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曼姐姐,我们一块去看他们驯马吧!”
花雨曼手上动作不停:“他们那么一大帮子人,到现在还没把领头马驯服?”
“雨曼姐姐你是没看到,那领头马可威风啦。顾一那二愣子连它身都没挨着,还被它喷了一鼻子热气。莫大哥手刚摸到鬃毛,就被它一脚给踹开了。连顾大当家都拿它没办法。雨曼姐姐一起去看嘛,”梁七七冲花雨曼眨眼,“难得看那群男人吃瘪,可不能错过这个热闹哦。”
花雨曼瞬间醒悟,对哦,这种能看顾老狗吃瘪的时候可不多,顾老狗不是很能嘛,上次骑马将她贬得一文不值。
她倒要看看他在领头马面前是如何“威风凛凛”的?
将草药一推,立马起身跟着梁七七一块去了后面的草场。
顾宴修这几日亲自给领头马洗澡梳理鬃毛,还时不时地过来给它喂东西。领头马对他没那么排斥,却也仅限于此。他上马时间不能超过一炷香时间,否则领头马必定暴怒无比。
花雨曼到那里时,正好看到顾宴修被领头马给掀了下来,他一个腾跃很快稳住了身形,重又翻身上马。没过多久,又被那狂怒的领头马给掀了下来,顾宴修不信邪,继续上马,如此反反复复好几次,看得花雨曼心花怒放。
顾老狗,你也有今天!
顾宴修一早就注意到她来了。
这个幸灾乐祸的女人,看到他被马折腾就这么开心,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真是欠,修,理!
顾宴修暗搓搓磨了磨后槽牙,再一次被马翻下来后便拔腿朝她走过去。
“哎哟喂,顾大当家,瞅瞅您这满头大汗的样子,”花雨曼笑得乐不可支,“看来您骑术也不怎么样嘛,连一匹野马都驯服不了。自己骑术不精,难怪教不好别人。”
“野马确实难驯,”顾宴修意有所指道,“你专门跑过来,就是为了看我笑话?”
“那当然不是,”花雨曼换上一副关切面孔,“我过来自然是关心大当家您呀。”
“既然如此,”顾宴修把热腾腾的脑袋往她跟前凑了凑,“给我擦汗吧。”
梁七七:……
梁七七掩着嘴笑:“曼姐姐,那啥,我突然想起来老爷子找我有事,我先走了,你俩聊着。”
走出几步,梁七七还回过头来对她挤眉弄眼。
花雨曼:……
“顾宴修,这么多人看着,你能不能要点脸?”
除了梁七七外,顾一顾九还有莫离几个也在不远处,他们虽然在假装聊天,但眼睛还是时不时地往这边瞄。花雨曼觉得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顾宴修还保持着脑袋凑近她的动作,一副她不给他擦汗,誓不罢休的架势。
短暂的对峙,最后还是以花雨曼不想被人看戏,败下阵来,抬起袖子不情不愿地在他额头上揩了几把。
擦完,掉头就走。
本想看顾老狗热闹,结果自己成了热闹。
乃乃的,顾老狗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与花雨曼的怒气冲冲不同,顾宴修心情愉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顾一他们面前。
“你们再过去试试。我这刚擦干了汗,就想在树荫下凉快凉快。”
顾一几人齐齐瞳孔地震。
这个好似孔雀开屏笑得一脸不值钱的人真是他们那个英明神武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大当家?
别是被人换了个芯子吧?
顾宴修费了许多心思,最终还是把领头马驯服了。还给它取了个非常高大上的名字,玄墨。
玄墨一声长嘶,剩下的马匹全部都乖乖归顺了。如此,便可将它们分批转移走。
解决了马匹的问题,次日,他们就启程回山寨。
有了经验,这次穿过迷雾森林时顺顺当当,没什么事情发生。
快要走出七灵山时,遇到一行人。
领头的是个姑娘,穿着一身颜色艳丽的着装,头上扎了很多小辫子,每一股都用五彩斑斓的丝带缠着,整个人鲜艳地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阿吉古,你看,那小家伙在那边。”
苗凤儿说完,手中的长鞭一甩,那长鞭就跟长了眼睛似的,直直往趴在花雨曼肩头的腓腓卷去。
花雨曼身子一扭,避开她的鞭子。
她站稳,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
“这位姑娘,无缘无故,你为何打我的爱宠?”
苗凤儿昂着脖子,一副傲娇的态度:“本姑娘相中了它,你开个价,把它卖给我。”
说完,她让身边的侍卫捧来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是码得齐齐整整的金锭子。
“你看看,这些够不够?不够还能再加。”
这牛气冲天的样子……
花雨曼眼睛都看直了,土豪啊,这一箱得有多少啊?
她眼睛都要被亮瞎了。
瞧见花雨曼犹豫,腓腓急得抓耳挠腮。
“哈啾哈啾,主人,不要卖掉我,我用处大着呢,离了我,谁来给你固魂?谁来给你找珍宝?我可是全天下仅此一只的无敌上古小神兽腓腓呀。错过了我就再也没有下一个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她还要靠着腓腓固魂呢。更何况,腓腓本身就能寻宝,就这么一次性将它卖断着实不合算。
花雨曼摆摆手:“这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腓腓不卖。你给再多的金也不卖。”
“敬酒不吃吃罚酒,”苗凤儿一下子变了脸。“阿吉古,去,给我把那个小东西抢过来。”
叫阿吉古的侍卫立马出列,手成爪朝花雨曼这边扑来。
都不待花雨曼吩咐,莫离当即持剑迎上,两人缠斗在一起。
这位名叫阿吉古的侍卫的确身手出众,莫离的武艺已经是金字塔顶端,他与莫离打了几十个会合也不见败势,依旧游刃有余。
腓腓看不下去了,敢强抢本小兽,找死!
它后足一蹬,整个人蹿到空中,落下时,爪子一划。阿吉古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
有了腓腓的加入,阿吉古腹背受敌,很快被莫离一剑刺中,倒在地上久久起不来。
“阿吉古,废物。”苗凤儿气得直跺脚。一时却拿花雨曼他们没办法。
阿吉古已经是她身边最厉害的勇士了,以往遇到任何麻烦,阿吉古都能轻轻松松替她摆平。现在这行人,其他人都没出手,就这个长得跟女人似的娘娘腔就能将阿吉古击败,苗凤儿心里有点忌惮。
她能屈能伸,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姑娘,你的爱宠把我想要的神药给抢走了,这个神药对我很重要。你能不能将它还给我。不不不,我可以出银子买。”
“什么神药?”花雨曼看了腓腓一眼,小家伙,你抢人家东西啦?
腓腓“哈啾哈啾”叫唤个不停。
“放屁,本小兽才不会抢人东西。那药就长在那儿,无名无姓,本来就是有能者得之,什么时候成她的了?”
“敢问姑娘,你所谓的神药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这个。”苗凤儿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展开,上面赫然是一朵血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