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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梁七七眼睛里小星星直冒,快被这只傲娇的小家伙给萌化了,“这是一只大猫吗?好可爱呀。”说着,伸手想去摸摸它的脑袋。

    腓腓身子晃了晃,险些气了个倒仰。

    “丑丫头这是什么眼神,猫这种低等生物能与本神兽相提并论吗?吾乃上古神兽,修炼千年,开了灵智的,可比你这个丑丫头聪明多了。”

    见梁七七竟然还想摸自己,腓腓身子一扭,冲她放了个臭屁。

    “噗”地一下。

    梁七七石化。

    众人也石化。

    “这小家伙,真有意思。”顾一傻乐道。

    顾宴修将花雨曼放上马车,腓腓也拖扫着长尾巴跟着一起上了车。

    苟大夫:“阿修,这只小东西怎么老是缠着我徒儿,它不会伤人吧?”

    “这是神兽腓腓,它可以固魂。有它在对花雨曼有好处。”

    “这样啊,”苟老爷子一听对乖徒儿好,半点儿,看这只胖猫顺眼多了。还摸出存了许久的猪肉脯给腓腓吃。

    “小东西,来,老夫的私藏,就剩这两块,便宜你了。”

    “你这老儿莫要小瞧我,本小兽可是吃惯了天材地宝,凡间之物我可瞧不上眼。”腓腓傲娇地扭过头。

    一股香味飘进它的鼻子。

    黑鼻头抽了抽,“此乃何物,好香。”

    黑鼻头再度抽了抽,在苟大夫手都要伸折,打算收回自己吃时,那道白光跃过来,嗷呜一口叼走了苟大夫手里的猪肉脯。

    腓腓嚼了嚼,琉璃眼猛地焕发出光彩。

    好吃,真好吃,凡人竟能做出此等美味。

    这个小老儿有眼色,它喜欢。

    腓腓顺利地为自己争得了一席之位,唐百万还在车外孤零零站着,他被遗忘了。

    还是梁七七发现了他。

    “唐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七七姑娘,”唐百万憨笑着,“我在密地里和雨曼姑娘顾公子碰上,就一块过来了。”

    “顾公子,”唐百万喊住从马车里跳下来的顾宴修。

    顾宴修眉头微拧:“你还没走?”

    唐百万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我这不,房子都典出去了,我也没无处可去。顾公子,我能否加入你们?”

    顾宴修停下脚步,眼神如鹰般扫了他一眼:“唐百万,你可知我并非什么名门贵公子,而是一个人人喊打的匪寇?”

    “顾公子不必妄自菲薄,我观你面相,日后定有大作为。”

    顾宴修没再说什么,只淡淡道:“你要跟便跟着,只有一点,我这人最厌恶叛徒,如有吃里扒外之辈,必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唐百万嘿嘿笑着:“知道知道,谢谢顾公子。”

    停滞了许久的队伍再度前行。

    梁七七一路都在逗腓腓,可惜小东西非常高冷。她对它说话,拿东西引它,它都爱搭不理。

    “愚蠢的丑丫头,居然拿这种货色给它,当它是啥都吃的那等馋猫吗?”

    梁七七自说自话了许久,终于泄气。随手从车底扯了几根干草,手指翻飞折成一只胖胖的小猫咪。细看,和腓腓还有点像。

    腓腓眼睛眯着,瞧着在睡觉,时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一车子老的老,疯的疯,蠢的蠢。就它一个机灵的。

    它得肩负起保护主人的重责。

    疯女人一直缩在角落,嘴里也不知嘀嘀咕咕在说什么,这个疯子,身上好难闻的药味,熏到本小兽了。

    腓腓拿屁股对准疯女人,头一抬,恰好看到梁七七手里的草编胖猫。

    ”哟,这是本小兽吗?果然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丑丫头有这等心思讨好吾,不错,吾笑纳了。”

    腓腓上前一把叼走梁七七手里的草编肥猫,两只爪子抓着翻来覆去地看,可见其欢喜。

    梁七七:……

    她费了那么多心思,小家伙都对她爱理不理的。结果就编了这么一只丑不拉几的玩意,就把它讨好了。

    真是,那屁吃的冤。

    两日后,花雨曼总算醒过来。

    有什么东西在她脸上划拉,弄得她有点痒。

    她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甫一睁开眼,对上的是疯女人那双泛着绿芒的眼睛。

    花雨曼怔愣了已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轻声喊了句:“月儿?”

    疯女人咿咿呀呀的,似乎很开心。

    梁七七和苟老爷子也凑了过来。

    “徒儿,你感觉如何?”

    花雨曼笑了下,笑容还有些无力:“师傅,我好多了。”

    “曼姐姐,喝点温水。”

    梁七七倒了一盏水端到她唇边。

    等花雨曼小口小口喝完,梁七七又取出一个竹筒:“曼姐姐,这是早上我煮的米粥,你饿的话先垫一垫,就是……”梁七七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我一不小心给煮糊了,一点点。”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花雨曼不忍浪费小丫头的一片心意,打开罐子。一股子浓烈的焦味扑鼻而来。

    花雨曼:……

    这是一点点,糊吗?

    她不敢吃,怕她吃了又得躺个几天。

    “哈啾哈啾。”

    腓腓不甘寂寞地挤过来。

    “主人,看看我,你昏睡的这几天,可都是我守着你噢。没有本小兽,你没法这么快醒来哒。”

    “腓腓也跟出来了。”

    花雨曼这是真惊喜,她的移动寻宝图啊。

    抬手在它头顶撸了一把:“小家伙,谢谢你哦。”

    难道她昏睡时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蹭,原来是这只小家伙。

    这时,帘子被掀开,顾宴修急匆匆赶了过来。

    “你醒了。”

    他只说了这几个字,便没再说什么。只一双眸子将她牢牢锁住。

    这个女人总算恢复了一点生气,不再是之前那副轻飘飘仿佛风一吹就倒的模样了。

    顾宴修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

    “顾宴修,我这是怎么了?”

    花雨曼被掳之后很多记忆都不太清晰。她只记得有人在拉扯自己,好疼好疼,疼得她想哭。还梦到了那一面强的药经。似乎有人在唤她丑丫头,再多一点的记忆却是没了。

    她刚醒,顾宴修不欲她想太多,只道:“别多想,没什么大事,好好修养一段时日便好了。”

    花雨曼低低“哦”了一声。

    左手握紧,悄悄地给自己探查了一番。

    离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