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得了离魂之症?
呜呜,这可是绝症啊!
和噬魂花一样,药经目前并没有提供关于离魂症的诊治方法,这一页目前是空白的。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三年的时间可以寻找方法。
花雨曼暗自给自己打气。她才十七,还有大好的人生没享受呢,可不想这么快就噶了。
这一页的空白,她一定会补上。
今日,数字护卫队和莫离全都喜气洋洋的。
雨曼姑娘醒了,嘿嘿,他们有口福喽。
雨曼姑娘身子虚弱,他们不需要她动手,只需要她在一边坐镇,那味道总也差不了。
中途休息时,花雨曼想下车走走,躺了这么久,感觉人都躺散了。
刚踏下马车,无数双欣喜期盼渴望的眼睛齐刷刷向她看过来。
“雨曼姑娘。”莫离拿筷子敲着碗,就差高歌一曲了。
花雨曼:……
瞧这一对对饿得发光的狼眼,她不在,他们难不成一直饿到现在?
众人:……
雨曼姑娘,您是没试过七七那丫头的黑暗料理。她那不是做饭,而是投毒,拉稀拉得他们腿都软了。
顾宴修重重咳嗽了一声,对上花雨曼望过来的眼神,声音稍稍和缓了一点。
“你刚醒,得歇着。伙食让他们自己解决。”
听到这一句的苟老爷子满脸欣慰:阿修总算懂得关心乖徒儿了,有长进。
顾老狗突然这么体贴,花雨曼还有点不太习惯。
“没事,我就在边上指点一下,动动嘴,累不着。”
主要是七七做的东西,她实在无福消受。
顾一几个喜极而泣,围着花雨曼殷勤备至。
“雨曼姑娘,打了三只野鸡,四只肥兔仔子,您给看看怎么做?”
“雨曼姑娘,捞到几条大黑鱼,您瞧瞧这个头……”
“雨曼姑娘,林子里捡的地衣和菌子,还有茄子,豆角和土豆……”
花雨曼略一扫,心里就有了数。
三只野鸡就做叫花鸡吧,香酥软嫩,适合师傅这样牙口不好的。
这几只兔仔真肥,做个红烧爆炒兔丁吧。
黑鱼片成薄片,做成水煮鱼片。再来一道地三鲜。
订好了菜谱,就把这一帮子精神小伙全权使唤起来,她在旁盯着,遇到关键的步骤才亲自操刀。
人多力量大,没多久这几道菜就出锅了。
闻到这久违的香味,一行人眼眶都湿润了。每个人都多炫了两碗饭,连底下的那点子锅巴都被他们抢了去。
最为兴奋的是小神兽腓腓。
“哈啾哈啾,本小兽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这人类的美食果真名不虚传。这山里的野鸡,本小兽也曾抓过几次打打牙祭,都没有这一只来的香嫩。这鱼有点奇奇怪怪的,本小兽的嘴都有点麻了,不过本小兽喜欢。原来这些活物煮熟了这般美味。”
莫离刚刚夹起一筷子水煮鱼片,那股子刺鼻的辣味一钻进鼻子就把他的口水引出来了。
他正想大快朵颐,一道流线般的白影从他面前穿过。
下一秒,他手里的鱼片没了。
同样的情形发生在其他人身上。
这只小兽速度太快,他们都没有反应过来。
再者,跟一个小畜生抢东西吃,他们做不出来这种事,于是纷纷和花雨曼诉苦。
“雨曼姑娘,能不能管管这个小东西,老抢我们吃的。”
花雨曼嗓音凉凉:“连我家的小腓腓都敌不过,还有脸来告状?”
众护卫:得了,雨曼姑娘护短的很,他们还是勤练武艺,争取下次莫要让那小东西轻易抢了去吧。
从七灵山一路往西,又行驶了几日,终于到了龙行山脚下。
顾宴修看看天色已晚,便下令今晚就地歇脚,明天再进迷雾森林。
花雨曼身子还没完全复原,马车里睡不开,睡地上又容易着寒湿,梁七七特地给她编了一个草藤席,两头有绳子,可以系在树上。
乍一看,就跟现代的吊床很像。
花雨曼躺进去试了试,很舒服。
吊床微微摇晃,抬头便是被树枝分成几瓣的星空,随着时间推移,不远处的山水风光逐渐蒙了一层暮色,颇有种露营的感觉。
腓腓与她挤在一处,有它的绒绒毛暖着,身上又盖了一条披风,一点都觉不出冷。
许是之前昏睡了太久,晚上花雨曼反倒很清醒,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今晚上顾九领着几人守夜,花雨曼与他打了声招呼,示意自己不走远,走到湖畔的大石头坐下。
白日里的余温还未完全散去,大石头坐上去还暖暖的。
她坐下没多久,就感觉有人来到她身边。
转头一看,是顾宴修。
“睡不着?”
今晚的月色很温柔,朦胧的月光洒在他脸上,那张白日里冷峻的面容上竟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柔和。
花雨曼双手抱膝:“嗯,顾宴修,在密地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我讲讲。是什么人把我带走的?”
提到那个掳走她的人,顾宴修浑身的气息冷了冷,一双手不自觉攥成拳头。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会有知道的一天,阴沟里的老鼠总不能藏一辈子。”
他把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跟花雨曼说了一遍。
听得花雨曼惊呼连连。
“慕青竟然就是隐雾山庄大小姐,还有那个石像人竟然是隐雾山庄庄主?那解无忧不是说谁找到庄主就嫁给她嘛,你……”
顾宴修呵呵了两声:“我该怎么样?”
“自然是娶了她呀,”花雨曼小声咕哝,“光看慕青那身段,虽然轻纱覆面,但也瞧得出来是个大美人儿,再说以隐雾山庄的实力,这门亲事还是你高攀了呢,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说归说,心里还是有一丢丢的不舒服,不过她竭力忽略那股子不适。
顾宴修深呼吸两口气,压住胸腔直往上蹿的怒火,声音气得发抖:“我娶了她,那你呢?”
“我?”花雨曼反手指指自己,着实有些捉摸不透他话里的意思,“你如果愿意放我走的话……”
“花雨曼,”顾宴修呼吸粗重,两手撑在她身侧,与她离得近了一些,说出口的话有点不管不顾,“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去哪?你觉得你这样的还会有人要?”
“我这样的?”花雨曼被这个措辞伤到了,怒气上涌,小胸脯一耸一耸的。
她“蹭”地一下站起身,手指尖快戳到他鼻子上去了:“我这样的,是怎么样的?顾老狗,如果不是你,我会变成这样的吗?你凭啥用这种口气说我,你凭啥嫌弃我?本朝二嫁妇多了去,更何况我还云英未嫁,多的人是愿意娶我这,样,的。”最后三个字,她说得极重,恨不能把那三个字咬碎了一样。
另一端巡逻的顾九几人傻眼。
这是什么情况?
主子和雨曼姑娘怎么吵起来了?
真是愁哦,主子这张嘴,怎么就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