨,他熟悉了这片刻在脑海的龙亚领域,不再贸然进攻,而是制定精密严谨的计划,仇恨让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殷凛亲手杀了两大族长,他在龙亚混乱中迅速整顿局势,建立威信,并确定他的支持者,他杀了很多人,但同样为他赢得了龙亚,没人再敢反对他,所有人都对他恭敬有加。

    但在成为龙亚家主的那一天,殷凛却发现他遗弃了原来的自己,他将以崭新的身份生存下去。

    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沈鸣微微喘息,浑身力气像被骤然抽空似的,酸软的感觉爬遍每一根神经,他双腿仍被殷凛盘在腰上,以便能面对着维持某个高难度的动作,殷凛的谷欠望还没有消退,他在肆无忌惮的享受沈鸣提供的热度。

    沈鸣懒得动弹,也实在没力气再折腾,他手指无意碰到了殷凛腰间的伤口,鬼使神差地问道。

    “那时候痛吗?”

    殷凛怔了一下,然后依恋般亲吻着沈鸣头发,淡淡道:“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