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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庙和其他庙宇的构造大差不差。

    有三重殿。

    第一重是供奉弥勒佛,四大天王的天王殿。

    花雨曼小时候经常随奶奶去参加庙会,对庙宇有种天然的亲切感。

    一跨进殿门,她就极为习惯地跪在蒲团上先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响头。

    弥勒佛慈眉善目地注视着她。

    抬头的时候她似乎看到弥勒佛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

    花雨曼:……

    这个鬼地方人不人、尸不尸、佛不佛,她真的都呆出心理阴影来了。

    再定睛细看,那弥勒佛的眼睛部位就是两个洞,所以里面那对眨巴眨巴的眼睛根本就不是佛像的。

    那是谁的?

    一阵风吹来,殿堂里阴冷晦暗,花雨曼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下意识地往顾宴修身边靠了靠。

    顾宴修也注意到了佛像眼睛的异常。

    懒得与里面的东西捉迷藏,他直接掏出一枚铜币运劲朝佛像掷去。

    佛像是泥塑的,被这力道一砸就整个碎裂开来。

    从里头蹿出一道快如闪电的白影,高高扬着尖利的爪子向他们扑来。

    两人就地一个翻滚,避开它的这一扑。

    这才发现那白影居然是一只毛发通体雪白的小兽。

    这只小兽外形有点像猫,只是体格还要再大一些。尾巴又长又粗,拖在地上一扫一扫的。眼球是罕见的琉璃色,圆溜溜的眼珠子警惕地瞪着他们。

    这可爱度爆表的模样,可不就是神兽腓腓吗?

    药经上记载,腓腓亦是天生天养,由许多天材地宝孕育出来的。它能固魂,除厄运,对宝物还特别敏感。

    有腓腓在身边,就相当于有了一张移动寻宝图啊!

    花雨曼心里蠢蠢欲动,想把这只小家伙收入囊中。

    于是,她手指微动,挤出一滴灵气,向腓腓招招手。

    “小家伙,过来!”

    果然,神兽对于她手上的灵气非常敏感。

    它迟疑了一下,乌溜溜的眸子转啊转,似乎是在衡量她到底是好人还是恶人。

    最终它还是没能敌过灵气的诱惑,小步小步挪到花雨曼身边,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指。

    舔完后它还有些意犹未尽,琉璃眸巴巴地瞧着花雨曼,长尾巴摇啊摇,似乎在等着花雨曼继续投喂。

    花雨曼笑得像个诱哄纯真小孩的恶毒巫婆。

    “还想要?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就得替我做事,乖乖听我的话,这样才有好吃的哦。”

    ”哈啾哈啾。”

    腓腓咬住花雨曼的裙摆,急吼吼地把她往外拖。

    在庙宇里东绕西绕的,穿过一片树林,最后将他们带到了一个湖畔。

    湖中心有一座孤岛。

    岛亦是石头堆砌而成的,没什么植被,只石头缝里冒出几株茎杆纤细的植株。

    叶子是椭圆形,上面结了三个纯白如雪的果子。每个都是小儿拳头大小,外覆一层白白的绒毛,在风里颤颤巍巍晃着。

    “雪参果。”

    花雨曼惊喜地大叫。

    都说雪参果生于天山之巅,之前听唐百万说密地里有雪参果,她还当是诓人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更紧要的是这里居然有三枚雪参果。

    要知道雪参果百年才得那么一株,这密地里竟然有三株。

    妈妈咪呀,她可真是爱死这鬼地方了。

    花雨曼在心里盘算着,三枚雪参果,她节省点用,可以制成十五颗续灵丹。

    续灵丹一颗就价值万金,十五颗呐,发了,她要发了……

    花雨曼吧唧一口亲在腓腓的黑豆鼻上,同时指尖流出一点灵气喂到它嘴里。

    “小家伙,你立功了!”

    腓腓开心地舔着她的手指,长尾巴都快摇出残影了。

    “顾宴修,快带我去湖中心。”花雨曼自动自发地挽住他的手臂。

    这女人使唤起他来可真是越来越顺手了!

    顾宴修站着不动,只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花雨曼:……

    她居然秒懂了狗男人眼神里的意思。

    心不甘情不愿地将两只手搭在他腰上。

    “这样总行了吧?”

    顾宴修唇角轻扬,竟然趁她不注意就这么直直地将她带到半空。

    “啊。”

    花雨曼一声惊呼,两手死死抱住他的腰,他顺势将人搂在怀里,这才不急不缓地落到了那座小岛上。

    使唤他,可是要收利息的!

    花雨曼着地后先观察了一番,确定没啥危险后,这才上前将那三枚雪参果都摘下来,趁顾宴修不注意收到空间里。

    做好这一切后,正打算再度乘坐顾宴修牌升降机返回岸边时,脚下突然剧烈地震颤起来,然后地面居然一分为二,从中央裂出一个大口子。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两人根本躲闪不及,就这么被这道地缝给吞没了。

    地面的震颤持续了一段时间,黑暗里,花雨曼感觉一双有力的手臂一直紧紧揽着她,替她挡掉了大部分的落石。

    震颤停止时,她除了有些狼狈,倒也没什么大碍。反观顾宴修就比较惨了。

    后背被石块砸得血肉模糊,右手拇指指甲盖也被砸掉了,闷哼了一声直接晕过去了。

    花雨曼用水囊里的水替他简单地清洗了一下,撒上药粉,又翻出一截纱布替他包扎起来。

    余光瞧见他浓睫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

    顾宴修嗓音低哑:“你一直在我背上摸来摸去的,我能不醒吗?”

    花雨曼:……

    将纱布特地缠紧了些,两头又再度拉紧,打了个死结。

    在他伤口处拍了一下这才道:“还有心思想这想那,看来死不了。”

    顾宴修痛得龇牙咧嘴。

    这女人,他是为了谁才伤成这样?

    更可恨的是,怼完他之后,这女人居然就地坐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一颗桃子自顾自津津有味吃了起来。

    吃独食!吃独食!吃独食!

    也不问问他到底饿不饿。

    顾宴修重重咳了几声,很不爽地道:“我饿了。”

    花雨曼在袖子里掏了掏,也掏出一颗桃子递给他。

    顾宴修接过来,三两口吃完,皱眉一本正经道:“不甜,我尝尝你的。”

    花雨曼望着手里啃的干干净净的桃核,还没反应过来呢,人就被他扯到了怀里。

    他长臂一伸,将她牢牢扣住。

    不等她挣扎脑袋就压下来,在她唇上重重啄了一口,又吮吸了一下。

    “你的比较甜,”他咂摸着说。

    花雨曼:……

    要不是这张脸够帅。

    要不是念着他刚刚如此这般护着自己。

    真想给他泼一桶洗洁剂替他好好洗洗油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