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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昳默默腹诽:进宫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少的了她。

    不等花戎回话,她扫了银狐和剑二一眼,眼神戏谑:“你俩是不是想跟着,是吧,很想跟着吧。”

    “临阵脱逃的事,应该做不出来吧,那就对了!”

    “那宫里面都是宫女,女的!所以,扮女人没有问题吧。”

    “来,赶快变一个,我先看看!”

    房间很黑,看不清两人的脸色。

    只有,落针可闻的静。

    花戎打破了沉默:“他们进来了,我们混在里面,明晚就在杨梓殿旁的花园见面。”

    “杨妃不喜欢逛花园,那里显少人去,如果顺利进宫,就在那里的角落偏亭碰头。”

    蛇昳忍不住发问:“你怎么会这么了解?”

    花戎额了一声,摆起手:“不了解,也是听说的。”

    话音落下,层层叠叠的魔兵已经把房间包围,连窗户外都是绰绰的黑影。

    魔兵冲进房间的时候,他们已经上了房粱,并很快换了装束,混入魔兵之中。

    一群人在房间里一通翻找,还点了灯。

    “潭将军,被窝还是热的,估计没走远。”

    谭铭眉头一皱,声音狠厉:“追!马上分四路去追!”

    “你带三路人马,往边上三个镇,挨家埃户地搜,其他人跟我上覆魔山!”

    花戎正犹豫跟哪一队,指尖已经被男人勾紧,上了覆魔山。

    她咬着牙扯,好一会儿才开挣开男人的手指。

    两个牵手的男士兵,怎么看怎么奇怪好吗!

    正抬头瞪他,忽地感觉脖子很凉,手指一抹,粘稠的血?

    男人将她扯到身后,手起刀落,将扑面而来的魔隐猴一片一片削落。

    自从堕魔之渊坍塌后,覆魔山的魔兽愈发狂躁。

    这会,一堆人灯火通明地上山,魔兽们以为领地被侵占,纷纷奋起反抗。

    高阶魔兽已经生出灵智,不一会儿,就召集了成片的兽潮,漫山遍野地倾泄而来。

    没一会儿,一千人的魔兵小队,被杀得只剩十来人。

    谭铭鹰目一扫,眸光很快落在了银狐身上。

    他眼里现出疑惑,一队里有这个人吗?

    还这么厉害?

    谭铭修为到了地魔境,虽然差了银狐一个小境,但胜在出其不意,倏地,就挑剑抵住了男人的脖子。

    他声音极冷:“你是谁?”

    通过火把斑驳的光影,依稀可见男人脖子上被划开的浅浅血口。

    花戎一下跪在地上,抱住了他的腿:“爹!你别杀他,他是我请来的杀手,专门保护我安全的。”

    谭铭愣一愣,他确实有一个儿子,当时仙魔两界混战,妻子惨死,而他们唯一的儿子,不知所踪。

    这么说,他还活着?

    谭铭上下扫着花戎,瘦瘦小小,弱不禁风。

    他放下了刀,语气软了几分:“嗯……你,有什么证据?”

    花戎赶忙掏出一把小刃,眼里泪光闪烁:“这是当时母亲留给我防身的,她让我跑,一直跑,不要回头。”

    “她……”

    说到此,花戎喉咙哽咽,泣不成声。

    上一世她给杨妃当侍女的时候,见过谭铭。

    此人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当时,为了与皇后一党抗争,杨妃便想到了拉拢谭铭。

    谭铭西统百万魔军,如果能够得到此人的支持,他的信儿也能与太子一争。

    因此,她遣人到处寻找他失踪的儿子,却只得到他儿子早就病死的消息,好在,拿回了那个孩子身上的匕首。

    她不甘心花费的心血白费,便找了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冒充他的儿子,以取得他的信任。

    花戎死之前,谭铭已经站在了杨氏一派。

    看来,这个谭铭,真的很在意这个儿子。

    至于后面谁当了魔皇,她就不知道了。

    当时,她炼器的时候,也不知道该炼个什么样的。

    只是,脑子里突然想起了那把漂亮的匕首,就顺手炼了个一模一样的。

    傅远还直夸她炼的匕首好看又大气。

    谭铭冷锐的眼睛仔细打量着她,见她颤颤巍巍、泪眼潺潺,到底是现出了不忍。

    弱鸡是弱鸡了点,但也怪不了他,这么多年没爹没娘,肯定过得很不好。

    瘦弱,胆小,也不是他的错。

    他轻轻扶起了花戎,抱了抱她,又拍了拍她肩膀。

    开口,已是呜咽之声:“好孩子,这么多年,你受苦了。”

    花戎一边哭得抽抽搭搭,一边睁着泪光闪闪的眼睛瞪男人。

    银狐半张着嘴,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杀人!

    那个老男人何德何能,还抱他媳妇?

    虽然,他现在是花戎的爹,但是,谭铭比他还小好几岁好吗!

    好在,谭铭很快放开了手,英挺的眉目上挂着大颗的泪,他拍了拍银狐的肩膀:“哎,辛苦你了。”

    “你一路上保护我家锦荣,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

    “等会下山以后,你想要什么赏赐,都可以提。”

    “不过,老夫,见你身手不错,你可愿继续保护我儿安全,有空再指导指导他下剑法?”

    “嗯,钱虽然没有杀人的多,但,也不用到处漂泊不是?”

    花戎欣喜得不行,赶忙去掰扯他袖子。

    谭铭脸上有些探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银狐脸色僵硬,喉咙里仿佛哽着气,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好”。

    见事情尘埃落定,花戎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她找了块大石头坐下,一会捶腿一会揉腿,还磕起了坚果。

    银狐和谭铭联手,很快把兽潮杀了个七零八落。

    谭铭眼睛暼见“锦荣”,心里十万个不满意。

    作为一个男人,大家都上阵杀敌,就你一个人坐地休息,你是怎么好意思的?

    这也太丢人了吧!

    这样,还叫男人吗?

    还是旁边这个叫银琛的年轻人懂事,不仅修为高深,剑势锋利,动作干净利落。

    还很有谋略,随便一指挥,就马上抵制住了兽潮,还杀了好几只高阶魔兽。

    最后,中低阶魔兽见没了领头,都纷纷四散逃跑。

    他看着银琛,眼里难掩赞赏,连连夸奖他是不可多得的英才。

    他甚至希望他的儿子是银琛,不是那个坐地吃枣的“锦荣”。

    因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呀!